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序 我秦弦终于华丽丽地穿了! 没有情海生波被谋杀;没有美人救狗被错杀;也没有一时头脑热想不开……二十岁的我绝对是‘寿终正寝’! 没办法有钱有貌有财有才的我什么都不缺独少一颗健康的心脏!从出生起我人体内的这个血液泵压机就犹如旧社会穷苦人家的衣服一样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当然在秦家用钱堆砌起来的名贵药材和着名中外医师的努力下死拖活拖了二十年终于宣告罢工! 于是我两眼一抹黑等着阎王他老人家的召见!只是没想到居然顺应了一回潮流穿了! ------------ 第一章 屠杀 没有锦衣华服没有美男俏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如尖啸一般刺入我的耳膜让我不得不醒过来。睁开眼一个浑身被某种红色液体浸染的高壮男子面目狰狞地朝我所在的方向挥出一刀。暗道吾命休已的同时我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一跃那男子已在一丈开外砰然倒地。我才意识到不是我突然变成了蜀山剑仙而是我居然还是灵魂状态也就是熟称的鬼!穿越穿成我这样的绝对属于‘霉’女行列。 我试图逃离这片湖边的庄园可总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拽住无法离开。虽然明知没人可以看见我这个鬼但我还是胆战心惊地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场中生的一切! 屠杀已经接近尾声大批的黑衣人从四面隐入黑暗留下一地妖艳的红。银色的月光生生撕裂了这试图掩盖所有肮脏的黑幕将这一幕人间惨剧暴露在我眼前。血鲜红!在银月的辉映下却显现一种异常妖魅噬人的诡异。 院中依旧有一男子挺身而立月白镶金丝长袍上只有点点猩红在夜风地吹拂下宛若翻飞的艳花诉说狰离的晚殇。男子手持长枪支地仿佛天塌下来也能顶。可此时天未塌他的魂魄却已经消失于天地之间!一支长箭在心口位置贯穿前后箭头上的残红在暗蓝光晕的闪动中带走属于他最后的生命气息。 行凶的人已经遁走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只是什么样的人让他们如此忌讳甚至不敢靠近去检查他的死亡? 无视满地尸身无视自己只不过是孤魂野鬼我迫切地想看那男子一眼。如玉石雕刻的完美脸庞已经由死神的舞曲将这种令人窒息的美凝固成了永恒。顺着他嘴角留下的一道暗红仿佛心琴上的一根弦在奏出最后一个音符后崩然诤断。那双眼是两汪承载着不甘愤怒仇恨和绝望的死海暗底汹涌表面却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半丈远的地上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胸口上的那把匕全数没入只留一个镶着红宝石的柄在外讲诉着被夺取生命的彻底。 痛!不可抑制地痛由心脏位置向全身蔓延!即使心脏病作的那种绞痛也无法比拟其十分之一。可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是个鬼魂了吗? 没有继续打量那个小女孩她心口处忽然崩裂的一团光亮越来越大直至将我撕扯其中! ========================= 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这么痛!这场屠杀的背后有皇位之争有红颜之争只是最后的结果事实总是比故事更伤人。王子为了得到公主舍弃江山可并不是每一个公主都会被感动!他为了她舍弃江山;于是她舍弃了没有江山的他。若只是红颜之争不过是一个人的黯然退场可若牵涉了江山社稷就只有不死不罢休的死局。 那如潮水般属于一个八岁小女孩的记忆里面的苦酸痛寂寞生生让我这个如活死人般不能有半点情绪波动地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一时间痛得麻木掉在意识再次醒过来时不敢睁开眼任由一种叫眼泪的液体沿着眼角将这些情绪排泄出去。是的我进了那个心口插着匕的小女孩的身体在脑海深处重播了一遍她短短一生。 这个时空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但还处于五国割据的局面同样称秦的那个国家没能实现赢政同学一统江山的伟业秦国只是占据中原腹地南方的一个国家比邻的有北面的凤国西面的齐国西南的南国还有凤国以北的羌国。当然除五国之外还有一些小国多依附附近的大国。 小女孩叫秦娴那个死也不肯瞑目的级帅哥是秦娴的爹秦肃原是秦国的三皇子皇位竞争失败者是属于为了美人可舍江山的痴情型猛男。可惜眼光不怎么样因为秦娴的娘为了江山舍弃了他们父女改投现在皇帝的怀抱成了贵妃。可见英雄不一定都爱江山美人不一定都爱英雄!童话是用来被现实打破的。 还没等我完人生感悟两根稍嫌粗糙的手指探上了我的颈动脉低沉沙哑的男声在我上方响起:“少主这小姑娘应该就是黑魂玉最后一任主人只是可惜了黑魂石救了她以后就只是一块普通的黑玉不再有起死回生之效了!” 我蓦然想起在痛晕之前接近心口位置曾传来一种奇怪的温暖让人舒服地想睡。现在醒来时被刺的伤口似乎没有原先那么疼了大概是那块叫什么黑魂玉的功劳吧!可是这人是怎么说话的能起死回生不正好是用在我这种情况虽然救回来的是另一个灵魂。 那个少主没有答话。我睁开眼面色不善地看着身边这个将我半抱起的‘酷’男初一看还真吓一跳!整张脸似乎是用刀几笔削出来的没有一处柔和比纯金属做的机器人感觉还冷硬了几分。好在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倒还称得上端正。 “你将她抱过来。然后和江叔他们一起将‘落闲’庄的人都埋了。至于庄主一会儿等师傅过来看着办吧!”醇厚的男中音带有几分属于少年的清亮却又有着绵延的性感光听这声音就能让人沉醉简直是午夜电台的最佳dj小生啊! 我很想转过头看看拥有这么副好嗓子的人长得什么样奈何身上的伤口宣告我无法完成转头9o度的动作只能等待声音主人的主动亲近。 ------------ 第二章 秦家旧识? 意料中的酷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将我如货物一样搬到一个蓝衣青年的身边寻了一处较软的草地放下。意料外的这个二十出头被称为少主的人不仅让我高高仰视还只扔了个侧面给我。再美的侧脸欣赏久了也会觉着无趣何况我还算有伤在身。 我很希望身边的美男同学能说些话可在他看来今晚的月亮分外迷人负手而立仰头望月让我不得不担心他优美的脖子会不会折断。 好在我也需要时间来清理清理自己目前的状况。怎么说美男和他的同伙应该不是秦肃的敌人要不然也直接将我咔嚓了绝对神不知鬼不觉。也许只是路过这个假设有点白痴因为八岁的秦娴虽然还没到单独出门的年纪但还是知道‘落闲庄’处在深山里的一个湖边秦肃将那湖命名为落月湖。半夜三更杀人夜要说纯属路过……鬼也不会相信。 另一解释就是他们也是冲那捞什子黑魂玉来的但现在已经没用了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直接扔在这里任我自生自灭?最后一种就是祈祷这伙人和落闲庄有旧。不过不管是那一种我都决定挥董存瑞炸碉堡的革命精神不屈不挠地为将来的生活找个着落。八岁啊!这具身体才八岁真正是属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年纪。虽然我是由鬼借尸而来这西北风还是吃不饱滴。就好比现在…… 我的五脏庙很不雅观地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大得两米开外的美男都侧目眼里还有一丝不耐看来是秦家朋友的可能性又降低一分。我八岁!没吃饭恶了肚子响几声也是天经地义。美男你有什么权利不屑? 美男不是冰山男转过来的那张脸温柔如水挑高的剑眉因为眉梢过细平添两份妩媚一双不大不小的清水眼却将这种妩媚淡化成属于远山的风情一种属于男子的阔深畅远。如果说我名义上的老爸秦肃英气勃如他手中的枪一般凛冽美得张狂那么这张脸就如远山青黛柔得如雾里看花清得如山间涧泉似远还近似近却远!冰山可以用火融化但若是巍峨秀丽的层叠峰峦又如何才能触手可及?所以比冰山男更可恶更难搞! 话说这年头流行大叔控也不是没有道理当一道黑影以极其华丽的姿势飘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美男虽然只是点了点头但眼中倒是真有几分敬意:“师傅怎么样?” “我追得那群人只是趁火打劫的看样子应该是官家所为而且好像还有我们的……”黑影看了我一眼中断了先前的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蹲下身子冲着我笑了笑虽然貌似因为很久没有笑得原因有面部肌肉抽筋的嫌疑但好歹表示了友好而且黑衣人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也是个帅伯伯级别滴! 我没有在美男不耐的眼神中脸红可听着肚子连那种‘空城计’的响礼在黑衣大叔一手抚着我脑袋一边笑着问:“娴丫头莫不是肚子饿了?”时脸刷地一下红了! 等等!莫不是这大叔还是这家的老相识第一反应是警惕他会认出我不是原来的秦娴吗?第二反应还是警惕看他熟捻地称呼娴丫头却对秦肃的死没有多少哀伤……我在属于秦娴的记忆中死命捣鼓得出结论没有印象! 天真无辜楚楚可怜齐出场我双眼含水语带悲凄:“大叔是我父王的旧友?” 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黑衣大叔居然放声大笑:“我是秦肃的朋友?呵呵娴丫头这天下人都有可能是你父王的朋友只有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其中一个就是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大叔了?不是一直叫夜枭……呃……哥的嘛!” 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吐?夜枭还带个哥的!也不看看两人岁数差多大!要是这话从一个类似老顽童的人口里说出来就是已经七老八十我叫起哥来也没有心里障碍可是这位……我忽然很想告诉这位看起来酷酷的大叔:“说话的时候考虑考虑别人的胃!幸好我现在的肚子是空的!”但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现在的我貌似是案唯一幸存者说白了是孤儿!说不定以后还要仰仗这个……大叔级别的哥哥! “她遭受了致命伤是黑魂玉受了她心头血的凝炼将她救回来的过去很多事情她会记不清楚!”美男适当解围虽然只是如白开水一般地陈述事实或许里面还有两分失望黑魂玉就此无用了但我心中却有些雀跃嘿嘿不需要特别编什么失忆借口秦娴的大多数记忆我还是有的因为这个忘记了一部分是情由可缘的遭遇大难性情突变也在情理之中那么我可以放开心做自己了? 也许是太得意不小心露出了微笑自称夜枭哥的黑衣大叔奇怪地看着我眼神里颇有几分打量:“奇怪!你一向和你父王感情最好怎么你父王去了你现在反倒笑得这么开心?” 不过你来我往几句话功夫我倒是从秦娴的记忆中翻出了关于夜枭成哥的故事。 夜枭是离此地两座山之遥的魔云山上魔云宗宗主隶属于凤国境内。因为近些年道魔之争愈烈代表正道的天水宗和秦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导致一些魔道之人聚到由凤国皇室中的一位王爷所创的魔云宗附近。而夜枭其实也是凤国的皇室成员自从秦肃隐居在此之后两人因为国家对立和道魔对立倒是成了惺惺相惜的敌手。 两人每年都会在清明过后十天举行一场比试两年前秦肃不小心输了半招一向人小鬼大的秦娴提出和夜枭打赌结果因为太过轻视那场赌却是秦娴赢了。自此以后她总喜欢在秦肃也在的场合甜甜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叫夜枭哥~~平白比秦肃矮了一辈。 ------------ 第三章 算投敌吗? 不过想到打的那个赌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原来夜枭曾被六岁的秦娴用**整过而那个赌的内容是夜枭要单独解秦娴下的药最后结果嘿嘿……却是夜枭和他夫人一起嘿咻了一整晚才解的药性。那一局夜枭输得无奈六岁的小女孩知道用**也算是异类中的异类那药还是夜枭自愿受的只一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那个啥就啥的。 想到这里那段打赌的过往我也换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只是想起来当初和夜枭哥~~打赌的事儿。”换来夜枭的一脸尴尬。 我又将视线投向场中依旧挺立着的那个身影想到他的死那张犹不肯瞑目的脸仿佛种在了我脑海里心中那不可抑制的痛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恨汹涌而上。也许其中有九成的情绪属于原先的秦娴只有一分是我的;但也许这痛这恨根本就都来自于我。秦肃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会爱上甚至终身难忘的男子尤其是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以这样一种最为震撼人心的悲壮凄凉的姿态演绎那一曲‘殒落的天神’的那一永恒。 我敛眉使劲闭上眼直到那痛和恨沉淀到某个角落才睁开眼换上寻常的神情:“我是我父王心头的宝贝所以任何时候我会快乐地活下去代替我父王的那一份一起!我不会拿仇人的罪恶来毁掉我本应得的幸福虽然已经被毁了一部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仇我总是要报的一笔一笔清清楚楚。我秦弦本就是锱镞必较的小人夜枭哥不是知道的吗?要不两年前……” 夜枭听我提到两年前很不自然地用咳嗽打断我的话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美男:“提那过往做甚。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有你父王的尸体……” “秦国是容不下我的”我想了想也许秦国的皇帝正是凶手呢“要不夜枭哥收我当徒弟吧!那么那段过往自然不必再提!而且能收到死对头秦国的皇室成员为弟子不是凤国皇室的骄傲吗?我父王虽然和你是对手但一直对你很欣赏想必你不会看他绝后吧!” “为什么不?秦肃和我可不是朋友我也不是那些整天打着幌子行侠仗义的人!”夜枭以现瑰宝的精光带着三分诡异看着我。而一直在一边长身而立的美男看我的眼神却变得无比认真充满探究。 “皇叔收了她当小师妹吧!”美男的右边嘴角勾起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远山青黛的悠远喜欢勾一边嘴角的人通常心口不一多是腹黑典型。看走眼了都怪他这具皮囊长得太好! “你叫我皇叔?”夜枭睁大眼睛看着美男等我以为他会出什么惊人之语时他忽然转过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变了个人“既然你大师兄替你说情了以后你就是我徒弟排行第六目前是最小的!不过话先说前头做了我的徒弟以后不可以和秦国皇室再有什么牵扯!” “报仇算不算牵扯?”我看着夜枭眼梢却瞄着美男如此看来美男也是凤国皇室中人应该姓凤还是关系比较紧密的那种虽然他是夜枭的徒弟夜枭却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只是他帮自己说服夜枭又有什么所图呢? 不过不管有没有所图当陆续有黑衣人来到我们周围之后凤美男又开始研究起月亮来但我此时觉着他研究月夜野狼变身的可能性多过遐想月里嫦娥。夜枭也终于变成了夜枭直起身仿佛和夜幕融为一体散出一种独属于夜的寒意。 “宗主那秦肃……”这个沙哑的声音我还记得就是将我当货物一般移到凤美男旁边的黑衣男子。 “将他胸口的箭取出来然后在落月湖边将他埋了吧!娴丫头?”夜枭吩咐完最后却声调一转挑眉看向我。 我挣扎着起身半跪:“师傅若是将我父王作为一个可敬的对手看在他死都不愿倒下的份上让他就这样站着入土吧!还有那支箭娴儿要保存!” 夜枭没有方才的热络在我提到要保存箭时半眯起了眼睛半晌却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身边的人照办。我一把拉住夜枭的衣摆:“师傅让我亲自帮父王合上眼吧!” 说实话其实我有点心虚虽然信誓旦旦说了要报仇但我毕竟不是真的秦娴。占了她的身体我的打算是能做多少是多少可要是让我为了报这个和我秦弦本人没多大关系的仇而拼命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利益哲学。现下亲自帮秦肃合眼捧上第一抔土也算是尽些心意。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见证的除了现场的这些魔云宗的人就是月亮和这天地。那种让人无法承受的痛没有再出现只是亲手葬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悲情人物我心里实在是渗得慌。一路离开的时候吃了点夜枭让人找来的干粮便伏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背上一颠一晃心里索然得紧又想东想西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不知是黑魂玉的神奇妙用所致还是因为身体灵魂磨合需要我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也就是说我睡了几乎两夜一天!身体除了饿得慌之外居然觉着无处不舒坦伤口更是没有感到半点疼痛。 锦被华帐镂空雕刻的花床以及穿越中必备的俏婢我几乎以为自己又穿了一次而且这次还运气比较好穿到富贵人家。 俏婢大约十七八岁圆脸杏眼俏皮可爱中透出一份成稳。见我醒来手脚麻利地打来水让我漱洗随后又端来一碗粥和几样小菜点心。 当凤美男施施然地不请自来时我已经清醒地意识到所谓的第二次成功穿越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白日梦罢了。我依旧是那个倒霉的案现场唯一幸存者八岁孤儿秦娴。 那俏婢自然也就不是我的了而是眼前这个凤美男的。我本着八卦精神打量着屋内一站一坐两人胡疑着他们是否存在什么友谊关系要不然怎么俏婢见到凤美男进来行礼十分拘谨可爱的圆脸有变红富士趋向涅? ------------ 第四章 美男本质=恶劣 近两天没有进食我不敢一下子吃太多只将粥就着几样爽口的小菜喝了。那些点心看着诱人我却也不敢现在将它们全数放到我那不大的肚子里。 搁下筷子俏婢已经递上漱口水和抹嘴的餐巾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星级的服务。今天凤美男的耐心出奇地好一点也不像两天前听到我肚子饿的自然生理反应就露出不耐的神色。 俏婢快收拾了桌上的盘盘碟碟就向凤美男告退临去居然把房门也关上了。 我一时有些窘这……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和一个长得如此国色天香羞涩可餐的美男在一起虽然我现在的身体才八岁但我实际年龄可是和美男差不多思想这个东西难免不受我控制开始遐想连篇! 不过凤美男显然和我不再同一思想国度他一脸淡淡地几乎可称得上没什么表情:“我看看你的恢复情况!”不等我有所表示他已经抓起我的手把起脉来。敢情这凤美男还是才貌双全十项全能? 搭在手腕上敏感处的手指有些凉凉的却又不太冷在这初夏时分倒是让人感觉很舒服不知道美男抱起来也是这样的……呃不小心想远了! 我注视着他那两根如象牙雕出来修长手指仿佛能看到它们随着我的脉搏跳动而轻颤心跳……一不小心就漏了几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黑魂玉倒真是不同凡响那么致命的伤口居然已经痊愈了真不可思议!而且以后你的‘水凰诀’练起来也会事半功倍。原来这东西还真强求不来的看来也是你的福缘!”还是如白开水一般的调调真是浪费了这么好听的声音。 我抬眼看着近眼处的他正好注意到他的唇一张一合前晚只借着月光看到他身形脸型眉眼都生得极好此时忽然现他的唇瓣居然是诱人的浅粉红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尝一口。而他的唇形也长得极好厚薄适中上唇略微薄些咋一看倒象是始终勾着嘴角浅笑。但略微抿紧却自由一种肃严使得原本柔和的一个人看起来多两分锋利。 “凤师兄我们现在在哪儿了?”鉴于我只猜到凤美男的姓而他也一直十分没有礼貌地自我介绍我自动套用了新近产生的身份大师兄和小师妹……有遐想空间啊~~ “我叫凤潇你可以和其他师兄弟一样唤我潇师兄或大师兄。”凤潇似乎注意到我刚才的些微紧张和后来盯着他唇看的‘花痴’样子收手的时候故意用指腹在我手腕脉动的地方来回轻扫了两下待见到我屏住了呼吸才一甩袖低沉的笑声从喉间逸出。他收紧了眼角带着几分戏谑将头凑到我面前:“小不点再长大一点我不介意你来投怀送抱!” 靠!我就说了这家伙属于腹黑加内骚型。头脑里属于秦弦的恶作剧细胞在凤潇同学的恶质勾引下开始活跃起来。我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嘬了一下清爽甘甜象山间的甘泉。然后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想到潇师兄的唇软软的甜甜的。我决定了长大以后一定要和潇师兄玩亲亲。不过潇师兄你可要好好保养哦。别到时候我投怀送抱了你却抱不动我那可就丢脸了!” 象牙白瓷上染上一层几不可见的浅粉色凤潇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丝错愕和随着而来的凛利但随即被一抹微笑掩盖:“既然小师妹这么喜欢那要不要再尝尝?” 说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盖在我的上面轻咬了一下才放开:“这个就当是印记好了!我等着你投怀送抱呢!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我拼命地擦着被他轻咬过的唇虽然感觉很好但这个和老刘同学某个曾经的经典是同样道理的。话说当年老刘天王还是英俊小生的时候曾在某部影片中英雄救美。 美女问:“一个打八个怕不怕?” 小刘豪气冲天:“不怕!就怕八个打一个!” 同理我非礼的可是个风华正茂的绝代美男天地可鉴是再正常不过的食色性也!走到哪里我都理直气壮!可是他亲我!?天啊貌似我现在的身体才八岁难不成他有恋童癖不成? 原先等着看好戏的凤潇不知哪根筋搭错见我拼命擦着被他刚‘咬’过的唇忽然生气地一挥手打掉我正擦拭的手臂冷声道:“不许擦!” 随即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凤潇马上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施施然地走出我的房门临走留下一句:“既然你的身体无碍师傅决定走山路回去。这次因为落闲庄的事已经晚了好几天回魔云山了!” 事实证明凤潇美男比我想象地还要恶劣一些。我说那天他说走山路时怎么就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呢?还假好心地对我说他可以伸出‘友爱之手’背着我走。因为看不过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不屑我为了证明我虽然人小但还是有气节的坚持自己走! 但谁能告诉我这是所谓的山‘路’吗?哪里有路的影子?要是只是花花草草也就罢了我对斩‘草’除根辣手摧‘花’一向没有任何罪恶感。可这一片居然全是长着小刺的荆棘它一家子我怨念作! ------------ 第五章 初到魔云山 我一边用手里的短剑狠抽这身前的荆棘一边将亲爱的潇师兄问候了不下千百遍。山路山路总该有路才能称为山路吧!除了隔三差五出现的深浅不一的脚印证明确实有人曾从这里走过我还真看不出来这里哪里有路的迹象? 师傅和凤潇美男走在前面除了同样手中拿着剑不时挥两下好供他们落脚袍子的下摆绑在腰际倒是不见丝毫狼狈。啧啧那腹黑美男倒长得两条又长又直的腿臀部形状虽看不真切但应该是挺翘的看来真正是祸国殃民的好人选!我擦擦口水继续前进。 “啊~~”随着小腿上传来的一阵刺痛我尖叫出声再次成功地称为众人视线的焦点。看着几乎成洞洞装的裙摆裤腿虽然好一些但点点血迹和泥点我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万分狼狈。我讪笑着看向周围几个看着我表情不一的人:“不小心又划伤了!” 夜枭也就是我新拜的便宜师傅倒没有因为我先前和凤潇赌气坚持自己走却一路喊喊叫叫耽误了他们行程而责怪只是面色不是很好看而已。他对着我身后一直护着我的黑衣男子沉声道:“东行你背上小六!那样我们能走快点。估计今晚亥时应该能赶回魔云山。” 弱者是没有抗议的权利滴!我低着头任由叫东行的护卫将我甩到背上背好。虽然我极度讨厌便宜师傅称我小六但夜枭显然对秦娴叫了他两年的夜枭哥~~后从对小六的称呼上找回一点点反击成功的快意。幸好他没有在小六后面加个‘子’字要不然小六子还真象强盗抢劫时男左女右让往中间站的那一类人。 一行人师傅大师兄和六个护卫都是高手不用顾忌我以后明显的大伙的度都快了不少脸上也都松了口气少了强忍的不耐。 东行的背很宽走起来很稳我忽然暗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笨中了那腹黑美男的圈套做了这种吃力不讨好又极度降低效益的事情来居然只为了和那只叫凤潇的美男怄气?失败啊!我早该安心地趴在某个护卫背后乖乖做我的人形活动包袱被一路背到魔云山才是!别人要笑就让他去笑我可是美女一个才八岁的美女有权利不自力更生不是? 天黑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魔云山。因为是从相连的山头翻过来的所以到的时候已经在魔云山接近半山腰的位置。 魔云宗建于魔云山接近山峰的地方从上往下铺有一条可并行两人的青石阶。对于这一行武林高手来说施展轻功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可以到达。当然我也顺便享受了一下人形电梯的便利。 落闲庄原先各级主仆百来人护卫看院接近三百可惜如今都已经去地下陪我那老爹去了参照这个我原先所设想的规模魔云宗怎么都是开宗立了派的不说几千人八百一千的总有吧!但事实上依照房屋数量估计就麻雀几十只。当然也可以看作夜枭虐待属下让成群的大汉挤一间屋子那样算来倒也能掰出几百人。 月影稀疏希望勤劳的月亮不是被前几天那场伤亡可比小型战争的屠杀给吓的才会变得月光惨淡。如果那天的月亮也是这般暗是不是关于那场惨烈的记忆会容易忘记一些? 我是秦弦不是秦娴!我摇摇脑袋试图把不属于我的记忆摇掉。我从东行背上爬下来看着面前‘错落有致’的幢幢黑影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因为没什么光线的关系看不真切但也知道这些黑影……哎什么亭台楼榭什么琉璃瓦汉玉墙都不必指望了。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至少都是砖瓦房吧!千万别出现什么泥坯房茅草屋什么的。可是右前方十米远处在旁边一幢稍高房子前那两盏灯笼的‘照耀’下那个屋顶怎么那么象茅草扎的? “师傅那个……那个是不是茅房?”我指着那个百分之九十是茅草屋的黑影有气无力地问道。 “哦?小六是想方便吗?”师傅的声音充满疑惑“你稍微忍一下就快到了!” 黑线!我甚至看见凤潇美男的嘴角勾了起来。这个便宜师傅好歹是有老婆的人怎么什么事也都放台面上大大咧咧地说出来要换成脸皮薄点的不是要闹大脸红嘛! “不是!是觉得师傅的宗门所在好像那个……太过简朴了一点!”声音几乎从我的牙齿缝里挤出来“师傅缺钱吗?” “啊?我怎么可能缺钱?!”夜枭的语气里充满不忿“想我夜枭虽不算富可敌国但在整个凤国我的财产还是可以排在比较前面的。你怎么可以怀疑你师傅的赚钱能力?我和你那个坐吃山空的父王可不一样!” 某人已经轻笑出声。 还是作为护卫的东行比较厚道附身在我耳朵边轻声道:“这外围是宗主为了掩人耳目打法那些上门哭穷的人的还有就是考验新近弟子的心性。宗里正式的弟子护卫都住在后山那里绝对可以称为世外桃源。” 凭夜枭的耳力自是对东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我是在‘感叹’这里建筑的‘古朴’不由故意长叹一声:“小六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看了这宗门外围一角就下了定论实在甚为不妥!我怎么一时脑袋热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呢?要是放到平常入门考核中……哎……要是没人说情第一关就会被刷下来!” ------------ 第六章 馒头小正太?鸡腿? 我的耳朵自动屏蔽到嗡嗡响的噪音心里却腹诽不已。夜枭夜枭也不知哪个大头鬼给他取的外号。夜枭不应该是那种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神出鬼没玩神秘行事狠辣装深沉的主吗?怎么摊上这么个人涅?不说话还有几分冷然严肃一说话估计可以和三姑六婆聊上一天!看样子至少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人……那个是不可以貌相滴! 我悻悻然地回了句:“徒儿受教了!”便乖乖闭上了嘴心里决定以后要多听多看少说话! 约莫半柱香后我们赶到了一个貌似的悬崖边。我看着我的面前大约两尺来宽的木块串成的索桥在山风的肆虐下摇得吱嘎吱嘎响。我小心翼翼地往前看黑不隆咚索桥仿佛是悬在虚空的看不到另一边也不知道有多长;伸着脖子往下看穿越的悬崖定律在这里只怕不通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一张怪兽的大口就等着人掉下去吞噬。 我缩缩脖子仗着人小隐到善良的护卫东行后面。谁知道日晒雨淋风吹雪打这座桥的坚固性还经不经得起我们这些人的体重的考验。这个要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可是会出人命的。 正当我的心在七上八下犹豫着是不是再卖‘小’一回或直接装晕倒好搭旁边‘善良’护卫的人形电梯时夜枭打了个响指一个红黄青三色烟雾信号弹升向空中。在叽嘎叽嘎的刺耳声中斜上方忽然缓缓降下一个类似于吊箱之类的东东莫不是古装版的登山旅游缆车? “小六在魔云山第一年如果要进出你倒是可以使用这个。不过过了第一年的基本功训练以后你要么缩在魔云顶不出山门要么就要走旁边这座通天桥。”敢情他把我刚刚缩脖子缩脑袋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我听着夜枭的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年头日子不怎么好混啊~~ 真正的魔云宗宗门是一群仿宫殿式的建筑果然有皇家风范啊开个魔门门派还弄得仿佛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和皇室有关。不过影影绰绰大致可以看出有花有草有树有房不像前头那个山门那么简朴。 在一大片倚峰而立的广阔平台上有一个略微呈弧形的四进殿建筑。第一进的主殿是会客或宗内议事的地方;第二进是练武以及仆役护卫的住所;三进是夜枭夫妇以及其他宗老的住处;四进则是其他弟子的住房左边是住男弟子右边住的是女弟子。 可虽然说是男女弟子住在同一进殿屋中这左右两边却是隔着一个巨大的斜向上的山坡据带我去休息的丫环讲这里可以通往魔云山的一个山峰。山坡上大约离地五十米处另建有一殿但那里只有宗主宗主夫人和凤潇少主能够上去。我琢磨着上面极有可能是和凤国皇室有关的一些东西。 简单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沾床就睡今天一天的运动量比我以前一年的都多了。哎……人总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想我秦弦穿越以来正常睡觉的第一晚(前两晚属于昏睡状态);梦到的不是我爸我妈也不是以前夜夜陪我入睡的加菲猫流氓兔绒偶而是曾经很不屑的被我归为垃圾食物的炸鸡腿汉堡包。 正当我啃得津津有味决定再来一个的时候一声尖叫刺入我耳膜我的鸡腿瞬间消失。我心里那个怨啊~~可还没等我飙我的尊臀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标准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这下再没睡醒也醒了。我快爬起来瞪大眼睛盯着单人床铺的另一边的……哇好正点的小正太原本滔滔不绝地训词自动吞下。看着对面的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我咽了咽口水。 唇红齿白肌肤赛雪配上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的俩眼珠和两道漆黑的浓眉多么颜色分明的一张脸!多么秀色可餐的一张脸!瞧那两边脸颊依旧带着类似的婴儿肥一般圆圆的粉嫩粉嫩白得象最细致的白面馒头让人有捏一捏咬一口的冲动。 虽然我肯定自己还没流口水但眼睛可能有些冒‘光’对面的馒头小正太此时正冒着热气小脸微红好吧估计是被我给气得:“真……真是个没教养的小丫头我奉师傅之命来叫你起床你……居然咬我!” 咦?我真的咬了他?难不成我已经狠揩了小正太一把油?但看到他伸出来的那只白白胖胖的手背上两排粉红的不算深的月牙形牙印再联系到我之前的梦境敢情我把小正太肉乎乎的手当鸡腿给啃了? 我难得地老脸红了一下意思意思地道了歉示意他先出去然后快地换上衣服简单漱洗了一下。衣服是昨晚带我进来的丫环找来的稍微有些大。好在现在的衣服式样都一宽松舒适为主女子的裙衫也多宽大追求飘逸之感大了些倒也没什么关系。 非礼帅哥我是不会内疚的而且说不定哈可以归为自己的战绩但把人家小正太的手背当鸡腿啃了这就大大地不是了尤其对方看起来才十来岁咋也不能怪他叫我起床的时间不对是不? 所以一路上走去我努力摆出友好的姿态好改正我在小正太心中的第一印象。可是我问东问西得到的却只有哼哼声除了知道了馒头小正太是五师兄陆离外啥都没打听到。可见不仅女人会记仇小男生记起仇来也是很了不得滴。 我被带到解决一日三餐的‘食香苑’匆匆解决完早饭就被小心眼的五师兄带到据说是师傅指定的前殿‘永澜殿’。我心里暗暗嘀咕我们不是号称魔门统领吗?即使不取个什么黑木崖幽冥殿之类的响亮名号也不该弄得接近道观类似皇宫的称号啊? 因为五师兄的故意‘沉默寡言’我只能自己欣赏周围景色倒还真正不错。只是那园林殿宇皇室的痕迹重了些当然规模要小了点房屋少了点相对的花花草草树树多了点。而且这本身在高山之上有些地方甚至能感觉云彩就在身边不远处呢有几分似空中花园倒真有人间仙境的味道。 当馒头五师兄停下脚步时我从赏景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正了正神色随着他走进那永澜殿。 这个……这个……貌似气氛有点诡异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点奇怪地酸气。嘿嘿……我偷偷瞄了一眼师傅旁边的‘媚’妇好像正是酸气源头! ------------ 第七章 美男!又见美男! 已经没什么气了能传上来就好!要是没有意外等会儿还有一章补星期六缺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点击收藏推荐老规矩吆喝一声 =================== 据我这两天观察我那个有些唠叨有些臭屁的便宜师傅此时居然很严肃地坐在主位上而我刚才侦查出来的‘醋源’正勾着嘴角笑得诡异地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觉着脖子的地方凉飕飕的。好在我不是现场唯一受害者因为醋源还不时抛给师傅几道攻击力指数破高的冰刀型视线。 师傅努力忽视‘媚’妇的视线攻击清了清喉咙道:“秦弦我们魔云宗拜师没有那么多规矩今次正好你四位师伯师叔在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你磕头拜师见过在场的师伯师叔们然后随你师傅我去给祖师爷的牌位上个香你就算是我魔云宗的弟子了。在我夜枭门下排行第六!” 我打量了一屋子见过的没见过的。虽然气氛有些异常但仍口称愿意并且立马冲着夜枭磕了三个头:“师傅以前的秦娴乃是秦国的郡主所以斗胆请师傅将徒儿名字中的女闲‘娴’改为弓玄‘弦’从此秦弦只是师傅师娘的徒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看媚妇坐的位置和对夜枭的神情应该就是我师娘了刚刚已经体会过她醋劲的我很是乖巧的将师娘也加上去虽然我不知道她醋劲的源头是什么毕竟我可以说长得不错但毕竟只有八岁。不过师娘听了我的话倒是看起来友善了些但仍是意味不明地瞟了师傅一眼。 夜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姓凤单名一个梧桐的桐字以后别练为师的名号的记不住。”说着又开始向我介绍左手边的三个中年男子。 其中年纪最长些的约莫四十六七岁虽然坐着但看身形应该颇为高壮是夜枭的大师兄张靖在军营呆过一阵整个人十分严肃且有几分阴冷的肃杀之气。靖师伯旁边的是三师伯薛玮四十左右穿着一件洗得白的普通书生长褂青色相貌普通但书卷气很浓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玮师伯旁边却是一个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据师傅讲是最小的九师叔。我眼睛一亮很是乖巧地摆出只有在见到帅哥美男酷男的时候才摆出的完美笑容。小师叔真正当得起极品两字! 一根浅蓝的丝质绸带随意地将那一头如泼墨般浓黑乌亮的头绑起来前额垂下几缕显得别有一种慵懒。同样浅蓝的宽袖斜襟儒衫没有任何缀饰只在腰间被一条深蓝的绣花腰带束住看着那腰身比例可以想见他的腿格外修长。这样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衫却在他半躺半坐的侧头托腮的闲适中显出一份让人莫名想亲近的清幽。 我偷偷抬眼打量这个叫栖桁的小师叔的脸不得不收起笑容抿紧嘴防止口水泛滥成灾。当众丢丑事小要是让美男以后把我列为拒绝往来户就糟了。 小师叔蛋形脸下巴略尖小巧的薄唇仿佛永远挂着笑就这些已经比很多女子长得美有男生女相之嫌。慢慢往上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鼻尖也是比较尖眉骨生的比常人略高些使得两道剑眉飞耸入鬓平添两分英气生生将一脸的柔媚变成一种如玉的温润。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而是琥珀色相对有些内陷使得看起来不会过大却说不出的深邃悠远。 也不知这位小师叔是故意还是无心的他看人的时候眼里似乎总是迷迷蒙蒙仿佛能溢出水来让人想沉溺其中真正是勾魂啊! 正当我遐想无限的时候冷不防对上那双迷蒙秋水眼中闪现的点点笑意如骤然绽放的清莲让我不自觉地失神。不知怎的我的脑中忽然想起了‘爱琴海’三个字想到了北欧神话中那个弹着竖琴的神斗士米伊美变成了小师叔在水边敛眉轻拨而池中是随着他的琴声慢慢绽开的一池白莲他穿武装一定也很好看! 师傅的咳嗽声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我立即感觉到背后有n多条带冰的视线想来是来自右边的师姐们。但在栖桁弯着嘴角再次向我展颜一笑时我决定‘灵芝草下死做鬼也风流’将师姐们忽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小师叔住山上吗?以后我遇到问题可以去请教小师叔吗?”我充分挥八岁小女孩的‘天真’用充满渴望的神情看着他。 小师叔很可‘亲’(作动词用)很和蔼!我的心随着他忽闪的浓密眼睫毛一跳一跳地然后看着他冲我挤挤眼:“当然可以。宗主一向比较忙可能教导你的时间不是很多你若遇到什么问题尽可以来问我刚好这两年轮到我守宗门。” 在师傅再次响起的透着大大的不满的咳嗽声中我谢过小师叔放弃了继续和他套近乎的打算聆听师傅下面的介绍。 ‘媚’妇果然是师娘也是六师叔郑茯。我看着上面风情万种的师娘左看右看怎么都是二十七八的样子而夜枭师傅已经四十了莫不是师傅老牛吃嫩草?前面的还是腹诽但最后关头嘴巴这道门把关没把好竟然说了出来。虽然声音很低近乎自语但在座滴都是武林高手听着很压抑的几声轻笑传出来就知道殿内的人都听到了! 师娘笑得明目张胆花枝乱颤;师傅身体僵直满脸黑线;我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低眉顺目。好在师傅虽然当不上妻管严协会会长但还是很有展称为会员的潜力的在师娘的一道媚眼下正襟危坐装作喝茶的样子然后让右手边的师兄师姐们自我介绍。 唯一坐着的一个是大师兄凤潇美男能在一群师门长辈面前有坐的想来他在凤国皇室中的身份非比寻常也许会是皇子。 ------------ 第八章 养成方向-魔女 好像总是有出不完的问题希望这章能上传。请包月的亲投官官一张pk票谢谢!觉得劳心劳力花在上传上的时间比写作用的时间还多哎…… ======================== 师傅共收有五个徒弟。依次是: 二师兄阳粟十八岁浓眉大眼宽肩窄臀有貌有材(身材)的阳光美少年。 三师兄刘砚十七岁;四师兄刘墨十五岁是兄弟俩。剑眉星目算是英俊少年了拉出去估计也能兜点姑娘的水果什么的回来。只是在这屋内论大气尊贵不如凤潇论阳光不如阳粟论可爱不比陆离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一个不吝啬展现风情的极品小师叔兄弟俩相对要显得暗淡些。但俩兄弟脸上都带着微笑看起来很亲切让我有几分好感。 五师兄就是可爱的馒头师兄陆离此时对着我一张圆脸板着努力摆出师兄的架子还真装得有模有样。切!小屁孩一个! 师娘比较厚道目前只有四个徒弟。 大师姐陈袭云双十年华长得十分美艳一身紧身劲装将前凸后翘的s型描绘得香艳无比但她的一双单凤眼却不时地往凤潇美男身上那个飘啊飘~~可惜后者似乎选择了忽视依旧没什么表情地正坐着偶尔和身边的二师兄说两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哎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二师姐齐羽十六岁也是属于第一眼美女的艳丽型但她的神色间微微代些冷傲看眼神射的方向估计是小师傅栖桁的爱慕者。 三师姐赵沁圆也是十六岁圆脸杏眼笑起来一边有个酒窝说不出的可爱俏皮偶尔也看看小师叔。二比一又一三角恋爱习题。 四师姐风灵十四岁但很有几分小大人的味道瓜子脸上总是漾着浅浅的笑看起来很舒服自称极为嗜书。 因为我这拜师属于‘撞日’碰巧型所以各自介绍完后不痛不痒地寒喧了几句师兄师姐们就纷纷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跟着师傅去拜见魔云宗创始人的牌位据说曾是凤国百年前的一个太子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将皇位让给了他的弟弟自己隐遁到处于边境的魔云山创立了魔云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我很狗血地猜测祖师爷是不是爱江山但更爱美人所以才选择让位逍遥于江湖换来师傅毫不留情地在我脑门上弹了几下钢嘣儿估计都红了一圈。 本来我还想八卦一下怎么魔云宗和老金(金庸)老古(古龙)笔下的帮派模式不一样弄几个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的咋象仙侠小说里那些小门小派的样子。但师娘忽然表现出对我的无比‘热情’让我在给那个叫凤朾陌的祖师爷磕完头后‘享受’她的特别关心。 师娘关心的范围基本只涉及我的娘亲以及身边的女性亲属当肯定地得到我的亲娘乃水性杨花贪慕权贵的现在的秦国如贵妃其他女性亲属无的信息时师娘刹时对我和蔼可亲起来。 尤其是当知道我就是那个曾经用计让夜枭自己甘心用**的人时师娘表现地无比激动握着我的手颇有几分狼外婆看小红帽的意味:“为了让魔女的称号不失传弦儿拜师娘为师吧!” 没等我点头师娘凤眼一眯笑得我心底凉凉的怕一不小心就做了被吃的小红帽。师娘将我的手拉到两人视线所及处:“真正是手若柔荑肤如凝脂啊!”靠凝脂不就是猪油恶寒一把我试图不着痕迹的拿回自己的手。却不想师娘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瞧瞧这小样子螓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才八岁就有这等风华媚而不妖艳中透纯绝对是做魔女的好人选啊!想当年你师娘我就是这具皮囊长得太过媚艳了一点使得那天罗舞跳起来总是透着股……哎到不了大乘的宗极境界。” 敢情那天罗舞什么的是媚功之类的?我瑟瑟嗦嗦这个……是女人都想做万人迷可练劳什子媚功好像……貌似……有心里障碍不会还会冒出什么素女经采阳补阴等云云难道这就是师傅看上去四十多而师娘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原因?我看着面前在我面前说话仍免不了眼波流转勾嘴侧的师娘不无恶意地猜测着。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在我还在腹诽的时候立马得到了报应师娘的话已经到了总结陈词的阶段:“所以弦儿是答应师娘了?我就说嘛!想我郑茯什么人总能培养出一个绝代魔女来。你大师姐美则美矣可惜少了份灵性;你二师姐任性刁蛮有几分魔女的样子可是流于小家子气;你三师姐和四师姐一个心地善良一个饱读诗书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培养出来的是仙女。女人要想活得好就不能靠男人善良是不值钱的。师娘我就是欣赏你六岁就能懂得这**的妙用……而且弦儿将你师傅当时自大的心理掌握地恰到好处再加上我的指点这天下男人以后多数还不是随便你牵着鼻子走……” 我现自己好像噎着了从来不知道已为人妇的师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虽然我一直对泡各式美男很是向往对偶尔吃吃美女豆腐也很有兴趣但不代表我想做那个什么正太控熟男控大叔控之类的万能控啊!泡美男同样要讲究缘分滴这样才随意潇洒有幻想空间啊都斤斤算计到了到手也没滋味。 可是到了被师娘推出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竟然在师娘的口水中忘了反驳。 ------------ 第九章 被打击了(求P票) 原先我还挺疑惑虽是夫妻但郑茯和夜枭凤桐是分开来收徒弟的现在郑茯却提出也要收我入她门下不怕我时间上顾不过来学艺不精吗?但五天后我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那天早上我照常和师兄师姐们一起锻炼基本功吃过午饭后正不知道今天该去找师傅还是师娘稍微在自己房里待了会儿出门竟是静悄悄一片。师傅师娘都不在也没有人告诉我该做什么仿佛我一下子被隔离了一般。 好在我还记得极品小师叔住在后山的竹屋里想着五天没见趁此机会和他套套近乎。满眼碧绿的竹林中小师叔闲适地躺在半支起的竹榻上旁边正放着还有些轻烟的一杯一壶让人不忍心破坏这样的宁静。 “来了就过来吧!”小师叔自行斟了杯茶撅嘴轻吹小抿了一口神态说不出的意懒潇洒可他看着我走近丝毫没有起身要招待我的意思让我在陶醉于他的风采之余小小抱怨了一下。 他挪了挪身子拍拍腾出来的一个地方让我坐下。好……贴近啊!我的心又开始跳得不规则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良‘心态’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从小师叔口中才知道其实魔云宗还真和普通的江湖帮派差不多下面分好几个堂有护法什么的。山上的这些弟子都是属于夜枭和他几个师兄弟收的弟子一般人都随他们自己的师傅在各地磨炼。就是我那些师兄师姐们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去各地分堂进行实习。 但魔云宗有三个例外小师叔凤潇大师兄和我! 凤潇大师兄不用说了是凤国皇室成员又不预备接手魔云宗在这里只是某种锻炼基本不插手宗内事务而且一年当中也就有那么三四个月住在魔云山上。 小师叔据他自己说他的已故的父亲和前任宗主是好友他是被托孤的虽然在魔云宗长大但自愿做个闲散人不愿理那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只是鉴于魔云宗是他长大的地方几个师兄弟每两年的守山轮值就尽一份心其余时间要么在外面游荡要么躲在后山研究药物药物也包括毒物倒真让我吃了一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人一手抓蛇一手捉蝎……难以想象! 而最后一个我会成为例外小师叔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是碍于我这具身体原本的身份。无论我该不该名字是不是和秦国皇帝有杀父之仇怎么摆脱不了是秦国皇室的血统。而魔云宗据说和凤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魔云山上还好左右不过一些弟子练武没什么特别机密的但要将我如普通弟子一般对待接触到魔云宗宗内事务夜枭再佩服我父王也不会那么做的。 栖桁小师叔将我拉着一同躺下捏捏我的脸颊:“弦儿不高兴和师兄师姐们不同吗?江湖本就复杂和各国的皇室牵扯上就更是纷纷绕绕。所以小师叔自己都很少插手宗内的事。你的身份我是听师兄讲过的和你父亲也有两面之交。其实专心习武对你只有好处。” 小师叔的声音是和他清幽的外表不相称的低沉醇厚尤其就在头上方响起来让我有几分心猿意马想着要‘尝尝’那能吐出如此性感语声的两片薄唇。 但对上他那对只装着纯纯地关切的眼睛以及他将我拥在怀里躺在竹榻上仿若抱着小孩一般安慰似地轻拍我的心里冒出一点点罪恶感:我用八岁小孩的身躯占他便宜了!让我心里也小小地窘了一下。 “弦儿怎么脸红了?这里并不太热啊?”小师叔摸摸我的脸这个竹屋是因为同时用来存放一些需阴暗置放的药材处在背山面即使在夏季也很少会让人热得难受。 “小师叔你为什么对弦儿特别亲近?还是小师叔对师兄师姐都是一视同仁的?”我试图转移话题总不能告诉他他要再对我揉揉捏捏不仅会让我脸红甚至有可能让我化身为狼? “小师叔只是想好好疼你!弦儿和我一样呢。我十岁的时候父母都去了被师傅带到山上。弦儿比当时的小师叔坚强呢。我挺师兄说你曾说不想用别人的罪过来毁掉自己的幸福。可是更让人听着心疼。要是弦儿愿意可以将小师叔当做爹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我能说出那样看似洒脱的话是因为我是秦弦而不是正宗的秦娴此时听着小师叔的话有些心虚;而被他这样搂着有几分‘单恋’的暧昧以及揩到油的暗喜。但在听到小师叔最后一句打击力度堪比核弹的话后心虚也好暧昧也好全都‘哗啦’一声消失不见。小师叔你行!八岁的女儿不嫌大吗? 在日后的相处中我才渐渐体会出栖桁小师叔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虽然同属于‘另类’中的一员但凤潇明显不和我们是同一种人。相对而言我比较喜欢黏着小师叔亲近他。但每回动了歪心思想吃点嫩豆腐揩点油的时候总会冷不丁得响起他那句把他当爹的话心里一个冷颤那些不怎么cj的念头就自自动地消散了。 对于武功我丝毫不敢轻忽。毕竟这张脸这个身份是摆在那儿的说不定哪天麻烦就从天而降。我又不打算龟缩在魔云山一辈子。所以除了和小师叔学些保命的医术被师娘诱骗着学的天罗琴天罗舞之外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习武上了。 ------------ 第十章 尴尬身份(求P票) 先向给官官投pk票的亲谢一个! =============== 师兄师姐们此次‘失踪’近一个多月大约在七月头上才陆陆续续回山门。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三师兄还受了不小的伤。我曾公式化地随意问了句怎么受的伤结果屋子里原本正聊着的都静了下来有些尴尬地望着我。想来他们也是收到过嘱咐我只是拜师学艺所有的宗内事务尽量不要让我知晓。所以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不是我该管能管的。甚至有几个未见过的陌生脸孔在几殿之内走动我也就被告知是魔云宗内的人。 我在魔云宗的身份一下子凸显得尴尬无比至少在我自己看来。即使师傅师娘平日里待我和其他师兄师姐看似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因为我的资质好又勤奋肯吃苦而隐隐比对其他人更亲切些但我仍找不到任何归属感。要不是年幼没有地方可去说不定早就包袱款款溜走了。 也不能说师兄师姐们对我不好别的不说阳光美少年二师兄阳粟和四师姐一贯对我和蔼加上三师兄四师兄也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人只是彼此之间总隔着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我只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徘徊内心却是说不出的孤寂。开心的事倒还好泛泛之交也能分享可每当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偶尔和小师叔吐吐槽他也只会摸摸我的头安慰两句。 孤独原来是这么可怕于是我更加努力用功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在这个世界我该干什么?即使要替这具身体尽起报仇的责任但之后呢? 后来实在忍不了磨着小师叔找到师傅说情让我搬去后山以闲暇时方便向小师叔讨教医术为由得以和小师叔做了邻居。看着那大自然的风云雨雾总比看着方方正正的建筑和圈起来的天空强何况还有小师叔的绝色美颜相伴。 山上的日子是平淡的师傅师娘虽然对我是亲传武艺却也只两三天现身一次。每次先是例行考察功夫进程看情况是指点矫正还是教授新的。若是他们不在时便是每日清晨练基本功比如马步反复做剑术的几个基本动作等。 早饭过后可以单独练习也可以和师兄师姐们切磋当然凤潇师兄是不和我们一处的而二师兄武艺高强而且下手比较狠没人敢随便找他较量。下午是自由安排时间我基本也是用来练武每隔一日随小师叔学医其实说制毒制药更恰当。 我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记恨这么久好吧五师兄充其量还是个小男孩。但自从我一次一不小心将馒头师兄的名号叫出来后原本对我略微缓和的脸色又板了起来仿佛我欠了他百万两银子一般。每次对练也总是对我下狠手倒是让我的武功进步地快了些。只是听说如今‘馒头师兄’这个称号已经闻名整个魔云宗连在外各个分处的其他师伯师叔的弟子们都知道了。 说起如今的邻居美男栖桁小师叔倒是真心疼我。每当我拼命练功而弄得手酸脚疼的时候他总会帮我捶敲一番放松肌肉疲劳。偶尔也会准备药浴让我浸泡说不但可以增强体质更有美容养颜之用。我还记得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挂到小师叔身上亲了他一口还闹了他一个大脸红。 这样的关心大多时候却是真切地给我一种被慈父宠着的感觉。有时候弄得我有种快精神错乱的烦躁。二十岁的灵魂叫嚣着这样长相极品性格极品又有爱心的男子世间哪里可以再寻得?应该早早地收入囊中打上自己的标签注明名草有主好断了外人的窥探。 可是八岁的身体又极为享受这种按摩服务和床前故事的父爱温情。当然故事内容多为小师叔行走江湖的一些见闻有时候还是比较血腥作为床头故事来讲实在有够不伦不类。但从没当过父亲的小师叔不知道我更是听得津津有味谁还管它是不是有涂毒儿童的嫌疑。 可是最让人捶胸顿的是就是现在美男洗白白等我吃我也吃不下啊!真正是成也‘年幼’败也‘年幼’。 经过几次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知道自己没有勇气短痛选择让暧昧继续反正能吃点豆腐就吃点等变成了别人家的就不好意思乱来了。 这种带些甜蜜充实中仍渗着丝丝寂寞但并不难熬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春末凤潇师兄再次回魔云山来。 据说往常凤潇回山除了贴身的几个护卫一向低调但这次前来不但带了一个贴身的随侍太监更有近百人的护卫队。我原本还想着虽然他和我似乎不怎么对盘但总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批人之一想和他打个招呼。但看着他虽是如常的一袭朱红色锦袍但在前后整齐列阵严明的侍卫护拥之下显得分外地尊贵却也疏离云泥之别好像就是这样了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过因为凤潇的到来我总觉得最近的宗内的气氛有些怪尤其是师姐们。不过我因为搬到了后山倒也清闲。只是大师姐最近心情特别坏在人前会莫名其妙火从二师姐凉凉的嘲讽里知晓大师姐偷偷哭了好几回尤其有一次找凤潇师兄谈话回来后。四师姐貌似也不如往常偶尔到我处走动。 八卦无极限!即使我大多时间都在后山但很多关于凤潇师兄的话还是传到我耳朵里。据说凤潇被立为太子这次离开魔云山后就会去进行祭天由当今皇上通告天下;据说凤潇师兄金秋就要大婚太子妃是凤国宁氏的嫡长女宁冼月素有豫京(凤国都城)第一美女之称;据说凤潇从此以后若无重大事故不会再来魔云山了。 ------------ 第十一章 无端受礼(求P票) 看到pk分过了4oo不好意思的某官爬上来加更一章。谢谢了!请继续支持! ================ 大师姐陈袭云的心思估计是魔云宗内呆过的人都知道也可以想见她最近心情不好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四师姐……从来没见她对凤潇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她比较内敛? 我一边使劲捣着玉石钵里的药草一边胡思乱想着。今天中饭过后小师叔就被师傅他们叫走说是有事商量。不知是不是新出炉的太子要商量安排和魔云宗新的合作意向?这倒有趣魔云宗的大弟子成了太子以后的凤国皇帝虽然对魔云宗做什么营生我并不清楚但如果两方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对其他江湖门派来说真不是好消息。而凤国无论是情报网还是镇守这一片和秦国的边境之地都可以空出人手来。难不成凤国打算有什么新的大动作? 好像我太会联想了点。回过神却见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身边我心里一惊什么时候有人靠近我都不知道了?听得他用那虽不刺耳但尖尖细细地嗓音说出:“太子殿下有请秦姑娘。” 我看着来人不必多加猜测他应该就是凤潇这次带过来的随侍太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凤潇似乎和我说不上有多大交情除了那玩笑的所谓定情吻。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将一个八岁小女孩的话当真他又不是小孩子而是皇室中拼杀出来的成年皇子。转念一想或许是将所有师兄师姐都叫过去来个正式告别之类的便细声道:“公公请稍等!” 将手里的钵和杵以及边上零落的药材收好放回屋里我便跟着这位公公往前山走去。 只是这路好像不太对。我停住脚步:“公公我们这是去往何处?” 那公公脚下未停却解释道:“太子殿下住在这魔云峰上那座‘苍颐殿’内这是直接从后山的山腹通道往上。” 我顿了一下虽然疑惑却未再多言。魔云山的山腹中另有通道的事我是隐约猜到些的只是既然被明白告知不须插手宗内的事只做一个单纯的学艺弟子也就没有去探索过。只是为何今日凤潇会让人接我从山腹内的通道走?就是从前山绕道也不过一柱香功夫。 走出黑漆漆的通道入目的没有房屋只有零星几棵小树。平台上没有旁人只有凤潇负手而立似乎看着远处漂浮的白云。那太监送我过来后也随即消失了踪影。 “大师兄找弦儿有什么事吗?”我看着眼前的人影不知为什么比起上次来他身上多了一股淡淡的轻愁。被封了太子不该是他们那些皇子最在意开心的事吗?而今天他单独唤我来此又是弄什么玄虚。 凤潇转过身给了我一个微笑只是那微笑却不曾到达眼底也不象往日的那样带着几分算计:“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想着自从将小师妹带上山来还没有和你好好谈过。做师兄的失职了。在这山上住得还习惯吗?” 我疑惑地看看天空中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今日还是东升西落啊怎么凤潇忽然变得象小师叔一样会关心人了?我轻笑了出声:“也就这样了。师傅当初收我做弟子已经是例外开恩师兄师姐又不难相处而且小师叔待我不错。” “是吗?听说你和小师叔很亲近甚至搬出那供普通弟子居住的殿院跑到后山和小师叔住在一起?”凤潇的声音带着些凉意不知怎的让我竟觉着有些心虚。可我心虚什么? 我撇撇嘴虽然我对小师叔的心思不是那么纯良但我在魔云山上住着确实有些尴尬才索性搬到后山欣赏我的美男去顺便还可以享受一下父爱回味做个真正八岁小女孩的快乐。我如一个寻常八岁小女孩该做的鼓起双颊有几分抱怨地道:“凤潇师兄也知道我原是秦国的郡主师傅虽然好心收留了我但也告诉我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除了正常的练武之外师兄师姐们都另有训练我一个人既是无聊也是尴尬为避嫌就索性搬到后山去了。小师叔人很好的还教我医术呢!” “嗯我也听师傅说了。所以这次找你来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回豫京。那里虽是凤国都城你却也可以自由些。即便有人现了你的身份秦国想来也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凤潇问得漫不经心但我还是听出了他话里希望我随他回豫京的意思。 “师傅好像没和我提过!”我楞了楞“我才随着师傅师娘学艺不到一年真正是才学了点皮毛。其实在山上也是有好处的多了许多时间学武。若是凤潇师兄过两年还认弦儿这个师妹等弦儿功夫有小成了就去豫京找你好不好?到时候我有什么麻烦你做师兄的可都要替我担待下来。” “嗯也好!我虽是你大师兄竟连个见面礼也没备。前段日子听师娘提起让你学那天罗舞却少一件趁手的武器。前些日子宫里那些人在做事的时候现了一条织进了天蚕丝的云锦七彩绫韧度强度都不错我让人两头配上冰晶玉打磨的菱形刃可做武器。平日里两边玉刃相扣也是不错的饰物。”凤潇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的脑门上挂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凤潇美男转性了还是封了太子以后心里一高兴就大方起来?但我还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接过他手里的盒子脸上换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弦儿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谢谢大师兄!” ------------ 第十二章 色字当头第一把刀(上) 好像貌似今天米有人投pk票?而且收藏也不多。亲亲筒子们啊你们的支持才是我的汽油要想官官跑得快油要加满才好啊!求pk票。 ================ 原本我想搜肠刮肚想些撒娇卖乖地话好和这位未来的凤国皇帝套套关系但无奈竟装不出九岁该有的纯真来。况且经历过那人间地狱的秦娴若真的活了下来还有纯真可言吗?或许会自闭或许会被仇恨填满……索性我也就这样垂手而立看着不远处浮动的白云楞楞地出神眼前就仿佛出现了那一晚的血腥之夜和那个死也站着的顶天立地的男子。 说实话其实凤潇真没对我这样但对着他我就是不象对小师叔那般能亲近起来。也许是因为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一夜负手望月的他然后想起那些血腥想起自己这具身体身后可能牵扯的麻烦再也不能无忧无虑做回我的秦弦。 “小丫头想什么呢?”一只大手狠按了一下我的头“要是没事就先下去吧!我还要一个人待会儿。以后就很少能见到这纯粹的蓝天白云了!” 我也没空调侃他皇家有皇家的苦秦娴的记忆我虽记不全但她小小内心的孤独却依旧逗留在我心间。我也不说话只弯腰行了个礼便试图寻着刚刚上来的那个石门。老半天才现一个类似于按钮一样的东西按下去果然石门应声而开我走下阶梯却听到凤潇略带倦意的声音传来:“别忘了我还等着你投怀送抱呢!千万别让我等上十年八年。” 我一个踉跄差点直接顺着那些石阶滚下去。 山腹内的走道两边都点有油灯想必是有什么通风的法子所以并不显得太暗。我走得极为缓慢打量着手中的锦盒还是忍不住停住脚步打开锦盒看看所谓的云锦七彩绫和冰晶玉听这名字就让人心动。 溢着流动光彩的七彩绫带对于见惯后世那种织造染业的我来说虽然华美异常让人爱不释手却也算不上太稀奇只是其中隐隐泛出的闪亮应该是所谓的天蚕丝将原本就光滑的丝织物变得几分晶莹尤其在这昏暗的灯下那七彩仿佛活了一般在内里轻轻流淌。绫带上叠着一对菱形冰晶如冰棱般剔透却又若隐若现地泛出烟雾状的乳白想不心动也不行。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和龙在某方面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当饰品用只怕也难得舍得拿出来要是真象凤潇师兄说的那样当武器……还不心疼死! 如此精美的礼物……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刚收到漂亮礼物的九岁小女孩的反应。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奇珍异宝大致在一个什么程度但怎么都觉着手中的云锦七彩绫喝冰晶玉不是寻常事物。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补救一下好了。再说也许在凤潇眼里我好歹是秦国皇室出身应该有些见识万一太过大惊小怪反而奇怪。 “小师妹?!”一个带点疑惑又瞬间转为惊奇的女高音响起在这可以算是封闭的山腹内显得分外响亮。 我一慌神赶紧合上锦盒看向下面显现的人影。一身浅粉色滚朱红边的短打紧身衣裤胸前的波涛汹涌随着迈阶梯而略微晃动正是属于天生尤物型的大师姐陈袭云平日里走在路上也最多和我点头‘嗯’一下的大师姐。 我侧过身站在并不宽的石阶上准备让她先过去:“是的大师姐。潇师兄刚刚找我去问了些话正回去呢。” 陈袭云听到是凤潇叫我去的脚步顿了一顿停在我身边:“潇师兄现在在哪里?怎么会单独叫你去呢?还有我记得这山腹中的密道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的身高刚及她胸前正面对着她的‘波涛’让我感觉有些压抑不由身子往后靠了靠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美女。她的语气中有几分不高兴估计是提到了凤潇师兄吧!看来凤潇师兄要娶老婆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才几天功夫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依旧可以看出她脸上的疲惫和憔悴。 我尽量客气地答道:“潇师兄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身边的那个公公带我过去的。应该顺着这阶梯往上推门出去有一个大约有一丈见方的平台只有稀稀拉拉几棵小树。我不知其他的路只有顺原路返回却不想遇到了大师姐。” 陈袭云并未答话一双眼瞧见我手中的锦盒眼角缩了一下在我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抢了过去:“这是什么?哪里来的?”说着已经自顾自打开了盒子。 “是师娘托潇师兄找的适合练天罗舞的武器。”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她的眼里先是冒出惊叹随即却又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此等宝物你说是潇师兄给你的?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这个黄毛丫头。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自己去那‘苍颐殿’偷的?” 我心中暗叹一声不妙只怕大师姐的醋海生波的功力不比师娘差而且凤潇师兄即将大婚的消息将这醋海推到沸点状态。如今这珍贵无比的云锦七彩绫和冰晶玉更是可能将这个沸点点燃。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有我们两人而且我只知道这么一条通道对于里面是否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一无所知。但陈袭云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多了。论武功现在的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天时地利人和我竟然一样不沾只希望她不会被嫉妒冲昏头脑。 ------------ 第十三章 色字当头第一把刀(下) 求pk票等会儿还有一章请包月的亲支持一下;拜谢。 ===================== 但显然我的祈祷没有起任何作用我小声地辩解着:“潇师兄是受了师娘之托才找了这个给我的绝不是我偷的。我连‘苍颐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听了我的话陈袭云的怒气又高升一截:“哼!你是想我说师傅最疼你吗?我们受那么许多苦你却只用习武什么都不用做。再说即使真是师娘托潇师兄找的潇师兄犯得着将这云锦七彩绫专门配上冰晶玉给你吗?早知道你这么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子……要知道就是宗主和师傅的配剑上也只有开刃的周围熔入了冰晶玉。宗主师傅潇师兄就连一向很少和我们亲近的小师叔都对你最亲。你很得意吗?你到底哪里值得每个人都对你这么好?” 我侧墙靠着准备一个不对劲儿就跑路。陈袭云的神情貌似有些狰狞眼里有些狂乱。 “你不配得到他送你这么好的东西!你知道吗我从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可如今他大婚我知道凭我的身份不可能做太子妃所以我甘心为妾。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可是他……居然拒绝我我只是求他收我做妾他都不屑一顾……” 我可不可以要求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两个人爱来爱去或是恨来恨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莫名其妙收了一件看似珍贵的东西而已。眼看大师姐情绪越来越激动我真怕她作出什么事来。果然她将那锦盒狠狠地掷了出去。 我想也没想脚尖一点出于气愤本能地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双掌击墙飞身去抓那锦盒。 也许是我最后一句话刺激了她也许是我太低估女人因嫉妒而狂后的无耻程度。当我右手抓住锦盒左手击墙试图借立平安降落到往下延伸的阶梯上时忽然觉得左后腰和左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就如烂皮球一样一路咕咚咕咚往下滚去。 眼下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护住脑袋和尽力避开那两处痛得抽心的伤口。一路翻滚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我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人也顺势滚了进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当我以为终于能松一口气想检查自己的伤口时听到了头上传来的轰隆声。抬头一看吓得魂没了半边。头顶上方约有四五尺宽的一方石块布满尖刺此时有松动往下压的迹象。 我哪还顾得了中的暗器和滚下来时蹭破的伤口不要命地往里面翻滚以期待能滚出那四五尺的距离。死也不要死得那么难看啊!至于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要命的机关我却是没有时间考虑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震得整个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扬起的尘土让我睁不开眼还有少许进了嘴里不停地咳嗽。可一咳嗽就牵动伤口只觉着痛彻心肺泪流了一脸也顾不得了。 我心里害怕地紧可还没有昏头想着能不能先远离身边这些泛着幽光的手指粗细的铁刺。一动才现裙摆和左手的宽袖被那刺钉在地面上了。原来……原来我曾离死亡这么近!只要慢上了一线现在被钉在地上的就是我的身体…… 想到这个我忽然就觉着这些冰冰冷的刺仿佛就在我身体里搅动一般让我浑身冷。怕!不可抑制地后怕!直接印在心里的害怕……我浑身颤抖不止自己也无法控制却又觉着只有这样的颤抖让我找回一些还活着的感觉。 没有功夫去诅咒害我落得如此境地的那个疯子我胡乱地念着前世父母今世已经死去的父王还有舍不得我受苦的小师叔给自己一点勇气。我试图紧咬牙关好略微镇静下来从掉落在身边的锦盒中取出那云锦七彩绫握着冰晶玉打薄而成的刃片颤抖着割开被钉住的袖口裙摆。 身体一获得自由第一个念头就是远离这些冷冰冰的差点夺了我性命的刺。我半爬半滚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注意到这里只是个两平方米左右的密闭空间应该没有其他什么鬼东西了。心神略微松了松我不顾伤口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水躺着将身体缩成一团抱住轻轻地抽咽着。 当久违的小师叔那张美得慑人心魄的脸印入我的眼帘的时候当他小心翼翼抱起我的时候我死命地抓住他的手臂感受他的体温才渐渐停止那种怕到及至的颤抖真正放下了心。是真的小师叔来救我了我不会死了! 以我的性格当然要有仇必报。所以当我松了心神昏睡过去前我听见自己哭哭啼啼的破碎的声音以无比凄厉惊恐的语气道:“大师姐疯了小师叔救我!”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向来迷迷蒙蒙柔情无限的小师叔的眼里闪过一道和他的样子不相称的狠戾。 我醒过来的时候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一应家具除了那张床是榆木做的其余均是竹编竹扎的和小师叔的竹屋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入眼所及的架子上堆满药物鼻尖所闻亦都是浓重的中药味。我不由皱了皱眉却看到前面的竹榻上小师叔正安静地睡着那两道本就修长内里眉头十分靠近的眉因为他的轻皱快接到一处去了。 小师叔想必是在为我担心呢。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一个让我觉着贴心的人让我觉着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梦中做那个做梦的旁观者。至于这份感情的基点是什么?朋友?父亲?兄长还是爱人以后再慢慢掘吧!但我清楚地知道他在我的心中已经占了一席之地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我也对他产生了不小的依赖。 ------------ 第十四章 探病还是开讨论会? 第二更求pk票。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觉得还行的请记得收藏哦谢谢! =========== 因为伤口都在偏左半身的地方所以我被右侧向下摆在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浑身无力还有些酸麻口中则是又干又渴。看着小师叔有些疲倦的睡颜我挣扎着想自己起身却不料牵动了伤口不由痛呼出声。 小师叔在竹榻上只是浅眠见我醒来欲挪动赶紧起身一个闪身就来到我身边将我按回床上还揉了揉我的头:“醒了?醒了就好!要什么东西小师叔给你拿自己别乱动!” 我听着小师叔的低声软语心里有个地方塌陷满满地委屈涌上心头:“小师叔我……真的好怕。我以为大师姐只是一时气愤谁想我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她……竟然用暗器偷袭我。就这样我一路滚下去却滚到了那间可怕的屋子里。” 想到那间屋子就想到那些尖刺虽然我的灵魂已经二十岁但前世是个被刀片不小心割到也要大呼小叫好半天的主哪里经历过这种只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的生死一线。 小师叔温柔地替我拭去泪水:“再哭又变成小花猫了!弦儿最坚强的不是吗?你放心这次的事情小师叔会为你讨个公道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只是你怎么和袭云起了冲突你们不是一向没什么交情的吗?” 屋外刻意放重的脚步声让我知道有人过来但有小师叔在我就不怕。我抓紧他的袖子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也没忘了小八一下提到陈袭云是知道东西是凤潇送给我的才开始狂还说了凤潇拒绝纳她为妾的事。 说完我叹了口气扁着嘴问:“小师叔你说师傅师娘会不会因为我去了那山腹通道生我的气?可是并不是我自己故意走进去的。” 人还未至声先闻师傅的话从屋外传来:“你这小丫头就别耍这些小心眼了。你凤潇大师兄已经和为师说了。他认为那云锦七彩绫和冰晶玉配天罗舞最合适但东西又实在贵重就是怕其他师兄弟看见有什么想法才避着让人带你直接从后山到山顶的。只是不想哎……不过丫头不错你当时那么狼狈两处受伤还能有那么快的反应真不愧是我夜枭的弟子。” 随着师傅走进来的还有师娘郑茯凤潇师兄阳粟二师兄和四师姐风灵。 我心里有些不平地瞪了一眼引此次流血事件的‘蓝颜祸水’凤潇一眼便缩在小师叔后面不语。夜枭说得轻巧但当时只要慢上半拍我现在就是一具到处都是窟窿的尸体了我得罪谁了我! 师娘的脸色不是很好想来陈袭云作为她第一个弟子跟了她最久感情也最深厚些。如今出了这种事对我的愧疚说不定还不如对陈袭云的担心来得深。毕竟我现在还活着也只是个新收的弟子但陈袭云因为凤潇的事恐怕耽误一生也有可能。 郑茯看到我瞪凤潇也不客气地送了他两颗卫生球长叹一声:“你大师姐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我经常和你们说我们做女子的要敢爱敢恨别象外面那些姑娘搞什么三从四德。可这次你大师姐迁怒于你而且下手不知轻重确实是她错。弦儿你放心你师傅已经命人将她看管起来我定会严惩她的。” 我心里快衡量了一下说实话在夜枭和郑茯眼中其他弟子都跟了他们好几年我这个徒弟因为身份的关系算是可有可无的这也是我自上山以来努力修练不藏拙以期激他们的爱才之心能真正认同将我当弟子而悉心传授技艺。如果我坚持要求严惩陈袭云看在小师叔的面子上或许师娘会同意。但从此师娘只怕也会看我不顺眼。 同时虽然我和宗内那些弟子少有接触但还是知道天生尤物型的陈袭云有不少男粉丝的。我若继续想在魔云宗混到能自力更生的年纪只怕这次‘硬碰’是不行的。但这种打落牙齿只能自己往里吞的懦弱不是我的性格有仇怎能不报?所以只能选择‘软着陆’。 想到这里我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郑茯:“师娘虽然弦儿现在有些恨大师姐毕竟伤口很痛心里还在后怕觉得委屈。但弦儿觉着大师姐那时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儿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很疯狂的样子。或许伤我并不是大师姐的本意。师娘小罚大师姐一下就好可是应该有人劝解劝解大师姐或许她解开了心结便会和往常一样的。”言下之意就是疯了就不要放出来乱咬人至于所谓的惩罚本来就是他们说了算。不过要以九岁小孩的口吻暗示出我真正的意思还真不容易。 郑茯点了点头再次狠瞪了凤潇一眼。夜枭似乎若有所思只有二师兄当我视线不小心看到他那边时拢在衣袖下的手偷偷冲我竖了竖拇指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一楞莫不是平日看起来最没心计象阳光一样直白的二师兄听出了我的意图?我回了他一个傻笑。 我看了一眼在一边仿佛事不关己的凤潇忍不住恶向胆边生想将他拖下水便假意低声问栖桁小师叔:“小师叔外面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为什么大师姐那么美丽的人想给潇师兄当妾潇师兄还……当时大师姐就是提到了这个然后又看到潇师兄给我的云锦七彩绫才会变得象疯了一样。” 师娘郑茯也似略有不满抱怨道:“是啊潇儿袭云几乎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难道真是收为妾室你都不愿?” 凤潇祸水用眼神很剐了我两下都在小师叔看似漫不经心眼神横扫中败退。凤潇祸水只能无奈地看向郑茯一脸悲伤:“师娘我那正妃和两个侧妃都是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就是因为袭云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舍得她受那种委屈?论真刀真枪袭云自是不怕的可若论心计和袭云的性格只怕到时被人逼着我除去袭云我心里不忍心师娘你也会怪我何苦!师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这个位置与其说是婚姻莫不如说是寻找合作对象!我……哎……” ------------ 第十五章 ‘私奔’ 啦(求P票) 周末第一章先奉上!祝周末愉快。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另因为前面十几天一直因为网络问题登陆困难书评区没有加精的刚刚补上了。从现在开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广告就加精直到用完。谢谢支持! ===================== 夜枭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皱皱眉略微不满地冲着郑茯道:“你也别为难潇儿了。等通告了天下他就是正式的凤国太子。你想当初我不过是个王爷府的世子为了不娶那些联姻筹码只娶你一个还不是接了魔云宗这个乱摊子。潇儿即将成为太子是没有任何退路的。你还是好好劝劝你那个大徒弟吧平日里被宗里那帮小子惯坏了还真以为每个男人都要……啊……” 夜枭毫无疑问地证明了男人的尖叫声频率也是可以很高的。师娘郑茯满意地拍拍刚刚在夜枭师傅腰间剧烈旋转的手指。我彻底无语这帮人是来探病的吗?我可怜兮兮地拉了拉栖桁小师叔的袖子朝桌上的茶壶努努嘴示意我想喝水。 小师叔倒了杯水将我半抱起来喂我喝了水又将我小心放平掖好被角:“你再忍一会儿我让人煮了粥煎了药你吃了以后再躺会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放心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的伤口并不深。” “我去煎药熬粥吧!”一直在一边没出声的四师姐风灵主动揽下事情冲着我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忧愁。看来她也对凤潇祸水有意思的事是真的了。哎凤潇其实没什么不好但他的身份对想只寻一知心人的女子来说实在很不好! 栖桁小师叔转向他们如一贯地淡淡神色:“师兄师姐刚刚弦儿说的事情经过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再加上阳粟小子的火眼金睛想必应该有论断了。弦儿毕竟才九岁受伤后又经历那般剧烈翻滚身子要好好调养才行。” 这逐客令想必在场的都听出来了。小师叔真是深知我心啊! 师傅似乎有些尴尬还是师娘郑茯美目一转呵呵笑道:“都忘了弦儿需要好好休息。这样吧阳粟小子你刚刚也去那通道了看了弦儿说的应该不假。我和你师傅回去商量一下给那个昏了头的袭云怎样的惩罚比较合适。” 于是二师兄阳粟以一番十分精简的话讲了他的现和判断让我刮目相看。什么通道内的掌印力道方向血迹延续的路径我落地翻滚的力度证明我所说的一切确实属实。摆事实讲证据逻辑严密仿若亲见简直好像是柯南穿越附身二师兄i服了you! 但作为当事人尤其是二师兄的作为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是否属实心里总有几分不舒坦。虽然知道这样做才是比较公平的但可能一直以来自己仿佛就象那林妹妹一样寄存在这里的看他们让二师兄去实地勘察印证我的话难免又让我觉得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所以等他们几人说要走了我也只是礼貌性地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会乖乖养病之类的。 倒是凤潇离去前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我五天后就出去祭天你要是改变主意愿意随我回豫京就告诉我一声。” 小师叔看着凤潇离去的方向了会儿怔回过头又习惯性地蹂躏我的头:“你要是想去豫京就去吧!那里虽然是凤国都城但总是平常人的生活想要弄点机密什么的还要挖空心思才行。不象这里虽然处于边境但山上确实有不少暗地里的事情。你也不能怪你师傅师娘他们的责任是很重的。” “我去豫京能干什么呢?”我看着一直真正为我好的小师叔栖桁此时他那两道极为修长的眉又差不多在眉心处拧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他抚平还好躺着手臂还能够得着“小师叔虽然我知道我的身份始终是个问题但我也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只想趁年纪还小目前日子还平静的时候好好学好那些保命的功夫。我也不会怪师傅师娘的要是没有师傅我在那落闲庄不是饿死说不定也会被回头检查的仇人杀死。” 小师叔有些不自然地抓下我还在他脸上趁机吃豆腐的手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我额头轻弹了一下:“受伤了还这么不安份!你倒是一直挺乐观的脑子也总是想得很清楚。还记得我们竹屋对面那座‘天己峰’吗?其实是有一跟铁链可以攀锁上去的。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搬到那里去住吧。下山也另有通道你师傅他们要传你武功也方便。而且可以避开魔云山那座正峰里面的乱七八糟。只是生活难免会清苦些毕竟不像在宗内有专门的人负责打扫煮饭等等。” 咿?这算不算变相私奔?栖桁小师叔看着我晶晶亮的眼睛就知道我又神游去了狠捏了一下我的脸颊:“你呀!现在先老老实实地养伤不然别怪小师叔不客气要是给你留下那两道丑陋的伤疤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没关系到时候就赖给小师叔养我一辈子!”我笑得眼冒心形第一次光明正大在口头上占小师叔便宜啊! “等你长大小师叔就老了!”因为躺着没有梳起来的头再次在小师叔的玉手蹂躏下成功塑造出鸟窝造型。看着我忿忿地拉下他的手小师叔奉上灿烂笑容一个:“我去给你找找有什么能让你快活蹦乱跳又不会留下疤痕的伤药。” 事实证明养伤是个极无聊和漫长的过程。好在伤处并不在关节等关键部位寻常的内功修练还是可以的。同样将近一个月的修养也证明了我在魔云宗内真的没啥朋友尤其因为我和小师叔的分外亲近以及凤潇祸水对我的另眼相看更是让原本还愿意做做表面功夫的女孩子连表面上的东西都省了导致只有二师兄来看过我几次还有三师兄四师兄来了两次师姐均只来了一次不同不痒问候了一下便离开。让我不得不感叹人际关系这门学科我看来是不合格的。 所以伤好以后我就和小师叔包袱款款‘私奔’到天己峰上去了。师傅师娘倒是好心找人在山峰峰腰处建了一幢类似民间小院说是他们偷闲的时候也可以过来住上一两天。还从宗里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帮我们清理屋子等。 唯一让我小小遗憾的是小师叔以我年岁渐长为由将我从和他卧房相连的那间房间踢出去住到隔着整个院子的对面房间。哎……美男的豆腐越来越难吃到了。 ------------ 第十六章 终于把小师叔调戏了 第二更!pk票票啊是官官滴精神粮食要想官官码字码得快要用票票砸! =================== 春去秋来生活枯燥吗?是的我必须不停地练武练舞弹琴配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能抱怨吗?这都是以后保命的本钱不拼命打好底子怎么行现在的多流汗是为了以后少流血啊!陈袭云的事件已经告诉我在这个所谓的江湖中没有‘法律’可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为了乱七八糟的理由把我给坑了。好在身边有小师叔日夜陪伴。 当初师娘并没有对陈袭云严惩只让她面壁思过一年。小师叔曾对此不满想去亲自教训她一下但被我劝住了。小师叔出手难免落人话柄以大欺小不说反正我们是魔门但对我太过袒护只会引起其他人更深的排斥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只是不想那陈袭云在禁闭中的第二个月跑了。 夜枭当时十分震怒作为宗主夫人的大弟子陈袭云对魔云宗的事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要是跑到其他国家那还了得?而且此次在关禁闭的情况下逃跑不蒂于叛逃不顾郑茯求情据说下了追杀令。但搜寻了近一年整个江湖中竟然找不到她的影子便也做罢。可是真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魔云山吗? 我心里暗笑其实这样也好!以后若是狭路相逢我就不必顾忌魔云宗的面子了。是的其实我很记仇!秦娴的家仇国恨我说得轻松是因为经历的人不是我但陈袭云那两枚梅花镖却是结结实实扎在我身上还是从我背后偷袭扎的!那种痛那种经历生死一线的怕这个仇我怎么可能说不报就不报呢?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四年如今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小师叔肩头。这四年中师傅师娘有时过来有时把我叫到魔云宗内传授我功夫加上我的日夜勤奋修练我本身的内功‘水凰诀’已经到了第八层。 师傅教授的锁云剑我已有七层火候差的是靠机缘领悟属于自己的锁云剑的剑魂。武舞同宗我的天罗舞可能因为女子爱美的本性就技巧而言已有八层火候但缺的是人生历练的感悟遇到意志坚强的人难免会碰壁。 只是那天罗琴的琴艺我只能感叹一声人无完人我是天才不是全能天才。也许潜意识里认为不过是附庸风雅的事务难免懈怠只能说堪堪入耳。师娘曾骂我没出息说打打杀杀有男人冲在前头女人的本事就在于怎样让那些男人去拼命这琴这舞是要好好学的。自此以后虽然我多花些时间在琴上但终究不象学功夫那般刻苦。至于小师叔最擅长的医术毒术在我手里只能唬唬外行! 这天我练完天罗舞最后一个连番旋转在一棵柳树的柳叶上轻点腾跃而下脸上有些微微出汗。不过胸部有些肿胀地难受已经有过一世经验的我知道这是女孩子生长育的必经过程叹了口气用惯了这具身体忽然多出胸前的重量来有些不习惯可青春期或者还懵懂但作为一个实际心理年龄二十出头的女子来说我还是很希望能够有个又‘挺’又‘伟大’的未来。 我回到屋里调了一会儿息然后喝了点水就去找小师叔。秋高气爽但还有秋老虎偶尔作祟的天气小师叔估计又躲在哪片竹林下有时候我真怀疑小师叔是不是竹精转世那般清朗的相貌气质又偏偏喜欢竹子。 可我前后兜了一圈两处竹林都没有现栖桁小师叔的行踪不由纳闷那家伙不会是还在躲我吧? 这话其实要从前天下午说起。那天练完剑出了一身大汗就先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难免就多注意了一下正在育的部位然后想多了点比如怎么可以让它们长快点长大点云云。洗完澡我穿好贴身亵衣裤披了件宽袍一边正在擦我那过腰的长一边还在想着我那不多的医药知识结果小师叔刚好进来。当时一顺口就问:“小师叔有没有什么药或者食物可以让我那里长大点而没有副作用?”说着我还在自己胸前比了一下。 老半天得不到答复我随手将湿湿的头绑起来看到小师叔那张这几年越成熟俊美的脸上居然染了两朵红晕端是白里透红诱人地很而他的目光则尴尬地避开看着门外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对现在的世界来说怎样惊世骇俗的问题。而且对面的人还是男性虽然小师叔和我一向亲近。 我吐了吐舌头掩饰心中的两分尴尬:“没事你就当是我讨教的问题不是说医者眼中无男女嘛!” 小师叔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声音里还有些尴尬:“我并不是个大夫!嗯看来你和我住太久了弦儿以后你也开始算大姑娘了行事说话注意点。” “没关系的是小师叔我才这么亲近的。旁的人我自然会注意男女之别。”二十八岁的小师叔在男人最美好的年纪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容颜和清丽素华的气质让我总忍不住想占些便宜。只是我奇怪从不见小师叔身边有其他女子难道他没有那个需求吗?我用探索的眼神将他上下扫描但终究忍住没有问出来不然只怕他会夺门而逃了。 栖桁小师叔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眼里比往常更多了一分迷离但随即他脸上的红晕很快退去给了我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微笑然后将我刚被我胡乱绑上的头放下来拿起布巾继续替我拭擦。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头湿的时候不要绑起来不然容易头疼。”栖桁小师叔的嗓音还是那般低低沉沉的有着磁性“弦儿也渐渐长大了。小师叔终究只是小师叔有些事即使是父女也要防着些的。往后白日里不要只着一件简单的宽袍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不正紧的女儿家。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也是不懂的尤其是女儿家的事要不我从你师娘那边给你唤一个年长的丫环过来?” “不了!人家就喜欢小师叔身正不怕影子斜弦儿也就有时会问些问题哪会时时让你为难不会问些私密的难以启齿的事啦。小师叔你虽然不是大夫但总也是读了不少医书的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关于成长方面的其实和生老病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努力是自己眼神清澈给自己催眠我没有歪念我没有歪念…… “你啊!说你什么好!如此说来还是小师叔过于迂腐了?”狠扯了一下我的头栖桁小师叔继续教导大业“要是小师叔迂腐这几年能让你生活在我身边?害得我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哎……你这个磨人精!虽然世上有些破规矩不用守但最基本的礼仪男女之防却还是要的。小师叔知道你只是率真但若在外头难免会让其他男子误会若是以后你有了心仪的人……” 于是那天我接受了小师叔语重心长的父亲式教导近一个小时好在他的声音好听我勉强将那些字眼pass掉当做听rap。但令我郁闷的是这两天栖桁小师叔的‘外交’时间多起来了上午一般还在屋里下午开始找不到人影昨天晚上居然还晚归!而且进我的屋子也开始敲门也不许我再趴他身上或坐他腿上……我那个怨啊~~ ------------ 第十七章 单独下山 及时奉上第一更等会儿还有一更顺带求p票。 ========== 我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将练功服换成平常的短襦长裙想着去山下遛哒一圈。因为年龄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单独下山的机会。趁着今日小师叔不在我刚好可以去那些什么‘锦绣纺’‘云萝纺’之类的逛逛看看有没有女子贴身的东西卖顺便买身新衣裳买双新鞋子什么的。 说实话我头一次为身为女子愁在现代要啥有啥。可是在这个除了武技外其余明显落后的地方对女孩子来说实在太不方便。既然胸部已经开始育想必另一个长大的标志也不会远了。到时候要是来个措手不及那就丢人了。 我总不能拿这个去问栖桁小师叔该怎么办吧。而且即使他知道估计也是那种既不卫生又不方便的方法。还有要真去问他这个以后就不止是‘外交’频繁而是见到我后立马两颊烧红着避退三尺绕道而走。想他一个单身男子当时怎么就接了我这么个包袱呢?不过反过来想想又为自己庆幸若是生活在夜枭和郑茯身边因为那尴尬的身份和处境说不定性格扭曲也有可能。 仗着轻功下山也就花了我一柱香时间。我哼着小曲站在不分大江南北不分国界均有分号的‘锦绣纺’门口看着那金灿灿的牌匾心里很是虚了一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钱袋里面只有小虾米(碎银)两三只。对着瞄到的漂亮衣裳擦擦口水我决定还是找一家朴实点的裁缝店如果碰巧店主是女的硬着头皮去商量看看。 但一柱香后我便开始觉着这绝对是个馊主意。这毕竟只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虽然因为魔云宗以及其他一些魔门小帮派盘踞在魔云山及周围的山脉山谷中使得这个名为云角镇的小镇比一般的镇要繁华些但终不比城稍微高档的成衣店绣品店除了那‘锦绣纺’再无其他。 除去出手阔绰的江湖豪客云角镇大多数的镇民还是买不起锦绣纺的东西的自然有本土的裁缝。那裁缝店和那锦绣纺倒是开在一条街上一个东一个西。只是看着云角街西边尽头那一小间类似的泥坯堆的房子我只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了两眼。屋里的裁缝是个带着类似瓜皮帽一袭简单青衫的中年男子背有点佝眼有点浊拿剪子的手还有些抖还没进去我便落荒而逃。 漫无目的的走在云角街我来来回回走了两遍也没有花去半个时辰。怪不得每次买东西小师叔要么让魔云宗专门采购的带要么快马加鞭去附近的那个亦德州。想到小师叔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害得我这么无聊心里不停地碎碎念不知道他的耳朵红了没有。 忽然脚脖子一歪差点摔倒我赶紧正了正身子防止当街出演狗啃泥的戏码。低头一看罪魁祸原来一块又黑又丑的石块正在心情不爽地我毫不犹豫地脚一点一个远射只听着‘咚’得一声那石子正中一扇黑漆漆的店门。 我掸灰尘似地拍拍手郁闷之气稍泄。一抬眼一个五十左右的干瘦老者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凿子满脸怒气地冲了出来:“哪个混蛋小子敢砸老子的店门?” 原本打算溜之大吉的我一看到那家店的上方有着一上二下三朵黑云相叠的标记时决定改变主意。不用解释那就是曾被我戏称是三个泥巴馒头叠在一起的魔云宗标记为此师傅还罚我做了三千下劈剑的动作而早先因为我的无意多了个馒头外号的五师兄更是落井下石找我打了一架当然我们打架是比较文明滴是点‘倒’为止滴。 我笑咪咪地走向那老头掏出属于魔云宗宗主六弟子的特殊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起特殊我还得叹口气并不是因为我是宗主的弟子才特殊而是我的玉牌除了能寻求保护索拿一定量钱财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甚至是被限制问及宗内事务没有半点威风可言。不过对我来说现在有这个功能就足够了。 老头的脸马上从怒气冲冲变成一个和善的微笑让原本因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皱纹丛生而显得猥锁的脸多了点和蔼的感觉:“原来是六小姐小的是这里的老板姓刑不知有什么吩咐?” 刑老板一边说一边将我往店里迎站在门口我看着大堂内那个初具雏形的‘一头大来个一头小’的木箱差点昏倒居然是--棺材铺!不知该感叹我的‘运气’够好还是感叹魔云宗会做生意。听小师叔提过说山下的店铺是有人来访时负责暂时接待并通知山上的果然另类! 看到我停住的脚步刑老板恍然大悟一般:“属下考虑不周了请六小姐这边走!” 旁边的是一家香烛铺虽然还是卖死人相关的东西但总比棺材铺好。我言简意赅提出要一匹马去亦德州一些银两还让他们差人去山上给小师叔报个信说我明天回去。哼哼他闹晚归我就翘家给他看!好吧只是顺带翘家而已。 老刑的脸色瞬间又变了变:“银两倒没问题只是属下这里只有一匹马是要给附近分处报信什么用的……” 但在我故作横眉怒眼的威逼下老刑还是将我带到了香烛店后面不远处的一家农院里。我揣着从他那里讨来的几张小额银票毫不客气地牵着马就走。 那老刑眼见无法拦下我呼天号地地追在我后面:“六小姐你单独一人出去要出了事属下该如何向宗主交代尤其栖护法若问起罪来……” 我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哪那么多事?莫不是欺我不管事?便连马也借不得?我的脾气师傅小师叔都知道不会怪你们的。再说我只是去城里逛逛明日就回来哪会出什么事?怎么有那么多交代来负责去的。”说着一扬手鞭落马身往亦德州方向飞奔而去。 ------------ 第十八章 窃富济‘贫’ 骑马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尤其我现在的身高配上这匹供成年人骑的马。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狂奔在我确定我的大腿内侧还没有磨破之前我吁了一口气终于见到了那灰漆漆大约两人高的城墙。不得不说一下真的有点丑一点儿也不像电视里演的齐整好在看起来确实有些威严很牢固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我看着西面差不多整片通红的天空太阳只有半轮还挂着原来已经黄昏时分。我打算先找家客栈安顿落脚处再四处看看。明早找一些铺子问问不行也没关系买些衣服饰品什么的权当逛街下午再回云角镇估计晚上能回到魔云山上就不知道小师叔的脸色那时候是怎么样的。 一切都非常顺利我一个姑娘家单身投宿有些奇怪但客栈掌柜的看到我腰间的配剑就没再多言。趁着天还没黑我去街上兜兜看看虽然现在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路道两边偶尔还有几个小摊。我买了一根糖面人把它当小师叔一口一口吃下去谁让他这两天总把我一个人扔山上! 总的来说这时候的逛街属于最纯粹的逛‘街’压马路没有shopping的潜在意思。亦德城内乞丐是有的只是目前我也是无产阶级所以格外珍惜从棺材铺老板那里抢来的银子。 恶少也见到了前方二十米远处一个肥头大耳腰间鼓着巨大的人肉救生圈(即腰间肥肉)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不但随手拿摊子上的水果啃了不付钱还嫌味道不好连带摊子摊主一起砸了想着我这张脸和那恶少身后的四大金刚我很明智地选择绕道。我怕经过他身边万一一个忍不住动手最后会演变成恶少强抢民女的戏码而我就是那个民女。 但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一个‘妙’字也不足以形容啊! 绕到另一条街为了掐灭那冒出头的比米粒还小的不安我还意思意思催眠了自己几下:我是魔女我不是侠女所以我不必打抱不平……没走多久我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朴实雅致应该不会很贵的酒楼打算小小奢侈一把解决今日的晚餐问题。 可能小二看我单身一个小姑娘就把我带到二楼还小声嘱咐着:“二楼相对清静些。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多了很多江湖客看姑娘应该是有武艺防身的只是……哎你年纪小又长得象仙女似的还是要多多小心些。” 我随着这个长得有些憨的小二走上二楼转头正好看到掌柜的视线小二的脸色有些尴尬也停下了唠叨将我带到二楼角落的一个位置等我点了菜便飞快的下楼去了。 想不到的二楼居然还有唱曲儿。一个瘦弱的拉二胡的中年人一个弹琵琶的双十少女两人一来一往有点象原来世界的苏州平弹不过话音虽柔软却和亦德的话音相差不多大多都能听懂。 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小一两岁的小姑娘一张瓜子脸肤色有些苍白但想必长大后也是美人一枚。 表演的两人唱完曲小姑娘托着个碟子向二楼的客人讨赏钱。这本来就是自愿给的不过看方才一些客人陶醉的样子显然对他们的表演颇为喜欢手底下倒也不算吝啬。叮叮当当响了会儿看来赏钱不少让我都觉着也许我也可以找到谋生的途径了。只是小姑娘的人影在一个胖子身边停住时那胖子很是摆了会儿架子。 我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个带着救生圈走路的胖子?白吃还砸人砸摊子的标准恶少?此时他掏了半天口袋在小姑娘的手上‘不小心’摸了好几下。正当被吃豆腐的决定赶紧离开这个危险色狼的时候却又被恶少趁机抓回来:“啊呀小妹妹你还没拿赏钱呢!”说着将堪比肥肠的爪子里捏着的一枚铜板郑重其事地放到小姑娘的碟子里。 “小妹妹啊哥哥可是赏了你一钱银子啊!让你姐姐唱些好听的。”胖子此时的表情已经是猪头的哥哥--猪哥。 小姑娘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但终究瞪了一眼没再说话。因为我的位置刚好在角落里也一直注意着小美眉她手上的碟子里倒是真有一块一钱左右的碎银但那是靠楼梯右边第二桌的一个大侠装扮的人给的。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看着那‘救生圈’上垂下来的那枚晶莹通透的玉佩和荷包的鼓涨程度我可以确定这肥猪的钱应该和他身上的油脂一样多却还这么吝啬无耻忽然觉着我那纤纤玉指真是痒得厉害啊~~脑袋里更是轰隆隆地响着:“劫富济贫~~劫富济贫~~~”当然这个贫就是身为‘无产阶级’的我。 于是我的眼睛瞄向‘救生圈’右下方的次数也不由得多了起来。而且那胖子正好坐在楼梯口的左边第一桌是我下楼的必经之路真是上天也帮我这个‘三只手’菜鸟啊! 我草草吃完饭结了帐一路看似风风火火地往楼下奔去。在经过胖子身边的时候我和他稍微靠得近了点走路甩袖子的时候长长的宽袖正好拂在他身上我还作出一副歉意的样子回头给了他嫣然一笑。看他傻看着我差点没流口水的样子我依旧保持原先的风风火火一步两蹦地下楼去心里头是那个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出了酒楼的门我拐进一个胡同荷包一般用来装零钱但胖子有钱啊!里面居然有几片金叶子和不多的碎银。随后将那荷包扔掉我不禁幻想起要是把他的钱袋都‘拿’过来我岂不是也是个小财主了?但想想自己身手虽然不错但对此‘窃’道可不熟。而且依照胖子荷包里装金叶子估计钱袋里是大额银票领不出来也白费。于是决定放弃这份很有‘钱’途的可考虑职业。 ------------ 第十九章 菜鸟少侠容戟 想征集书名来着有谁有比较好的主意吗?无意外今天还是两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 一路回客栈的路上我想着要是那水果摊老板还在我就替胖子付了砸烂的那些水果钱吧当做日行一善。果然路过那条街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瘦小汉子正对着面前已经长得不怎么‘整齐’的苹果橘子呆。那张黑黑的脸上挂满愁容他旁边的一个大婶已经在收摊。 那瘦黑汉子看看已经黑得差不多的天眉眼都愁得挤一块儿去正叹气着这烂了的水果卖不出去回去少不得被婆娘一顿说末了还似自己安慰自己:“卖不出去也好。我家那婆娘正有身子自家种的新鲜水果舍不得吃这下可以放心吃些了。” 我心里忽然一软这就是古时候的‘拙夫’‘愚夫’?可比那些翩翩公子风流才子强多了!我快步上前几样水果都挑了些假意说是回家要做甜点的只要不是自行烂的硬磕烂的无妨然后扔下一两碎银不顾那汉子在后面喊:“给多了小姐给多了!”便快闪没了影。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啥时变这么好心了? 甩甩头我看着手里拎着的几袋水果哭笑不得做甜点?换小师叔下厨还差不多。我为了保持那十指葱葱可是属于女子远疱厨的支持者。 “咿?看不出你原来还挺好心的啊!”一声带些惊讶的低沉男中音在我身后响起不同于小师叔的磁性那声音给人一种绵绵的感觉仿佛说的是情话一般。 叹了口气看来我确实还不到出师的火候总以为自己在所以弟子中论天赋论勤奋都是第一如今已经能和二师兄真刀实枪对上三百招就以为自己真的算半个高手了可如今被来人靠这么近才觉真是丢脸啊!好在听来人口气似乎没有恶意。 转过身半勾起嘴角一挑眉成功地看到对面的年轻男子呆了呆我加大了脸上的笑容笑成半月的眼睛却早将他上下偷扫个遍。这是我在过去四年中无数次偷看栖桁小师叔练出来的功力。 “这位公子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以前不好心吗?”我看着对面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长得非常阳刚有几分阳粟二师兄的灿烂眉很浓眼很大睫毛很长但眉宇间一片纯明(在我看来是‘蠢’的同义)鼻若悬胆是这么说来着的吧!嘴略宽唇厚度适中下巴微翘使得阳刚之中别有一种性感。肤色不错小麦色光滑亮油油嗯要是笑起来一边脸颊有个酒窝就更完美了。身材颇高看似瘦削但毫不怀疑他的强壮。手中握剑握剑的手看起来挺大手指修长指节有力。 总结陈词此乃传说中的少侠一枚!帅锅一枚!同时也是江湖菜鸟一枚!武功想必高强通常这类人的愿望是成为大侠。如果在江湖中跌摸滚爬几年还没有被人陷害还没有陷入脂粉阵就是日后xx四大公子的不二候选人之一。虽然相貌堪称英武男子中的极品但没有小师叔的风华鉴定完毕!拍手走人! “喂你怎么走了?” 我才觉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我们的交流不是完毕了吗?怎么这位公子还要请我吃宵夜吗?我疑惑地看向他:“公子还有什么事吗?天已黑了孤男寡女的……小女子还未许配人家呢。” 有人好像两眼一抹黑了少侠公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暴走的情绪:“酒楼那位胖……公子被偷的玉佩和荷包是小姐做的吧!在下刚刚和小姐商量如果小姐有金钱上的困难在下手头还有些只是请小姐将那位……那位……嗯胖公子的荷包和玉佩还回去!你我学武之人当以行侠仗义为己任怎可做那宵小之事。尤其姑娘又是如此……” 现在换我满头黑线了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原来犯罪现场还有目击证人。可是这位未来的大侠菜鸟也不必菜到这种地步吧?那死胖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人我偷他荷包居然还让我还回去?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他倒是大方可不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吗?不过拿他自己的钱给我……不会是想变着法追求我吧?那倒是别出心裁只是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真挚我便把这个自恋的念头丢弃了。 “现在象少侠这么正直的人不多见了不知这位少侠贵姓?”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快地盘算已经到手的钱是不可能还回去的。但现在有人自动捐献是不是也该承人家的好意接受一点呢? “在下姓容单名一个戟字钩戟的戟字戈卿。如若姑娘愿意在下可陪同姑娘前往那城西王家庄将那银钱和玉佩归还原主。”未来的容大侠一脸诚恳。 我很想两眼一翻果然是菜鸟还是菜得不能再菜菜得绿油油地小菜鸟!报名字还这么文皱皱地连字也一块儿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世家或者朝中士子出生。真正的江湖人谁会取字?即使附庸风雅取了也极少极少用的。 还有在酒楼我可是碰了那胖恶少的衣服他也注意到我了现下我要是傻乎乎地和这位容菜鸟少侠一同上门去还钱岂不是落实了我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事实? 魔女的人生目标是要继续的污点是不可以被记录的!我扬起头很是诚挚地看着面前的容小菜:“容少侠我……可以叫你容大哥吗?你不是说我们习武之人应行侠仗义吗?那恶少抢人钱财欺男霸女当街打人砸铺可以说是个大大的恶人。你刚刚看到我给钱的那个水果摊老板脸上的伤就是他打的那些水果也是他砸烂的那苦命的老板家里还有一个怀喜的妻子等着。当时我很想上去打抱不平的但那恶少四哥保镖都很厉害的样子我才出此下策。难道容大哥认为我做得不对?” “那个……那个……”容小菜瞪圆的眼睛变小了一点语气也不那么肯定了“我先前不知道那胖子是个恶霸。下回我见到他再做坏事必定好好教训他。只是……嗯……” “秦弦秦就是秦国的秦弦是‘弦断有谁听’的弦。” “嗯那个秦姑娘只是你出手……那个……‘拿’了他的东西毕竟于你自己名誉有损。下回即使要教训人也不可用这等手段。”我在心里再叹一口气这容小菜貌似比郭靖当年初出江湖还要木。 ------------ 第二十章 原来我也很菜 第二更不知道票票在哪里……哀怨中…… ============ 帅哥养眼是养眼只是好像脑袋不太灵光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陪他‘月下夜谈’何谓侠义之道不由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容大哥虽然惩恶也是扬善其实这次我也是有些私心我出来未和家人禀过路上又丢了银子如今身无分文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誓下不为例请容大哥不要将此事说出去。现下天色已晚我该回客栈了。我虽有功夫防身但总还是个小女孩。” 于是某小菜的侠义细胞又作祟很是仗义地道:“这次就揭过秦姑娘也是为了惩恶只是方法不怎么好而已。你住哪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亦德州城内的治安虽然不错但最近有不少江湖人难免会多些事。” 免费保镖我当然不会推辞只要他不罗嗦就冲着他那张脸我也不会赶人不是?何况客栈其实就在三条街外! 我不由开始寻思着怎样赖着这个可爱又罗嗦的少侠将我住客栈的钱也自告奋勇垫付了。不想才走没两步容小菜忽然顿住脚步两道浓眉皱了一下看着西方上空:“秦姑娘恐怕你要自己回去了我的朋友召我有急事!”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空中还剩几缕尚未飘散的蓝烟瞬间湮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看来是真有急事我点点头:“无妨容大哥有急事就先走吧!千万别耽误了。” “那对不住了!哦这些银子你先用着早些回家吧。最近亦德不怎么太平。我先走一步。”容小菜说着居然真掏了一把碎银递给我。 我眼珠一转趁接过银子的时候手指在他手腕处轻轻一点这样我就可以确保一天内我随时都可以和他‘偶遇’。不过世上还真有这种好人?平白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钱?而且那个人就是本姑娘我还正在进行‘偷窃’大业?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银子掂了掂也未数他究竟给了多少。可就这么顿了顿神的功夫我再抬头他居然已经在十来丈开外的街角。若不是他的衣服是浅色还能依稀见个一二要不然还真以为他就这样消失了呢。 “好快的身法!”我心下有些骇然单论这份轻功比之小师叔也就差一线了。江湖上的高手我知晓的不多也没听过有什么搞什么高手榜。撇开那些隐居的不谈我至少知道夜枭和我死去的父王秦肃都是江湖上挑尖的高手。栖桁小师叔虽然没什么名气几次出手也都是用毒但武功据说还隐隐胜我那师傅夜枭半筹。这也是守护山门的时候他们要求将不管事的小师叔也按辈分轮值的原因。 这容戟到底是谁?才十八九岁年纪光轻功这份功力已经值得让人深思了。联想到那酒楼的小二和容戟自己提到的进来亦德州江湖人增多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生?这亦德州可算是魔云宗的地盘为了避嫌我虽然连江湖上的事也很少过问但人都有眼睛耳朵总会听到这样那样的风声为何我一无所知? 望着昏暗的街尽头我将这意外收到的银子放入自己的钱袋贴身藏好时忽然现其中夹杂着两枚铜钱。我捏着其中一枚拿到眼睛前借着天色的最后一丝灰明辩出来赫然是个篆书的秦字!莫不是那容戟竟是秦国人? 在这个世界金银是通用的。大约二十年前当时的五大强国都经历了战争的疲累彼此都有暂时修生养息的意思。为了加深贸易联合声明了关于铜钱铸造协议即各国的铜钱含铜量的比例统一背面铸上国家名字可在其他国家通用。但前几年出现了南国的铜钱比例偏低后虽然经过协调官方声明但民间的百姓和普通生意人不再信任外来人基本不收其他国的铜钱。所以容戟是秦国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下定决心现在跟上去于是我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透明管子放出里面的一只约半个指甲大小的暗香甲。 这是一种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小甲虫尤其喜欢一种种在檀香树附近的苏木¹的汁液。那汁液中有极少量檀香的香味但一般人的鼻子直接闻是闻不出来的。而这种暗香甲却对这种味道尤为喜欢。如果采集大量然后提纯的话就可以隐隐闻到檀香和甜味有催情作用。但没有经过提纯极少量的话配合暗香甲很是适合短时间追踪。不过要是时间过一天或者被下了这种苏木檀香汁的人下过水就没用了。 因为顾忌容戟的武功我并没有立即紧追上去反而随着那暗香甲仿佛散步一般慢悠悠地行走。由于才入夜没多久路上还有零星地人来往。走过三条街后我的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声音也传入耳朵。原来我来到了亦德州的‘夜生活’地带。 我站在街角处犹疑着要不要继续跟进。离我比较近的是左手边十来米开外的一家‘财进赌坊’。赌坊的对错角是‘扶香阁’光听着里面不是传出的一转三弯的吆喝声“爷~~”“公子~~”能让人抖掉两层鸡皮疙瘩就知道是座青楼无疑。 这两处地方对暗香甲的追踪来说都极为不易。一家是脂粉味太重一家是各种汗臭味等太多。我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有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阴冷感直觉有危险靠近。在我能作出思考之前我脚下一错步试图滑离原地却还是太晚了! 1)苏木:又名苏方木红柴。灌木树干有刺其心材可做药用。可作为檀香树的寄生植物即两者交叉间种。苏木主治功能为解血破瘀消肿止痛。用于经闭痛经、产后瘀阻、胸腹刺痛、外伤肿痛。本文提及和檀香间种后树汁有催情作用纯属编造! ------------ 第二十一章 意外相逢(求P票) 请还有pk票的包月筒子支持一下快从榜上掉下去了呜……目前我每天都两更的说… =================== 右手手腕上箍着的两根手指如毒蛇一样冷冰冰地贴在我的命脉上。一只可以判定属于男人的大手拇指食指捏着我那只可怜的暗香甲递到我眼前十公分处用力一捏!手指还象征性地搓了两下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如果我反抗或者尖叫他捏死我就象捏死我的暗香甲一样容易。 nnd!我心里将上帝佛祖菩萨阎王……我所能想到的神仙妖怪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因果报应在我身上难道就这么快?别人杀人放火抢劫强*奸不见得有报应我不过是‘摸’走了一个恶少的一些钱财顺带骗了一个热心侠客的几两碎银满足了他助人为乐的愿望凭什么立马让我落入我背后这座冰山手里? 是的冰山!根据我的身高尚不及他肩膀可以推断他比一米八左右的小师叔还要高出十厘米左右。他靠得我极近但我不但没有感觉到寻常人的那种体温辐射反而觉得凉飕飕的。我怀疑他摸起来也是凉的。 冰山站在我身后右侧我无法瞧见他的样子但贪生怕死的我心里快地盘算着作出决定。他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我而且似乎身上杀气不是很重那么我最好还是乖乖配合就应该不会有太多麻烦至于以后会生什么总是有着命才有想头。 想到此我立即作出害怕的样子:“别……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为什么跟踪容戟?你是什么人?”声音沙哑听不出年纪也许是我心理作用觉得他的声音里头有种属于金属的冰凉铿锵应该是个行事果决的人。 “你说容大哥吗?”果然我也是菜鸟一只冒冒然搞什么跟踪现在倒好!我不晓得冰山能不能夜视但仍旧作出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样子“我是离亦德不远的云角镇的人。今日顺手牵羊牵了一个恶少的钱袋不想被容大哥识破。容大哥不但没有告我反而苦口婆心劝我把钱还回去。我不愿意就骗他说我翘家丢了盘缠。容大哥相信了我还担心我的安全要送我回家。他……真是个好人!可惜后来他说他朋友找他有急事临走还给了我不少钱。我心里内疚就跟着容大哥。而且我……我希望能再见到他才……” 冰山没有答话我无从判断他到底相信了我的话没有。但随即他快封了我几个穴道将我半拖半拎着拐过两条街道翻墙进了一个院子。 这是一个独门小院只有一幢两层楼的小楼音乐有丝竹声传来。从乐声中的香艳淫糜气息不难判断出冰山和我此时离那‘扶香院’只怕不远或许就是在某个花魁的独院之中? 我一边恶意腹诽着莫不是冰山既想嫖妓又不想给钱所有才用爬墙地?一边用比偷看小师叔更迅捷灵敏的眼光打量着影影绰绰中可见的四周环境。 忽然小楼二楼西面的一间屋子里人影闪动不时传出刀剑相击的打斗声。冰山刹那变得紧张起来也不管是否会勒疼我直接拎着我的后衣领几个腾跃冲进屋去。一屋子人因为我们的闯入忽然就静了下来或者说本来已近尾声? 不过我却顾不过来双脚才着地就迫不及待地弯下腰努力呼吸。一抹青色衣角就这样侵入我的眼帘我抬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栖桁小师叔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紧抓着他手臂的妖艳女子还在不停地往小师叔身上蹭?为什么? 我心头怒火‘噌’地一下就全冒上来几乎想要冲过去将那女人拉下来从楼上扔出去。气鼓鼓地瞪着眼一抬头却对上小师叔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惊讶。 他皱了皱眉将那女子的手从他手臂上剥下来又站远一步恢复了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世子殿下还不服气吗?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们将公孙先生带走的。可我目前也不想挑起秦凤两国的战事。所以还是请你和你的朋友尽早离开!最好是回秦国去吧!这‘红酥手’只会让你们六个时辰无法运功而已。” “卑鄙居然用毒!”义愤填膺的指责正是出自我不久前才结识的菜鸟少侠容戟。此时他的情况可不怎么妙。二师兄阳粟的‘寻阳’剑正架在他脖子上呢! 再看屋里其他人那个被小师叔推开现在挂着怨妇脸色的狐狸精忽略!躲在小师叔身后的一个近五十岁中等个子略微肥胖下巴留须的的男子正满脸愤恨地盯着对面的人估计就是提到的那个公孙先生? 一个三十出头的黑衣男子他的宽剑正中一个二十五六的玄衣青年的肩膀那尚未凝固的鲜血证明这是才生不久的事。玄衣青年倚墙而立两人也正在练对视只是都带着愤怒而已。 最诡异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单论相貌可以和小师叔平分秋色只是少了一份岁月沉淀的内蕴和小师叔那种随性潇洒而且总给我几分熟悉感让我的‘色’心挥不起来。此时他手中的剑尖正抵着一个中年美妇的喉咙。可他看着中年美妇却是满脸委屈不甘疑惑还有几分愤怒。而中年美妇的眼里只盛满赤裸裸地恨! 而让我觉着心在半空兜着两脚脚底生凉的是这两人看到我进去后俱是神情大变! ------------ 第二十二章 人质 第二更求pk票!谢谢! ============= 青年男子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但随即又多了几丝欣喜和期待;中年美妇更是激动地无以加复甚至不顾喉间抵着的剑扑到我身边好在那青年男子并未有所动作持剑的手也垂下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中年美妇在我跟前却又似不敢近前只一遍遍颤声唤着:“璃儿?可是璃儿?真是璃儿吗?” 我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锦衣青年和中年美妇之间徘徊细细琢磨那两人在我进来之时的神色不但是如今的对立问题而是旧识对中年美妇来说似乎还有某种恩怨在里面可能和年轻男子的父母辈的毕竟那男子的神色里看不出仇恨。 中年美妇看到我的那种激动不似伪装而且那种悲喜交加深重到大约只有血肉相连才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但秦娴的生母?罢了吧!说不定现在还在秦国的皇宫里谋算着争宠害人呢! 可若说认错人有可能有仇的两人同时认错吗?那锦衣青年疑惑之后眼里明显地惊喜也不像作假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眉宇之间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是谁难道我真的把秦娴的记忆弄丢了一部分? 我求救似地看向小师叔他的眼里有些担忧但也只是凝眉向着我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表示不知。 却不知我们这番举动落在我身后的冰山眼里又是另一番理解。可能想到我先前跟踪容戟的行为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上我的喉咙狠声道:“不知道她够不够份量让你们愿意放公孙先生和我们离开?”果然是杀伐决断的人。能在瞬间就作出判断并拿我这个未成年少女的命来威协别人。 “我制造出连孥贡献朝廷秦国却反而灭我全家想我再回秦国简直是痴人做梦!”公孙先生怒瞪着我身后冰山的目光仿佛他就是杀了公孙先生一家的凶手连我这个身前之人也感受到里面强烈的憎恶。 小师叔和中年美妇无视于那个公孙先生的叫嚷同时跃动却又生生止住因为冰山捏着我的喉咙拖着我向后退了一步指间扣得愈紧让我不得不仰起头伸直脖子好保持呼吸通畅只是脸上却经不住血色上涌估计已是一片通红。 小师叔眼里一贯的迷蒙不再闪过一丝狠戾和心痛那张曾被我戏称未樱桃小口的嘴此时两瓣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中年美妇的眼里从惊慌到恐惧又转为加倍地憎恨瞪向原先拿剑抵着她的锦衣青年正想说什么一声痛呼突兀地闯入这僵持的局面。 众人的视线转向声音来源一道由鲜血构成的红色线条正顺着容戟的脖子往下流将离脖子最近的白色中衣的领子染上一团鲜红。 一向笑得阳光灿烂的二师兄此时脸上乌云密布左边眉一挑满眼挑衅地看着冰山手中的剑又往下沉了沉容戟脖子上的红线流得又快了些:“要不要咱们试试看在一息时间里到底是你把我小师妹的脖子掐断呢还是我手中的剑能将这位未来的大侠的脖子切断?” “卑……卑鄙!要不是我中了‘红酥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容小菜这时候还在嘴硬果真是属于未来‘烈士’的苗子。 “我小师妹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你们不照样把她捉来以她的命威吓我们?难道这不卑鄙吗?”二师兄毫不犹豫地用鼻子冲着容戟哼了一声。 “他们景王府和手下那些狗腿子本就是世上最卑鄙的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中年美妇口中吐出“亲爱的世子殿下五年前你那比蛇蝎还毒的母亲追杀了我们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我们逃得命在今日你居然让人捏着你亲妹妹的脖子来威胁我……哈哈……” “虹姨母妃不是那样的人!当初不是说是你看不惯父王整日在外……才愤而离家还带走了璃儿妹妹的……”锦衣青年即世子殿下试图分辨可越说到后面越苍白无力。虹姨自己本是青楼艺妓对于那个四王爷又有‘色王爷’外号的父王的为人是知晓的怎会因为吃醋那样苍白的理由带着妹妹离开。 “是吗?哈哈我对王爷本来就只有敬爱他的风流我早知道。但对我来说他救我出苦海就是我的恩人我对他唯一生相报。那毒妇居然编了这么个理由。我一直以为璃儿死了……原来没有老天果然是开眼的啊!你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那么重的伤又滚落悬崖是什么滋味吗?若不是害我们的仇人未死我当时就想跟着去了。”中年美妇满脸泪水却勾着嘴角在笑“可原来璃儿没死!世子殿下你还要再杀你的璃儿妹妹一次吗?你看看你仔细看看璃儿可是比你和你弟弟长得更像王爷呢!” 中年美妇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步步逼近那已经有些慌乱的秦国世子。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看那世子殿下有些眼熟了不正是这两年眉眼长开了自己在镜子中常见到的嘛!他确实是我哥哥!确切地说是这具身体秦娴的堂哥! 我父王秦肃在遇到秦娴生母之前只有两个侍妾无子嗣。后来两人几经波折有了我还未大婚便情海生波所以亲哥哥是没有滴。但我父王却有一个孪生的双胞胎弟弟秦皓封号正是一个景字即人称的景王爷。而长得颇似秦肃的我恐怕是被误认为一桩家庭妻妾争宠中被害的那个同父异母妹妹。呵呵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我的身份似乎让我背后的冰山有所顾忌虽然手指仍锁着我的喉咙但指间还是略微松了些让我不必那么痛苦。 ------------ 第二十三章 敢挟持我的代价 无力地喊一声还有pk票的支持一下谢谢。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 小师叔朝我使了个眼色似乎是示意我别忙着反驳将错就错。反正我本来也是秦国的郡主差别只是属于肃王家还是景王家的。 “越钩你放……”那世子堂哥被中年美妇步步紧逼终于开口末了却还没有决定只咬着牙关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公孙先生。哎温室中的花朵作为世子到现在居然还下定不了决心不及背后的冰山男果断。 我心里已是恼极自己居然成了拖人后腿的人质还被用来威胁小师叔?我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场中那个世子和中年美妇的对持上悄悄将装饰性缠绕腰间的云锦七彩绫在背后相扣的冰晶玉刃解开不敢运功怕冰山察觉只用蛮力握着那玉刃狠狠地扎入冰山的小腹。 冰山只是闷哼一声手上不但丝毫不松反而更是锁紧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心里拼着狠劲知道无论怎样今日他是不敢杀我的要不然小师叔只怕会让全部的人在这里给我陪葬。即使放我那世子堂哥回去只怕景王那边也不好交待。 我索性屏住气腰间一扭一挺脖子上更被勒紧但腿已经向后踢出标准的对付色狼的动作只是改顶为反踢。事实证明对付象冰上这样的人本能的东西比刀伤骨折什么的来得有用。他的手指忍不住松开欲掩住受伤的下体。而我因为反踢的动作。脖子上没有了冰山的手指钳制眼看就要亲吻地板小师叔及时贡献了他的胸膛正好瞄到他的手指间弹出一抹几不可见的轻烟飘向冰山。 我无视周围投来的各式目光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小师叔也将不停地替我顺气当第一位的事情来做。等稍微好点了一抬眼冰山的目光简直是要把我吃了! 我用那冰晶玉刃扎的那一下位置好死不死在他小腹靠下位置十分接近后来遭重创的男人的关键部位。我誓绝不是我色女本性作实在是我的身高和当时手后弯靠近的位置比较尴尬希望不会给冰山男留下什么不育的后遗症。 小师叔的视若无睹;二师兄和另一个中年汉子的惊讶和赞赏;中年美妇的呆楞和看到那冰山两处受创部位的脸红尴尬;容戟张着嘴喃了声:“大哥……”便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肩上受伤的年轻人则是一脸果然是魔女的不屑;而应该是我堂哥的世子殿下紧皱着眉十分歉意地看着冰山又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我随即可能想到目前的形势和我可能的遭遇又有些自责地长叹一声:“你……璃儿你……” 我毫不犹豫地瞪回去我只是好奇心重跟踪了一个帅哥犯得着让我被人捏着脖子当靶子吗?不是我说这个堂哥就这么几个人也敢在凤国这里这么横着想带人回秦国还真以为武林高手以一挡十?凤国就没有武林高手了吗? 没等我心里嘀咕完我那堂哥正了正神色次拿出属于世子的气度来:“公孙先生你的家人是为奸人所害相信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你所造的那东西太为重要身为秦国之人难道你想看着今后你造出来的东西射杀我秦国的士兵百姓吗? 那公孙先生脸色紧绷却不知怎样的想法。 二师兄忽然朗声一笑:“说得倒是好听那个奸人可是位高权重着呢你们秦国的皇上要怎么交代啊?只怕公孙先生回去便和他的家人一般了吧!那些人在屠杀公孙先生家人的时候可曾想到那些倒在他们屠刀下的也是秦国人?其中还有公孙先生不足岁的孙子呢!” 二师兄的话果然又重新挑起了公孙先生心里的仇恨。世子殿下眼看以情动人以理服人都不行只得说着场面话:“今日的帐总又再算的时候!我们走!” 谁想一直没吭过声的中年汉子冲着他们笑了笑:“我虹妹和璃儿侄女确实有很多帐要和你们算呢!不过我们魔云宗因为和凤国皇室有关不能冒然取了你们性命挑起两国战争。可这边境地带一向不怎么安全尤其是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据说流寇什么的特别多。你们可要小心着点。” 那世子回头看了中年美妇和我一眼:“虹姨当初的事……哎…。不过父王这几年一直惦着你和妹妹你……不妨考虑考虑。若你不放心妹妹的安全我可以让父王将妹妹送到天水宗去学艺总比和这些魔门的人混在一起强她刚刚那样哪还象个姑娘家。” 我眉一挑这家伙凭什么来教训我?亲妹妹被害保不住血缘最近的堂妹也靠他口中的魔门救的他凭什么看不起魔门?最最最气人的是他凭什么说我没有姑娘的样子?我几乎是用鼻子哼哼:“不像姑娘家也总比没命的好!” 他还想再说什么小师叔已经下了逐客令:“世子殿下这座‘踏雪楼’的主人踏雪姑娘在亦德州也算是一等一的花魁各位不请自来还是离去得好免得耽误了踏雪姑娘的生意。” 等着一行人离去我很不顺眼地瞥了一眼早在众人动刀枪后躲在角落里的女子顺带又示威性地往小师叔怀里靠了靠。那浓妆艳抹的妖女居然叫踏雪?真是侮辱洁白的雪啊! 小师叔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心思颇觉无奈地笑笑习惯性地想摸摸我的头当看到我脖子上的红印时却心疼地叹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抚着那印子:“你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你以为那当真无人能在瞬间掐死你吗?只是那容越钩不是特意练手上功夫的罢了!要是碰到江湖中有名的‘铁鹰’之类专练手上功夫的只怕……你啊总是让人不得安生!” “哼!还说呢谁让你这两天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只是出来走走哪晓得会遇到这挡子破事儿!”我气鼓鼓地看着小师叔一转头却对上那将我当做璃儿的中年美妇惊讶和尴尬的脸。若真如我猜想的那样她可还算是我婶婶呢! ------------ 第二十四章 异样情愫 “璃儿你……莫不是不记得为娘了?”中年美妇已没了先前的激动约莫是看着我只在一边和小师叔玩些暧昧(只有我以为的暧昧)眼里是满满地哀伤“莫不是在怪娘没有保护好你?” 我看了一眼小师叔琢磨着要不要冒认下来犹疑不定地时候听得小师叔用传音入密之法在我耳边轻语:“戚虹如今可算是半个魔云宗人那边那汉子在宗里担任重要职位目前正在追求你婶婶。其实坦白也无妨要是以后要利用秦璃的身份可以以情动人。” 我从半挂着的小师叔身上爬下来周围人的眼光都有些怪异但我是故意的而小师叔是被我从小就这样爬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走到中年美妇跟前很是郑重地道:“婶婶其实我不是璃儿姐姐!” 中年美妇戚虹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没了神采只喃喃地道:“原来老天还是没有开眼!我也早该想到的璃儿当时受了致命的伤又滚落悬崖怎么可能生还只是我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你……唤我婶婶那你是?” “和璃儿姐姐一样是个苦命人罢了!不知婶婶还记不记得娴儿?只是我当时比较幸运受了重伤后被师傅救了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你是肃王的……可不是听说你们全被……”戚虹惊讶之后又转黯然“当初王爷他惊闻肃王的事连夜赶往落闲庄。那平日里端庄大度的景王妃就是趁着王爷远离之际让人挟持我们远离邑都对我们母女动手。你……和璃儿长得可真象。初一相见我还真以为是璃儿回来了终究是痴心妄想啊!” 我并不是很擅长安慰人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二师兄已经擦拭完剑阔步走了过来轻咳了两声提醒我们随即看着我又是一个大大的耀人眼的微笑仿佛眼睛鼻子嘴巴整个都在笑一样:“小师妹我从来不知道你能这么狠哎!看看你今天扎人的位置啧啧……搞不好那个容越钩天水宗这一代的第三高手变宫里的太监。嗯很有师娘的风范!不过小师叔我们不另外找地方细谈吗?” 我仰头看着二师兄(谁让我目前身高不够看谁都要仰头尤其为了不错过俊脸)丝毫看不出刚刚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和人比狠的那股子劲儿还是师傅说得对啊人~~那个是不可以貌相滴! 才叹完旁边又来一个不可貌相的!小师叔听了二师兄的话瞄了一眼已经缩在旁边不敢卖骚的踏雪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杀机:“需要吗?换不换地方无所谓的。” 倒是那中年汉子对着我们抱拳行礼:“属下江成参见栖护法二少爷六小姐。这里有些散乱还请移驾属下的议事房内商议事情相对也更安全些。” 待得小师叔点头后江成转头看向戚虹:“阿虹你先带栖护法他们过去找人备好宵夜。还有你找孙力让他安顿好公孙先生住处务必要安全舒适不可怠慢。栖护法属下将这里料理妥当便赶过去有怠慢之处还请护法谅解。” “无妨你慢慢收拾吧!务必清理干净。还有如今公孙先生在我们这里的消息想必不日便会泄露你赶紧安排最好还是能早日让人护送他去豫京。”说着拖着我便举步往外走。我从来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小师叔也有这样果断的一面哎……看向他眼里的心心数目又增多两个。 “栖少爷……阳少爷……救救踏雪我是无辜的啊!”那浓妆艳抹的女子终于开始慌乱急切地呼叫出声。 虽然很讨厌她尤其是她居然敢吃小师叔的豆腐但在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我心里还是涌上那么一点不忍。为她求情我是不够格的今天的事显然不仅是江湖恩怨而是两国朝廷的事。但仗着小师叔宠我我还是疑惑地问出声:“就这么把她给咔嚓了是不是太……我们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我吊着小师叔的手臂仰头看着他对上他眼里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柔忽然觉得心里多出某种东西在慢慢地酵将我的心渐渐装满而且想就这样沉沦下去。 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怎么可以为了一颗草而放弃整片森林呢?虽然是株极品千年灵芝草。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小师叔而已喜欢腻着他喜欢吃他豆腐喜欢逗逗他看他不多的脸红也喜欢他的体贴细致……好像真的很多喜欢哎…… “弦儿怎么啦?还不舒服吗?怎么呆呆地?”小师叔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不知怎的我心里一慌觉着脸‘噌’地一下烧了起来。 好在跟在后头的二师兄听了我的问题走前一步想我解释道:“虽然我们平常做事有时会牵连无辜但这踏雪确实是该死!先是贪图钱财居然在她的客人面前泄露口风说公孙先生藏在此间引来不少和几国朝廷有关的武林人士到亦德来。我们将计就计虽然没吊到大鱼但引来了秦国的景王世子和天水宗年轻一代的三个高手却又因她妄图攀龙附凤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使得世子有所准备而来。要不然今日我们可以悄无生息地解决了他们。” 我点点头也是!若是无人知晓他们最后的去处是‘扶香院’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了再找江湖草寇等嫁祸未尝不可。不过我想起小师叔先前说不欲挑起两国战争但在我的印象里好像秦国和凤国本就是敌对时不时地有小规模战争爆想着便问了出来。 ------------ 第二十五章 疑心 二师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如今已经入秋。而每年冬天北面的羌国总会因为粮草等问题入侵我凤国。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听说此次还是大师兄要北上监军呢。所以这时候不宜再挑起和秦国的战争。而秦国则是因为争夺银矿和铁矿和南国结下仇怨。如果秦国妄动南国可能就顺势而为。虽然南国兵弱但两头作战对秦国也不是好事。所以小规模的摩擦总是有的秦国和凤国再敌视却也不敢轻易挑起战争。那景王虽然很少管朝务那世子却颇得秦国皇帝赏识。” “如此说来那西边的齐国岂不是就等着哪天这边四国大战它就可得渔利了?”我看着将目前各国形势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二师兄原来阳光少年不仅武功好头脑也很好。 “本来倒是可以的只是十年前齐国皇帝驾崩太后把政皇帝等同傀儡而皇帝的三个叔叔偏偏都是有大才的人谁也不服谁都有欲取代皇帝的野心只是太后的哥哥和旧情人一文一武让那些王爷不敢妄动。他们国内也乱得很呢!”二师兄摇头似对齐国状况不欲深谈。 我明白了大概便不再多问我不相信如果齐国内乱凤国会不趁机接触那些有二心的王爷们只是这涉及到凤国和魔云宗的行事动向我却是不好再问。到了这世间才现原来人命如此轻贱。世子殿下皇帝的侄子又如何?要是今日……人想要活下来只有自己谨言慎行有足够保命的资本。 在戚虹婶婶的带领下其实二师兄看起来颇为熟门熟路的样子我们走到了一间布置十分雅致的书房。别怀疑的确是书房!看着那满满两个书架的书和一个书架的画册我不得不感叹这年头要开好一家妓院也是很不容易的。 书架上的书我随便瞄了两眼让我眼馋啊!不仅有理论技术性的《素女经》《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云云还有文艺性的《春闺秘史》《画眉缘》《桃红香暖》等等。我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很强!四个字真的很强!旁边画册的内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画册了。 在我受那书架吸引越走越近之时猛地被小师叔拉住。他一把拖着我坐下还是让我端坐在他腿上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小瓶嫩绿色的半透明的药膏将我脖子周围的衣领轻轻拨开用指尖蘸了一点在那红红的掐痕上细细来回涂了两遍从又重新帮我拉好衣服。末了他还不忘教训两句:“下回再这么胡闹看我还给不给你‘冼玉’膏。” 我干笑两声左右张望以逃避小师叔的进一步训戒却不小心看到戚虹婶婶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着栖桁小师叔而二师兄却是目瞪口呆地半张着嘴手指指着我。待注意到我正看着他他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师叔一眼摇摇头便恢复如常。 那江成不一会儿便过来了。于是他们三个男的便进了密室继续商议大事。别看江成长得有些粗旷但心挺细。临进密室的时候瞥见书架上的那些书想及它们所属的类别便呵呵笑着道:“对不住了六小姐风花雪月之地本就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阿虹你陪六小姐去隔壁的小书房吧。嘱了备了夜宵陪六小姐聊会儿天别让她闷着了!” 其实我心里多希望这个时候我那从天而降的婶婶不在我就可以放心大胆不必害羞地‘研究’一下古代情色文化的展程度。可惜……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咫尺天涯啊! 戚虹婶婶陪着我吃宵夜吃着吃着就见她呆呆地看着我美目含泪。等我看着她又低下头去轻轻地说着她女儿秦璃长得和我多象!说秦璃若活着就比我大一岁说起当年秦璃摔下悬崖……然后又提起我今日进来时她心里有多么震撼云云。 作为秦弦其实是不缺父爱母爱的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关系身体瀛弱一直是家中的宝贝。但这具身体留有太多秦娴的感情一个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孤独小孩对生母只有厌恶和憎恨却矛盾地极度渴望母爱。 戚虹婶婶不停地递给我点心让我多吃点;不停地问我还想要什么;不停地问这问那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听着戚虹婶婶的话原先有些许不耐也在她这份母爱的表达中消散心底倒有些羡慕起秦璃来。虽然知道她是看在秦璃的份上将对她女儿的爱转嫁到我这个有着血缘关系又长得几分相似的侄女身上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动了我的眼睛也不知怎的就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终于我听见自己说:“婶婶以后你做我娘亲好不好?我从小和父王相依为命从来没有人教导我女儿家的事。而且我渐渐长大了……”我承认一般是出自内心的真心感动一半却是出于一个能晒在太阳底下的身份。 毕竟一旦我是秦肃女儿的事情曝光明里或许看着没什么麻烦但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呢。再或者又有多少人会拼命把我象那泥菩萨一样供起来好吃好穿象个傀儡一样然后打着我那个英年早逝的父王的名义怎样怎样呢! 想到这里我不知怎的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凤潇和师傅他们呢?当初收我为徒当真只是因为和我那死去的父王秦肃惺惺相惜吗? 在我的记忆中不知是真的还是因为秦娴是秦肃的女儿的关系一直有秦肃才是正统皇位继承人的印象而秦国当今皇上的继位非正统。若是有心人利用我这个秦肃唯一的女儿的名义……我该怀疑魔云山上对我还算得上不错的师傅师娘吗? 摇摇头努力甩掉这个念头不管怎样所谓的家仇国恨还很遥远的样子先要活下去活得开心才好其余的事到时候再操心吧!如果每一样事情都怀疑日子还过不过了?而且这五年来可确实是他们把我养大教我武功。以后……以后的事再说!我这灵魂可既不是秦国人也不是凤国人。 ------------ 第二十六章 意外‘走火’ 第二更求pk票票快掉榜了… =========== “能否请栖护法等一下我……我去叫醒弦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有几丝怯怯的女声。 “无妨我去就可以了!” “这个……这个栖护法我先去帮弦儿把衣服穿戴整齐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还听得出有些怕。 “没关系的你不是说弦儿是合衣躺着休息会儿吗?我会帮她整理一下再出来的。你去和江成说一声这几夜安排离开的人手要小心些。”醇厚低沉的磁磁的能吸住人心的男低音是小师叔无疑。只是他真不知道戚虹婶婶防的人就是他?还帮我把衣服整弄齐了再让我出来呵呵。 在里屋浅眠着的我听到他们的话其实马上就醒了只是懒得动。感觉有人进来走近睡眼惺松我半睁着眼入目的是小师叔那张看了五年也依旧觉着看不够的俊颜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里好温柔。 我很想借着还没睡醒装痴卖傻吃点小豆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可惜豆腐很滑溜抓住了我伸出的魔爪安到我身侧又用手轻拍了几下我的脸颊:“弦儿别装睡了。我们现在回家!” “嗯!你抱我出去。”我伸出双手一副耍赖的模样。 小师叔轻笑捏着我的鼻子摇了两下:“小懒猫我知道你早醒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替我整了整衣衫“现在要骑马出城一路赶回魔云山。等到了山脚下小师叔再背你回去好不好?现在快起来!” 我不情愿地爬起来跟着小师叔走出去外面还是乌漆抹黑一片心下有几分半夜被叫起来赶路的懊恼。将我扶上马后小师叔一跃而上在我背后坐定将我完全地圈在他怀里手一拉疆绳往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往日也不是没有和小师叔共乘一骑过甚至还偷亲过小师叔的脸颊好几次但不知是一朝开窍还是属于夜色浪漫月亮惹祸的暧昧心理我总觉得背后贴着的胸膛温热异常心里不再是那种单纯地偷吃到美男豆腐的窃喜反而多了一丝小小的甜蜜和惶惶。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拼命掩饰自己的异样不断找话来冲淡那种被小师叔的怀抱全然包围淡淡地瀛绕在彼此之间的暧昧火花。 “这时候城门不是早关了吗?我们还能出城吗?” “宗里自有人打点妥当的。” “二师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另有要务会晚两天回山。” “小师叔你不是一向很少管宗里的事的吗?怎么这次是你出马呢?害我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身后的声音顿了顿却又如常一样回答着:“这次听说有高手过来正好又在附近我便来了。总不能我们在魔云山上光吃饭不干活吧!” …… 出了城门原本打算策马狂奔回魔云山的我们因为我一不小心抬眼看到浓浓蓝黑的天幕中点点闪烁的星星忽然觉得心中溢出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前世因为身体的缘故倒有时间看风花雪月只是哪里能找到一片如此纯净的天空?这一世从占据这具身体开始一直在拼命地积累保命资本什么时候以这般干净纯洁地心态仰望过这片星空? 小师叔只放任着马自由沿着官道遛哒而我则放任自己靠在背后的人身上静静地欣赏这满眼的晶莹绚烂。我后仰着头正想问小师叔知不知道天上的星座和那些美丽动人的故事小师叔可能也刚好低下头想和我说什么。 感觉有一丝冰冷但绝对的柔软随着我的后转仰头从耳际轻轻拂过脸颊最后竟落在我的柔软上唇唇相触仿佛我们是情不自禁地接吻一般。一股看不见的电流在我们之间流窜一时间两人竟都似怔住了不知道彼此的唇怎么会就这么贴在了一起。我们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忘了正在做的事更忘了要分开。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微张着的唇感受着紧贴着的那两瓣柔软由原先的冰冷一点点变得温暖起来再一点点变热。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惊扰这一刻只呆呆地望进小师叔越来越深邃的眼里。 当他温热的鼻息拂上我的脸颊时我的身体竟酥软地半分不得动弹。不知是燃烧在彼此间的火热蒸了我口中不多的水分还是夜晚这凉凉的空气在四唇相贴却未相覆的空隙间洗劫了我的口水我只觉得口干舌燥然后做了一件让我之后想起来就羞了好几天也得意了好几天的事。我伸出舌头轻舔着自己的唇试图找回一点湿润但显然对小师叔来说我的舌舔的也是他的唇。 “嗯~~”一声沉闷又有几分难耐的呻吟随着小师叔上下滚动的喉结逸出他的喉间落入我的唇齿之中。腰间的手瞬间收紧头被轻托着转向他的方向而我的舌尖再也没有机会逃回来在同一时间被一种温柔攫住然后被他口中同样的灵活而湿润的柔软不停地勾缠直至流连忘返。 “小师叔的吻技好高!怎么练出来的?”在脑海中闪过这句相关的也不相关的话后我依旧挣着眼睛只是已经看不见这个世界看不见刚刚还满心沉醉的满天星辰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只看见小师叔那两汪黑褐色的迷雾湖中的波光荡漾让人甘愿放任自己的灵魂游弋其间。 “闭上眼睛小傻瓜!”原本低沉的嗓音已经喑哑到破碎的地步却震得我从心里到整个身体都麻麻的酥酥的没有思考的能力只得依言而为。 ------------ 第二十七章 暧昧教育 闭上眼睛的我身体相触部位的感受变得更加鲜明强烈腰间的大手散着不同寻常的热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我的舌头终于得到自由舌根处已经酸酸麻麻。但随即我的两瓣唇就被轮流辗转吮吸着。 我本能地尝试着也吸进他的柔软甚至用牙齿轻啮着却换来他在我张齿的瞬间灵舌长驱直入在将我口中全部清洗一遍之后又重新挑逗起我的舌来。我觉着自己飘了起来仿佛也变成了夜空中的一颗星星却依旧只想紧紧地抓牢他。 等我能再次大口地自由呼吸理智回笼的时候马已经差不多处在停驻状态而我已经变成侧坐着靠在小师叔胸口听着他依旧有些不规则的心跳而双手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腰间。 他轻轻地在我头顶的上快吻了一下:“怪不怪小师叔轻薄了你?甚至夺了你的初吻?”一如平日里那般悠远看似毫不经意的一问但刚和他分享了‘相濡以沫’那亲密的一刻头仍搁在他胸口的我从他那问话时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中读到了他心里的紧绷和紧张。 “没关系的我愿意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语声中的颤抖抬眼看着小师叔迷蒙双眼中的一丝自责和伤痛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只是初吻而已又不是初夜。小师叔不必自责的况且小师叔吻技那么好我很喜欢呢。” “你……胡闹!”小师叔的怒气一闪而过瞬间又变颓丧语气中充满无奈“现在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哎……现在你知晓我为什么要躲你了?你……真的也喜欢吗?” 最后一句低不可闻几近自语但里面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欣喜。我不由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小师叔此时如此多的情绪变动为哪般只是看着月光沐浴下他那愈见晶莹剔透的脸又一不小心醉了进去。 “你终于还是开始长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美纯真中日渐散的妩媚能生生将圣人也给逼疯了。”小师叔将下巴搁在我头上悠悠地说着“五年来我看着你一日日长大从你还稚气未脱的纯美到举手投足那种揪人心的媚惑人心的雅。这两年我一次次告诉自己你是我从小守护大的宝贝我要看着你长大到最美的年纪给你找一个世间最好的男子看你结婚生子。就像对女儿一般找寻所有世间最好的东西给你象个父亲一样守护着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没想到最后竟是我监守自盗了呵呵。”小师叔的话里有着点点苦涩带着一份羞愧却又有着不后悔。 “没关系的只是亲吻小师叔也没做什么坏事弦儿也喜欢小师叔的呢!”我不知道自己对栖桁小师叔是比喜欢多一点呢还是真正的女人对男人的爱但听着小师叔话里的苦涩心中总有种不忍心故意仰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后将头更靠近他的胸口。刚刚被沾那么大便宜了收点利息不为过吧?我安慰自己。 谁料小师叔听我又这样说忽然僵直了身体:“是小师叔没有教导你男女之防吗?什么叫只是亲吻没有关系?”他忽然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男人有时候比你想象地还要恶劣得多! 小师叔说着竟抓着我的手直直地覆上他胯间的灼热怪不得总觉得有东西若有似无地顶着我的臀部。手底下的巨大坚硬隔着薄薄的衣料依旧烫手地灼人。我试图将手挣脱开去却被小师叔坚定地按住。 正欲恼却见小师叔痛苦地闭上眼用牙齿紧咬着下唇几个深呼吸之后睁开眼眼里已经清明了许多:“知道男人的卑劣了?即使把你当手心里的宝一样宠着的我依旧忍不住想占有你伤害你。我不知道师姐为什么让你学天罗舞是不是想你惑尽天下男人?可是你不可以!你值得真正的爱情和幸福!无论最后拥有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你都要学着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今天小师叔就教你应该防着男人的第一课!” “你看很多时候男人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使没有爱也能从纯粹的性当中得到快感。这也是很多男人上妓院寻欢的原因。”小师叔清了清喉咙放开我的手不自然地往后坐了坐远离了一下我的身体“今夜若不是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弦儿若不是你还没有及笄不到结婚生子的年龄。说不定我就顺从心里的魔鬼不顾你的意愿强要了你。你知道男女间的要是什么意思吗?” 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但有些不赞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吧!至少小师叔就象他自己说的想要我但只是吻了我而已。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小师叔接着道:“所谓强要也不一定非指武力。你随我学医虽不怎么认真但总还知道人体各部分或穴道受到刺激会产生不同的感觉吧?比如痛痒酸麻酥等等。若是一个长相不恶拥有很高明的挑逗技巧的人运用这一点挑逗起你身体本能的欲望再借助些药物催化……你能逃得了吗?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昙花一现’就是这种人有些被他糟蹋的女子甚至为他患了相思病。” 我默默地听着来自小师叔的从男人角度出的性知识教育。有些郁闷的说不过……哎他终归是为我好。 “所以弦儿千万不能相信当一个男人打起来你身体的主意后对你说的情话。你知道男人允许三妻四妾此时或许迷恋你的身体但一旦新鲜感过后便会有别人存在。只有心里真正爱了才会格外珍惜即使贪恋彼此间的鱼水之乐再久也不会厌倦。最后你要记住对一个男人来说虽然这种事难以克制尤其是心里也喜欢对方的时候但不是不可以的。若那个男人真心爱你便会舍不得你受哪怕一点委屈和伤害!弦儿记住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小师叔说完这一切将我摆正坐姿不等我有所回应便开始策马狂奔起来。 小师叔你是这么想的吗?所以你不伤害我甚至不惜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反应来教导我认识男人的卑劣……那么你到底爱不爱我呢?如果爱当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 小师叔其实你知道吗?我真正的心理年龄只比你小三岁而不是你以为的十五岁。只是这段身体上的年龄要怎样来弥补?还有你是我的小师叔身份上又该怎么办?你敞开了心扉的一角让我窥见了你的真心可我该怎么反应呢?一大团的问题充斥着脑海只有心尖那个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从此以后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那种毫无隔阂的亲密无间吗?我还能肆无忌惮地抓着你耍赖撒娇吗?长大……就一定意味着感情的变质然后竖立男女之防吗?我努力靠近身后宽阔的肩膀汲取独属于他的温暖压下心里翻滚着的无奈和惆怅! ------------ 第二十八章 彷惶 那天到达魔云山山脚下后小师叔依照先前所言默默地背起我展开轻功往我们住的天己峰跑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只是一路两人均是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将脸颊搁在小师叔的背上看着已经开始蒙蒙亮的天。天亮了昨晚那神奇的魔力就消失了吗? 事情果然如我所担心的一样小师叔和我之间虽然一个驻足一个对视看似多了些暧昧却再也不若原本的亲密无间。好几次当我忘形地想扯他手臂时总被他不着痕迹地移开;当我觉好玩的事扑向他的时候他也不再把我抱起来只拍拍我的头温柔地笑两下。 而以往每当他觉着我太过调皮狠捏我脸颊的手伸到我脸上时总不自觉地变成轻抚随即又象触了电般缩了回去敛眉不再正视我……自然这几年偶尔还能享受的睡前故事也取消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动不动把我象个毛绒玩具般抱在膝上……而且偶尔当他以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多了份轻愁。 这日晚饭后小师叔又要往自己的书房躲去!哼哼以为我不知道吗?虽然他看似文质彬彬但绝对不是什么读书爱好者弄他那些草草虫虫兴趣还浓些。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不摆明着躲我吗! 我看着栖桁小师叔才离开几步的背影就这么‘噌’地跳过去抱着他的脖子腿圈在他腰间让他这么背着。我顺便还毫不客气地将油乎乎地嘴在他背后的衣衫上猛擦了两下小小地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只听得小师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便任劳任怨地扶着我的腿将我往上颠了颠背好。 “小师叔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小师叔一将我放到桌子上欲自己寻张椅子坐下时便被我伸手拉住先制人。我还怕他又跑手脚并用双腿还勾着他的腰等看到小师叔脸上的红晕时才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赶紧收好不听话的手脚讪笑了两声。 “弦儿想问什么呢?不是和以前一样吗?”小师叔看着我眼里和初次见到的时候一样迷迷蒙蒙让我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他寻了书桌旁的椅子坐下习惯性地半躺着一手托腮。 “你在躲我避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会难受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就将我丢回到魔云宗去好了!”我眼神一暗就是不明白明明是他吻了我好吧当时的情况也算不上谁吻谁。意外然后不小心烧着了吻得激烈了点。但从这个年代的道德观来看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吧。我委屈地看着他。 “我……”小师叔的语气一顿“弦儿小师叔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只是有些事你不明白的。你值得最好的!” “什么狗屁最好的?你吻了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气鼓鼓地瞪着眼前这只史上最优雅的鸵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在推托而是真的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在小师叔眼中身份和年龄的差距应该不会是他的心理障碍他本就是那种随性之极的人。 “不要说粗话!女孩子家不要老把那些不雅的词挂在嘴边。”小师叔来回使劲揉捏了一下他自己的额头“那晚是我失态了!” “失态?”我从桌上一跃而下趴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确定你只是失态了?而不是对我有那么点属于男女之间的喜欢?那这样呢?”我在小师叔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唇。 起先他只是张着眼看着我一动不动地任我对着他的唇又啃又咬说实话我前世也只有看过猪走路的经验而不曾真正恋爱过那次晕晕忽忽地被小师叔带着我的吻技还在初级阶段。看着被我推倒半压在椅子上的人毫无反应我心下黯然。也许那晚真的只是月亮惹祸一点喜爱一点欲望一点暧昧再加一点诱惑而已与爱无关。是真的与爱无关吗? 既然他不爱就放弃吧!一直都是我自己想多了!小师叔这么风华绝代的人怎么会对我这个半点大还未育完全的黄毛丫头感兴趣呢?心里有些痛有些失落有些我自己也道不明的松了口气……我停止了自己有些幼稚的动作闭上眼才现眼角有些湿。 无所谓地任它沿着眼角滑落张开眼换上一个平时的微笑一边从小师叔身上爬起来一边说着:“对不起……是……”忽然整个人一沉下面的话被一种温热封住只是辗转反侧的彼此吮吸啮咬末了小师叔凉凉的鼻尖顶着我的鼻尖低声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可我是个没有资格爱的人。” 心里有些东西重新雀跃起来:“什么资格不资格!人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我抵着小师叔的额头看进他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属于哀伤的灰色几近呓语地道“曾有个诗人说过昨日已是历史明日依然神秘只有今天才是现在是我们握在手心的礼物。我一直以为我的小师叔是不一样的是个懂得珍惜所有美好的世外谪仙般的人物。谁也不能保证我们会天长地久也许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也许有一天你我各男婚女嫁。可是今日你把自己种进了我心里如果你的心里也有我便不要说什么资格不资格好不好?在一起不好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除非……你是指你已经成婚!” “弦儿啊弦儿!我该怎么办?”小师叔再度吻上我的唇只是这次的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我的一切将我的理智彻底击垮。从唇到舌到退出的嘴角眼鼻下巴锁骨……我闭上眼专心享受回应他分外的热情。 忽然身上的热度消失小师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夹杂着痛苦的呻吟现在我就是再迟钝再菜鸟也知道这绝对绝对不是小师叔兽性作的前奏。 ------------ 第二十九章 暗毒 我有些惶惶不安地张开眼小师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还不忘托住我不让我摔下去脸上是扭曲地忍耐仿佛痛不堪言的样子不一会儿额头鼻翼两边和上唇的人中之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变得象纸一样苍白。 我略微定了定乱成一团的心神用手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好让刚刚在热吻中变成浆糊的脑袋清醒过来。小师叔的呼吸沉重捂着心口应该是心口痛不会也是心脏病或心绞痛这类病吧?那我一定把老天骂死没有这么玩我的!不过想着五年内没见过小师叔出现过这种类似心脏病作的症状应该不是! 我拉过旁边的椅子拼凑在一起然后拿书垫着他后背让他能斜躺着比较有利于呼吸。然后用手在他心口附近的位置轻揉一边附到他耳边:“小师叔告诉我怎么回事?有药吗?或者我现在该做什么?” 小师叔摇了摇头勉强给了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不碍事!情绪平静……下来痛……过就好!”断断续续地话从刚才还在亲吻我的嘴里嘣出来他那原本就鲜艳欲滴的红唇在他自己牙齿的死咬下已经真正地染上了鲜红。我不觉心里一痛只将自己的一只手塞到他因拼命忍痛而死命捏紧成拳的手里。痛……就一起痛吧!可是……呜……小师叔手劲真的好大! “小师叔我哼歌给你听吧!”在再三肯定小师叔不是为了安慰我才那么说的后我的心也稍微宽了下想着也许让他分散些注意力会好过一点便哼起来那曾是我最爱的《绿袖子》 “很……很好听呢!就是有些悲伤有词吗?”小师叔似乎好了些只是气似乎仍有些虚。 “嗯有的。不过也比较伤感一些。等小师叔好了我写给你吧!小师叔你……到底怎么啦?”惨遭蹂躏的手终于获得自由我却仍觉着不安。 “没什么是从我娘生下我时带的毒。”小师叔避开我的眼光看似有些劳累的样子“真的很好听你再唱一遍给我听我合眼休息会儿。”说着如往日那般也不忌讳我还在屋里直接到书房里的竹榻上躺下。幸好平日里小师叔看书也多半躺在竹榻上薄被垫枕倒也俱全。 我看着已经合眼假寐的小师叔心里某个地方空空落落的为他现在的样子心痛也为他不愿告诉我关于他身体的事情黯然。小师叔这么多年摆弄药草真会连他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吗?我垂下眼皮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轻轻地唱了起来: “我思断肠伊人不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弃我远去抑郁难当。 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 我即相偎柔荑纤香。我自相许舍身何妨。 欲求永年此生归偿。回欢爱四顾茫茫。 伊人隔尘我亦无望。彼端箜篌渐疏渐响。 人既永绝心自飘霜。斥欢斥爱绿袖无常。 绿袖去矣付与流觞。我燃心香寄语上苍。 我心犹炽不灭不伤。伫立垅间待伊归乡。 绿袖招兮我心欢朗。绿袖飘兮我心痴狂。 绿袖摇兮我心流光。绿袖永兮非我新娘。” 看着小师叔已经入睡的容颜我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帮他盖好被子往魔云峰上狂奔而去。小师叔不说自然有知道的人会说! 我的运气不错虽然已经天黑了但夜枭师傅和师娘都在还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瘦瘦的老头看他坐着的架势似乎比师傅还要高一些。我急急地向师傅说了小师叔的病情当然没说是在打kiss的时候只言小师傅情绪比较激动忽然就……谁知我才讲完屋内三人都十分诡异地看着我师傅更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我正觉着搞不清情况想再问问时‘啪’地一声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夜枭刚刚扇我巴掌的手此时指着郑茯:“你……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不知羞耻!居然仗着师弟宠她勾引起桁师弟来!如今要怎么办?你……你让我怎么和师傅交代!”夜枭说着更是用眼睛狠剐了我一眼。 “你……你凭什么说我不知羞耻!这巴掌我记下了!”判人罪总要先摆出证据吧就这么莫名其妙扇了我一巴掌还骂我不知羞耻我怒极攻心也不管他是我师傅直接瞪回去。其实我很想直接打回去但目前形势看来怕被人当做欺师灭祖的给灭了。 一边的郑茯在受了夜枭的指责后酥胸一挺指着夜枭的鼻子就骂:“什么叫我收的徒弟这不是你自己亲自收的带回魔云山来的吗?还有她还是个小姑娘哪可能将阿九吃干抹净。要吃也不知道谁吃谁呢。再说小师弟说不定是另有病情你做师兄的不去看看指着徒弟骂无耻算哪门子师傅哪门子宗主?” 我现在是彻底懵了为什么我描述了小师叔的情况后他们就联想到那方面去了呢?一个人这样想就罢了当是神经错乱脑筋短路但夜枭郑茯两个人都想就连旁边年纪一大把的那位都带着探照灯似地打量着我。我犹豫着是不是直接无视他们明早去山下请大夫。呃貌似小师叔自己虽不是正宗大夫但比很多江湖郎中强多了。 夜枭还想继续作的时候被那瘦高的老人挥手止住。老人转而看着我:“你就是桐儿收的六弟子?”语声无甚起伏但我脑袋打了好几个弯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桐儿正是刚刚赏我一大饼的师傅夜枭真名凤桐~~啊果真是彪悍无比的名字!凤桐者粪桶也!怪不得他只称自己夜枭迫不得已介绍自己也是凤单名一个梧桐的桐字淡化了人们将它连着念的窘迫。 “是!同时也和师娘学天罗琴天罗舞。因为身份原因为了避嫌一直和小师叔居住一处。”我不卑不亢地搭着看那架势也知道这里谁最大不是? “你……今年多大?和阿九可有男女私情?”老者看似问得随意但接着接触到我疑惑的目光似乎想到以陌生人的身份问着唐突便追加了一句“论辈分我可以算是你三师公。” ------------ 第三十章 情和欲的选择题 今天两章一起上来的顺带求一下pk票。关于剧情这本书的大纲是早就设定好的。只能说过程可能有些虐但官官一般总是偏好轻松的文美好的结局。再多说了就没有意思了。还有男配没有出场比如成年后的陆离天月挽等等好歹亲们等他们出场了再决定最爱那个男配吧!官官穿着盔甲遁走。 ========================== 阿九?我在脑袋里快翻啊翻终于记起当初介绍小师叔的时候说他是上任宗主的九弟子。阿九……很武侠的称呼!只是他怎么也问这个?难不成这小师叔说的从她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什么杨过和小龙女中奖过的情花毒?那他上回在马上和我吻得不亦乐乎不是没事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好。 那三师公许是见我面色为难试探地问道:“那就是有了?两情相悦可曾做出越礼之事?” 我拼命摇头虽然这年代男女亲吻该是越礼了但咱们是魔门哪计较这么多的啊?我心里弱弱地安慰自己:“其实小师叔和我一直如亲人一般相依为命。前些日才觉出彼此心里喜欢哪有越礼之事?而且我才十三岁呢!怎么可能……”说着还不忘再送夜枭两记眼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哎……是劫躲不过!”三师公叹了口气“明日我们再去看看阿九吧!你让小潇儿将那在豫京混吃混喝的老七找回来。”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便无心逗留得了他们的准许便回到天己峰上偷偷看了眼小师叔还睡着便自己回房了。 我失眠了!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失眠!辗转反侧想着夜枭他们的话小师叔到底所谓的从母体内带出来的毒是什么?为什么会和爱情以及情欲有关?小师叔会有危险吗?晚间的时候因为气着夜枭莫名其妙甩了我一把掌成功打破我两世不曾被人打过的记录没太主意他后面说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他说的是该怎么向他师傅交代难道小师叔会有什么……? 我闭上眼双手按住头努力阻止自己产生那种可怕的想法。但有时候越是要阻止就越是会往那个可怕的方向想。我只觉着心里越来越烦躁索性起身披上衣服去看看小师叔。 经过了两三个时辰的休息此时的小师叔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没有半点病痛的样子。长长的的眼睫毛如扇子一般合着宁静安详。晕暗的灯光下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才现他的色并不是纯粹的黑色和他的琥珀色眼珠一样隐隐带着一丝褐色不仔细分辨很难现。 我转身看着桌上的灯影跳动恍恍惚惚地想着如果真和那狗屁的情花毒类似的东西我该不该放手?毫无疑问的我喜欢他这些年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爱吗?似乎找不到肯定的答案。我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拥抱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未成年我甚至会喜欢和小师叔生点什么。可是这样的爱只怕还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 我不是一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信仰者相反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垂着头打量着对面的人是了就这样了只有鲜活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不在乎流言蛮语可以不在乎被人骂妖女勾引自己的小师叔可是我不能无视小师叔的身体状况。若是人没了爱还有什么用呢? 克制住亲吻在竹榻上躺着的人的渴望我轻轻地合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属乌鸦想事情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天亮没多久我就知道有人进了我们在天己峰的庄院是夜枭和那个三叔公。我漱洗过后熬了些瘦肉菜粥等着他们从小师叔房里出来。 吃过早饭后我被叫到书房夜枭和小师叔都不在只有那个瘦瘦高高的三叔公。老人家很是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了些话大致和我讲了小师叔的情况以及一些规劝。 事情源于小师叔那对爹妈三叔公说他不好背后道人是非只说了小师叔的娘在怀他的时候曾服用过忘情果治疗的时候用了一些药。生产后母子倒是平安。只是当时负责给他们治疗的神医现小孩生下来身上有了一种类似‘锁情草’毒但又不完全一样应该是治疗和母体内原本的毒引起的反应而且这类毒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有待研究。 据说爱上一个人不要紧只要能注意保持心情平畅;和人生亲密关系也不要紧只要心中不动情;可是若是和心里深爱的那个人生亲密关系情动心动身体欲动便有作的可能概率是十之六七!毒的时候对身体会不会有损伤?待诊! “小丫头你还未及笄人生还很漫长你会愿意守着一个不能有**的丈夫过一生吗?而且谁也说不准如果你们行夫妻之礼的时候他毒的话对他的寿命是否有影响。这也是这些年我们从不逼阿九娶亲的缘故。”这个三叔公看来也是个随性的人一点也不避讳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讲这个。 我头痛啊!爱情可以让两个人走在一起但要相处得长久光靠爱情是不够的何况是一生。**吗?如果其它方面诸如生活琐事等等都能磨合得很好少些就少些可其它方面若是矛盾重重呢?谁能轻易地许诺一生?就是小师叔一切都完好我也无法许诺一生啊! 我逃避似地转开话题:“不是先天不全不是身体器官重伤不愈是毒的话总应该有解法吧?不是说这世上总有一物克一物的吗?” “解药是有的药材找不齐。天水宗的接天神水浸泡百避珠加入其它一些药材即可那就什么毒都能解。不过百避珠在南国的皇帝手里这个付出一定代价说不定能‘借’到。接天神水一年就产几滴据说目前天水宗内也只有小半瓶。或者有其它可替代的方法但阿九以前没犯过病就不好乱下定论。”三叔公的语气不紧不慢但不会是打着主意要我去搞那个什么接天神水吧? “三叔公弦儿不能保证象个妻子一样对待小师叔一生一世但毫无疑问我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助找寻解毒用到的东西的!”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心里的想法说了。 那天我走出去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沉重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一回头却看到小师叔和夜枭从里间走出来。小师叔的色脸有些白神情中没有了往日那种恣意的潇洒。让我不得不生疑他们是不是商量好了什么等着考验我? 夜枭和三叔公赖到傍晚时分才走害得我想和小师叔解释都找不到机会。我只得又夜闯小师叔的‘闺房’。我进去的时候小师叔正合衣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纱帐呆。看着我进去苦笑了一下:“弦儿你怎么来了?” ------------ 第三十一章 无题 终于还是从pk榜上掉下来了也许真的写得不怎么样吧…… ======== 我不客气地挪了个凳子就在他床边坐下:“小师叔你在怪我白天说的话?无法保证一辈子爱着……” “我明白的!”小师叔打断我的话“我说过我是没有资格爱的人原先我还抱着侥幸这毒不一定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毕竟从小到大我只是被这样告诫。虽然我摆弄那些虫草有几分想自治的因素但因为从来没有毒过所以也都是学些皮毛。可是没想到上天还是不愿厚待我既然是这样……想想其实是我考虑欠周了情不自禁地就轻薄了你却没有想过即使没有这毒我们也相差了十五岁当你依旧年轻的时候我却开始要变老了。我……只要做好你的小师叔就够了!” 我心下黯然急急地辩道:“不是轻薄是两情相悦!小师叔我不再是个孩子我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喜欢你的也喜欢小师叔的亲近。我无法承诺一辈子和你身上的毒和我们的年龄差距都没有关系。在弦儿心里一生一世相依相扶不离不弃是个很重的誓言做不到就不能轻易许诺。” 我实在觉着不好解释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灵魂在我的认知里两个人相爱总要恋爱相处一段时间觉着彼此确实合适了才会想着一起生活一辈子。爱情不是小说里写的一眼看上了便白不相离一句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就真的幸福了。 看着小师叔依旧没有展颜的样子想必在他们的观念中有了那般亲近就应该厮守一生。我咬咬牙:“小师叔如果我们象恋人一样相处三年那时候我心里依旧爱着你甚至比现在更爱而你也是如此没有改变心意。我们就定下婚约好不好?” 小师叔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大概是我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孩说出私定终身的话来他给了我一个让我宽心的笑笑却没有到达眼里:“弦儿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你还小等有一天你看到了外面的天空见到了更多更好的男子或许……” “小师叔弦儿不管!不许因为身体的原因疏远弦儿。师傅师公他们也都在想办法解这个毒再大不了我们……我们亲近的时候别太那个就好。你总说弦儿还小三年后我们再一起等待时间给予的答案吧!现在就说天长地久是欺人也是自欺。” “谢谢弦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呢!”小师叔看着我又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随后将我搂着怀里良久才放开。 只是我并不知道原来我并没有三年时间和小师叔腻在一起好验证我对小师叔的爱到底能不能长久值得以一辈子相许。 两天后山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据称是七师公赵町一个是当年为小师叔去世的娘解毒的神医文荇远。两人来了之后和原本就爱摆弄花花草草的小师叔颇为投契经常一起研究。后来两人还索性搬来了天己峰。我倒成了给他们端茶送饭的丫头好在这两人也十分不挑好侍候得很。 可是小师叔和我之间不对!一切都不对!所有的感觉都不对!我在院子一角望着客厅内正和那神医文荇远下棋品茗的小师叔心头的苦涩怎么都抹不去。 为什么揭开了那层纱后两人间却又仿佛隔了扇窗彼此看得见却越不过? 自从那晚的谈话后小师叔似乎是主动了些不再坚持反对或躲避我的亲昵接触偶尔还会主动搂住我象拥抱情人一样或不时亲吻我的我的额头我的脸颊……但真的就仅此而已。让我常常有种身在水中明明感受到他心里的爱意却怎么也抓不住。松着手捧着水还是会慢慢流走;可若想握拳抓紧了只怕从指缝里流得更快。 是我太过患得患失还是我们中间某个地方还是走错了? “阿九你若不能壮士断腕自填西北角这两目放弃这一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这盘棋你输定了!”在一边的七师公赵町端着茶杯却侧头若有深意地看着小师叔。 “一定要放弃吗?”小师叔双指执棋举于棋盘之上顿了几顿却迟迟落不下子愁眉紧锁几近自语:“竟是没有办法再拖久些了?我所求的真的不多。” “再拖只怕真会成了死局就真正无解了。”小师叔对面的文荇远不停地捋着他下巴上不多的山羊胡子。 “我……我……”小师叔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那枚白子靠近棋盘却在即将落下时两指往掌心方向一卷“文叔我输了!” 一时间屋内只听得七师公叹了口气便陷入了沉默。 这样悲伤的小师叔这样犹豫难决困顿的小师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谈的恐怕不仅仅是那永远只有黑白的围棋吧!我该离开吗?替小师叔下那枚他犹豫着的一步棋?趁着彼此间才点破的那份爱情还没有深入到骨髓里的时候离开大家都小痛过一阵然后忘却。 可是我甘心吗?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是误会呢?如果能另有办法呢?如果小师叔不介意和我一起等待时间的考验呢?心里一时纷乱一片我悄悄从院中退去。 纵情纵跃在山林间直至精疲力竭脸上传来的紧绷刺痛才意识到自己流过泪又被这山风风干了。没有谁对谁错属于我的初恋之花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就要被迫收起来吗? ------------ 第三十二章 男大十八变的五师兄 我仰面躺在一棵足足有寻常男子腰身粗细的大树底下。周围身下已经铺满枯黄的落叶来年都会化作春泥吧!随着阵阵秋风又有不少叶子告别了大树飘落到地上甚至有不少在我身上。我只是一动不动望着那几近光秃秃的枝枝桠桠冬天……不远了呢! “躺着一动不动装死啊!这不像你啊!”魔云宗内一见面就用这种挖苦嘲讽语气‘亲近’我的就是从我入宗第一天因为把他的手当鸡腿啃了而结仇的五师兄陆离。也是这几年来除了小师叔外和我身体‘接触’最多的人都是在武功切磋的时候‘交流感情’的。 我只抬了抬眼皮看着不远处一个横伸出的大枝桠上坐着的少年果然是他!只是不能称他为馒头师兄了。这两年随着他身体的拔高抽长不知怎么回事那张脸也开始变长了些双下巴也没了反倒尖了起来身上的肉也不见了。 一身宝蓝色劲装的他有着十五岁少年难得的修长挺立的身材只是那张脸还是如幼时一般唇红齿白如墨般的黑黑眉晶亮的两颗黑眼珠加上如雪的肌肤颜色分明!硬要找出四个字来形容当得起倾国倾城。要不是那身板挺硬朗要不是那喉结还能证明问题估计武林第一美女就要让位了。 如今的五师兄配上他那一手‘惊虹’剑法当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不知和东方不败一手绣花绝技哪个更胜一筹?我苦中拿美人师兄作乐不无恶意地想着。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样看着我不会是垂涎于我的美色吧!”话才出口陆离马上觉察到不对了美色美色!今年年头的时候美人师兄的称号比以当年馒头师兄更快数倍的度响彻整个魔云宗他居然还自掌嘴巴提什么美色。 看着我笑得不怀好意他不由气鼓鼓地挑衅道“要是有种就和我打一架!自己长得雌雄莫辩还敢一天到晚拿我的长相消遣!” 其实原话是出自师娘的感叹说美人师兄和我两个要是脸换一换就更完美了。那样我就可以是标标准准的娇滴滴的武林第一美女的不二任选(可见五师兄的脸美得有多过份);而五师兄顶着我那张酷似我父王的女性柔化版的脸虽然对男人来说还是太美太柔了点但好歹眉宇间有些英气加上他自己的身板被错认为美女的机率就会大大减小。 那次难得的我们俩的意见一致对对方的脸表示了唾弃! 我懒懒地看了美人师兄一眼要是往常我是不介意和他动动筋骨的只是这些天因为小师叔的事实在没心情而且刚才一阵狂奔乱跳已经力竭了只得有气无力地道:“我本来就是女的哪来的种?今天没力气打架心烦着呢!” “烦什么呢?刚刚就看你象猴子一样在山林间乱窜!还以为你想找人打一架。”美人师兄除了脾气比较烈和美人形象不符合外此时嚼在嘴里的那根烂草也分外突兀他以为他是刘德华还是周润啊?这年头叼着草根装不羁已经过时了! “谁有空打架!还是和你打!你不用每次都用被我打趴下来证明你是男的吧?”我懒懒地支起身靠着树干继续我的望天大业。 “我是不是男的还用不着你来证明!我是担心你怨气泄不出去一时想不开从这天己峰上往下来这么一下子你没命不打紧要是污染了魔云山周围的环境吓坏了林中的花花草草小鸟小兔什么的就不好了!” 我狠瞪了陆离一眼这死人妖年纪越大嘴越毒:“放心!某个雄性动物长成娇滴滴的大美人都没有想不开我怎么会自寻短见呢?” “你个臭丫头说谁是娇滴滴的美人呢?嘴这么毒半点姑娘家的样子也没有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陆离那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睛瞬间燃烧可惜烧的是怒火。 我撇了他一眼:“嫁不出去就不嫁呗。”便不再言语。 “嗖”地一声下一刻陆离已经出现在我跟前一手搭上我的额头疑惑着道:“没烧啊?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儿?不会是想非礼小师叔现在小师叔不理你了吧?” 我没好气地挥手拍掉他的玉爪:“只是心情不好罢了!你就当我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几天的那个情绪化好了。不过这关你什么事!”非礼小师叔?哎……问题是我确实是非礼了小师叔也没有不理我只是现在非礼出毛病来了。 “唰”这回是美人师兄的脸一下子红了比用胭脂染过的还娇艳:“你……你……当真是口没遮拦不知羞耻!”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知羞耻?没新意!夜枭已经骂过了耳光也甩过了。 半晌寂静无声。我忽然感觉身边的树叶‘地毯’陷了陷现陆离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看起来你心情真的很不好。是和小师叔有关吗?听说师傅特意将在豫京养老的七师公和七师公的朋友那个叫什么文荇远的神医也一并请来了。可又不准我们打探不是小师叔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我重新闭上眼睛决定忽视他探究的眼神。小师叔……小师叔……我也想别人来告诉我到底那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毒会怎样啊?为什么他们在催小师叔放弃却没有人来和我解释和我讨论。我对他……只是属于被守护的一个人吗? “你……居然哭了!”不可置信的轻呼然后美人师兄环住了我的肩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借你靠一下你可以低着头藏在里面偷偷地哭那样就不用担心我看见你的眼泪了。不过下次你要和别人说我终于打赢了你一次省得我老是被他们嘲笑。还有不许再叫我美人师兄了!” ------------ 第三十三章 狗血‘淋’ 头 我形象不雅地坐在地上看着对面除了那张脸完好身上衣服已经破得不像样子人也几乎瘫在地上的美人师兄终于连最后一点属于姑娘家的矜持也放弃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笑得美人师兄的脸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笑得整个山林里都是回声希望明天不会有闹山鬼之类的传闻传出去。 陆离索性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笑吧笑吧!笑死你算了!反正你入门半年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打赢过你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了。而且这次还没有看戏的在一边。 话说美人师兄不知哪里角落里被他埋掉的良心小小反抗了一下冒出了头借胸膛给我靠顺带附送擦眼泪的衣服一件。于是我堂堂正正地埋着头抽咽了好一会儿把心里的烦躁忧心患得患失……所有负面情绪用过眼泪泄了一通。 哭完了想起美人师兄说的让我告诉别人他和我比试赢了一回便提议说:“那就真练一场吧!老规矩不许打脸。到时候你要向别人炫耀也好说得有凭有据啊?”好吧我承认我不怀好意能扁一顿这个比大多数女人都好看的家伙也是一种可以调节心情的方式。 然后和每次比试一样本来说好是切磋的他越打越上火让我想放水也不行。一怒之下将内力贯于用来替剑的树枝上狠抽了一下他的手臂划破了他的衣服。然后美人师兄真火了大嚷着:“不要你让看我今天把你打趴下也狠抽你几下试试!”于是你来我往惨遭伤害的是我们的衣服和如今已经累得不行的身体。结果还是我胜了一招! 歇了一会儿我起身将衣服整理一下拍掉枯叶草屑:“谢谢五师兄!我先回去了天不早一会儿小师叔会找的。” 陆离只是动了下脑袋:“真是没良心啊!居然想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回吧回吧免得小师叔担心。我躺一会儿也回去了。还有记住以后都不许再叫美人师兄听到没?” “是五师兄!”我点点头展开轻功往天己峰的庄院去。我忽然想起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私底下礼貌地成陆离五师兄平日里两人都是针尖对麦芒呵呵。只是回家……那里会是小师叔和我的家吗? 我原本以为小师叔一定正和七师公文神医在一起聊什么东西所以偷偷摸摸地打算潜回自己的屋子先换一身衣裳。虽然我身上的比起陆离身上那套衣衫的下场好多了只是袖子拉了道扣子一边下摆扯掉了个角但别人一看就知道打过架了!尤其若是让小师叔看到这脸就真不知要往哪儿搁。不过好像自从揭开和小师叔之间的那层纱后我反而比以前更加顾忌这顾忌那的。以前哪回和人‘比试’完不是大大咧咧地就跑回去的?甚至很多次还是小师叔帮着梳头整理衣衫的。 我踩着猫步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的房门就愣在当场小师叔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屋里喝着我不知道是早上还是下午留下的忘了收拾的凉茶。我怔怔地望着他他也不理我只一杯接一杯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直到茶壶见底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小师叔……”我惴惴不安地试探着。 “是不是又和你五师兄陆离打架了?女孩子家和人切磋武功也要注意着些手臂上的衣衫破了大半条手臂都能见着了!赶紧换一换衣服去吃晚饭吧!给你留了爱吃的糖醋排骨。我先走了!”小师叔脸上依旧挂着那个浅浅的微笑站起身往我房外走去。可我就是觉着不安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又生了什么事。 我心不在焉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平日穿的短襦换上然后端起那茶杯茶壶准备带到厨房去洗一低头却不经意地看见地上几片枯叶的碎片和一双浅浅的混合着不少枯草屑和泥屑的脚印!正是小师叔方才坐的地方。小师叔他……去林子里找过我了?! 如果是在我和五师兄比试时他说不定还会过来指点我们几下。可是……他一个人回来枯坐在我房里一向对茶颇为讲究的他还把凉了的茶当水喝……我闭上眼觉着哭也无力不停地心里狠狠地咒骂真***狗血!我可不可以要求换情节罢演?可我穿来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真切地生着而不是在演戏。 我觉得一切都乱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也不管还空着的肚子一倒头合衣躺在床上狠狠地踢掉鞋子想惊天动地地大哭一场。可惜我的泪腺似乎不怎么达而且今天已经例外地哭过一次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只等睁着眼瞪着那略略带粉色的浅绿色纱帐。 因为小师叔喜欢竹子所以我也喜欢竹绿我房里的布置也和他屋子里的一样多以绿色白色装饰为主;因为我异想天开想要个公主式的顶帐于是小师叔亲手劈了竹子抽成竹篾编成圆环形的顶帐支架……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也懒得起身点灯。不知道了多久的呆好像月亮已经爬得蛮高了肚子里也空得厉害可我就是不想吃。脑袋和我的肚子一样空爱情果然是麻烦的东西。 “你打算饿自己多久?”床前站立着一大片黑影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心疼无奈和一丝疲累。 “没故意想着饿自己呢只是不想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小师叔今天你去林子里找我了?” 小师叔在我床沿坐下我往里挪了挪:“小师叔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象小时候一样那样抱着我很温暖很想念呢!” “弦儿小师叔的心乱了!没有办法再象以前那样单纯地搂着你把你当小宝贝一样拥在怀里疼着。”小师叔抓着我的手放到他胸口“原本我还可以自私地以长辈地名义在你身边疼你亲近你。可冲破了那道障碍揭开了那层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颗心会忽然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我会常常想着抱着你亲吻你甚至想要……如果躺在你身边我会控制不住的。你也许听三师叔也就是你三师公讲过我身上的毒不能同时情动心动和身体上的欲动。情动和心动我已经控制不了……” “三师公也说了这毒是可以解的。可我不明白这些天你和七师公他们在商量些什么要放弃什么?我很怕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做好了决定。好怕某天我一觉醒来你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不见了!我的性子小师叔还不了解吗?哪怕象那天师傅直接扇我一巴掌或者给我一刀我都能忍得过。可我就是不要还在莫名其妙地的时候你们已经替我也做好了决定!小师叔你说你的情动和心动已经控制不了那么难道我的心我就能自己控制吗?”虽然感动于小师叔的温柔贴心但说到此处我仍是气愤不已。 ------------ 第三十四章 从小师叔到阿九 “对不起弦儿!我以为……我只是不想让你也为这些事心烦。小师叔将我的手合在他的双掌中细细摩挲着。正当我期待他能进一步解释说出一些能对我们目前的关系比较有建设性的话时却听得那磁磁的嗓音分外轻柔地道“你现在肚子饿过头了!我先去给你熬些薄粥垫一下肚子。再将晚间为你留的饭菜热一下你就可以吃了。” 啊~~我瞬间崩溃!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想到小师叔刚刚的话心中的一个角落怎么都止不住溢出一股淡淡的暖流一会儿便洋溢到整颗心整个人脸上还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傻笑上弯着的嘴角怎么都收不回来。 没多久小师叔就端着一小碗粥喝几碟小菜过来。他陪着我一起吃了点便专心看着我吃。吃完了当我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时他脸上又笼上一层轻愁让我满肚子叹息却不忍心再提起。 不能谈心我便老老实实地收拾桌子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可正当我起身才拿起碗筷时却被小师叔拉住一个不稳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这还是自从我们那次意外打kiss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将我抱在腿上呢。 小师叔掏出一块帕子仿若擦拭什么珍宝一般细细地将我并不算脏的嘴从嘴角到唇沿一滴不漏极其缓慢地擦拭着。随着那每一次的帕子稍离是他细细密密的的吻。擦完嘴之后吻开始落在我的脸颊眉眼上。 我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有种惶惶不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呆楞着等小师叔的唇移到了我耳边。 “弦儿不喜欢小师叔这样吻你吗?”幽幽的呢喃就响在耳边里面的无奈和悲伤仿佛能从耳膜直震心尖“可我只能给你这样如清水一般的吻呢!没有**一如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即使当我整个身整颗心都在叫嚣着要你的时候我也只能……不然就会象上次那样痛晕过去。” “没有不喜欢!”我急急地分辨着双手捧起他的脸郑重地在他的双眼各落下一吻然后直直地看着他不让他又有逃避的机会“我是在怕。除了第一次我们的吻是意外之外每次都是我主动亲近小师叔的。可是今天……我更感觉你象是要记住我的容颜和我告别。我……这样子我怎么欢喜地起来?” “弦儿的心原来这么敏感!”小师叔垂下眼帘避开我的视线紧紧地拥着我他的唇轻摩着我的耳珠接着又用鼻尖来回描绘着我的耳廓:“弦叫我阿九或桁好不好?我想听你那样叫很久了。我要记住你象普通情人间唤我阿九或桁的亲昵的样子和那软软的声音。” “阿九阿九!”我转过头在他耳边一遍遍地低语他想记住……他想记住……那就是决定要分开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那以后只有在宗内的时候我才唤你小师叔私底下我就叫你阿九人前唤你桁好不好?” “我喜欢你唤我阿九!”小师叔放低身子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处身体相接触的地方清晰地将他的轻颤传递给我“弦再唤我两声可好?” “好!阿九!弦儿的……阿九……” 我不想哽咽的我想小师叔记住我甜甜的柔柔的的唤他阿九的样子可不知从心口涌溢出什么东西一路上涌堵到喉咙口。 “弦儿我永远的弦儿啊!”小师叔忽然轻嘬起我的脖子渐渐往上心里本就有些伤感的我更是贪恋属于他的温度不由仰起头将整个颈子暴露在他面前。 “嗯!”小师叔唇间逸出一声低吟一手却扣紧了我的腰让本就相贴的身体更加靠近。我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外倾斜双手也不得不支撑在他腿上却让衣服的领口敞得更开了些。小师叔托着我的头开始越吻越下。 当臀部传来热度越来越明显底下那属于小师叔的那个有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的趋势我猛然警醒手忙脚乱地欲挣脱开来:“小师叔……嗯阿九不可以会毒的!” 小师叔的脸有些微红一双琥珀眼里更是烟雾迷漫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扑倒。可是现在我太小他身上有毒。呜……真正老天无眼!看得着吃不到红眼病原来就是这样才会的。 小师叔红唇一抿有几分不自然地低语:“就吧!反正文叔也想看看我毒的具体症状。”说着脸上红晕又加深“而且我想记住我们亲密的时光和弦儿这样独属于我的娇媚。我……我不会真伤害弦儿的只是……只是想记住你的味道记住你为我动情的样子。” 下面的话被我主动用吻吞没。 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小师叔分享这种情人间的亲密带着几分心痛几分绝望全然不顾最后是不是会忘情到突破本垒从小师叔那儿现学现用彼此挑逗。 可惜进行到二垒刚开始阶段小师叔的毒果然又作了。我慌乱地整了整衣服重新系好短襦的带子冲出房门去叫文神医。才拉开门我就见两老头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差点就腿一软直接晕过去了。 莫不是我和小师叔在屋内亲热的时候他们就守在门外?若不是小师叔身体要紧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马流星拳让他们一起去火星参观旅游! ------------ 第三十五章 三年之约 此时七师公和文神医两个已经被我归为老不正经的人见我慌乱开门出来紧走几步也不顾我拉下来的脸冲到小师叔身边。文神医把脉而七师公则开始解小师叔的衣服抬眼看着我跟进来嘟囔了句:“小丫头我给阿九做全身检查尤其是……啊?那个……好确保你们以后的‘性’福生活你暂时先出去等着哈!” 我失望地看着依旧穿着白色里衣的小师叔哎……我牺牲这么大结果啥养眼的都没看到。一直知道小师叔是拥有属于那种九头身比例的漫画版美男身材腿格外修长身子看上去纤瘦但根据我五年来我双手的实地勘察和‘触摸’经验绝对属于精壮有力的。只是没想到我和他亲密到这一步还是啥都米有看到反倒七师公和文神医俩老不正经的捷足先登把我家小师叔的身体看了去怨哪~~ 我无奈地看着鸠占雀巢的屋内三人为了小师叔我忍!我听话地退了出来半掩上门直接门槛上坐下只听得某个老不正经的还在嘀咕:“看来阿九真是爱惨了那个黄毛丫头才进行到哪儿呢这衣服还完整着就不行了毒得这么早挨这么多苦也没多占到多少便宜。我还指望着要是那个啥个啥的好歹给栖兄留下一个苗呀!” 文神医转头看了七师公一眼我估计是用瞪的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是你这个拿着下流当韵事的老家伙啊!闭上你的乌鸦嘴!桁小子这毒暂时又死不了人。再说要孩子随便找个女人来只要不是桁小子喜欢的那个小丫头谁都行!问题是他肯不肯?没遇到那丫头之前他都不肯随便近女色我还怀疑他是被那了因和尚给带得也想出家了。现在他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只怕是更不肯的。你还是和我老老实实给他拔毒吧!” ………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啊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却放着好好爱你的后弈搞什么飞天。我秦弦两辈子就爱了这么一次还以为老天终于开眼了晓得补偿我一个这么完美的小师叔谁想……竟是这个样子!我诅咒老天见不得我家小师叔比他帅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才降下这样的灾在小师叔身上。” 我托腮望月听小师叔的话似乎已经决定了要分开我的初恋啊难道就这样夭折?可听那文神医的话又似小师叔的情况比预计地要好些是能解的。难道是因为他下午看到美人师兄借胸膛给我哭才……? 不对!小师叔肯定有什么没和我说的。要以小师叔上回不小心吻了我都会自责轻薄了我的性格若是真决定就此分开了今日怎会比上回更厉害地‘轻薄’我? 我透过门缝望向屋里。他们已经将小师叔扶到我床上拉下了帐幔估计小师叔现在是春光全泄啊!文神医和七师公还在给小师叔检查不时低声交谈两句。 等七师公他们出来时月已上中天。我看着除了有些虚弱外似乎一切又如常的小师叔不甘心地鼓着腮膀子叹了口气就这样蹲在床边双手支着脑袋傻傻地看着他。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就好再看一眼就好! 这次小师叔没有睡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他扬了扬眉看到自己躺在我的床上嘴角弯了弯:“又让弦儿担心了?”我摇摇头表示否认谁让他故意‘设计’这次毒还让两个老不羞的听壁角。 他半坐起身将我也拉到床上坐在他身边将我的头搁在他肩膀上:“在西北边齐国和羌国边境有一座雪玉峰上面有一汪寒泉文神医说有利于压制我体内的毒。而且雪玉峰上有一种雪冰双蚕一种天生成对生长的蚕。若是有幸抓住一对那么拔毒就有很大的希望。只是过程比较漫长。不过今日看到陆离那小子那般搂着你我也听到你们的对话并没有误会什么可心里还是痛得厉害。我知道无法随随便便象原本说的那样什么都不争取就放开你。” “所以你决定要北上去雪玉峰是不是?我和你一起去好吗?”知道了小师叔的真实想法心里的闷气少了一些。 “嗯我决定试一试!不过文神医说了可能很多时间他会让我处于沉睡的状态那你岂不是会很无聊?我想说的是上回你提了一个三年之约。小师叔还是觉得弦儿应该得到最好的只是我心里放不开自私地要求弦儿的一个三年之约可好?若是三年后你的心里还装着小师叔那么便到雪玉峰来看我吧!那时候无论毒有没有解都应该有个定论了到时候我们再决定将来可以吗?”小师叔一边顺着我的一边温柔低语如此轻柔的嗓音怎会让人人心拒绝? “好!我一定会去看阿九的!”我信誓旦旦并要求小师叔拉钩虽然觉着幼稚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纵容我想做的。 于是一直到过年前除了帮小师叔整理远行的东西外就是两人止乎礼的亲亲我我。其间我还应两位老人家的要求客串了两次采‘草’贼美其名曰他们要研究病情。 当我抱怨为什么就不能是让小师叔充当采花贼时他们一致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小师叔是病人毒后第一时间躺回他自己的床上比较妥当。而这个时候小师叔一般都是捧着杯茶端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让人分不清那烟雾迷漫是从他眼里飘瀛出来的还是茶水的热气。于是那时候我总是忘了自己原本的坚持傻傻地点头签下卖‘身’条约而不自知。 可怜我一世英明啊十三学采‘草’估计绝对够得上称前无古人了。为了体现我的专业精神我不会提前告知小师叔什么时候搞夜袭甚至还故意不走正门直接爬窗搞偷袭希望能‘凑巧’见到小师叔衣衫半褪的样子。可惜我和小师叔的‘玉体’无缘。 不过这种为亲热而亲热的故意为之总令我觉着搞笑每次爬窗后见到衣衫完整的小师叔怎么都暧昧不起来。好在小师叔对我的耐心总是极好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就亲近起来再被他的琥珀色水雾眼电两下我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最后我对我的两次采‘草’行动作总结时得出结论:我不是去采草的我是送上门去被采的! ------------ 第三十六章 临别依依(泪求P票) 因为即将分别的缘故我练武的时间作了些调整没有往常那么没日没夜地。这天小师叔又和七师公文神医他们讨论病情去了的时候我一个人将几天不曾完整练习过的天罗舞锁云剑都从头到尾练习了几遍。 回到院内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了戚虹婶婶的身影不由一愣。经由小师叔解释我才知道原来我也被‘安排’好了!心里涌上些许不悦但仔细想过小师叔和戚虹婶婶的提议却也觉得确实是对我好对我有利的便没有再闹别扭。 小师叔说他走后我一个人呆在魔云山上总不方便。正好前些日子将我误认为秦璃的景王世子回去和我那叔叔景王提了我的事景王曾经派人来和夜枭交涉过。于是小师叔找来戚虹婶婶和她商议索性让我顶下秦璃的身份回秦国去有机会可以去天水宗学艺。毕竟我学的内功‘水凰诀’更适合用天水宗的武功。 另外从戚虹婶婶口中得知当初原是太子身份的肃王即我父王秦肃是以不知名的原因主动让位的使得朝中剩下那些皇子一度为了太子之位争了一年多直到一年后当时的皇帝去世七皇子成功上位也就是如今的秦--晨雍帝以雷霆手段多方镇压那些皇子多半被封了个王之后闲散搁置起来。 晨雍帝上位后有一次被封为肃往的秦肃进宫见过皇帝随后又到双胞胎弟弟景王府中两人谈了会儿还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隔了一个多月秦肃就带着自己的护卫家仆离开邑都。戚虹婶婶记得当时景王曾感叹肃王是自寻死路但基于兄弟情份忍是让自己秘密培养了许多年的密卫跟随肃王而去。 果然第二年的春天就传来了肃王所在的落闲庄被灭门的消息。景王随即北上来到凤国和秦国的边境之地。之后的事戚虹婶婶也无法知道了。她带着秦璃开始了躲避追杀的逃亡路程。 “那秦国朝中的事即使是王爷他也知晓得不甚清楚更何况我。你一旦身份暴露不知又会有怎样的祸事临头。无论怎样即使不看肃王当日为景王纳我为妾说过情就看在你和璃儿长得这么象的份上我觉得你也不该冒险。要是不嫌我原先的身份低贱你就以璃儿的身份活下去吧!”看着戚虹婶婶自内心的担忧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 “娘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只是我想用我原先的名字。就说……就说我遭人追杀失去记忆了直到你找回我。那样景王即使察觉我和璃儿姐姐的不同也不会太奇怪。毕竟璃儿姐姐离家时已经九岁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了。”我抱着戚虹婶婶撒娇似地讨价还价着。 “只是你要是回秦国邑都的话总不是那么安全还是想法子天水宗或者去临音阁临音阁虽然小门小派但因为有一个公主曾经拜入其门据说还是挺受秦国皇室僻佑的。”小师叔凝眉细想了一下。 我心里却另有打算不去天水宗怎么能够得到接天神水呢?去雪玉峰治病文神医也只说有希望而已若是能找到接天神水总是有帮助的。 对于对我的安排在得到我的认同之后小师叔便告诉了夜枭让他和景王派来的人协商说因为不忍和母亲分离过了年再来接我不迟。以夜枭的‘小气’个性不知道又会敲到什么好处才答应放手的。 转眼便已到了年夜。这个年虽然人数比往年多了三个但还没有小师叔和我两个的时候过的热闹。彼此间颇有几分‘粉饰太平’的味道。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我不顾我新上任的娘亲的不赞同眼神以及两位老人家的咳嗽声对小师叔又是夹菜又是喂饭。 而宠惯了我的小师叔也是个不将常礼放在眼中的人在享受我的服务的时候也礼尚往来更是不时在我耳边低语或用餐巾给我擦嘴等等。 只是再缠绵也阻止不了世间的脚步。春节和着魔云宗的师兄师姐门做做门面消磨了一些时间又腻着小师叔过完上元节在七师公和文神医的催促下小师叔只得起程了。 冬末春初太阳才懒洋洋地爬上半天高我看着眼前一袭浅绿色薄棉袍外套墨绿半臂和同色披风的小师叔一手牵着一匹青骢马长身而立。初开的阳光似乎驱散了他眼中的雾气象牙白的肌肤在那初阳的柔柔的红光掩映下更是呈现出一种粉桃色的透亮晶莹。我嘴一扁心中再也不忍扑向他怀里。 这次可不是暂时分别。五年来小师叔和我从来没有分开过十天以上此一别却不知何日能再相逢再相逢时又是何种情形。 小师叔一手搁在我腰间一手轻抚着我的矮下身低头唇沿着我的耳廓轻语:“弦再唤我一次阿九好吗?” “嗯阿九!一路上照顾好自己。那毒怎么解但都要以你的性命安全为第一。三年后我一定争取去和你一起过上元节!”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许下自己的诺言。 “好!弦儿说的我都听。我一定会等你来看我。”说着小师叔卷过身后的披风将我包裹其中在一遍遍温柔地亲吻后他从腰间解下一把两寸长许的竹子雕刻的迷你剑:“这是我五岁开始习武后我爹亲手用南海的碧玉竹雕刻后送给我的。我爹曾说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竹清远最朴实无华没有梅的香兰的娇菊的傲但竹胜在‘未出土时已有节待到凌云更虚心’那种宁折不弯的豪气可却有中通外直的度量。世间千万种花草树木我却独喜竹的那份清幽怡然。你愿意佩着它让它代替我日日守护在你身边吗?” ------------ 第三十七章 离别(上) 我端坐在铜镜前任我那新上任的娘将我的头梳成双鬟望仙髻原本我只想梳个最简单的辫就好可是经不住戚虹娘亲的唠叨说这次虽然因为在凤国境内不能大张旗鼓但景王亲自到了亦德州来接我回去不说要多隆重但总要象个淑女样。 我撇了一眼捏在手里的碧玉竹簪看样子今天没法用了!思绪却又回到了和小师叔分别的当日。当他亲手把那把据说是他爹爹雕刻的碧玉竹迷你剑挂在我腰间说让它代替他日日陪伴我。我自是点头道是一千一百个愿意。 那日我原本还想多装会儿淑女和小师叔情意绵绵几下旁边的起师公已经叫开了。 “阿九再不走晚上错过宿头你年轻力壮不打紧我和你文叔两把老骨头在这么冷的天幕天席地的可受不了。” 小师叔冲着他点点头示意晓得了不知从哪里又摸出这枚簪子来塞到我手里簪子通体碧绿呈半透明和小师叔的人一样清幽得很:“这是我去年无意中得到的一小段碧玉竹前段时间雕了这个簪子一直想着要给你呢!”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三寸不到点寻常的簪身刻上了一圈圈极浅的螺纹有点似毛毛虫的样子不显恶心反显可爱。到顶端羽化成一直小蝴蝶与另一只稍大点的蝴蝶一侧两翼交叠。再看看眼前的小师叔和我其中的喻意不言而明顿感羞涩横了他一个媚眼想不到平日里的小师叔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经意地看到远处已经有些不耐的七师公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而对着小师叔嫣然一笑:“你不为我亲手戴上吗?” 小师叔脸色有些微红却依旧挂着那抹浅浅的笑沉吟了一会儿软声道:“等下一次我们相逢的时候弦儿若愿意小师叔亲自为你插上这枚蝶恋双心簪。”说着没等我反应过来嘴上便被偷袭了一下那墨绿色的身影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靠!这死小子和那小丫头学坏了就这样先走了一点也不尊敬我们两个老人家。”七师公嘟嘟囔囔地在文神医一脸鄙视的眼神中矫健地翻身上马哪有半分他自己挂在嘴边的老态。 倒是文神医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在马上冲我点点头:“小丫头回吧!我会尽力治好桁小子的。”便一夹腿扬起马鞭跟着前面两人去了。 我在手指间翻转这枚叫做蝶恋双心簪的竹簪等听到戚虹娘亲在后面说头梳好了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装饰要知道我一向没有佩戴那些叮叮当当的金银饰品的习惯小师叔也不会注意这些。 “直接绕上两根和我的绿色罗裙一色的绸带吧!”我说完自个儿的心思却又转开了。小师叔啊小师叔你绝对是故意的吧说什么三年时间让我到处看看说什么到时候心里要是还记着他就如何如何。可临走又是迷你剑佩又是亲手雕制的碧玉竹簪还弄了那么个名字。前段时间更是极尽温柔缠绵悱恻之能把可以做的事都做了让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嘛!真是坏心的小师叔! 当一切梳妆打扮停当我将云锦七彩绫缠绕腰间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呢除了那个叫容越钩的家伙尝过上面冰晶玉刃的滋味很少有人会将这么华丽柔美的东西和武器联系起来。我一直保留的那支将我父王射死的箭不敢再带在身边但我记住了箭的尺寸剪下了箭头和尾翎不可否认一些有名的弓箭手往往会用特殊型号的箭支。 至于我的配剑被戚虹娘亲和行礼堆一块儿去了说今日见‘父王’还是不要佩剑的好。戚虹娘亲还和我说了一堆关于景王的好话说他表面看来风流不羁其实只是为了安全而不得已为之。 “既然父王这么好为什么娘亲不回去了呢?”我看着戚虹眨眨眼睛作出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江成叔叔更好救了娘亲所以娘要以身相许。” “你个小贫嘴!”戚虹娘亲作势要打我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心里感激王爷也和他生下了璃儿但王爷心里只是敬重我的才艺并非那种爱。几年前遭到追杀你江叔叔和我是患难见真情。这事王爷也知道了。所以这次他迎你回去却对外声称我已病故成全了我和你江叔叔。说起来还是我欠他居多。” 哦?我侧头凝思这让我对这个外界疯传的色王爷(四王爷谐音)多了两分好感。在这年代能够成全自己不爱的妾室的男人堪称国宝级稀有动物。没多大的说头也就是男人的自尊名誉尤其是个王爷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另投他人怀抱。而景王有这份气度让我对他这个即将成为我名义上的父王实际上的叔叔另眼相看他……也许不如表现上那么浪荡风流呢! 夜枭郑茯和还在宗内的师兄师姐过来送别过。不管他们当初收留我出于何种目的今后还会有什么谋划但总是他们在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将我带回来教我武艺。我郑重地向他们拜了三拜。夜枭叹了口气只说了一路保重的话师娘倒是背过身抹了两滴泪。 意外的是这几年当中只回过魔云宗两三次的凤潇居然也在。其实凤潇在某些方面和小师叔有些象身上都有种清远幽然的气质。可能出身皇室的缘故凤潇身上更多一分尊贵威严使得他如青山远黛;而小师叔则多两份随性慵懒和优雅如湖边竹翠剔透怡然。 ------------ 第三十八章 离别(下)-第二更 要真的离开了呢!离开这个和小师叔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我四处打量着却看到五师兄陆离臭着的脸。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脸虽然不像馒头那么圆圆的了但总是白嫩得让人嫉妒忍不住想蹂躏几下可碍于这几年我们谁看谁都不顺眼的情况一直做罢今日嘛!嘿嘿我的手狠捏了他的脸颊两下:“好了五师兄恭喜你脱离我的魔爪今后在那些尚为开始出任务的师兄弟中你可以打遍魔云宗无敌手了。” “谁稀罕!”陆离有些尴尬地别过脸。我想伸手给他一个拥抱说实话除去相依为命的小师叔就他还经常和我打打闹闹虽然气氛一直不算友好但现在想来别有一番回忆。 陆离似乎对我的拥抱不太领情别扭地躲开半步我伸出的手尴尬地顿在原地心里暗骂这个死小子却冷不防被人拉过手抱进怀里。一个紧实的拥抱后松开凤潇轻拍了几下我的背:“小师妹要是秦国不想呆了就去豫京。大师兄什么时候都等着你实践那句诺言呢!” 诺言?虾米诺言?忽然我脸色变了变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是给了最心爱的小师叔的现在才想起来当初和这只美男斗气……呜……小师叔我对不起你当初年少不懂事…… 我有几分敷衍地回拍着凤潇祸水的背讪笑道:“潇师兄雅人雅量当初不懂事的胡言乱语千万别放心上。再说如今你只怕左拥右抱手脚并用也不够嘿嘿也不差一个是不?” 凤潇却是半眯起眼睛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角好像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然解下自己佩戴的一枚玉佩弯腰在我腰间别上却看到那把碧玉竹雕刻的迷你剑用手指捞起它低声道:“是因为这个吗?他可是我们的小师叔啊!”重重的音落在他和我们三个字上。 我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当初就当真了?扯谈!”随后又恢复寻常音量“谢谢潇师兄的礼物。没想到潇师兄原来这么大方早知道当初就多讨几件礼物了。” “当初有没有当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你你不知道男人对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容易惦念着不放手吗?”凤潇帮我系好玉佩趁着再给我一个拥抱的时候在我耳边笑道。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脸上又似颇为正经我一时吃不准他是不是只是拿我玩笑开涮不由嘀咕道:“一正妃两侧妃无数侍妾还贪心不足小心铁杵磨成针。” 看着凤潇刹时僵住的笑容我不意外他听懂了我说的话只一个“你”字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什么磨成针?”一直在一边看着凤潇和我进行‘友好’告别仪式的陆离终于忍不住横插了一句。 “你听错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潇师兄送了我这枚玉佩我正感谢他呢。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什么礼物回送。” 随后又和他们插科打浑了几句得知这枚玉佩倒也算不上价值连城只是刻有凤潇的印记说是以后如果我来秦国可以方便找到他。毕竟他是太子不是随便可以打探的。我想了一下便也没有推却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的一天多条后路总是好的。 凤潇倒是在我那句‘铁杵磨成针’的惊言下收起了打笑我的心思只是看着我的目光颇为玩味让我有些不自在。但后来他也没特意做什么或说什么我便将之抛在脑后谁怕谁啊!这魔云山上谁都能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跑去秦国唯独凤潇祸水这个凤国的太子不能。 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从天己峰上直接下的而没有经过魔云宗。戚虹娘亲和江成将我送到山下小镇早有安排好的马车等在那里。临上车前我看到远远的一路跟随我下山的少年正是陆离。我冲他挥挥手便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 一路昏昏欲睡坐着马车明明骑马只要一个半时辰左右的路程用马车走了近两个半时辰我几乎真的睡着了。但在戚虹娘亲的建议下为了给未来的‘父王’一个柔美女孩的形象我忍!什么?为什么要装柔弱?不知道柔弱有时候不仅可以充当保护色而且也是对付有自大倾向大侠情节的男人的必备武器吗? 景王和遥远记忆中似生刻又陌生的那张脸一模一样但总少了些类似于傲骨英气之类的东西使得同样一张脸秦肃在我的脑海中只晚间的一面也比现在正站在我对面微笑着的人来得鲜明得多。 “是……璃儿?!”景王秦皓的声音似乎比他的外表要年轻些十分清朗此时有些微微的激动。 我仰面看着面前的四十左右保养得十分得宜看起来倒象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的景王细声道:“你……就是我父王吗?请原谅我的失礼以前的事因为受过重伤的关系大多不记得了。而且这几年我一直用秦弦的名字秦是秦国的秦弦是弓弦的弦。我可以继续使用这个已经习惯的名字吗?” 景王怔了一怔伸手在我手臂上用力拍了两下叹了口气道:“你愿意叫秦弦就叫秦弦吧!五年前是父王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如今你愿意随父王回去我心里已经很欣慰了。” “谢谢父王!”我福了福身作谢礼低头轻声答着。 景王的手伸了伸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伸到半空却又不知怎的一甩袖收了回去:“先陪父王进去用午膳吧!我们边吃边聊!” 我主动伸出一只手握住景王那双保养得很好的大手回了一个羞涩的微笑:“是父王!” 景王的眼里有什么闪了一下却只深吸了口气反手将我的手掌包裹进他的大手里。我早听得戚虹娘亲提过景王对女儿比对儿子更宠爱。现在看来至少不似一般豪门贵族对庶出的女儿那么无视。如今以景王庶出女儿的身份回秦国少了风险也少了依仗我所能打的就是亲情牌。等熬到天水宗去相对会好一些吧! ------------ 第三十九章 景王 一顿中饭吃得实在是没啥滋味。景王虽然也偶尔给我夹夹菜什么的但终归不似真正父女那种亲昵和平日里在天己峰上吃饭的轻松和谐的氛围还是差了许多。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还是很清晰地感应到坐在我们周围至少有两桌上的人应该是景王的护卫之类的。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景王和我周围我甚至能感觉出其中有两个人的武功只怕不在夜枭之下。 就是一直恭敬地站在景王身后的一个中等个子的老者看似老眼浑浊面白无须就是一双手也保养的极好不似一般武人而且十分没有存在感很容易让人忽略。我注意到他还是因为景王特意向我介绍说那老者是自幼年起就一个跟随在景王身边的公公。看着他敛眉顺目貌似卑下但偏偏让人觉不出轻视我直觉他才是这一群人中的高高手。 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那老者却是一副无所觉的样子好像他眼里永远都只有景王一个象个影子一样随侍在侧。就这一点我已经不敢小看这个色王爷了。 本着‘食不语寝不言’的原则吃饭的时候景王也就趁着给我夹菜的空档问候两句。不过饭后休息了没多久他便告诉我说若还要什么东西下午可以差人陪我上街准备一下。他此次到凤国境内是私底下的行动不宜久留。明日清早便会快马加鞭赶会凤国都城邑都好尽早落实我的身份! 听了景王的话我不由心下疑惑微微拧了拧眉有必要如此着急吗?可既然如此急为什么不下午就赶路呢?按照现在的时间预计如果马上上路估计在夜晚能够回到秦国边境对景王来说岂不是在自己国家的地盘上更安全?只是对着这个新认的父王我将疑惑埋在肚子里。 许是猜到我心中所想景王做了个手势他那影子便出去了。虽然没有关门但我估计那个老者一定就在周围防着不该进这独院的人进来。 “璃……弦儿你一定对为父着急赶回邑都却在此停留半日不解吧?说实话邑都现在的形势对为父来说并不怎么乐观。为父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但……她却是握着朝中大权的左相的女儿上回你和你娘遭到追杀的事我们都知道是谁做的但谁都没有证据。此次我便是早日将你迎回邑都她在人前一直都是温柔大度的景王妃你出现在人前她便不会轻易动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景王用的是一种近乎陈述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妻子一般可我还记得戚虹婶婶告诉我说景王和景王妃其实是十分恩爱的看来这里面又是某种看不见的暗流在里面。 男人要‘说’爱是很容易的吧!忽然想到那个从未对我说过一个爱字却满心满眼为我考虑的小师叔不阿九他……是我的阿九心里有个地方又松动了。哎……算算路程他应该尚未到那捞什子的雪玉山。 收回神游的心思我看着面前的景王:“弦儿知道父王的难处。娘曾和弦儿提过皇室子女如果愿意都可入那天水宗学艺想来若是女儿以后不再她跟前出现便会好些。而父王也方便来看我。” “你放心这事父王还有这个本事替你安排好。正好这段时间你池月姐姐在家一个月后她便会返回天水宗到时候为父亲自护送你们过去。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你才回父王身边就又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反正池月姐姐也在天水宗学艺父王可以不时来看看我们。”我笑着答道。 我脑中却快回想了一下戚虹娘亲说的关于景王家的情况。王妃生有二子一女那世子殿下秦琚我是见过一面的如今二十一岁据说中正有余为人比较刚正幸好不是个笨人懂得避人锋芒总的来说是个还算聪明的好人。 二子秦珏十八岁喜文厌武十二岁时文采已经响彻邑都只是这几年传闻有着那些风流才子的通病或者说是景王的遗传爱逛青楼。 三女秦池月十六岁虽然好武但在戚虹娘亲眼里似乎从小就颇有心计很会装乖巧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样了。她毕竟不像那些男子时有不同的传言传出。 不过那些人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既然去天水宗的事景王应承了下来接下来我小心谨慎些别提早让那个女人误以为什么给结果掉就行。 景王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一时间屋里静默了下来。过了良久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景王高声叫了一声:“丁叔!” 那个年老的太监便应声进了来景王看着他似有些为难地道:“丁叔一会儿你帮弦儿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她提升一下功力若不行也别勉强别伤了自个儿。一路上你也提点一下她的功夫总……总让她有几分自保的本事。临时抱佛脚能有一分便一分吧!” 那被称为丁叔的太监转头蛮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又恢复了那副老眼昏花的样子而我则是惊异地看着景王为我提升功力?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提升功力必是宗师级别的身手武功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地。而景王称一个太监为叔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同一般的深厚。 “丁爷爷听说帮人提升功力很容易自伤还是不要了。只是一路上还麻烦丁爷爷多多指点弦儿的腿脚功夫。”我打蛇上棍景王称他为丁叔我这个景王的女儿称他为爷爷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表现吧! 况且他若真已是到了级高手象那些武侠小说里说的反璞归真的境地哪怕只是点拨一二也是受益无穷。说白了夜枭和小师叔也都是高高手但夜枭是不是全心全意教我我不知道小师叔对我肯定没有保留但他们毕竟还没到那个境界。 丁叔即丁路对我那么叫他既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反对倒是景王看着我低笑了两声:“今日下午的时间丁叔就好好指点一下弦儿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明日一早出。” ------------ 第四十章 最BH之抢人和被抢的人(上) 接受老公花园劳动教育来晚了!还有p票的愿意的别忘了点:)周末愉快! ================= 丁路年岁已老又是太监也就没什么避讳的一整个下午都关起门来在我房里指点我武功。只是傍晚出去吃饭的时候看着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离去的那个背影好像那只凤潇祸水心中疑虑了一下怪不得这时候凤潇会在魔云宗呢。 晚间丁路又将我带到郊外无人之处进行理论与实践的联系可能是站的高度相差太多很多东西估计只能慢慢消化。小半个晚上我还挨了几下打不过这反而让我生出他确实在真心教我的感觉心下多了一分感激。 在回那亦德州内临时居住的院子前丁路看着我上下打量了几遍最后定格在我的眼睛:“如果不是你和皓小子长得实在很象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他才十四岁的女儿。你的水凰诀已经到了八层隐隐有突破九层的迹象想必除了本身勤奋之外还有过什么奇遇。看皓小子对你是真心疼。邑都那个女人心眼大着呢这次你娘没有随行也算明智。你是女儿家再过两年也好借亲事打出去估计不会再动什么手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只是你平日藏拙着点拿出五六分功夫即可。往后一路回邑都每晚我都指点一下你的功夫吧!” 我愕然听他的语气倒象是对那景王妃十分不满那也是景王的真正心思吗?至于奇遇嘛估计就是那黑魂玉的功劳了我依稀记得当日凤潇也曾提过说我日后修练起内功来可事半功倍。况且这五年来我除了谈了场恋爱其余时间还真都用来练功了好像真没做其它什么事。心思转了转面上却只顿了顿我便躬身道:“谢谢丁爷爷提点。如此一路上麻烦丁爷爷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景王带着我和几个侍卫就出回秦国只雇了一辆马车景王和我坐在车内同在一起的还有丁路只是丁路又和往常一样似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家像个影子一般在一边合眼假寐。 护卫其实有尽十多人但有做马夫装扮有做管家装扮甚至仆役装扮的若不是少了个侍候小姐的丫环倒还真象寻常富贵人家出游。 虽然早就听闻凤国秦国边境的山野中寇匪甚多在越岭过境那段不时有人在周围探查但想来可能是打劫打得也很有经验那些护卫的功底有些眼色的都知晓。所以一路倒也没有碰到不识相的跳出来说要打劫的。当然最主要的是所谓的货物只有一辆不大的马车已经父女两人同坐想来可能没有多少油水可捞。 但大多数人有眼色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有眼色。让景王沉下眉的是我们已经可以算是在秦国境内了只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可到最近的边关小镇却横里跳出来三十来个人将我们的去路拦住。 我透过马车的侧窗一角看到外面的所谓寇匪虽然衣着颇杂手中的武器也不一但行动一致井然有序可见这些强盗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不由感叹这年头强盗也不是随便当当滴。 护卫们呈半圆形散开护住马车面对着那些强盗可双方好像都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我心里嘀咕着是不是等那个强盗头子喊出那句经典的台词表明抢劫了大伙儿才会开始乒乒乓乓地开打。 我不由微探出头借着帘子的遮掩看向那为之人。一袭黑衣约十八九岁面目俊郎挺身坐在马背上脸上却是……虾米?一脸无奈苦笑?好像他是准备抢劫而我们是即将被抢的那个吧! 正当我和景王面面相觑不知那些一声不吭地强盗意欲为何时丁路的一边耳朵动了动随即嘴角貌似微笑地勾了勾又如老僧一般入定。景王毕竟是王室成员不是一般江湖人在见到丁路的表情后本有些微微绷紧的身体全然放松了又恢复了他一派的风流闲散的样子。 “少寨主快问吧!今日已是最后期限你要再不找个少寨主夫人你得娶金田寨那个又凶又疯的婆娘了。你能忍受得了小的们可受不了天天被她那么折腾啊!”一个穿着青色粗布短打衫裤的少年在强盗头子的脚下苦口婆心地劝着。而那个少寨主的脸色则是象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 虽然那劝解的少年刻意放低了声音但这些距离对我来说还不放在眼里对他的一番话自然悉数入耳不由暗道好笑。莫不是那什么少寨主被人强行逼婚?再仔细看那人面目竟也是少有的帅哥一枚。 圆脸大眼唇略厚即使不在笑两边也清晰地显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想必很深。看着真正可爱之极。不过配上他那两道浓黑但不怎么齐整的眉和小麦色的肌肤多了两分英武旷达之气。(请以张智霖的脸型作参考) 嗯这样一个男人落在强盗窝里绝对已经是精品中的精品了被哪家女强盗头子进行强行逼婚也是情由可源。也不知那位女英雄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想结识一番! 我打量完想来他们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恶意即使有不说外面十几个护卫都是江湖中能排上一流二流的身手即使不行还有我旁边这个假寐的丁爷爷想必对周围动态早就知道了十之八九才有心思继续装睡。 我坐回原来的位置不再费心这些劫匪的事。却听得外面传来期期艾艾的男子声音:“请问马车内可有适合婚龄但尚未许配人家的单身女子?若有请小姐赐见。在下浮阳寨少寨主雷隍年十八欲与小姐结秦晋之好一生扶持。若无请车内之人留下纹银若干权作我们此次生意的红货。” 我很庆幸这时自己口中没有零食或茶水也没有眼镜可以让我掉一地。若要颁个最礼貌强盗的奖项估计非他莫属。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我身边的景王冲我眨眨眼睛低笑道:“想不到弦儿魅力这么足!才回秦国连边境小镇未入便有人求亲上门。看来以后为父这把老骨头有得忙了。” ------------ 第四十一章 最BH之抢人和被抢的人(下) 貌似在pk榜上名次一路往下跌还请有票的捧个票场。如果分数见长官官会争取加更。谢谢。 *********************************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我身边的景王冲我眨眨眼睛低笑道:“想不到弦儿魅力这么足!才回秦国连边境小镇未入便有人求亲上门。看来以后为父这把老骨头有得忙了。” 我翻了翻眼不予理会。景王摸摸鼻子状似无趣的样子随即大手一撩弯腰出了马车。我在车内只听得他朗声笑道:“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岭也能得遇少侠这样的同好。本王一生自诩风流偷香窃玉倒也偶尔为之却仍及不得小兄弟居然仰慕爱女美貌在此设下如此阵仗莫不是欲将小女劫回山寨做那少寨主夫人?只是小女尚未及笄未到婚龄还请少寨主高抬贵手改日他地再遇本王定邀少寨主同游风月之乐。” 我从窗角望去那个什么少寨主此时只怕正抱怨自己的肤色怎么不是古铜色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即将被抢的人邀请强盗头子以后同游风月场所只怕是那少寨主做‘生意’这么久以来次遇到不过他这个文皱皱的劫匪岂非也是众多寇贼之中的一枝独秀? 我叹了口气这个世道我真的好像不太懂。难道和小师叔在那山上窝得太久了都变成拎不清世道的老古董了? 正自感叹之际眼角出现一个落魄文士模样的人中等个子十分清瘦只怕已有五十来许。他纵身一跃敲了马背上的少寨主雷隍的脑袋一下:“傻徒儿你这是抢劫呢还是攀亲啊?不过为师和你说啊里头的小姑娘岁未及笄年岁却也不是太小。反正你也尚未及冠等两年成亲刚好!” 景王的表情我是看不到的但我身边的丁路却是从文士出现时那双老眼终于舍得睁开了出乎意料地接口道:“你个老穷酸原说这些年不见原来落草为了寇。不过这小女娃可不是我徒儿是咱家的主子你犯不着鼓动你徒弟仗着那副好皮相想着法儿来勾引她。身份权势姑且不论我家小小姐尚未及笄已有倾国倾城之貌你徒儿那小小浮阳寨哪能护得住这般红颜。要不这样小小姐前些年遭遇变故尚未有自己的贴身侍卫若是你老穷酸的徒弟真个仰慕小小姐的美貌不妨一试。” 我说丁路怎么就这么气闲若定好歹对方人数是我们三倍原来是一早探知有故人在。只是那文士听了丁路的话脸上一阵尴尬。噎怔片刻却又放声大笑:“使得使得!你那小小姐若真有国色天香我这傻徒儿就是托身为仆又如何?她是小隍的主子也是你丁路的主子我又哪里亏了!而且传将出去也是一个佳话。” 两人这番对话一边的我心里已经不止是瀑布汗的问题了。虽然被他们又是国色天香又是倾国倾城地夸着心里小小虚荣了一下可这般就弄个贴身侍卫给我还真是怪异的很。不过想来那少寨主和少寨主的跟随者脸色就更加‘好看’了。 “师傅不需要吧……”马上的少寨主雷隍开口拒绝。 “笨!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小女娃为师偷偷瞧过两眼真正是了不得的好相貌那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大致也就那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那落魄文士可能觉着站在地上要仰头看他徒弟有失他师傅的身份教训起来也没有威势一跃站在一枝常人手臂粗细的枝桠上。 我眼睛眯了眯好恐怖!没有任何花俏或辅助动作手上足下也没有运功借力的样子仿佛就这么平空升高了两米左右。先是丁路然后这个落魄文士……难道那些所谓的高人隐士也如冬眠的蛇开春后开始纷纷出洞? 我还在感慨万千背后忽然传来一股推力我的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眼看要出了马车帘子我瞪了一眼仍装睡的罪魁祸丁路来不及抱怨为了避免以狗啃泥的姿态出现在众劫匪面前体内内力一沉脚尖一点借着马车的车底板腰身一拧带着身体划出一个旋转稳住后顺利得站在扣在马背的车辕上。 过腰的长飘飞头上将两侧头挽起碧玉竹簪随风猎猎的嫩绿色宽袖与这山间翠绿相印我一抬头看到一众呆立的男子除了一边捋着不存在胡须的光洁下巴的景王笑得一脸得意。 我正打算不予理会返回马车内时略转头对上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眼里有惊艳有欣赏却无半分呆傻痴楞或不堪。不知为什么就是觉着他只是单纯地欣赏这份美丽。 放眼看去才注意到他就是骑在马上的那个少寨主雷隍那个说话期期艾艾文皱皱的山贼头子。我冲着他友好地笑了笑他也回我一个坦然地笑一口亮闪闪滴白牙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广告词没有蛀牙! 方才爆出他们少寨主被人逼婚的劲爆绯闻的少年傻笑着:“少寨主这个好!抢回去做我们少寨主夫人那个母老虎就没话说了。让她见见什么叫真正的绝色美人。再说有这么个天仙似的少寨主夫人兄弟们以后在这一带走出去也风光啊!” “嘭!”少年还有滔滔不绝之势的时候冷不防脑门挨了一下子。一个面色黝黑身体结实的中年人窜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通口水:“风光!风光!你小子懂什么我们又不是开窑子弄个花魁好独霸生意。我们是山贼知道不?要把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抢回去还得当菩萨般供着还要防着别人来抢还要不要做生意啊!我说雷隍小子那金小小长得也是一朵花儿似的和你也算门当户对要是你们的事儿成了以后浮阳寨和金田寨就是那个伙伴或什么盟友来着你咋就不待见她呢?” 捱打的少年似有不忿小声抱怨:“若不是兄弟们机灵少寨主武功高强说不定老早就贞节不保。要是传出去咱们浮阳寨的少寨主给人给强了去兄弟们还有啥脸走出去啊?” 那少寨主雷隍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一个哆嗦原本听了他师傅的话也颇不情愿的表情立马一变冲着我几近馋媚地笑了笑;又亮出了他那口没有蛀牙的整齐牙齿两边酒窝也深深漾开倒为他原本英武中略带憨的脸平添两分邪气:“小姐果真如九天仙女下凡雷隍一见倾心。不敢奢求小姐青睐可自愿追随小姐护卫您的安全。只要管饭管住就行!当然能有工钱那是再好不过!” ------------ 第四十二章 初至景王府 如果不是他一边说一边捧着自己的胃的尴尬表情眼中却表现地太诚挚身体绷得紧紧地一副很郑重的样子我可能就当一般的无稽之谈略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呵呵想来那个叫什么金小小的人真的已经成为他的恶梦了让他不惜说出自己都觉着恶心违心的话来。而且追求还带要工钱的可见里面的‘爱慕’有几分了。看他这番表演倒也有趣。 我给了他一个明了的眼神抿着嘴儿笑了笑:“少寨主神采追随不敢当。若是少寨主有心在我身边谋份差事还需得我父王同意。” 那雷隍接收到我了然的眼神明显松了口气转而开始向景王动口水攻击说了一大段表明心迹的话。我转身进了马车暗笑不知那个少寨主有没有恶心到他自己的胃不会转身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吐一番吧。不过我对那个叫金小小的女子倒越来越好奇了。 不一会儿景王就回到马车事情顺利解决。那些山贼估计为了保住他们少主的贞操但其实我是颇为怀疑这年代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是否还有贞操可言。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不过此次抢劫不但分文未劫还赠送护卫一名。于是我们一路上又多了个人随行。 我记得那些山贼临撤的时候那唯一支持金小小的中年人嚷着怎么都该收些银钱当买路钱结果被雷隍的师傅也就是那个落魄文士顶了句:“如果收了钱传出去不就变成你卖儿子了吗?如今要说就说隍小子是追美人去了也是一段佳话。再说现在咱们现在的买卖越来越不好做了。要是隍小子能混出个样子来以后山寨里那些年轻小子也有个出路” 敢情人家是老早就计算好的我们的身份想必也是知晓一些的。我不由回头看向丁路他倒是老脸脸色不变向景王点了个头:“那文士打扮的是我昔日旧友若没有离开宗门的话算起来如今天水宗除了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他辈分最高。可惜……” 可惜什么丁路并没有再说想来又是一桩恩怨情仇。景王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路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对我道:“既然如此弦儿便让那小子做你的贴身侍卫两年。反正一年中你会有九个月在天水宗他留在邑都对你影响不会很大。况且你虽有功夫傍身但各方面经验欠缺有他在你身边护着我也好放心些。等过两年再看他自己的打算决定去留吧!” 丁路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感激嘴皮子动着可能正用传音入密或聚音成线一类的功夫向景王解释。末了景王点了点头叹声道:“无妨的我信得过丁叔。” 抵达邑都已经在两天后雷隍还真有模有样的当起所谓的贴身侍卫赶路的话就骑马护在马车旁休息的话就随在我身后。雷隍十分健谈很有一杯酒在手可以滔滔不绝口的架势。倒是在言语之间透露他似乎并不是在山寨里长大的而是小时候拜了师便一直随他师傅流浪在外这两年才回去和我说了不少江湖趣闻。 只是每当我问起: “雷隍金小小长得怎么样?” “哎呀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那么怕她?” “不是说你武功很好的吗;怎么会对付不了呢?” “听你身边那个少年讲你差点被强了去是不是真的?”…… 一般这时候基本只有我的声音雷隍一改话篓子的毛病禀持着沉默是金的最高原则。 不过还有件事就是一路上护送我们的十几个护卫在接近邑都后陆陆续续被身形面容相似的人替代。要不是我曾因为他们身负的武功不像一般的王府侍卫特别注意过不然很难察觉到人被换了。当进入邑都时一行人除了雷隍外已经全是正宗的景王府侍卫。那些人消失了去哪里了景王不说我也不问。我无意在邑都的一个月留下什么麻烦。 景王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金壁辉煌除了那快牌匾上的行楷景王府三字不知是贴了金箔还是纯金做的在阳光下亮闪闪外整个王府的外观看上去朱红深灰色居多有些古老的沉闷感。好在进去以后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颇为雅致典型的南方园林式建筑。 幸好我没有期待会有多隆重的欢迎仪式那景王妃据说前几天就病了一直在她的‘玉宁院’休息。晚上说的好听弄了个接风宴说是一家人重新认识一下。世子秦琚据说被皇上召进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秦珏倒是来了也挺友好的只是看我的眼神特别怪异。秦池月来和我打过招呼彼此姐姐妹妹了一番便说她还要服侍她病中的母妃中途退席了。 景王也没有尴尬似乎习以为常我脑袋转了两下心中了然眼下顶的那个身份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他们能来和我寒喧两句在他们眼里只怕是已经给足面子了。不过席间秦珏对我是热络异常。 由于景王事先已经和他们交代过我流落在外这些年因为曾受伤失去了记忆名字也习惯用秦弦几人对于我对他们毫无印象也没有提出任何疑义。只是按照戚虹娘亲讲的以前景王的两个儿子和真正的秦璃并不亲近只有秦池月经常会施些小恩小惠以彰显她作为嫡女的气量和姐妹的友爱。 但现在我对着对面那个从开席到现在弦儿妹妹不断的秦珏很想抚额叹息却只能强装笑容。秦珏和景王长得并不是很象虽然也算得是个美男子但就皮相而论算是清秀而已。只是那单眼皮的眼睛眼角微挑薄唇的嘴角也总是上弯不在笑时也在笑很有几分妩媚的感觉。 但他浑身浓浓的书卷气又将这种妩媚冲淡让人觉着他应该就是一书在手负手而立的遗世才子比那皮相胜他多多的秦琚更容易引起别人好感。只是……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甛噪? ------------ 第四十三章 再度交锋(上) 亲亲筒子们还有谁有pk票票米有啊?拜求了! ============= “听大哥说去年秋末的时候你和他见过一面?” “弦儿还是象以前一样爱习武吗?只是看不出来哦文文静静的样子……” …… 景王在的时候秦珏还好一点不时抬头问几个问题。晚膳后景王陪着我们小坐了一下便说他该去探望景王妃了脸上的着急表现正象一个心急妻子病情的丈夫让我很难和在凤国的时候提起景王妃象说陌生人的那种疏离对上号来。 我敷衍着说要不要去探望景王妃景王有些不自然地说改日吧。于是秦珏自告奋勇地说可以陪我聊天熟悉一下京城的大致情形。于是没过多久我便知道了秦珏用那么怪异地眼神看我的原因。 “听说听说那个弦儿妹妹和容戟和容越钩有过交手?”秦珏问得小心翼翼还有一分暧昧不明。 那个根正苗红的大侠苗子容戟和冰冷得性格也比较阴冷的冰山容越钩?我侧头想了一下并未直接回答:“二哥和他们都相熟吗?和容戟容大哥有两面之缘原本说不定能成为好友呢。弦儿还曾受他赠银之恩。只是后来生了点事……哎……” 秦珏皱了皱眉头似有些担忧地看着我:“那么外面传的事是真的了?我和容戟的交情一般他的为人太过那个和大哥倒是志趣相投。只是那容越钩同样是容家的人可性子古怪得紧可他也就是在大众场合见过几面。要不是容戟被人套了些话出来大哥对你们结怨那时的情景可保密得紧。看来这个月你在邑都要低调些了。” 我故作不解地看向秦珏:“怎么说父王也是个王爷我不去欺人难不成他们还能欺到我们头上吗?再说当时的情形很难说谁对谁错。我伤他那时却是为了自保若不是他当时掐着我的喉咙要取我性命我又怎会情急之下……” “哎……”秦珏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次事件的后果颇为严重。外面的传闻很是轰轰烈烈地闹了一阵有些话没有确实证据二哥是不好乱说的。但你若有心的话可以自己或差人打探一下那么心里可能对容家尤其是容越钩的反应能有点底。”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向秦珏表示了感谢。 可能极为几年来初次见面秦珏这个风流才子虽然在刚刚的谈话中已经露出了他好八卦的端倪但也未真正透露多少邑都的秘闻。 天色暗了下来也没见到大哥秦琚回府而秦珏则聊了会儿便有些不自然地告诉我他晚上也另有约会。我暗自嘀咕这年代的夜生活除开节日上的特别节目也就妓院和赌坊没听说过秦珏好赌。而此时出门恐怕少不得是和他那些‘好友’相约于那些烟花柳巷之地。 我被分到的住处是离王府主院比较远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相对于一个王爷的女儿来说实在有点寒掺好在在天己峰上我和小师叔两个人清苦惯了也不计较这些最主要的是这里相当安静。倒是被叫来服侍我的两个丫环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神色里可没有什么欣喜的样子。漱洗过后我便找个由头将她们打去了东厢房。 雷隍是我的贴身侍卫贴身的意思当然就是要随时保护我所以也没有住到府内侍卫居住的地方。只是让他住在独立于主楼之外的西厢房内。不过显然这个才由山贼改职为侍卫转正不久的家伙没有贴身侍卫的自觉。 我还在思量秦珏那番话后面的意思猜测到底那一刀一踢造成了怎样严重的后果以至于能为为邑都人们茶余饭后提供谈资时不经意听到西厢房传来的开门关门的声音。不能怪雷隍的功夫不好实在是这院子不知多久没人住过又比较偏远些虽然这次因为我要住进来都打扫干净坏的漏的地方也修葺过了只是那些门窗什么的开关起来吱嘎几声总免不了的。 我披了件深色的襦衫随意地绑上带子便追着他而去。这时已经接近深夜有什么值得我这个新上任的贴身侍卫到邑都的第一晚就半夜翻墙出去呢? 但才翻出小院没多久一阵寒意袭身我冷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天还比较冷但我一个练武之人不该如此畏寒啊。那种久违的危机感顿时将我包围我不由得警戒起来。一种冰冷从背后袭上来我当机立断人向前倾避免再次被捏喉咙双臂微张将宽松的外袍撑过头顶借着背后之人的一抓之力轻轻一抖人已急射向前脱壳而去。 只是月光下的我一身白色中衣长裤加之准备休息头全披散着看起来未免显得有些狼狈。希望没有人路过将我当鬼魅。 很奇怪身后的人并没有继续追击。我顿住脚步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玄衣男子右手拎着我外面原本披着的襦衫脸色铁青眼中一片冰冷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地看着我。我可以不记得这张脸但我怎么可能忘记这曾带给我恐惧的冰凉? 容越钩!就是那个曾捏着我的喉咙用我的性命威胁小师叔他们的冰山容越钩! 他的脸和容戟有几分象只是没有容戟的那份率直和阳光两边尖削的嘴角和更高更挺更尖锐的鼻尖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一种能伤人的锋利。配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在这个月夜下有几分来自地狱的俊美索魂使的不真实感。 ------------ 第四十四章 再度交锋(下) 好想好想要pk票票啊! ========== 我拍了拍脑袋这时候居然还有空乱想不由自嘲真有向花痴方向展的潜力。不过嘿嘿要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自然是早就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莫说手底下的功夫我比起这个天水宗年轻一代的第三高手差了些火候就是他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杀气恐怕也是在死人堆里练出来的而我的实战经验拼得最厉害的就是和美人师兄陆离打到力竭后不顾习武之人的形象扭打在一起相互撕咬可也还记着不伤脸的最高原则。其余的对练是真正的点到为止。 那冰山没有继续追击可不是什么他忽然良心现而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剑在月光的照耀下亮闪亮闪滴真是可爱啊!而且最可爱的是持剑的正式我那强盗头子改行来的护卫雷隍。他一边冲着我咧着嘴笑一边手还故意在容越钩的脖子上小抖两下。 这个雷隍我喜欢! 不过此时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地抱怨面上却很是大方地给了冰山后面的雷隍一个大大的笑容:“亲爱的雷隍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安全的吗?居然将我当诱饵!” “水性杨花!”冰冷的唇吐出来的字也是冰冷的。 对于这种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且有变态嫌疑的人的话我选择自动忽略。 雷隍嘿嘿干笑了两声有些讨好似地道:“小姐我这不是担心有人闯了您的闺房对你的名誉影响不好嘛!不过这家伙刚才居然丧心病狂地欲对小姐无礼甚至强行脱去了小姐的外衣是不是直接给咔嚓掉?” 这雷隍扣脏水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啊!虽然我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但听得话语中的轻快语调此时想必也是一脸夸张的戏谑。 “别卖乖了要不要后面给你装条尾巴?”最大危险被雷隍扣在剑下我心情还真不错“不过你也看到我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了要不要顺便把自己也灭口了?” “哎呀我亲爱的小姐我不是正在努力追求您吗?为了您我不惜来做一个小小的护卫。要是过些时间等您现了我身上的闪光点说不定就倾心于我择我为……啊……”雷隍的惊叫和他的罗嗦一样能和三姑六婆比拼一下当然前提是不要提及金小小。至于他的话有人信才怪! 一边被我们忽略了很久的容越钩此时一边嘴角半勾似笑非笑一点也不像是被剑架着脖子的人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兴奋眼中流露出几分嗜血的的光芒:“废话完了吗?现在我和你身后的那个小子互 相捏着要害我一点也不介意玩玩同归于尽的游戏看谁的命大你要不是试试?” 容越钩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有几分毒蛇缠身的冷粟感。 “小姐这家伙的袖中藏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匕此时正顶着我男人最骄傲的部位。”雷隍的脸上有些苦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玩闹心态看来是欠缺实际对敌经验“我可不可以要求和他一起放手?小姐你就快回王府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也好叫人也好……” nnd做山贼不知道要收缴敌人的武器做到他这份上确实是不合格滴。怪不得他那个落魄的师傅要推他出来改行当什么侍卫我狠瞪了刚刚嘴皮子还溜得很的雷隍一眼。却不期然对上一对冰冷的眸子里面有几丝戏弄和嘲笑。 “在邑都你们不敢杀我的景王府浮阳寨……呵呵。所以……不过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一定会杀了他!”容越钩盯着我的眼神语声中的狠戾让我生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春寒嶛峭春寒嶛峭我是不会承认是被他吓的。 对这个早得罪的容越钩我回邑都前真会一点功课都不做吗?容越钩二十有一单身!是能和左相抗衡的军方势力的镇国将军容启长子生母不祥和容家的人相处十分不愉快性格古怪八岁拜了天水宗宗主的二师兄‘一剑乾坤’为师。生命中最在乎的人是三弟容戟和他师傅对女人有莫名憎恨却几乎可以说是无女不欢。十六岁艺成出山却加入了和容家有姻亲关系的天月家的‘暗军’参与了无数和南国的战争博得了‘夜魔’的外号和皇封的定远将军头衔。 脑中翻出前一段时间收集到的资料我走近他身前仰头顺便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略低下头眼睛却同样紧盯着他输啥也不能输了气势反正现在受挟持的不是我。不过冰山的皮肤真不错滑滑的就是有些凉莫不是他真是属于低温冷血动物类? 约莫一分钟左右我松开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冰山的豆腐可是只有在他脖子上架着剑这样难得的机会才能吃到滴。我忽然展颜一笑:“亲爱的容……大哥难道你身后那位爱搞笑的雷隍没有告诉你他的师傅正是你师傅‘一剑乾坤’老前辈心心念念的大师兄‘千锦秀士’他老人家?若论入门的时间倒还不好说你们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呢!” “啊?那个我吃亏点自认是师弟就好了!师兄你千万手下留情。手千万别抖不然我吓着了手就会抖得很厉害。”雷隍很配合地地上一句看似讨饶的话可手上的剑没有松动半分。 冰山的脸色已经不止是铁青了只是眼中虽然还是冰冷却闪现一丝趣味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故意笑得娇媚喊得亲热:“再过一个月我也会拜入天水宗呢到时候请越钩师兄多多关照。哦对了我要走了。你要是想杀雷隍师兄尽管下手。一个月后我一定会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师傅他老人家的。雷隍师兄你……自求多福吧!” 转身不理会冰山难得多变的表情和雷隍‘痛苦流涕’的指控脚下用力几个飘身便飞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临进门前冲着王府的主院方向我用尽力气惊天动地地在半夜上演夜惊魂大声尖叫:“抓贼啊!” 拍拍手收工回屋穿衣服迎接那些护卫大人的大驾! ------------ 第四十五章 流言啊,流言 不过十来分钟我这个偏静的小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虽然只是来了一队十来个左右的侍卫我还是很能谅解的毕竟他们有景王景王妃世子殿下郡王(二哥秦珏)正牌的郡主要保护我不过是个刚认回来还没有正式在秦国皇帝那里确定郡主封号的充其量只能称为二小姐的人。 随着那个领队的护卫进来的还有被我打到东厢房去睡的两个丫环。 “二小姐请问生了什么事?”带队的护卫头领倒也还算客气。只是我不是已经叫得那么惊天动地地喊抓贼了怎么还问我什么事啊? “不好意思惊扰了各位护卫大哥刚刚有人进我的屋子我醒过来后因为吓着了所以不自主地叫了起来。那人似乎也被我的叫声惊到仓皇跑了。我的贴身侍卫已经追出去了我担心有事生……”我努力在脑袋里组织起故事来。 “二小姐您不妨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护卫队长好心地提醒到。 我左右环顾装出一副查看的样子半晌之后摇摇头:“好像没丢什么东西说实话我这里还没来得及添购些值钱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可能那贼偷刚进来我便醒了过来吓跑了他。”不知道容越钩知道自己格调被降到小偷级别会不会郁闷死。 正在这时雷隍走进来只是一手捂着另一条手臂似乎受伤的样子。当他看到我时忽然懊恼地叫了出来:“小姐真对不住我忘了把你那件襦衫抢回来。tmd那神经病下手真狠!”说着雷隍还龇牙裂嘴地痛呼了两声。上帝啊佛祖啊这家伙说话可不可以看看场合?可不可以要么前后交代清楚要么干脆别说?我心里哀嚎明天传出去就不知变成什么版本了。 一时间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有两个护卫还偷眼打量了我几下。这算什么?半夜闹得这么大声势呃至少我那一喊嗓门够大居然只是偷了自家小姐的衣服哪个贼这么风雅?还是说压根儿是个采花贼? 看着一群人脸上两分尴尬两分暧昧的神色我也无法去猜测他们的心思尴尬地笑了笑:“哦~~怪不得我方才找不到那件青蓝色的襦衫了还以为自己收起来忘了。估计是那贼偷在找钱袋被我那一喊吓得匆忙间逃跑忘了把手里的衣服扔下。” 也不知到底有几人相信我的说辞安全为见我赶紧转移话题:“雷隍你的手臂受伤了吗?要不要紧?要不要先去清洗包扎一下?” “不碍事只是被他的匕划伤了。不过他也不好过肩上也吃了我一剑。”雷隍不以为意地道“小姐只是这个人狠劲十足你怎么会……” 我一个劲儿地用眼神暗示雷隍别再滔滔不绝了他小子终于领会到我的意思转口道:“小姐既然这里有这么多护卫大哥在我先下去处理一下这个伤口。”话音才落边上一个十八九岁的丫环马上表明可以帮助烧热水等等看来这年头人长得帅还是很吃香滴。 原本我也预料到邑都会传出一些谣言但没想到后来越传越离谱原因无他因为牵扯进去年年底的话题人物。 开始两天入耳的谣言我倒还无所谓一笑置之无非是什么: “听说景王家前几年失踪的那个郡主回来了啧啧长得那个叫水灵花家大小姐的邑都第一美女宝座恐怕坐不住了。” “听说她才回邑都就有人翻墙只为一睹芳容……” “什么一睹芳容!切!据说有登徒子夜闯那个小郡主的闺房呢!幸好府里侍卫赶到没让那小人占到便宜。不过听说那登徒子把小郡主的贴身亵衣给偷出来了。” …… 但后来的内容就变得越来越离谱几乎演变成了: “什么登徒子。听说郡主的贴身侍卫和那人大战三百回合自己受伤却也刺伤了那人的肩膀第二天就有人现那个冷冰冰的杀人不眨眼的容小将军肩上也受伤了。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儿我看哪分明那个夜闯闺房的就是那容小将军。还记得去年年末的传闻不?要我说啊那段时间容小将军忽然不上妓院了估计就是先头见到了小郡主的美貌……” “也许是小郡主早就和那容小将军早有私情……” “胡说那么杀人不眨眼的冰山人家小郡主怎么会看上!听说她那贴身侍卫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原是隐士高人的弟子为了追求小郡主才甘心做个侍卫的。按那容小将军的古怪性格定是追求不成恼羞成怒于是夜闯闺房才……” 一板一眼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要差点以为外头流传的是真的了。说气恼也罢说郁闷也罢只是我是真不明白那容越钩到底和我有啥不共戴天之仇怎么每回见面非得这么对我?难道真有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人家那是欢喜冤家好不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随着那些关于容越钩贴身侍卫雷隍和我的流言一起燃烧掉的是属于我那个叫名节的东西。估计我和邑都犯冲才来十来天名声说不上坏名节这东西已经所剩不多了。 对于我的流言在和冰山容越钩挂上钩后就以核聚变的能量辐射在邑都升温我难免就好奇那个去年年底冰山到底搞了什么传闻出来成为‘新闻宠儿’? 通过这几天的八卦共享雷隍对我的本性已经认识了一二我也就不再装什么柔弱淑女笑眯眯地将打探容越钩上次绯闻前因后果的艰巨任务交给了他。 不负我所托雷隍拿出山贼准备作案前踩盘子的功力和技术不到三天就将整个事情弄清楚了大概甚至连容越钩那个定远将军府的秘闻都打探了点出来。 ------------ 第四十六章 后果真的很严重! 雷隍翘着二郎腿接过我泡的茶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到桌上随手又抓起一大把瓜子在我无比哀怨的眼神中才开始讲诉这几天他的‘劳动成果’。 邑都有“风花夜月”四公子无关文韬武略之才无关治国经商之能这四人均出身皇贵家财万贯年少英俊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青楼常客。 “风”是那书生意气文采风流的景王二子秦珏;“花”是右相花家的人比花娇通晓音律的花家三少花映灼;“月”是能文善武精于谋略丰神如玉的天月世家继承人天月挽。 此三人流连青楼虽免不了和那些风尘中的莺莺燕燕耳鬓厮磨翻云覆雨享受男女之间的那点鱼水之欢。但大多时候还是作出几分风雅姿态行诗论文品歌赏舞。 但代号“夜”的即是在对南国的无数次战役中赢得了“夜魔”称号的冰山容越钩他去青楼永远只为了最后那件关起房门来的事。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和“帝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女”的汉武帝在那方面一较高下但据说最高记录是在一次战役后回邑都一夜间让那‘依华楼’的老鸨派人送进抬出五个累垮的红牌。想想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红牌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技巧高。我心里打个冷颤这种人性欲过旺的表现估计是生理上的某种分泌系统之类的失调引起的。 雷隍提到此处的时候虽然一言带过可是唏嘘良久。我本来打算闹闹雷隍他被一个金小小就吓成那样看看人家冰山这差距咋就这么大涅?但看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想来男人都不希望在那方面被人比下去。别惹怒了他没了下文我想知道的事还没知道就不值了。 果然接着雷隍小子的神色舒展了些很是感叹了一番。说是自去年年关那冰山随景王世子副将容三少容戟等北上执行任务受伤而归后居然足足一月未踏足青楼。于是流言瞬起当然不会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改邪归正的版本而是关于受伤部位引的种种臆测比如某人纵欲过度这次那么接近重点部位的地方又受伤导致在那方面不行了云云。 靠那些男人对打击在某方面胜过自己的人真的还不遗余力。我在心里猛流黄果树瀑布汗的时候不经意地想到当初小师叔接过我之后因恼恨冰山挟持我手指间对着他弹出的那缕轻烟。不会是小师叔的杰作吧?那时小师叔已经对我有点不一样的心思了吗?我心里暗美了一下。 不过根据雷隍接下来的据说专门从定远将军府内部打探来的可靠消息当时请了大夫诊治那药效也只是一个月而已加上养伤事后据说一切正常的。但某人就是还不行。府里曾偷偷摸摸请了一位青楼女子进去但那女子很快被赶出来了而冰山房里的东西据说那一天很多都粉身碎骨地英勇就义了。据说冰山嘴里曾经一度一直在骂某个女人。我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好像他就在我身后一样而且骂的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我吧?! 当然这个传闻又以火烧燎原之势传遍邑都直到某日冰山公然将两个嘲笑他无能的纨绔子弟折断手臂流言才从台面转为私下口耳相传的‘众人皆知的秘密’。 但在定远将军府配合容戟私下里为兄长的辩解还有流传了另一种版本根据皇上的‘关心’特派了御医给予诊治再次论断冰山在生理上其实没什么问题了应该是心理障碍之类的说要放宽心不要太在意日久便自然会好了。 于是那些知晓一星半点情况的家仆大致分为两个阵营。一派认为当初在冰山那个位置留下一刀的女子必定绝美让从不将女人放在眼里的少年将军心动受挫才会一蹶不‘振’;而另一派则认为刺伤他们将军的女子必定极丑且极为凶恶让他们生猛的在床上很少分美丑的将军倒尽胃口从此一蹶不‘振’。过程不同结论相通不得不说冰山府上那些家仆也是很好很强大滴。 雷隍生动形象地传播完这些八卦后很是暧昧地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肩膀:“弦儿这个不会就是你下的手吧?那也难怪他在你抵达邑都的第一晚就要摸到你闺房去了。只是这个属于因恨生爱版呢还是男女互相征服伤害版?”雷隍托着下巴故作一脸沉思。 至于雷隍叫我弦儿是我让他改的我实在受不了他一天到晚像只鸭子一样每说一句都小姐小姐的。只要不叫我‘弦’那是留给小师叔的随便他怎么叫我的名字。 听了他的八卦臆测我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拳讪笑道:“当时只是一时失手。嘿嘿只是不知道我这究竟算是做了件好事呢还是坏事?” 我一脸愧疚但天知道当时那样的情形我即使失手杀了他也不会内疚的。何况不过是给他制造了点小小的心里阴影而已就只许他在战场上不把人当人剐在床上只把女人当泄欲工具就不许我这个女性的未成年人把他当靶子扎一下?还不是他心里素质不过关?切! 我和雷隍两个人假惺惺地对冰山的某种功能罢工哀悼了一番。原本还想继续八一八四公子中的另外三个的青楼轶事可惜一张顶着完美笑容却写满高傲的脸出现在我这间僻静的小院让我们两个同时没了兴致。 我重新戴上了那淑女的面具而雷隍也规规矩矩地站在我身后。笑不露齿我牵了牵嘴角看向秦池月:“今日什么风把池月姐姐给吹来了?” ------------ 第四十七章 注定落空的不良算计 估计下个月要继续pk了请还喜欢本书的朋友为官官留下一两票。周末愉快哈! =============== 秦池月接过我替她倒的茶端在手中随即又状似不经意地直接搁到身边的桌上想来可能是嫌茶不好。她笑着道:“我今日过来只是知会妹妹一声我们必须比原定计划提早些去天水宗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后我们会随天月师兄和越钩师兄以及他们的护卫队一同上路。如此父王便不必另外派遣王府侍卫护送我们了。” 要不是我嘴抿得快口中的茶就喷射而出了。咽下那口茶我不露声色地看向秦池月:“池月姐姐那天月……呃师兄和容少将军不是已经艺成出山了吗?怎么也要去天水宗?” 天啊说实话就是有容越钩一同上路我才更需要护卫! 秦池月用审视的眼神将我打量了一番:“如此不正是趁了妹妹的意?不过妹妹虽然我们也算是半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男女之防也没有那么严但这阵子你和越钩师兄以及你这个贴身侍卫的事儿也闹得太大了些!” 她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我只是一脸惶恐受教了的表情倒叫她教训不下去了。话锋一转:“当然如果我们真能和越钩师兄结成姻亲对我们王府目前的处境还是很有帮助的。” 要是能将冰山的心牢牢拴住那么就能让你外公即左相大人在军中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毕竟因为某些不知名原因容越钩和他老爹镇国将军一向关系不融洽。我默默将秦池月后面没有说完的话在心里补充完。 只是先不说容越钩和我的关系就好比水和火就是我难道会乖乖任他们摆布?景王府就是全灭了又关我何事?我不替真正的秦璃和戚虹向她们讨债就不错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景王妃生的二子一女还真有些怪啊秦琚秦珏都是知道我和容越钩的恩怨的秦琚更是当初亲眼目睹这一切但似乎那个一直在‘病中’的景王妃和秦池月竟一点都不知晓?而秦池月这番话明显是站在她母妃和她外公的立场的。奇怪的一家子! “池月姐姐怕是想多了。容小将军战功显赫岂是我一个庶出的女儿家能高攀的。”我怕秦池月提出什么为了王府之类的屁话赶紧接上她的话头“再说即便弦儿甘心为妾我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哪能吸引得了‘无女不欢阅人无数’的容小将军。倒是姐姐二八年华正值花好之际况且姐姐生得一副天人之姿此去一路据说天月师兄和容小将军均是正室虚悬……” 下面的话不言而明。秦池月的脸色变了变完美笑容依旧:“我是嫡出只怕婚事连父王都作不得主更逞论由我自己作主了。” “那是!姐姐的终身幸福连皇上都要放在心上的。弦儿是庶出如今娘亲又去了今后若是父王事务繁忙只怕也只能自己打算了。好在弦儿尚未及笄一时之间倒也不用考虑那么许多!”我明知他只是想炫耀一下她嫡出的身份却还是顺着她的话摆明了我以后的婚事除了景王就我自己能作主。 秦池月也不知是何想法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转身留下一句:“妹妹终归也是景王府的人以后凡事也该多为府里着想才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翻翻白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什么东西!要不是我惦着接天神水早拍拍屁股去雪玉山找小师叔去了谁有空在这里和她们唧唧歪歪。一群带着面具你算计我我暗算你的疯女人。 “别翻了!你就不能淑女点真正是糟蹋了老天给你的一副好皮相。”雷隍很是时候地泼着我的冷水“不过你看来在这景王府里实在不怎么受欢迎啊。不如和我私奔了吧!” “奔你个头啊!老天给了你这么英武俊俏可爱的皮囊你能不能不要象三姑六婆那么鸹噪?再说我马上就要离开景王府了你倒是可以逍遥了!”我没好气地用眼神将雷隍抽了几下。 晚上景王一脸歉意地跑来安慰我告诉我去天水宗所在的天纵山脉只有七八日路程天月挽和容越钩此去是带去朝廷对天水宗的一些财力支持。若是我不愿和容越钩见面可选择坐马车在车里不出面。 我才了解到天水宗对于秦国和魔云宗对于凤国是不同的。魔云宗虽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帮派但其前身是凤国皇室成员所创也一直为凤国服务历任宗主也皆是凤国皇室相关的人说白了就好像凤国安置在江湖中的一个部门专门负责敛财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但天水宗的的确确是一个独立的江湖帮派只是如今没有朝廷支持的帮派在江湖中也不是那么好混而且天水宗门下弟子虽多但自己本身只做些镖局武馆的小生意那么多开支多来自于秦国的‘孝奉’。而天水宗则同意秦国的皇室乃至宗室权臣的子女拜入其门下习武陆续也会有平民出身的优秀弟子到朝中任职。这是一个你有钱我出力的双赢联盟。 雷隍不顾景王的再三挽留说要随我同往天水宗正好去见他师傅的一位故人神色间竟是有些从未有过的黯然想来关系到他师傅的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往。景王不好再劝阻便嘱他一路上对我多加照护。 才在邑都呆了十多天又要起程我倒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是魔云山上一直还在练习的琴艺因为那具天罗琴不可能被我带出来而一直没再动过。既然来了邑都少不得重新觅一架不求有多好多精致只要能经得起内力催吐方可作为练习之用。况且练习用的琴越普通就越能锻炼技巧指法。只是逛遍了整个邑都也没有现能让我满意的琴。 临走前一晚这十多天来只和我匆匆见过几面的大哥秦琚差人把我叫去。心下有几分诧异不知他又所为为何? ------------ 第四十八章 你不是香饽饽! 谢谢一直支持和到现在依旧在鼓励官官的亲们! ========= 我一进屋一屋子各色美男乱花了我的眼要不是心里头已经住上了小师叔的影子只怕如今要流着口水化身为狼好好地将屋里的六个美男非礼个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扫了一眼大多都是识得的人秦琚秦珏容戟冰山容越钩还有一个一袭紫衣紫冠美艳不输陆离师兄的人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外传人比花娇通晓音律的花映灼。花美人旁边坐着的白衣男子即使见惯美男俊男酷男的我眼神仍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许久。半晌叹了口气现自己只能找出两个字来形容他:绝世! “哼!”一声低哼将我陶醉的心思打断边上的冰山传来一道不屑的视线。 秦珏轻笑了两声:“我就说吧天月兄的魅力天下无人能挡!不过弦儿今日大哥找你来可是为了另一桩事看到那架琴没有?那是赫赫有名的飞泉。” 我回了秦珏一个笑看向屋子一侧已经摆好的琴架上的琴对于这个世界的名琴我只曾耳闻过如今一眼看去竟真有几分让人不释手的古朴只是心里难免心虚了一下虽然我爱琴偶尔也显摆两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但我也爱财通常越是名贵的琴代表的身价就越高。象我这样的人嗯应该给我一架六指琴魔曾经弹过的琴怎么用内力琴身琴弦不会断偶尔耍耍酷飞两下摔两下依旧能照弹不误的。 名琴?我皱皱鼻子我会舍得用吗?估计会让它挂在墙上每日看着它想着它代表的银子吧!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哥秦琚:“确实是好琴只是大哥今日唤弦儿过来是为了……?” 秦琚应该说对自己的妹妹即使是庶出的也是比较疼爱的至少不歧视只是上回在凤国时我的作为让他认为太过野了些每回见我都是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此时面带微笑眼里有些宠溺地看着我:“前两日凑巧见到你似乎打算买琴难得你有心学些女儿家的东西。大哥便去求了映灼兄能否割爱一架好琴。只是映灼兄听闻你是虹姨的女儿便有心要听听你的琴艺说是若是你的琴艺能不埋没飞泉便愿以琴相送!” 我垂目叹道:“那般名贵的琴若是给了弦儿也只是埋没而已。弦儿幼年虽曾随娘亲学琴但后来遭遇变故便荒废了下来。一直到和娘亲重逢才又受了些点拨技艺实在粗劣得很。恐怕会让花公子失望了。” “既然知道技艺拙劣就不必献丑了。论泼辣手狠倒是数得上号若论女子该会的哼哼真是辜负了上天给的好相貌。”冰冷的声音能在景王府不顾世子和秦珏的面嘲讽他们的妹妹的除了那冰山还会有谁?哎也怪不得秦池月会让我多为景王府多想想了确实境况不乐观。 屋里的众人也脸色皆变只有那天月挽依旧挂着一个算不上微笑的微笑:“越钩今日你和小戟两个可是我邀来的怎的这般说话不会是存心让两位秦兄日后将我列为拒绝往来户吧!” 原来如此我说秦家两位公子好歹也还算得上青年才俊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将对头的人拉到自己府里。不过那两位姓容的能来我倒是小小吃了一惊。 但眼下嘛!我慢走两步到了容越钩跟前福了福身神情有几分清冷地道:“弦儿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容少将军。若说去年年末那一刀也是将军掐着我的喉咙威胁我的救命恩人弦儿不得已的自救而已。论是非还是容少将军行错在先。至于我初至邑都的那一夜也是将军夜闯闺房虽不知您意欲为何但我的侍卫为护我受伤是实。临去还拿了我的襦衫惹出如今这般满城的流言蛮语。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我神情倔强双眼含泪看着他容越钩脸色更寒有心辩解却又现无从辩起而且众人打量他的眼光有着不赞同。那小腹上的伤估计屋里大多人其实早有所闻但那夜闯闺房的事想必这几个没人信那流言如今我如实说了出来有几个眼中还有些震惊。而大哥的脸色同样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作为景王世子即使不得势也同样有皇族的尊严要顾! 冰山却是横扫了一眼秦琚面上冰冷瞬间化解融化成一脸诡异:“那不如你就嫁于我既挽救了名节也顺了某些人的心思!” 天月挽和花映灼两人俱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倒是容戟有些担忧地看向我一脸歉意这家伙果然正义得很。 在秦琚怒气迸前我面色惨然却用鼻子哼了一声:“当日我因记挂着如今世上象容戟哥哥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一时好奇跟踪于他容小将军便以为我存心设计于你们。如今这漫天的流言容小将军难不成以为是我大哥二哥故意陷害你不成?你放心吧!我秦弦此生谁都可能会嫁王孙权贵贩夫走卒为妻亦或为妾却是不敢高攀容小将军的。” 说着我还感激地看了容戟一眼有几分娇羞地低头道:“说来容戟大哥当日赠银之恩还未谢过!” “是啊我秦琚的妹妹还不用容小将军来操心她的婚姻大事!”秦琚双唇紧泯有些不善地看着容越钩。容戟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现场的气氛只给了我一个勉强的微笑 容越钩没有理睬秦琚话中的挑衅听了我的话只是半眯着眼睛盯着我象是在琢磨我是真的无意还是和秦琚他们玩得欲擒故纵的把戏。 ------------ 第四十九章 赠琴 一个紫衣人影懒懒地起身走到我跟前很是温柔地替我擦拭掉眼里的泪:“若是以后有人因为这些日的流言不愿娶你你便嫁于了我吧!正妻的位置不敢说能为你留着但第一如夫人的位置一定为你空着。并不是轻贱于你只是希望能为你提供一方清静的天空好专心你的琴艺。” 媚眼如丝里带着两分狡诘这花映灼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绝色啊!说得还和真的似的! 我侧看着他不语不知这又是演的哪出。花映灼是右相家的三公子但听说右相一直是中立派的一下子理不清其中缘由还是此事单纯是花映灼看不过冰山而故意的恶搞。 不过一向对人防心颇重的我打心里真相信他的善意是出自真心。只是他似乎有所误会我可不是个能对抚琴专心到作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人。对我来说抚琴只是增加生存的一种本钱而已。不过这个误会我喜欢谁都喜欢被美男捧着不是? 他牵起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到那琴边:“现在能静下心来弹琴吗?当日虹夫人便是以一手冠绝秦国的琴艺名闻遐尔我幼年曾有幸得到虹夫人的指点只是可惜后来她入了景王府而我也年岁见长不适合走动失了许多请教的机会。” 原来还有这段过往倒是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对我比较可亲了。我看着早就点上的檀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点了点头又越过他给了秦琚一个笑容便坐下来我一贯便是裸手弹琴指尖轻点捻拨了几下听了听音便开始弹奏起《秋江夜泊》这是一比较清微淡远的曲子也比较中正广和不是那种高难度的要卖弄琴艺的话稍嫌不足了点。 一曲完毕花映灼的脸上有些微微失望:“琴音灵动意境悠远表现力足够只是技巧方面还有些欠缺。不过在你这年纪已经算得各种翘楚了!再过两年多磨炼一下指间技巧尤其左手按弦的技巧也是很重要的注意两手在一些细节上的修饰配合想必能不逊于虹夫人当年。” 我笑了笑轻声道:“弦儿也知自家之短。只是受伤后失忆不曾练习许久直至和娘亲再逢才又受点拨。”其实我还藏了点拙郑茯师娘对我的琴艺要求也是很严格的只是要避开弹天罗琴时的一些特殊指法只得刻意隐藏些。不然一时兴起这其中准有人能认出来的。 花映灼微笑着点点头:“如此看来弦儿的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只是琴艺也是多加练习方能有所成就。这飞泉就赠与你吧。” 我福身拜谢随后就见到一众目瞪口呆的人看着我们两个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样。花映灼依旧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脸慵懒带着中无视苍生的轻慢:“终于讨论完谁陷害谁谁试图拉拢谁了?人活着哪有那么多曲曲弯弯的心思都不嫌累得慌!正好我也听过弦儿弹的曲了。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哦对了秦琚兄由曲窥人我颇为喜欢弦儿若是以后真因为如今那些荒唐市井之言连累弦儿终身来找我就是了!” 说着也不管他话里的爆炸性程度仔细地收起檀香炉将琴收进琴囊里递给我轻声嘱咐我好好爱护此琴便真的不顾其他人施礼后自顾离去。这美人有性格!而且是真心地喜好音律吧。 花映灼出门的时候在我身前顿下拍了拍我的头虚抱了我一下。 不过我很是结结实实地用双手环抱住他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有和小师叔一样对外界世情的漠然和不以为许。只为这一份内里的相似我不顾有旁人在场出手相‘抱’。手底下的身体僵了僵却比一般男子的要柔软些不愧是美人级别的。我忽然想念起那个虽然没有这般软却总是暖暖的怀抱心头涌上一种叫思念的东西。 眼里泛起水雾我仰头看着他努力将眼睛睁大不让突如其来的思念化成泪水流下小师叔是我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我笑魇如花:“映灼哥哥和容戟哥哥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弦儿会努力练好琴的。” 花映灼闻言也紧紧地回抱了我一下松开手:“练琴也是练心。映灼哥哥期待你能弹出比虹夫人当年更好的曲子。”说罢也没再看屋里的人便转身离开。 我自然借口要回房整理东西提出离开。一众人不知是本就分属各个派系无话可言还是仍在震撼初次见面的花映灼和我无视所有人又是赠琴又是拥抱。但谁愿理会他们?感觉背后被人盯着的视线心下突然转身却见到天月挽笑得弯弯的一双眸子很亮也很深! 容戟的纯净在于他性子耿直也许见过的世间阴暗面也少心中的那点侠心固执地将其它颜色排离自己的世界之外。 但花映灼的纯净只是他自己的不屑理会他任由那些颜色在他的生命中来去自如看在眼中却不放心上只收取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一早雷隍和我收拾利落等在邑都的南城门外。我们只有一辆轻便的马车装着随行的行李和昨日新收到的‘飞泉’琴。而雷隍依旧牵着他当山贼时的老伙伴那匹棕黑色偏瘦的马。 天月挽他们的队伍算不上浩浩荡荡至少比我原先预计的要少些只有三辆马车东西和一辆比较华丽的十分宽敞的载人的马车。 人除了天月挽冰山容戟外另有两个中年官员打扮的人和五十左右的侍卫。 天月挽笑着和我们打过招呼忽然皱了皱眉正想问些什么秦池月白衣白马飞奔直我们跟前。白色银边的紧身收袖服将她娇好的身材勒得更加凹凸有致。不知是纵马飞奔还是见到天月挽有些羞意两颊微红倒是真正娇媚得很。 她笑着看向天月挽:“天月师兄早!希望池月没有来得太晚让大家久等了!” 天月挽一边嘴角向上微弯好像在笑的样子:“无妨我们也才到。出吧!”说着走回到载着两个朝廷官员的马车边掀开侧边的帘子说着什么。 秦池月此时才注意到我和雷隍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又掉头向天月挽身边去。 我笑眼眯眯怪不得要一同上路呢!原来我这位心气颇高的姐姐是对那个如翠玉般温润却也抢眼的天月挽芳心暗许。可天月挽似乎无意呢!哎呀女追男虽然只是隔着曾纱只是当中加了朝廷势力之争啧啧不知会上演什么好戏?我心中期待啊。 ------------ 第五十章 玩过头了 居然在最后两天从前二十都掉下来了。泪奔…… 秦国皇室和天水宗的合作已经很是有些年头一路上虽然偶路荒僻之地但都能有落脚处不必幕天席地。 在这群人当中我或许有些另类。不同于秦池月一直骑马随行抓紧一切和天月挽相处的时间偶尔也和容家兄弟看似毫无间隙地聊上几句。但我一般都是我行我素。 每日清晨我比整个队伍都早起半个时辰练习我的舞蹈基本功。早上出后我会要求雷隍护法在马车内打坐修练内功。午后躲在马车里补个眠。醒来后兴致所至或装单纯求着容戟或直接撒泼拽着雷隍带我骑马偶尔也将雷隍赶到马车里自己纵马小奔一会儿。晚间我会练习会儿剑法然后看会儿书或者练练弹琴的指法早早歇息。 对于冰山冷言冷语的挑衅我都只作未见未闻到最后天月挽似也有些看不惯让他消停些。至于天月挽本人按说这样的极品男子虽然和凤潇一样有些深沉我是应该会尽力结交的。只是看着秦池月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我懒得沾染任何n角纠缠的关系只是点头之交。雷隍和他们似乎也格格不入反倒和那些侍卫们经常吆来喝去混成一片。 早上的空气很是新鲜尤其在这初春乍到万物复苏大地已经开始装点新绿时漫步林中呼吸之间淡淡的青草味瀛绕鼻间让人忍不住深吸几口气。 我按着芭蕾的几个基本气势尽量地舒展身体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仿佛都苏醒了过来。心情也是自小师叔离开后头一次出现这种纯净的明朗的淡淡喜悦。 我忽然想试试这几年的辛苦训练如今我的身体到底可以有多柔软。看着脚下近处比我站立的地方矮了十来公分的草地上新开出的一朵嫩黄色小野花我背过身慢慢向后弯下腰指尖触地然后手掌再往下再往下眼看我的嘴已经可以够到那朵小花了一双莹洁细处如玉指节间却有不少粗茧的手轻轻地摘走了那花。 花被放在了我的红唇间微凉的指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轻扫过我的唇颊。 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我脸上方十多厘米处呼吸之间彼此可闻那眉眼唇鼻无一不标准却正是被我定义为绝世之颜的天月挽只是如今的姿势让我没了体会这种暧昧的心情。 “真是个令人惊奇的小东西呢!居然有这么柔软的身子。”吐出的热气有点点未及飘散扑上了我的脸颊似在和我说话又似在自语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不由勉强欠了欠嘴角吹掉口中带着点土腥和独特清香的小野花:“天月师兄早啊!只是能不能将你那张绝世无双的脸挪开些我好起来?” “看你刚刚那般舒展身姿说不出的意态柔美想必相较于琴弦儿更精于舞艺吧!若是你答应单独为我舞上一曲我便走开如何?”天月挽的眼里带着几分玩笑的轻佻。 心里忽然生出失望的新芽我对他丰神如玉的评价关于玉的品性的定位似乎有些错了。转念一想天月挽就是天月挽除了知道他生得一具好皮囊一路上言行之间透出坚毅决断的性格外我本就不识得他多少将玉高洁的品行强加在他身上的是我的主观而已又有什么好失望的。 “天月师兄真的想看?”我索性放手躺下左脚屈起绕过右腿点地借手掌之力跃身一串融合了芭蕾和拉丁舞的动作随之而出。现在看看我关于他品行的定位到底错了多少。我承认有时候我很恶劣为着自己的恶趣味。 在草地上不说滑步就是走步都有些困难。我一跃上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半丈见方的山石不停交叉缠动的双腿随着腿的移动是大幅度高频率摆动的腰肢和胯张开的手臂随着身体的舞动和旋转而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天月挽不自觉地走近我身边眼神中有几分思索和迷离。看来小师叔说的对男人有时真的……哎。什么叫艺术?还以为这个样貌极品气质极品的男人会与众不同懂得欣赏。可惜……或许花映灼那样的对音律有着纯粹执着喜欢着的人能够体会其中本身的魅力而非色*情挑逗。 明明是自己的恶作剧却偏偏对着天月挽此时有些痴迷的样子生出些许的怒气来。我不由脚下变换几个扭胯摆腿移向他站立的地方。身体倒进他怀里借着高出些许的地弥补身高的差距反手勾住他的颈项让自己微仰的脸颊刚好可以贴着他的。 身边的人呼吸凝了一下我慢慢下蹲隔着寸许的距离身体在他面前扭动手指却从上往下在他身上弹跳。耳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我忽然一个急转身双手碰上他的脸右腿却盘上他的腰间随之松手整个人就挂着他向后弯腰倒下。 腰上的大手传来不同寻常的温度我微皱了皱眉他似乎真这样就被挑起了某种‘兴致’。刹那体内单纯的那种疯狂一舞的漏*点退去站立好和他隔开些距离。 腰间的手却固执地将我的身体反方向紧扣好让我的身体和他的贴合。天月挽的头已经低了下来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就这样被这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家伙吻了! 我试图推开他但此时的天月挽显然陶醉在某种情绪里面我越挣扎腰间和脑后的手就收得越紧!心下不由苦笑我这算不上自作自受引火自焚? 他的吻技一如他在青楼中的名声显然身经百战技巧熟练很能通过唇舌的挑逗让对方沉迷。小师叔又对了有人能不需要用药不需要用蛮力只那暧昧的轻缠吮吸就能挑起人身体的某些本能。 我几乎也想沉溺其中专心地享受起来但毕竟这只是纯感官的化学吸引少了一份自内心的真挚享受之余心里有些罪恶感尤其当小师叔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时我更是作不出多漏*点的回应。对小师叔不公平对眼前这个万分投入地品尝我口中滋味的人也不公平啊! 趁着他的舌稍退之际我闭上了唇。双手搁在传动着他明显加快心跳的胸膛上轻轻推开。 ------------ 第五十一章 天月挽式的表白 “不专心是因为不喜欢吗?”天月挽的眼中有些疑惑想来他一向对自己的吻技是很有自信的不信我这个尚未及笄的青涩小姑娘居然没有全心陶醉。只是曾经有过了那种连心神一块儿迷失的吻其它的身体感官再如何被挑动也进不去心里! 我微微摇头眼里恢复我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明:“其实说不上来。还有点点的内疚和不明所以。天月师兄……” “挽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喑哑不复往日的清朗。 我看进他的眼睛有几分歉意但却坚持着对他的称谓:“天月师兄是一时受气氛所惑呢还是真的喜欢弦儿?如果是前者想来是我刚才的那半支舞让师兄有些误会了。” “哦?误会?误会什么呢?”天月挽一个转身背靠着一棵大树却依然将我圈在他怀里。 “那其实是一支需要男女两人配合的双人舞。如果是一对彼此爱慕心意相通的爱侣舞来自是别有异样激/情燃起爱的火花。或是男女双方都是如映灼哥哥那样的人全身心地追求一种艺术的境界心无杂念两人也能舞出美的极致。但天月师兄……并非学舞之人而且可能早上阳火比较旺盛……是弦儿欠考虑了!只想着天月师兄方才略显轻薄的举措生了作弄之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我尴尬地用眼角瞄了一眼天月挽长袍遮盖下双腿间的微微隆起暗示他的心并不纯。 天月挽未现尴尬:“男欢女爱本是寻常之事我受了弦儿吸引如此倾城的容颜如此妖娆的舞姿便是情动出丑又怨得了谁去。天月挽也不过是人间寻常男子。只是弦儿难道对挽没有一丝别样的喜欢?其实当日初见弦儿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些空有美貌的女子不同在越钩面前表现出来的倔强委屈……是真的吗?弦儿的心里真在乎过这些东西吗?什么都不在乎的吧!只是当弦儿真正在乎一样东西时又会是怎样的?我想看弦儿在乎我的样子呢。” “天月师兄说笑了弦儿就一寻常女子而已不然也不会初见时被师兄的绝色给震到了。”眼看两瓣因刚刚的吻依旧鲜艳欲滴的红唇又要压下带着两分心虚我挣脱开他的双手旋身立定在三尺远处轻笑道:“天月师兄也恁得贪心谁不知邑都乃至整个秦国为师兄倾倒的女子不计其数也不要消遣我这个黄毛丫头了。这一折腾大伙儿都该起来了不一会儿整顿好了又该出了!” “嗯应该都起来了!”天月挽的目光穿过我望向我的背后似笑非笑。我心下疑惑一转身生生被身后处那一身玄衣的容越钩浑身散的冷意逼得一个踉跄他恨我他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可是有道理吗? 眼见就要摔倒一双手臂从旁圈住了我的腰也避免了我后退甚至摔跤在冰山面前出丑的可能。 投向手的主人天月挽感激地一瞥却听得他不但无视容越钩的怒气反而皱眉看着我的腰:“弦儿的腰怎的恁瘦我一双手圈过竟还有余。现下长身子的时候可容不得轻忽。还有我已经品尝过的甜美以后独属于我一个人弦儿可好?”说着手指还在我唇上扫了两下。 “倒真是郎情妾意。相识也不过六日功夫就此勾搭上了!”冰山的话一如既往地刻薄但随即似乎想到话里的酸味颇浓连他一向还算亲近的天月挽也一起骂了进去猛一甩袖几个纵身人已不见。 天月挽看着容越钩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随即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浅笑:“弦儿莫理他疯言疯语的。一起回去吧。” 我的心却悬了又悬天月挽的洞察力太敏锐了些让我直觉地感到危险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和他保持距离可是能保持得了吗?我看着身边的天月挽固执地不容拒绝地将我的手拽在手里的天月挽。 回到临时住的地方在我的死甩活甩拼命甩手的情况下天月挽在我耳边轻语道:“弦儿是不是担心你姐姐?所以还不欲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此就遂了你的愿。” 在我还在大幅度甩手时他忽然放开手于是一个不稳我又几乎摔倒。我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还在笑的家伙:“天月师兄我们的关系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弦儿想通了?其实也是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爱慕……” 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捂住天月挽的嘴巴看着刚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的容戟松开手尴尬地笑道:“容戟哥哥早啊!天月师兄刚才干呕了一阵有些恶心我猜可能是空腹饿着了不知道早饭好了没有?” 不理会天月挽的警告的眼色我半眯着眼故作疑惑地道:“天月师兄的身体不好吗?我以前只见过有了身子的妇人早晨起来的时候会恶心干呕。真是怪了!容戟哥哥随行的人当中有懂医的吗?要不给天月师兄看看吧定是在邑都那段时间太过‘操劳’身子虚了。” 容戟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但狡猾如天月挽一定明白我是暗讽他在邑都的时候在青楼太过‘操劳’。果然天月挽的脸色一阵白容戟却是点头应承外加很配合地问着:“师兄你身子不适?怎么不早说呢?不过你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几年都没生过什么病……” “你听弦儿胡说她和我闹着玩呢!”天月挽带着宠溺的眼神‘轻轻’地拍着我的脑袋“你也知道这小家伙有点调皮你当初不也被她骗了些许银钱。” “胡说!我当初和容戟哥哥说的都是实话!”我一边摸着自己被拍疼的脑袋一边抗议着。随后一手抓住天月挽腰间的衣服当然开了春衣衫有些薄了尤其有些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穿得还格外薄而我那一抓抓得有点大对着手底隔着布料的软软的那块腰肉我狠命死命地抓脸上却笑道“天月师兄不许你乱说在容戟哥哥面前坏我名誉。 天月挽脸色不变接受到我眼里浓浓的警告不着痕迹地拿开我在他腰间蹂躏的手顺带握在他手里柔声道:“好了依你都依你!不过记住以后那里可是我一个人的了。” 在我唇上反复流连的视线和一头雾水地容戟我心里恼恨却很没志气地留下一句:“想的美!”就脚底开溜了。因为院子里已经陆续有人还有人开门张望了几下。我可不想再次称为绯闻女主角。 ------------ 第五十二章 来自冰山的警告 新的一个月官官继续在pk,请有票票的亲们支持一下! ======================= 吃过早饭大伙儿喧闹着上路一切仿佛是我的错觉一般早上的一幕只是梦中的虚幻所有人仍旧照着前几日一样继续前行打尖行路住宿。而我也依旧如往常一般深‘居’简出。只是偶尔仍会现天月挽在我身上停留的目光总有几分深思调笑还夹杂着某种渴望。 他……是一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吧。想必平日里连手指头都不用勾自会有人送上门去自荐枕席。我是不是该再低调一点?可我的性子就是受不得半分委屈。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只要不是真的傻傻地去相信天月挽会喜欢上我就可以了。 他是天月世家的少主未来继承人他的婚姻应该会被皇帝用来作为拉拢的手段说不定能娶个公主什么的。 又过三日我们终于抵达了接近于齐国的天纵山脉底下的一个小镇。下午的时候将那些‘孝奉’交接给天水宗内负责此事的弟子。我们顺便也作一下修整。 因为此次只有我一个新进弟子就没有派专人接迎而且皇室弟子没有入门考核一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只待明日早上有天月师兄他们带入山门据说做个简单的测试之类的然后根据我想学的功夫决定我的师傅到底是谁。 雷隍下午到小镇后出去晃了一圈告诉我说他师傅就在附近要嘱咐他一些事便偷偷开溜了。 晚饭后天月挽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我架不出秦池月的奇怪眼神匆匆吃了点便离开了。倒是在楼梯的一个角落被天月挽拖住。我心里暗叹一声他还是…… 将我圈在他和楼梯边的墙壁之间因为要避开上下楼的人转角只有很小的一块地方他几乎可以说是贴着我的身体让我觉着微微有些局促:“天月师兄有什么事吗?” 天月挽可能也觉察到两人姿势的暧昧加上不时人来人往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只得压低声音:“我有话要和你说晚些时候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我虽然觉着诧异但并没有想太多。可能他知道我一向早睡故特意提前知会我一声遂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又被他猛地抱紧狠嘬了一下我的唇才放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想着是不是该甩他一巴掌但顾忌到这里虽然隐秘也还在公共场合这年头生这种事怎么都是女的吃亏我还是不自找麻烦了。脑中却怀疑起自己同意他晚点来找我的决定是不是对。可惜天月挽却只一挑眉眼中有一分偷腥成功的喜悦。 转出楼梯口却和正上楼来的容越钩撞在一处他扯住我的胳膊给他让出了路之后顿了顿我以为他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他却只眯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停在我的唇上。咬了咬唇冷哼了一声他便将我甩至一边大步离去。 月朗星疏人对于未知总会有那么点恐惧虽然于我还不至于但心里那几分茫然却是自两天前开始越来越接近天纵山脉后就一直不曾消去。明天明天我就要开始在天水宗的生活了目标很明确不知道这对于天水宗算不算引狼入室?可惜如何着手没有半点头绪。 沿着小镇那勉强可以称之为街道的路我走得极为缓慢用来沉淀那几分不明悬着的心情。等觉着平静了许多担心一会儿天月挽来找我错过便返回那家客栈。可想到天月挽那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有莫名烦躁起来。 有些话应该要说清楚虽然对于我来说也许男女之间搂搂抱抱亲亲脸颊偶尔接个吻也属平常只是天月挽是个太耀眼的光体不说对我即将进行的事不利就是对付那些不惜生命扑天月挽这盏灯火的飞蛾我也嫌麻烦。若是小师叔我或许就会有战斗的勇气。 推开客房的门借着打开着的窗户中透过来的月光我疑惑地望着我床上的不明物体那张迷罔地脸心神不知道沉浸在哪个角落的家伙是谁?我退出们看看四周确定没有走错房间再进去时整个人忽然被一种冰凉包围而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 冰山?我现在脑子里的不是容越钩为什么在我房里而是刚刚那个柔化了脸部线条一脸迷茫蜕却了冰山锴甲的人是容越钩???还是我在做梦?我很捏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很痛! 刚刚一定是眼花了现在这个将我围困在门背后和他身体之间的满脸冰霜浑身散的冷气比早春晚间的街道更冷几分的人才是容越钩。 那刚刚那个忧郁的仿若夜间精灵的迷途帅哥是谁?性格分裂还是一体双魂?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不可以指明要刚刚那个而不是让我冷得想抖的现在这个?我的脑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 “让我猜你现在是在想当初把你抱在怀里的那个男人呢还是凤国太子?或者是你那贴身侍卫?或者是花映灼?天月挽?你在凤国勾勾搭搭还不够跑来秦国还想四处留情你还是不是女人有没有点羞耻心?我警告你离天月挽和容戟远点!他们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冰山的脸离我只有不到十公分眼里有着莫名的恨意。 真面对了我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故意仰起头鼻尖几乎和他的相触丝毫不示弱地直直望进他眼里:“让你失望了!我还是个女孩和容小将军的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一双玉臂千人枕可差得太远了!还有我是不是女人的事好像和你关系不大我未来的夫君自会知道!倒是天色不早了还请容小将军挪挪尊步省得又怀疑我是在故意勾引你好将自己塞给你。”说完脑筋打结貌似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是用来形容那些被冰山xxoo的青楼女子的不过没关系也挺适合他的。 ------------ 第五十三章 男人和女人的战斗 “哼哼若是你不勾引容戟和天月挽鬼才管你!我警告你离他们远点。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样。你是景王的女儿我不能杀你但一个男人有很多方法可以惩戒不听话的女人。你不是说我身经百战吗?”容越钩故意将哈出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两遍眼角眯成一条下弯的线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切!还行不行啊?我故意蔑视地往他身下看了看实在是临离开邑都前据说他还是处于某种功能不全的状态。雷隍和我还很是为此‘哀悼’了一阵呢。 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更是恶毒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我又何须顾及什么形象也是这容越钩三番两次真惹火了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们了?有本事你让他们离我远点啊!不许勾引容戟哥哥和天月师兄?莫不是你暗恋我?每次都黑漆漆地时候爬到我房里邑都出了那么不堪的流言反过来还倒打一耙说我大哥他们设计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没一点担当!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啊?谁嫁给你谁倒霉!” “你这个死女人……”他的两只手牢牢地钳着我两遍肩膀捏得我生疼。 “女人怎么啦?碍着你啦?”我深吸了一口气无视他铁青的脸色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哦不对你每次见我都一副恨不得要杀了我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喜欢我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那一定是……莫不是你有龙阳之好?还是恋弟情节?啧啧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不过象你这种应该是鬼畜攻吧这么暴虐。天月师兄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也许天月师兄更喜欢把人压在身下而不是被压你的变态恋情注定无望。还有容戟可是你亲弟弟啊……如果他知道他大哥对他有非份之想一定会失……” “闭嘴女人!”然后我只能呜呜地乱叫因为我的唇被某种冰冷但还算柔软的东西封住了是容越钩的唇!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而偏偏某人还好像吃上味了不愧是常混青楼的趁着我呆楞的时候已经橇开了我的牙关用他的舌头塞满我嘴里让我喊不出来叫不出来。 老虎不威当我是病猫。这些男人都当我是糖果还是什么动不动就啃上两口天月挽如此冰山也如此。我的手又开始摸向腰后才解开相扣的冰晶玉刃手就被一只铁腕牢牢地钳制住:“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犯第二次吗?” 容越钩抽掉我腰间的云锦七彩绫随后用强力将我双手反制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我毫不留情地抬腿攻向他胯间却反而被他的双腿夹住不得动弹。 “怎么?除了这两招你还会什么招数?”容越钩的鼻尖顶着我的眼里有几分终于成功报复了我的得意。 现在我还能怎么做?绑着我双手的是自己的云锦七彩绫用内功震断的可能性为零腿又被制难道用头?我的脑袋可没他硬。武功啊武功怎么和没学一样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学一些近身博击的呢? 我收起了眼中的其它情绪只平静地看着他脑子却飞快地转着也暗暗赌咒天月挽这家伙怎么还不来。被制的右腿和冰山的双腿紧贴而且因为我抬腿攻击的姿势此时所处的位置实在很敏感。我甚至能渐渐感觉到他大腿根部的热度在渐渐升温。 不……不是说他不行了吗?难道我……我就是他的心里障碍?他现在终于制服了我所以……?可不可以见效不要这么快?还是说关于他不行的流言只是谣传? 转念一想小师叔曾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相较于女人相对来说比较受感官影响。 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某些东西那天撞到天月挽抱着我时透露的点点醋意楼梯口能现我被天月挽吻过刚刚明明有很多方法让我闭嘴点穴用手捂象上次一样掐我的脖子……可他偏偏用了自己的唇。用了唇也就罢了可他真的是在吻而不是单纯地封住我的嘴。 即使我初到邑都那一晚他真想对我下手的话以我和雷隍两个没啥经验的菜鸟是很容易的。可他偏偏想着不伤我又能捉住我的办法。可是不伤我捉了我又能干什么?可能他自己都还没明白吧! 静谧良久的静谧我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忽然我抬头作出一副忡怔的样子随后呵呵轻笑起来眼波流转媚眼如丝主动贴近他的身体然后我仰头吻住了他。 容越钩并没有抗拒半秒地停顿以后便开始反客为主。 可是我会让他反客为主吗?我要的是他的沉迷是法式舌吻还是意大利式湿吻或是西班牙式热吻?是什么吻都不重要只要能让他那只变态男稍微心神失守即便只是有机会大叫两声救命也行。 得到的回应是和那容越钩的冰冷不同的愈演愈烈的火热我趁着仰头的时候从眼缝里偷瞄他没有闭上眼睛只是里面似乎少了凛利又出现了那种迷茫。我试着挪动右腿却只是被他夹得更紧。我将唇移开沿着他的下巴脸颊耳垂又从他的耳朵到脖子下转到他的喉结。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微微急促手拉开了我外面襦衫的带子滑落在我被缚的双手间我忍继续以我所能想到的方式煽情地回吻他;中衣的领子被拨开露出了部分内里的亵衣。我的心在微微颤抖他的吻也愈演愈烈颈上肩上甚至留有他轻啮的些微刺痛。 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他的手放弃了原本对我身体的钳制改为抚摸甚至不时隔着亵衣揉捏着我胸前的柔软。他的身体几乎整个贴在我身上在背后的门和他滚烫的身体间我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让我呼吸有些困难。何况两人处于这种境况不可能说我的身体真的没有半点反应。 只是很好!我试着用右腿摩擦着他的双腿内侧他似乎也不反对我又试着轻磨了几下他甚至配合地略微松开对我的右腿的压制。于是我猛然屈膝抬腿正中目标!嘴里更是尖叫:“救命!” ------------ 第五十四章 倦怠 打劫pk票! 寒冰回笼他痛得倒抽几口冷气不过因为我的右腿移动空间不大这次的创伤可能还没有上次反踢来的严重他的一只手摸到了我的脖子似乎想掐我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手更是死命地用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终究只是一只手条件反射下又没有扣到前面的喉管部位痛却不至于让我毙命。 我已经不敢看他的眼神无视于脖子上的痛断断续续地嘲弄道:“我武功不如你力气不如你只会这两招不过对付你有用就行了!” 忽然我们两人同时被一股外力撞飞出去摔倒在床脚下冰山不甘心做我的肉垫侧身让开我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痛得眼中的泪自动流了出来中衣的领口敞得更开几乎两边肩膀都在外面。而容越钩因为手是自由的摔倒的时候本能地用手撑起来。 撞门进来的天月挽和容戟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容越钩几乎侧身半压在我身上两人都张着嘴呆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当视线落在我的裸露的肩头时容戟紧咬着唇红着脸偏过头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天月挽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随之冲上来对着容越钩就是几拳:“你疯了!” 容越钩没有反击就这样受了下来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里面没有恨没有冰冷什么都没有却空白地让我真正觉得害怕起来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 天月挽帮我把中衣拉回来整好然后试图将我的襦衫也穿回去。当视线停留在我被绑的双手时怒气高升狠踢了一下在他脚边的容越钩:“畜牲我真是错看你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待弦儿你明知道我……滚!” 容越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不知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眼里依旧一片空洞。他狠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推开依旧处于呆楞状态杵立在门口的容戟飞奔了出去。 “弦儿对不起!大哥是……如果……如果……我愿意娶你!”容戟结结巴巴似乎想为他大哥开脱但刚刚的情形他是亲眼所见而且我的双手还被绑着最后竟嘣出这么一句话来。 “出去!”天月挽的怒气未消对着容戟说话的声音颇大。容戟竟也真地乖乖地退了出去。 “疼不疼?”解开我手上的云锦七彩绫天月挽轻揉着我手腕上红红的勒痕“要不要我把你姐姐叫来?” 没有回答天月挽的话眼睛只定定地看着不远处虚空的某一点。我明明可以继续装可怜柔弱将容越钩一棒子打死但眼前飘忽着他方才那空洞的眼神和之前的迷茫忽然觉着无比的累心里有个角落里溢出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将整颗心包紧不太痛却被吊紧着层层地包裹起来被隔开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这一切这一切到底所谓为何?没有名可争没有利可夺只因为当初双方的立场不一样彼此伤害然后憎恶然后继续伤害更加憎恶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爱恨纠葛吗?恨由何来?爱在何处?也许我不该想透容越钩那么强烈的恨下面的那曾情绪那样是不是就会简单地多?他还不曾明白过来我却是不想要的。远离忘记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不像演那一处雷隍戏言的男女相互征服伤害版的肥皂剧。 半晌我摇了摇头对着天月挽歉意地扯了个笑:“这事还是别让池月姐姐知道了。她们若是知道说不定就真的会直接将我送给他……我不愿意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天水宗内学艺如果可能我甚至都不想再回邑都了。” 我的意思天月挽懂出了这样的事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流言在别人看来我除了嫁给容越钩外别无选择。而且景王在朝中的位置很奥妙是肃王的胞弟和左相原是对立的但景王妃是左相的女儿而且这些年怎么看都象是在左相的阵营。 只是世子秦琚秦珏偏偏又和天月挽他们交好……我一个庶出的女儿家容家若不愿名谋正娶即使打包送去当了小妾也不会失了景王府的身份又可以和容越钩甚至容家和容家身后的军中势力达成某种程度的‘和谐’。 天月挽叹了口气将我拥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别怕你若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便会尽力帮你压下。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弦儿!” 我很感激他体贴地没有问怎么回事或许他心里已经论定了怎么回事。此时我却也哭不出来坐在地上也不想起来。 当他看到我脖子上的掐痕时什么都没说低下头将自己的唇熨在了上面伸出舌尖细细地舔吻着。现在没有力气和他分辨所谓你的我的关于我们的关系只是回拥住天月挽将自己更塞进他怀里好避开他的吻。 我需要借这个胸膛暂时靠一靠。说刚才没有一点害怕是不可能的那时心里还有浓浓地倦意那么拼命拼命地练武被人近身制住了原来也只能任人宰割。是因为我没有真的将容越钩当敌人来看还是我的警觉真的差到那样的地步?总是被轻易制住然后只能用自己作为女人的唯一武器? 飘来荡去纷纷扰扰的影象在脑子里乱窜可仔细想捉住些什么却又觉着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装些什么进去。 人有时候好像真的不可理喻容越钩如此我铆足劲地刺激他挑衅他也是如此。 天月挽看了看被他们撞坏的门在我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柔声道:“地上凉我抱你去我房里歇一会儿吧。” ------------ 第五十五章 线索(上) 第四更传说中的p票给官官留一点。 ------------- 我并没有天月挽他们以为的脆弱不堪毕竟事实的真相和他们看到的‘强暴未遂’的戏码是有些出入的。我提出可以自己走但天月挽看了看我还有些凌乱的衣衫不由分说地将我抱了起来。 他的房间在其中一个负责护送此次‘孝奉’的官员隔壁。抱着我回屋时正好那人也回房看见我们那个官员摸着两撇八字胡十分暧昧得笑了笑还讨好似地拍了拍天月挽的肩膀。 我将头埋到天月挽怀里避免打照面的尴尬天月挽也不同不痒地虚应了几句可能这个人在朝中的地位还不低。 将我放到床上天月挽又递过我的云锦七彩绫:“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帮你把随身包袱收好。关于那扇撞坏的门也要和掌柜的通声气儿。” 我一边将衣服仔细地穿回去绑好一边思索着关于天月挽。即使有那个清晨的吻为基础让我一度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靠近了但实在还是看不透他是属于怎样的一个人。 初次见面时的高深莫测以及和花映灼一样看似置身事外的态度但当时容家的两个小子分明就是他叫去的在闹了那样纷纷洋洋的流言之后是存心看热闹还是一种试探之举? 一路上他对我的态度连朋友都够不上只是象普通同行的人一样见面打招呼或者稍微多一点偶尔也会主动关心一下缺不缺东西之类。对于秦池月的刻意接近有时甚至都到了骚扰的地步依旧只是略微有些疏离地忍耐着。 那个早晨他的举动和他一贯的和人保持不远不近距离的稳重性格可不太相符!芭蕾的那几个起势动作可不是天罗舞充其量只能还算是优雅而已能让他忽然轻佻地要我单独为他舞一曲才放手?至于后来我承认是我恶作剧故意舞得煽情。 可后来两天虽然保持距离但偶尔一个眼神一个关注地问候总是恰如其分地表达着一种我爱慕你但不会纠缠你的谦谦君子的风度。到今晚先是楼梯口偷吻看到容越钩对我那般时的愤怒倒不像是装的。可是他……真的会为我这样一个未成年丫头心动? 还未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天月挽已经拎着我的包袱回房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一时也了无睡意顺口问了句:“天月师兄怎么啦?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天月挽走到我跟前手掌摊开上面赫然是凤潇祸水临别时赠我的那枚玉佩。随后他又没有吱声当着我的面打开我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了我保存着的射杀我真正的父王秦肃的那支箭的箭头和箭翎:“可能你和越钩撞到床和旁边的桌椅你的包袱都散开了。” 我定了定心神虽然我有不良企图但不是还没行动嘛!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抬眼无辜地看着天月挽:“有什么不对吗天月师兄?” 天月挽在床沿坐下幸好我一直靠着被子半坐半躺着不然还真嫌暧昧。他将手中的玉佩更递近我眼前语气里有些不快:“你上次拒绝我是因为你心里的人是他吗?他……可是凤国的太子妻妾成群!还有这支箭头?你从何处得来?” 被这样一个帅锅用这种疑惑地略带指控地神情看着还真不是我这个有花痴倾向的人受得了的。但问题总要解释清楚的我可不想在我上天水宗之前就传出什么我和凤国太子凤潇那只祸水有什么不清不楚关系的谣言然后象在魔云宗一样天水宗的人也象防外贼一样防着我。魔云山上我还有小师叔到了这里若变成那样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我接过那玉佩坦然地笑了笑:“原来他是凤国的太子早猜到他是皇亲国戚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太子。”我将玉佩摆到眼前就着灯光作出仔细打量的样子。 好一会儿我又转向天月挽“天月师兄知道弦儿是被魔云宗的人所救下的吧!他是魔云宗宗主的大弟子我被救时只有八岁被安排住在魔云峰旁边的一座山峰上和他们宗里的人也有些的来往。今年父王得知了我的下落来接我回去时他送给我的说若是我在景王府过不下去了便可以凭这个找他。当时就猜他是皇亲国戚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太子哪能真随随便便去找啊原来是忽悠人来着。” “那支箭又是怎么回事?”天月挽眼中不快之色稍退疑惑却依旧“弦儿你要和我说实话!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所以更不想你被怀疑。若是只是凤国太子的玉佩也好解释你这样的绝代佳人那个凤国太子据传也是个风流人物给你一两样信物不足为奇可若是合着这支箭矢只怕会另生风波。” “你……你知道这支箭的来由?”我激动地抓住天月挽的手双眼含泪满是殷切地看着他。 天月挽脸上疑惑更浓回抓住我的肩膀:“弦儿莫要太激动。只是从那样式上能猜测一二要说肯定却是不能。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支箭的吗?” 骗小孩子还是打太极拳?虽然对天月挽现在的套话有些不满可想到那个被这支箭贯穿心脏位置死不瞑目的天神般的男人总还是偷了他女儿的身体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帮他报仇的如果不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和在意的人的话。 ------------ 第五十六章 线索(下)-第五更 因为二号三号要去看婆婆无法更新今天更上五章。手头有pk票的亲亲筒子们投官官一票吧 -------------- 我使劲咬着自己的下唇指着心口偏上的位置颤声道:“这里这支箭是从这里绞断后拔出来的。我被救起来时不但满身是伤身上还中了这么一箭。当时在一个山谷中被魔云宗那些人救起所有人都以为我活不了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我非但活了过来而且伤口还以比平常快几倍的度愈合只是失去了先前所有的记忆。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伤成那个样子。” 天月挽忽然出手抱紧了我:“原来弦儿曾经遭受那样的伤害!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我不着痕迹地让他的怀抱松开些强颜欢笑道:“本来他们看到我的佩戴着的一枚碎了的玉玦说我是秦国的郡主什么的不欲救我。就是凤潇和另外一个叫栖桁的男子劝说我只是个孩子又是一副失了忆的呆蠢模样让那宗主救了我回去。桁在魔云宗也是个奇怪的存在他不管事和我住在魔云峰附近的山峰上他懂医术总说我是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经过他的巧手配出来的药膏真的在两年之内让我身上的疤痕都消失了呢而且他很细心体贴。” 天月挽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松开抱着我的双手让我象原来一样半躺着并掖了掖被角:“弦儿很喜欢那个叫桁的人吗?听起来和弦儿的关系很不一般。” “是啊他对我来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那几年来我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只是他的身体也不好年头的时候出去了西北的雪玉山治病。”我想起小师叔一阵甜蜜掠过心头阿九我的阿九不知现在开始治疗了没?听说要进入沉睡状态不会让人当做冰封的美男捡回家去吧? 天月挽低眉不知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我轻扯着他的手臂:“天月师兄我和我娘亲重逢后听说是景王妃遣的杀手追杀我们。只是我父王也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你……你可以告诉我那支箭有什么来历吗?报仇是说不上但好歹以后也好防着些。” 仔细斟酌了一下天月挽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定定地看着我说不上来是怎样一副神色缓声道:“这种箭头是秦国凤国都比较常用的无扣箭前端扁平呈三角形但你应该现这种箭头十分细小一般都装尾羽。可你说这箭头和这无羽箭翎出自同一支箭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凤国曾经的‘神行将军’他手下有一支据称攻无不克的弓骑兵部队其中有一员大将据说来自没落的兵器世家公孙氏最善使用的就是这种无羽的无扣箭。” “凤国的人?怎么可能?我娘亲说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是出了邑都以后一直不断的。怎么可能……”我嘴里喃喃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掀翻天了!这支箭当然不是什么我身上的而是射杀秦肃的那一支! 那一夜的血腥那一夜的混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幕当时虽然懵懵懂懂不知相互厮杀双方都是些什么人。但后来我分明从秦娴的记忆中得知那屠庄的是秦国人。此时又怎地牵扯上凤国呢?那么夜枭凤潇这两个皇室成员出现在那里难道也是…… 一时之间我竟是不敢再往下想去如果说整个魔云宗都变成了一个阴谋那我还在干什么?我以为我不是真的秦娴什么都是人力所及就好可是我用的是她的身体接受了属于她的记忆有时候心里的感情也不全然有我控制我终究做不到只是个借用身体的过客。 天月挽许是看着我忽明忽暗的难看脸色心有怜悯出声道:“其实此时也不能断定说是凤国所为。三年前那神行将军和羌国对战时被一个无能的皇戚监军连累兵败后又背了黑锅一气之下那神行部队据说深入羌国获得几次小的胜利后失去了踪迹。包括那位公孙家的人。你兴许不知公孙家原是秦国的一个世家自百多年前分成两派一派尚武精通各类兵器遭了些变故躲往凤国;一派坚守祖业研究制造兵器一直隐居秦国。上回越钩他们也是为了那位公孙先生的事。其实说白了如今的凤国和秦国皇室固然能专权独断但总有手眼滔天之人……” 后面的话天月挽并没有再说下去这背后又有多少见血的不见血的争斗龌龊不说我这个还在旁观的人不明了处在其中的天月挽容越钩左相景王镇国将军即容家那俩小子的老爹等等又有谁能够看得分明? “是我想多了!过去了人既然已经熬过来了活了下来便不需也不能再想那些过去了!”我困顿的闭上眼有些浑水能淌有些还是避开为好我……并没有多少自保的本钱。 额上落下一吻我睁开眼见到天月挽眼里一闪而逝的心痛呵呵这个丰神如玉的男人误会了我消极颓废的原因。他坚定地不容我拒绝地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固定住我的头用自己的前额抵着我的眼睛望进我的眼里:“弦儿以后让我护着你!” “好那弦儿先谢谢天月师兄了!麻烦今晚先替我守门吧!”我眉眼一弯低声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暧昧瞬间如肥皂泡沫般消失无踪“我……真的有些累了。天月师兄要不你再找掌柜要间房吧!” 无奈地笑了笑天月挽在我刚刚还贴着他前额的额角留下他‘弹指神通’的痕迹:“我在近门的地方打坐就行了!要累了你将就着合衣睡会儿吧!明日早上和那些负责一道护送此次‘孝奉’的官员护卫别过后就回天水宗了。”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用被子将自己蒙好。只是终是穿着里一层外一层怎么都难受不由将襦衫中衣在被窝里唏唏莎莎地脱下来扔到床里然后将自己裹严实了。 ------------ 第五十七章 天水宗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用被子将自己蒙好。只是终是穿着里一层外一层怎么都难受不由将襦衫中衣在被窝里唏唏莎莎地脱下来扔到床里侧然后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了。 天月挽只用眼睛瞟了我一下脸上似乎闪现一层薄晕嘴角却挂着一丝藏不住的笑意嗯是嘲笑!脱就脱呗还躲在被窝里脱明明一分钟解决问题的事愣是弄了十多分钟。估计是我脱得累他看得也累。 其实我倒是不担心被天月挽看了去严严实实的内衣啥风光也没有只是怕本就在和我玩暧昧的天月挽加深误会以为我要献身那就得不偿失了。朋友嘛是可以做的目前看来他对我还真算不错可是前面加上男女两字变成男女朋友情人之类的关系还是免了吧。 再一瞟天月挽的视线落在我自以为藏在不起眼的床内侧的衣服上嘴角的笑容扩大。我不由好奇对着自己刚刚象蛇蜕皮一样在被窝里摸索着脱下的衣服不由哀嚎这些衣服如今象是被狠狠拧过的皱褶丛生明日还如何穿出去? 装鸵鸟!我转向床里侧闭上眼睡觉! 天月挽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人是危险果断的;但他同时也是骄傲到让人能觉着安全的。虽然在这个所谓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头一次与一个男子同处一室过夜我依旧一夜好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倒也凑巧虽是陆续下楼但一时间吃早饭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赶一起了只是气氛十分怪异别扭。容越钩消失了有些坐立不安愧疚到不敢看我却不时满脸歉意地想和我说什么的容戟依旧风度翩翩但动作言语间对我流露两分亲昵体贴同时也为我招来杀人视线的天月挽;用嫉恨的目光凌迟我的自然是一心追着天月挽的秦池月同时脸上写满疑惑可能搞不懂怎么就一晚一向对谁都和蔼对谁都不亲的天月挽对我有了不同。 我的脑子自然也没有闲着昨晚我那叫声虽不敢说惊天动地秦池月当时若是在客栈内听到自己妹妹喊救命好吧也许她心里不承认但面上总是她妹妹居然没有来看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那时根本不在客栈内。 小镇很小小到我怀疑不起来它能掩盖着什么秘密那么那时的天色怎么算都已经很晚她一个孤身女子还流连在外又有什么样的机窍在里面? 好在一顿早饭吃不了多少时间众人相继离开。天月挽和那两个官员话别后有和随行的侍卫们交代了些话便催着我们赶路争取在中午之前赶到天水宗。 天水宗是真正开宗收徒的江湖门派宗内开销多为来自各个弟子的孝敬其中最大的份子当然是秦国朝廷的‘孝奉’。天水宗的宗门修建地颇为雄壮威严但不乏朴实透着一种古老的沧桑感。 一道约有两丈高用两人腰身粗的柱子支撑起的隔空山门连着蜿蜒曲折的青石阶延伸到一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前。两个守门童子正迎立在两旁。 见到我们一行人他们口称师兄师姐向我们行了礼。经过天月挽的解释我才知道其实他们就是天水宗新收的弟子基本上是从普通百姓中挑选的出来习武资质很好的。 收入宗门后统一传授粗浅内功头三年不特别传授功夫只练基本功同时这些小弟子也要承担起宗门内的粗使活计迎客童子等等的活儿。每年都有晋级考核如被宗内的前辈看中可以收为弟子也就成为了内室弟子。落选的则在宗内设立的武堂内学习由有成的内室弟子或师长级的轮流教。 当然自觉学武前途无望了也可以就此离去。但进了武堂或成了内室弟子就算是天水宗的门徒了离去可以另投山门就是叛宗叛师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不由为我的身份汗了一把不知道他们是否打探过我其实也可以算是夜枭的弟子?而且丁路能看透天水宗内也肯定有人能看出我实际的功力到时候要怎样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我受黑魂玉救治我练一个时辰相当于别人练两个时辰?那不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赤裸裸地推到台前吗? 当我还在思索着是借用悬崖定律的奇遇还是巧食了增加功力的天材地宝来解释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大厅内厅外的牌匾高高挂着忠义两字不会就老土地叫什么忠义厅吧? 托了天月挽是当代掌门最喜爱的弟子的福而我又是皇室安排随着‘孝奉’而来我们马上得到了掌门的召见。等在大厅内的时候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青衣少年给我们端上了茶水说掌门很快就来。 看着尚未踏进大门的几人我随着身边的人一起起身恭立相迎。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估计就是天水宗的掌门齐锒我的脑中忽然冒出一句:“浓缩的都是精华!” 齐锒身材短小精悍估摸着只比我略高些面色黝黑额际眼角略有皱纹留着一把三寸长短的山羊胡子黑白夹杂的头只挽了个类似于道士的髻用一根竹簪挑着一身已经有些白的青色衣裤半点没有和我那个被无数武侠小说涂毒过的脑袋里幻想出来的宗主掌门形象。 我甚至觉得他手里要是再拿根旱烟杆活脱脱就电视电影中一托身为仆的隐居高手。平日里没事躲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啪嗒啪嗒抽抽烟戏弄戏弄男女主角反派出来时就是主角落难前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想远了但有一点却是很肯定的就是没有宗师的卖相可没有人能否认他……是个高手! ======= 回宝宝宝吃饱了: 关于后来几位对女主的感情。 花映灼基于对戚虹即女主现在身份的母亲琴艺的赞赏对女主只是单纯的爱护之心。冰山的对女主在几次交手中生出了一点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不一样的感情但说多喜欢也还没有。 至于天月挽这是个和凤潇一样生得风光霁月但比较深沉且精于谋略的人对女主有多喜欢?谁也不晓得里面的真假(偶知道也不告诉你嘿嘿)。而且他本人的设定是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一个大的氏族的继承人对他来说相貌好有才情性格对胃口只是普通的喜欢也可以纳入房作妻作妾。 但女主会如他愿吗?到最后到底谁算计了谁?偶就不说了! 回月儿园: 关于天煞那本书官官自己也汗一个食言而肥了本来专注这本书的更新那本书被搁一边了。现在现好像太过于专注pk,忘了自己开始写书的初衷会开始回去更新的但实话那还是个慢坑。无比羞愧地说。 ------------ 第五十八章 两个女人也成戏 还是吆喝一声pk票啊。 ================ 方才由远及近的步履间齐锒每跨出一步都似不轻不重步子的间距也似量好的一般他的身子没有半点晃动手也始终负在背后。 我不知道用反璞归真来形容齐锒合不合适只看他的脸和脚步落定站立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除了带些如长辈般的威严外我没有感觉出任何属于高手能带给我的危机感。 “徒儿拜见师傅!”天月挽清朗的声音将我从对齐锒的注意中拉回来猛地对上齐锒一双眼角有些许耷拉的小眼里头有些探究审视。好在没有恼怒!我不由地暗怪自己对着一派的掌门用那种旁若无人的打量法实在是太过失礼不由回了他一个歉意地笑便垂而立一副聆听教诲吩咐的样子。 身边的人一一见过礼才注意到后边还有两个年岁不小的男子一袭藏青色短打劲装腰间围着青色腰巾的是容戟的师傅还有一个一袭灰色长袍头上带着纶巾似文士打扮的是宗内的管事姓马是掌门的师弟。 一通虚礼师师徒徒再不济也是掌门师伯xx师叔我一个人在两边嘴角吊着小15度的弧度笑不露齿作倾听状顺便观察在座各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一时间就象被忽略的人一样只有秦池月在巧笑倩兮地甜甜叫着:“掌门师伯~~钱师伯~~”时投给我几个自信充满优越感外加略带挑衅的笑。 无聊啊!话说当初夜枭把我带回魔云宗的时候哪里那么多‘问候’的话?一个个直接了当身份介绍完毕就嗑两头烧两柱香算拜完师了。 如今到了所谓的正道这里该来的考核还没影该拜的师傅还不知道是谁若是大家坐下来他们说的是正事我耳朵忍忍就好了。可是那些空洞有问等于没问的废话……我忽然羡慕起老僧入定的功夫来。 好不容易聊完了大伙儿散场秦池月该回她在天水宗的住所天月池和容戟也有固定的院落可以暂住只有我那掌门看着管事管事看着掌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天月挽出声道:“师傅要不让弦儿先和我们在‘归院’住上几日等过了考核安排了师从再安排住处不迟。” 天月挽的话成功地将已经迈步离开的秦池月拉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两眼皱着鼻子冷哼了一声才离开。没想到其他即将成为师兄师姐的不说自己的姐姐先冷眉冷眼起来心下哀叹红颜是祸水蓝颜更是祸水。 这一等就是三天好在天月挽他们要在山上留一个月左右空闲的时候带我四处转转。只是有时出时明明两人或三人到了盏茶功夫后已是一串或一群人男男女女年岁从十岁到十六岁不等性别为女占十之八九让我很想大吼一声天月挽和容戟离我远点。 容戟好打只要稍微表现出礼貌疏离的样子还留有那晚他大哥非礼我的尴尬的老实巴交的容戟就我落后我几步保持我要的距离。 天月挽却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总是状若亲热地偏偏又处处维持君子之道让我无可奈何的同时也在还没有拜入天水宗人缘便直接从零点一路往下降。有时候我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是故意的但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只能暗怪自己小人之心了。 所以当某日我完成不曾间断过一日的晨练后一个人沿着山路返回到暂住的‘归院’时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截住了去路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和惊讶。只是原本预计她们至少会在我正式拜入山门天月挽他们离去后才刁难现在有些提早而已。 两个小姑娘长得有几分相象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之类的均是圆脸杏眼看着有几分贵气讨巧眉眼也挺灵动的怎么就被人推出来当炮灰了呢? 我心里暗叹了一声眼角左右打量着她们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两位师姐有什么事吗?” 本以为她们会出声为难两句说些难听的再警告以后不许靠近天月挽之类的没营养的废话到时我假装掉两滴泪分辨两句跑走就是。可是出乎意料我被彻底无视了! 身形略微丰满些的小姑娘用不屑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转头对着另一个道:“雨姐姐你看看她穿得什么衣服啊伤风败俗!怪不得那些男的背后老议论着呢。人还小勾引人倒是一套套的。” 我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是我最爱的烟绿要说到伤风败俗无外是露了半截小臂在绿色的衬托下倒是显得格外地白嫩些。还有就是受前世影响我偏好于比较贴身的衣服所以将现在所穿的在腰臀部位都收小了使得身形显露但无论是魔云宗的陈袭云还是我那便宜姐姐她们的衣服不都是紧身的吗?怎么轮到我身上就变成伤风败俗涅? “小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人家好歹是个郡主虽然听说她幼年时遭遇变故流落在外礼仪方面难免有些疏漏你看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衣着有什么不妥呢。”被称为雨姐姐的好似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一般叹着气。 我低垂着头保持我怯生生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冷笑要是我穿上比基尼她们是不是马上遮住眼哭着喊着要将我浸猪笼?如果这个世界也有的话。 “雨姐姐就你好心野丫头就是野丫头听说她母亲原本是个艺妓呢。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了一向和景王妃鹣鲽情深的景王居然纳作了妾……“叫小露的女子娇声抱怨着“你看她小小年纪勾引人的手段估计和她那个勾栏出身的母亲学了不少……” 我饶有趣味地暗自打量眼前两人很好很强大!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人显然跑龙套的都不需要只她们俩就能唱出一整全套的了而且保证故事精彩纷呈。 ------------ 第五十九章 最不该出现的人 不好意思因为五一假期出去了四天更的那些都是存稿现在存稿米有了所以更新较慢打算暂时保持在两天三更。谢谢支持也请继续支持! ============= 看着前面犹自唱着双簧的两人我决定绕开这两个人体障碍物。才往旁边移了两步那人体障碍物居然也随行依旧站在我面前。其中那个叫小露的面上更是颇为不快似乎对我不欣赏她们卖力的演出很是不满。 我瞧见不远处林子里有个白衣男子的背影和天月挽有几分相似眼珠一转娇声喝道:“天月师兄你怎么过来了?”趁着两个天月挽的死粉愣的当口内力流转人已经向那白色影子飞奔而去。 白衣男子吃惊回我刚好切入他的视线让背后两个唱了很久的戏的天月粉无法见到白衣男子其实并不是天月挽。我跃近他背后不远时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习惯性地伸手拍他的左肩:“这位师兄对不住……” 他眼角一紧眼光透着一种割人的锐利左边肩头一低右手已成爪状袭向我的手腕。我心一惊赶紧滑开两步。正欲喝问猛然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太过冒失从背后拍人肩膀连忙道歉道:“这位师兄对不住我并不是故意的。” 白衣男子见我并没有袭击他的意思而且也道了歉手上动作自然收了回去。他一边嘴角欠了欠眼里似有两分讽意:“功夫不错没见过啊!是哪个师叔师伯门下?不过把我错认为天月师兄了?” “故意的!”我用眼角往那两个女子站立的方向瞟了一眼“那边有两个天月师兄的死忠粉觉得谁都会爱上她们的天月师兄正找我麻烦。我先闪了!哦我是新来的还没有拜师呢。” “我在这里她们不敢过来的。”白衣男子大眼眯了眯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我虽诧异他怎么看也是大大的帅哥一只怎么会让那二号花痴不敢过来呢?但这不是我现在有闲情去考虑的事。 我冲他点点头道了声谢便折路回暂住的归院。 悠闲地喝了碗菜粥和两只剪饺刚刚那白衣男子问起我的师从我寻思着都过了十来天了老这样和天月挽容戟混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不知道这山上的女弟子已经将我传成了什么样子。 本着我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我无意在这里结交什么好友免得万一事还连累别人。但树敌也是能免则免吧!常人的心思还能用常理来推测嫉妒中的女人是无理可讲的我不是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吗?哎怎么我自己还没当上祸水就先被身边的蓝颜祸水祸害了呢?真是的! 只是天月挽的到底藏着什么心思呢?明知道他在这天水宗有多引领风骚粉丝多多还明目张胆地带着我四处招人眼球?他不会是想我以后在天水宗被人孤立吧?但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而天水宗的那个高手掌门也是十多天了对我不闻不问没个安排饶是我一向随遇而安的性子也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看来人的心里还真不能怀鬼胎啊! 我取消了往常的练功鬼使神差地走到天月挽住的房间附近琢磨着是否让他去他师傅即掌门齐锒那里探探口风到底怎么安排我。临近屋子却听得隐约有稍带怒气的清冷声音传出:“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不是一般比较勇敢的女子遭到登徒子调戏的时候常会说的一句话吗?难道天月挽大白天的就兴致勃勃在对人家姑娘上下其手?不对不对这话正是那天月挽说的难道说是他在被人调戏?我是看戏呢还是美人救一次英雄? “呵呵早先听闻少主是风月场中有名的月公子我还以为少主喜欢这些呢。看来是我理解错了枉费大少爷此次特意差遣我过来。”柔媚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傲气不讨喜却给我几分熟悉感。 疑惑加好奇我毫不犹豫地敛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靠近透过虚掩的窗户看向里头。 一袭火红的紧身装波涛汹涌的伟大胸部上头是一张娇艳无比却比数年前更增几分成熟风韵的脸不正是我刚刚才想起过的那个伤了我以后不甘受罚而出逃的大师姐陈袭云?夜枭下了追杀令四处找不到人的陈袭云居然出现在这里? 从刚才又是少主又是大少爷的称呼上不难想见陈袭云目前属于天月挽的人确切地说极有可能是投效了天月世家但又秘密出现在天水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天月家还有什么私底下不能为人知的打算?我凝神细听屋内人的谈话。 天月挽的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有种身在高位的威严和冷意:“你能爬到我大哥床上并不代表也我的床也对你敞开。事实上除了我认定的妻妾谁也不能。不过我倒是不很介意什么时候上你的床毕竟无可否认我常去青楼上那些花魁的床是不争的事实。当然前提是我大哥准备把你丢弃了。今天你最好快说有什么事非得白天摸上山来嫌我在这边过得太过太平了是吗?什么时候我大哥唯‘色’用人了?” “咯咯虽然你是少主但说话也不用这么绝情吧!还以为月公子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呢!这次来是大少爷他让我告诉你你那个冷得和冰块没什么区别的兄弟居然单枪匹马去挑人家十八寨那些寨子。若不是其中有人认出了他说不定早就没命了。现在他们派了几个代表正到大少爷那儿讨说法。那冰山受了很严重的伤半死不活的。大少爷恼着呢就差我来通知少主说让您自个儿想法子解决!”陈袭云似乎变了很多从前的她长相虽然艳丽妩媚但性子里多的还是高傲任性。可如今面对天月挽明显将她贬低成青楼女子等次却依旧用酥软地声音娇媚地打笑着。这五年她到底在哪里?生了些什么事? ------------ 第六十章 -第二更,求票 天月挽似乎丝毫不受那声音的魅惑淡淡地回道:“知道了。我明日便起程去大哥那里。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不许惹麻烦!”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就守门那两个呆楞的小子……” “出去!” 随着天月挽不客气地逐客令我心下暗叹一声赶紧溜吧!我还没打算与这个和我有仇的大师姐碰面。目前情况不明还不知她见了我又会生出什么麻烦来。我小心翼翼地翻墙出了归院落在外间的一条小径上。又从新向归院行去。 天月挽?我嘴里暗自喃喃着这个名字他的背后又是怎么一副形势?虽然没有凤潇太子的位子那么高高在上但似乎所处的情况更加复杂呢? 我故意放慢脚步两百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十多分钟等看到陈袭云的身影消失了我又对着小径两边的花花草草摧残了几下才恢复平日的悠闲步子推开归院的门往天月挽的房间走去。 “天月师兄我可以进来吗?”虽然门半开着但我仍是轻敲了两下以示礼貌。 “是弦儿吗?进来吧!”声音又如同往常一样清朗带着些许暖意不复刚才我听壁角是听到的那种人在高位的疏离冷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推门而入却怔立当场看着天月挽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赶忙欲退出去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带往屋里坐下。 我偷偷打量着坐在我身边解冠散衣衫半解露出颈项锁骨和小半个胸膛的天月挽意态闲适不见半分尴尬反倒是我这个所谓的见识多多的穿越女脸色窘。想到此清了清喉咙摆正了心态无所谓人家愿意被看我免费看两眼还能怎的不成? “师兄是才起床吗?要不我等师兄方便的时候再过来反正我的事不急。”看着天月挽斜身侧坐凝视着我的样子……色诱啊!这是赤果果滴色诱!我咽了口水警告自己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天知道才十来分钟刚刚偷窥到的人明明衣冠整齐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是这个样子了涅? 但某人似乎对我无视于他的美色很是不满眉一挑眼波流转嘴角勾起轻笑道:“弦儿莫不是在害羞?怎的尽看向窗外?难不成窗外的风光比较好?” 没见过天月挽也有这样的一面?我直直地迎上他探究的视线浅笑道:“难不成屋里还有什么风光?还是师兄是指……?”我指了指他松开的袍子“只是这春光可不适合弦儿欣赏不知明日会不会传出我把师兄你给强行怎么了的传闻师兄是知道的我在邑都的时候可见识过流言的厉害之处我真怕山上的师姐们将我碎尸泻恨呢!今日弦儿来找师兄还是借足了胆。” 收敛起调笑的神色天月挽恢复谦谦君子的模样微笑着道:“我昨晚出门办了点事儿才回来不久正准备沐浴后去找你呢!你来了刚好我快清洗一下随后和你先把正事说了。” 我也没有矫情看着天月挽走到屏风后解下披着的袍子。估摸着他也没有真下水洗只是擦擦身子洗了头而已。出来是又披上了一件银白的袍子一边还在擦着头。 “弦儿要不帮我擦干头吧!”天月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顺手递出了手中的布巾。 切!这就是男人和男人的差距啊!想当初我在魔云山上的时候从来都是小师叔担心我头未干束起来会生病而总是仔仔细细地替我擦干。这居然跑出来一个要我替他服务的美男也不该有这个权利啊! “师兄还是劳动自己的玉手吧!我怕我笨手笨脚的伤了你那一头黑呢。”我无视他伸直的手径自坐好。 天月挽要和我说的事也就是我正打算问的事就是关于我的师从问题。说起来虽然一晃我觉着自己被晾了十多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但事实上原来里头还另有我不知晓的变故。 原先掌门齐锒得知我虽然曾在魔云宗学过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修习的心法却是正宗的秦国皇室独有的‘水凰诀’便决定让我和秦池月一样拜入和掌门同辈的秦易轮门下。 秦易轮现年五十三岁并非正宗皇室出身是某代王爷收养的孤儿稍微年长后又收其为弟子修的也正是‘水凰诀’。他平日为人颇为正直早年更是在军中效命凭借自己之力称为一方将军。 后来秦国皇位有争他义父有已去世自觉没什么立场又不想称为其它皇子的拉拢对象借完成义父心愿在正当壮年的时候从辞去一切官职军职躲到了天水宗来。 原本事情已经如此定下只待选个不忌讳的日子行了拜师礼即可。 谁知掌门那一向独居接天峰另一侧的‘雪念湖’边的女儿齐雪念提出要收我为徒。一向不管事年过三十仍小姑独处的她据说态度颇为坚决甚至抬出了和她父亲同辈的圣女身份。可提出收我为徒的第二天已经有几年没有离山的她居然出门了临走留言回来便举行拜师仪式。 从天月挽别有深意的暗示中好像我那个比容越钩更早消失半日的贴身护卫雷隍的主意。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雷隍那离开宗门的师傅和景王身边影子一般存在的丁路是旧交。如此说来倒也可能是景王安排的是真心让我在天水宗能多些平静日子还是另有它图? 毕竟刚刚天月挽透露的那齐雪念乃是天水宗圣女一脉虽然还不知道是搞虾米东东的但总还是有点特殊地位的吧! ------------ 第六十一章 总算见到美女了 天月挽告诉我吃过中饭以后在自己的屋里等着会有人来传我过去。同时说他有事不得不提前离开宗里并让我等外出办事的容戟回来时知会一声让他直接回邑都去。 天月挽走得很急和我聊了会儿天等头干了束冠整衣后便去向掌门辞行。 早上既然没有如常练功我索性回到自己屋内拨弄了会儿琴心思却悠悠地不知转在何处。脑中反复着这些日的点点滴滴。天月挽的行为表示和一般追求心爱女孩的男子无异对于一个有着他那样的相貌家世的人来说有些难得可我总觉得当中隔着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轻纱有些虚无飘渺地不真实贴不了心。 反倒是容越钩给我的感觉真实得多经历了那些我似乎也恨不起来虽然恼得厉害可一想到那双迷惘的眼以及后来的那种空洞心里竟会觉得隐隐扎得厉害。不是痛只是觉得有样东西卡在那里闷得难受。当偷听到陈袭云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时我的心也窒了一下依旧不是痛只是闷!觉着无比郁闷不知怎样泄。 午饭后没多久便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将我带到‘雪念湖’边的木屋。 虽然有句话叫同性相斥但我自认为对美男美女基本上是一视同仁的前提是性格不讨人厌。当然也是有区别的和美男偶尔可能摩擦生火产生一些暧昧的化学反应。美女嘛!饱饱眼福吃吃豆腐已经是极限。可惜到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美女当中但论外貌身材接近满分的有几个但气质性格却都不对我的眼。 所以当我见到端坐在屋内的齐雪念时眼睛一亮暗叹美女啊终于找到一个! 齐雪念的个子娇小又不似齐锒那般精瘦反而有些丰腴肤色白嫩三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仿佛二十七八一般。一袭白色带青绿荷莲花样的深衣长裙将她衬得珠圆玉润。听说她仍小姑独处但现在却绾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妇人垂髻斜插着相交的两支玉簪神情淡然。 她的身上有种生人勿近的凉意不像容越钩那种能冻伤人的冷只是一种属于淡淡疏离地凉仿若秋后雨中的风刮在脸上微微生疼却恼不起来。只是对我却显得异常亲切。 当带我来的人都离开后她清冷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浅笑右边嘴角显现一个可爱的小甛窝。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旁边以一种能让人宽心松开心房的语态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我的过去习武的程度还修习过什么等等。 “拜师的仪式后日会在前山宗里举行到时候一切自有负责的人打点。你在我这里不必拘束今日我且带你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要是愿意一会儿就可以搬过来住。这几日且调适一下心境正式开始学艺后只怕会异常枯燥辛苦。还有我因为一向喜静这里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煮饭洗衣的丫环她是宗内收养的一个孤儿学武不成留在山上帮着做些活儿两天过来一次所以大多事情我们都要亲自动手你可要早些习惯。” 我点点头笑说无妨反正我也不喜欢太过噪杂的环境。说起来雪念湖小居在接天峰的另一侧相对于前山弟子居住的地方离接天神水的产地更近当然高度也还是同样高不见顶。 “隍小子说得没错你和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不一样!你的情况我也知晓一些。本来内室弟子每日有半日时光要去前面的武堂聚在一起切磋交流你若是不愿意我和掌门说一下就好。反正我们这一脉一精曲舞二精各种典仪三精医术即可。武功嘛稍微上心点就好。不过我听父亲提过你的内功底子很好以后只要不懈怠下即可。”齐雪念提起雷隍的时候有种长辈对小辈的亲近可提到天水宗和她父亲的时候貌似十分生份不会和雷隍的师傅‘千锦秀士’的离开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吧。 当晚我就将我不多的行李和那架飞泉搬到了雪念湖边的另一间小木屋。虽然简陋了些但也分里外两间必备的家具如桌椅床俱全。只是一些床上用品等乃是用的齐雪念的只待日后自己慢慢添置了。 临睡前大致想了一下怎么简单地布置我的小天地好歹要住上一阵子不求如何雅致但求住的舒心看着顺眼。正欲躺下休息的时候听到石子敲门的声音我从窗口张望了一下是雷隍那张大大的笑脸脸上的酒窝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深如两个小漩涡一般勾人眼。 虽然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两人的交情也就是打打闹闹可不知为什么此时见了他忽然觉着有几分亲切好像见到家人了一般。我直接打开窗一个跃身坐在窗台上拍拍一边:“来我亲爱的贴身侍卫坐上来好好交代一下最近一段时间都贴身保护贴到哪儿去了?” 雷隍脚尖轻点坐到我旁边用手指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道:“不是师傅有命不得不从嘛!只是你倒是风头很劲啊!”说着还用他的肩膀蹭了蹭我的。 “蹭什么乱蹭!老实呆一边。”我很不满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需要你英雄救美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你以为被那些小姑娘用眼光乱刮是好过的吗?”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只是个山贼嘛!这年头只有傻瓜才当英雄!”雷隍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伤谁呢!” “你说什么?”我顺手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没什么!”他捂着脑袋两步跳离我身边颇为恼怒地道“我的脑袋又不是木鱼敲个不停!告诉你要把我敲笨了本少寨主真抢你上山当压寨夫人!” “放心吧!本小姐会负责--接收浮阳寨滴!敲笨了你还可以用来和金田寨联姻。想必金小小会很高兴的。”我用审视待卖货物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不许提那个金小小!不许这样看着我!”雷隍跳上来试图遮住我的眼谁知道用力过猛两个人从窗口往屋里摔去。 ------------ 第六十二章 又闻十八寨 今天有些晚了道个歉。明天出门办事可能也会晚一点。 =============== 四眼对视对面漆黑的大眼珠里有一丝慌乱我的脑袋也有半分空白半晌两人同时尴尬地转过头。我一手推了一下压在我身上的雷隍:“你猪啊这么重!还不快起来。” “哦起来起来马上起来。”雷隍有些语无伦次正撑起身子想站起来我左胸一痛右手条件反射的一巴掌已经贴在他脸上出清脆的响声口中怒喝:“色狼你摸哪里?”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满脸慌乱的他还没重新找到支力便移开了撑在我左胸的手结果当然是华丽丽地扑倒了。幸亏我闪得快不然又一次充当肉垫。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用脚尖踢了一下表演了狗啃泥姿势的雷隍一脚作出恶狠狠地样子:“快起来别装死了。反正你的面子里子早就没了。今晚你到底来干什么?怎么这么晚你还能逗留在雪念湖小居?还有刚刚的事要忘得一干二净。” 雷隍将头埋着假意呜咽了两声忽然一跃而起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露出他那一口标致性的整齐白牙:“没想到弦儿年纪虽然还小那里已经长得……” “噗!”某人的嘴里已经多了一只绣花鞋。 “你该庆幸那鞋子是新的没落过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雷隍取下鞋子放在桌上后傻笑了两声识趣地没再贫嘴:“我师傅准备明天动身回浮阳寨下午的时候让我给师娘送些东西过来那时师娘不在屋里。我便四处去逛逛了不想晚了出不了山门。想着你刚好也在过来打个招呼。” “师娘?”我张着嘴惊讶地指指旁边的木屋“我新上任的师傅是你师娘?怎么回事?八一八来听听?” 雷隍的脸色暗了暗百年难得一见地叹了口气颇为伤感地道:“师傅师娘的事我岂好乱说?总之师娘是我私底下这么叫的宗里的人对师傅师娘的事不赞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分隔两地。” 宗里的人不赞同?师娘仙子一般的人物那个‘千锦秀士’我也见过一面的虽然落魄了点老了点但那股儒雅之气却是不减年轻时想必也是个风流人物……啊……年轻时……他是掌门的大师兄齐雪念是掌门的女儿年龄只怕相差二十多岁更要命的是辈分差距。怪不得一对苦命鸳鸯! “那你师傅怎么不带她走啊?”我不由为齐雪念打不平相恋的时候人家还是娇滴滴地小姑娘爱上你个中年大叔不知道多疼点吗?别人说不许就不许啦!男人要没有这点担当就别肉麻地爱来爱去。弄得我那美美的师傅三十多了依旧为他独守空闺。 “带到哪里去?我师傅在宗内学艺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天水宗也是他的家。这些年他自己也只身在江湖飘荡。”雷隍没有再多说什么话蒌子除了金小小外另一个盲点就是他师傅和师娘了。不过想想也是挺心酸的一件事儿。 本来见了雷隍两人总颇有几分姐妹八卦的架势现下聊到了伤感的话题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没有茶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也帮雷隍倒了一杯。 “诺!你以后去哪里?回浮阳寨吗?还是和我一样留在这里?看你能进出宗里他们是承认你天水宗弟子的身份的吧。” “算是承认吧。只有宗里那些长辈知道也默认我偶尔来串门。师傅希望我随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们能找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宣布我是天水宗弟子。只是……我也不太确定。我老爹其实是很希望我能回去打理寨子的事。两年后十八寨选下一任总寨主的时候即使选不上他也希望我能去露下脸好扬名江湖。”雷隍双手环抱倒向墙壁靠着有些无精打彩。 十八寨?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种说法或者说这个组织?第一次从陈袭云口中吐出来说容越钩一个单枪匹马去挑的就是十八寨。但口气之中天月世家似乎和这个十八寨有些不清不楚的勾勾搭搭是容越钩这个天月挽的好友兼属下都不知道的。 这会儿听雷隍提起貌似他家的浮阳寨也是其中之一。十八寨不会就是山贼联盟吧?可是天月世家的势力一直都是在秦国南部是面对南国的一道坚固防线这也是秦国皇帝允许他们有私军的原因。可是十八寨其它的我不知道浮阳寨却是在偏北接近凤国离齐国的边境也就两日路程。 突突突!我的心忽然跳得厉害天月世家想干什么?我甩甩头不让自己想更多一定是前世那些架空历史争权夺霸的故事看多了事实上哪会有那么容易。再说即使是真的关我什么事说起来目前秦国的皇帝还是我杀父仇人的最大嫌疑人呢。 “弦儿你怎么啦?”雷隍用脚尖轻触了一下我的脚将我从神游状态拉回来。 我堆起一脸讨好上前摇着雷隍的手臂柔声道:“雷隍师兄啊总寨主听起来很威风的要不讨来当当?不过十八寨到底是虾米东东?”我很顺手地在雷隍的手臂上又摸又捏嗯这小子还有些肌肉挺结实地说。 雷隍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臂从我的魔爪下解脱出来。嘻嘻看来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异性的碰触呢当然象哥俩好的时候例外。我不免狐疑不会这么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英武少年是玩断袖的吧?无比哀怨惋惜中…… ------------ 第六十三章 还有p票无? =============== 从我魔爪下解脱出来的双手自动环胸一副防卫的姿势雷隍疑惑地看着我:“虾米东东?虾米我是知道的不过东东是什么东西?和十八寨能扯上什么关系?”忽然又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要硬说有那扬江水寨淄江水寨他们除了做些水上‘生意’外也渔种各类鱼虾贩卖。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翻翻白眼一脸挫败他的理解能力可真强!但我心里更加好奇这个十八寨到底怎么回事?可以肯定十八寨指十八个江湖中的寨子扬江淄江一在秦国南方一在西北他们只是单纯地象武侠小说里一样各门各派找个盟主管理纠纷呢还是一股联合起来的势力? 我用手肘碰了一下雷隍:“我是问十八寨是混哪行的?做什么的?你们只是联合起来方便道上管理呢还是都是兄弟一伙的?” “你说话怎么比我还像山贼……”雷隍看到我警告的眼神赶紧转口“十八寨就是十八寨的联盟总称啊我们做什么的都有。你难道没听说过?” “我逃离秦国的时候才八九岁又是个王府小姐怎么可能听过那些。” “哦也对!”雷隍作恍然大悟状解释道“常人总说秦国天水凤国魔云说天水是正道魔云宗是魔道这两宗背后皆有皇室撑腰自然一方独大。但江湖又岂会因为国界而有所不同?有黑就有白有白就有黑。十八寨的前身有不入流的被迫无奈落草为寇的山贼水盗也有原先就属于江湖黑道中的一些经营不上台面的帮派娼赌杀人贩卖消息。听我爹曾提过大约三十年前忽然其中的四大帮派对外宣称联合并邀请了江湖中一些还能上台面的小帮小派加入。后来又和天水宗达成协议各帮派都退居群山江水之间不在州镇等地做某些生意于是慢慢就成了现在的十八寨。” “原来还有悠久历史的!”我皱皱鼻子“那怎么天水宗非但没有除魔卫道还收了你这个弟子?你老爹真的希望你能去选什么总寨主?” “我连山寨头子都当不好还当什么总寨主。”想起往事雷隍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我第一次下山抢劫那对父女哭得一蹋糊涂我担心他们路上被其它山贼抢就护送他们回家;第二次抢劫那个小伙子身上受了十来刀仍死抱着钱袋手下抢来一看才十多两银子说是要给他老母治病的。我心一软不但帮他疗伤还赠了他不少银子……至此我爹就禁止我下山做生意。后来被那金小小缠得无奈逼迫撒谎早有意中人且三日后就成婚。不得已下山拦住你们结果把自己送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情不自禁地大笑出声“做山贼真是埋没了你的人才!大侠的好苗子啊!刚刚谁还在嘀咕说这年代傻瓜才做英雄的?” 我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看着雷隍:“小女子以为雷隍大侠可以和容戟大侠结拜为兄弟切磋如何成长为顶天立地的一代大大侠!至于山贼哎很有前途的一份职业可惜不适合你。” 要是后面没有墙壁估计雷隍已经直挺挺地摔倒了。 雷隍后来也没有立即就走在我的拜师仪式上掌门齐锒忽然宣布雷隍也是天水宗弟子暂时由他代替雷隍不在山上的师傅教导半年。我看见坐在上坐的齐雪念美目微湿齐锒这一举措无疑变相通融了仍承认那‘千锦秀士’的身份。 之后的日子说来算是清闲也异常辛苦。起初师傅问我是想继承圣女一脉呢还是只是随她学艺?当我知道所谓圣女一旦得到掌门的认可后十年任期内是不准婚嫁的但也是除了掌门外能接触到接天神水机会最多的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说要想继承圣女一职并表现了自己的舞蹈功底表明可以胜任那每年祭天的飞天舞。 但心里确是实实在在对这个真心对我好的师傅有些愧疚什么十年不能婚嫁一旦我得了接天神水估计早就跑得没影了到时候……没关系她是掌门的女儿而且掌门也是负责保管神水的人之一不会罚太重的吧我安慰自己。 出神的当口好像听到师傅的劝诫说我的经历也许不会让我那么容易过关。可是对我来说有区别吗?如果可以我宁愿学医也不学那些复杂的典仪制度规定和那飞天舞。好吧其实我挺喜欢那舞的只是师傅说的要舞出那种清灵的不染尘世的神韵除了学习琴棋书画怡情养性还要熟读道家经典近天地亲自然养本心。难怪对武功没什么特别要求了。 有一次我在静坐就是师傅称的净心养气的时候实在无聊练起内功来谁想师傅故意从背后偷袭我要不是她即使制止了我逆流的气脉只怕我还真要走火入魔。 “弦儿在你眼里是不是武功好了就是有了自保的本领?你和越钩的几次争斗我听说过一些。且不管是非如何你有没有想过越钩的功力确实高出你一筹但也仅一筹而已对战经验当然比你丰富可也不会说每次都被他一抓一个准吧?空有一身武功但不会用也是枉然。”齐雪念依旧只是淡淡地坐着而我被罚跪。一点都没想到原来师傅是这么严厉的人。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对于这个年纪来讲功力高得离谱但心思也一点都不纯明许是和你自小的经历有关。如果你能按照为师的安排静静修心学会感知周围的一切微小变化刚才的情况你即使在内功运行中早一分感觉到我偷袭产生的气流可以立马作出回应引力避开甚至反击。等你真正到了能净心的地步便会现就这样纯打坐也并不是件枯燥的事。它不能帮你增加功力但可以让你的感觉变得敏锐异常。 我心里偷偷汗一下两世加起来我的岁数貌似比我这位师傅还大一岁。经历过死亡看过一场那样凄丽的月夜屠杀的人心思怎能纯得起来?不过不可否认师傅说的话很多我一味勤修武功但对危险的感知反应度却和同龄的武功比我差多了的人差不多。真是浪费了我这一身内功。 ------------ 第六十四章 容戟的请求 有事周末都不在家欠的昨天两章下星期补。对不住了! ============= 打坐?唐玄臧那样是做不到了但让我坐上一上午还不是问题。刚开始定不了心的时候师傅就会在边上焚上一柱香在边上弹琴助我静下心来。点茶?从点的满桌都是茶水到一滴不漏杯杯水面持平从四盏茶盅到八盏到十六盏到三十二盏最后增加到一百零八盏双手点茶。 我问师傅怎么学点茶却不教我完整的茶道师傅妙目一扫:“那是让你学会掌控手臂力度移动度计算茶水量和眼光判断水面高度等等又不是让你泡茶给别人喝!” 我呵呵傻笑:“不是想着偶尔能去山下茶馆兼职赚点零用嘛!” 日子在修练中过的飞快雷隍呆在天水宗掌门齐锒自然不可能真亲自教导他些什么被师傅拉过来做我的陪练其实也就是我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他会时不时出其不意地偷袭我。有时雷隍会消失两三天回来的时候师傅必定是满心欢喜可以一整天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挂着浅笑。我不得不戏称他是爱的信使。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样惬意的日子直到两个多月后满身风尘疲惫不堪比往日瘦了一圈的容戟站在我面前。 师傅不动声色地拉着雷隍离开将我和他单独留在雪念湖另一侧的一个亭子里。容戟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闷闷地道:“弦儿你……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大哥!” 有点莫名其妙我疑惑地看着他:“容戟哥哥有什么事?我看看要是能帮到的再说。” 容戟却以为我是推托直直地看进我眼里:“弦儿我知道大哥当时做得很过分。可是请你看在他如今双目失明的份上却帮帮他解开那个心结吧!当日事后容戟说的永远有效如果弦儿担心坏了名节又不愿嫁给大哥容戟愿在此立誓愿意娶弦儿而且终身只娶弦儿一人!” “噗!”我刚端到手里喝了一口的茶全数喷了出去固然为容戟那不着边际的提议惊到但更惊的却是他说……容越钩那座冰山双目失明了?我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容戟可他的眉宇间已经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清朗只堆满哀伤忧心。 我定了定不知为何有些着慌的心:“容戟哥哥且慢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当日的事休莫再提。只是容……小将军双目怎会失明?而且我又不是大夫求我又有何用?他一直不待见我甚至有些恨我我去只怕适得其反吧!” “大哥心里一定很愧疚的。生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一个人跑到离天纵山脉不远的靳云岭挑了那里的两伙山贼后来中了陷阱受了重伤。养了一个月才好起来。从小带大他的蔡姨说他昏迷的时候一直骂自己禽兽不如……”容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后面的事可能是真的但前面他说冰山愧疚不忘加上猜测的语气可见他也并不肯定冰山对那日的事有何内疚。 “伤既然好了不就没事了?他若是真的愧疚……”我皱皱眉“你就转告他说我根本没怪过他只是让他以后也别来烦我就行了!”哎有仇不报不是我的个性啊! “先前受的伤是好了在他功力只恢复了五六成的时候他就答应天月大哥就是天月师兄的大哥去南国执行一件任务。结果在丛林中与人交战时被人暗算伤了眼睛。幸好当时他的部下处理得当没有让毒蔓延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看不见了。天月师兄找了最好的大夫看他可是大哥只说他的眼睛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毁了别人的名节瞎就瞎了!” 那双或冰冷的或充满杀意的或满是仇恨的或迷惘的或空洞的眼忽然就这么一齐飘向我的脑海心里微微一痛长叹一声:“容小将军的性格一向坚毅可能只是有些心结罢了打开了就没事。再说我和容小将军的关系容戟哥哥不是从头都知道的吗?而且容小将军也从来不在乎女人我想或许你们都理解错了。” “不没有!”容戟垂下头低声道“蔡姨说那和大哥小时候的经历心结有关又搭上弦儿这码子事儿。蔡姨说她不相信大哥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可那晚是我和天月师兄亲眼所见。蔡姨便央求我带你去看大哥说或许只有你能解开大哥的心结。弦儿我求求你去劝劝大哥!” 沉默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容戟:“容戟哥哥说的事实在让我难以……”想说难以相信又怕容戟误会我不信他的话可我心里真不信容越钩和我的交集虽然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火花四射但都不是好的那方面的。 我顿了顿:“目前容小将军他们在哪里呢?如果我要离开的话也要和师傅商量一下。容戟哥哥让我想一想吧!虽然我不介意上次的事了但我和容小将军的相处一直很不愉快……” 容戟就是不说话只一脸坚定地杵在我面前不依不饶我走前一步他退后一步我往旁边移两步他也同样如此。我何辜?打小有心理阴影就不要乱招惹人乱咬人。现在又来一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我一恼索性就着凉亭的石桌石椅假寐一直到日落西山我不得不承认容戟这次是铁了心要带我去看他大哥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却看到师傅走了过来:“弦儿去吧!越钩……小时候的经历只怕不比你的更幸运。听说你那时被人救起来还有一个小师叔陪在身边这么多年你的心性依旧开朗。但我第一次见到越钩的时候他八岁八岁的孩子整个人身上除了仇恨绝望就是死气沉沉。谁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知道那时候只有他身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丫环能让他开口说几句话。” 我咬咬唇驻立原地想拒绝却说不出来。 ------------ 第六十五章 插曲 早上起来停电!欠的章节打算用字数来弥补。今天这章就是三千字的。 ============================ 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眼前满是容戟恳求的神色和飘来晃去冰山的那双狭长冰冷的眼。是的下午师傅开了口以后我仍是没有答应下来。容越钩给我的感觉是危险麻烦。本来在凤国时的一面我就觉着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但我到达邑都第一晚他就寻仇上门结果又结仇惹得流言纷飞。 无论是危险还是麻烦从本质上讲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是不会害怕退缩的。可是我讨厌没有必要的麻烦。 托师傅的福近两个月来不停训练我对周围细小动静感应估计还在半里远外我就感到有人靠近我的屋子不久鼻尖闻到一丝极淡的不同寻常的香味我稍微解开外衣作出准备睡觉的样子随后闭气瘫倒在床上! 当身边出现两个人影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小小失望了一下。容戟的性子是使不出这种属于下三滥段数的手段的而这雪念湖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雷隍……哎…… “雷隍这……这不合适吧!弦儿总是个姑娘家我……”小声说着声音里有疲惫为难的是正义感十足的容少侠。 “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晚?别和我提什么弦儿的名节要是你们兄弟俩考虑这号东西也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了。我只是听师娘说的那冰山可怜况且对弦儿也没什么损失才帮上一帮。不过说好了那地方你要带我一起去。谁知道你哥起疯来又会做什么。弦儿要真出了事师傅师娘会把我抽筋扒皮的。”能在劫人的时候还罗嗦地说上一串嘴和我一样毒其实心很好的就是雷隍少侠也。 我很想站起来敲敲他的脑袋怪不得连他老爹感到他做山贼不合适不让他下山做‘生意’要他这副样子连个普通的小毛贼都做不好。算了算了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就让他们俩笨鸟把我劫走吧!反正到时候不起作用我也算是尽人事了。 雷隍忽然顿了顿盯着我看让我几乎装不下去。他轻笑出声:“弦儿你肯定没有被迷晕的经验吧?别装了快起来和我们一起赶路。” “难不成你很有被迷倒的经验?那真正被迷晕的人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我很是虚心地请教着雷隍但眼神却将他横切竖剐坐起身的时候更是不忘用脚横扫了他贴近床沿的腿。 雷隍的脸皮很厚对我也比较了解知道我并没有真的怒如果真生气了现在根本不会睬他们。所以他也装模作样捧着被我踢到的腿一边大声呼痛一边和我解释说他也曾装晕而被人识破。当接触到我别有深意的眼光时他赶紧住嘴一脸讪讪。嘿嘿就知道给他下药的人是金小小。 容戟这可怜的孩子连我当初惩戒恶少都要求手段光明如此情况被我抓了现形脸上青青白白死咬着唇嗯了n久估计想解释却还是开不了口头倒是越垂越低下巴都快和脖子下方贴上了。 这个世界如此正直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决定善心拯救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对着他露出自认为可爱的笑容:“容戟哥哥如果我真中招了你们打算怎么带我下山?” “是……那个打算背你下山备了马车连夜赶往天月大哥的别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容戟十分坦白地全部交代了。 “那……你们就当我中招了吧!”我很无赖地伸出双手“谁背?”从这里到山下小镇弯弯曲曲爬高爬低要走差不多两个时辰现在又是乌漆抹黑的我才不要自己遭那份罪。 “别指望着我!”雷隍一跳三尺远“我能劳动我可怜的两条腿跟去保护你已经够牺牲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雷隍一眼眼前这个一路和我打打闹闹看似亲近的雷隍真是因为听了齐雪念所说的关于容越钩的过往而动了恻隐之心吗?貌似当初冰山还在他手臂上划过一刀呢。但话在舌尖打了打转我终究没有问出来。 容戟默默无声走到我面前转身半蹲居然还轻声说了声谢谢。害得我已经几百年不见的一种叫不好意思的情绪又跑了出来。 随手打包了几样贴身常用的衣物和什件扔给雷隍我自自动地爬到雷隍的背上还不忘交代一下走平稳点我要准时睡觉。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压榨容戟的免费劳动力我只是想让第一次干坏事被抓现行的他补偿一下心里好过点而已。 容戟的背很宽暖暖的起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受男女授受不亲教育长大的他有些紧张身体也是绷得直直地。托着我双腿的手一会儿松了人往下滑一会儿又过紧后来我装出已经渐渐入睡了他才放松下来。 山脚下另有二人备着一辆比较简陋的马车和几匹马等着。我们到的时候已过半夜容戟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才揉揉眼睛作出醒了的样子。冷不丁对上雷隍戏谑嘲笑的眼神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顺带附送卫生球一副。 一个叫李元的长得挺结实的青年和容戟说了几句当得知我是愿意同行而非被迫的时候提议能不能不用马车让人带我骑马可以缩短路上的时间。 我摊摊手表示没有问题视线在容戟和雷隍之间转了转:“只是你们谁带我?”我心底是希望雷隍主动答应了这小子还欠我一个解释。 可出乎意料容戟在雷隍开口之前已经抢先出声:“我带!”随即闷声不响地解了一匹马的缰绳一跃而上然后弯身大手一捞将我固定在他身前。 半晌头顶传来容戟有些别扭的低语:“我骑术很好的。你……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靠近些休息一下。” 我自然不客气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容戟的话倒是不虚他的骑术确实精湛即使在奔跑当中比起那简陋的马车竟更平稳些。但虽然是夏天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我连打了两个哆嗦随即一具温热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我被整个包进他的怀里。背后的人不忘呐呐地解释:“冒犯了只是权宜一下。” 呼呼果真好多了!没看出来这么大个人还挺心细的哈!容戟应该是那种属于做情人可能会无趣但老实体贴是做丈夫的好人选。不知哪家闺女能让这个正经八百的人‘邪恶’起来啊!或许让雷隍避退三尺的金小小?不知道他被人非礼了是不是也会对人家说:“我会负责的!” 时间就在我的恶劣思想中流逝。清晨那个叫李元的去小镇上买了些大饼包子回来打算将就一下继续上路。 我坐在一个树底下的石头上满怀怨念地啃着口中还有些肉腥味的包子将里面辩不清肥瘦的肉糜扔掉引来旁边两人不赞同的侧目。 “容小将军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姑娘美则美矣娇气地很!”其中一人向李元小声嘀咕。 “也不一定的。容小将军只说对不起她。看她和容三少那么亲近里面可能另有缘由。那些权贵人家总有些我们看不大懂的事情我们只要记得容小将军是我们的上司是我们佩服效忠的对象就好其它的莫管!” 我正专心窃听他们怎么八卦关于我的传闻时耳边传来较寻常男声尖细的声音:“弦丫头一会儿找个借口离开一下你父王在林中等你有话交代!”正是丁路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他应该就在不远处我大致判断了一下动了动嘴皮子同样传音给他表明我知晓了。 我撇着嘴眼珠左转右转不期然看到雷隍也正看着我可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又立马掉转头好似和身边的李元正交谈的样子。哼哼小样!不会是心虚了吧你就装!就是不知道他吃的是哪家的饭啊?好像十八寨和天月家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但方才的样子他似乎也知道有人在附近。以丁路的功力要是不想他觉他绝对现不了的就好比离我几步远的容戟就一无所觉。 ------------ 第六十六章 再见景王 要是没有意外今天会有承诺中的第二更!送上一章先!还请多多支持即使没有票票留些评论交流也是对官官的鼓励。谢谢! ================== 容戟见我盯着雷隍猛瞧又是撇嘴不快的样子可能以为我对雷隍提议对我用迷药不满一心想化解尴尬:“弦儿怎么啦?雷隍兄也是好心帮我虽然手段……嗯……有欠光明磊落但……你要怪就怪我好吧!” 我美目一转复又垂下眼皮很是羞涩地小声道:“不是的我没有怪谁。只是现在我……我想解手又不好意思说……” 果然容戟的脸唰地就红了他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呐呐地道:“那……那你就去吧!那边林子里没人。我……我帮你看着不让人过去。” “谢谢容戟哥哥。”我凑近他耳朵边低声道顺带附送大大的笑容一个看着他一瞬间的呆楞和愈羞红的脸我忽然心情大好踩着轻快的脚步往丁路的方向走去。 走了百多米景王才从一棵大树后现身身边只有影子丁路相随。乖巧的女儿和蔼的父王两人不知有几分真情地嘘寒问暖了几句。 景王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后摸着我的头:“几月不见弦儿越漂亮了。父王此来是有事拜托不知弦儿愿不愿意帮父王一个忙呢?” “是为父王呢还是为景王府?”我抬眼定定地看着景王带着几分警惕意味地问道。没有人会对造成自己几乎濒死的人有好感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是一样的。我尽量让自己从真正的秦璃所处的位置来想问题作出应有的反应。 “是父王!”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悲痛和狠戾猛然间眼前的人和当初那个血夜殒落的天神影像重叠。我的眼中闪现一点疑惑。 景王似有所觉瞬间又斩却了所有的锋芒。是的斩却干干净净周身不留半点又恢复了平时的风流儒雅让人疑是错觉。景王的声音一如自相认以来的温和:“弦儿对父王心里你比他们几个更重要。需要你的帮忙和他们的外祖父不无关系……朝中乱七八糟的事咱们现在先不提若是改天弦儿有兴趣知道父王一定将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嗯那父王请讲有什么是弦儿可以做的?”我表现得像个喜爱自己的父王想得到他认可的女儿。 “父王希望你此去能尽量拉拢容越钩和容戟。其实这件事要做好了万一以后父王有什么事弦儿还可以有个遮挡风雨的地方。” “这个……这个……”坑蒙拐骗我不怕可景王不会是打算让我色诱吧?不由讪笑:“父王不觉得弦儿还小吗?” 景王一手在唇前虚卷成拳状低笑了两声性感的嗓音有着粘人的磁性让人沉醉。nnd;可惜我不玩熟男控而且这身体和他还有血缘关系真正是浪费了一个好素材啊!不知道送给我那个师娘郑茯是不是会上演熟男v.s.*的好戏? “弦儿想哪儿去了!父王怎么可能舍得弦儿做这种事。听我说容戟为人刚正若是他欠你人情则一定铭记于心日后你要是找他帮忙只要不违背他的那些可笑的原则定会得他全力相助。而容越钩由于幼年的遭遇性格极端若是他在感情上认可了你那他就会不计后果地护你到底。至于是爱上你视你为妹或者为好友端看弦儿自己怎么想了。今日长话短说但弦儿要记住容越钩的感情突破口是他身边一个姓蔡的中年仆妇他对其它人尤其是女人都很难有好感。” 敢情都分析好了就等我去执行?我吁了口气郑重地道:“父王我尽力吧!” “尽力就好!不过弦儿千万别为难自己。你……你可是父王的宝贝。”景王用手指替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认真地看进我的眼里“对不起弦儿应该是父王保护你现在却……” 景王的眼里盛满‘深情’和以及我读不懂的悲伤似在看着我又似在看着某些其它的东西不完全象一个父亲看女儿。但确确实实这种感情不容错认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我疑惑了一下不会是父爱变异泛滥的后果吧? 随后我又甜甜地半撒娇半恭维地和丁路哈拉了两句在他很是赞赏甚至带着点宠溺的眼神中告别了两人。 走回去的路上我总琢磨着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得甩甩头加紧步子走回小路边歇着的几人毕竟我独自离群的借口可不太好。好在鉴于男女有别时间稍微长了点也没有人来过问一会儿便又开始赶路。 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但这并不妨碍我判断我们此时正是向东北方向前进。第二天傍晚我们终于抵达一座郊外的庄园朱漆大门灰黑的围墙庄园本身占地极大但有几分破败很容易给人的是逐渐没落的富贵人家。 能占这么大个地方而且还有些年头了一般都是有些背景的背后不知有着怎样磕磕绊绊盘根纠结的关系网一般人不敢胡乱探究;而落魄的样子又表明没什么油水可捞即使强盗打劫也要看着点别吃力不讨好。所以我的第一认知是很适合做某些非法组织的基地。 ------------ 第六十七章 痛殤(上) 在门口的时候李元和另一个人和容戟告别从庄园的一侧偏门进去了。容戟带着我和雷隍倒是熟门熟路的样子。经过容越钩住的院子时我不禁驻足留意了一下他的房间。 现在的夏天房内又没有空调敞开的窗户前容越钩就倚窗坐着情况比我所想到的更糟糕。曾经给他增添几分冷凝的玄色外衫如今只和他的人一样死气沉沉的更添一份压人心头的厚重。 他被照顾得挺好整齐束起来的冠不见半点青髭的光洁脸面整个人收拾地干净利落却更加衬托出他的憔悴人也瘦了几许。眼里终于连最后的空洞也没有了只剩下毫无焦距的涣散。 我咬了咬唇一转头迈步走开。容戟张了张口终究低叹了一声:“我找人安排你的房间吧!” “不用了就让她住在越钩这院吧。偏房是独立的也坏不了她的名节。”一个中年女子迎面走上来有几分苍老隐约可见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清秀佳人。虽然身上穿的是极为普通的棉布衣衫但从她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和容戟的神色看来此人身份想必不是普通。再加上有先前路上景王的暗中提点十之八九此人乃是那个被称作蔡姨的蔡姓仆妇。 因为作出不明对方身份的样子也不好打招呼我只对她露出一抹浅笑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仗着天生美貌的优势是十分讨喜的。果然当着容戟的面她将我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了个遍几次张口欲说什么最后都咽了下去。 末了她盯进我的眼睛有几分犹疑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姑娘先前我只当你是狐媚子对越钩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但现在见到姑娘有天仙之姿眉宇间清落灵秀不像是……但我也万万不会相信越钩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要是姑娘不嫌弃我只是个照顾人的粗陋仆妇不知等安顿妥当后可否到我房里一叙?” 我微笑点头:“无妨!只是不知……” “容家兄弟都称我蔡姨姑娘若不嫌降了身份便也这般称呼我吧!” “是蔡姨只是一会儿去哪里找你呢?”蔡姨回了我一笑只是额头上的皱纹一直不曾舒展开来过“这里是天月大少爷的别庄毕竟不是自己家里这越钩带着我们暂住的一角能自己作主。我就住在对面穿过这小片竹林的小院子里。小烟你帮这位姑娘去收拾一下客房吧就西厢的偏房务必干净清爽。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我去看看越钩这孩子。” 早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做好了这个蔡姨不待见甚至刁难我的准备没想到她出乎意料地和蔼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我注意到她离开的身影竟然有些微微地跛。不知怎的心中一酸想到齐雪念提及容越钩八岁的时候她也不过二十左右那么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二三岁和师傅一个年龄但已经沧桑地象个大妈想来也是经历过不为人知的苦楚吧。 我和着那个叫小烟的丫头一起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她告诉我怎么去厨房吃饭要热水如厕等问题。容戟雷隍就住在容越钩边上的客房我一个人坐在床头心里琢磨着容戟临走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轻声告诉我:“不要在这座庄园里乱走尤其是夜间天月大哥和天月师兄是完全不同的人。” 事实上吃过晚饭我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洗去满身风尘正打算去找蔡姨的时候我就瞥见她从容越钩的屋子里端着依旧满满的不曾动过一筷子的晚饭出来。灰色天空的掩映下她的脸更见苍茫几分待得她走近些眼力极佳的我清晰地看见她眼里含着的泪。 我皱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蔡姨怎么?” 她有些慌乱地擦擦眼给了我一个勉强地笑:“让秦姑娘看笑话了!越钩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受了那许多苦还以为终于苦尽甘来老天不开眼又降下这等横祸。” 长叹一口气我对着怎么魅惑的美男妖女都可以不心软可我对着这么一张慈爱的如母亲般温暖的脸硬不起心来。她成功地勾起了我埋葬了六年的记忆曾在那遥远的一世我的母亲一个美丽干练的女子总在我的病榻前笑得和蔼可亲可眉头却从没有真正松开过。 我接过蔡姨手中的托盘引着她走向我暂居的小屋。先是如一个普通的晚辈一般说了一些不怎么着紧的问候的话渐渐打开她的话匣子。当然也不乏她本来就有来找我倾诉容越钩过往遭遇好问清那桩不是非礼的非礼案。 说可怜吧容越钩其实真的很可怜但对我来说难道还能惨得过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听了心下也不免唏嘘几声。 二十多年前的齐秦凤三国边境交界处比现在的山贼横行还要乱得多。容越钩的娘亲据说原本也是个小户人家的清白女子只是身处乱地不及逃走被人掳了卖作军妓。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当时还只是个校尉却从不在营中风流的容启和她春风一度。 若是那样还好虽然之前她才入营一双玉臂也没到千人枕的地步但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可巧的是她怀孕了。对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也不过是家里多个美貌的小妾和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但对于和雷将军的女儿青梅竹马有白之约的容启来讲不但是感情上的一种污点更是前途上的一层乌云。因为雷小姐闹着要取消婚约。 那段时间的容启焦头烂额一边要哄着未婚妻回心转意一边对着刚生出来不需滴血验亲只看眉目就知道是他儿子的小婴儿无可奈何。 好在雷容两家的联姻不只是小一辈的儿女情长容启最后以不纳妾的代价哄得美人归。但长久的贵族教育刚正的性格也使得他无法弃那对母子不顾只在那边防小镇找了一处小宅两个使唤丫环安顿了他们。 ------------ 第六十八章 痛殇(下) 那容启自以为每月银钱送到偶尔还会让人问一下孩子近况也不算太无情却真正是个粗心的人不想想那般混乱的地方一间还能算是安康的没有成年男子在家女主人又有几分姿色的小宅有多么遭那些强盗土匪的眼。 容启又不是常年驻在边防而且迎娶雷家小姐后回了邑都一去多年。开始他的几个下属还冲着容越钩身上留着容启的血对这个不算家的家照顾两分久而久之大家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就遗忘了。 于是容越钩的母亲只能凭自己的姿色在那所小宅子里送往迎来求得那些强盗头子的庇护。在小小容越钩的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都是他的母亲是个无耻的淫荡的女人。而他在小镇上也是活在别人鄙夷甚至仇恨的眼光中为此经常和人打得头破血流。每当他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心里还是渴望他的母亲能去安慰他一句但身边只有那两个还算清秀的丫头为他流泪。 但是以他母亲那样的生活一个女子的美貌又能经得起多久的摧残?持续多久? 容启官运亨通每年都有人送一笔不少的银子过来但人却没再现过身。于是容越钩七岁那年他母亲怀了一个人老貌恶又死了儿子的强盗的孩子。强盗收了她却不想要容越钩那个拖油瓶。 在随那个老强盗走的前一晚容越钩的母亲给他们主仆三人准备了盘缠让蔡姨和另一个林姨带着他南下去找容启。 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老强盗等不及又有自己的孩子居然连夜赶了来抱得美娇娘和渴望了很久的子嗣兴奋而归;同来的二头目觉着也不能亏了自己惦着屋里的另外两个清秀丫头虽然口头答应了要放过他们主仆三人。 三人眼看盘缠要丢两个年轻丫头更是贞节难保曾嫁过人又寡居的林姨当机立断将蔡姨和容越钩推进冬日储藏蔬菜的昏暗地窖自己去缠住那二头目。 “就在我们头顶我和越钩听着那些男人疯狂淫荡的叫嚣和林姐凄惨的嘶喊直到变成低呜直到再无声息传来。我拼尽力气捂着越钩的嘴防止他叫出声来丢了性命。等记得松开时小小年纪的他瞪得眼角崩裂留下了血泪。林姐对他来说比夫人更像母亲。”蔡姨说着仿佛陷入了旧时的回忆当中呼吸急促地抽咽着。 我不得不站起身掌上微运力沿着她的胸口替她顺气。 蔡姨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继续着她的故事:“当时我们两个都怕那些强盗还没走不敢动弹。就这样在狭小昏暗的地窖里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泪等终于鳖不住了才推着那暗门出去。林姐她……她就躺在地上满地都是撕烂的衣衫。她身不着寸缕浑身青青紫紫下身腿上满是凝固的血块嘴角眼角也都结着红黑色的血痂眼睁的圆圆的满是怨恨人已经没有了气。我哭得几欲昏厥。当时只有七岁的越钩找了衣服帮她穿上又替她合上眼然后一把火烧了林姐的尸体和那整间屋子。” “只有火才能洗净那些禽兽加诸在林姨身上的丑恶不是吗?”门口杵立着一个高壮的男子阴沉的语气配上黑夜黑衣的相映竟阴森地让人觉着不寒而栗虽然我早察觉他的出现甚至知道他在离门不远处的院子里踩到石头还是怎么的差点摔跤。此时他的手正不停地沿着门框敲摸腿试着踮了一下才跨进门槛。 “越钩你怎么出来了?”蔡姨急急地抹着眼泪。 “蔡姨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要将林姨的事和别人说?林姨最爱面子会不高兴的。”容越钩的声音说不出的沉说不出的痛。 蔡姨的唇抖了两下没有出声音才抹去的泪又沿着眼角那两道深刻的皱纹顺着脸颊滴落。我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清了清喉咙接口道:“是我!” 黑暗中的身影手抓着门框瑟缩了一下:“我……” 我故意忽略他转向蔡姨轻声问道:“那你又没有怨过你们夫人也就是容少将军的娘亲?” “那女人不配做我娘亲!她寡廉鲜耻若不是她引来那伙强盗……林姨怎会死得那般凄惨?后来我们一路无依蔡姨也不会为了救我落下腿残。”听了我的话容越钩狠锤了一下门框犹如一头困斗的野兽一般咬牙切齿地反驳着。 蔡姨也是满目含泪脸上写满委屈不甘。我心底忽然生出一丝嫌恶不屑地看着屋内两人语气间自然也不若方才那般亲热凉凉地问道:“那蔡姨却有是为何对容少将军死心塌地百般维护呢?” 她并未察觉到我态度的转变:“我当初家有病重的父亲无法逃离那混乱之地眼看难以度日只有出卖自己。是当时的容将军找人买下了我送到越钩身边照顾还是婴孩的她。那些年林姐越钩和我相依为命……” “真正是天真!要我说其实你们夫人才是位奇女子。”我竭力压制用鼻子哼出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但真正为容越钩那可怜的生母不值。若说容越钩当时才是个小豆丁只看到事情表面不懂事难道林蔡两女不知道自己何以可以安稳度日?银子?银子在那个时候那种地方只会是祸源。如果他娘不在强盗头子之间周旋恐怕早就不止一伙强盗会光顾他们的小宅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为了自己要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怪不得你和天月师兄有了亲密之举那晚你还能那样对我仅仅只是因为你怕我对你下毒手了?”容越钩有着几分指控几分不甘。 我一怔本来还想飞几个白眼过去我又不是自虐狂每次他见到我都是打打杀杀的我要对他有好感那是脑筋短路活得不耐烦了。但想到现在做什么他都看不见也是浪费表情便做罢。倒是蔡姨有些惊疑地看着我有几分不相信我也是和几个男人勾勾搭搭的人。其实我哪有?真是冤枉啊! ------------ 第六十九章 真实的背后 大家为灾区人民祈福吧也希望有能力的人能献献爱心:) ================= 我决定忽略关于我的问题容越钩的心病有很大一块是因为他母亲所以我看向蔡姨决定日行一善替那个女人翻案昭雪:“难道蔡姨不觉着吗?你们夫人是位再伟大不过的女子?也许世人眼中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可谁都可以骂她但有四个人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没有立场甚至说她一句不是!那四个人就是蔡姨林姨容大将军和容小将军。” 我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看着屋内两人变幻莫测的表情。 容越钩对我的话似有不甘摸索着往前走两步却不知怎的绊了一下。我好心地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他在一愣之后顺手一带将我扯到他身前忽然又好像触电一般甩脱我的手:“你……你乱说若不是她招来那些强盗林姨怎会……怎会……” “怎么不会?在那样一个人命如草芥女人如玩物的地方除了自己谁该对另一个人负责?”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几个人究竟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他们牺牲了什么? “你要是还有脑子可以想想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忽然被掳走还是卖到军营做军妓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容将军助她脱离军妓身份都不为过吧!而后来作为一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孤身女子容将军恼她设计憎恶于她但你总是他儿子啊?将军他哪怕只是将你接走任她自生自灭凭她的手段再攀一个男人做妾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再退一步若是她能狠得下心丢弃了你她还是可以找个男人依靠。” 我又转向蔡姨:“至于蔡姨原先你也说了若是没有被买来照顾容小将军只怕也沦落青楼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只有女人孩子的家在那么混乱的地方在容将军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后你们是怎么保得平安的?是那些强盗不忍心杀害孩子还是他们瞧着你们两个丫环可怜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掳掠在那时属于平常吧?”我看着蔡姨不自觉地点下去的头更是皱眉冷声道“那么难道你和林姨没想过为什么你们能七年内不招骚扰不失贞节?若没有你们夫人委身那些强盗头子从中周旋你们的清白甚至性命只怕早丢得渣都不剩了吧?” “我……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是夫人……”蔡姨似乎受不了打击后退了两步借着桌子才撑住力。 我顿了顿一口气说完:“当她感到日渐色衰力不从心的时候也都帮你们安排了退路。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强盗会提前到?就如当初她怎能料到容将军一个公子哥会专情到只娶一个?要不然她应该是某个小军官的小妾。她……只是尽力护着身边的人和自己的安全罢了!” “听说……听说后来那伙强盗遭到伏击夫人小产后投湖自尽了。那时我还感叹是……”蔡姨一时呆楞地只一个人自言自语。她心里莫不是感叹那是容越钩他母亲水性杨花的报应?真正是让人心凉。 我转头看向容越钩他的脸色惨白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这么多年他看不起女人只将女人当做泄欲工具但另一方面又对林姨那样的女子有着深深的眷恋敬佩而对男人qj女人有着刺猬般敏感的抵触只是如今被我点透了恨了这么多年鄙视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才是最该敬佩的人心里又是怎样的翻江倒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生母。 我叹了口气也许他们不是没想到只是不让自己去想执着于一份飘渺的恨好让自己好过些。真相有时比看到的所谓事实更伤人更揪心更无可奈何更酸得痛得爱恨交加如冰火相煎。 再看两人神色我叹了一声果然做不来劝慰人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落井下石的本领倒是不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一抬头看到门外站着同样脸色很不佳的容戟有些不好意思但听了蔡姨讲述的关于容越钩他娘的事真的忍不住要为那个可怜的女人鸣两句冤。 不过劝还是要劝两句的我转向容越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痛:“身体肤受之父母那个生你的女人为了你蓬门卖笑你有什么理由伤了眼睛不治呢?林姨为了你被凌辱而死你又什么理由不完整地好好地活下去呢连着她的那一份?蔡姨为了你落下腿疾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治好眼睛以后能好好照顾她呢?我……对于你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人罢了!若是那晚的事情让你觉得自己和那些凌辱林姨的禽兽没什么两样你就当是我先非礼你好了反正最后也没生什么错事不是吗?” “我……竟是错了吗?从头到尾都错了?你……不该是恨不得挖了我的眼才对吗?”少了那种铿锵金属质感的冷意的语声让我觉着不习惯好像不是容越钩了。 “要你的眼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留在你身上虽然冷了点令人讨厌了一点好歹你看起来还是帅哥一个说不定还有自讨苦吃的女人看上你。要是你觉得内疚不如就当欠我一个人情或以后我若有危难时拉我一把?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眼睛治好了我真落难你才看得见吧?”我故意将话说得轻松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说穿了好像他并不欠我什么但正如景王分析的容越钩的感情极端偏激若是他承认了欠我人情那么日后如果看着我有难定会援手一把。 一时间屋内屋外四人都沉默着。冰山的脸上依旧苍白无表情但那份死气已经不那么沉重了。他的手在虚空挥了一下:“小戟?你在门口吗?扶我回房我累了。” 容戟绷紧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松了下来投给我复杂的一瞥快步走进来扶起容越钩。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向正经八百的他忽然小声嘀咕:“如果大哥真想通了我会记得欠你人情的可是你为什么说话老是这么……这么……哎……” 我对着容戟挑挑眉不以为意若是事情真解决了就好。只是他们俩兄弟就这么走了这屋里头还有一个呆着流泪的中年妇人。想必这些年她们也是这样在容越钩面前表现地对他母亲的不屑。但我终究硬不起心肠再冷嘲热讽两句走上前去:“蔡姨世上的事本就难全这些年蔡姨也象容小将军的母亲一样为身边的人尽了力无愧于心对容小将军更是有恩那些人力难所企及的事就不必太伤神。我刚刚虽然说得严厉了些但……现在你和容戟哥哥再以亲人的身份劝慰他几分想必他不会再执着于往日的殇痛了。" ------------ 第七十章 夜半来客-第二更 我不认床但今晚却是翻来复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许是被那一通容越钩的往事勾起了刻意遗忘的过去望着窗外的月亮心忽然空得厉害。我来这里已经六年了吗?我拼命想着小师叔想他的温柔想他克制的漏*点想着他宠溺的拥吻……可是却仍然驱赶不走那透心彻骨的空空到一点点浸噬着血脉地微微生疼。 夜空中突然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短笛声清越悠扬却因为距离的关系而朦胧得让人分外沉醉。我渐渐放松下来这一天其实真够累的赶了两天的路晚上还被恼了这么一通。慢慢的我合上眼渐入梦乡。 恍恍惚惚间脸上传来阵阵轻柔的搔痒仿佛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在面颊上移动一般我反射性地伸手想将它挥去却不料抓了个实。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不免狐疑自己是否仍在梦中。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坐在床沿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得如梦似幻。他的眉目和天月挽有些象但相较于天月挽无论五官身材气质都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空中阁楼般的不真实眼前的男子生动了许多。 他勾着一边的嘴角浅笑不是那种邪肆的魅惑而是浅浅的浅浅的仿佛勾在人心头抓不住也驱不散。星眸中溢彩流动柔和的光芒背后仿佛无尽的沉暗浓重得仿佛黑洞般吸人心神却又厚厚地阻隔着别人的探究。 就是这样一个如海市蜃楼般美得虚幻飘渺的男子我的脑海中却一遍一遍地敲着警钟他是一匹狼!现在的他看似孤独高贵优雅仿佛所有世间美好的词都能加诸在他身上让任何女人疯狂心痛但褪去那曾面纱眼中沉厚的黑幕拉下他就是杀戮的君王血腥凶残狠戾。 作为主人的他在我们抵达别庄的时候并未现身我们甚至是从接近容越钩住的院子的那扇偏门进来的。但现在却半夜摸入我的房内睡梦中游走在我脸颊的手指是他在审视我吧!我偶尔也会犯花痴但不是白痴他的举动不可能是深情眷恋也不可能是恋慕我的美貌倒更像是在逗弄他的猎物所以也毫不在意会将我惊醒。 是我的身份引起的吗?无论是曾经夜枭的弟子还是景王另眼相看的女儿或是如今天水宗待选圣女的身份他狩猎的是什么呢?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任我将他打量个遍四目相对他甚至若在街上遇到一般不吝啬展现一丝微笑向我点头致意。 我不动声色静静地躺着尽量让自己放松表现得无所谓。但我知道我的手心在冒汗而且绝对不是因为天气热的甚至不由自主地将手里抓着的东西越抓越紧。 他的眉头微皱我感觉手里抓着的东西动了两下不由将视线调回到手上汗!我还抓着他的食指就是那个骚扰我睡梦的曾让我怀疑是毛毛虫的东西。入眼的大手我第一眼注意的不是他的手形皮肤而是那修剪地十分整齐光洁的指甲与那圆滑的指腹形成一种圆润的弧度。这样的男人好整洁在某方面很固执且自我!他方才的皱眉是因为我手心里的汗吧! 我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的手指抬眼却看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放肆视线在我周身慢慢游移。我知道因为天热的原因我只穿了肚兜和自制的小小裤。身上虽然覆着薄被但刚刚抬手时被子已经滑到胸口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一双小腿和玉足更是从睡的时候就没有塞被子里此时更是大半条腿都在外面。 我没有急于遮掩也没有急于说话而他也仿佛在他自己房里一般只细细地打量着不曾开口。静谧的空气中有一根弦在慢慢拉紧我们在比耐心在比谁会先沉不住气。我搁在身下的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攥着床单。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我的脚上:“很美!从脸蛋到整个身子都美得象艺术品细细品来让人有种想膜拜的冲动。”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觉着他说出膜拜两字的时候音怪怪的仿佛另有所指“开始听到关于挽的传言我还以为他吃多了山珍海味想换换口味现在看来值得期待啊!” 他说话的声音低柔地几近自语而且是半侧身看着我的脚说的。我没有回答只是一脚轻撩试图将薄被盖回腿上。 他一把抓过我的脚我皱了下眉却没有挣扎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他强行让我屈膝另一手的掌心托住我一双脚的脚后跟:“幸好没有缠小巧玲珑地可爱让我爱不释手!听说你的天罗舞跳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掌心舞起来?” 我的心不自觉地颤了颤连带着在他掌心的脚也瑟缩了一下。知道我曾拜入夜枭门下习武的人有几个但知道我随郑茯学天罗舞的一只手的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就连戚虹景王我也不曾提过他们只知我习曲练舞。而此时最大的嫌疑我不由得想到了该死的陈袭云。其实也是若是她听闻天月挽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稍微调查一下很容易就可以确认我的身份。 我抽回脚伸手从床边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一件袍子在他有些意外的眼神中坐起身披上:“是天月大哥?如果今夜是专程来看我的现在看完了可以离开让我休息了吗?若是有事来找我的也能否请转身闭眼让我先把衣衫穿整齐了?” “胆子倒是不小的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男子依旧是那种浅笑没有更深刻没有收起来。 “不小心让你看到的也看完了你若真要做什么早在我还睡着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那短笛也是你吹的罢?哦对了劳烦告知一下大名!”我淡淡地说着见他没有半分转身的意思拉起床单在身上裹了一下如浴巾一般在背后打了个松结随后站起身褪了袍子将深衣套好系好随手抽掉里面的床单。我不介意不小心被人看到一些春光可不代表我愿意给人看。 ------------ 第七十一章 对恃 “琉殤天月琉殇。他站起身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半倚着窗很是好奇地打量着我“真是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只怕那些青楼女子这种情况下面对陌生人也没有你坦然吧!挽挑女人的眼光倒是一向不错!这点我自愧不如。”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他:“天月师兄只是我师兄而已。我怎么样好像和旁人关系不大。不过天月公子还是说说你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虽说这整个别庄都是你的。” “原本真的只是来看看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有没有胆量随我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才是我天月琉殇真正的地盘。”天月琉殇唇角漾开明明一句挑衅的话说得仿佛百般诚恳。 是给我看呢还是给他以为的我背后的那个人看?我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不知琉殇大哥眼中我父王是个怎样的人?” 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我便觉得值回票价了。这个男人从莫名其妙地出现到现在一直都象是品赏某样物品的样子看着我带着点欣赏没有什么情绪让我这个活人很不爽。 “你父王……你父王?”天月琉殇貌似疑惑地低喃了两下星眸中蓦然流光乍现嘴角一抿复又展现一抹玩味诡异的笑让我背脊凉有种被当做猎物盯着的感觉。 他伸手探向我的腰我侧身躲过却让他另一只手压在我的颈窝处忽地五指微张穿梭在我的间稍微施力便托着我的头仰面看着他。他俯身唇刷过我的脸颊停在耳廓上:“别担心在确定挽是不是和你玩真的以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我来说兄弟比女人重要得多了虽然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人。也许再过三四年我也会忍不住对你感兴趣的。” 我冷然地瞄了他一眼若是他以为这样会让我不安那就大错特错了。不料他接下来的话却将我的心打入谷底。 “我忽然想起有人告诉我说你当初拜夜枭为师的时候曾言你是秦国郡主秦娴娴熟的娴!所以你问我你父王是个怎样的人可以告诉我是指哪一个吗?秦璃的父王景王还是秦娴的父王肃王?你……又到底是哪一个?”低沉轻柔的嗓音伴着他呼出的热气本该充满诱惑但在我听来却仿佛一下子从三伏天到了三九天。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咒骂出声。该死的那时的我带着秦娴有些残缺的记忆怎么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长得有几分象且差不多时候遇难的秦璃可以让我冒名项替?怎么知道一句向夜枭表明心迹讨好卖乖的话会在六年后被翻出来?怎么知道那该死的陈袭云是我命里的克星?这个女人记忆太好了点嘴巴又太大了点还和我有仇看来应该早点找个机会让她消失才是上策。 我看着重新站定在窗前象看着猎物一样盯着我的天月琉殇硬生生将要否定的话吞咽了下去。咬着的唇渗出了点点腥味徘徊在我的舌尖这个表情已经没有办法收起来只有真真假假地掩盖过去。想至此我咬得更狠了一点逼出眼里的泪。 “你再咬下去我倒是有个很好的方法可以帮你分开你那两瓣小巧的唇应该是甜甜的吧!”天月琉殇眯着眼凑近我跟前口微张还在我脸上呵了一口气。 我别过脸一脸疑惑加自嘲却倔强地让泪停留在眼眶滴而不落前世的琼瑶剧不是白看的。咬破的唇上的血也不去擦有几分委屈几分疑惑地低语:“我……自然问的是景王。你若是听天月师兄提过或打听过就该知道我受重伤后失去记忆自己是谁多大年纪那时候什么都不知晓。别人怎么告诉我我也只好姑且相信。但后来我遇到了戚虹娘亲她……她不会连自己女儿也认错吧?所以我相信我应该是景王的女儿而且他对我很好。” “是吗?真是这样吗?”天月琉殇唇动了动眼角却收紧了眼睛眯得更厉害。 “肃王我听说过的说是我父王的兄弟。只是大家都忌讳什么不愿深谈。不是说他们一家前几年都遇难了吗?难道你怀疑我是他的女儿?难道遇难还有差不多时候遇难的?偏巧他也有个和我一样大长得象的女儿?”我拼命眨去眼里的泪水恢复方才的从容转头直视着他只有紧抿的嘴角依然泄露我对于他质问的不甘。 “你对男人的心思倒是很了解。哭哭啼啼的女人令人讨厌太过冷硬的女人没有趣味就是这副梨花带雨却偏偏倔强着的样子啧啧……真正是着人心疼的小妖女啊!如果你真是演戏我也甘愿被你骗了。”天月琉殇伸出一根手指抚过我的唇指尖上沾染了一点猩红眼睛紧锁着我的视线却将手指搁到他自己的唇上一条灵舌微探将那点猩红卷入。 这个人是妖孽!哪怕他是直接吻掉我唇上的血都不会让我如现在这般浑身涌起一种酥酥麻麻的的颤栗脚底仿佛窜出两股轻微的电流流淌全身。不过既然是演戏那就大家一起演吧他都牺牲色相了我自己也要投入些的。 我绷紧了身子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受了他的诱惑一般却握紧着双拳保持最后的理智看向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琉殇哥哥何必这样呢!演戏?这世上谁不在演戏?对于一个生命中多数年头竟是空白的我那份惶恐不安又有几人能真正了解?演戏就演戏吧反正我根本不知道真实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子的至少现在做景王的女儿我很开心很踏实我不想改变现状只想平安地长大嫁人生子老去然后死亡。” 天月琉殇的视线在我眼里搜寻了一阵最后却是一甩袖魅惑收敛冷意乍现:“我最喜欢的就是刨根问底揭人痛脚。你到底是谁我总会查清的。哦我忽然没了带人参观的心情你和你的人最好不要在庄内乱探不然沦为阶下囚可别怪我不给挽面子。女人我这里永远不嫌多!顺带附送你一条消息你的贴身侍卫呵呵好像好巧不巧姓雷吧!雷真是个很好也曾经很有名的姓啊!” 说完天月琉殇就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走出去那袭银白色的长袍随着他的步履飘忽在月光的照耀下竟也是银光流动和我那云锦七彩绫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他身上平生生多出两分妖艳的诡异和危险仿佛只要他挥手甩袖那流动的光彩会化作催命的银芒在目眩神迷中夺人魂魄。 ------------ 第七十二章 缓和(上) 周末总是有些不准时不好意思了。 =========== 我捂着被自己咬伤的唇真是脑壳坏掉自虐啊!看来以后要改改一紧张就咬嘴唇的毛病免得好好两瓣不薄不厚的红唇被咬多了向香肠方向展。我用洁净的帕子不停地按伤口处心思去有些飘远。 我和我的人?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一直表现地象耐心追求我的天月挽没有出现来的是不曾谋过面的天月琉殇还是半夜摸进来的。 雷隍姓雷曾经很有名的一个姓天月琉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个毕竟天下同姓的多不胜多。 我这屋子的动静不算太小怎么住在不远处的雷隍和容戟都没有半点过来英雄救美的意思呢?难道是那支短笛……地煞箜篌天罗琴摄魄琵琶引魂笛那该死的笛子不会就是引魂笛吧? 陈袭云是真的投靠天月世家还是夜枭的一枚棋子?虽然当初又是禁闭又是追杀令但我总觉得她从魔云山逃出去太方便了点…… 问题太多路上景王给了我一个疑问一头扎到这个天月琉殇的别庄来不想现在更是多了n个问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甩甩头既然太多了想不清楚那干脆不想了!我懒得再脱掉衣服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当我现阳光已经照到屋子一角的时候才觉因为昨夜的闹腾居然比往常起晚了半个时辰而且在别人地盘也就放弃了如常的早锻炼。打完水梳洗过后还不见容越钩他们屋子里有动静不禁郁闷几人中除了雷隍稍微有些赖床的小毛病之外无论是容越钩还是容戟都不是贪睡之人。他们不会是早出门或去见主人之类的吧?但一想以容越钩的现状应该不会随便摸瞎出游。 吃完早饭还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昨晚又被警告不可以乱走实在无聊便去敲雷隍的门。 出来开门的雷隍显然刚睡醒的样子见到我是十分不爽地瞪了我一眼:“姑奶奶自己不想睡觉也不用让我也睡不成吧!”说着还抬眼看看天见到已经挂着有点高度的太阳张着嘴愣在那里。 隔壁屋子开门出来的容戟脸色就十分不好了一脸阴暗仿佛别人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一般。当看到我的时候竟急走两步走近我身边伸出手却又放下随后将我上下检视了两遍吁了口气:“昨晚听到笛声了?弦儿一切都还好吗?他……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呃?敢情天月家的大公子的兼职职业是采花贼?我摇摇头却没有心思细说。雷隍的视线却落在我的唇上眼神惊了惊:“怎么回事?是自己招蜂引蝶了还是被蜜蜂蛰了?” 他的话又成功引起了容戟的注意容戟瞪着我受伤的唇紧紧握着拳:“天月琉殇昨晚去你房里了?他轻薄了你?我就知道他那该死的笛子……弦儿对不起我让你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我正想解释向这两个‘吃猪肉’经验不丰富的少侠解释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不远处传来‘吱嘎’的开门声。 “小戟不必担心以她和天月挽的关系那琉殇再什么也不会对她出手的。”慵懒的男声配上没有起伏的调子硬生生让人在这热夏的早上想拉紧衣服以防感冒。只是以前他还指名道姓地叫我秦弦现在竟只愿称‘她’而对天月挽也直呼其名。我还以为经过昨晚的辩驳他即使不对我客气也应该比以前的关系要改善些。谁说只有女人的心难猜?只是里面刻意压抑的怒气和受伤是怎么回事? 我暗骂自己一声太过自恋循声望去十来步外的走廊尽头容越钩打开了房门倚门而立神色漠然。他身上只随意地披了一件玄色袍子胸口敞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和隐现的结实胸肌下摆有些褶皱。一头黑披散着有几缕垂在一侧的胸前捎有些凌乱纠结。结实挺立充满冷凝肃杀的身体因此有些许软化却透着令人眼酸的落魄沧桑。 人最见不得的可能就是英雄末路美人白头。容越钩不是英雄但他的地位都是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如今失神的双眸让人觉着格外刺眼。 他似乎十分不喜阳光的照耀虽然看不见仍皱紧着眉将身子调整到比较靠阴的方向。 “大哥!”容戟紧走两步到容越钩身边“今天小烟姑娘没有过来侍候你梳洗吗?” “没什么打紧的你帮我打些水来我自己来就好乱就乱些反正眼瞎了也看不到别人的脸色何须在意。”容越钩说着竟似不欲再和我们多说的样子转身进了屋里。 容戟向我们打了声招呼回屋找了个脸盆去井边打水然后侍候他老哥去了。 我看着雷隍依旧怀疑的神色笑了笑道:“这回真是自己咬的不过昨晚真被吓了吓。” 雷隍也没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他知道我一向不会让自己吃亏现在我还安然在这里表明事情不象容戟担心的那样便赖着脸指着自己眼角的眼屎作了个苦脸:“我伟大英俊的形象啊!幸好现在没有旁人。”说着回屋收拾自己去了。 说到旁人我不由想到蔡姨和叫小烟的那个丫头怎么都没人影?厨房在离这院不远的地方我刚刚出去吃早饭的时候里面的粥什么的应该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说明小烟是早起的准备好早餐但没有过来服侍冰山如果是因为当时他正睡着不好打搅但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有想不出来是哪里。 ------------ 第七十三章 缓和(下) 好像债越欠越多了……最近写着觉着有些不受控制行文失控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修文。 ==================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烟回来了。她说今早蔡姨不舒服还在休息。于是她打算过来服侍容越钩漱洗却现他还没醒就先将脏的衣物送到庄内专门负责浣洗的地方并取今日午饭的食材回来。路上遇到二管家询问了几句关于我们几个客人的情况耽误了些时间。 小烟利落地收拾了我们几个的房间清扫了院子便开始给我们准备中饭。在我的执意下我去厨房帮她打下手借机和她聊了起来了解一下这个所谓天月琉殇别庄的情况。 这座别庄平日很少有人住天月琉殇在镇上另有一幢小一些的但华丽许多的宅子里面养着不少女子一般有客人来都会去镇上那间。但自己人如天月挽容家兄弟等过来多半住这里。平日只有一个二管家两个老妈子六个丫环负责清洗清扫针线等活以及一队十个护院还分两班轮值。 大约半个月前容越钩受了重伤后被送到这里。随后蔡姨因为担心容越钩的伤势天月挽将她接了过来。本来分配到这边是两个丫头但容越钩清醒后硬生生吓走了一个。在蔡姨的要求下小烟才留下来帮忙的。 随容越钩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亲卫队如今只留了四个和庄里的护院住在一起。 天月琉殇这个主人期间来过两次都是带据说是着名的大夫过来天月挽倒是来过好几次但也有事两天前离开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小烟很健谈我帮着她洗菜切菜初始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但看我做得还算麻利在一边和她说着话她接口聊着两人就聊开了。称呼我也从生疏的秦小姐变成了弦儿小姐。大多时候我问一个问题能说的她滔滔不绝和我从头说到尾不怎么能说的她也爽朗的笑着说她一个丫头哪知道许多。 我们一起在等最后一道煲给容越钩养伤的药膳汤时小烟忽然暧昧地冲我笑笑:“弦儿小姐可别怪我多嘴听第一晚照顾重伤的容小将军的小荷说容小将军昏迷之时还念念不忘小姐的名字呢。后来我们从李元大哥他们那里听了很多关于容小将军的故事都崇拜地不得了大伙儿都在猜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容小将军放在心口上疼呢。呵呵你和容小将军是不是……” 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我眼前黑线乱飘假笑道:“是误会了。我和容小将军相识并没有多少时间甚至还有生过一些并不愉快的事。” “嘻嘻!这个本来就不用相识多久而且因误会生爱多浪漫。说实话昨儿个我看到弦儿小姐的时候都差点看呆了更何况那些男人。我们大少爷有不少红颜知己哪个不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美人可和弦儿小姐一比就差远了。而且小姐人也比她们好多了美女配英雄。弦儿小姐难道你不动心吗?容小将军虽然人看起来冷了些可长得也是少有的俊俏是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我偷偷告诉你听小荷说她第一晚帮着大夫和李元大哥给容小将军清洗伤口说光背上就有新新旧旧二十多条伤疤呢。李元大哥说啊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得的。有一回容小将军只带了五百人在南国人最熟悉的丛林中拖垮了对方三千人呢。”小烟说得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小女孩的英雄情节啊真是要不得。她要是知道容越钩在邑都青楼的丰功伟绩还会不会这么崇拜。但对她后面的话倒是颇为赞同。容越钩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被封为定远将军只比他父亲容启的镇国将军低半阶真正是靠自己拼命拼来的半点没有依靠容家。这也是他敢堂而皇之表明和容启不和的底气。我点点头:“听过一些关于容小将军的事在战场上他是个十分厉害的人。” “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让我们的弦儿小姐动心啊?”小烟笑得灿烂。 什么样的男子?我的心头不自觉地浮现那个翠竹般清幽的身影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好像最近越来越想他了。我傻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小烟的话。 下午时分容戟说要去附近镇上买些东西我自告奋勇要求同行。 随后几天无聊之时我想着还是尽尽义务无论看在容戟当时求我的份上还是景王另有深意的嘱咐还是好好改善一下和冰山的关系。我主动和他搭话他也没象以前一样对我冷嘲热讽也没有不理不睬甚至可以说是有问必答只是一般答案只有一两个字诸如嗯是不是。 以前的冰山冷是冷了点好歹就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直面他辐射出的冷气现在的他仿佛是渐渐融化在汪洋中的冰岩存在在但让人感觉不到到底沉到或飘在哪里。 第六天的时候容戟正和雷隍切磋武功容越钩忽然唤了我一声:“弦”:我喝着一口水呛到了自己咳嗽了足有一分多钟咳得站不起身满眼是泪最后用哑着的嗓子纠正他:“和容戟哥哥一样叫我弦儿吧!”我可以是任何人的弦儿但我只是他的弦阿九的弦! 答应阿九三年之乐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把握说自己不会变心毕竟和他生活一起久了有时候我自己也怀疑对他是习惯性的依赖养成的亲情还是日久生情的男女情爱。但分离半年多来我的衣服中深深浅浅的绿色占据了一大半因为那是最象他的颜色;除非不得已我的头上总是简简单单地插着他亲手雕的那只南海碧玉竹簪。因为常带的关系簪子的表面变得光滑晶亮。 容越钩的一声‘弦’直击我心脏我仿佛又听到了阿九抱着我在我耳边唤我弦。原来我这么想他比我以为地还想。一刹那我决定拿到接天神水以后管他什么三年之约什么国仇家恨我要去找阿九。 “弦儿我甚至不知道她葬在哪里。”泡在海水里的冰山说话也没了那份金属的铿锵充满挣扎。 “什么?不好意思容小将军我刚刚走神了。”我歉意地冲着他笑了笑虽然他看不见。 “我想去祭拜我娘。当初……我连她葬在哪里都没问。这些年也一次都没去祭拜过她想必十分恨我这个儿子活着的时候拖累她死了却和别人一样怪她行为……”也许是不擅长和人交流容越钩看似在和我说话但落在旁人眼里和比较大声的自言自语差不多。 我自顾自地吃着自己收集来的水果耸了耸肩:“错了已经错了反正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恨多的时间去怀念她。毕竟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你们。等你结婚生子以后他们也可以和你一起感念你母亲的伟大。” “要是我的眼睛治好了那你愿不愿意嫁我为妻?我娘要是有一个能懂她的媳妇在天之灵想必会更宽慰。” 我抬头看看天好像今天太阳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啊?貌似这个世界正常的男子对我老说脑子都有些……接错线。不成沙猪也都有大男子主义尤其我遇到的几只身份金贵着点的。 冰山的心思且搁着不说反正不懂他脑子怎么转得前不久莫名其妙恨我恨得牙痒痒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凤潇一点都没有被贴了已婚人士标签的自觉还想着我投怀送抱;天月挽吻了一下就想宣示所有权容戟以为冰山对我非礼了本着内疚替哥还债的心思说娶我可是有没有人来问过我我鸟不鸟他们?还是我的阿九好少问世事没有被惯坏吻了我只会问我有没有怪他。话说同样长着一张好皮囊内里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涅? 我把手中的西瓜当容某人狠咬了一口才闷声道:“咱们磁场不合估计没那可能。” 容越钩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正好看到容戟和雷隍胜负已分一个空中前翻滚抢下雷隍手中的剑一招‘仙人指路’直指容戟:“容戟哥哥陪我练两招!” ------------ 第七十四章 重逢 一晃又过两日我本打算回天水宗去但容戟说他大哥有事耽误一两日后会一同起身会宗里。先头几日蔡姨身子不好等好些了听说容越钩会和我们一道走便让天月家的人护送回去了。 早上的风有些暖却不太热树叶在风的轻抚下偶尔莎莎响几声伴随着阵阵蝉鸣。满脸碧绿的青竹让我驻步可总觉着似乎少了什么? 我凝眉少了什么呢?是那个一直藏在心里那个总爱在竹林中弄个卧榻搬个小桌泡上一壶清茶的清灵人影看着我将他泡好的茶一通牛饮露出无奈地苦笑却只是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将我拉到他的榻上那样轻拥着。真的好想念那时的日子想念那个怀抱。 我苦笑了两声甩去脑中的影子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为什么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为什么我不坚持和小师叔去雪玉山?是因为我渴望着爱和被爱却仍然害怕在不成熟的时刻就许下终身的承诺吗?在21世纪虽然恋爱自由我一向以为合则聚不合则散但我对婚姻的态度还是一种慎重诚恳的因为那不仅仅是爱也是一个承诺和一种责任。 暗笑自己想得远了再看一眼眼前的竹林不对!少了小师叔在身边是我心里的一种想念但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我的问题是真的少了什么!环顾四周房子树木竹子花草……独独没有人!似乎这整个别院少了一种人气和一种人多时即使大家都很安静却仍会堆积起来的噪杂。而且小烟呢? 紧走两步却在小烟和原先蔡姨居住的院落前凝步。有人!有好几个人粗粗喘息如常人和该是小烟但除此之外另有两三个高手正屏息在屋里某个角落更多的我感觉不出来如果有定是我不能应付的高手。 抬手做势推门呆了呆还是收回手好女不吃眼前亏一个和n个pk这样的壮举我还做不出来虽然那个可爱的小咽十之八九被绑架了。 正欲举步离开现院子一个角落的人气息乱了一下随即向我奔来。早先受两次被容越钩挟持之苦让身为练武之人的我万分羞愧加上在齐雪念所谓的感官训练下那人一动我便挥袖袭向来人打算一击得手后借力跃开打架的事留给隔壁院子里的三个男人就好。 只是人到眼前一身菏绿新袍银锦带让我几疑是梦挥打出去的手改为搂一跃跳进他怀里他也熟捻地将我拥住我仰头他垂盈盈相对一指间四眼脉脉千语流转竟同时化作一句话出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栖桁琥珀色的眸子一紧向身后做了个手势搂着我的腰几个旋身就进了一间屋子。轻触着我的额头他忽然就这样笑开了低低沉沉的嗓音一如记忆中的绵软有着粘人心神的磁性。我也只是傻笑地看着他。 轻啄了一下我的唇他眉间一展似笑非笑:“当中有了点变化这里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来不及细说。只能说南国那边有些有利于我的情况生七师公和文神医一致认为同时用百避珠和雪玉双蚕给我治疗效果会非常好。不想天月世家和夜魔插了一手南国提出要我们帮忙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你呢?” “我现在的身份你知道的他们和我有些不清不楚地渊缘那夜魔就是秦国的定远将军容越钩伤了眼睛。那你现在接天神水还需要吗?能不能不要现在动手事情不清楚我会不知道帮哪边的。要不今晚你过来好好和我说说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说着我又习惯性地拽着他的袖子摇来晃去地撒着娇。 “嗯?不清不楚?要不要我这个小师叔出面帮你理清楚?”从鼻子里出的声音是轻哼是调笑却在我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我抓着他的轻拉了两下:“小师叔你变坏了居然调笑我。哼哼今晚再好好收拾你!”猛然觉自己说这句话有很暧昧的歧义却落入他带笑的眸子。 “还小师叔吗?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分开半年多我才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呆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师门长辈。”亲昵地用鼻尖摩着我的脸栖桁的声音说不出的柔软如蜜。 “是阿九!”我作出一副遵命的样子。以前的阿九温柔体贴但总有些淡淡地仿佛永远在身边不远处体谅地解决我的一切问题给我无微不致的关怀或许也就是他的这种包容让我偶有错觉他是如兄如父的长辈。但分开了一段时间阿九明显是改变了一些性子上不再那么被动让我有些雀跃。 “那我暂且先走了。原本打算过来打探一下情况结果有个人不小心被这里的一个丫环看到后来又听到有人过来便躲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你我……还以为至少要过一段时间等我的事有眉目了在治疗之前去找你才能见上一面呢。老天待我不薄!”栖桁的眸子又是那般烟雾缭绕却在见到我头上的碧玉竹簪上时柔光深蕴“弦你一直都带着它吗?” “啊?嗯!”我傻傻地点点头“阿九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心脏现在都不太听话了。” 揉了揉我的头栖桁浅笑着:“那间院子里什么人?功夫都不弱方才我们都不敢靠太近。现在我该走了晚上我过来找你。” 我扯住他的袖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听你的吗?要是……不会让你为难吧!还有小烟……” “没事!我的身份非比寻常晚上再向你解释。至于那个丫头一会儿给她闻上一点‘梦蝶’她只以为打了个瞌睡不会记起什么的。”说着栖桁狠狠得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向门外比了一个手势几个起落消失了人影。而瞥眼眨眼功夫先后离开的还有三人只是……那衣服怎们有几分象庄内仆役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偷的还是内应怪不得敢大白天就上门呢。 ------------ 第七十五章 “小烟小烟醒醒了!”我手上蘸了水五指颤动淋在小烟的脸上看着她睁开眼我坏笑着道“小烟昨晚你和哪个护院大哥约会啊?怎么大早上的屋子收拾了一半就睡着了呢?” 小烟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老半晌忽然眼睛瞪得圆圆地:“我……我怎么又睡着了呢?”随即又晃晃脑袋“可能这几天天太热连着几夜没睡好现在人还晕晕忽忽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让弦儿小姐见笑了。弦儿小姐找我有事吗?” 我没有半点心虚地点点头:“是啊天太热那些饭菜吃不下多少想请你一会儿去领午饭食材的时候多拿些水果过来最好是比较爽口一些的西瓜水梨什么的。” 小烟怔了怔有些为难地道:“弦儿小姐对不住了。昨天二管家说了有事外出晚间的时候让人将今天用的食物送了过来在院子里的井中凉着呢。” 果然我的感觉很准恐怕不只是二管家外出了吧除了我们这一角落估计整座庄园现在都没什么人了。我笑着答没关系便回到居住的院落。 容越钩在房里没有出来但听容戟讲打算明日起程让我们收拾一下。我心里暗叹好在他们不是要现在起程不然我才见到阿九就要失约都在外面可是连个联系方法都没留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呃不对是夜半有约。很有默契地当我在房里等了一会儿不见来人想到阿九白天说的院子里住着的三男不是花拳绣腿的草包男在整个江湖中都混得上一流便干脆自己展开轻功敛了生息翻墙出了院子。 竹林中他抿嘴含笑施施然地半靠着一个手臂粗的楠竹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到这里来的样子。 “阿九你是竹子精修练成的?”我走到他跟前将他仔细打量着。 他长手一捞将我窝进他怀里头埋在我颈项间深吸了两口:“有什么关系吗?”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开始听阿九说起他这半年的变故。 --------------- 栖桁三人俱是身负高绝武功的男子一路除了必要的打尖住店外都用来赶路。大约半月就赶到了雪玉山。雪玉山上白雪皑皑尘埃不染美得极致却也天寒地冻冷得极致。文神医平日寻求稀少的药材也曾在这般天气挨受过凭着经验寻了一处避风的小谷没有太深入万一有个雪崩之类的塌陷凭他们三人的功力不至于被活埋。 先头几天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食物探得那汪寒泉的准确位置逐渐适应山上的天气由开始的只呆两三个时辰到过夜。如此就耗了半月。再后来三人计划着寻捕那雪玉双蚕。 因为才开春雪玉山上的蚕只有在艳阳高照温度略有回升的时候才会偶现踪影。所以那个坑一蹲就是一个月余许是老天可怜终于等到了一对成年男子手指粗细的雪玉蚕把一向装斯文儒雅的文神医喜得就差当场手舞足蹈。 接下来自是诱捕好在三人都是虽不能飞天遁地但眨眼跃个五六丈毫不费力的人物又有文神医对雪玉双蚕习性的了解舍了一叶冰山雪莲一对雪玉蚕便落入囊中。这种蚕吃的是性阴的各类名贵药材吐的也不直接是丝它的分泌物会侵蚀毒物过程极其缓慢一般只有那些毒已经渗入到血脉或内脏器官的强药下不得药性弱了又解不了的毒才会用此种法子。 原本打算每用药材喂养数天便割破栖桁身体如手臂腿等某处将其封住然后文神医对栖桁用药使其处于深度昏睡状态冻入寒泉边的冰层中那雪玉蚕便会大量分泌出液体凝成丝如若结茧冬眠一般。但那液体融入人的血液中如果其中有毒那液体天生本能开始侵蚀毒物不会成丝。如此反复直到雪玉蚕能那分泌物能结丝证明毒已清除。 此种法子自是颇耗时间人也十分受罪。在经历一次之后栖桁的身子就伤了元气好在神医就在一边调理了五六天方复原。三人正准备下一轮治疗的时候收到了凤潇的急信。南国有变可求百避珠。 百避珠不避水不避火相反只要是毒物就会凝聚在附近说穿了有点象活性碳一样吸附有毒的东西但无法解毒如果有百避珠的吸附功能加上雪玉蚕分泌物的吞噬功能自然栖桁可以少受很多苦治疗的时间也可以缩短很多。但怎么说都是在血脉中抽取盘踞了几十年的毒素短期内治好身体损伤十分大接天神水就是温润经脉补血养气对于习内功的人来说更能补充所谓的人体精元。看来若是不想好好的阿九变成病泱子这接天神水我是怎么都要想法去弄来的。 南国有变又扯到栖桁的身世。话说现在五国割据没出现一个秦始皇之类的来一统天下实在是各有各的苦。羌国民风彪悍铁骑无敌可是地广人稀兵力不足粮草欠乏打游击一个字强!两个字很强!但持久些的攻防战只有眼瞪瞪傻看着的份。只能和周边的齐国凤国不时来些‘友谊战’‘赚’些彩头回去比如粮食布匹等等。想来如果搞什么光荣妈妈二十年后羌国境况或能改善。 齐国太后把政外戚揽权不说有武则天孝庄那般的魄力手段就是有慈禧那老虔婆的心计狠辣齐国也不会落得现在自顾不暇的状态。当然这比喻是我在心里偷着比的。 凤国国力属于中等比不过齐秦也略胜于羌南两国。夹在三国中间朝堂又做不到铁板一块用如今凤国皇帝的策略现在是修生养息。至于凤潇有没有更大的野心好像那个可能有那么点苗头。不然南国的事他怎么会这么上心? 秦国不说也罢一通皇位之争弄得皇帝象现在的总统中央集权是那天上飘的云就差没三权分立了。所以盖章的事轮得到他朝中的事都要看那些名副其实的‘大’臣的眼色。要不然我一个王爷的女儿不至于混得这么窝囊。 南国除了皇帝还有一个祭祀换句话说皇帝头上搁着一把刀。刀钝则轮落为皇帝的武器刀太锋利了就能威胁皇帝。好巧不巧三十年前南国皇室孱弱公主不愿嫁给祭祀的儿子而上演逃婚记。那时候秦国的皇子多未成年还没有上演兄弟阎强的戏码在诸国之中强了那么点。 远交近不攻身为凤国太子殿下谋士的栖某人于是前往南国以图共同牵制秦国。于是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过程怎么不好说反正回程的时候栖才子的马车上多了个娇滴滴的南国公主然后郎情妾意不久就有了俺们家小阿九。 梁山伯和祝英台怎能少了个马文才?祭祀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寻了个机会居然将公主绑架喂下忘情果挟持回南国用来威胁公主的亲哥哥南国皇帝!可是这次收获太高绑一送一。栖某人是谁?谋士!谋士是谁?都是腹黑! 阿九他爹武功再高终究只是一人于是为了孩子和孩子他妈请动好友一起潜入南国挑拨离间借秦国那把大刀杀人最后让皇帝和祭祀签下和平条约带着美人扬长而去。代价是公主不再是公主至于还达成怎样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阿九不知道我也就更不知道了。 如今在某些有野心的幕后黑手比如凤潇的推动下南国的现任皇帝终于收回大部分权利前一阵更是借祭祀管辖集团的内部战争扶持听话的欲将原先不听话地赶尽杀绝巩固皇权。怎么说以栖桁的身份借用一下百避珠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只是要求他去南国皇宫治疗。 “如此说来你岂不是也是皇亲国戚?”我半真半假‘哀痛’地看着他若真那样他的婚姻可还能自主?还有恋爱权米有? “怎会?”阿九一如既往地蹂躏我的头“现在的南国皇帝是当初皇帝的一个堂兄处过继来的在南国血统比男女性别更重要些我回去岂不是让那皇帝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次也只是以先皇故友之子的身份请求借用百避珠。不想那出逃的主祭祀带走了‘盘蛇’令得到某些人帮助潜入秦国境内让夜魔捡了个现成便宜。我此行的任务就是找回‘盘蛇’令用它去换百避珠。” 沉默!根据我当初偷听来的天月挽和陈袭云的对话中知道容越钩是得了天月家或者说是天月琉殇的要求去办一件秘密任务。也难怪容越钩以夜魔的能耐还栽了个跟斗失了一双名目。南国祭祀说白了是个邪教最高领导。而且这个邪教最擅长的就是捣鼓毒物巫蛊。这个‘盘蛇令’想必类似于这个邪教的教主令牌或者如皇家的如朕亲临。 忽然觉得身边的阿九也是烫手山芋我自己的家庭纠纷因为身份的关系上升到国家权利斗争目前似乎又不小心卷进国际纠纷!怎生生一个愁字了得?冰山赖在这里不走顺带想法把我也圈了进来阿九是抓来的临时工那么把我拉到这群纠纷里可能是和景王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后头。 他……那个颓废的冰山不会是装的吧?然后和天月琉殇那个妖孽撒着网正等着某些人自动上钩吧?落网的鱼又是哪家? ------------ 第七十六章 夜半幽会 眉头纠结这样的日子似乎离我的理想越来越远栖桁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那样的日子终究你我都无缘。” 他没有明说可我也明白他说的是在山上那段清闲的日子。有时候肤浅也是一种简单而不枯燥的幸福。出了山果然很多东西要变而且是身不由己。就比如眼前我就要面对的问题。要帮阿九但是怎么帮? 月夜下竹林中我们没有干柴烈火也没有漏*点拥吻只是漫漫相偎。 我想来想去琢磨着整件事推测道:“这边的人对逃过来的主祭祀他们动手至少证明目前你们的目的不算对立。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盘蛇令’。毕竟你刚刚也说了这最多也就象皇帝颁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而不象玉玺他们要了也没什么大用处。我猜想是不是帮助那些主祭祀逃亡过来的人。而你只是需要帮南国皇帝抢回令牌。现在先不急着动手若是有人能从中穿针引线或许有合作的可能。” 栖桁点了点头:“来之前我们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对南国皇帝来说能够得回令牌的同时消灭主祭祀和他的那些死忠卫士是再好不过的。但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有待商杵了。所以先前我们一直只是查探消息而没有行动。” “代价?切!你又不是南国人。那就要看南国皇帝除掉他们的决心有多大了。至于这边还真不好说他们的心有多大。我这个秦国人对秦国目前的形势可不怎么了解啊~~”我轻敲了一下栖桁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抓住拇指在我手心细细摩着。 “我怎么也算小半个南国人!而且从凤国的立场来看是不希望南国现在变弱的。秦国情况很复杂原先你父王是太子的时候虽然左相势大但军中和部分大臣还是十分向着太子的。可是自从你父王……” “嘘!阿九我父王是景王如果你不想我某天莫名其妙又被人追杀的话一定要记得我是景王的女儿。”我十分郑重地看着他这个关乎小命安全系数的问题轻忽不得。 栖桁耍赖似地吻了一下我的唇表示不愿争执:“是谁的女儿都好只要你还是我的弦。真的有些不习惯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直以来我的心愿就是你能快乐。可现在却因为我的事让你不得不卷进来。” “没有你我难道就不会卷进来吗?”我用头磕了一下他的下巴他故意呼痛着狠狠揉了一下我的头。 “阿九我总觉得这次天月家和容家兄弟正等着什么落网一样你们没现今天这座别庄少了不少人吗?而且那盘蛇令或许已经不再容越钩手中了。嗯……那个如果可行的话不妨暂时做会儿壁上观。”我有些为难地解释。毕竟栖桁身上那些毒怎么都要不了命没有百避珠也就是解毒时间拉长受得苦多。但若是参与到这样的纷争里面神仙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有野心欲望执着等一些东西?”轻啮了一下我的耳珠栖桁幽幽地叹了一声“只是想望的东西不一样罢了有些人执着于权利地位便是世人眼中的野心。虽然我所求的东西不多看似无欲无求但我也还是个男人自己的事总要自己解决。或许你应该开始习惯你的阿九不总是你看到的那样温柔如水也有心狠无情的时候。” “你在顾忌什么呢?”我回了他一个明亮地笑忽然无厘头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捱刀啊~~若看我家阿九要捱刀……不如先下手让别人捱。” “古灵精怪!”栖桁舒了口气狠狠地抱紧我。随即松开轻拥着顺带把玩我的手指。两人都不再言语享受着这种无声胜有声的亲昵。 有人靠近我没有理睬阿九垂下头看着我见我神情不变不知神游在哪个太空便也继续沉默。话说这也是阿九的另一个优点我思考问题有时会跳跃偶尔神游呆傻他和我在一起也从不会觉得我轻忽怠慢了他没有把他放心上总是耐心地在一边陪着我别有一种暖人的温馨。 一条黑影在远处窜过纵过围墙进了我暂时居住的院落。难道今天大家都午夜有约?我眯起眼辩了一下身形好像是雷隍!莫说容越钩现在眼瞎不方便他个子也比两个要高不少而容戟不知是性格还是所练大开大合的武功路数身形挺拔刚毅不似方才的黑影那般轻灵矫健。 看看天上的月亮爬得老高了我顿了顿还是对着栖桁苦笑了一下:“我现在该走了他们安排明日动身回天水宗。路上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你们会一路随着吗?或者去探天月琉殇那边的底?无论怎样我现在开始不用你送我的这支簪子。若是别上了表示我想见你可好?” 栖桁有几分不舍地揉揉我的头温柔地望进我眼:“弦儿说好就好!我这边怎么做暂时我还不能决定毕竟跟我来的那些人隐约知晓我的身份对我的话还算敬重但不一定全数遵照。天月琉殇……‘妖狼’以前就听过他的名号呢也许该会一会!弦真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分开呢。” 我无奈地很不雅地耸耸肩表示没办法。随后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嘬了一下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阿九我现比以前更喜欢你了!”然后展开轻功往院子里走回去。回头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无华的笑容清幽地沁人心脾让人觉着四肢百骸都舒畅而且里面融化着一直以来对着我的百般宠溺。 ------------ 第七十七章 饵(上) 行路是枯燥的绝对不像小说里有钱人家出行的那种小资排场什么豪华的马车一应俱全云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在我以为又要象赶来时一般受连日策马奔波之苦时容越钩的亲卫居然准备了马车。虽然简陋颠簸但也比一天都跨坐在马背上强我还在成长的年纪可不想南弄个罗圈腿啊! 由于只我和容越钩坐在马车内上马车地时候我自然而然对这个暂时失明的将军伸出援手。本以为他的刚烈闷骚别扭的性子会拒绝我的帮忙不想他搭着我的手跨进车门的时候反手用力一拉将我带了上去。因为没有防备我就直直地摔在他身上。 扣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敏锐地感到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了僵气息也乱了一下我正打算起身在一边坐好时现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暧昧不敢轻举妄动引来他的轻薄毕竟他对我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心思。 他的另一只手也搁上我的腰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夏衣熨烫着我的肌肤。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手支起我的身体欲移向一边可似乎又不确定哪边是空位。领会到他是想将我带离他身上我便自觉地往他右手边空着的地方坐下。 “我以为你即使眼睛受伤了也会选择骑马而不是坐马车。”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我若无其事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我本不善骑不像容戟的马上功夫少有人能及。如今一身功夫虽然仍在但终是看不见了又如何骑马赶路?”容越钩的神色间没有半分萎蘼有丝可以保持的冷淡说完竟靠着马车一侧作休息状。 我本有心事他不开口我便也不言语心底反复琢磨着从偷听到天月挽和陈袭云对话开始到昨晚从栖桁那里听到的部分前因后果现其中牵扯甚大可要说多严重却也不尽然明的暗的那些势力彼此牵制。 “秦……弦儿这几日难道你都不曾疑惑过或怀疑我?”容越钩的声音颇轻却很轻易地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怀疑什么?怀疑了又怎么样?你和天月琉殇的关系应该不错的吧?也应该知道我到达的第一晚他便来警告过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况且你……真会因为那天的事愧疚于我到了宁愿不治眼睛的地步?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们希望我来此的目的。想不通那便不想吧!莫不是容小将军愿意告诉我?”我偏头看着容越钩想从这个无情却又异常重情的男人身上看出些端倪。 “会!”容越钩的话一如他的脾气斩钉截铁倒是让我狠狠吃惊。若说世上有几个人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我不会怀疑那么除了一直对我坦承交心的阿九就是这容家兄弟了。和容家兄弟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兄弟俩一个正直到偏执地地步一个绝决到不屑。此时有容越钩口中吐出的‘会’字由不得我不信。 “我旧时的事你是听说过的。那时便觉自己和那些对女子用强的匪类无甚区别。后来受了重伤眼睛又受毒药之害当时真是觉得心灰意冷身心俱惫。若是上天用我一双眼睛当做惩罚我认了。况且从此不见世间丑恶岂不是也清静?”容越钩脸色冷然话声中不无自嘲突然语气一转“只是养伤其间无所事事想到的事情便多些周全些那日又听了弦儿关于我娘亲的一番论断有些警醒有时该从别人的立场考虑一下问题。所以说容戟当初并没有骗你他只是太过担心我罢了。” 我回了一个长长的的叹息:“那现在我们是不是成了钓鱼用的饵?我还是没想通让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我好似和这一串事情没什么大的关系。” “他们试图让人相信你是夜魔的弱点毕竟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者说美人乡英雄冢虽然我算不得英雄。”容越钩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里的声音仿佛被掐着一般紧了紧。 于是又是沉默! “放心既然是我连累你被算进来便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一丝隐忍的怒气还是从他郑声的低语中流泄出来。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在树上哇哇大叫‘热死了’(要死了)的蝉螳螂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准备随时挥上一刀后面可能还有黄雀守着就不知道有没有拿着弓箭的猎人了。 想到弓箭嘿嘿说起来远程攻击比近身搏斗要安全多了咱不是还学了那么一手吗?我凑近容越钩:“容小将军……” “越钩!” “容小将军……” “越钩!” 好吧一个称呼而已我妥协:“越钩你知道附近能找到经得起内力催吐的琴没有?要不让我这个夜魔的弱点变得看起来更像致命伤?比如一向冷酷无情的夜魔为博红颜一笑在行路过程中还命手下去搜罗好琴?” “不必!我们现在离城不远你若要琴让李元快马加鞭去天月琉殇在城里的宅子跑一趟他一定有上好的琴借用一下不为过!”容越钩说完摸索着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叫了声:“李元!”等得人近前吩咐了下去。那李元神色变都未变一下便领命而去。 看来容越钩领兵带兵很有一套。令到行止对一个军队十分重要。李元对于容越钩让他去取琴的反应就好像是让他去取一件武器一般自然。 ------------ 第七十八章 不消一个时辰李元就背着一架琴飞奔回行路的队伍中当他将琴囊递给我时也没有任何特殊表情生疏而有礼直到容越钩允许他退下。让我不得不对身边的冰山另眼相看。 我打开琴囊里面掉出一页纸上面写着:“音质上乘坚固耐用随意摧残。琉殇上” 我不由笑出声不愧是引魂笛的主人深知我心知道我不是用琴来‘花’美男‘气’美女的而是另作武器说不得有机会冒充一下琴魔。再看那琴身漆黑却透着一股妖异的亮彩让我心里小打了一下颤不会是用什么棺椁老木做的吧就是那七根弦也不例外乌黑蹭亮。试着调了下音音色浑厚圆润振动充分是架好琴。 “想听我弹一曲吗?”调好音后我的手有些痒痒这几日住在那别庄内都没有接触过琴原来还挺想念的这可能就是习惯的力量吧。以前在魔云山的时候对琴没有多喜欢但却是每日的功课。 “等回到天水宗再聆听弦儿的曲子吧。”容越钩生生冷冷地拒绝让我心里涌出一点不快这个男人真没风度没情趣便干净利落地收好琴找到马车壁上的一个挂钩将其挂好。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如你猜测我们这一路不安全。我的眼睛失明耳朵可不能再失聪。”这样的话再配上他的语调让人听着不顺耳但知道了他的性子也就了解到他是在解释只是语气不够婉转。 赶路的东南西北千万别来问我我是个方向白痴但我不是路痴。相反由于对图形事物的强记忆只要走过一次的路即使隔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能沿远路再走一遍。于是当队伍行进的第二天越来越多的陌生路景在眼前飞过而且都是树啊小丘啊和尘土颇重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路的东西时我知道我们的行程被可以朝着某个‘诱人’(引诱敌人)的方向篡改过了。 中饭的时候大伙儿只是歇在一片树林中就地取水啃干粮。一只拇指指甲大小的蜘蛛忽然垂挂在我眼前。如果不是它通体黝黑如果不是腹部那一块刺眼的红斑如果不是光身体就有普通指甲长短我的心或许不会那么抖。 在这个世界它叫什么我不晓得但我知道在我先头那个时空这种红斑蛛又被叫做黑寡妇蛛还是雌的是最毒的蜘蛛之一据说那个毒性比起响尾蛇来还要高了那么十几倍!最最关键的是红斑蛛多生长在热带地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林中。 我小心翼翼地后退一点暗自庆幸不是直接掉我身上拔下簪手腕一沉在内力的带动下手中的簪子疾射而出。小样你毒我不让你碰到就行!俺现在是有武功的还不是把你当靶子直接钉在树干上。至于那簪子自从把小师叔送的当做见面暗号使这只是最便宜的路摊货。 给了周围一干人无辜地笑才打算打开随身带的小包袱再取一支簪子将头绾一些起来却被雷隍一把拉住。每个人的神色无论原本是什么在这一刻竟集体玩川剧变脸变得凝重无比只有一个人的脸色不变反正本来就是冷的。 “嘶嘶~~嘶嘶~~”距离还有些远但这里大部分都是跟着容越钩在南方丛林中混过的十多人各自警戒着但无人露出半丝害怕。 我一把抓过我的小包袱利落地翻出一根绸带将头挽住然后掏出六瓶巴掌大的瓷罐:“有想买雄黄酒滴没?独家密制可是用雄黄苍术鱼腥草半边莲青木香七叶一枝花的根几味药材磨成了粉然后跟米醋泡酒一个月方成。气味浓郁香飘四里还是自动喷雾式往身上喷一点什么蛇虫野猪都要绕道走。” “每个人身上都喷一点银子的话以后算。省得等会儿开打还要顾忌那些爬虫。”容越钩果断地下了命令可能因为眼睛不便的缘故他半垂着头好似盯着地面某处但身上压人的气势却有增无减硬生生让我觉着某种阴冷在心里攀升!这才是真正的夜魔吧这种宛如实质的杀气狠戾要么将人压垮要么激起同伴身体内潜伏的血性。原来以前他……还真算对我手下留情了至少没有真把我当他战场上的敌手。 在所有人的坚持下眼睛看不见的容越钩全身都喷上了而其余人都是脚上腿上多余地再往身上喷点。一时间整一群大男人都是香飘四溢。 蛇的数量没有预计中的多其中半数竟是无毒的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变得焦躁不安满地乱爬嘶嘶地吐着蛇信有不少已经盘踞起来呈自卫攻击状却不敢再靠近。 疑惑随即了然。能驱赶蛇虫的应该是所谓的主祭祀那伙人。可谁没事逃亡的时候带一大堆蛇蛇虫虫在身边?要带也只带类似于本命蛊那种精心饲养的几条。精心饲养的又岂会随随便便拿出来冒险作试探用?这里的蛇估计是这林子以及附近土生土长滴而且这不是南国边境那些湿热的丛林就是被驱赶过来的那些蛇也是无毒的居多。 尖锐的笛音开始谋杀我的耳膜那些盘起来不动的蛇似乎又有了前行的趋势只是依旧混乱。容越钩的脸色越来越冷冷得让我觉得这大夏天的头顶上挂得那个太阳也是冷的。 “尽快把这些爬虫解决!别耗费内力有很多人往这边包围那些东西只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会儿往西南方向退!度不必太快。”说着毫不留情地将几步远的三条蛇一剑挥杀。这块冰山的耳朵还挺好使的。 凝神细听之后我雷隍容戟三人看了彼此一眼要是往常凭我们的功力也能察觉到有大批的人靠近但被方才的蛇群分了神而且那种能让人浑身汗毛竖起的嘶嘶声也让我们无法正确判断。 ------------ 第七十九章 周末实在没时间码了千字不好意思传上来。今天会尽力更上第二章。 ======== “大哥可是西南方向是往林子深处对方人数不少几乎呈三面包围……”也有行军打仗经验的容戟提出疑问之后又仿佛明白过来便住口不语又将不远处在笛声催促下挣扎着向他爬去的几条蛇分成数段。 “大侠我们是‘不得已’‘被迫’往林子深处逃的。”雷隍很是歪着一边嘴角笑得眼儿眯眯。 “就你笑得这副德行还被迫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去哪里游玩。”我横了一眼笑得很痞的雷隍咋变化这么大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虽是做无本生意的小头子但文皱皱的多有文化的山贼啊!动不动就害羞多纯情一个人看看现在……哎…… “难不成要这样才行?”雷隍拖着我的手臂很是抖了几下颤声道:“我好怕……救命啊……快逃呀……” 全体鄙视!包括容越钩那十几个基本已经修练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亲卫们。 近百来个身形渐显我很是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人数比我预想的多了点而是……我抬头看天密密麻麻的繁枝茂叶依旧挡不住热力四射的火日他们一身黑衣黑帽这个……难道不热吗? 容越钩将我低声唤过去:“你的打斗经验极缺而我的眼睛不便一会儿你和我互相帮助防守!” 黑衣人以极缓的度向我们走近包围试图造成某种威压。可惜容越钩的亲卫是什么人?这样的初级心理招数直接无视掉! 一个梳着双辫折绕后垂在两肩头上带着环形蛇冠的男子估计是南国的祭祀在看到人群中高了一截的容越钩后暴露在深褐色枯木面具外的一双眼射出恶毒的光芒转头向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比普通黑衣黑帽更多一块黑巾覆面的人低声嘀咕了几句。 黑衣领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立即止步。祭祀故意清了清喉咙打算开口时我连续哇哇两声惊叹两眼冒心心崇拜地看着黑衣领:“这位大叔内功一定很深厚吧。这么热的天黑衣黑帽黑面巾从头遮到脚居然汗水也不流一滴真是高手啊!不只大叔有何秘方?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最爱美可这天热得全身出汗美美的妆也画不成……” 所有的人包括敌我双方齐刷刷呆两秒。黑衣领那黑色面巾遮不住的额头更是皱成了n个川字颇有马上动手的意思。但他只是瞪了一边的祭祀一眼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背后。 祭祀的眼里冒出和我们刚刚斩杀的毒蛇不相上下的毒光随即又敛去闷声道:“夜魔快把……”(不闷都不行谁让他装神秘带着半截面具涅?) “哎呀你说他面具后的脸此刻一定象他刚才看那位黑衣大叔的眼神一样充满怨毒愤恨扭曲。好可惜哦居然看不到!”我用手肘耸了雷隍两下说得飞快。 “嗯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家遮羞用的遮羞布搞神秘用的面具都一齐上了。好歹是临时合作伙伴要是一不小心让别人瞧见彼此间的那点憎恨说不定内部先开打了。不过做人要厚道你看穿了也不要嚷这么大声啊让那些大夏天的还得裹着黑衣赚辛苦钱的大哥听到了心里多少会有疙瘩的。”雷隍垮着三八步一手托着下巴不忘火上加油。 “哼!”几乎同时两声冷哼黑衣领手臂半举下了进攻的命令:“活捉夜魔其余格杀勿论!” “啊呀!好不懂怜香惜玉我这么个大美人在这里怎么能格杀勿论呢!”说话的瞬间手中的云锦七彩翎挥出去冰晶玉刃划过树干我脚下借力弹起最大可能的空中兜圈旋转大把地粉末洒向最前面的黑衣人。落地的地点刚好在队伍后面足够安全。黑衣人的攻击也被李元等人接下。 我也没忘了在后面加一句:“放心啊绝对不是五步散而是‘十步黄梁梦’。”然后躲在后面搞偷袭大业。 容越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和我形成互守之势经验培养出的强警觉深厚的内功使得很多非正面的攻击他反应比眼睛完好的我还要快一些。他下手十分狠几乎追求一击毙命那些没有被他击中要害的估计是看不见后判断错误引起的。 人多打人少尤其是多很多的时候并不是象我们总以为的一样人少的一方吃亏。但人少的一方人数足够引起群殴的时候人多有时反而是一种牵制。比如眼前雷隍容戟和身手比较敏捷的几个冰山的亲卫他们多籍着混乱借力打力使得对方总是不小心伤到他们自己人。尤其方才冲在前面的那些人中的我散的药粉虽不是致命毒药但能让人局部麻痹产生轻微幻觉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而且容越钩那些亲卫是战场上下来的没什么英雄主义大侠情结多是两三人攻守配合对敌。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只是终究是好景不长。在一阵混乱拼杀对方死了四十来人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开始有默契地轮番上阵还有人躲在后面用暗器。不久亲卫当中就有人开始挂彩。他们行程的保护圈也开始缩小渐渐向西南方向的林子深处移动。 容越钩每问我一次情况身上的杀意就加重几分。可是我不太明白按早先他说的所谓按计划那就应该另有后着可眼下就连雷隍的腿上容戟的手臂都受了轻伤那些拼命将容越钩和我围在中间丝毫不顾惜他们自己的亲卫更有几人受了重伤为什么还不下令撤? ------------ 第八十章 我从开始的玩闹心态在见到身边的人受伤流血之后渐渐凝重起来而当看到我们这边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心猛地象被人用手硬生生捏住一般。这……不是一场游戏不是演练他们身上那些红色不是颜料。方才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他们真的已经和这个人间告别。 眨掉眼里的泪水收起那些无措的情绪现在不是感慨或害怕的时候。死别人总强过让自己这方的人死何况这些别人除了想活捉容越钩逼问盘蛇令外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已经不去管容越钩所谓的后着了。早一刻杀对方一人我们便多一份保命的机会。身边的容越钩似乎感到了我的心境变化一把狠抓住了我的手腕却又猛然松开低叹一声:“也罢!”可我却仿佛明了他的意思从不懂血腥到见识血腥到双手染上血腥这条路是要靠自己走的。 垂眉微笑!天罗舞动!阳光照耀下的云锦七彩绫炫目耀眼夺去了旁人对我魅惑身姿的注意力也掩盖了我手中的剑光。鲜红的血在流动的光芒中璀灿奔放变成沉暗的绛红凝固成噬魂的妖艳。嫩绿翠绿碧绿的叶子在冰晶玉刃的翻飞带动下随着彩绫旋转越转越快然后挣脱释放如利刃一般飞向那些黑衣人。染红然后坠落! 手中的剑带走了两条生命至于叶子我的功力终究没到飞花摘叶瞬息夺人性命的地步只是大面积地伤了些人给其它人创造一些机会而已。雷隍和容戟自动帮我挡住大部分攻击和暗器手下一刻也没有空着。 “小心!”容戟分心看到一个有人试图偷袭容越钩正欲飞身上前却见那个人自动倒下脚下赫然是一条色彩斑斓盘成一团的蛇。他转头向我说了声谢谢。我回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便挥动彩绫再次投入战斗。因为我的那些药水至少没有蛇靠近我们身边让我们在打斗的时候还要分心。 在次体会到力竭的时候我乖乖回到了容越钩身边虽然处在保护圈内但好汉架不住人多终究也得不到停歇内力恢复极慢。 那黑衣领终究开始恼怒却被容戟缠住。要是我现在不忙着保命一定会感慨两声当初说他比郭靖还木武功可比初出道的郭靖要好太多。 “左上!” “前面下盘!” …… 我一边分心要告诉袭向容越钩的刀剑方向一边还要对付黑衣人的袭击。只是他们的头领要活捉容越钩下手之时不免有几分顾忌。在眼角瞄到我们这边又一个人倒下时终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还不撤?” “你确定要撤?会水吗?”容越钩的声音里有一丝紧绷却让我听得更是心里毛但还是没好气地出声:“总不能等到都死光了才撤?能做你的亲卫都是和你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你难道没有半点感情吗?虽然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要是能活得性命的话总是好的。” “我们的任务是把他们拖得越久越好!当然能把他们诛杀地越多也越好。只是今次负责最后拯救我们这些人是景王的责任。或许你该受伤试试?他们或许就会蹦出来了。”听不出是嘲是讽我只知道我的心越来越沉。 “哼今日我若不死必会找你算这次的帐!”毫无形象地恶狠狠唾了一口却伸手还是隔开了一把砍向他的大刀震得内力衰竭的我虎口一阵麻。 雷隍脸上的痞笑已经凝成了一个勾嘴的冷笑浑身浴血容戟身上也是染血的碎衣片片底下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可是他的对手那个黑衣领即使身上受伤多处衣衫早算不得整齐却依然将那面巾护得好好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什么在场某些人的熟识之人。容戟……也终究开始渐处下风。 嗤地一声在踢飞一个黑衣人后即使放低了身子我右肩后的衣服仍然不保被划开一道口子底下的肌肤火辣辣地生疼。我忍不住怒气高涨:“***死冰山你弟弟现在也去了半条命真要死绝了才甘心?要是我知道谁安排这个让认人送死的烂局非把他抽筋扒皮晾太阳底下晒一晒。” “你没看见我也只剩半条命了吗?”容越钩语声沉闷怒气高涨却象是在高压锅里硬生生地闷住随时可以炸开一样。正好逮到一个袭击的人一手捏着他的喉咙咔嚓一声那人头一垂居然就去了地府。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凉飕飕的尤其是很久以前被他掐过的地方。 “雷隍你忍心看你的小表哥丧命?”没有冷甚至没有掺杂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却是平地的一颗惊雷炸得活着人晕惨惨不知方向尤其以我和容戟为最。 终于最后一丝冷笑也敛去雷隍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急急避开还在攻击的人凑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筒状如手电筒大小的东西点燃嗖得一声冲向高空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 如今想撤?黑衣人那边眼看任务要失败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拼命多了。尤其黑衣领的目标是容越钩可容戟总是挡在他面前虽然不落下风但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不了容戟。 好像连容戟也知道当雷隍手中那个类似烟雾信号弹的东西出以后大伙朝着西南面的林子里快进。加上从打斗一开始的特意为之一边依旧缠斗一边退不久就看到了一个仅容两三人的缺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现在没有心思细追前因后果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在某些角落死去或者说是又活过来?从穿来至今除了陈袭云那两枚暗镖容越钩曾经的威胁我还真没遇到过让人要生要死的的场面。一直活得好似没心没肺一般吃吃美男豆腐拐到极品一枚打算来个恩恩爱爱。现在这些人却又将某些东西装进我的心里让它活了过来那……便让它以我的方式来活吧! ------------ 第八十一章 我带着眼瞎的容越钩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先一步奔至那个林子的缺口然后沿着一条人为踩出来的痕迹不明显的小路前奔。当奔到尽头看着眼前小片空地时我真想直接把身边的冰山从这瀑布泉崖上推下去诅咒他落个尸骨无存! 原先他问我会水吗我还在想着最坏的打算是林子往深了走是绝路但可以籍由水遁。但眼下前面无路这里确实有条两米宽的山泉可是和下面足有四五丈高的落差形成了一个小型瀑布泉。 “哼!哼!”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抓住他手臂的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掐进他的肉里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任由我虐待他本已受伤的手臂。说实话我已经很克制了换谁被设计进这样的局面中拼了命以为这里有一条生路到头一看还是绝路都会抓狂的。 随后跟过来的雷隍等六人……浴血狼狈却依然不依不饶不屈地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六人心里就被一种说不清是痛是悲是酸的情绪占满。六个出的时候算上我可是有二十二个人每一个搁在江湖中都能算是好手如今六个加上一直被护着的我和容越钩。原本刻薄的怒骂吞了回去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原说怎么连亲卫的命都不顾敢情是连自己的命和自家弟弟的命也没打算捡回去。” 没有理睬身边的人什么反应我松开他的手大家都内力衰竭了只靠着拳脚功夫在拼撑得很辛苦我挥动七彩绫帮助其中一个亲卫队的和他合力干掉他的对手然后又各自帮助别人。等解决地差不多了才意识到好像没有更多的黑衣人进来疑惑了一下就听到外面隐有打斗声。看来是雷隍那支烟雾弹起作用了只是为什么不早用? “沿着这里攀下去瀑布泉底下有个山洞连着一条通道通往别处。我们先下去整修一下如果过来的是自己人他们知道这个山洞的。如果是其他人还是先躲得好!”容越钩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即使在被我那样冷嘲热讽了以后。 那唯剩的四个亲卫都受了不轻的伤听到容越钩的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找了藤条试了结实度以后其中一人先下去。看到藤条震了三震后大伙儿才一个个下。最后第二个和最后一个身上绑了藤条倒数第二个入洞以后最后一个沿着光滑的石壁往下爬意料中地掉下去了大伙拽着那根救命的藤条把他拉上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两个亲卫就地盘坐调息恢复起内功来另两个默契地给他们护法。容越钩逼着容戟先调息雷隍看着我:“弦儿你先吧!” 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撇开那些暧昧的人不谈曾经的五师兄陆离和雷隍是唯二两个让我有朋友感觉的人和他们嬉笑怒骂不必在意自己的形象不佳不必在意自己的真实性子暴露。那个文皱皱的山贼头子那个凑着脑袋和我一起拿冰山当八卦的好‘姐妹’那个半夜爬我房间的窗户也玩不出暧昧却贴心的人…… 竟然也是欺骗吗?即使我听蔡姨讲冰山往事的时候提到了镇国将军容启的夫人是雷家小姐时没有往那里想半点。天月琉殇告诉我雷是个曾经很有名的姓时我还是没有怀疑到那头上……欺骗似乎每个人都在遮掩着真实……可为什么他的眼里除了歉意依旧是一片坦然纯明呢? “秋后算账!”我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就开始打坐。 “利息别加太高。”玩笑的话在幽幽的叹息声中说出来透着说不出的无奈。人在江湖……只怕真的是身不由己。 两班轮流每一班也不过是调息盏茶时间但半个时辰后仗着我们的耳力隐约在轰轰的流水声中听见人声糟杂随即又离去竟不是冰山或天月世家的人。 “景王应该也不知道这里的。”雷隍看了容越钩一眼不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刚刚他放出信号弹应是景王的人来救。容越钩要下来虽是为小心起见却也避开了景王的人。合作却也各自还有小算盘。 山洞很狭窄阴暗单薄的夏衣抵不住那潮湿带来的阴冷我咬着牙关边走边蹦两下偏偏不巧肚子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唱空城计中午下肚不多的干粮早在打斗中消耗干净。于是静静的山洞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哀嚎:“我很冷很饿很受伤。”还带天然回音伴唱的。 走在我前后的几个一个踉跄接着继续装无事往前走以期待早些见到光明。 感觉走了一个多时辰想想在黑暗中时间会显得特别长其实可能一个时辰都不到终于看到光线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找人算帐找哪些人算。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迷你型的小山村!错落着十几户人家的样子一时恍惚有种闯入世外桃源的错觉。我们被接进去安置好并很快有人来给我们医治人人分工明确行动利索怎么看都象个秘密基地之类的地方我怎么会错以为世外桃源呢? 二天后小山村来了声势浩大的一批人包括天月挽天月琉殇景王和他的影子丁路以及n多我不知道属于哪方的护卫或者称为打手更合适? 虽然掩饰地很好但我还是看出天月挽的一只手臂也受过伤这次的战斗他也参与了!当然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可他从我到天月琉殇的别庄始就没有露过面这个表现可一点都不像追求我的男人啊!更别提那些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当他依旧那般风华绝代地出现在我面前眼里带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时我足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分钟然后撇撇嘴:“你不如天月琉殇!那个男人妖魅邪恶却比你真多了!” 然后越过他很‘温柔’地抓起几步远之外天月琉殇的手臂脸上挂着甜甜地笑话却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主谋之一亲爱的妖狼咱们算算帐如何?或者另外可以做些交易?” ------------ 第八十二章 这两天写得有点卡昨天是家里的网络出问题没上网。 ============== 在天月琉殇的热情招待下我的算帐大会变成了不伦不类的茶话会。 景王不顾我的冷脸略带歉意地冲着我笑了笑给了我一个拥抱后和丁路坐在一处悠闲品茶两人不时交谈几句。丁路偶尔呵呵笑着看我几眼。 天月挽面带苦笑偶尔飘两眼给我仿佛我没让他解释委屈到他了。容家兄弟就坐在他旁边容戟有时还和他交谈两句但容越钩却只一人垂端坐沉默不语浑身透着冷淡疏离即使是对着平日里和他较为亲近的容戟天月挽。 天月琉殇坐在窗边的一个摇椅上旁若无人地拨弄着一株龙舌兰随后又审视起他修剪地几近完美的指甲。 我瞄了一眼室内神色各异的几个人选择在天月琉殇对面坐下没好气地看着他的样子不无讽刺地道:“你长得也算妖而不媚红色不如泛着冷光的幽蓝更适合你要不要吧你的指甲染上蓝色?” 天月琉殇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讨厌身上有脂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讨厌虚假的美丽看到就有想毁灭的冲动扒掉那层外衣让别人的丑恶暴露在众人眼前。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冷哼一声果然是变态:“那你恐怕要忙不过来。别说天下就你别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难不成她们都不用脂粉不成?” 雷隍进来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在离我不远处坐下翘着二郎腿脸上依旧挂着平日里的笑现出两个酒窝但笑容里没什么温度。 我的手指绕上一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的长条状叶子沉声不无嘲讽地看向他们:“父王我愿意在你面前做个乖巧贴心的女儿是因为我相信这世上还有亲情这玩意儿。但这次真的有些失望了。天月师兄虽然我欣赏不了你的男性魅力但也还把你列为可交的朋友……你们私底下达成什么协议想做什么哪怕是把这天下闹个底朝天若是不想我知晓呢索性干脆将我排在那些事情之外父女依然是父女同门还是同门;若是需要我做点什么的总该知会我一声若我不觉得为难看在彼此的情分上总会帮的。还是我对你们来说我只是一枚可以随便利用也可随时丢弃的棋子?” “不是的弦儿!”景王深深地看着我“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牵挂的人之一天月家才会提出把你扯进来。对不起父王说要保护你却……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坚持下去的。父王也说过这次事后会将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至于你选择离开还是和我站在一起看你自己了父王也决不勉强。” “我?我不过是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难道府里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不够让父王牵挂?只有我这个你不爱的女人生的庶出女儿让你牵挂?牵挂到给别人做人质?”虽然没有怒气但话中已经透着一份薄凉再不若以前亲近。 “我们这次对付的是左相在江湖中的暗势力!”意料外竟是容越钩开口。 “还是觉得他们的价值比我大他们还是左相的外甥外甥女呢!弄得不好还可以当人质挟持。”我不顾景王尴尬地脸色直接说出我所想的。换来丁路狠瞪了我一下仿佛责怪我不懂事。 天月挽看了我一眼又避开我的视线:“一来前一段时间你和越钩的传闻闹得轰轰烈烈更能让那些人相信;二来如果是他们几个怕左相不会行动毕竟那个逃亡来的南国主祭祀已经失去了在南国的地位他对左相来说是不是有其它更大的价值我们不清楚有你在景王妃一定会支持他们的人行动;三来景王殿下现在在这里那么你知道他也有对付左相之心他出一部分人手和我一起去平了翼楼就是左相的其中一股江湖势力但主要的是去救越钩一行人如果是他们几个……” “我担心景王会不顾他们的生死趁机也灭了容家兄弟。所以必须找个景王在乎的人保证他会尽力去救人。”天月琉殇在天月挽有些吞吐不好解释的时候接口道。面对我的瞪眼也毫无愧疚甚至还丢了个媚眼过来。nnd这年头陷害人都理直气壮。我……除了想把他爆打一顿外居然好想拜他为师这才是真正的魔‘男’。 “那他呢什么角色?”我指指雷隍“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又叫容戟为小表哥可貌似还说我父王交代他要好好保护我……” “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在肃王就是你三皇叔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雷家就是太子的忠实拥护者他老爸和肃王更是结拜兄弟。所以太子玩完了雷家当然也一同完蛋。”无视雷隍警告的眼神天月琉殇继续兴高采烈地抖着往日的八卦“那容启嘿嘿利用了他夫人就是雷家大小姐雷隍的姑姑刃不见血取得了雷老将军手里的兵符成了镇国将军致使雷家遇难的时候连一拼之力也没有。只有雷隍因为拜了个流浪师傅听到风声不对的时候躲到了他老爹曾经救过的一个山贼那里顶了那山贼儿子的身份。至于里面还有什么神神道道没办法你父王很厉害我查不出半点重要的信息。” 天月琉殇的语气象是调笑八卦可我猛抬眼时还是没有错过他在说查不到重要信息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抖别人家的八卦很有趣吗?要不要我把你天月家的也拿出来晒一晒?你们难道还是忠臣良民不是?当时打压我们雷家的时候天月世家难道没份吗?”雷隍依旧一脸痞相只是多了从未有过的森冷“那些过去的事我都不管也没这么大的力量去管。我只是想取回我爷爷当时丢失的一件东西而已才答应景王来保护弦儿的。景王只是看准了容家兄弟不会为难我因为我是将军夫人仅有的亲人。你们放心我是因为我总还多少念着点血缘毕竟姑姑当时也尽力将雷家旁枝保留了些血脉。只是可叹如今世人皆以为那镇国将军还是个英雄人物。” 容戟不忿但羞愧低头;容越钩一脸嘲讽就差没说出身有同感。 ------------ 第八十三章 “嗤!”轻蔑的声音从天月琉殇两瓣粉唇中飘逸出来“其实站在容家的立场他那样做是大义灭亲呢!他只是忠于皇室朝廷罢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种事本来就是胜者王败者寇。只是他太笨了一些既然大义灭亲了怎么就不灭干净呢。” 多强大一个魔男!一句话将屋里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得罪了而这些人目前是他的兄弟盟友。但是竟无人飙?!我一时好奇心又起忍不住火上加油。 “要都灭干净了你天月世家现在还能和谁结盟?你们那时不也拼命打压雷家的势力吗?要不然天月家如今明面上的三万私军从哪里来?或者说怎么摆上台面?”我大胆猜测着左相把持朝政天月世家明显不和左相一伙当时却选择打压军中声望一时无俩的雷家必定有利益驱使。可雷家垮了最大的那块馅饼就是军权!如今分散在容家和天月世家手里。既然容启是得益于雷家的垮台难保天月家也是如此。 果然天月挽的脸沉了下来而天月琉殇则是毫无顾忌地恶狠狠看着我:“丫头有时候人不能太聪明!”景王那双桃花眼此时也不放电了更没有寻常看我的和蔼半眯起来充满探究地眼神打量着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雷隍……居然没有什么表情地在……喝茶! 我大眼一睁将屋里的人扫个遍表情无辜:“这个要想吗?有一个饼以前一人在怀里揣着如今揣饼的那个人出事了饼分到了两个人手里。你说那两个人会无辜吗?为什么总喜欢玩众人皆知的秘密呢?这世界上无人知晓的那些事才能称为秘密!” 语气一转我呵呵笑道:“不过这些帐算起来太痛苦说不定要算到n年前。还是先算目前的吧我被算计了我受伤了我只是个未成年少女所以我要赔偿!” 头痛是现在众人的表情他们可以不加理会我的无赖但他们都还有良心虽然很多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不得不把这个东西扔在家里藏起来。所以景王第一个开口道:“弦儿父王答应你随时可以提一个要求可好?”容越钩冷冷地附了声天月挽这个天月世家的少主也不得不表态说欠我一个要求。 只有天月琉殇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我足有一分钟:“说不定好好培养我们还真能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他话里的潜台词我明白他以为是我和景王串通好了来这一场而容越钩虽冷虽狠却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锱镞点恨百倍还的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和我有那么一段恩怨牵扯此次又是打着他的旗号把我卷进这一团纷争他肯定也会同意。这就等于让第三方的天月世家不得不表态。 一个要求可大可小若不同意显得小气在三方合作的人之中失了气度;答应了吧如梗在喉。我也是在容越钩毫不犹豫地附议了景王的说法后察觉出其中的微妙的。再联想到前些日子景王特意叮嘱我要争取容家兄弟对我的歉疚和维护之心希望他们在关键时刻护着我点看来只是其一。我不由看着依旧淡笑如风的景王姜果然还是老的要辣些让你明知道被算计了也没有办法说不。 我的事就算是告一个段落笑得心满意足:“要不要我先退场?你们好继续下一步阴谋诡计?”毕竟左相应该不会只有一个翼楼。要不然凭天月琉殇的卑鄙无耻给那些江湖人扣上个什么谋反之类的大帽子天月家的私军可以直接开过去剿灭了不必费绕这么大圈子用的都是秘密部队。 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当然没人挽留。只是当晚景王忽然过来看我。他提起此次救援来迟他倒并非出于私心希望容家兄弟出事而是另外遇到一批人数不多但武功很好的人的阻碍。言笑之间颇有深意还有一丝调笑:“那其中一个领头之人倒是弦儿旧识。亏得当初随我一起接你回来的一个护卫认出了人快马向我禀告双方才罢手。不然就是雷隍燃了那只紧急信号弹只怕赶不上救你们。” “可是我那小师叔?”我记得当时阿九判断盘蛇令极有可能不在容越钩身上后说要去探探天月琉殇那边的情况。不知是不是路上得到了大批人行动的动静转而…… “嗯我们还抓住了那个祭祀他应该是在你们开打后偷偷溜走的我们正拿那个全身是毒物的怪物没把办法的时候你那个小师叔身边另一个领头之人有办法治他。目标一致我和你那小师叔约好三日后会面商谈到时候你要去吗?不过你知不知道他怎么去了南国?他不是魔云山上的人吗?” 我斜睇了景王一眼从敲诈他一个要求开始我便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父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栖桁小师叔的身份你会没调查过?不过这次他是不得已的他对南国皇室那团乱没很么兴趣但他需要百避珠。父王你帮他好不好?” “连撒娇都用上了?这可不是我的弦儿啊!”景王宠溺地拍拍我的肩膀忽然神色一正“弦儿你老实和父王说他……对你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你知道我指什么的他……论辈分可是你小师叔而且比你大了不少。往后当你正当花季的时候他可就……” 我垂下眼复又张开直接看着景王的眼睛有着自己的坚决:“父王我喜欢他!或者说比喜欢要多很多。在我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一直是他陪在我身边。你想象不出他是一个多么体贴温柔的好男人。但要说到共渡一生的良人我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可若是你现在非要找个人把我嫁了他是我心中唯一的人选。” 景王难得地叹了口气:“其实从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出我的璃儿变了。不仅是失去记忆变了名字也变坚强变得有主见了。如此更好!你莫说父王这是虚情假意你两个哥哥虽然优秀但终也流着他们穆家的一半血。你姐姐更是和她母妃一个样。可是父王心里的苦心里的痛你三皇叔的仇……听夜枭说你三皇伯死都没有瞑目没有倒下。他敬他是英雄将他直立着下葬。弦儿……说来说去能让父王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疼爱的孩子只有你一个。你……若是真喜欢那个栖桁也罢将来出事就随他远走。等将来有了孩子要是还念着父王让一个小孩姓秦也算不让你三皇叔和父王这支的血脉断了。” 我张嘴欲劝却只吸入凉凉的空气喉间梗着东西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去看过秦肃了吗?四皇叔啊四皇叔我并非你的女儿而是你的侄女。 ------------ 第八十四章 无聊某人继续pk中愿意捧场的捧个票场谢谢! ======== 每个人心底都有份痛我不想都担下来景王的痛殇我无能为了死去的人没法复活失去的东西夺回来的可能太小我……只能说尽力而已。 无聊地拨弄着秦弦这架‘沉鸣’是这次被骗当饵得到的唯一实质报酬。景王的人在丢弃的马车里找了回来天月琉殇当场就开口说送了我。‘沉鸣’的音质制作技巧只能看看称作上乘。但琴身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我曾用五成掌力击向一块同样处理过的桐木只能产生些许裂痕让人瞠目。 我们已经向天月他们请辞明早离开。整晚我的心一直躁动不安。一会儿想着景王隐隐透露似有拼死一博的决心;一会儿想到那个死去的秦肃属于秦娴的记忆一寸寸仿似割心;一会儿又想到再过两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阿九有些雀跃…… 弹完一《山水绿》始觉心情稍平正欲收好琴门外传来天月挽的声音:“弦儿我有话和你说。” 门外的天月挽难得地换了一袭黑衫只束了个简冠依旧风华去隐隐透着萧索和倦怠。我抬眼看着他等他开口。 他只怔怔地看着我随后大袖一挥琴已在他手中另一手更是搂住我的腰展开轻功上了屋顶。 “弦儿把方才那曲子再弹一遍好吗?” 我没有看他径自盘坐将琴放平开始弹奏。 “弦儿你不问吗?”他从后面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肩上脸贴着脸。 我手下一滞按错一个音却只仿若无事一般淡淡地道:“放手我们不合适。天~月~师~兄~” “不放!放手了我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说。”天月挽轻唇轻磨着我的脸颊软软的有些温热有些痒心底浮起一丝暧昧也生出一些不安有时候对一个不讨厌的人了解的越多情感会变得复杂。 我垂下眼:“那就不必说了。有些事没有对错说出来只是大家烦恼。何不让事情简单些就好?” “你愿意连夜赶路帮助越钩解开心结难道我的心里话就这么不想听?”他在我的脖颈处轻呵一口气舌尖却探入我的耳窝轻轻打转随后又含住我的耳珠惹来我全身轻颤。他搁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弦儿你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是你的技巧太好月公子!”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咸不淡“其实你何必呢!你曾告诉过你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紧贴的身体僵了僵他埋在我肩头:“说了错过是无缘!不说错过我怕会悔恨一辈子。”他索性将我移到他腿上坐着将我整个包进他怀里。 我眯眼狠瞪着他他却同样执着地看着我就是不松手。良久叹了一声视线飘向了夜空中不知名的某处清朗的声音用一种低沉压抑的语调述说着他的过往透着孩子般的无措和难以言语的疲惫。 “二十二年来我一直活在一个叫做完美的套子里。氏族向来由嫡长子继位自我出生后便被冠上了家族继承人的标签除了一母所出的颜儿其他兄弟姐妹见面也只唤我少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单独授课单独习武甚至各种莫名的东西。十岁以前我的身边随时有人纠正我的一言一行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怒什么时候表现可亲……我就象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 “我父亲最常和我说的一句话是感情也是一种交易。我的十二暗卫都是我从小收养的孤儿我父亲再请武功高绝的人教授他们但对我来说他们更象我的兄弟。八岁那年其中一个不小心溺水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他。事后我顶着病体被罚跪了三天。说我对他们的感情过了将他们调离我身边称为暗卫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也教训我作为一个未来的家主要时刻记着肩上的责任。你看我连对身边的人投入多少感情都被计算好了的。” “十二岁那年我们的封地内生水灾遍地难民灾后瘟疫横行我被迫带上银两粮食和叔叔一道去赈灾。每到一个地方的第一天我会远远出现在他们高不可及的城头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收买人心。我真心想帮他们可是被禁止和他们接触。那么选择不看那些惨景可是不能。因为天月家拿出了银子粮食就是要在当地人心中树立一个小小年纪就心怀百姓有着菩萨心肠的少主。同时借收留的名义吸引难民中的青壮年小孩来投靠。” “送到天水宗习武呢?不会是因为那里有不少皇族大臣的孩子你是去结交人脉的?”我仰头看着他这样的人生确实无奈说穿了这个天月挽原来是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假人怪不得总让我觉着隔着层纱贴近不了。 “嗯。所以我成了最受欢迎的师兄。十六岁我接触到家族生意的另一面阴谋诡计玩弄权术暗杀陷害……壳子越来越完美内里却一日比一日腐朽。而随着年岁见长家里又开始需要一个少夫人。需要身份显赫却不能太有权势免得皇帝猜忌但权弱势微也不符合天月家的利益原则。景王将你接回来的时候琉殇的人探出了一些他暗地势力的端倪。” “于是我这个他比较重视的女儿成了一个现成的人选?”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从我回秦国就有人惦记上了。 “就事论事是这样的。可是先别急着否定我弦儿!”他轻吻了一下绕在他指尖的。于是接下来他坦承同意秦池月一同回天水宗是故意的;一路上也早就注意我的言行我每日清晨的锻炼他都看在眼里只是那一日我下腰摘花的举动拨动了他某根心弦让他作出了轻薄的举动。后来我的故意逗弄他第一次让情绪出了自己的控制。 “再后来我刻意疏远可现自己的视线仍会忍不住跟随你。但这是我那个完美的壳子不允许的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于是我更加克制。但那晚越钩的举动彻底让我的壳子出现了裂痕。那已经腐朽的灵魂会心痛不是因为需要心痛才痛的是真正的不受控制地自己痛了。于是我觉着也许我还是活着的不是天月挽不是天月世家的少主不是那个风满邑都的月公子就只是我。那日在宗里你来找我我故意衣冠不整想着要是我们能更进一步是不是那个从小被丢弃的自我会多回来一点。可是终究……” “终究你还是天月挽所以这次的事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却连知会我一声或暗示一下都没有。”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站在他对面看着他。 “我……还没有习惯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绪所以我选择躲开。可心里又一直担心着你……”天月挽避开我的视线“经过这次我突然意识到我想留你在身边想拥你在怀里。” “呵呵。”我突兀地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天月师兄我不是救命稻草。我没有资格评论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我但同样我也不可能因为你需要就留在你身边。爱是彼此付出心甘情愿地付出如果我为你放弃自由走进那个牢笼那你能付出什么?真心吗?你自己都说了这么多年就连感情也成了一种计算好的付出你对我的真心会占你生命的多少?” 我走到屋顶的另一头准备下去临走转身望了依旧坐在原地的天月挽一眼:“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总觉着自己是不幸的这世上比你悲惨的人多得是。可日子还在继续。少想些多做些适当的时候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你和我不是一个锅里的菜合不到一块儿但如果你不嫌弃当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我跳下屋顶心思却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阿九每回心思转到感情上总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最初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好像真的是最好的呢! ------------ 第八十五章 谢谢给官官投pk票的亲亲筒子们啊!今天继续3k送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 窗外人影驻足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冷然应该是容越钩无疑。他站立良久却不曾动弹一分。我本想招呼他一声但一想似乎无话可说他愿意站就由他去吧。 屋顶上响起了那《凤求凰》取代绵绵情意的是里面的空洞苍白无力更像是在祭奠某种东西。从来不知道原来天月挽的琴弹得这么好要是换种情形我或许会出去和他相论一番。到了后半忽然调子一变琴声转急却又在急切处嘎然而止让听的人无故觉着憋屈仿佛满肚的心酸委屈被人强行卡断。 窗外的人在琴声停止后顿了顿便离开。只留下一地摇曳的树影仿似在控诉刚刚遭到的不明捶击。 屋顶的人也下来了在我门前停驻:“你说我们不是一个锅里的菜但若是我甘做那油盐酱醋呢?先不必回答我。琴我放在门口。明日无法为你送行你一路多保重。” 这样的情话若说在我被设计之前说不定我的心会不小心摇摆。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似随意很多事情不太计较但本质里其实很不容易相信别人。于是那晚我梦到了丰神如玉的天月挽煮了一锅放了油盐酱醋糖弄得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菜给我吃而我毫无形象地落荒而逃。 离开这个不知名的谷中山村并没有走原先的山腹通道。天月琉殇让人备了船送我们从水路出。一路行走才现原来靠近秦国着名的淄江下游也离雷隍曾经提过的十八寨中的淄江水寨不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一上岸景王的人手马上将我们接走从后门进了一家妓院。其实也没什么好奇的古时的酒楼妓院赌场这种半地下行业从来不象表面显示的那么单纯。有‘色’王爷外号的景王拥有几家妓院作为情报中心也无可厚非。 进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所有人沐浴更衣原先的衣服另外处理。据服侍我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丫环讲这是为了避免别人用一些隐见的手法跟踪。想到我曾经用暗香虫跟踪容戟不由会意看来景王真的是非常小心也难怪让天月琉殇心生怨愤调查不出景王的势力在哪里有多大。 两天后我们从一家青楼的后院假山中进了一个暗道感觉一直在往下又走了半天左右眼前出现一个小型宫殿。没有奢华的装饰整齐肃穆好似游戏中划出的框框架架那般但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即使角落墙边都有机关控制的油灯仍显得昏暗异常。 景王找人安排好我的住处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主殿后进的最靠右边的一个偏殿中。丁路告诉我那里曾是肃王偶尔暂住的地方每回景王来此总会一个人呆上半天。我的心绞痛着却开不了口说也想去看看。 第二日有侍卫报说赴约的人已经到了。景王带着丁路我和四个侍卫重返地面在那家青楼的一间密室我终于又见到了阿九。 没有深情凝视没有急切拥抱我们站在一尺远的距离触手可及却只是傻傻地站着十指相扣却不靠近。看着他风尘仆仆从来整齐清爽的有些微凌乱几缕丝飘落额间。眉宇中偶露一丝疲惫却掩不住那点雀跃欣喜。他的情绪从来都是淡淡地但现在他心中的欢喜强烈到我只站在他对面就已经能感觉得到了。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游弋一分分一寸寸没有变瘦没有受伤似乎一切完好。于是我笑了从心底绽放的微笑毫不掩饰毫无保留地微笑。他只站在那里等待我的检视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一如从前的宠溺包容和曾被隐藏得很深终于被良久的分别挑露出来的深情思念。 忽然他大手一捞不顾景王的咳嗽声不顾身旁之人的惊讶呼叫声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腰肢被扣得生疼疼却印证着对面的人真实存在。 我轻快地笑出声无视一屋子表情各异的人仰头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终于真的象我的桁了而不是小师叔桁。” 有人惊呼似乎明白我们两个的辈分。但谁会在乎?我不在乎景王早知道了眼前的男人会在乎吗?我们从那个山林中走出来不就是为了能治好他的病更好的象许多正常的夫妻一样恩恩‘爱爱’地生活吗? 他低头额间相抵明明白白地将那双烟雾笼罩的星眸放大在我眼前琥珀色的琉璃光彩暗动诉说着纯然的喜悦。我瞬间失落了自己微张着唇忘了呼吸。 “别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吻你。”他的嗓音和记忆中一样低沉绵绵勾心。 “那就吻吧!”我让自己的唇更靠近他的眼角瞄见景王已经将茶杯完全档在自己面前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不由更加故意放肆“你看有这么多人为我们见证分别后重逢桁依旧是我的最爱。” “哎……越来越不害羞了。”桁一把将我抱起走到为他准备的椅子边坐下我的位置自然是他的腿上他凑在我耳边以只我一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道“可是再次重逢后的第一个吻我想要细细地一寸寸地把你吃下去你……真想让他们观赏吗?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前好了不少相信可以比以前做得更多。” ‘轰~’热浪袭面粉脸烧灼。是不是真的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头野兽一旦松开束缚就会兽性大?想当初在魔云山的后山头经常只有我把他欺到脸红的份如今分开不到一年上回匆匆一见拥吻之间稍嫌热烈只以为是久别胜新婚急切了些。不想如今他功力高深一个照面愣是将我在人前逗红了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难道还可以做如此解? 桁丝毫不见窘迫大方地给了在坐的两方人马一个风光霁月的微笑连同样有着绝色外表的中年帅哥景王都暗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要死在沙滩上了如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好如此下去有些年纪地他们怎么在花丛中混啊! 以上当然是我的歪解景王的叹息摇头估计是觉着才松口和我说不介意和栖桁来往当下我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恩爱不知末了有没有加上一句世风日下。可是谁管他?眼下这个怀抱最温暖最令人眷恋。 仿若我和他本是一体栖桁就这样抱着我正了正脸色恢复一贯的云淡风清:“不知景王殿下对于这次的会面有些什么事情需要商讨交流的?我们的要求在上回的交手中可是交代得很清楚了。” “呵呵就是上回的交手拖延了救援的时间让本王的宝贝丫头差点一命呜呼索性后来还算及时只受了点轻伤。”景王完全没有平日里花花大叔的浮夸作风一双眼精明地象狐狸不停地在栖桁和我身上乱瞟。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拿她去冒险?当初不是说好了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吗?”栖桁的语气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严厉一时有些不习惯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低下头拉拉我的手翻翻我的衣领眼中阴云积聚语声却一贯的柔和:“到底伤着哪儿了?” 眼前栖桁的转变让我觉着有些陌生但他眼里的关心真真切切。我莞而一笑:“只是背上被划开了两道口子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次你怎么也会掺和其中?” “阴差阳错罢了!我们查探到那个主祭祀随从的踪迹便循迹而去。要知道寻回盘蛇令固然是第一要务但对我们来说若是能解决他们的人也算是一个收获。只是不想都是些不怎么紧要的人。后来再追着就现了那个枯面护法你父王的人将我们当做他的同伙而我们将他们当做那个祭祀在秦国内的倚靠所以起了冲突。那时竟不知弦儿在危险中。”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握着我的手却扣得更紧。 “我的人是在赶去救援的路上现那个带着枯木面具的祭祀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逃跑便出手拦截。只是他们招来不少毒物让我的手下颇为忌讳。后来就是误会了。”景王补充着。 原来那个带个枯木面具的还不是那个主祭祀。希望不要生太多变故。 ------------ 第八十六章 “咱们先不多废话。”景王看了随栖桁进来的那些人从进门到现在除了看到栖桁和我拥抱后脸色微露惊异他们一直没什么表情地端坐着但眼神一直在栖桁和景王之间徘徊偶尔露出一丝急色。 “你们要的盘蛇令现在在‘妖狼’天月琉殇手中。我们秦国人用它挥不了多大作用但对你们就不同所以总该有值得交换的筹码。本王倒可从中牵线。至于逃亡来的祭祀等人要想他们消失或永远回不了南国不是不容易做到要想押回南国却是很难办的。”景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在彼此介绍过后寒喧了几句便直接切入主题看似十分坦承地分析着。 “景王殿下此次行动虽然是我在负责但事实上襄喜大人才是真正能替南国皇上拿主意的人。”栖桁将视线调向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实男子:“襄喜大人商谈的事就交给你了。两位也知道虽然我不参于朝事但江湖恩怨牵扯本就复杂况且也改变不了我是半个凤国人的事实所以……” 我回头挑了挑眼角看着栖桁这样一本正经笑得疏远言辞规正的桁是我从没见过的。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套子有些人愿意戴着套子过日子有些人不愿意。心里也有些安慰桁他没有在我面前藏起他的另一面。 那个叫襄喜的人略带歉意地对着栖桁笑了笑便转向景王:“襄喜见过景王殿下。” 栖桁在我手心用指甲轻划了几下做了个往外看的动作。我立即会意刚刚他故意提到半个凤国人的身份是想暂时离开避嫌吧! 我点点头娇笑地看向景王:“父王既然要和襄喜大人谈正事弦儿先告退了。桁是女儿旧友又不方便在此处不如让女儿好好招待可好?”说完眼光却是看向襄喜。 景王点点头也将眼光调向襄喜。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带走栖桁万一人家疑心病重怀疑点什么和谈什么就不必了。 襄喜一双不大的眼里有些暧昧地亮光眼角叠起几褶皱纹爽朗地笑着道:“栖先生能得郡主青睐可不要辜负这番情谊。” 于是我牵着栖桁的手起身想了想还是走到景王身边附在他耳朵边动着嘴皮子用聚音成线的方式轻声告诉他若是可以打探一下南国皇帝怎样能把百避珠拿出来若是拿不到借用也是好的。 景王横了我一眼大有怪我吃里扒外的意思我继续传音回了他一句:“又不是要你拿什么代价出来只是探听一下况且若真能搞到手也归你以后遇到普通的毒药都不用怕。”随即有摇着他的手臂软软地出声撒娇道:“好嘛!好嘛!父王~~”景王象抖鸡皮疙瘩似地抖了抖。 襄喜等人都把我当做了一个被宠坏的郡主呵呵地笑出声。景王也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满脸慈爱宠溺:“好好!弦儿说好就好!” 我欢欢喜喜地拉着栖桁出了密室到了地下宫殿上方的小院也是我们名义上暂住的院子。栖桁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说话任由我拉着他走。 “桁真好!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我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东捏捏西捏捏“桁你的身子怎么不如以前结实有些软软的。” “没人的时候叫我阿九。我喜欢听你那样唤着。”栖桁揉揉我的头“上回拔毒的时候伤了些元气躺了些日子功力失了小半。好在不是没了。这些日子一直勤修内功不象以前那样锻炼手脚功夫。” “真的真的只是伤了一点点元气?”我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小小的距离心里却结结实实地为他疼着能让身上的紧秩的肌肉松弛下来只怕不是他说的一点那么简单。接天神水!接天神水!就是偷抢在他下回拔毒之前一定要搞点来。 “熬过来就好了。文神医说了如果有百避珠那么再拔两次到三次就会完全好了。到时候要是弦儿愿意小师叔任你吃干抹净可好?但是真的吃干抹净了可是要负责的。”戏谑的眼神下是满满地宠溺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小师叔我的阿九他永远最先想到的是我愿不愿意我想不想我肯不肯。 “那到时要先把阿九洗白白。”我抽抽鼻子把感动小心珍藏在心里拉着他的手搁到腹部胃相应的地方“既然阿九现在还不能下菜不如想办法先填饱我的肚子吧!我可是很想念当初在天己峰时阿九做的那些家常菜。” 栖桁看着我眼中忽然漫上轻纱飘飘渺渺起来:“那时候幸福且痛着为着心底不明的感情挣扎为着你小小的身影为什么还不快长大而挫败。那日重见你一个更加美丽但变得谨慎防备的弦儿终于长大了却忽然觉得会抓不住想放却放不了。那天那般急切没有吓坏你吧?现在看来倒还是我那调皮没正经的弦儿。只要弦儿喜欢我不介意再次下厨。只是我做的饭菜也就还能下肚而已老实说在搬到天己峰前我……除了露宿野外的时候生火烤过东西吃外还没下过厨房。” 看着他脸上的不自然神色难得我的厚脸皮也红了起来。想起当初和他包袱款款躲到天己峰上自力更生的时候我想着象小师叔这么风华绝代不食烟火神仙似的一个人怎么能下厨房?于是自告奋勇虽然没有象小说里有些女主有能力把厨房烧了但我端着一盘盘都是同一个颜色的菜出去时头还是低得不能再低。黑乎乎地看不出做的什么菜也就罢了小师叔本着英勇就义的精神尝了几口居然也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只知道是全焦的东西除了苦就是涩还有偶尔能辩出是放糖了还是放盐了。 自此以后神仙不得不下凡进厨房我高唱着女子远疱厨而小师叔舞起了锅铲。虽然他也没什么天份但好歹还能赶上一般的水平。想起那些心里不由地被一种幸福填满:“阿九做的菜味道其实很好的而且吃起来很幸福。” “我不知道这次能留多久那择日不如撞日弦儿带我去厨房吧。我就再为弦儿下次厨。”我听了眉开眼笑很主动地奉上红唇。 “嗯吃饱了才有心情下厨。”栖桁托起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良久唇分听得他小声道“可是只做我们的份。我可不想丢脸丢到你父王那里。” 于是两人在这间实在不大的小院子里找起厨房五分钟后我脸色有些尴尬……十分钟后我脸色微红……十五分钟后我狂怒就这么个小小的院子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厨房!桁一直在一边看着我兜兜转脸上还能勉强憋住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声狂吼一个袅袅婷婷的半老徐娘嗖地出现在我眼前:“请问郡主在找什么?属下可以效劳。” 我挠头傻笑:“在找厨房请问你是?” “属下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半老徐娘也没问我找厨房做什么直接将我们带过去“郡主如果还有其他吩咐唤如娘一声就好。”说着又嗖地一声不见了。 厨房里有备好的一些食材我帮桁卷起袖子才现他两条手臂的臂弯上都有一条两寸长许的伤口猩红的疤在他雪白细致的皮肤衬托下更显得狰狞触目。我用手指请抚着怔怔出神:“这是……” “是拔毒的时候割开封入那对雪玉双蚕时留的。你要不喜欢我以后有时间配好药将它们除去就是。”桁不着痕迹地掩下那两条疤执起我的手“没事真的不用担心。你不是常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何况我这还是为了治疗。” 栖桁熟练地切切炒炒弄了三菜一汤最最普通的家常菜两人就躲在厨房里拿了碗筷吃起来。 “阿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优雅?”我举着筷子瞪着身边的人简单的饭菜老旧的厨房偏偏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雅致天现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总觉得亏待了眼前谪仙般的人。还是喜欢炒菜时的他虽然举手投足仍显优雅但挽着袖子额角滴汗真实生动地多。 他无奈地笑笑给我夹了一筷茄子:“那个菜心闷肉起锅有点急尝起来肥腻了点你尝尝鱼香茄子。” 我就着他的筷子吃下细嚼着其中的麻辣香甜心间涌上同样的滋味。如果就这样隐居是不是就是渴望已久的幸福?可是等他治疗好最多不过两年时间我十六岁……我会甘心从此以后就那样坐吃等死?而正当好年华的他是不是愿甘于平淡真的不卷入南国皇室的纠纷? ------------ 第八十七章 景王他们出来已经日落西山之时两方的人马都看不出悲喜想来只是大致商定了一些方向。毕竟论到具体条件还要看此时手中攥着盘蛇令的天月琉殇。 景王邀请襄喜他们一起用晚膳席间倒也见宾主俱欢不时提到以后相互合作之类的字眼不难知道就景王这方已经和南国达成某些协议。 前面青楼已经开始开门做生意本欲让人安排几个花娘襄喜他们因急欲提走被俘的那个枯木护法审问一些事情而婉转地推辞了。景王倒也了解对襄喜他们来讲毕竟不是在自己地盘上能早些了解的事还是早些办完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因为审问那个护法襄喜等会在景王的另一处秘密之地逗留一到两天据说不远我便哀求着栖桁留下陪我。听着前面隐隐传来的淫声艳语我很是好奇地问桁:“阿九以前有没有上青楼寻欢?” 他的脸居然就这样红了我心里翻翻白眼都快三十的人了这问题有那么羞人吗?他假装咳了两声视线投向远处:“刚成年那会儿是去过的还是师兄带我去的。只是讨厌里面的各种噪杂的声音和各种脂粉等混合在一处那种呛人的味道便不再去了。但行走在外的时候偶尔也会去游湖的画舫听听曲子附庸些风雅应该算不上你以为的寻欢。” “那阿九你的吻技怎么会那么高?不要告诉我无师自通哦。”我笑眯眯地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弦你不是在吃醋吧?”身前的人似乎回味过来什么低头好笑地看着我“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喜欢那样碰触你就做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吻技怎么样。事实上一直以为吻是相濡以沫的一种表现所以我即使……也很少吻人。你知道我的情况的一方面师傅师兄他们希望我知‘人事’好为栖家延续血脉可另一方面他们又担心我动了真感情引来毒。在遇到你以前我的心绪一向淡泊……只有你这个小妖精啊那么小不丁点老爱往我身上蹭一逮着机会就挂在我身上还喜欢东摸西摸吃我豆腐不晓得什么时候一颗心就这么给你蹭走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啊?原来拐美男这样也行?我那时候可不是有计划有目标的哦只是想多揩揩油而已这便宜捡大了。我的嘴角怎么都收不拢还欠揍似地道:“那阿九可以不让我挂不让我蹭啊。” “不知怎么搞的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劫数啊!”他靠着墙壁微屈着膝说话的瞬间一手揽着我的腰贴进他的身体一手按着我的臀往上轻轻一托我配合着和以前一样又平平稳稳地挂在了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圈着他的腰。 “听说这个姿势也可以做。等我满了十八岁我们试试。” 嘭!两人同时摔倒我……好像正好坐在他身上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坐的地方也正好是……不知晓的人说不定以为我们正在以某个姿势做*爱做的事。我讨好似地笑得尴尬不敢有所动作。 他的脸堪比园中开得最艳的那朵花红了个通透。用手撑起身子他几乎是在咬牙道:“若是弦儿真的这么急色不用等三年半后我今晚就是拼了毒身亡也让弦儿满足一下用那个姿势做。”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急色我可以等。”才说完心里就开始哀嚎垮着个脸我这是答的什么话呀。 “哦?是吗?还是不要等了万一弦儿以后等得不耐烦厌倦了找了别人来试那我岂不是被抛弃了可怜之极?”他撇过头一脸哀怨。 哀怨美男本就惹人心怜那人还偏偏是我喜欢的信任的阿九于是头脑一热我很是斩钉截铁地道:“不会不会!我喜欢阿九那种亲密的事也只和阿九试。” 他忽然猛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底下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了怒没有了羞也没有了方才显出的怨只有一脸深情:“弦儿还是第一次说喜欢我呢。今日可是弦儿自己说的只和我亲密。那我可不可以把它解释成等弦儿满了十八岁就答应嫁我?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而我也只属于你。” 等等?话还可以这样等同吗?我刚刚不是想着调戏阿九怎么变成了我答应嫁给他?才稍微理清点思路唇就被他的温软覆盖理智……那个是啥玩意儿? “小姐小姐……”远处的呼唤将我的理智装回脑袋除了景王的几个心腹这里的人大多只知道是身份神秘的老爷小姐。所以那人叫的应该是我。 桁将我拉起来帮我拍拍背上的草屑尘土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去吧我先回房看会儿书。”说着又在我唇上轻点了一下将我推了出去。 景王见到我的时候很是暧昧地打趣着:“弦儿啊我记得有人半个月前才称自己年岁尚幼怎么半个月就长大了吗?不会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吧?” “老没正经的臭父王!只是和桁打闹着摔倒了而已。”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小谎。 景王看着我眼中的戏谑收了起来有些担忧:“他虽然年岁大你多了点……看这几日以及往日在天己峰上的样子对你好像真的不错。只是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南国的身份?” 我点点头:“前段时间我碰巧碰到他他便和我说了。但他也说不想卷进那些是非里。” 景王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搂进怀里:“傻孩子这种事情哪能得由得他自己?你知道父王小时候的心愿是什么吗?” “什么?说来听听不会是泡尽天下美女吧?”我侧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谁叫他方才居然取笑我。 “父王小时候最渴望的是走出皇宫携美游遍天下做个游侠。长大些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便想着只要做个闲散的逍遥王爷。也是因为有了你三皇伯的癖护倒也当了一段时间的纨绔子弟游戏花丛结交江湖豪客。再后来朝廷大权旁落奸臣当道你三皇伯身为太子却不得不投身军中在前方浴血得到了那些将军们的敬佩认可抓牢了军权。于是我不得不一头扎到最讨厌的朝政中与那些奸人小人周旋因为不能让你三皇伯在外奋战的时候动摇到他在皇都的根基。现在你三皇伯去了七皇叔虽然做了皇帝但也受人挟持父王这个‘色’王爷不得不担起……” “父王……你说七皇叔……嗯皇上他受人挟持?!”话一出口我赶紧顿住将后半句质疑皇帝派人杀了肃王一家的话咽了下去。 “这当中的十分复杂关系到皇室的一段丑闻。弦儿父王只和你说一次听过就忘掉。只是希望你明白为什么明知没有希望父王仍执意要报仇。还有上次让你作饵也希望你不要记恨。” 景王的脸上盛满苦涩和让人揪心的痛。缓缓诉说起那段太子自动让位的真相。 当年皇帝渐渐体弱左相穆荻一伙势力越来越大甚至皇宫禁卫皇城守备军等皆为他的人掌控事实上已经拥有了逼宫的势力。只是秦国尚有五十万大军驻扎各地兵符由雷老将军控制。而唯一不受控制的十万大军常驻南地基本掌握在天月世家手里不巧天月世家和穆家有那么点仇。于公于私形成了穆家就是逼宫成功也会马上被扑灭为他人做嫁衣裳。 太子秦肃投身军中得雷家支持和左相在邑都的势力抗衡倒也维持了几年平衡。只是一次胜仗后回邑都左相说动病弱的皇帝让太子出席所谓的庆功宴调离了他的贴身侍卫们乘他酒醉回东宫时下了‘阴阳倒’一种男男交合才能解的**。 七皇子是左家旁枝送上来的一个妃子所生却和左家的人疏离最是崇拜战神般的秦肃。自小就与两兄弟交好。那日二十八岁的晨王被骗至东宫被左相买通的宫女下了专为娈童准备的**结果两人因此铸下**丧德之事。 晨王本欲杀了秦肃但终究明白两人是被人设计下了药而秦肃还是他自小最崇拜的哥哥。只是对男人来说被另一个男人给xxoo了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终归是愤膺难填……于是晨王在他母妃和左相等人的游说下加入了皇位争夺。 老皇帝去世按说太子继位可面对被自己强暴过的弟弟摆明要皇位秦肃选择了退让。七皇子晨王继位成了晨雍帝。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 第八十八章 晨雍帝虽不如前太子那般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却也不是个软弱到任人拿捏的主儿。左相选他也是无法怎么他身上还有一点半点穆家血脉而且又有这么个把柄捏在手里。晨雍帝继位以后行事处处受左相制肘方才明白自己冒然受挑唆争帝位对秦家这天下来说并不明智。但当时一个堂堂男儿受了那般侮辱虽出无心只想着要抢了他最在意的而且是男人又有哪个受的了天下之主的诱惑? 继位后才知这秦国之主早已非主内堂之事做不得主外堂兵营又无半点威望只落得一身抑郁在后宫胭脂堆中打滚混日。不是笨人的他也隐隐觉出当日自己身中那淫药另有蹊跷。虽然当时当值的东宫宫女太监也都另定罪状彻底封了口但总有交好之人。林林总总探知前太子事后称自己也中淫药是事实而且虽无证据但都指向左相甚至自己的母妃也有参于其中不由更是心寒。 晨雍帝幼时和肃王景王交好出事后疏离了肃王对景王却无怨愤。于是更是做高姿态纵犬声色让有名的‘色’王爷搜罗民间美女暗底为他和肃王修好牵线。出了那样的事再修到旧时的兄弟亲密无间已是不能好在两人俱念着秦姓天下肃王为他在军中奔走以自己旧时威望支持新帝。只是左相除雷老将军之心甚决。 至于容启拿到兵符掌控了雷老将军在世时的大部分兵力景王猜测可能是雷老将军的安排要不然只怕那雷家大小姐即镇国将军的夫人不闹翻了天。但具体如何却也一下说不上来那些都是肃王暗中安排没让左相将雷家一锅端了留下了些旁枝血脉和碰巧在外的雷隍。 肃王的本事左相是忌讳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本来安心当个闲散王爷日后找个由头除了根左相也能安心。但如今肃王出了头等不及左相在军中渗透布置舍了雷家和一部分给天月世家蹭去的兵力让皇帝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左相焉能再容他?于是各方施压栽赃陷害等等逼得肃王不得不辞官隐居。不到一年就遭了灭门大祸。 景王固然是痛说到此处神思迷离:“我当日早早劝了他凭他在民众中的仁义之名军中虽不再把权但威望仍在顶着王爷的头衔左相还不敢贸然出手。可若成了一介平民随便弄个天灾人祸江湖寻仇只怕是……可他坚持不能让皇上在此紧要关头和左相彻底撕破脸皮说等军心再稳暗中势力能有所作用时再行计较。一年只不到一年……” 我张口想劝慰两句却如嗓子里梗着东西一般出不了声只尝到咸咸的泪水却不知是属于秦娴的还是我的。原来那个天神般的男人真的如天神他……死不瞑目不是为了自己的惨遭灭门吧毕竟他早预料到了却仍如此。死不瞑目是为了这秦家天下……难怪景王痛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却仍一头扎了进来。 景王抹去自己的泪又转手擦掉我脸上的水珠狠狠地抱住我:“弦儿不必安慰父王。只是这些年鳖着难受熬得难受今日倒让你见着父王的笑话。可这些话不和你说父王还真不知能和谁说。就是皇上当初出了那挡子事也不曾和我生份可是如今哥哥遇害每次见到也是心里梗着石头一般磕得痛。除了公事大家都不敢谈这些。一谈就是剥开伤口在上面撒盐。尤其对于皇上来讲还曾……” “其实父王若不想说不必和弦儿说这些的。” “是想说的。只是无人能说也不敢说。如今只我父女二人弦儿也不是那般不知事的。况且也不想弦儿不明不白即使一朝出事保得你性命却让你从此憎恨皇上落下心结……我们这一辈的事就这一辈了。幸好你是个姑娘家若是……父王真的……你从此就远走别再掺和进来。” 我暗暗叹了一声说不出话来。本就打算抽身事外如今听得景王这么说心里反倒有些空空落落什么都不着地的无助。虽然内里的魂魄不是真身但心头的痛可是真真切切。 景王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便离开。本来夜色已晚打算休息可心里实在不好受便出了密道翻墙爬窗见到半躺在床上的桁不管不顾扑过去就抱着他埋不说话。 “弦儿莫不是真忍不住今晚要把我吃干抹净?”栖桁打笑地声音传来也很自然地回抱住我只是入手现我情绪不对忙硬将我从他怀里扒开捧着我的脸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弦儿出了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省去了前面三王和左相雷家的纠纷只说如今景王似有举动叮嘱我若出事便远离别在淌这浑水。栖桁不语只紧紧抱着我其实大家都心如明镜若真有事左相可能事多一个女儿家暂时放过问题不大但面上的景王妃肯定也不会放过我。最好的结果就是流落他国。只是桁不知我是整一天外来客没有那所谓的背井离乡之苦。严格说起来倒是魔云山更象我的家乡。 “弦儿若是将来真的万事缠身我们就和当初一样包袱款款逃远些。去年我去雪玉山离不远处有一个部落和羌国有些源缘但哪国也不属于。那里的人虽然彪悍神勇但民风质朴人人心热到时要不嫌苦我们就去那里吧。”虽然桁想得有些远但我明白他也在忧心自身的事。就所谓血统而言他比南国如今的皇上还名正言顺一点又有凤国的关系可拉。虽然他无意但不保证哪天枪头就会对准他。 见我郁郁桁又说了些沿途的趣事和北方的民风民情慢慢才放下心里的闷慌。 景王在秦弦离开之后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呆。听得身边的一扇暗门开启才幽幽叹道:“可是确认了她是我那哥哥的孩子?” 丁路苍老的脸上也有着激动:“听侍候她的人报她的胸前确实挂着眼泪状的黑玉石应该是黑魂玉没错。” “那她又怎会认为自己是我女儿?方才我和她提了不少往事提到哥哥旧事她也没有特别情绪波动。” “如娘吩咐过去的丫头是个细心人。她说小姐正心口的位置依旧有伤痕应该是用了上好的药才变得不起眼。想来当时全庄无一活人的情况下小姐也是受了致命伤是那黑魂玉认主救了一命回来。我说她小小年纪怎会有那么强的内力如果是黑魂玉认主后也不是稀奇事。不过也有记载黑魂玉每救主一次必是危难关头救下来的人有性情大变也有全然不记得往事的。小姐……可能是认了戚虹当娘亲就一直那么认为了。真没想到……弦丫头会是肃小子的孩子。”丁路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只是语声中却是哀伤唏嘘不已。 “也好!哥哥总算留下了那么点血脉。我已经告诉她若出了事就逃离往后生了孩子留一个姓秦。只是不知璃儿……。” 两人都静默无语早从戚虹那里知晓当初遭到追杀秦璃是身受重伤后摔下悬崖又没有另一块黑魂玉可以救一命只怕是早就香销玉殒。 “弦儿的身份最好也别让她自己知晓徒增烦恼。做我这个没用的‘色’王爷的女儿比做哥哥的女儿要安全些。还有那玉丁叔你想个法子提点一下那丫头藏好了。虽然知晓黑魂玉形状的人极少却也难保那手眼通天的奸人也知晓。”景王揉着自己的眉卸下伪装还是沉重。 “听说那是心口致命上想必是小姐的心头血让黑魂玉认了主。如此只怕那玉离不得身。我让如娘她们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法子用其它方法掩饰起来。”丁路的手依旧缩在袖管里此时也没了那种神秘莫测的高人风范只一派忧心。 “还是丁叔周到。不知那天水宗丁叔可有说得上话信得过的人?若是有帮那个鬼丫头说说让照看一下能将她圈山上就圈山上。这世上没有算无遗策这次的事本来计划好好的多不想多了南国那些人。好在是栖桁带头尚来得及赶过去。” 天蒙蒙亮桁拍打着我的脸:“弦快起来天亮了若是让人看到你在这屋子里不妥。” 我睁开眼原来昨夜心绪不宁抱着他后来聊天就这样枕着他的手臂睡过去了。我傻笑了一下;暧昧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有何不妥?怎不见你在天己峰的时候说过不妥?再说这里可是青楼后院没人会起那么早。昨夜合衣睡得不舒服让我再躺一会儿。” 说着也不理他卷了薄被抢了他的软枕翻身睡去。半晌听得身后人轻语低喃:“你都不介意那我介意什么?还巴不得让人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了。”说着就隔着薄被如旧时下午卧榻浅眠一般将我拥在怀里。 ------------ 第八十九章 小修了一下。 ===== 不知是这院里的人训练地好还是怎的一个丫环撞到我从栖桁屋里出来也依旧一脸如常。倒是曾经指点我厨房方向的如娘找了我先是有搭没搭的提起泪珠状的黑魂玉随后又说前些日得了一款巧思将两颗泪状宝石顶尖相接成心形状中嵌一圆珠问我这款设计如何?开口说要找了巧匠帮我打照一个佩戴。 我一时醒悟这黑魂玉识得的人少不等于没有。如娘是景王的人难道景王已经知道了?如今只怕是提点我要藏住玉的行踪。不过即使景王知道他不来点破可能就是不愿点破吧。我不动声色说要和如娘亲自去挑合适的玉石然后找人现做。 等那挂件做好之时已是两日匆匆而过。景王让我不要误了回天水宗的日子本来说让人护送我过去但桁笑言若是景王信得过他由他一路护送我过去。景王应了暗里还是派了几个暗卫沿途随在我们身侧却不现踪影。 在临近天纵山脉的泸兴城因为分别在即便多逗留了两日。正巧看到近城郊有一个小型的独院出售。房子不大就主屋三间加左边两间厢房右边一间以及厨房柴房和一个十分小的带井院子。我想了想觉着两人都是四处奔波又因为立场门派的关系连个联系的方法都没有央着桁将那宅子盘了下来。有事没事路过的时候可以留个信相约的时候也有个地方。 栖桁觉着两人都不住太浪费了点。但最后还是随了我的意说也好。以后要是送信也有个地方。毕竟这里离天水宗来去就半天路程我可以不时来看看。花了一千五两银子拿了房契找人打扫了一下换了锁。但因为被衾之类地都没有采买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仍是住在客栈。却很巧地碰到了容越钩和雷隍一行人。 打过招呼才知道容越钩居然决定回天水宗让齐雪念治疗他的眼睛。他对我依旧有些冷冰冰的但有时会给我错觉他好像在关注着我。雷隍因为先前欺骗一事有些拘谨不象以往那般随意。但聊开之后话又开始多起来。 栖桁的脸上一如往常带着微笑偶尔转头现他的眼里有着一副对生人的疏离。见到我担心的眼神才伸手在桌底下捏捏我的手表示没事。 晚饭后各自回房休息想着方才说好的明日我随雷隍他们一起回天水宗桁转向南下和襄喜等人会合也就是说就此分别。我有些辗转难眠却听得客栈院子里响起了萧声是《绿袖子》定是桁无疑便披了衣裳寻声而去。 “怎的不睡在此扰人清梦?”我在院子偏隅一角的墙头找到屈膝侧坐的桁。他不言只是搂住我开始寻找我的唇。一阵温柔缠绵过后才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诉离别。 “今日是十五月圆的日子。再过一个月是中秋可我们却要分开。方才回屋现一个人呆着有些慌便出来走走。还没分开便想你得紧才吹了那曲子。”他落落地看着我用萧轻打了自己脸颊两下。 “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我偎在他胸膛垂轻语看到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又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很美可我的心里渐渐涌上一种恐慌随后眼中的月亮仿佛开始慢慢染红。我赶紧眨眨眼狠晃了一下脑袋再看却依旧是亮如银盘的满月。 “弦你怎么啦?”栖桁焦急地仿佛从远处传来我看着眼前真实的人意识到刚刚那轮血月只是我的错觉。 “我……觉得有些冷。”是的冷!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仿佛全身毛孔都打开了吹着冷风的冷。 “你在抖?”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这几日赶路累着了可能要病了。回屋去吧我看看。”说着直接抱起我往我的房间走去。 在替我把脉后他紧皱着眉头:“身体看来无恙但脉弦稍细且有结节感。弦儿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惊骇有心事导致气郁结心?” “我?”我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啊最近一段日子不都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好像也没什么。”栖桁叹了口气他一向知我在他面前很少掩盖真性情。这一路两人不说如何甜蜜但兴致心情确实都不错。一时无法只留给我一些他早先配好的凝神静气的药丸叮嘱我服用。随后又陪我聊了会儿天分别在即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一直坐到亥时过三刻眼见即将半夜他在给了我一个缠绵的吻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我便陷入熟睡。睡梦中忽然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口仿佛掐住无法跳动重新经历了一次心脏病死亡的过程。无边的黑暗一直将我往里拖好像要将我生生活埋。我惊呼可没有声音我想迈腿逃跑可双腿仿佛千斤重休说挪动半分还直直地往下沉。 头顶出现一束银光我向着它拼命挣扎……终于……终于逃离黑暗触到那束光。心里松了口气抬头原来是月亮离得很近的月亮。我不由得笑了月亮原来可以离得这么近。忽然它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绝色却是死灰色的是……属于死人的脸!我开始挣扎着想逃离。可方才还认为是救命银光的光仿佛催命丝线一般将我紧紧缠绕不得动弹。 月亮出现一个缺口好像男子的脸从缺口里流出鲜红的血一丝丝地将整个月亮渐渐染红然后是绑缚着光线也变成了噬人的鲜红灼伤我的眼。光线变成无数条丝线血红色的丝线将我越缠越紧一点点渗透到我的皮肤然后五脏纠结。那一刻痛彻心扉。 忽然我看见了我自己一个八岁小女孩瑟瑟缩缩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颤抖心口插着一把匕血不停不停地在流我痛得已经麻木掉了。试图用手去捂白白的小手瞬间染红血依旧一刻不停地从指缝间流出。我听到自己在尖叫:“父王~~不要!不要丢下娴儿。啊~~痛~~”语声凄厉让人肝肠寸断。 心里涌上从未有过的绝望我知道自己在流泪可流出来的却是血在小女孩白净的脸上行成鲜明的对比。小女孩不是我吗?为什么我能看见?看见她眼里的悲伤仇恨和绝望。两只亮如星辰的眸子随着血泪从里面不停地流出渐渐变成仇恨的漩涡她的嘴里也开始流血字字凄厉:“我恨!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忽然小女孩又变成了我一切仿佛消失了我看不见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鲜血我听见自己哭着喃喃低语:“我恨!我好恨!我要报仇!”心口曾经的伤口仿佛重新被撕裂伴随着温热液体冲口而出的声嘶力竭地叫喊:“痛……好痛!救我!” 剧烈的疼痛将我从噩梦中惊醒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在雪白的内衣和床单绽放成血色的玫瑰。我只来得及看到破门而入的几个人影便又陷入了黑暗无意识的一望无际的黑暗。 ------------ 第九十章 再次醒过来我看着房里或站或坐的几人俱是满脸忧色而桁正在给我把脉。怔忡了一下看着几人的情形知晓自己在无边黑暗中挣扎的时间对外间来讲只是一会儿。 桁那两道修长的眉原本眉头就靠近现在几乎拧在一起成了条直线:“真是奇怪从脉象上来看除了气血有些虚外没有半点问题。这血……吐得……弦刚刚生了什么事?” 故意忽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床边走近几步却又刹那顿住整个人紧绷着我苦笑着看了看容戟雷隍几个最后视线定在桁身上微微挑了挑一边眼角:“只是做噩梦了梦到被人追杀然后被一支飞来的箭击中心脏。不知是旧时被忘了的记忆还是单纯的噩梦。奇怪的是那心头的痛仿佛真的一般才痛极叫了出来倒把你们都从睡梦中惊醒真是不好意思。” 屋里的人对景王女儿的经历都有些了解如此一来倒也表示了解认为我是梦到旧时可怕的经历。桁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指轻点了几下表示明白我的意思但眉头皱得更紧。想来是为我的身体和周遭的事情烦恼。前几日我才因景王的一通话心神不定地躲到他房里抱着他才睡安宁过去如今我梦到旧时往事那个不是单单遭追杀那么简单。 因为不放心桁也没有多言只是拿起我的另一只手开始搭脉良久只听得他吁了口气:“确实无碍的样子。这……若是每次做噩梦都这般吐血这身子怎经得?可偏偏怎么都诊不出来。哎……” “回天水宗吧!除了夺命医仙我还不知道谁的医术胜过师娘的。”因着身份暴露或是觉着有愧于我雷隍从开始的歉疚疏离到热络起来对我终究少了一份往日的亲近。此时他开口提议眼中的忧心却是不假。我心里暗自决定他这样的朋友还是要交的身份欺瞒和此次的欺骗是不能轻易放过的看在他真心为我担忧的份上最多少敲榨一些。 桁也点头同意随后大家便各自回去。临走桁传音叮嘱我无恙也好有事也好一定要给他留个信他在秦国还会逗留一段时间。临回南国前会去我们的宅子看看。还有过年后北上也会绕道从这里走。 我们的宅子!我心里微暖渐渐驱散从噩梦中惊醒的疲倦很是郑重肯定地点头。 我刚换了件干净的内衣桁去而复返。他递给我一瓶药:“这是容越钩中的那毒的解药。你可以卖他个人情。只是眼睛被毒药烧伤了只解毒是没用的还要看你那个新师傅的医术。” 我接过药瓶他顺势将我带入怀里两人细细耳鬓厮磨了一阵他告诉我不想等到明日看着我和雷隍他们离去今夜他便起程去追襄喜大人。于是彼此又叮嘱对方好好保重身体。 回到雪念湖小居见到师傅那张清冷却流露出关心的脸和桁分别后我那飘飘荡荡在这个世界不着边的心才又放回些。 容越钩以他的眼伤反正不急在一日为由让齐雪念先帮我看看。可是饶是医术高明如她诊断的结果和桁的一样无恙。于是只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苦哈哈地我想着法儿推掉最终耐不住齐雪念说里面有不少美肤养颜的药材便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日一顿半点不拉下。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因为眼睛不便齐雪念让人在对湖结了间简陋的木屋给容越钩居住。毕竟这是个长时间治疗他每日前山后山跑十分不便在湖对面也可以避嫌。只是这个甩手师傅在演示了如何用药水帮他洗眼睛之后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留个我这个可怜的徒弟操练。 开始我手法不熟练经常会弄疼他的眼睛再加上药水带来的痛但他从不曾多言一句疼得厉害的时候忍得额际冒冷汗手指紧握得白也不曾哼一声。倒让我对他多了两分敬佩。刮骨疗伤有多痛我不知晓但眼睛这等脆弱的部位忍受这种漫长的煎熬他竟也都忍了下来不得不说容越钩就是容越钩。这等男子不一定能让人爱慕但一定能让人心服由衷叹一声真汉子。 容越钩和我的关系又恢复如常应该说我不再憎恨于他他也不像在别庄时那般稍微热络些。让我几度怀疑他是那个曾经开口问我如果治好了眼睛可愿嫁他为妻的人。虽说那时他的感情不见得有多少。但现在除了一日两次我去给他洗眼睛上药包扎时他会淡淡地说一句:“你来了。”或是临走他会道谢外平日里难得有交谈。 可作为他的半个医生加护士我对他的身体情况自然知道。那次以身为饵所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而我只被剑划了两道口子原来是眼瞎的他以身相护。本来我并没有料到当时那般慌乱的打斗他救我护我几次我也曾救他护他。他受的伤颇重我是知道的但在天月琉殇那里只是普通治疗我见了景王有惦着栖桁也并没有特别关心地去问过。 现下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他的功力只恢复了七八层内伤一直没全好。还是雷隍告诉我因为他原本就带伤在身那日为护我几次以身接对方的掌力眼睛又不便很多次数都是那样生生受了下来的。 感动!于是某日问他为什么?他竟也懂我在问什么只说了:“我愿意。”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冰冰沉默不再言语。 “好!我欠你一个人情。”说着我也不再言语仔细重复每日的工作只是下手轻柔了一些。 转眼又是月圆中秋佳节雪念湖边却是冷清清的。师傅拒绝了掌门要她去前山和宗里弟子一起团聚只在雪念湖边摆了两壶酒拖着我吩咐容越钩一起品酒赏月。 前面是冰山冷冰冰地没什么话偶尔抿一口酒若不是浑身散的冷意和他那种天生凛冽的气势倒容易让人忽略。 旁边是座雪山凉凉的能融雪的人显然不在场于是雪山退下高傲清冷一杯杯地灌着酒也不说话。我一个人尴尬也开始细品这平日里并不喜的杯中物。入口有些涩带着清香含在口中始觉出温润来入喉有些辛辣却又伴着甘甜倒真是如这人生一般。 三人冷场偏偏无人提离开我便抱了飞泉信手弹了起来。 “弦儿你的心事很重。”一整晚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齐雪念依旧看着自己那双白如葱的纤手握着的酒盅仿似无意识地喃了这么一句。 “是吗?我自己也不知晓。随手乱弹的。”湖中的月亮在微风地吹拂下如在哈哈镜中一般有些微的扭曲散着清冷。可我却渐渐觉着那种冷开始在我周身蔓延仿佛我正置身于那冰凉的水中渐渐被淹没。 我开始全身颤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半晌觉得好些了才开口:“师傅我可能着凉了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 “嗯?”沉淀在自己心思中的齐雪念终于回过神来“你好好休息吧。若是明日觉着不妥自己到我那里去拿药。” 我站起身两脚却似千斤重仿佛被那沉重的湖水牵住一路路似往下沉去。一个带着冷风的气息却让此时的我觉着异常温暖的怀抱在我跌倒之前抱住了我。 “你……你的身体冰得象个死人!”不是诅咒不是调侃他只是用他特有的充满金属冷意的嗓音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苦笑心里明了体温的对比差异清晰异常如今也没有心思想这些那些的暧昧只如一条被冻僵的蛇一般紧紧抓牢那点热度偎了上去。 他没有推开以包围的姿势将我整个拥紧。我终于缓过来些冲着他笑笑。而我那酒醉的师傅现在才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儿伸手过来搭脉。手指才搁上又猛地甩开:“好凉!真的象个死人。越钩你抱弦儿回房我回屋醒一下酒就过来。” 心里有些感动齐雪念只是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冷不及甩了开去他却半声未吭让我的身体整个贴着他的。他连话也没搭直接抱起我在我的指引下磕磕碰碰到我屋里将我放回我的床上。 骤然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我有些不适应。裹紧被子手却被他固执地拉住手腕上传来阵阵暖意却是他催动内功在帮我取暖。 ------------ 第九十一章 昨天出门办事来不及更新在这里道个歉。 ========== 齐雪念赶到容越钩就以男女有别刚才是权从为由先行离去。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谢谢他脚步顿了一下却只点了点头后又摸索着想走。 “你就留在外间吧。万一我需要帮助也不必去你那里喊人。再说你的眼睛来来去去地也不方便。”齐雪念一边给我检查身子对着正往外走的容越钩喊了一声。 检查的结果一如一个月前无病无灾我的身体健康地很只有我内心恐惧地想着是不是灵魂和身体的挈合出现了问题?噩梦中的我一直都是八岁也就是秦娴遇难的年纪而非现在的即将十五。 无奈之下齐雪念用针灸之法帮我疏通经脉促进血液循环渐渐寒意消散全身暖洋洋的我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梦中依旧重复着秦娴眼中那一夜的惊骇血腥沉重的悲伤将我淹没这次没有那切实的心痛也没有吐血但醒来时才现泪沾湿了大半个软枕。伤心无法抑制…… 日子又恢复如常。努力学习医术武功的我已经渐渐习惯于月圆之夜在睡梦中一遍遍地重温那幕悲剧重见那个殒落的天神一次次哭湿了枕巾。师傅说我开始变得有些清冷我笑笑其实秦弦还是秦弦只是融入了一部分属于秦娴的情感所以我心中有了仇恨有了悲伤。 我的个子在这半年中长了不少肉却没长倒是显瘦了。转眼到了腊月天月挽来给掌门齐锒送年礼时让人给我捎来一件雪白的狐裘人却未现身只留了一笺“何处相思苦弦弦入瑟中”。我随手置了一旁对他的感情我不予评价。且不说两人都是重重枷锁附身即使挣脱开了去也不一定会走到一处更何况现在这样? 不想这小笺让经过几个月治疗眼睛已经依稀能视物的容越钩见了去。他倒是不见生的扔下句:“你们不合适。天月师兄有太多不得已你太随性。” 想想也是这几个月他虽未再提及暧昧之处但每次洗眼上药总也算是亲近我丝毫不怪异他就这样在我屋内坐下。端了一杯茶我缓缓地开口道:“许是将我当那救命稻草了。不过别人的感情我无权评价也不想理会。这狐裘我正好用得着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再说他也没怎么烦我。” 他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你……和我说实话我这眼睛到底能不能好?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就是这样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不见半点好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你当初不是硬得很都不肯治吗?如今好歹能看见些了。”我不冷不热地讽了他一句当初他设计将我诓进陷井后来陪了一个要求这半年也算对我迁就我不小心犯那莫名其妙的病时不时出借温热胸膛一副但我似乎仍不能释怀对天月家兄弟和雷隍也依旧怨着可见我真是个记仇且小心眼的人。尤其雷隍开始因为内疚我学针灸时拿他当活体练习他无怨言地忍受下来。只是最近闹得凶了点他常常借口溜出去美其名曰帮师傅师娘牵线搭桥。 容越钩听了我的话也不恼依旧沉声道:“如果不好我想出去走走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 我抬了抬眼皮这个男人说真的好像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眼睛会不会好。以前觉着他是冰山现在更正冰山用凿子凿下去能碎一些冰屑的他整一个就是冷冷的铁山。 “师傅说能治就一定能治只是要用到接天神水等掌门同意。不过若是你不在乎不如把接天神水让给我吧我正好有用。”我随意打着哈哈试探着。 齐雪念出马很快得到了掌门的同意定在今年腊月二十六的时候祭天时一并从接天峰上取了下来。作为圣女候选人未来的接班人我在一旁作为师傅的助手。从三天前就开始帮她准备沐浴焚香斋戒保管圣女服。那一身纯白配以银色滚边和银色丝线的刺绣端得显得华贵而不艳丽。只是两只丈余长的流云袖层层叠叠足有三十六瓣多的裙摆怎么都让我觉着这样的衣服是用来看而不是穿的。 祭天当日先是圣女带着众人念了些道经弟子跪拜依次在先人牌位前上香。然后是飞天舞表演舞毕圣女沿着通往接天峰的石阶三步一跪而上最后有九级宽阶阶阶跪拜。那时众人也都跪拜于接天峰下的平台上。 到了峰顶跪三拜祷告然后伏地一拜算是告天。接着起身在掌门齐锒面前躬身禀过要求开启山洞洞门。我捧上用雪融化的水让齐雪念净手捻香。峰顶的石壁忽然出现一人高的门齐雪念进入掌门和我等在外面。 说实话我一直暗暗观察那扇关着的时候看不出半丝象门的门究竟是用钥匙开启还是某种机关。可惜齐锒大袖翻飞结了几个手印站在不远处的我楞是看不清楚。只能在事后找蛛丝马迹。可疑的地方也只找到两处一处是一光滑的圆石日晒雨淋可能是风化才变得光滑也有可能是不时触摸引起的。还有就是洞口突兀的一小撮杂草。大冬天的无雪光秃秃有雪白茫茫地一片峰头竟有这么一撮绿色杂草。在找不到机关或钥匙的情况下偷盗的人明知陷阱只怕也要试一试的。 我一直垂站立着只是选了个位置能让我的眼珠转动时不必动头也能看到整个门口的情况。毕竟齐锒在我不敢放肆。 对于这个掌门连这次我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刚进山门托天月挽的福;第二次是拜师礼上他以掌门之尊住持仪式;还有就是这次。或平凡或威严或肃穆功力高一点的武林中人都能觉出他是高手。然后呢?什么样的高手?什么样的人?我一直无从看透。 就好比他一直以来看我的眼神似乎总别有深意的样子。是看故人之后?没有心喜和欣赏。是另有探究?却无提防之意……高手和高人的区别在于我的功力高到一定程度高手再反璞归真我也能探得一二高人是要在那万丈红尘中打滚历练才能磨就火眼金睛去看透。很巧不巧齐锒是高人而我没有火眼金睛。所以在无意接受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依旧垂而立连不安分四处乱飘的眼珠也凝视着地上的一点。 ------------ 第九十二章 度日如年想必就是如此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当那个圣洁的人影带着没有表情的清冷看似虔诚地双手托着一个碗口大的小银盘一步步走出那个山洞时我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没有太过注意齐雪念缓慢地走到齐锒面前齐锒接过银盘后又是面东而跪又是将银盘高举过顶复有俯身叩。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银盘中那三个小瓷瓶上。 小瓷瓶真的很小约后世那种装指甲油的瓶子那般大小纯白色的绘着蓝色线条的图案。里面正装着我心心念念的接天神水。心里虽然冒出一点小疑惑犹记得当年魔云宗那位七叔公曾言这接天神水一年才产三滴。但眼下有三个小瓷瓶即使只装半满每个里面也足有十来滴。如今看来数量多了许也是好事。 心底一点点升起想抢夺的欲望看着齐锒这个高人硬生生将这种冲动压下何况接天峰下还有挤压压一片黑头颅。若是想尸骨无存想必现在动手是个很好的死法。我垂下眼远远地静立一边看着齐锒在表了一通演说之后朗声宣布仪成。随后他取了其中一小瓶递给齐雪念并叮嘱好好为容越钩治疗眼睛。齐雪念也是恭敬地答是。 一瞬间我心思又恍惚眼前这两人虽然是在全宗的祭天仪式上不能父父子子地有何说头但两人对话眼神交流无一不显示好似除了正常的掌门和圣女之属职外如陌生人无异。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吧! 其实整个祭天仪式是要持续三天的只是除了头天的那套仪式后面两天也就是在宗内的正殿摆上供桌点上香烛还有二十七道分属冷热荤素的菜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留居宗内的每日晨起后要去上一柱香。 我终于在看到齐雪念打开那个小瓷瓶打算给容越钩配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外界都传接天神水每年只产三滴能助人提高内功怎么这次掌门舍得这么多?” 齐雪念轻笑着清白的眉目间有着一丝隐约的轻慢:“能助习武之人提高内功的是接天神珠。一年三颗呵呵哪有那么容易有时只有一颗甚至没有。神水倒是不少的但每次也不敢多取全靠那顶天倒锤的尖牙上流下来。等以后你继承圣女之位去收集的时候就明白。至于那些江湖人他们关心的就是功力打打杀杀。” “那神水……” “对医者来说神水才是真正的有用之物。即使命悬一线一脚跨进了阎王殿只要有那么点生机吊着这神水配以合适的药材就能让人在一个月内活蹦乱跳。”齐雪念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动作未停。还顺手递个我一个石钵让我捣药。 年三十的时候齐雪念终究还顾忌他父亲齐锒身为掌门的面子去前面和宗里的弟子吃年夜饭;而容越钩虽然为人冷了些在宗里无交好的人不过年轻弟子尤其是那些穷人家出身的弟子中崇拜他的不少也被拉去前山。 景王差人来问过我愿不愿意回邑都过年我又不想去看别人脸色回说不去。况且因为天月挽和妻妾之争等因素秦池月在宗里碰上我的面就会冷言两句。虽然我总能不带脏字地把那些难听的话顶回去但这种口舌之争实在是破坏心情。和她一路去邑都那纯粹是自找罪受。 吃过中饭我就一人躲回雪念湖。下午的时候明明冷得嗦嗦抖想回屋里抱着暖炉躺着但还是在这雪天湖景中装模作样地弹琴作画。偶有宗里几个不敌视的女弟子来串门聊两句闲闲应付着。天黑之后草草用了晚饭光明正大地说可能下午着了寒从一众人中退了出来。 回屋后我用被子裹了个人形塞床上后便换上夜行衣返回前山的接天峰下。今日老天也算陪合平地上的风并不大。只是走在通往山顶的才两人宽的石阶上那山风还是刮了脸上生疼。走到尽头是前几日来过一次的一个丈余方圆的平台。我寻找着记忆中应该有门的位置。可惜大致方位确定了却找不到靠近的路。 当我第三次转到那个秃子头上一根的那从青草边的时候我忽然想放声大笑还说怎会这么简单?原来真的连靠近的路都走不到这里是被布了某种阵法吧!我摸摸鼻子自我安慰设了阵法固然不容易进但大致能说明后面没陷阱。要是进了太顺利我才该担心不是吗?毕竟除了掌门那里就这里能找出接天神珠和神水。没道理是个人都能进去搞到。 我就着月光仔细分辨这是用何布阵的石头?树木?不怕交底对于阵法我尚停留在比外行看热闹稍稍好一点的阶段。不知是因为场地简陋的原因还是布阵之人只是制造点麻烦我兜兜转转半个时辰后居然走了到回去往下的石阶边。没有回头的勇气就这个简单的阵法让我明了破它或许不难找到打开山洞的机关有心多琢磨也许也能办到但后面……应该还有后着。 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地方几眼展开轻功飞快地回到后山的雪湖居却不撞到有些微醺一个人坐在湖边小亭吹冷风的容越钩。 原本想欺他眼睛不便不打招呼就越过去不想被他喝破:“你不是称不舒服早早回来了吗?如今月已上中天怎的才回来?” 语气中的不冷不热早就习惯拆着字字句句仿佛有那么点关心的意思只是……他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我作出无所谓的样子一个纵身在亭子的石栏上坐下低头看着不远处的他:“是不舒服。身子不舒服只是小事练武之人哪那么脆弱。只是心里不舒服就没办法了。前头人生鼎沸不知怎的只觉得一个人越加掺得慌四处走走罢了。或许我该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里?你不就是和我一样不想回邑都那个空冠着家的称号其实比哪儿都冰冷的地方才留在这里的吗?过了年还有春节还有上元节……然后一切才会如常。”他在我心上敲响几个回音他和我都是寂寞到无家可归的人啊!他……真是喝多了那个在问我要不要嫁他都问得平静无波的人此时却有些自弃悲伤还有一些怨恨。 是啊他的遭遇他为什么不恨呢?有怨恨是很正常的。就一如如果我真是秦娴我也应该恨的不是吗?只是终究什么都没说叹了一声:“昨儿个师傅已经找齐了治你眼睛的药材也许不用到夏天你的眼睛就能恢复如初了。我……真的累了要去休息了。新年……快乐!” 烟花在半空绽放点缀着夜空的绚烂。我看着身前的黑影没想到今天的年夜居然会和他一起。摇头笑笑起身欲离却被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随后紧扣在怀里。 只是拥抱!没有声息的紧紧拥抱。半晌他只在我额头印上一吻:“这个不算冒犯吧!我……也会有累的时候。偷一点温暖就一点。” 谁偷谁的温暖?我抬头看向夜空绚丽的烟花仿佛看到阿九的脸又仿佛看到许久不曾想起的凤潇忽又变成那个总爱找我打架的陆离一心赠琴的花映灼皮皮的雷隍演绎完美虚假却脆弱地真实的天月挽妖孽的天月琉殇……男人和女人不一定都要说爱可以在第一眼彼此讨厌也可以在第一眼彼此喜欢;可以欣赏但不靠近可以靠近但不亲近可以亲近但暧昧不了可以暧昧了也不定执手相拥。然后有一天所有的陌生的熟悉的是否都可能背道而驰甚至刀剑相向? 这一刻我无意坚持什么其实在每次月圆病的时候倒是偷了他不少温暖。给他一个紧紧地回拥然后在烟花中告别。他不是我的他! ------------ 第九十三章 今年的冬天分外寒开春了积雪仍迟迟不愿消去。转眼已是二月中此时我正坐在一辆装满酒桶的平板马车上跟随一队小酒商送酒去夕城阿九和我买的小宅就在那里。只是原本相约在上元节前后在那里相聚如今晚了不是一天两天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消息告知行踪。 连续几日的大好晴天艳阳高照那曾经的洁白终于开始层层染黑然后化作冬日临别的眼泪。路也变得分外泥泞一如我此时的心情。 记得过完年后的几天我随着齐雪念在晒药材她忽然问我生日是几月忽又叹息到及笄了该行成*人礼。当时我笑着答无所谓暂时不想回邑都去。她说是啊没什么重要的能活得开心就好。复又叹息:“拜师时也没有给你见面礼。如果选中成为圣女可以得到一颗接天神珠的。不如现在就给了你。反正是我暗暗扣下的。到时若是成了圣女再得一颗说不定你可以成为有史以来武功最高的圣女。” 于是我在齐雪念的指导下配合着几味药材服用了那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接天神珠。也因为不得不闭关行功直到药性全部化解凭空之间竟多了十多年的功力。只是出关之时已经过了月余。原本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知晓想要自己取得接天神水实在太难便想着在容越钩的那份上动手脚用偷梁换柱之法换出一部分。却也因此次闭关没了想头师傅已经将那份入药了。 无奈之下我匆匆在师傅的药房里翻找上好的补血养气的药材上百年的人参上了年头的水母雪莲紫芝等。其中以紫芝效果最全不但对五脏俱有补气作用还有益精气坚筋骨的作用倒是十分适合阿九从血液中强行拔毒以及因为冰冻导致冰寒入体的情况。只是看着那仅有的一小瓣紫芝我还是顿了一下。 齐雪念从收我为徒开始不到一年对我不怎么设防。不说该给圣女的接天神珠已经让我服用就是她自己的药库都随我进出。只是那犹豫间便让正好进来拿药的齐雪念看到。我有些羞愧却仍未放下手中的东西只细细地察看以化解一丝尴尬。 “你要救人?”齐雪念看了看我手中以及翻出来放一边的几味药材“还是挺重要的人吧!把我这小药库快掏尽了。价值倒还在其次反正都是你们皇家出的可有些东西是有钱也难买到的比如这三百年的紫芝。” “知道啊所以刚才犹豫着不想就被师傅逮到了。其实用神水效果是最好的只是……”我低下头鼓着腮膀子一副羞愧难当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神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我……” 齐雪念沉吟了半晌盯着我看忽然从一个黑漆漆的木盒里翻出一个瓷瓶:“既然是救人这剩下不多的接天神水你便拿去吧。用得好救个垂死的人也没问题。这都是平日里我偷藏的别在人前显了眼。咱们掌门在那些普通弟子身上是不舍得用神水的。今后你想办法多帮我弄些上好的养伤治病的药就好比如五百年的孩儿参七色灵芝等等。” 我心下感动接过小瓶却夸张地惊叫:“师傅你的要求真不高!五百年的孩儿参你以为那些编游侠小说的张口就是千年灵芝万年参……” “尽量吧!那些药材民间找不大到皇宫贵族中却是家家都珍藏着那么一星半点的。”齐雪念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其实宗里真有事的时候出任务的都是普通弟子但一旦遇上……哎……我做不到不救。”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表示多少都会帮她弄点上好的药材。 那日之后我便开始打点告诉齐雪念要出山一趟。临走她叮嘱我尽量赶在五月之前回去不然迟归宗门会被掌门或执事叫去训话的。 赶到夕城的时候已近傍晚付了点银子给赶车的人便向属于自己的小宅院飞奔而去。空空的屋子堆满灰尘不像一个月前有人驻足等候的样子。翻开一块墙砖说好留言的位置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纸片看日子大约是去年阿九临回南国前来了一趟留的。无非是思念珍重。 可他说的北上再次治疗必会绕此一趟……惶惶不安不明他究竟怎么回事却在屋内一角现一截女子系用的缎带。心有惴惴却不愿胡乱猜测这是他和我的小屋是比天己峰上那个更有进一层意义的小屋。 可是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他将那接天神水给他。到了景王的收集情报的青楼打探阿九可曾从此经过现在行踪如何。三天后夕城的负责人面有愧色地将一张绑在飞鸽上传来的小纸条抵到我眼前。栖桁目前到了凤国边境再往北就要进入凤国。他的身边有一个穿着奇异服装长遮面的女子跟随。两人关系不明似疏离又亲近那边的人已经悄悄跟踪他们并会设法阻他们一段时间。 看着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心就这么被抽紧着。痛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是手捏紧着纸条略一用力便化作了粉末。阿九不会负我即便负我也一定有原因。我总要去亲眼见见不让误会横隔结果总要自己去弄明白才好! 我让人准备快马并传讯给沿途要经过的据点备好干粮马匹等。几乎是日夜不停歇地赶路也幸好我的功力今时不同往日用上半个晚上打坐便恢复如初可以继续赶路。终于在五夜四天后我在秦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见到了他们。 是的他们!栖桁的身边有一个穿着类似于少数民族裙装的女子身上带着不少银制的项圈手环脚环铃铛之类的东西长只用一个银箍套住半掩垂面看不清面容但身形挺立颇为高挑。我站在街角暗处看着从一家简陋的客栈里出来的两人牙咬得死紧就是迈不出脚步也叫不出声。 ------------ 第九十四章 我站在街角不知是没有勇气还是纯粹看戏那女子试图挽着桁的手臂桁借掸尘土的时候抽了出来;她拉他的衣袖他却正好和负责照看马匹的小二说着什么一挥手袖子也从那女子手中溜走;她不依地站在原地跺脚他也恍若未见径自骑上马欲挥鞭而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女子显然不甘一个轻跃翻身上马丝吹开看面容竟该有二十出头不知方才竟作出如垂髫少女般的娇俏动作。 我不由轻笑有点喜因为桁看来对她并无那种意思;也有点苦有点涩两人之间有某种关系存在让一向看似温柔实则冷情的桁能容忍她的所为。 再抬头桁已经在我眼前他的脸上有惊喜有一贯的宠溺但是……没有爱恋!我的心瞬间冰凉即便在他自然地将我轻拥入怀的时候依旧没有半丝回暖。 “桁她是谁?”那女子的声音一如她身上的铃铛般清脆却如一把尖刀寸寸慢割着我的心。她……叫他桁! 面前的人熟悉也陌生熟悉的是这般冷然出尘的气质陌生的是以前的挣扎后来的爱恋都消失无踪。他听那女子唤他桁的时候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对上那个女子看向我充满怒气的眼颇为不快地答道:“柳姑娘在下的私事旧识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质问吧!” 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柳姓女子指着栖桁:“你对我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前半句还是不甘的指责后半句却是充满疑惑最后难道两字更是几近自言自语。 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怪异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桁眼里的爱恋没有了但即使移情别恋总会有些心虚吧。但他方才冲向我时的欣喜和宠溺是那般真真切切的而且也坦然地很。好像我真的纯粹是他一手抚养了六年的师侄。 再看一眼身边盯着我的那个女子我回她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复又一贯娇笑着倒在桁怀里:“阿九你不是说好要等我一起去雪玉山的吗?怎么就先走了害我赶了一路风尘还有这位阿姨是谁?” 眼前的人在我唤他阿九的时候烟雾般的琉璃眼遮上一层疑惑地轻纱手不自觉地将我拥紧随即有些挣扎尴尬地放开手:“对不起弦儿小师叔失态了。” 果然是不对啊!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在亲情和爱情中挣扎的小师叔。但他的记忆好像也还存在到底生了什么事呢?看来答案还要我辛苦地自己去寻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小师叔你还没告诉我那边那位阿姨是谁呢?”我无视那女人越来越黑的脸很‘亲热’地唤着阿姨。 “你哦还是一样皮!她叫柳缃是小师叔的救命恩人也是个巫医。”桁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却让我的心酸酸的。 “还应该是他未来的妻子。”她骄傲地仰起脸冷冷地看着我。那是一张算不上倾国倾城的脸但别有一种柔中带刚的美只是那种刚中透着一股子阴冷让我不喜。 我的心一紧忽然生出要除去这女子的戾气来却被手腕上传来的痛唤醒桁在听到她的说法时全身僵直不自觉地紧握着我的手腕。我忽地又心情大好很是暧昧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小师叔你抓疼我了。” 桁的脸上闪现一丝狼狈随即恢复如常:“找个地方坐下说吧。”于是三人复又将马匹交给小二照料单独要了一间包间。 屋内三人三种心情。栖桁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熟知他的我知道他此时必是心情沉重不知又百转千回地在思考什么;柳缃如一只警惕的刺猬仿佛随时准备攻击。我心下怒极应该我才是该警戒的人吧是我心爱的人莫名其妙成了这样不知是真背叛了还是生了什么变故但我面上却是越笑越甜左一句小师叔右一句柳姐姐。人也如澳大利亚的考拉熊一般和栖桁越靠越紧。 故事没有多复杂桁随襄喜大人他们解决了在秦国的事情后回到南国。虽暂时没有拿到盘蛇令但带了景王和天月家的两份盟约过去。那南国皇帝便也拿出百避珠。栖桁在皇宫停留了一个月运功聚毒将之逼到四肢后用点穴法封住。 北上时在南国和秦国边境遭到袭击因为功力受限制受了很重的伤受伤后躲进丛林为正在收集毒物和药草的柳缃所救。救的方法有些暧昧后来桁伤好后继续北上约十日前到夕城在小宅中未见我留言认为无甚紧要未停留便继续赶路。 虽然未他曾受的伤心痛但更痛的是桁并未失去记忆他甚至记得我们一起买的小宅院和留言的地方。所谓那柳缃以身相救到底又到何程度?我觉着脸上的笑快僵住了尤其是对面的女人娇羞的笑容中透出的洋洋得意和几分轻蔑嘲讽。 心中某种东西碎裂我故意忽视强行压下眼中汹涌而上的湿意倔强地望着曾让我满心沉沦的雾眸:“你……你和她已有夫妻之实?” “没有!”桁回答地又快又急雾眸中闪过痛苦挣扎和很深的疑惑不解勿自苦思却在对上柳缃的黯然神色时敛眉正坐叹了声:“弦儿何必追问。那日小师叔受重伤又落水高热昏迷过去是柳姑娘以身相救。虽未有那夫妻之实但男女共处两日且有肌肤之亲她的名节确实为我所累。我自当负责。” 终于避无可避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手中的被子也如我的心一般彻底碎裂。模糊但钻心的痛从掌心传来。 “弦儿你在做什么?快松手!”伴随着焦急心痛的急呼我的手指被掰开模糊中桁小心地挑去碎瓷片俯身吻去我掌心的血痕。 脸色抽紧泛冷桁你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若是记得为何眼中不再有爱恋口口声声要为另一个女子的名节负责若是不记得又怎会这般急切心痛用唇舌轻舔我的伤口?我狠咬了一下牙关止住哆嗦才幽幽地问道:“那我呢?阿九可还记得曾对我说的誓言?还记得你身上的毒是怎么会毒的?何以等了三十年才兴起去毒的年头?呵呵……你要为她的清白负责那……谁为我的清白负责?你……你难道忘了我们曾有多亲近?” ------------ 第九十五章 “我……”又是那种痛苦挣扎混合着疑惑的表情“我曾经对弦儿……怎……怎么会?弦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呵在手心里的宝。我……怎会……” 没等桁凝眉思考出个结果来一声尖锐的女高音穿入其中:“你们……一个才是黄毛丫头一个已是而立之年更何况是师门长辈和晚辈……怎么可能?!桁你亲口说要负责的。你反悔了?难道嫌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身女子?” 弦然欲泣软化了那张脸上的刚硬别有一种惹人心疼的柔弱。桁转头欲说些什么却只吸了口气脸色瞬间黯淡而我的心沉得更深。果然他温柔地替我上药包扎好捋了捋我一边的:“弦儿你值得最好的。忘了小师叔吧!本来还希望五月的时候能为你绾呢。现在看来做不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想看出其中的真伪但眼前的人随着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脑海中却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肥皂剧中曾让我嗤笑了n回的场景:一个有外遇的男子情人怀孕了于是抽烟作痛苦状向妻子提出离婚说情人有小孩了他要负责。真是可笑啊这样的男人怎配说负责?难道他和情人xxoo了就没和妻子嘿咻过?休说情人肚子里的那个还是半成品和妻子家中的孩子不但已经是成品还叫了他n多年父亲选情人而弃妻子这又是哪门子负责? 桁一向无视礼教但为人最原则的东西是十分坚持的可现在虽然他好像不记得了但听我说了我们之间也曾亲密无间他……还是选那个救命恩人甚至都不求证一下。是因为我是那个喜新厌旧的旧还是他认为我比较坚强?或者以为我值得更好?难道他不知道男女之间不掺杂利益的情爱从来没有更好最好只有更合适最合适吗? 属于情人间的亲密除了最后一步都曾经分享过可如今他说要对另一个女子的清白负责?若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本着女人不为难女人的原则我自己咽下就罢了但如今分明是…… 一把挥开正在轻拭我脸上泪滴的不属于我的温热:“夏末分别的时候还抱着我一整晚的师叔过了个冬竟要我去找最好的?”我无比幽怨地看了桁一眼跑了出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终于还是耍了点小心机故意将话说地暧昧不明以目前桁虽忘恋情但对我的疼爱丝毫未减他绝对不会任由我这样跑了。而我需要把那个女人暂时踢出我们之间好争取时间多试探桁一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果然听到身后的桁和柳缃说了一句:“今天暂时留下。”便追了出来。我如今的功夫已在桁之上引着他一路往郊外奔了一段才在一僻静无人处停下。 相对两人却都无语或者说不知从何说起。我还是打算单刀直入他是我的小师叔也是我心爱的人只面对他的时候不必耍心计。执起他的手我关切地看进他眼里:“阿九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对吗?” “我……事实上我一直在困惑。在我的记忆中有些事有些人对不上号但我的心告诉我就是那么回事。我曾替自己把过脉除了身上带毒之外没其它不对劲儿。这段日子一如以前的三十年清清淡淡的。只是那次受伤是柳姑娘相救我虽无所谓但她总是一女子在世俗眼中名节算是为我所毁便承了下来。”桁泯了泯嘴“只是这次再见你心中总觉怪异尤其刚见面那会儿轻抱着你的时候……仿佛再也不想放开……可是……” “可是什么呢?那这样呢?能不能让你想起什么?”我说着毫不犹豫地再走近一步两人之间不过一指距离。仰头吻上了从重逢伊始便想亲吻的红唇。 感觉到属于他的柔软轻颤了两下对面的人顿了顿仿似艰难地咽了口水忽然一手揽紧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觉得有些气短才唇唇分开;桁晶晶亮的眸子看着我:“很熟悉很甜美我怎么会忘了呢?” 凝眉思索却又欲言又止他的手将我的包裹其中:“我自己给自己把脉总有些缺异弦儿陪我一起上雪玉山找文老爷子看看。我们之间的事等我理清楚……还有柳姑娘终归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路上你多担待些。”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为了不在两人之间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我只答应了人不犯我我便不犯她。事实上我还怀疑救命怎么救得那么巧呢?听说小师叔在丛林中走失落水当夜找了个象小丘洞一般的地方第二日那柳缃便现了他。当然也可能是我身为女儿身嫉妒的那些小转弯心思作祟心里抹黑她一下也好。 在这个小镇上并未停留下午便收拾一下一起出。晚上却因为柳缃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想向我表示桁待她体贴来示威结果错过宿头三人不得不在林中幕天席地。 我照例打坐既练了功夫也趁此恢复疲劳。可是在运功到三十六周天最后一重时脚上传来一丝冰凉并且还在蜿蜒而上。强忍着这种让人浑身毛孔大开起鸡皮疙瘩的不适我沉了沉心继续运功。只是收功之时两指已经袭向腿上缠绕的冰冷。 “哼哼!”虽然前世我很怕这种冷冰冰的软体爬虫但这一世有了功夫之后那种曾经以为是女人的天生恐惧不见了。我看着手中被我掐着七寸犹自吐着蛇信子尾巴还试图绕上我手臂的金线蛇心中冷笑指尖更是用力一捏就见那蛇尾晃动了几下垂落不动。 ------------ 第九十六章 今天字数很少抱歉。最近家里有事根本静不下心来。对不起了。 =========== 天色微明我很警醒地睁开眼另外两人依旧在睡梦中。我瞄了眼不远处的一个小帐子现怒极了反而显不出怒来。要不要去找她算帐?我走出帐子提起昨晚被我捏死的那条金线蛇已经僵住了。是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开春!野生野长的蛇多半还没从冬眠中醒来只有有人精心籑养的以特殊药物喂食的异种如身形小但毒性强活动灵敏的金线蛇。 找到一条小溪运功软化僵直的蛇身然后剥皮拔牙收好蛇胆取了一段蛇肉确定无毒然后跺成碎末。找到一种可以去腥的叶子我架起一个小火堆将一个瓦盆搁上。心里狂笑三声本姑娘今日难得下厨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尝尝她养了n多年的蛇做的蛇肉羹。 舀了溪水烧开将干粮碾碎捣了几下盛好一碗放一边。虽然蛇肉去了腥是滋味不错的但终归是死了大半夜的蛇。再说我比较信不过自己的厨艺还是光喝干粮的糊糊就好。至于阿九我做的黑乎乎不辨颜色不辨成分的东西吃下去没事小小的死蛇肉应该不会对他产生不良影响吧! 我一边在心里小声地对阿九说抱歉一边将蛇肉和剁碎的叶子放入其中幸好是粥糊类的经过这些年的实践还不至于把它也搞成黑糊状。事实上还是我这几年来唯一做的象正常食物的一次。(官:这几年你一共做过几次饭?一只手数得过来不?恼羞成怒的弦抓着某官就一顿恶打威胁道:不许揭人隐私。) 阿九虽然诧异一向高唱女子远庖厨的我居然有心思在野外准备早餐但除了愣了一下之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配合地吃了两碗还说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次。我心里冷汗直流。 柳缃原本是十分不屑的奈何我将所有的干粮都用了她只能在蛇肉糊和饿肚子之间选择。不巧的是昨晚的晚饭也只是简单的干粮这时候正常人肚子早已很空了。于是在看到桁喝了两碗之后柳缃终于也舀了一碗‘品尝’。 味道不算太糟吃完了连声谢谢都没有真是不懂礼貌的孩子啊我摇头叹息。她的神色有些不安桁和我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还在四处转悠东张西望嘿嘿是在找她的宝贝蛇吧!去吧去吧!去小溪边我并没有消灭罪证事实上我巴不得她马上看到那张因为我的技术不熟练而被割得有好几个洞洞的蛇皮。 果然不一会儿柳缃拿了一段蛇皮气势汹汹地想找我问罪我得意地冲她笑笑又指指桁然后张手做了个咬的动作眼神清澈无辜对她做了个口形:“我是自卫哦!”于是看到她明明气番又心痛的一张脸偏偏在桁转身时生硬地变成讪笑手也藏到了背后。 转身离开时脚跺得那个响连带她身上的铃铛都一块儿开始晨练。欢快的歌唱一如我的心情。 早上刚吃过东西三人也没有策马狂奔只是坐在马背上漫步。我笑眯眯地看着桁:“阿九今天早上的蛇肉糊怎样?我昨晚练功的时候忽然有条不识相的蛇居然想咬我。要不是我在天水宗的美女师傅特意训练过我的定力和意念恐怕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被那毒蛇咬死了。” 有人在边上狂呕然后冲过来想找我拼命马鞭高高地举起。没有开口骂街可能是因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嘴角冷笑不躲不避毫不费力地伸手抓住用力一拉旁边的人便向我的方向飞跌而来。桁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挥掌轻送将她送回原本的马鞍上。 忽然觉着窝囊桁是好温柔的男人让人眷恋但这种温柔有时候也会成为心里的一根刺不一定尖锐可扎到了会很痛。那个女人要的是我的命虽然桁包容了我的报复但……如果是容越钩此时说不定早把那个女人一踹三尺远了。 我冷哼了一声瞪了那个头衣着有些散乱的女人:“你趁我练功的时候放出那条蛇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你要的是我的命我只是煮了碗蛇肉糊给你。要是下次还有同样的事生我一定让你喝你自己的血。” ------------ 第九十七章 面对我的威胁柳缃选择了女人最拿手的一脸哀戚无声流泪地看向了桁。桁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了动嘴皮子最终叹道:“柳姑娘这次是你过分了弦儿一般不会主动惹是非的就此算了吧。” 柳缃不笨本来以为她还会歇斯底里一会儿但她只是聪明地低下头状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呐声道:“既然桁这样说那就算了。” 一个见面伊始确定是情敌后就马上弄条毒蛇给我“尝尝”的狠毒女子会这样就罢休?还不如告诉我太阳从西方出来比较现实。好奇的我弯下身子偏着头仔细打量那垂向下的脸色呵呵好像也想把我大卸八块的样子。趁着她用眼角扫射我的时候我故意扬起一抹笑递了个媚眼给她不可谓不挑衅。 因为受伤耽误的原因桁不打算从凤国绕道直接进入齐国然后继续北上。如此一来约莫四五天就可抵达雪玉山。柳缃似乎改变了策略偶尔言语上冷嘲热讽几下竟没再使暗绊子只是变得更会粘人当然粘的是桁。 和柳缃玩了两天你左我右的游戏看着桁嘴角的浅笑渐渐透出眼底眉头也开始微拢心下黯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莫说三个人的世界就是两人的感情当中凭空多出一个死物偶尔也会情海生波到最后免不了各自左转右拐。如今生生多出个鲜活的大美人而且这个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均属平常。 桁右边手臂弯里挂着的柳缃但他僵直了身子仿似那样可以避免更亲近。我喜桁的心里没她对她的亲近也尽力避免;我忧桁对她十分忍让却不知是处于救命之恩还是曾有的肌肤之亲。如果是前者报答的方式除了以身相许还有很多种如果是后者桁又打着什么心思? 悄悄抽出挽着桁左臂的手我故意落后半步。细数着他们两人前行的步子看桁什么时候会停步转身。一二……十……我抬头看看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刚吃过的午饭仿佛也开始在胃里翻腾搁得慌搁得疼。关起门来爱情可以只属于两个人的;打开了门两个人之间不再只有爱情。 重新将视线调回到前行的两人身上不知何时桁已经转身呆望着我眼里有悲伤自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但是没有走上前来。忽然想着我是不是要求太多?自己的世界除了他还有很多纷繁复杂这恨那恩的碾在里头他一个大男人活了三十年的大男人总不能只围着我一个小女孩转。 给了他一个笑示意我没事然后紧走两步跟上他们。桁突然开口:“也差不多时间了回酒楼牵了马匹继续赶路吧。” 没有了演对手戏的人桁对她也是温柔但不亲近柳缃一路没再闹什么事。 又过两天终于赶到雪玉山的山脚下。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高山遮挡的关系这里的小镇反而比沿途的那些北方小镇要稍微暖些。小镇没有我想象的偏僻反而颇为热闹即便依旧寒冷冰雪未融也经常可以看到街上穿着厚袄的人来人往不管男女老少而且很多人之间都似相识遇到远远地也吆喝着打招呼。倒让我因为柳缃的事而变得阴暗的心有些细细的暖流在其间回动。 安顿好以后在一家老旧的茶楼找到了正就着花生米嗑酒的文神医和七师公。两人见到桁身边多了两个人也没有多意外可能从早先的传信中得知了。只是文神医看向柳缃的时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即状似无心地道:“看姑娘打扮是南国的巫医吧。不知可认识‘诡医’其人?姑娘既为巫医想必对活体虫毒等颇有研究什么时候陪老夫切磋一下?” 以文神医的身份说出切磋两字倒让人寻味。没等人答话他又颇有深意地看了桁一眼转头夹起一粒花生送到嘴里细嚼仿佛真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七师公就是以前对我也不太客气更逞论不知哪冒出来的柳缃了。他朝我们三人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阿九既然来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后两日准备些东西然后就上山吧。今年耽误了一月有余幸亏天气比往年也要冷些。要不然那对雪玉双蚕过了冬眠的时间要封入体内可不易况且单凭寒泉总不如那蚕自然冬眠地好。丫头这一年多倒是长进了功力深浅我都捉摸不准了山上那寒衣服加厚些应该能耐住只是这位柳姑娘……阿九你打算怎么办?把人带来了难不成在这小镇上晾上两个多月?” “为什么她去得我去不得?我柳缃功力虽弱区区寒冷也还耐得住。”认识这几天她这句话说得最有骨气。 就见七师公摇了摇头:“到时候别添麻烦就行。给阿九这小子治疗本来人手就不够。我这个师门长辈还要做些烧水换衣捣药这些琐事呢。” 坐下来的五人也就聊些有的没的。之后两天大伙都开始准备上山用的东西。一向对我吹鼻子瞪眼的七师公偷偷把我叫去让我盯着那柳缃。我才明白其中一段细由。原来当年栖桁的娘亲中的‘忘情果’就是出自南国巫医一门文神医提到的‘诡医’是那一代巫医门的门主也是当时南国主祭祀的好友。文神医一直对自己没能全解忘情果之毒而耿耿于怀此次见救桁的柳缃也是个巫医遂起了提防之心。 我虽然恼她以救命之恩就这样赖着桁但对七师公的说法还是颇为怀疑的直到七师公提起巫医门是一个人数很少信仰以毒治毒的奇怪门派。每代门人就几个每个出师的巫医顶多带两三个收徒有的常年行走在丛林荒原也有不收徒的。所以一门上下如今三代也不过十多个人怎么都和那‘诡医’脱不了关系。 我心中一凛遂将桁的异常也和七师公说了。他摇头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回去问过文神医后再给桁自己检查一下。临走再次叮嘱我多看着柳缃想法子套近些别因着心里的醋意闹别扭给人趁了机。 ------------ 第九十八章 雪玉山上的冷出了想象倒也不想电视里那种漫天飞雪寸步难行的样子反而因天晴有阳光的地方为着那皑皑白雪亮得刺眼只是温度依旧很低。 我看着柳缃身上那些叮叮当当若是贴身带着的还好些可是挂在衣服外的若是不小心碰到肌肤想必是冻得直透心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象传说的那样会粘上皮肤。我正等着看好戏桁注意到我打量的眼光约莫猜到了我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告诉柳缃将那些金属质地的佩饰收起来。 爱情是独占的饶是一向自以为心胸开阔的我看着桁也是这般温柔笑着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还是有些牵扯的女子心中漾起一丝酸意。本想象往常一般挂到他身上不过看看一个个穿得象面包似的还是算了。 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桁他们原先滞留的洞穴又花了几天时间修整文神医才开始这次的疗毒。我终于见识到雪玉双蚕。刚取出来还在寒玉盒里的时候一动不动的乳白色外层有些晶莹半透明是女人都会爱上。可是当它们醒过来时那样蠕动着不觉有些起鸡皮疙瘩原本的好感一下子飞了大半想到还要把它们放到桁的身体里不觉有些恶心。好在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我暗暗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用这个……呃……给桁治病吗?”我顺着柳缃有些不确定的声音撇过头却看到她眼里的一丝不确定和担忧。原本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个女人一路上来就表现出对桁高度感兴趣的样子紧张些桁也是应该的。可她在接收到我的视线后瞬间敛眉避开视线的动作让我升起一丝狐疑总觉着她好像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在桁身上下过什么其它的药物?”我矮下身子盯着她试图避开的视线猛地问。 柳缃瑟缩了一下随即没什么力气地否定:“我没有。要说一定用过药物我给桁疗伤的时候当然用了些了。”只是在我眼里的心虚不知落在那些男人的眼里是不是变成了被质疑的楚楚可怜。 桁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皱皱眉头我不由气结。还是暗中叮嘱我的七师公淡淡地道:“反正在开始解毒前总要先仔细检查阿九的身子好决定在寒泉底下呆多长时间。”待得文神医点头后我便气鼓鼓地呆在一边不说话。桁伸过一只手拉住我的捏了捏不知是让我不要担心还是不要生气。我回了个无奈的笑便捧着一杯热水躲在火堆旁。 一切看似十分顺利连文神医的眉头也开始拧了起来想必他也从七叔公那里听到我说的关于桁的异状但又检查不出来什么异样。如此三天反复后在桁的要求下还是开始动手疗毒。过程象桁上次描述的一样有些残忍。但在21世纪我本是医院的常客也见过一些外科手术倒还能忍得下。 站在寒泉边看着桁服下文神医给的一颗药丸后陷入沉睡然后将他带到寒泉底看着他的身体慢慢被冰封起来恍惚觉着他就这样会消失不见成为永恒的冰美男。 七叔公文神医和我的功力都不弱三人每半日一轮流守着桁看有没有意外生。如此过了十来天曾下过两次山补充食物。我在第一次下山的时候就提议把功力最弱受不了严寒而给我们过夜等带来不小麻烦的柳缃送下山。可能是吃够了寒冷的苦而且有些生病的柳缃挣扎了一下便同意了。 我和七叔公使了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哼哼在她身份可疑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去?所以下了山后我就出手制住了她的武功。本来喂些软骨散之类的但想到她使毒或许比我厉害很多只得用蛮力点穴封了她的功力至于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然后就将她丢给景王在齐国境内的一个据点的负责人看管带离山下小镇到另一个属于齐国境内的但离此不算远的城市。 因为手头有接天神水所以这次的时间延长了。算算日子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文神医才提议将桁唤醒。融化了外面的冰层文神医运内力于双掌在桁身上一阵拍打后将一粒药丸喂到桁嘴里同时七师公还在同样地拍打桁全身。 在桁的身体软化的时候七师公就将他抱着回到我们暂居的洞穴那里可以生火也要相对暖很多。然后两人不给桁的身体以特殊的手法推筋活脉文神医不时地将一些药丸喂给桁吃。 正当桁的眼皮动了两下开始有苏醒迹象时异变突生。体内的雪玉蚕开始躁动起来直沿着手臂和腿上的经脉往心脏方向涌动。文神医两人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专心拦截已经离开伤口部分真正钻到桁体内去的两条蚕。 成功拦截的后果是已经醒过来的人的巨痛。桁紧咬着唇闷哼了一声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有些分不清是原本间的冰融化成的水还是巨痛引起的冷汗。可马上他又不得不张开嘴努力呼吸而他的身体也开始呈现一种抽搐。 “弦儿扶他起来从背后护住心脉看能不能试着带他运行周天。”文神医的急切的声音将处在心痛无措状态的我唤醒。我连忙跑过去将桁扶坐起来自己也在他身后盘坐双掌抵着他的背心先以小周天的运行方式护住他的心脉再试图带动大周天的运功路线可是经脉受阻根本无法运行。 我不由焦急地看向文神医向他遥了遥头:“大周天不行只能护住心脉。” 文神医什么都没说一手操起匕往雪玉蚕在的地方扎下去血染红了那一片雪白但文神医的脸色更坏:“它往里钻了。”言下之意很明白似乎已经不太可能用暴力的方法取出蚕。桁体内有某种十分吸引它们的东西。 ------------ 第九十九章 泪不听话地一滴滴往下掉可我也没空擦只小心翼翼地控制手中输出的内力尽力护稳桁的心脉而不伤到他。文神医和七师公不停地忙碌不时我有知名的不知名的药或送入桁口中或敷在他伤口。 心口附近的皮肤下开始渐渐耸动几个半颗豆子大小的鼓包似有东西在里面挣扎。我终于听到文神医松了口气但脸上神色半丝没有放松。然后文神医又吩咐七师公放开被他控制的另一条雪玉蚕果然那几个小包一耸一鼓地更厉害。 在文神医的引导下那些小包渐渐离开心口位置到了肩胛不远处指落如电然后手起刀落三只黑黑的似甲虫尸体一般的东西被一根银针逐一挑了出来。而那雪玉蚕忽然也停下了躁动。但任是用几味它们爱食性寒灵药引诱也没能将他们重新引出来。 文神医将一颗用接天神水配制的药放到桁嘴里后示意我帮助催化药力然后可以松开手了。桁在这一番折腾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们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文神医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阿九性命是无忧了。只是一身功力……” 闯江湖的人没了功力……我不敢想下去转而殷切地看着文神医:“你不是江湖上公认的神医吗?怎么会没办法呢?” 文神医苦笑了一下原本疲惫的有些松弛的老脸更是显得有些黯淡:“在别人面前当面叫我神医我也从不觉受之有愧可是只要那娘俩和巫医门的毒物搅在一起我总觉得我就是个庸医。” 等等桁他母亲的事我是听过一二的是怀着我家阿九的时候被喂了巫医门向那祭祀倾情贡献的名为忘情果实则是一种虫毒的东西导致解毒是给小阿九留下病根如今……想着那三只曾经在桁心口处皮肤底下不安涌动的虫子我狠狠盯着文神医:“那三只小虫子是什么?是不是柳缃那个老女人下的手?” 文神医点头又摇头:“十之八九但也不能说一定是。巫医门的人想来喜欢把一些活物喂养成毒物然后或风干或用其它方法使之看起来象死物但一个不小心又能变回活的。不像一般江湖上使毒的总有那么点迹象可寻毕竟医毒不分家。不过依今天的迹象来看好像这么一折腾阿九体内的毒全去除了。只是那身功力……哎……”文神医又用有些尴尬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 “若是有法子就说吧!”文老头那副欲言又止样子一定是有其它方法的我看着地面脑中却除不去方才桁那痛苦挣扎的样子不由恨声道“上次你们说要接天神水也算机缘凑巧我厚着脸皮弄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回又要什么东西?” “这回只怕什么东西也没用了。丫头我说他命保住了只是现在。其实我更担心的是阿九的体质会变弱。那蚕取不出来要么让他永久地睡在寒泉底那蚕只能自然而然地冬眠只是这样活和不活有什么区别呢?还有就是我下毒彻底毒死那两条蚕然后再给他解毒。只是这么一折腾他原本虚弱的身体会更虚弱救活了回来有几年寿命好活我也把握不了更别说一身功力。不过若是有个功力高深的女子愿意以双修之法引出他一身功力慢慢疏通他堵塞混乱的经脉……坚持上一年半栽在他身体经脉恢复后再反哺功力应该会多一些生机多活上几年。” 我看着地面不知如何作答。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没把自己当孩子看过只是这具身体即使育地不错却也真正只有十五岁搁到我原来那个世界就是未成年少女。 “丫头你早些年就和阿九这小子有些亲密之举如今只是让你们圆房而已。要是你不放心我这个师门长辈先给你们主持个简单的婚仪。等阿九好些我作主让他补你个盛大的婚礼。”七师公在一边瞪着我仿佛我不答应就是罪恶滔天。 两米的距离不远可是躺着的人毫无生机总是弯起的嘴角也已耷下。已经见到过一次有死亡将美丽演绎成永恒的悲痛我……想到躺着的人不会再对我笑不会再轻轻地抱着我仿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我的心竟如那个月夜被插入匕一般痛得似乎能就这样生生拧出血来。 闭上眼我听见自己在说:“该怎么做你们安排吧。” 雪玉山上的气候本就寒冷只要不是可以生火取暖那蚕在桁体内倒也没什么大动静。只是每隔一个时辰我和七师公两人交替替桁运功暖身不至于让他的身体其它部位冻坏尤其五脏。在山上又呆了几天文神医给桁的身体做了一些下毒前的调理不胜唏嘘说幸好有接天神水不然此次还不敢用毒。 幸好两位老人家一个是医者对生理上的事情能自是知晓一个是曾经的花丛老手在决定将下毒解毒双修等在山下比较暖的环境中进行时找来了一个妓院的老鸨教我一些所谓双修中涉及的男女合房的事以及能让第一次减少一些痛苦的小技巧和女子事后该注意的事情。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qb一个男人不是问题按着前世那些a片里的依样画葫芦不信他不‘行’但怎么把一个昏迷的男人给办了已经不在我两世的知识范围内。 一间临时买下的独门小院中文神医和七师公一番忙碌后看着一边脸色有些白的我又叮嘱了几句。不过文神医说的是他已经用特殊点穴法让桁处于‘准备’状态让我小心自己已经引导功力等问题而七师公反复念念的是那个双修功法的运功路线以及让我时刻注意桁的情况。 背对着那扇在吱嘎声中关上的门我一步步走向躺在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毫无动静的桁心中酸涩难忍还冒出一些小小的不是恨的恨意来。两世的第一次没有烛光晚餐或夜伴星空的浪漫也没有甜言蜜语和温柔怀抱的拥抱甚至连最基本的爱人的爱抚引导都没有……是他是我所爱的人可是在经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后等待我的也不是小说中的‘苦尽甜来’相爱男女的灵欲交融而是运功路线。 泪忽然就失控了一般往下掉往前的脚步却没有停顿每迈出一步均犹如千斤重。在拉下帐幔的瞬间我猛地扯下身上剩下的所以衣物抛了出去同时抛掉的还有属于女孩的矜持和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东西。只知道心似乎有一个角落缺了一块。 ------------ 第一百章 也许是我刻意想忘记也许当时我故意模糊了自己的神经当我按照那个老鸨教的尽量放松身体通过一些其它方式激起自己些微的情欲后一步一步按照计划地往下走。事后回想起来除了记得自己当时脸色白很是哆嗦了一阵外居然对那破身时惊心到以为自己熬不过的痛和随后那小段时间的记忆恍恍惚惚地记不真切了。反而记得帮桁疏通经脉时的那份艰难内力差点不济。好在咬牙坚持了下来不然我还真不敢想两个人会怎样。 只是我们千算万算竟漏了一件事!我的身体两个月前才因为服用接天神珠增加了十多年的功力虽然在神珠作用下经脉强度宽度也都有一定增强但当我将桁体内那些横冲直撞的近二十年内力引到我体内时我的经脉一下子承受不了。 原本今天的任务只是初步疏通经脉导顺走岔的气完成一个大小周天可现在我不得不一遍遍用双修之法让这些内力不时分些到桁体内好减轻一些身体因经脉涨带来的痛楚。直到我觉得能一个人运功将这股外来的内力控制住为止。 忍着全身经脉肿胀的痛我慢慢抽离自己的身子可下身传来的另一种痛楚让我泛白着脸从床上跌落。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情酸涩痛麻……独独没有献身给心爱的人的喜悦。听着桁已经平缓了许多了呼吸我紧抿着嘴暗暗地道:桁你一定要好起来才不枉我遭受这些委屈。 挣扎着想起身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里调息我估摸着要闭关一段时间不然这股多出来的内力早晚会出事。视线不经意落在桁的身体上曾经亲密接触的部位上的鲜红是我清白的象征。尴尬!不能把这个也留给别人来清理吧。 可是已经开始有些混乱的内力……我不顾只披了内衣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调息。勉强运行完一周天忽然想到内力其实是可以消耗的。不由汇聚到掌上朝着中央的地面击去。 门外传来七师公焦急的声音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似乎急切地想闯进来还是被文神医拉住朗声问我怎么啦?我急喝了声:“不要进来我只是消耗些内力。”想来文神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门外两人没再出声当然也没有进来。 又出了几掌考虑到这时候房子的承受能力不能不让人进来自己却把墙和门毁了。待体内稍稍好过之后我用原先就搁在房里的水简单清洗了一下桁的身子帮他穿上内衣。颤抖着在他心口印上一吻随后帮他系好扣子便飞奔出去。 “让人准备热水抬到我房里。”经过两老身边的时候我扔下这么一句就朝不远处的有座假山的院子奔去。一番腾跃狠打当我的体内终于平静下来感觉经脉中已经有些空空落落时我才停手。只是……假山已经不是假山花草树木也被蹂躏成断枝烂叶。 放松心神什么也不想。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就和那两位说要闭关几天。文神医替我把了把脉然后扔给我一个小瓶:“这里的丹药原是为错过习武年龄由外人帮助打通经脉的人准备的对于增加经脉的韧性有点作用说不定对你现在的情况有帮助。” 我没想到这一打坐就花去了三天时间。我从自己房里走出来听说桁醒过一次但又昏睡过去心里是既担心又松了口气。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松气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他。 询问过文神医后才知道说桁还处于昏睡状态是因为经脉受创过重好在已经疏通在配有接天神水药丸的作用下他的身体陷入了自我恢复状态。话毕是让我这两天准备一下再次用双修之法用内力助他温润修复经脉。 有过第一次第二次似乎没有那么悲壮。只是当我运功完毕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正欲忍痛起身时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我一时呆坐着微张着嘴不知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羞愧?心痛?我现我解读不了那双雾眼中的密码。一个男人在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忽然醒来现正有个女子在自己身上还是处在只有夫妻间才有的那种亲密状态该怎么反应? 他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都没说。我却觉着羞愧难当别过头语不成声地道:“刚……刚行功……完毕。我……我该……走了。”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我慌乱地起身听着身下的人传来一声似呻吟又似痛楚的闷哼却也顾不得胡乱扯了衣服穿上。 手被他的手轻轻拉住:“弦儿对不起……我……”因为久不说话的关系他的声音破碎沙哑。 我的身体整个僵直对不起吗?如果是强/暴那么说对不起是虚情假意没资格说。其它任何情况下男女生了关系虽然目前他和我之间只能说是身体的结合而不是性爱但……第一句话居然是对不起吗?那个说想以男人的身份站在我身边呵护我一辈子的人……难道他不知道在女人珍贵的第一次却面对那般难堪的境地后我最希望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是他不懂还是我要求太多? 我抽回自己的手声音不再颤抖有丝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冷:“我愿意的只要能救你。”说罢便转身离去。我没有回头看他怕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落入他眼中换来只是另一个对不起。虽然明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歉意而不是那些男人不负责任的开篇词可我仍是觉得被伤害了。 桁这次醒了后没有再昏睡过去。因为还不能下床他的日常生活都有临时招募来的一个小厮打点我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天也没去见他只是躲在自己房里练功。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避不过的尤其文神医当初说这种双修最好是能持续个一年半栽。正当我在桁屋外徘徊的时候那个新请来的小厮开门出来看到是我赶紧劝我说是栖公子正差他去找我。 我顿了顿脚还是决心迈了进去。可是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却现四目相顾无语。 ------------ 第一百一章 桁虚弱地半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可怕嘴角轻轻勾起呈现一个勉强的笑。他拍拍床沿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一时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天己峰小院后那片竹林下的旧日时光。 我走上前才坐下他已伸出手掌心和四指轻扣着我的后颈慢慢摩梭拇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良久桁长叹一口气手略一用力便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口。 没有任何挣扎拒绝我伏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那不算有力的心跳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还是温热的还在跳动着就好。 “弦儿真的真的对不起。”头顶上方的声音虽带着些哑但依旧低沉好听只是他的话又一次让我僵直身子。 “小傻瓜!我对不起的是因为就这样占有了你的第一次委屈了你。你……还这样小啊!”桁轻抚着我的头“那天醒来我很惊慌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该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如何地重要可是那样的情况你要我怎能不愧疚?弦儿我庆幸那个女子是你可是我更内疚让你面对那样的难堪境地而且是在没有明媒正娶的身份的情况下。弦儿啊弦儿我以为我爱你的心不用提你也会知道的……” “可是你却曾经忘了……”我埋在他胸前哽咽出声那段路上的坚强受伤此时全化成酸酸的眼泪流出心间滴落在他身上。 “是啊忘了怎么会忘呢?”桁的声音有些飘渺良久等我以为他又会说对不起或解释的时候他忽然冒出一句:“以后不会了。那么刻在心头即使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这份情。”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我头顶的上。 那天我们合衣躺着相偎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再说没再提。后来文神医提出最好趁现在还在服用接天神水配制的药丸身子处于快恢复的时候多进行双修好帮桁尽量补回失去的功力。我虽仍有尴尬毕竟桁现在是醒的但也没有反对。只是桁坚决要多等两日征得我的同意后让人去采买红缎红烛等说不为世俗名分只为天地神明可见证要拜了天地才肯。 这样交出第一次这样草草连完整的婚仪都没有说不惋惜没有半点怨恼是不可能的但只为他那句:不为世俗名分只为让天地见证他的心我仍是忍不住悄悄感动着心尖冒出丝丝甜蜜。 这日文神医给桁诊断的时间有点长。等我进去时桁依旧处在一种恍惚状态。待见到是我脸上又恢复了带着宠溺和爱恋的笑只是怎么都遮不住眼底深藏的那点无奈和……脆弱。 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我压下心底一点点的害怕扬起明亮的笑颜挨着他在床边坐下:“今日文老爷子怎么说?你不会又砸了他神医的招牌吧?上回你昏迷时他就和我抱怨说天下也就你老砸他招牌让他从神医变庸医。” “现在还都不好说尽力养着。文叔说总要过上两三个月看药效和我们‘努力’的结果。”说到‘努力的结果’几字时桁的眼底已经完全淡去了那脆弱转而挑眉调侃转在我脸颊热气轻吐“其实我还欠弦儿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等天地神明为我们作过证这身体再争气些我定让弦儿做我真正的妻而不是捞什子的练功。” 许是被他故作暧昧的神情带动我垂头啮咬了一下他的肩头:“等你能下地自己走上几步再说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三天后当桁能下地时他便吩咐人将买的红缎挂上到了夜间又点上红烛只拉了我在月前摆下香案共同跪拜真正地只拜天拜地对拜没有嫁衣花轿没有任何和婚礼有关的唱词礼仪他许下的诺言也不是为夫为妻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山盟海誓而被换上一生爱我之心不变。 一样是甜言蜜语但放在这样一个日子这样郑重的场合来说却让我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当时月夜下对着他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迷雾重重的眸子却漾着生生将人淹没的深情我提不出半点疑问。当我同样满怀郑重地对月起誓唇才微张话犹不及出口却被他全数吞没。 不顾尚有两位老人家一个小厮在侧他以吻封唇。直至微喘身体有些不自主的轻颤他才松开不知我们何时纠缠在一起的舌半倚在我身上低头看进我眼里:“我还真不中用呢。今晚还有劳弦儿将为夫吃干抹净只希望弦儿不会嫌弃。” 羞且涩酸且疼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胸口:“回房吧你的身子现在还久站不得。” 那一晚因为注定不能放纵狂野他急尽温柔缠绵之能开我身为女子的敏感让我体会到了一种无论读多少小说看多少a片都不能体会的两性交融的柔情。因为他醒着双修之时有了他主动的配合也省力不少。当最后我分出极少量的功力导回他体内后准备离开他的身子在一边休息时他扣着我的身子不让离去只是抱着我翻过身将我整个包进怀里四肢交叠。 模模糊糊入睡感觉肩上有股温湿在轻移似乎他在说:“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但实在太困我也没有去确认细想。 半夜蓦然惊醒有些不习惯在一个男人怀中醒来尤其是两人的私密部位还紧连一处。羞意顿时遍布全身但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知道身边人睡着了。抬眼凝视着这张熟悉却又在今夜让我觉着有些陌生的脸不期然竟在眼角现几滴晶莹。我忽觉无措觉着那泪珠太刺目想伸手帮他拭去却不想惊醒了他。 桁张眼眨了几下眼睛那水珠忽然蒸了似的或只是我睡醒迷糊的错觉?桁用鼻子轻扫了一下我的额头复又将我半压在身下紧扣在怀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醒来睁眼的时候可以看见你。终于等到了。弦儿睡吧。” ------------ 第一二章 当桁能不时走出房门散散步晒晒太阳做些肢体锻炼时文神医又给他增加了每天早晚两次的药浴和十天一次的金针渡穴。 转眼又过一月他虽然还不能自行运气练内功但普通的养身功法倒能坚持下来。算算时间我应该回天水宗去了可这时候我怎么挪得动脚步?给师傅齐雪念写了封信挑捡了一些情况说了一下便将之抛诸脑后。 只是让我忧心的是文神医一直没又松口给我们一个可以放心的答复。于是桁和我渐渐学会了不问。他的身体伤了根本不问结果我们只是想尽一切办法尽一切能力帮他固本培元补气养神。 两人倒也真如这江湖上的平凡夫妻一般。我开始学习照顾他女子远庖厨的论调也抛了开去只为想帮他做些药膳。可以说除了偶尔去景王的据点打探一下消息之外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他身上了采药抓活物煎药按摩等等。 相对于以前的包容式温柔现在的桁变得有些粘言行之间较之以往更放开些在男女之间的互动上也更主动些我心中虽喜却总是悬着一抹忧心尤其他的举动配上总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流露出一种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的眷恋可对上我的眼时转瞬又是那副云淡风情的迷离星眸。 日子越久心头那一点点沉重越甚人也压抑地越来越难受可一处居住的几人桁是无辜的受害者文神医是救命的恩人七师公虽然嘴毒了点但也是处处为桁考虑那雇来的小厮且不论领一点工钱做事认真卖力我也没理由迁怒。 于是每当觉得怒气积聚得差不多时总会借打探消息为由去看看那个被我私下囚禁起来的罪魁祸柳缃。其实在桁疗毒出意外后不久我便让景王的手下逼问过她虽然她对于怎么那么凑巧救起被追杀导致重伤躲入洞穴中的桁闭口不提但心底想来对桁是真有点心思的听说出事很快便说了原来她趁给桁疗伤之机因着那点心思给他下了‘牵情’即无论原先爱恋的人是谁原先记忆中的恋人都会被下药的人替代。只是她没料到的时桁的身上有忘情的变异毒素而且和我的感情不单纯是男女之情还有如父如兄如师的亲情在。 柳缃其实在路上就现了桁的情况并不象中了‘牵情’的样子后来见到我知晓了我们之间年岁辈分的差距也只当是桁和我之间感情比较复杂的原因毕竟牵情的作用是在不改变记忆的基础上。而桁对她的温柔容忍也一直让她心存希望。 自然目前的情况我也不会回去责怪桁。只是对于柳缃的下药实在是恼极更加上在路上时放蛇下毒等旧恨每每心中有怒气折腾出一些不伤人命的奇怪药物拿她试药。她不是喜欢弄这些吗?就让她折腾个够! 折磨柳缃出气自然没用多少酷刑毕竟是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家当着面我也下不了手去。她几次谋害于我可对于桁她还顶着救命恩人的头衔万一哪天桁问起因为她而引得桁和我之间留下心结就不值了。 只是冤总要找个头债也得有个主儿才好还!若说对秦国南国边境事情的了解谁能比得上和南国交锋了几十年的天月世家?我不惜动用那一个无条件的要求让天月挽帮助追查年头上追杀桁的那批人的行踪。原是想着和他那一点尴尬想托天月琉殇的再仔细想想那个妖孽做事全不按理出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托天月挽用的是当初他以天月世家的名义答应下来的条件算不上欠私人人情。 一来一回等事情有眉目传到北地的雪玉山下又是一月时间晃过。我着意桁的身子每晚必拉着他双修尽可能地将内力反哺回他体内好助他强健筋骨可却得两位老人家的暧昧调笑弄得仿佛是我初始情欲滋味拉着桁欲罢不能。 桁也曾问过柳缃之事我恼了句:“好吃好住供着。”桁便没再细问我也自不会告诉他柳缃的武功被废偶尔还会被我用特殊的药物招待。平日桁不提我也便不自找烦恼两人之间仿佛不存在她这个不是第三者的第三者。 当收到天月挽手下传来的消息时我已经不想伪装太平。桁并不是个侠义心肠的人他行事随性全凭自己心中的那杆秤心里容忍希望我也宽待柳缃是因为那天大的救命之恩。但是根据这上面的消息追杀桁的那群人背后是不是南国皇帝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巫医门却是参与了的联系杀手组织的正是柳缃的一个师兄。 我将写着消息的纸条递给桁时他只看了一眼便揣进兜里没说什么。隔了几日忽然提出要见见柳缃想亲自问问怎么回事。我一下闷酸酸地问他为何桁只是抱着我不答。 柳缃见到我们一行人的时候照旧狠狠地用目光剐了我几下但见着桁了瞧见他那副虚弱的样子可能是心虚也没有泼象以前卖狠时叫嚣的要到桁面前好好告我一状让桁知道我‘小毒妇’的真面目。其实怎么算毒妇的称号都是她比我更合适。 桁的问话很有技巧只是从旁侧击反正也不是上公堂审案要讲究证据只是前因后果联系一下推算出个八九不离十自己心中有数即可。原来那柳缃原是尾随她的师兄弟们出门的当然不敢贸然坏他们的事。只是后来桁自行逃脱她欣赏桁武功高强又生得这么不凡谪仙似的一个人哪是她师门那些整日弄毒虫毒草的男子可比便动了心思。在密林中寻了一阵找到垂死的桁救了下来。又不想自己那点女儿家的心思落空便下了药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 第一三章 八月的北方热得象个蒸笼偏生生还干燥得厉害。我无意识地坐在马背上透过帏帽的轻纱看着沿途经过的那有些龟裂的土地觉得心里也似这般干涸荒芜得厉害。 自从有了深厚的内功虽不至于一年四季一袭夏衫就够但也不惧寒热此时虽然干燥但在那个被重度污染过的世界生存过空中些微飞扬的尘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头的萧索倦意让我楞是找了顶帏帽将自己遮掩起来。 胯下的马儿由着性子乱踱步我的脑中却有两种声音不停交战。 “你这个妻都没有八抬大轿只草草拜了天地居然要纳那个女人做妾是人都不能忍。”这个是倔强的我。 “阿九从来都是为我考虑的他这样说一定另有目的没道理他再次见到那女人两个月没动静半月前和文老头两人躲了半天前两天就说了那样的话。”这个是被阿九宠了六年宠出来的小女人。 “是不是另有目的重要吗?他怎么不问问我什么心思?难道他会不知道要纳柳缃为妾只是说就已经重重地伤了我?” “可是看阿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说的要纳那女人为妾……柳缃百般讨好他都被他推了开去……况且现在那女人只怕已经……” …… 泪水顺着嘴角延进嘴里很咸很……苦!事情怎么会展成这样的我到现在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那日桁见了柳缃旁敲侧击打探到一些关于他在秦国南过边境地带遭到追杀的消息便和我们一起离开了。日子又恢复到了平常桁和我之间说有多漏*点碍着他身子的原因是不现实的但那种温柔至极的缠绵悱恻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仿佛能渗透到心渗透到全身血脉的甜让我沉溺不觉时光流逝。 唯有桁眉宇间日渐不散的轻忧越积越厚多次试探询问均不得果。每每问不出一通小脾气他便会使出美男计甚至不顾身体在闺房内与我抵死缠绵。半夜有时见他楞楞看着我叨念两句让他保重身体他却反而朝我身体敏感处下手。他敢这样夜夜欢爱我却没这胆跟着他胡来。 于是脸上我恢复十五岁少女的天真胡闹每日里在他身边笑得开心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可在无人处从身体到心都越来越疲累。我曾堵了文神医的路问他桁怎么回事可他老人家依然给我一个不知道的答复只嘱我别由着他胡闹。 他……是在胡闹吗?三天前他忽然和我说严格说来柳缃还算是他救命恩人问我是不是把她武功废了? 我晓得其实桁上回见她的时候已经看了出来所以此时问起我也没有半点心虚只撅着嘴不满地道:“和你的恩怨姑且不提她在路上三番两次加害于我我只废了她武功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随后我们又聊了些其它的桁忽然垂眉轻声地问道:“弦儿那柳姑娘是我救命恩人又因为当日之事名节有损如今在江湖中又被你废了武功你看不如我纳她为妾也算是给她一顶保护伞我也算负起了责任……” 我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除了纳妾两字竟再也记不起桁在说什么只看着往日最喜的那两瓣红唇张张合合等反应过来柳缃已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姐姐妹妹起来。 不知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会生这样的事导致那根叫心痛的弦还没来得及拨响还是气过了头反而所有的怒都沉了下去。我记得当时冷笑地看着桁和她只吐出几个字:“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即使现在我仍不愿称他们。 桁一直敛着眉垂着眼皮根本让人看不清表情几次动了动嘴皮子最后却是低声道了句:“没有我弦儿也会过的很好。但柳姑娘失了武功她师门不会放过她的……” “好!好!她的师门不会放过她。”我转头看向一边笑得得意的柳缃深吸了几口气故意忽略心口位置一点点开始撕裂的痛楚“那就是有她没我了?也罢如此我也好和她彻底算算两次谋害的帐要熬得过我这一掌你们就去做一对病鸳鸯吧!” 自从两次无端多了十多年内力我还从没有全力出过手但现在由怒气带起的奋力一击没有十成也有八成掌力吧!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闪避不及的柳缃当下口中喷出朵朵鲜红不算瘦小的身体飞了起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坐着未曾动过分毫的桁他仿佛变成了石雕面无表情眼角竟有几滴晶莹。我狠命地摇了摇头定是我看错了是我自己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才带来的错觉吧!闭眼眨掉泪水再看一眼这个昨天还深深眷恋着以为会相守着直到一方生命结束的男子哽咽着连句再见也说不出口便牵了马飞奔出城。 ------------ 第一四章 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方向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林中走得有点深了。关于我和桁想过千百种结局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样。欲仔细理一理前因后果可一想到他便头痛心痛从里痛到外从外痛到里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 我蜷缩在一棵大树下任黑夜将自己紧紧缠绕。虽是夏天但入夜后也凉得有些彻骨尤其是在枝叶繁茂的密林中。我没有运转平日不停的内息任那种凉一点点透过薄薄的夏衫渗透到肌肤。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之间我竟这样倒地睡了过去。直到凌晨前到了一天温度最低的时候我才被瑟瑟抖地冻醒。 原本打几个颤只要站起来暖一下身子便好毕竟这还是夏天。可那哆嗦竟一不可收拾而这样颤着牙关浑身抖竟让心里的痛减轻了几许。我便躺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更加缩紧了身子。我知道自己在哭但越到后来我已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哭脑海中有很多人影在飘似乎看到前世的父母对着我应该花季中却没了呼吸的冰冷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又似乎看到秦娴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在黑暗中惶恐害怕地声嘶力竭看到那个被我称作天神的男人不甘地睁大眼睛看到景王的满脸沉重哀伤……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密布的枝叶暖暖地照在我身上时我蓦然睁开眼睛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生了什么事。痛吗?怎能不痛?怨吗?如何不怨? 我眯眼看着早以上中天的太阳无论生什么事地球还是照转太阳照样从东面升起这个世界谁没了谁会活不了?只是……我不甘啊!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输给了别人也不是输给老天而是输给我们自己。 我转头看到昨夜忘了拴的马居然没有趁机逃跑只安静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不时扬扬蹄子在原地转几步。我走上前轻轻抱着它的脖子然后告诉自己:“输也要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桁如果真在我们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为这为那的原因而纳妾那么这个男人无论曾经多好都不值得我再回头;如果是因为所谓的苦衷为我好那么我也想问问他可曾用心听过我的心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情绪平定之后再结合平日里桁背着我藏起来的那些小心翼翼地愁我大致能猜出几分可是那样的结果我要怎么接受?我甚至想都不敢想那么风华绝代的桁若是变成记忆中某种凝固的永恒我会怎样?而另一种可能性桁真的变心也许只是变一点却也足够谋杀我对感情的天真渴望…… 犹疑不定昏昏噩噩间我竟现我在走回雪玉山下那个临时小院的路上。 我将马留在城外等到天黑的时候才翻墙入了后院。在我们曾经的卧房内桁拥着我们一起用过的锦被半躺在躺椅上他一直看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他在屋里我在屋外;他看着月亮我看着他。四日不见他……竟憔悴了许多。忽然他起身算算时间大约已过亥时良久该是睡觉时间了。我以为他会关窗然后上床休息。他却找出了箫站到窗前吹起了那《绿袖子》。 一时间我竟辩不清口里的酸甜苦辣咸只觉得连咽口水都艰难。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模糊双眼而且觉出象要溃堤汹涌而出的样子。 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正欲转身离去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大吼突兀地响起:“半夜三更鬼吹什么吹人都被你气走了……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箫声嘎然而止桁的身边多了一个灰色的人影正是有些火爆脾气的七师公随在他后面的文神医也一边穿着衣一边叹着气从另一个方向跟了过来:“你也知道半夜三更阿九那箫声好歹还能入耳你大声嚷嚷才吵得厉害。弦丫头和阿九的事是家务事你穷叫嚷个什么劲。” “他要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才懒得管。若说弦丫头也不错了撇开家世相貌这些俗物就这样跟了你。你去打听打听就西街角那小寡妇跟了一条街上那杀猪的莽汉人家虽没有三媒六聘可也都摆了酒席宴请乡里。可弦丫头那般拔尖的样貌若不是你凤潇那小子……哎不说了这半年来她担忧你身子处处小心伺候着有了小阿九也说不定。就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就算只能活上几天总也算是两夫妻恩恩爱爱到最后不好吗?非要折腾出这么个事儿。那丫头那日象掉了魂般飞马出城你这头是失了心般整日躲在屋子里……” “老赵(七师公赵町)你……”文神医看看桁才转向七师公“当日我原也不赞同这样做的。只是你想想栖兄自阿九他娘去世后的样子……小子是担心那丫头日后……” “相爱愈深若是出事痛苦的反是活下来那个。弦儿看似人小鬼大什么道理都能说上几分。可骨子里其实一直不安心轻易信不得别人独独对我不仅情深更有依赖。我怕……若有一朝我在她眼前断了气只怕……而且她心思灵敏不下重药她马上便能想通其中蹊跷。当日伤了她日后她便是知晓这份感情被我如此亵渎过了以她的性子或许还会惦着我但不会痛苦太久。”桁依旧是看着窗外低声的话却不知是向身边人解释还是向他自己解释。 七师公不知想到了什么过往面色一下垮了下来:“想想栖兄当日多么风流悌倘的一个人物只一头栽在情字上。也是弟妹福薄……我说老天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好阿九好不容易……真***……咱俩在那雪玉山上窝了大半年不就是为了阿九小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小家……要我说那柳姓毒妇该被千刀万剐就你劳什子还吊住她的命做什么?要救还不如救街头的乞丐。” 文神医拉了拉七师公的袖子指了指神思哀切心神早已不知飘向何方的桁压低声音怨声道:“你别再刺激这小子了。这男女间的事儿外人都说不上来的。阿九曾言若是弦丫头以后变得如栖兄那副光景莫怪阿九舍不得我们和她认识了两年多难道到时能看得过去?” ------------ 第一五章 那两个老人家又在一边嘀嘀咕咕些什么我没再细听。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听着先前那番话看着桁如今的失神模样我怔怔地走到窗前隔着两臂距离的时候只盯着桁看。 “弦儿……”只一声哽咽呼唤便无下文深深凝视之后桁复又垂避开我的视线。 “情到深处无怨由。许是我对桁的情还不够深所以一直有怨在心。怨阿九在我面前日日欢笑背人处独自一人苦闷伤神;怨阿九明知我极为担心你的身子还合着文神医瞒我;怨阿九虽是为我思量却又用那手段伤我一片爱你之心……弦儿感动却是有怨。”我低头却挑眼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哀怨。 “我……” “阿九什么都不必说。这几日我想得明白。七年如一日阿九处处为我着想为我忧心。如若不是昏迷之时因为救命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想必以阿九的心思便是这半年的夫妻恩爱也不会有。”我低头苦笑顿了顿复又看着他“可这半年对我来说却是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即使日后弦儿心思另有所系阿九在我心中如父如兄如师……如夫之地位却再无人可及。” 在舌尖艰难地翻出‘如夫’两字我又急急地上前掩住桁微张的口不让他说话便继续低声道:“只道相爱相爱阿九可解其意?不是你爱上我我爱着你便够的除了你和我更有一个你我之间的互动。你事事为我设想为我好我又何尝不是同样心思只盼你什么都好却都忘了问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又说夫妻本是一体夫和妻得以成个家字。只有家好了组成家的夫和妻才会一切都好。只是……爱情本就是面易碎的镜子修补好了也抹不去那裂痕。当日你用其它任何借口我都能原谅可你却用了最伤人的用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曾欲伤我性命的女人来气我走我……” 桁轻覆上我捂着他嘴的那只手眼中满是哀切只楞楞地看着我似乎有水光溢出。 我狠心撇过头一甩手纵身离了几步:“所以我不原谅!阿九要的是我平安幸福那么我走我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我要的是阿九性命无忧不再为愁困如今我走在其它地方幸福地活着阿九是不是就不愁了?这样是不是也算成全对方的心思?我会寻找天下灵药让阿九好好活着看着我幸福。阿九……阿九……” 一遍遍低喃着曾经最亲昵的称谓我猛然吻上他的唇随后展开一抹带泪的浅笑:“小师叔我走了!保重!” 转身忽略身后那声悲切的呼唤我用尽全力向城外奔去。不能回头也没有勇气回头说是一回事做起来才知道要当胸膛里跳着的那颗心没有了才不至于停下脚步。不留是这几日混混噩噩后忽然通透明了。桁和我彼此爱慕却总是走不到一处。许是这具身体年纪尚幼的原因他对于我就和后世那些父母一般捧在手里怕化了处处为我打算着最好的却忘了问问我想要什么。 若我真是个十五岁充满青春憧憬的小女孩或沉溺其中柔情做个被保护完好的小女人;或叛逆骄纵与之打打闹闹折腾考验彼此的神经。只是我不是两世加起来三十多岁虽然心境上并没有那么老但除了希望被爱着被护着之外更希望和心爱的人牵手平行即使不成一体两人也是在一个对等的位置能同甘得也能共苦得。 一路走着忽然现自己就是无根的浮萍连个固定的去处也没有。生活了六年的魔云宗在陈袭云这件事上没弄清楚究竟时终究有心结而且他们待我也总碍着身份没个诚心;邑都嘛怎么算都不是我的家左思右想竟然只有天水宗那个新拜的师傅还能让我心里升起一点点暖意。想当初她连神水都给了我嘱咐我早点回去我因着桁的事只写了封短信略略交代一下便没再联系过。 随着在外面晃荡的日子越久这心里不痛不痒的就是索然的紧好似什么都可有可无没什么紧要。可沿途却又变得多管闲事起来只因管着别人的事闹腾的时候就没有功夫想他。于是小伙的强盗街头的地痞小偷欺市的恶霸只要入了我眼的都要或轻或重教训几下。 不知是不是行事有些张扬又是孤身女子这日在街头把几个收保护费的戏弄了一番后打成猪头。午后才出城门就被十来个大汉堵住了。看他们的样子虽不是正式的武人却也都是手底下练过的。我自不会害怕只停了马坐在马背上隔着面纱好笑地看着他们。 为的大汉看到我的样子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一个猪头一眼呃当然是我的杰作恨声骂了两句:“没用的废材居然被这么娇滴滴的小娘们打成这副德行不如回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我听着有趣暗想别说他们在市集上推人倒摊收保护费没惹着我都被我打成这副样子这些人明显是来‘教训’我的一会儿我还能手软不成?难不成等会儿被我揍了我定要那身高八尺的大汉买块豆腐撞撞看如何把他撞死? 我故意轻慢地咯咯笑了两下却也不作声。那大汉作出一副凶狠样一双眼瞪得老圆如打钟般的声音响起:“小娘子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还请将这些兄弟们的医药费出些来不多也就要个三五百两。” 五百两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不奢侈地过上一辈子我打量着那汉子看着粗莽倒也不是个楞子。只是我还没答话旁边那只猪头已经口齿不清地叫嚷开来:“看那小娘子身形也是个美娇娘若是拿不出银子不如抢回去送给帮主。” “钱啊我有的是先赏你一个铜仔。”我懒洋洋地答了句手中一枚铜钱已是飞射而出直奔猪头的门牙位置。于是就听得杀猪的惨嚎响起。看着为大汉瞬间变了的脸色我知道要动手了。心下也没在意莫说这帮只有些拳脚功夫的就是江湖上二流身手来上十来个我也照样不怕。 只是我还未动原本在远处看戏的一对男女其中那个穿着宝蓝衣衫的年轻男子似有所感地看了我几眼后飞身上来动手一个轮回就将所有人都揍了一遍。 本是不想认的但一向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瞄两眼的人居然出手了想必是认出了我。看一眼那个穿着显眼耀目的宝蓝色衣衫一张娇颜连我这个自诩有倾城之貌的人都要逊上半筹的不是年多未见的美人师兄陆离又是谁? 眼看性子暴躁的他有把这群‘弱者’交待在这里的趋势我赶紧劝道:“他们不是武林中人只是城里一些不入流的黑帮。扁一顿就好了。倒是师兄好久不见。” ------------ 第一六章 陆离又顺带踹了他们几下那些人平日里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见识了陆离的武功知道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所以听到一个滚字不亚于仙音一个比一个跑得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陆离走近我身边似乎不爽我坐在马上又噌噌退后两步歪着头看着我道:“你这死丫头怎么戴起面纱来了?打架的时候还不是泼妇一个现在装什么大家闺秀。这么久没见要不要先舒舒筋骨陪我打上一架?这两年我可很是苦练了一番。” 死寂了一段时间的心因着这有些刻薄却不见生疏的话微微回暖却只是轻叹了一声:“我有了些际遇如今不出百招便能把你打趴下。没得在佳人面前丢你的脸。”说罢嘴向那个正朝我们这边跑过来的小姑娘努了努。 陆离脸色一红怪模怪样地挠了挠脑袋:“当日见她那双圆眼和你挑眉瞪眼的样子有点象便顺手救了。不想反被赖上。不过小掬烧得一手好菜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便由着她。只是你性子好似变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毒。还不快从马上滚下来难道还要我这个师兄将你抢拖下来不成?” 别看陆离成了张娇滴滴的美人脸唇红肤白眉眼如墨身量却不小不柔只比我长两岁却是身形修长挺拔只是这嗓门也和他的身高一样大得很。他说这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倒是惹得满心欢喜走过来的小姑娘脸色一暗对着我福身叫小姐。 小姑娘虽不是大美人但模样清秀可人不过想来若是大美人站在陆离身边也只是打击信心而已不若这种清秀灵动的娇小人儿在一旁倒还有那么点意思。尤其这个叫小掬的虽然表现的像个丫环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总是溜啊溜的就溜到陆离身上。 我因为桁的事情做什么都提不起大的兴致来只是他乡遇到昔日的‘架友’难免有些暖意随了陆离的招呼在附近停留一两日。 小姑娘叫游小掬原是一个退休老御厨的孙女一家人仗着祖传的手艺和老人家退休的积蓄在一个有些偏远的小镇开酒楼度日。只是生意好了总惹人眼官家面上碍着老御厨不好做绝江湖上收买个三流帮派捣捣乱煞煞气这种动作总会有的。 偏生陆离在那一带执行任务陆离这个美人师兄也没有辜负我小时候给他起的外号馒头师兄几字他最大的三个特色便是:人美如画脾气暴躁嗜美食如命。本来吃完了按着他的性子就是酒楼被踏平了也不干他事只是那小掬也是个倔强性子护着爷爷和老爹数落那些砸店的人眼看小命不保陆离觉着她的眼睛长得和我颇象便顺手救下了。 说着小掬姑娘还不忘看我两眼颇为哀怨的道:“一路听陆公子经常提起小姐想来当初小掬还是受了小姐的恩。” 若是往日说不定我就此喷饭只是现在没啥心情连帏帽也没摘只轻回了一句:“你认了师兄当公子可别对着我小姐小姐的叫。我们是江湖人不惯这个我姓秦叫我秦姑娘就好。” 说来这小掬和我差不多年纪还是个好动性子忍了一段终没忍住靠近我小声问道:“秦姑娘我的眼睛真得长得和你很像吗?秦姑娘和陆公子是青梅竹马吧常听公子叨念快成亲了吧!” 我忽觉好笑这丫头倒是探听得直接。我撇了一眼尤在向我夸他自己这两年出任务经历的陆离从各地江湖上有趣的事儿风俗到名肴时不时插一句那闷猪蹄没小掬烧得地道这个不如小掬做得润口等等我觉出眼前这美少年即使还没恋上小掬只怕那胃已经被绑住了。不觉莞而一笑能看人成美事也是一桩叫人好心情的事。 其实对于陆离因小掬的眼睛长得和我相像而救我倒也没什么意外或想歪的地方。毕竟以前的我也是懒得管闲事但若见到和身边的人有些相似眉眼而正遭难的人说不定心一热也会伸手。况且陆离和我可说是一起长大说不上多亲昵但两人实打实靠打架打出来的交情比之一些虚言软语面上的人情自也要深厚几分。 听得小掬这番拈着酸味的试探难得起了调侃之心:“若无意外的话。”看着小丫头瞬间垮下来几乎隐忍着要哭出来的神色我就知道她是把我的话理解为若无意外陆离和我很快就会成亲。刚想好心地将后面那句“绝无可能”添上滔滔不觉地说着话的陆离注意到了小掬弦然欲滴的神色不由关切地询问道:“小掬怎么啦?死丫头是不是你欺负她?” 我无辜地摆摆手表示不知道。陆离又问了两句见小掬只是低头不答闷闷的地抽着鼻子也没了继续向我‘夸耀’他丰富的江湖经历的兴趣只尴尬地绕着小掬又莫名地看看我。良久终于决定放弃继续和我叙叙‘旧情’。 待得三人寻了家酒肆坐下喝下午茶我摘下帏帽那小掬姑娘‘啊’了一声便直直盯着我看。我还没不自然陆离倒先嚷开了:“她长得又不如我你盯着她看什么。” 我怎么听里面都有那么点酸酸的味道不由莞而一笑。小掬更是呆了呆脸色更黯低下头拼命绞着衣角。我瞪了陆离一眼:“论美貌怎能和陆离师兄比当年师娘就曾言若是师兄身为女儿身这武林第一美女比都不用比就非你莫属。不过……” 抿了口茶不知怎的许是自己和桁明明相爱却生了这许多波折看着身边两个倒生出一份撮合的念头:“只是师兄你我是江湖人即使偶尔男女孤身行路没得计较些什么可小掬姑娘怎么也是良家女子就这么跟在你身边是不是不妥?你应该给个说法吧?不然小掬姑娘以后若是想嫁普通百姓……” “什么说法?她自己说是报救命之恩给我当丫头的。”陆离拈了一根芝麻酥条入嘴满不在乎地道但看到小掬黯然的神色头也越垂越低大眼里忽闪着的水花脸上立马变得有些不自然不忿却小声加无力地嘀咕“那……那哭什么。当日不是你自己说的给我当丫头使的嘛!可这一路除了使唤你做饭……那个……也是因为你做得好我爱吃才使唤的其它什么时候把你当丫头了?你……别哭啊。” ------------ 第一七章 看着我在一边看好戏陆离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瞪了我一眼:“死丫头你们都是女的你帮我劝劝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不愿当丫头就不当丫头只要她还能给我煮饭我认她当妹子总行吧。” 人家是想当妹子来着不过是情妹子。只是男女这种事拔苗助长不得要看机缘。桁和我便是有缘无份吧!过了这十几日原以为终究淡了些想他的心思却不过是放在心里藏了起来罢了。不由有些意兴澜姗:“亲妹子也总有嫁出去的一天还能给你做一辈子的饭?要说真煮一辈子的饭也唯有家里的煮饭婆师兄啊若是你把小掬娶了回去岂不是可以吃一辈子她煮的饭而她的名节也不用担心了?” 后面一句话我是半玩笑着说出来的不过陆离听后倒真的微拧着眉考虑起来让我暗笑这个师兄虽然比我大两岁心思可单纯的很当初山上那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一个个都是肠子不知拐几道弯的人。可能这就是两人‘打’了六年针锋相对了六年临别反将对方当好友放心上的原因。 陆离还在想我那个煮饭婆的建议而我自喝着茶任那心中一点点凉意漫遍全身转眼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马入了眼却入不了心。倒是小掬的充满疑惑和惊喜的小声呼唤把我们两人自各自的情绪中惊醒:“秦……姑娘你说真的?让我给少爷当……秦姑娘你放心小掬必不会和你争正妻之位以后等姑娘进了门小掬会一心服侍好少爷和少夫人……” 我一呆这又是哪和哪?半晌才回转过来可能是刚才小掬试探我兴起作弄的那半句答话让她误会正想开口解释陆离已经指着我的鼻子瞪着眼张着嘴:“我和她?少爷少夫人?我神经搭错了才会娶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装得乖巧其实就一母老虎打起架来拼死命的女人?” 我没好气地挥手打掉他指在我面前的手指虽然早预料到没好话但也恼他在这么个公众场合嚷手下不由贯了暗劲陆离一个不察几乎从坐着的凳子上摔出去好在他功夫不差稍微稳了稳便又坐回了原处。 “死丫头!咱们出去较量!”陆离忿忿地盯着我不过我怀疑他只是借题挥而已从见面一开始他就想着要和我比上一比。 “不了没心思。话说你想娶我也不成我嫁人了只是又被夫家赶出来了而已。所以万一不小心把气在你身上把你打成刚刚城门外看到的那般猪头小掬会抡铲子和我拼命的。”我有几分自嘲地笑着不让眼睛沾染水雾。 “你……”陆离的神色也黯了下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轻敲着桌子不时偷眼打量着我“是……小师叔吗?你们……” “只是他身子不好只怕是……为了怕我日后放不下便用纳妾将我气出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我为了不让他再操这份心走便走了。只是人离了终还有些放不下师兄以后你若是找到什么能延年益寿补身体精元根本的药材异物不妨多送些去。算我欠你人情。还有他这次出事是遭了旁人暗算我……能不恨小师叔但也必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陆离性子急躁除了感情似乎没开窍外却不是笨人。只听得我的话已猜到大部分而没有在酒肆中将话说全定是有不方便处。沉吟了半晌他忽然开口道:“既然这样你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不如我娶了你吧。咱们俩虽然……嗯……那个有些性格不合但和你处在一块儿比和那些虚情假意的人一起舒坦多了。只是以后打架你别下狠手就行还有就是老规矩怎么打都不许打脸。” 这话说得好似我是个暴力狂一般以前是两人比武只是比到最后都憋着劲不时会有扭打撕咬但那不是小时候嘛!稍微大些了都是拼内力拼完内力拼体力等都筋疲力竭了也就罢手了。 我不由不服气地看着陆离那张倾城美颜想着在哪儿下手好。但碍着旁人口里还是分辨了两句:“师兄我们每回都是比武来着只是某人总是耍赖明明输了也不承认到最后不得不象街头痞子那般撕打还不是因为你的不依不饶别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名声说得我好似那母老虎暴力狂一般。再说你娶我回去能做什么?” “嘿嘿!”傻笑着的陆离挠了挠头“好像是除了打架没什么用。不如娶小掬回去可天天吃到美食。” 因着小掬大致明了了我的身份不象先前那般提防摆哀切的脸给我们看三人又不痛不痒地聊了些事当然少不得陆离和我偶尔互毒一下。 晚间陆离甩脱了小掬说怎么着心里都还不服气想和我分别两年后再比试一次。我也知晓他趁这个时间来可能更想问一些我早先提到的关于仇家害到桁的事情。说起来桁和陆离较之师门中其它人要亲近些一来固然因为桁的出尘之姿在宗里崇拜的人多而且一样的好相貌让同是极品但偏柔美的陆离在遭同门排斥之余有点心里依赖;二来陆离和我的‘比武’升级版虽有不打脸的约定但身上总会挂些彩那时也都是桁在一边给我们配药疗伤。 那一架我有心看看自己对敌的经验和经过两年真正江湖历练的陆离有多少差别便只用与之旗鼓相当的七分力和他比试到最后因着久分不出胜负变成了喂招练习一般。 打累了也依旧如旧时一般直接往林中树下一躺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便开始和他讲了那些南国的破事。陆离听完嘿嘿笑了两声:“南国那皇帝老子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那个巫医门嘛小爷我找个时间闹它个天翻地覆。” 陆离并没有防我提到他自去年开始出任务以来因为样貌出众太惹眼在杀手组和情报组都混得不如意随后便索性摆上武林世家公子的身份四处游走结交各方人士当然也做一些暗杀等事。又合着他貌美却脾气暴躁狠辣得了个‘美阎君’的称号。 我打哈哈地恭维了他两句换来他一脚:“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哪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公子?还不是师傅他们捧出来的。只是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于师傅他们都只是可用的棋子而已难怪阳光似的二师兄狠起来也不要命。和你提醒个事儿我估摸着陈袭云那妖婆子当初根本不是自个儿逃跑的。我偶然见过她回宗里去师娘房里。不过那死女人变了很多以前也只在宗内搔弄姿对大师兄还是很痴情的现在简直是不要脸不要皮的勾着老实的四师兄为她做这做那。年头看二师兄得宗内长老器重竟半夜爬二师兄床上去被剥光了扔出来。后来不知怎的又从宗内消失了不过师娘居然了二师兄一通火怪二师兄做事不留情面好歹是同门。” 虽然早就预料到但听此一言那猜测得了证实心里还是很凉很凉。无疑的当时夜枭也该是知情的只是又是追杀令的有必要作那番戏吗?猛然想到陈袭云出现在天月琉殇身边怪不得……呵呵原来作戏也不是作给我看的我的事情只怕是正好给了他们机会让陈袭云以一个叛徒的身份出现在秦国境内罢了。 ------------ 第一八章 想通了关节也就无所谓了该报的仇总是要报的该理的恩心里记着找时间还了就行没得左右左地摇摆着让自己闹心。随后又和陆离打听了一些现今几国江湖上的事话说这小子倒也爽利听了我的一些处境除了魔云宗那些不能搬上台面的事儿以及和凤国皇室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其余都倒豆子一般倒给我听。 什么十八寨两年后要选总寨主现在各寨已经开始各显神通为自己人谋划;什么有人和天水宗的一个长老接触怀疑有争夺掌门之变陆离还让我小心点;还有最近江湖上又新崛起一个‘彩虹楼’据说接各式任务小到寻只鸡鸭大到杀人灭门只要任务通过他们就一定会做到。原本众人还不信的毕竟江湖中除了一南一北两大有名的杀手组织‘硝烟阁’和‘细雨楼’接得杀人任务完成率在9o%以上外还没人敢打这样的保票。只是据说有人出重金买齐国太后身边的一个宦官性命这个曾让硝烟阁折损两名金牌杀手的任务楞是让彩虹楼完成了。 彩虹楼什么任务都会考虑陈袭云现下是暂时杀不得我也没空出的手来现在去招惹她。但不代表动不得嘿嘿想到这里便和陆离打探了一下彩虹楼的联系方法何处联系。 陆离此行虽是只跟了一个小掬却是有任务在身当下又停留了一日我们便告别。临别时这个暴躁美男却是抱着我狠狠地‘威胁’着若有难处便去找他还说即便不想嫁他还是可以做妹妹的他能照顾我。我问他知道嫁娶背后的意思不?他崩出一句:“不就是以后我挣钱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给我暖被子洗衣做饭嘛!” 看来这小子还不解夫妻其意我只回一句到底谁保护谁?想到两人从小到大的战绩美人师兄便一下涨红了脸恨声骂了几声死丫头贼丫头。可我却有感于他真心想对我好的这份赤子之心心下感动惦着脚尖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一吻:“师兄象哥哥一样对小妹好小妹记在心里。”复又调皮眨眼一笑;“虽然……就凭我这样貌师兄还担心会没人愿意娶我吗?” 陆离一下遮住我的眼:“别笑了笑得真难看!你放心我定会努力找些天材地宝把小师叔治好到时让他给你当二房让他也尝尝做其中之一的滋味。” 看着他故意的搞笑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全天下也只有我的美人师兄有胆气支持我娶男妾。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要不师兄以后小掬姑娘不要你了我给你留着三房的位置?” “死丫头没良心。我不是见你笑得比哭还难看逗趣儿嘛!你倒反过来取笑我。给我快滚快滚免得惹我生气。nnd打又打不过这种恶婆娘我才不要。”说着脚已伸出来往我身上半真半假地踹了过来。 我一个腾挪避了开去翻身上马戴好帏帽心里的阴云驱散了些一挥鞭策马而走随风留下一句笑语:“美人师兄佳人就在身边早些开窍莫负了小掬一番爱意。” 因陆离提到‘彩虹楼’时闪现的一丝灵感一路南下的时候我特意在一些中小规模的州城留意了一下终于现了一家挂着彩虹楼牌匾的地方。那是街尽头一角的一间规整却暗旧的小屋却挂着整块榆木做的两尺长半尺宽的牌匾明显的差别让人心生突兀而牌匾上大大咧咧的‘彩虹楼’三字更是有些堂而皇之地张狂。再加上彩虹楼那等宣言江湖中不服不屑之人只怕不少。可惜以指代笔在榆木这等坚硬的木材上能入木三分处处均匀且还能体现出书法的精髓意境来恐怕不是随便哪个张三李四能做到的。要挑衅也得惦量着来。 不过整套走的程序也和一般的情报组织没多大不同。在按规矩委托生意敲了三下门后有专门的人引入一间狭小的暗室隔着帘子将所要委托的事情写在纸条上递过去我写的是‘妖狼’天月琉殇的情妇陈袭云的三千青丝。对面的人看了后当场将纸条焚烧给了一块黑漆的木牌上有一个‘收’字表示接受了这个任务。彩虹楼讲究的是银货两讫也就是他们交货的时候才收钱甚至允许先让买家过眼等去证实事情后再交接。当然想赖账的下场也很凄惨。 莫名地我对彩虹楼很有信心走出那扇暗沉的大门时我已经开始想象陈袭云光着脑袋的样子一直阴郁着的心竟有了一丝开怀。只是它并没有能力驱散漫天的乌云。 是的漫天的乌云!除了心中那个可以藏起来的名字还有景王的事情也让我忧心。在一路经过景王的几个据点的时候我都会象平时一样向他们索要一些秦国国内的消息。一日忽然想起即使真没把景王当亲爹总也是这具身体的亲叔叔流着相同的血况且他真的对我很好便关心地询问他的近况最近有无行动可以让我帮忙的。得到了回信都是景王不希望我插手他的朝中的事情还都恭喜我嫁人了。反倒是我很讶异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就这么无声无息嫁了他们不觉反常吗?还是我太过大惊小怪? 不过转瞬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算算日子在外面游荡了又有一个月最后竟也只有回天水宗一条路只希望掌门还没有将我逐出师门。 迎接我的是从来没有打过正面的管事和师傅齐雪念的一脸无奈加幸灾乐祸。管事面无表情地说我擅自离宗大半年只寥寥数语说迟回要罚三个月思过地点是又高又清冷的思过崖。琢磨着里面是不是也有一套前人留下的剑法绝学我不以为意地‘认了罪’。有时候身体上清苦些遭些累心里反而会充实些少想些有的没的风花雪月。 许是这段时间对自己的身体太过疏忽凭着练武的身体无痛无痒的或许是虽由医学理论终究是没有经验但我在思过崖的山洞中无情无欲般过了几天如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一日忽来的腹痛和随之下身流出的染红了一大片裙裤的暗红让我彻底慌了心神只记得昏迷前的最后念头:“我真是个没知没觉的人。原来内力再深厚的女人遇到这种事经受的是一样的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 第一九章 我并没有彻底的昏迷昏沉之间似乎有人急切地唤了我几声后便抱着我一路奔下山崖在我恍然的记忆中那个抱我下山的是男子。不久后我便整个清醒了过来只是师傅齐雪念在一边陪着。 我没什么表情她却是一身冷凝之外微微红了眼:“你这小丫头一走就是半年多如今竟这么一副样子给我回来。让我说什么好……你……” 看着齐雪念那似责怪但透着关心的话语我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看我神色尚属平静齐雪念垂眉替我捻了捻被角:“孩子没了三个月大。你的身子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前段时间劳累过度好好将养一下凭你练武的底子今后再结婚生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的事我暂先不问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可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却要叮嘱你一句女人爱得要生要死却不能不爱惜自己。我们练武的人身子骨比旁人多两分底气但这种事终究会伤到元气而且你才十五岁不管怎样这一个月你都得给我尽量放宽心养好身体再说。” 虽然见红的时候已然知晓怎么回事可真正从师傅口中得到证实来不及为目前的境况羞愧只觉着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仿佛呼吸之间就会隐隐抽痛。三个月大啊!想着一路上胃口不好容易感到累还以为是因为桁的事情是心累了所以身体才会疲倦竟忽略了这么久。也怪自己是个没经验的一心惶惶着要给自个儿的心找个可寄托的落在实处的地儿忘了要朝那方面想。如今倒好没了! 其实没了也好不是吗?难道生下来然后带着孩子回去找桁以他的心思只怕又多n多的牵挂连养个病也不安生。可若自个儿带?我除了一身武功还会什么?况且才十五岁的身体……我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 我合上眼:“师傅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很累想睡一会儿。”我知道眼角滴落了几滴泪水但我也没有擦只努力让自己睡着。好好睡一觉从身体到心等再醒过来我便会再有力气面对这些事情了。 “你这孩子!越钩还特意赶来……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师傅地声音飘忽忽地传来听得一声长叹后又听到门吱嘎关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窗外似乎阳光明媚连不怎么透的屋子里都亮了好几分。心里好似也有那么点通透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抓住只是觉着有些事一刹那间已经变得很遥远即使过程细节甚至当时的心情流动脉脉温情都依旧清晰地停留在记忆里但却已经在心触摸不到的位置。忘不了还可以选择埋葬! 听师傅说夏天的时候因为眼睛基本可以视物容越钩便离开了天水宗因为每过一段时间还要检查一下毕竟当初毒伤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治疗的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所以也没去靠近南国的驻地反而留在了离天水宗不远处的州军中。此时得了师傅的传信说我终于回宗了他正好有事便回宗里来看我可惜我正在思过。 师傅整理了医学方面一些入门的粗浅内容让容越钩带给我好让他见上一面说是为我以前照顾他眼睛的事道个谢便离开不想却撞到了我倒在血中的那一幕。那一幕也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我睡了整整一天两夜他也就暂住在前山的归园。 可是为什么呢?他和我之间一直在朋友和路人之间徘徊在。肢体上或许曾经亲近过但心里边却从来没有至少对我来说如此虽然后来知道了他很多事还挺欣赏他这种恩怨分明的个性的。 没等我多想一大片阴影从门口移到床边抬眼是神色冷然的容越钩。浅浅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我忽然有了看看他的兴致记得他其实长得不错的。眼眶下有一小片阴影是他不长但浓密的睫毛投下的眼睛明亮鼻子高挺唇厚薄适中很红润的眼色配上瓜子脸其实他很……美! 我忽然笑了要不是他长年紧抿着唇在两边脸颊勾出一种如刀刻的刚硬线条还真是可以拉出去和陆离花映灼比一比。他的冷不会是部分是早年经历造成的部分是为了掩饰这与他的身材不怎么匹配的‘美貌’吧? “越钩我刚刚才现你长得真漂亮。”是不是在决定埋葬一些东西的时候我性格中的有些东西也悄悄改变了?若是往日我是绝对不会对不只定位在普通朋友的人说出这种调侃的。但我似乎也不介意这种改变是自欺欺人也罢是真的忘却也罢此时的我心情从来没有地透明过轻松过。 一愣之后是内敛深沉的怒气但控制得很好:“管好你自己的事!”话一出口他又似有些后悔只是面上一闪而过便又如常“我听师姐说你回来顺道路过正好和你道声谢。谁知你……要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其实我还是欣赏你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的悍样只是每次好像只针对我对天月师兄还有其他人你都……反正别委屈自己。我还有军务在身下午便会离开。”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是真的吗?有意或无意性子里的刺藏得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见到……不愿再深想我状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那某些人就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总惹到别人。” “也许吧我的性格一向不讨喜。”容越钩说完这一句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说临走还要去前山和他师傅说一声。 也许是故意的两人都没有提及我现在的状况我甚至连道声谢也没有。容越钩冷然背后的忧色我不是没有看到但他体贴地不提我何必辜负。 ------------ 第一十章 天水宗人多雪念湖的小居却是冷清的就如我的心情泛不起波澜。我很配合地养身子很认真地背医书对师傅的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桁和我的事我并没有刻意隐瞒师傅听了也哀叹说不上怎么做才是好的只希望我将来别后悔。她曾经很奇怪地问我对我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这么平淡人的性子也仿佛转了个弯一般。我坦言以前桁一直是我心里的主心骨忽然放弃了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么所以先按照她安排的安安分分过我小学徒的生活。 ‘彩虹楼’办事的效率挺高月余后我借着买药材的机会下山一趟在留的联络地址的地方看到彩虹楼通知付款验货的标记看那朵七彩花印的样子估摸已经有十多天了。要陈袭云那三千青丝原本不过是兴致所致报复她对我曾经的伤害和差点引起天月琉殇对我身份的怀疑。所以再接触彩虹楼的时候我并没有要求看货而是再委托他们将那物归原主。不知道顶着光头的陈袭云看到又会是什么神情? 回到天水宗我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继续伪装自己是个勤勤恳恳的武林门派中的小弟子。可是就在大约半月后天月琉殇命人送了一个雕工细致的木箱给我。打开的瞬间我便骇得立马合上扔到一边待定了定神才重新打开确认了一下居然是陈袭云处理完好的人头。 克制住心里的不适我只淡淡地扫向一边垂手而立的青衣人等待他的解释。 “主上说了自作主张揣摸小姐的心思要的不仅是她的三千青丝正好此人也是个奸细就当送小姐一个顺水人情。”青衣人相貌平凡语调平板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直恭敬地垂立一旁。不过他称天月琉殇主上而不是大少爷想来是那只妖狼自己的人而非天月家的。 我没有答话只貌似有些不安地叹了句:“看来这彩虹楼办事也不怎么样嘛!” “主上说了是小姐自己露了行踪还有那通庄兑现带印章的银票。主上让转告小姐现钱交易有现钱交易的好处。” 我愕然才第一次体会到天月琉殇妖狼的名号不仅仅是因为他长相妖异脾性不定他自有他一些莫测的手段。也难怪在上次对付左相的时候基本是以天月琉殇为主而非身为少主的天月挽。无论怎样对我来说少了一个可能会背后捅刀子的人不是件坏事又不必和魔云宗结下梁子。 但我却也不想轻易让天月琉殇以为我承了他的情便对着青衣人皱眉到:“那女人虽然和我有些小仇但还有些往日情面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要她性命并非我所愿却也于我无干。还请将这个带回给你们公子让他自行处置便是。”说着还瞥眉瞄了一眼那个木箱手捂着胸口作出有些恶心不忍的样子。 青衣人回了个是字后便自收起木箱告辞。我忽然心一动莫不是琉殇连这个也算到了这人才会在我让他将箱子带回去时没有半点讶异或担心自己此次任务不能完成?不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公子可也算准了我不会收下这个?不过心意领了就是。” 已经迈步离开的青衣人闻言转身仍是甚为恭敬地垂手而立:“公子说小姐收与不收皆无妨本是顺手之举让小姐过下目是表明公子的友好之心。” 很快我便知道天月琉殇所谓的友好之心有多友好了。腊月的时候景王秘密来会过我言语间提到天月琉殇曾向他提亲但碍于我前头遭遇到的事他一直没和我说。可开春的时候两方又有新的合作无论是应承还是拒绝景王认为都应该是我自己的决定。 前头我小产的事景王是知道的他命人送了一些养身的补品过来也派人来问过想不想见他言语之间不无自责毕竟当初桁和我的事他也是许了下来的。不知从长辈的角度看他是赞同桁这样提早放我自由的还是事已至此他不想再增加我心里的负担当我说暂时不想见熟人时他真的没来。此次见面也是关心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对那些事不曾提及让我松了口气。 “那父王是希望我答应吗?还有我的事情想必他是知道的娶我是作妾?”虽然在景王甫一出口就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下。 “怎么可能作妾?不过弦儿或许你不太了解有时候所谓的媒说之言只是一种变相的保证罢了可以人为质抑或打着交换定礼的幌子互换信物。这事儿你不必放心上父王和你说是觉着人家毕竟是向你提亲总要你亲口说不。要不万一你也中意父王岂不是坏你姻缘?”景王尽量想让气氛轻松半开玩笑地打趣着但见我只是微勾了一下嘴角便长叹一声将我拥入怀里轻轻地抚着我的。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其实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前不久狩猎的时候你皇叔遇刺雷隍已经在我的安排下进宫做了贴身侍卫打算找个时机放到军中。可是十八寨这边我们的人手都还够不着份量去争夺两年后的总寨主之位。朝中你也知道几乎到了那穆老贼可指鹿为马的地步前次你父王我好不容易借青楼争风吃醋的机会除去了他阵营中控制城防禁卫的统领虽然没把我怎样但那老家伙现在对我这个女婿可是冷眼的很。可怜你父王这把年纪还要学那些后生在青楼和人大打出手……” 景王唠唠叨叨地和我说了不少事有算好消息的可八卦性质的但大多数的事情对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并不乐观。也许我可以为他做些事情。不一定以秦弦的身份毕竟比较引人注目而且卷得太深将来也不好脱身。 过年的时候景王又赶来和我匆匆一聚便赶回邑都。反正我是不想回去的而景王依旧扮演着风流无能的王爷虽然这两年随着几次针对左相的行动景王不时在邑都失踪那老狐狸和景王妃已经开始怀疑了但在那层纸没有捅破之前装了十几年的面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 只是失去了桁这个心中的支撑点觉得心无所依的我对于自己冒出来帮景王的念头一不可控制尤其是在年头那种月圆之夜的怪病作了一段时间后我似乎越来越有自己就是秦娴的感觉。但我想得更多的是在江湖上帮景王做些事而特意避开邑都避开朝廷可能是因为宫里还存在着一个据说是我生母的贵妃级人物吧。不晓得她可曾有半刻后悔过? ------------ 第一十一章 这章字数还是很少内疚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只是最近为生计困饶心定不下来好在大纲定好了争取努力多码点。对不起了亲们。 ===== 女人要装嫩除了保养得益外要么就是易容个彻底但要扮成熟些对我这个十五岁的身体来说不算什么难事。眉稍微画粗点唇画厚一点脸上稍微打些粉使皮肤看起来不怎么细但又属于平常范围……少了点媚多了点中性的感觉也看上去大了几岁。以前我喜白色却很少穿白原因很简单洗起来太麻烦尤其在这个纯手工的年代。但今次我特意白衣白巾一人单骑行走在十八寨人聚集最多的岭道上。 原本想先去雷隍的老窝那个叫浮阳寨的贼窝看看但一想他现在在皇宫里充当我那七皇叔的保镖便动了去见识见识当初所谓将他逼得不得不下山抢亲的那个金小小。十八寨中女子当家的只有三家而这金小小年纪也就在二十左右在她父亲去世后也有模有样地当起了女山贼头子据说还很得她那帮兄弟爱戴。也许会是我涉足江湖的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必须的但目前的情况容不得我一步步来还不如谋算怎么和人合作更实际。反正秦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护住景王铲平左相一家子。 金小小似乎和小不怎么搭边。我在这里已经属于身材高挑的可她比我还要高小半个头不过身材倒是纤长矫健凹凸有致。她的五官也是偏大大眼高鼻唇略大分开看不怎么精致组合在一起有种别样的野性美妩媚性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可能她对于雷隍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让我觉得她是以为‘好男色’的标准的女寨主但显然我的白衣少年的中性打扮并没有帮助我获得她的好感反而被她的手下讥笑为“娘娘腔”“送上门的小白脸”;“他们老大不会对我感兴趣的”等等。不过当我堂而皇之在他们所谓议事厅的屋顶俯视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女时他们的脸色有尴尬的气愤的想把我杀之而后快的但都因为人群前头那个一身豪放绯色衣衫的女子而停留原地。 说豪放倒不是她的衣服有多露现在才开春天气还是比较冷的。而是她外面的夹袄敞着挂在身上明明如标准s形身材不差多少的人松松垮垮地拐着一只脚歪着脑袋打量我这个房顶的不之客目光还在我胸前浏览了几下让人哭笑不得。 她冲我勾勾手指笑得明媚:“美女屋顶不好乘凉还是下来喝杯热茶咱们姐妹俩好好亲热亲热?” 果然她轻易识破了我的伪装我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中袅袅婷婷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然后再袅袅婷婷地缓步走到她跟前。忽然她冲上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妹妹啊请你不要再这么扭啊扭的你不觉得什么我和我这帮兄弟都要担心你那水蛇腰要断了。” 我扑倒!直接扑在她身上不再故作女子的柔媚相用力捶了一下她的后背:“早在江湖中闻得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女子本色。小妹自认原先的行为并无错漏姐姐怎的一下就猜中我的身份?” “那是你姐姐我唯一的一个嗜好就是品遍天下美男冷的热的酷的温柔的妖魅的你一个西贝货我自然一眼就看穿。可惜我目前都只能处在远观阶段。前两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近距离接触的哎……还吓跑了。”金小小一脸不甚唏嘘的样子。不用说吓跑的那个是雷隍同学无疑。 于是隐藏性格里也有这样嗜好的我一会儿就和她热络起来姐姐妹妹地也多了两分真诚甚至借着两人喝得兴起地时候挥毫泼墨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美男出卖了个尽除了……除了他。 金小小一张张品评指着天月琉殇大骂妖狼看得碰不得;捧着陆离和花映灼的画很是哗啦啦流了会儿口水;看着天月挽却是看了老半天最后长叹一声这种男人还是供起来吧;至于容越钩容戟凤潇都狠狠赚了一通她的口水五官身材都被赞扬了一番之后免不了也被意淫了一遭我在心里小小地向他们这些人告了个罪。 ------------ 第一十二章 一夜纵情对饮成狂金小小和我居然还真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两人天南地北借着酒兴扯了不少。第二日虽没有宿醉不起我却也是赖到日上三干之后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我酒量不错但不习惯喝醉所以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总觉着有些不舒服。 我在院子里见到金小小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有些宿醉后的无力地白但整个人精神不错非拉着我逛逛她的山寨。自然只是面上的一些地方和后山一片老弱妇孺居住劳作的地方整个看起来倒有些象山村的样子。不说世外桃源是因为这些人眼里并非是全然的幸福比如在某次‘生意中’致残的老年男子眼中的哀伤慈母对孩子的担忧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他们的眼中也有算计和欲望…… 中午的时候金小小拉了一个约三十出头的男子来陪我们一起吃饭。据她介绍是山寨上的帐房先生充半个狗头军师。男子一袭已经有些泛白的青衫边边角角还有些破损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十分整洁要是不说准以为是个穷秀才。金小小拍着她那堪比波涛的胸部笑得花枝乱颤直言这个叫白楠的本来就是个穷秀才因为还不算酸长得也还入她眼于是一个是穷得老婆病了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一个是觉得做山贼也最好有个会管钱的于是就半真半假的他们一家子被金小小‘抢’上山来了。 当然白楠经过他那对金小小感恩万分的老婆的枕边风和这几年山贼生涯的改造如今对于这样的‘无本生意’已经没有半点抵触情绪唯一让他觉得头疼的是这位年轻貌美的寨主有抢年轻美貌男子的嗜好。如果是直接‘处理’掉倒也好办。只有偶尔有几个被送下山时死皮赖脸地要哭着嚷着要娶他们伟大的寨主。这也是白楠见到我第一眼面露苦色颇有些不满等过了一会儿知道我是女子脸色才稍稍好看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若是金小小一直对我这么‘友爱’下去我最多把她当做值得一交的朋友而并无下文了。不过她的直接了当倒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 等白楠离开金小小直接将修长笔直的腿翘到桌上惬意地伸了个拦腰然后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半瘫在椅子里垂头托腮看着我:“妹妹昨晚将那些个或美艳或冷浚或完美的男子画出来便是没有特意隐瞒着身份了那现在愿不愿意告诉我妹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其实经过昨晚的相处就冲妹妹对我这些小小的爱好没有象旁人一样鄙视我金小小可是打心眼里希望以后还可以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妹妹的。” “其实也没什么想混个江湖出身找人做一些上不了台面但绝非大恶的事情。没办法肩上搁着家仇。”我侧了侧身子同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怎么顾形象地坐着任金小小颇有些‘热度’的眼光将我上下打量个遍。 “咯咯妹妹不老实!你的身份我猜着再叫人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不是家仇这么简单吧!再说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和手下拼些力气血汗保口饭吃是没问题的真的打打杀杀恐怕……” 我知道金小小说的虽不是大实话但也没错她手下有几个功夫好的但大多数山贼也就是江湖上能排上末流三流就不错了。但我的目的本就不是拿那些人驱使让他们为我拼命。我需要他们的耳聪目明以及两年后整个金田寨在十八寨总选的时候对我或对我选的人的绝对支持。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做了个苦脸:“姐姐可真是高看我了。那些国家大事可不是我这样的女子能一手扭转的。对我来说只要报了家仇解决了那些个罪魁祸便好了。姐姐手下那些人我可能会用到却也只用于打探消息踩踩地盘之类的活儿。至于我若是姐姐不嫌弃可以任意差遣。” “如此我倒有个好主意。妹妹想必也听说了两年后的十八寨总选吧本来我们北四寨又没什么希望年轻一辈中就属雷隍的身手最好可他……我勉强能挤身个一流水平要是你能够帮我们得到总寨主的位子我想妹妹要是有个什么头痛脑热之类的小毛病找人跑跑腿的小事等会有很多人乐意效劳的。”金小小的提议倒是正合我意只是…… 我抬头微微眯了眯眼:“会不妥吗?毕竟我原本不仅不是十八寨的人……虽然我打算用另外的身外介入江湖中。” “妥不妥当呢要看妹妹的心是真心还是假意了。我们不是那些伪君子伪大侠讲什么大道理。大多数人都是实心眼虽然做的是无本的买卖也总还守着道上的规矩也都是实在人有一定的好处才使唤得动。所以妹妹自个儿惦量着。” ------------ 第一十三章 (未完) 看着金小小的直言不讳我忽然觉着这才是曾经在武侠小说中读到的江湖中人吧!不像在魔云山上师徒之间同门之间还在算计不像我接触到的那些既有江湖身份又有朝廷身份的人都带着伪装她可以在我们还素不相识的时候同我狂饮不问来意留我住宿;也可以当面直陈利益;如果现我的目的不良也可能大打出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想到这里似乎又有了当初读武侠小说时那种涌动的江湖豪情我大笑了两声没有半点心虚地看着对面的金小小:“姐姐说笑了姐姐手下那些个人活得不一定比大多数人有钱富足但却活得真。我既然撇开现在所在那宗门来姐姐这儿投个江湖出身就实实在在想做个江湖人当然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现在说什么起什么誓都是空有一句话但妹妹可以保证绝没有故意害大伙儿的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其实和姐姐一样不一定要糊住好人这张面皮但不会愧对真正对我好的人。” “好!好!妹妹这句话实在。若是你方才说得天花乱坠今儿个我少不得拿着扫帚赶你出门。日久见人心啊……这句话说得好啊……”作风豪爽的金小小居然勾起一边嘴角挂上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似乎注意到我的询问的目光才又张嘴笑了两声“妹妹别见怪我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罢了。” 后来才知道她当初对雷隍那么‘紧急’追迫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一方面固然源于她十分欣赏甚至可以说喜爱能偶尔掉掉书袋子但为人十分幽默有几分爽直的雷隍;另一方面却是当初她的寨主老爹只有她这么个宝贝女儿撒手去了底下原先的兄弟自然会有人不服一个二十岁平日里又只管收集美男的女子于是她就想出了一个找人入赘的法子所以‘门当户对’地理位置靠近可以两寨相互扶持又符合她个人嗜好的唯雷隍一人而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当然她那时只想着解决困境用的法子激烈了点生生把好好一个雷隍吓成那副样子逃之夭夭。 和金小小提到雷隍当初被迫下山抢劫适婚女子时的那副酸窘样子我们两人差不多笑得要抱着肚子满地打滚。有时候一个彼此都熟悉的人能让两个本来陌生的人一下子拉近距离更何况金小小和我原本就对彼此有些欣赏。 我捏造了一个她寡居的表妹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在金田寨生活了十几天。金小小同意将我引荐给他们北四寨默认的万头儿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北四寨中其中最大的留风寨寨主的叔叔和这几家的老一辈都有些交情。至于他成为四寨默认的领其实还是源于十八寨的总寨主纠纷。本来当初联盟的时候就是各寨势力不一争夺总寨主之位总有些偏颇于是理所当然地那些比较势弱的团结起来。 作为合作的诚意我虽然不能亲自下山去干一票无本买卖来证明我加入山贼的决心我觉得以我一个顶尖的一流高手去抢可能是没有半点功底的普通人也太欺负人了点。好在金田寨里并没有大夫只有一个老药农的儿子懂一些常见草药的用法我便花了些时间将治疗普通跌打损伤外伤和平日里常见的小毛小病的一些治疗方法诊断用药等写下来并让金小小挑了三个人实际教了一阵子。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古人诚不欺我也。当初雷隍在身边打探的是关于容越钩的八卦绯闻我并没有把他那所谓的‘踩盘子’技术放心上而且雷隍本身身手很好轻功更是其中一绝就很容易忽略其它一些细小的技巧。 在金田寨我就现了一猥锁老头带着个憨傻徒弟哦绝对只是表面上看着憨傻两人对于察颜观色见机行事陪合着演戏不用预先通气几乎到了心有灵犀不点也通的地步让我看了叫绝。只是当我向那老头虚心请教的时候他硬是给我来了个不软不硬的软着陆教了些皮毛然后一句祖传混饭吃的手艺很有礼貌地打了我。 一来确实感兴趣二来恼他用所谓祖传来拒绝我于是我很是挥了牛皮糖的精神。他‘技艺’再高抵不过我武功高可以飞来飞去山寨里眼睛多随时找人能问消息总是被我逮到。在我的锲而不舍下老头带着他的徒弟向金小小请示了以后以从未有过的度飞奔下山了。此时让金小小对我也好一阵取笑直言与她当初对雷隍的紧迫盯人有异曲同工之妙我那个汗啊! ------------ 第一十四章 公孙仆 感谢亲们没有弃官官而去。 ========= 转眼又过了十多天终于等来金小小告诉我说那个万老爷子回来了这两天就能见上一见。比起魔云宗宗主天水宗宗主等人万老爷子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是眼下对我来说他对我身份的认可却是比较重要的一环。 万老爷子虽然被称作老爷子听着总该象那些电视里身形高壮手里总溜着三个铁球的气派人物但实际上除了确实挺高挺壮长得也挺有威严外看上去就是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家。他并没有对我多为难我正自疑惑虽说是山贼水贼会聚的贼窝怎么都是有规模有组织的十八寨联盟混个小贼当当挺容易的但我明显是冲十八寨总寨主位置去的怎么他们没半点戒心吗?如果这样只怕早就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侠义给替天行道给行掉了吧? 不过后来见到了‘千锦秀士’即雷隍的师傅我师傅齐雪念的爱人便心下明了只怕少不得他们暗里已经通过气对我的身份也明了或因人情或是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彼此相互‘合作’才会如此顺利。不过对于不熟悉或没什么交情的人我更相信利益的绑缚。 又在他们山上呆了几日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之间套着交情虽说不上有多真心倒也不全是假意。直到后来具体商议的时候万老爷子提出如果我争得了十八寨总寨主的位置定要从北四寨挑两人入长老会心下才恍然大悟。当然十八寨不是真的有个文皱皱的长老会而是每任总寨主下面有分管各寨事物的总堂但日久了总堂渐渐有了能和总寨主相制衡的势力成为寨中私下所谓的长老会长老会中有自己人不管是缴纳的钱财方面还是各类纷争方面自然都会好说话很多。而可怜的北四寨本来有的两个总堂管事一个意外去世后名额便被其它人占了。很多事情上吃了不少暗亏。万老爷子的意思是我要是能‘上岗’就再多弄两个进去。 在回金田寨前我意外碰到被我定义未猥锁老头的孙德的徒弟憨小子孙垣。我一路尾随他原本是想找出孙老头逼问逼问他的‘祖传绝学’。不想跟着跟着孙垣居然到了山坳间的一间茅草屋帮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清扫了一下留下食物便离开了。本来这也平常但孙垣称他为‘公孙老爹’让躲在暗处的我耐心花了点时间看他忙完那些琐事想看看能否听到一些其它有用的信息。毕竟公孙这个姓不长见而我也确实惦念着要找出那个射杀我父王的人。 只是在孙垣离去之后我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找他探问一下。这不是个普通的老人他的身上有杀气那种我曾在容越钩身上见到过的而且他强壮的身板手臂上依然纠结的肌肉都显示他是个力量型的修练过外家功夫的人。只是我也没有忽略他左腿看起来要比右腿纤细很多可能是遭到重创后导致肌肉萎缩形成的。 我步入那间简朴有些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那公孙老头楞了一下后绷紧了身子处于一种警惕状态:“姑娘是……” 我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摊摊手:“本来是跟着孙垣想和他们师徒开个玩笑的不想见到了老先生。不知老先生可是公孙世家的人?可认识一位叫公孙诚的兵器行家?” 我的直言但还算委婉的语气让对面的人卸下了面上的防备他苦笑了两声道:“既然是垣小子认识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我叫公孙仆原是公孙家兵支的人。看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想必也知道些其中原委。原先在凤国军中倒也博得了些威名但十年前惦念着公孙家因兵器两支分离导致没落便和我堂哥公孙诚定于在两国边境会面商量一些家族的事。结果我莫名遭到偷袭一身内功尽费。好在我们兵支的原也练外家功夫老夫才不至于落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只是这条腿上却因经脉受创废了。” “公孙仆……公孙仆……”我从我不多的属于江湖八卦的记忆中翻出这个名字忽然微张着嘴瞪着他“公孙先生是说十年前便遭了暗算不良于行?那……那所谓的七年前还是八年前凤国公孙将军公孙仆罔顾上令孤身率亲兵深入羌国全军覆没之闻……不该是同名同姓吧!” “可怜我那五百儿郎。”公孙仆捏紧拳头好一会儿意识到我还在一边“想必是有人用了易容之术以我的名义将我那……算了提这些往事做什么十年来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上的事我都不再沾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既然他十年前便遭难便不会是参与屠庄的那人我叹了口气尽量显得十二分诚恳:“公孙先生既然决定不再管江湖和朝堂的事便不要再问我是谁了。我现身是在找一个善使弓的姓公孙的人。此人据说惯用小头的无羽箭箭术极其高明。如果方便的话老先生可否帮我想想公孙家可有此人?” “老夫最长用的是长枪最擅长的却是弓箭无羽箭在十年前几乎可以算是我的独家标致。只是不知道姑娘要找的……” “不瞒老先生此人和我有仇。可是……老先生十年前便遭了暗算自然不可能是那个人了。那箭法可算得老先生的独门绝技?不知可曾传授过什么人?” 公孙仆寻思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其实无羽箭的箭枝是我们公孙家特制的想必姑娘也是看准这一点才找姓公孙的吧!我父亲曾经收留过一个孤儿比我小十二岁我们兄弟几个都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可是……家丑不说也罢。他叫公孙契和我一样擅使弓但平日用的兵器却是刀。他很早就投靠了一股神秘势力看样子是在秦国境内的。如今他在哪儿我确是不知晓了。至于他有没有将那箭枝的锻造和使用传给别人我也无从知道。” 走的时候公孙仆欲言又止我明了他心思冲他点了点头:“我不向老先生告知身份来历就是不欲破坏你现在的宁静生活自然也不会将你的身份外泄。再说孙垣怎么都和我还有些源缘。” “姑娘知晓便好。我的身份落在秦国本就尴尬垣小子他父亲救我一命如今在此隐居也多亏他多方照料若是害了他我不会安心的。”公孙仆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腿示意无法送我便重新拿起一截木段雕刻起来。 虽然我心中已经给那个叫公孙契的人投靠的那股势力打上了左相穆荻的标签但为慎重起见我还是委托彩虹楼查他的消息。没有动用景王的势力是怕若真投靠的是左相这番查探必惊动那老贼给景王现在的窘境雪上加霜。但彩虹楼出面别人也只知晓是有人要追查公孙契很难怀疑到自己也有特殊情报渠道的景王身上。 只是彩虹楼传回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公孙契的一生有半生都在这张薄纸上了他……居然和左相是有仇的那么投靠左相势力的可能性便不大除非是假意投靠实则报仇。而且虽然最后没有明确结果但他最后的指向极有可能是投向了天月世家的势力。但从六年前开始便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传出仿佛人间蒸了一般。 ------------ 第一十五章 婚约(上) 公孙契可能就是我直接的杀父凶手而天月世家可能就是公孙契背后的势力这样的猜测就如一根总悬在我心房的丝线偶尔抽紧着会隐隐作痛。想到最初告诉我这种箭枝出自公孙世家的还是那个对我表白过的完美公子天月挽心里就仿似梗了什么东西让我吐不出咽不下。虽然即使是天月世家所为也不太可能是七年前才十四岁的他主导的。 根据金小小的提议我虽不必在江湖上闯出一个如何响亮的名声但也要在十八寨中混个眼熟。所以很自然地我先去‘拜访’和北四寨关系还过得去的两个水寨。素衣绝色容颜持剑却单身有几分招摇地走了一路遇到不开眼的大多以武力直接打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未遇到能让我入眼相交的人物却引来了妖狼天月琉殇。 我看着对面长得不比天月挽差但身上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妖异的琉殇静静地等他开口。隐约中觉得和一年前的他比起来似乎更阴沉了些。虽然过去接触也不多但他第一次出场的方式太过震撼而且在月色朦胧之下倒让我记忆深刻。他身上的气质也是独有的妖而不媚说诡异吧却没有那么阴森但是现在的他眉目间似乎没有了那种挥洒的肆意反而纠结了一丝阴沉。 “你这一路逛逛走走找那些小门小派人的晦气是干什么呢?还招蜂引蝶的要证明你是秦国武林第一美女只要把花映灼的妹妹花洛临音阁的‘小仙子’颜音拉出来比比。不过一年不见倒还真多了几分女人味。”琉殇的语气中是他一贯地慵懒只是我听了很有扁他一下的冲动。 “我才现原来你对我这么关心啊。本来我还怀疑上次你向我父王提亲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呢这么看来你不会是那时候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可是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兄弟比较重要的。”我瞥了他一眼隐约看到他的眉角跳动。 一记媚眼飞过来不带柔的带刀的琉殇夹了块糕点左右瞧了几下还是放下筷子没有送进口里:“我上次不是和你深情表白过了吗?而且你不是拒绝了挽那就代表我可以放手追求嘛。你看为了取得你的欢心我把自己的枕边人都杀了。还满意上次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他自己清除内奸却偏偏说得好像是为我做的最可恶的是还把那人头装箱子里过来恶心我吓唬我想到这里不由不满地道:“为了什么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就行。只是你这次究竟来干什么?别和我说纯聊天培养感情。” “你父王可能心疼你没和你提我向他提亲的事就拒绝了我。不过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当面说一下这里面关联到我们合作的诚心度。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你自己爬上我的床你知道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主动的拥有如此美色的人。”仿佛知道我的疑问似的琉殇的嘴角勾起一抹轻嘲“至于提议的人选是你是因为我这个年纪如果想向我的家族证明些什么应该有个贤内助了。可是我又讨厌被粘上而你对我似乎没有不良企图相处着也不讨厌。至少我挺喜欢你的个性。” “那对我呢?有什么好处?你有了挡箭牌有了合作的‘人质’在手难道我就这样挂着你妻子的名头过一辈子?就不怕我弄几顶有颜色的帽子给你戴戴?”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却写满嘲讽。 “弦儿不觉得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的目标吗?比如这次合作的真正目标比如南国那个不起眼的巫医门比如某些杀手组织……”琉殇的眉眼笑得弯弯深黑色的眸子中光彩流动“而且说实话谁要是有本事让弦儿给我带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的帽子……也是给我们的生活增加些情趣挑战不是?”。 我同样笑看着他直直地地望进他眼里他每说一样我的笑就多加一分这个人对我的了解太可怕了虽然有些事情的真相并不如他所看到的。末了我又想起那张被我焚烧掉的得自彩虹楼关于公孙契的纸也许和他有一份协议的婚约并不是什么另人难受的事。即使做一对假的未婚夫妻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他的‘东西’我还是可以‘借’来用用的吧! 于是我的笑容更加灿烂:“真是知我者非琉殇莫属。既然如此‘好意’我怎能再忍心拒绝?”于是我们狼狈为奸定下秘密协议若干除了涉及到我们两人相处之道的也有不少针对我们要对付的人的。我也才知道天月琉殇为什么要急着娶亲。原来虽然这边和景王南国皇帝结盟那边直接一守一攻敌对多年的天月世家和南国为了更相信合作的诚意很有联姻的意思。 下任家主的天月挽是不会娶异国女子的而其他天月家的年轻一代中正妻位置空着的在武林中名声响亮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人又一表人材出得厅堂的就属天月琉殇。而且还是这家伙自己不时‘妖’性作‘妖’眼乱飘让别人一眼就相中与众不同的他。 本来娶一个老婆对妖狼来说不过是家里多一个摆设。可是天月琉殇却因为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对天月家以及对天月挽都生了些许不满甚至恨意不愿再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成全天月家的利益即使他原本对婚姻的事看得也没多重。而他妹妹也正是他来找我的第二个原因。 天月琉殇的决定无疑是任性的不理智的不过这本就是他和天月挽的不同所在。天月挽在家族的安排下并会考虑大局选择家族的选择即使不爱婚后也可以做到在人前挂上温情脉脉的面纱夫妻相敬如宾。天月琉殇却可以为了心中一点不愿任性的拒绝。不过他也理智地进行补救和另一个合作对象联姻。当然其中真真假假到底另有几分图谋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当我见到天月琉殇的妹妹原本也该是天月世家的小姐天月非的时候我反倒能理解琉殇无理任性地违背家族意愿舍一家娶另一家闹了个别扭却无实质区别的选择。 天月非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武林中人的家庭暴力来得也比一般夫妻的拳脚想象来得更惨。外伤内伤外加流……产。忽略心头那一点属于自己记忆中的痛我看着眼前脸色灰败目中一片死寂了无生意的女子长叹一声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叫我来了。这世上医术比我好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虽说医不避男女但很多毕竟是很私密的地方。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创伤。身体上的创伤只怕只要能找得到的药琉殇都会找来但精神上的……失去孩子对很多女子来说都是一道最沉重的打击。我咽下心里的苦涩即使是我这个在上一世听惯了流产这种事情的人至今无法迈过心里这道坎更何况现在这里的女子。 我看了一眼天月琉殇怀疑他是否知道我的事情。若是知道……要么他真是彻底不在乎要么……我猛一甩头胡思乱想些什么都说是协议的婚约了。 懒散地靠着门框天月琉殇双手抱胸摆着一张痞子脸眼里却掩藏不住关心:“弦儿怎么样?” “身上的伤你另找人治吧。女孩子都爱美我医术不错却还没到家做不到还她原本的无暇。至于身体上的调理我可以试试。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没把握能开解得了她况且我对她的事情也不了解。”我怔怔地望着床榻上的女子没有想象中心中伤口被碰触的痛也没有对她的多少同情只是很滑稽地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家庭暴力爱情是非中弄得遍体鳞伤的总是女人呢?为什么不是男子呢? ------------ 第一十六章 婚约(下) 甩开脑中妻子殴打丈夫的白日梦情节我听天月琉殇偶有遮掩地讲诉他妹妹的事情。天月非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江湖简化版的金枝欲孽。一个有些大男人主义少年成名的男猪一个被娇宠坏偏又性子刚烈善嫉的正妻加上若干懂得柔弱为武器颇有心计的小妾轰轰烈烈闹了些日子。可为了顾全两家的脸面就这么打打闹闹地维持着。 上升到金枝欲孽残虐版自然是因为天月非怀孕了。本来她居正妻之位其她小妾有儿或有女倒也算平衡。如今她怀孕自然有些脑子转不过弯的想方设法让她没了孩子。虽然谋害未成但以天月非的刚烈性子自然要以牙还牙她把那小妾的儿子给弄了个脑残成白痴了。接下来就是男猪上场沙猪夫vs火爆妻终于弄到了这个地步。 “嗯这样的男人阉了算了。”吃喝嫖赌这年头不差这样的公子哥只要没摊到我头上我都看得过去反正不关我事。但打老婆打到内功都用上了而且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别怪我肠子里本来就不多的正义感也要作一回。 “呵呵果然是我自己挑的未来老婆。”琉殇努力将即将喷出口的茶咽了下去“我手下对我只是阉了那个混蛋十分不解都觉得应该把他砍成十七八块的。想不到还是你了解我啊……” “只有阉了这么简单?不象你的作风啊。”我盯着对面的琉殇虽说痛苦地活着比直接去见阎王更让人难以忍受但只是阉了……这世界上不是有一群这样生活地很‘正常’的人吗?那家伙或许心里调试一段时间就适应过来了。 “自然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琉殇眼里的光芒闪动着噬血的狠戾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好了目前你就先住我这里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联络你父王把合作的事宜和我们的婚事敲定。至于日后我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的好歹也要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我们最后能假戏真做呢。我亲爱的娘……(子)。” “哎乖!”在他的子字出口前我已经很愉快地应声下来了。就见对面的人面色涨红转而明媚一笑一把拉过我让我坐他腿上然后他把头埋在我胸前捏着嗓子装出孩童的声音道:“那娘我要吃……”后面的动作已是在用牙齿挑开我前面的衣襟真是天生是个祸害人的妖孽。 他的脸埋在我胸前隔着衣服蹭着让人一阵酥痒我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脸色一红一掌狠拍下去人跃身而起:“你个下流胚子你要再动手动脚我皇叔宫里正缺人正好把你‘咔嚓’了送进去。” 委屈万分的神色眼里却跳动着几点戏谑的光芒琉殇仍是用着假声的童音:“你不是要做我娘吗?我小时候可都是我娘亲自奶大的。想要做娘就要做好儿子饿了的准备。”说着视线还在我胸前徘徊在了许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想要做娘就要做好……想要做娘……我呆立在那里忽略了天月琉殇故作的轻薄只觉得小腹位置有种刀在里面搅着的让人难以忍受却偏偏不怎么真切地痛。我拼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但还是一滴两滴地滴上手背。有些痛当时似乎没有感觉但随着每想起一回那痛便会增一分。 琉殇走过来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透过泪眼看着他笨拙无措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我回过心神敛了敛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他:“以后没事别乱开那种玩笑我不喜欢别人亲近。” 他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是不喜欢我的亲近吧!不过不管以前怎样虽然我们是协议婚约但我想但凡男人对那顶泛着春天颜色的绿油油的帽子都不会感兴趣的。我的……娘子!” 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也是当初桁在秦国这段时间我们从来没有可以避开过谁。掩藏起心中那种难言的情绪我瞪了他一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那各处私宅里的姬妾莫不是都是摆着好看而不是你自己享用的?” “呵呵莫非我的弦儿在吃醋?”他故作夸张地拍拍胸口随后摸着光洁的下巴作出一脸哀苦样“不怕你笑话在某些方面我和越钩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那么多人要都我自己享用早就精尽人亡了。不怕和你说别处宅子里那些都非我的妾室。她们属于歌舞艺妓你也知道我有些小小的洁癖和要求完美的执着所以无论是解决自己的需要还是招待朋友客人却是不会去青楼那种地方的。所以……而且她们都是些比较耳聪目明的人……呵呵……” “所以说穿了那些私宅是你的私人青楼?只归你和你的朋友客人享用?”我抬眼看着他心里倒并未对他的行为生出什么不满反而对于他能如此公开地和我这个‘未来的妻子’讨论这种话题有些吃惊。 天月琉殇行事说好听是雷厉风行简洁干脆说白了其实是随性之极有些人来疯的样子幸好无论是他的身手还是身后的势力底子让他有‘疯’的本钱他的疯通常也不是真疯。 这边我才和他敲定关于协议合作的婚约细节他马上就通知景王随后命人准备聘礼去了。乃至景王到的时候一来二去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达成共识。随后是商量合作的第一步怎么走。我也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无论是景王还是天月琉殇提到的合作居然是指景王和琉殇而非天月世家的合作。看来又是一步上不得台面的暗棋。 景王只待了一晚便又匆匆离开他摇头苦笑说现在要出一次邑都困难重重不知后面有多少眼睛盯着。此次连影子丁路都没来就是照看那个找来假扮他的人免得出错。 我不由愕然形势难道已经糟到这种地步?景王安慰了我几句只说现在景王妃盯得很紧左相也不时要他去相府走动使得原本看起来中立的他似乎站到了左相那边原本和他走得有些近的人平日里虽来往仍如常但神色间却又多分疏离连酒肉朋友都不贴近还要对着景王妃和左相演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戏那种尴尬别扭景王只得用了三长叹来表达他的郁闷心情。 对于我主动承下这桩婚约景王也只是拍着我的肩长叹再长叹。于是我不得不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在他脸上轻‘啵’了一下吃吃这位老帅哥的豆腐然后巧笑着道:“父王不必为此内疚。琉殇和我对我们的生活另有约定总之我不会为难到我自己就是。” 景王只看着我呆呆地出神:“若是当初不带你回来是不是更好些?” “父王说什么傻话。魔云山师傅师娘他们虽待我还不错但我终归是秦国人。是孩子时候还好些折腾不了什么但渐渐长大又顶着秦国郡主的身份……如今虽有些身不由己但总好过被人日日猜忌。再说我现在的师傅对我真的很好。” 又是叹气里面还充满了内疚。忽然觉得这个外人眼中风流不羁的‘色’王爷在我面前流露真性情的时候从来都是沉重的。临分别了竟也没有多少话好说只是彼此一遍遍地说保重。在他转头的那一眼我忽然觉得景王和我其实是疏离但又亲昵的我从他那一眼中看到了一个属于长辈的歉疚不安还有深深地疲累和关心感觉到这个世界除了桁还有个人是如此真切深厚地关切着我虽然我一次次被摆上棋子的位置。 ------------ 第一十七章 情乱 昨天回家后码了千字楞没好意思传上来本来周末没存稿不的现在一章弥补一下最近一段的慢度。 ========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天月非的内伤外伤都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整个人仍呆滞无神了无生气的样子。而我对她的开解……不提也罢。话说仍块小石子到湖里还给我起两圈水纹我的口水对天月非来说简直等于无。 于是我干脆劝天月琉殇找来让人忘却记忆的药给天月非服下然后编了一段能和她目前这种惨状能对上号但不至于于那么痛彻心肺的故事。我们告诉她因为家族联姻她和她夫君算不得恩爱而且她夫君风流成性两人时有争执。后来她夫君在外面惹了风流债仇人寻上门报复不但阉了他重伤了他而且连身为妻子的她的遭殃身受重伤导致流产。 作为亲哥哥的天月琉殇自然不会让妹妹遭受了这么多痛苦后以后再守活寡便不顾家族的劝阻将天月非接了回来。没了记忆的天月非虽然情绪仍处在低压状态但性子里的刚烈仍在。听了我们编的那段故事毅然决定无论是把她当交易的天月世家还是害她这么惨的夫家都从此不相往来。用她的话讲反正都忘了。 随后她央求琉殇给她找了一处小镇的宅子带着一个老妈子两个丫头和几个护院在乡下过起孀居的富太太的日子。只是从传来的消息说还是十分沉静和以前想比有天壤之别。只有对着琉殇和我这个她误以为的小嫂子才偶尔扯扯嘴角权作微笑。不过这种情况在她一次上街捡回一个四五岁大的小乞儿后有所改善。她开始把全身心都放在照顾孩子上真心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在以后的两年中她又陆续收养了几个孤儿。当然这是后话。 不知是因为天月非的经历牵动了我可以深埋的那根弦还是纯粹的同情心泛滥我和她之间有原本的陌生人成为一种不熟捻却又有几分亲近的朋友进而和天月琉殇之间也不再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有点似友非友的味道。偶尔他会开些暧昧的玩笑顺带吃吃我的豆腐当然我也会很不客气地吃回来。好在彼此心里似乎都没‘不良心思’倒也没有擦枪走火过但在旁人眼里开来我们还真算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 天月琉殇表示的第一份诚意是一份巫医门的详细资料三代人包括门主在内十八人以及三年内去世的四人各人的年龄外貌性格擅长除了个别有缺外基本都可以做成详细的介绍手册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当我向他表示感谢时某人还大言不惭如果我愿意献身他甚至可以找人把巫医门宗门所在以及密室位置等的地形图详细地画给我换到的自然是一顿饱拳然后被他硬掰成打是亲。不过巫医们嘛总要找个时间找找他们麻烦。 天月琉殇和我的婚约缔结交换信物等仪式原本并不欲太过隆重夸张。虽是世家和皇族联姻但均非嫡出低调些本也说得过去更何况我们只是权宜行事更要考虑万一以后接触婚约也不至于闹得太过纷纷扬扬。 但我借着切磋的名义先后拜访了一南一北两个水寨回到天水宗才过了个把月的单纯日子便接到了景王寄来的一封急信。 信是告知是的是告知不是商量!让我立即起程回邑都并言不得不大肆操办和琉殇的订婚仪式同时的还有天月挽和秦池月的由皇上亲自赐婚说是成就姐妹俩同时嫁给兄弟俩的佳话。景王说虽然他曾和皇上暗示过我的情形但皇上也是在左相和他那些同僚的‘舆论制造’下不得不如此并可能直接定下婚期。个中另有曲折但景王并未进一步解释只说琉殇会来接我一同回邑都到时他会和我将其中的缘由讲清楚。 别怪我现在怨气冲天被退婚和以后被休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所以下山后在相约的林子中见到天月琉殇的时候我借着跃马而下的动作马鞭直直地抽向他。当然不是仇人所以只用了两分力他一定能躲过的。 谁知他不知那根神经搭错徒手拽住鞭子一使力将我拉向他那边随手伸手一揽把我抱了个结结实实。 “嘘别动我帮你报仇!”说着不由分说覆上我的唇。因为他真的只是纯粹地唇贴着唇又加上先前那句话我虽然疑惑但并没有马上挣扎开。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除了我刚看到的站在不远处的六人之外另有一个人隐藏在暗中。不知为何只觉得有股悲伤的气息弥漫其中疑惑之间我有些失神忘了我和天月琉殇的姿势在旁人眼中多么暧昧。 正了正思绪我现琉殇这只妖孽在轻移他的头不由更加疑惑他和我只是作出接吻的姿势可不是真的在接吻他脑袋晃什么晃?趁着他偏头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注意到不远处站立的人中赫然有天月挽而且脸色铁青到让人怀疑要变僵尸而旁边的几人却是脸上挂着可以称之为淫荡的暧昧笑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以为的单纯作出亲吻的假象已经被琉殇这只妖狼升级到漏*点之吻虽然只是在旁人眼中。 我想我的脸色现在可能和天月挽的一样青了不由手口齐用我咬!我捏!琉殇却抱着我反向前一步我的背抵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他整个人更是压在我身上将我全面包裹还蹭啊蹭的反击地轻咬了一下我的唇随后将头埋在我颈间传音道:“还是弦儿想得周到那般深吻怎能不留点证据呢?” 忽然琉殇又改为轻声出口:“弦儿的唇如今更是娇艳欲滴让我怎放得开?要不是我弟弟和几个随从都在今日我只怕真忍不住要将你吃了。” 声音很轻充满性感的呢喃式话语属于情人间催情的耳畔私语但我相信不远处身负高深武功的几个隐隐约约都听到些而也正是这隐隐约约才更让人觉着暧昧。 ------------ 第一十八章 情乱(2) 自叹不如啊自叹不如!明明真的只是唇唇相贴毫无化学反应在内然后因泄愤反击各咬一口偏在他的表演下变成了充满漏*点的热吻;而现在琉殇俯身在我颈间绝对连衣裳都没贴到可配合着他身体的磨蹭和断断续续的性感低语仿佛他正‘无法自制’地亲吻我的脖子让那些脸上笑得淫荡的人觉着接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能看到活春宫。什么叫妖孽?就是给他摆个人偶他一个人就能拍一部av颁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项给他还觉得委屈了他的演技啊! nnd男主角这么卖力我这个女主角不能光站着看不是?我贴近他的身子仿佛漏*点难耐地在他怀中移动‘意乱情迷’的我手上更是开始隔着衣服‘抚摸’他全身心里在盘算着指尖该用一份还是两分力。看着接下来还要继续‘恩恩爱爱’扮演未婚夫妻的份上还是暂且收点利息零头算了一份力疼上一时半刻青红上几天便消了。口中不忘给他警告:“你给我收敛着点不是每次我都有好心情陪你演的。” “呵呵可不只是陪我演。我这么卖力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嘛!况且我也很好奇一个所谓全心爱着另一个人的男人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胸襟看来也只是说说而已的嘛!”天月琉殇眼角一勾眼波间魅惑流转视线却似是而非地定在我身后靠右的方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沉了又沉我又不是真的沉溺在和琉殇的亲热中身后暗处那人拼命忍耐而变重的呼吸临去时凌乱的脚步几近落荒而逃的狼狈我怎会不知。可是……会是桁吗?若真是他来了秦国怎不来见我?如今他也该听说琉殇和我订亲的事了吧他……作为我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我心目中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虽然孩子没了他……难道没有勇气来问我一声怎么回事吗? 我深吸一口气敛去眼中的愁痛推开琉殇和天月挽淡淡地打过招呼后便牵了马独自先行。天月挽的脸色很难看很受伤。但我没觉得做错什么只是现在也没什么好心情劝慰他。琉殇的行为可能是因为所谓的为我出气和他自己的好奇心但不排除他确实想气气天月挽。他气天月挽当初知道了天月非的情况而以家族名誉考虑没有马上接她回来甚至在琉殇将她接回来后仍持反对态度。很不巧他也明白天月挽对我的心难怪要利用一回了。 一路上天月挽变得出乎意料地沉静虽然以前他也不是个话瘘子但作为一个常常是众人视线焦点的翩翩公子完美无缺的世家继承人适时的幽默风趣的言语和偶尔的聆听都是他必须在人前表现的但现在他……失常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失常的原因是不是我我还真说不上来因为根据琉殇的解释事实上促成我们此次邑都之行的是南国和天月世家同时向秦国皇室表示联姻之举。只在邑都呆了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我不知哪里碍到左相等人的眼要把我打到南国去于是景王不得不爆出我和天月琉殇早就私定终身也刚禀告过他就等定好文定的日子好行订亲之礼。 好巧不巧由于当年的皇位之争如今皇上直系一脉里的适龄同辈女子不是已婚就是尚未成年还有就是可能血脉偏远些对天月世家来说不是好的选择于是秦池月和我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候选人。秦池月对天月挽的心早在我们初见面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隐藏过更何况这种机会?难怪都很积极地想打我去南国联姻。如今爆出我和琉殇的订婚于是某些人更起劲说什么姐妹俩同嫁兄弟俩是一段姻缘佳话让皇上赐婚同聚邑都定下婚期同时举行婚仪。 所以天月挽此行可绝对不是个纯粹陪演那一出我爱的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码戏的他……也是此次的主角之一。而且比起琉殇和我同是庶出的身份他天月世家继承人和景王嫡女的订婚更受人瞩目。所以他的受伤……他一路的一脸哀痛我可不愿顶这个黑锅。 头两天原本以为他可能会单独找我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除了每次碰面不得不打的那声招呼。初次之外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绝对不是我自作多情隔着几人远的距离天月挽就时不时地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情绪复杂说不上有多少爱恨交织只是有几分落寞几分不解几分不甘地看着我。起初我会怔楞一会儿想说些什么他就会敛眉移开视线后来我也就叹一声先别开视线。琉殇倒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时还刺他和我一两句完全没有身为未婚夫的自觉。 就在我以为一路就这样的时候在临到邑都的前一晚天月挽单独把我找出去。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失望原来我一直期盼的人是另一个他我很想告诉他我们……曾经几乎拥有过一个孩子。带着点酸酸涩涩的失落的心情我赴了天月挽的约。 如果不曾有过交集咋一眼看到月光下勾着嘴角似微笑却轻拢着眉扯出一抹轻愁如玉般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动身子微侧有着完美脸庞的天月挽我或许会在第一眼爱上这样一个月夜的忧郁美男当然不是那种掏心挖肺的爱是广爱的那种。 我静静地斜靠着一个廊柱等待他奏完一曲《长相思》。从侧面看他的鼻尖有些尖俏颇有几分漫画人物的可爱但出现在他这样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人身上就象是一点点小小的暇疵却反而让我觉得他更真实些而不是一个被家族雕塑出来的人。 “很高兴我这具皮囊还能让弦儿看得出神。或许我也就只有这点能吸引弦儿的地方了。”天月挽的手指依旧搁在琴弦上停止了弹奏偏仰着头看着我。 我走近才现今晚的天月挽似有些不同眼底隐隐流动的是活动的神采不再是那种无论何时都‘恰到好处’的表现他的脸颊有些微红在月光的银色照耀下竟有几分媚。再近些隐隐的酒香轻绕鼻尖我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喝酒了?” “嗯只是一点。”他扯开嘴角笑了很浅的笑但眉间的结已经松开笑入眼底竟美得不似真人。他索性将手都搁在身后斜撑起他的身子“我在学着做自己。可是没有酒我试了几次现只有天月挽天月世家的少主。可是我只想是我出现在弦儿面前。别担心我喝得不算多没有醉也不会借酒装疯。只是想是我单纯的我这个人好好地再看看弦儿。” 虽然他的话有些乱但我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始终是挣不脱他的身份带给他的枷锁。我望着这个有了自己的灵魂有了点小情绪小缺陷反而更帅得惊心动魄的人在他不远处亭子的横栏上横腿坐下。 ------------ 第一十九章 情乱(3) 我仰着头无意识地看着天上的圆月身边的人不吱声我也乐得清闲赏我的月。只是为什么把月亮比做银盘呢?上面可都是坑坑洼洼的说。一垂眼天月挽居然已经坐到我身边来了单手撑地斜坐使得一双原就修长的腿更显修长。 我终于知道他今晚约我来是干什么的了。如今已是初夏时分他却只着一件月白色绣银线的袍子而此时这件袍子已经在他的动作下敞开了领口我有些微讶地张着嘴看着眼皮底下那一片醒目地让人很难移开视线的白玉轻笑着道:“天月师兄莫不是来勾引我的?”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这个看似一本正经的男人似乎也做过同样的举动沐浴后只披一件袍子出来让我帮他擦干头。细算日子不过也是两年前的事可却仿佛掉在某个记忆的深洞里变成很久远的以前。 “若是弦儿让我勾引我便是牺牲一下色相又有何妨?”酒精刺激下的天月挽比平时多了一抹率性但只是一抹而已。他安静地坐着忽然抬眼面色不动眼中有几分责备地看着我:“弦儿为什么会选大哥而不是我呢?我以为虽然不是弦儿心中那人但比起旁人来……是我自作多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的心情莫名地放松脑子里也空空落落地什么也不想但感觉很好。我不自觉地抓起他的一缕在指间轻绕:“天月师兄是特殊的啊。以前是师兄嗯还能算是朋友吧。以后会变成姐夫和……呵呵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师兄?姐夫?还是小叔或三弟?” “不要装不懂!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他有些恼怒站起身将我的腿从栏杆上移下来坐到我旁边“两个郡主两家求亲的我以为在我和南国之间你会选我。结果却是……我不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大哥。为什么?”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呢?你大哥就是行事有些不着边际随心所欲罢了。”我懒洋洋地看着他一眼这个男人可能是被女人宠坏了了觉得所有人在他略有表示之后都会努力积极地争取他吗?不过此时倒也没有刺激他的心情我的脑子有些昏沉真的入夏了夜晚也不怎么清凉。 我用手当扇子轻摇了两下“你若真的象你说的那样希望我成为你的妻子你又怎会提这样一个婚约?秦池月对你的心你再明白不过以她嫡出的身份左相的撑腰以及左相想稳住天月世家的目的怎么都轮不到我来选择啊。你问这样一个问题是想欺骗自己还是旁人呢?再说你和我之间我以为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那你今次为什么会赴我的约呢?你该知道我虽然明了但还是放不下。”天月挽半眯着眼睛将他的脸渐渐凑近我。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细致的皮肤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光泽让我有抚摸的冲动而那两瓣厚薄适中的唇微张着不知道含住会是怎样的柔软和风情……当我的指尖传来一种别样的热度时我惊讶自己居然真的将手抚上了他脸颊上因酒而透出的薄晕。 我将手指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慢慢移向他的颈间停留在他跳动的脉搏上他的呼吸有些重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在我身体里点燃一点点不受控制的火苗让人觉得天气一下变得躁热起来。 他的脸越靠越近眼看那两片让人渴望的柔软贴上我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闭上眼睛好不受他这副魅惑样子的引诱:“你……做了什么?” “你……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在我眼皮上轻抚迫使我睁开眼他的眼在笑很亮“完美的套子里其实有一部分就是我的灵魂而腐朽的内壳里其实也是我。天天看着大哥那般亲近于你我很想知道拥有你全部的感觉。” 他并没有我以为的欺唇而上反而执起我的手直接从他的衣纴一边伸进去将其覆盖在他的胸膛上:“你说如果我们生点什么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掌心的热度开始蔓延至全身我尽力控制愈躁热不安的情绪避开他不激烈但似乎盛载着浓浓的不明情意的眼光却一眼瞄到了琴案上香炉里飘出的一缕淡淡的青烟。没有恨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下药?!” 谁知对面的人非但没有半点愧意还很郑重地点头:“我想真正地‘爱’一个人也真正地被爱一次。我知道这具皮囊很遭人喜欢如果能让弦儿心动我不介意献出来。” “那我呢?我们生关系之后呢?你想过我的处境没有?再说心里不爱怎能算是真正地‘爱’一次?你如果是要得到这具身体拿去便是我不在乎!”我深吸一口气本欲借运功的机会压下体内的那股躁动但现越是运功却越是感觉身体热渴望触摸对面的人。好在经过桁的事情我的意志力似乎比我以为的要坚强而且可能对这种事没有这个时代的女人来得那么要死。不能反抗那就承受只是以后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嗯如果弦儿愿意我可以让人将圣旨中你和秦池月的名字调过来那时当着满朝文武和别国使者的面宣读了弦儿就是我名正言顺谁也改不了的妻。如果弦儿不愿意我这样一个美男给你享用还不满足吗?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他的眼神黯了一下却转而给我抛了个媚眼让我几乎疑惑他是不是被什么山精水魅给附了身。要是琉殇摆出这副神情我估计接受度就比较高。 虽然有些恼但心却不受控制地在他的眼波流转中漏跳了一下。不过他说他可以让人篡改圣旨?天月世家的手伸得可够长啊。 唇忽然被封住辗转轻啮轻咬之后是一路的温润濡湿沿着我的下巴脖子锁骨蜿蜒而下。想要就此沉沦在感官的刺激中偏偏觉得脑中有一个独立出来的自己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身子软软地被他拥在怀里看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看着他的眼神也渐渐涣散原来他还真狠连自己都一块儿下药。是怕那个完美的壳子阻止他做那样的荒唐事吗?毕竟在这当头改娶我的话天月世家可没有半分利可言他这个少主在这当头又是哪个神经搭错? 身体越来越热让我自己都想去撕扯衣衫可身体里的灵魂阻止了迎合的动作只默默地承受着任他的唇舌手指将我的体温进一步升高。闭上眼睛不忍看自己在一个算不上多熟悉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不反抗?能反抗的不是吗?打昏他或杀了他逃出去如果实在忍不过去随便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其实随便找一个还不如眼前这个实在方便不是吗?就当是一夜情之后转身走开或是将他变成裙下之臣好好利用折磨他报今天的侮辱之仇?我已经变得这么邪恶了? ------------ 第一二章 情乱(4) 一滴冰凉落在我脸上我不由睁开依旧有些迷蒙的眼想看清楚他如今的表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可还来不及看清他已经闭上眼只余两边眼角还有可疑的水光闪动。唇再次被封上狠狠地狠狠地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定又红又肿了吧。脸上再次感受几滴湿意被他的灵舌撬开的牙关因着他的攻城略池而久久无法闭上。当他恋恋不舍的舌尖勾着我的柔软纠缠着似退非退之时一粒药丸滑进我的嘴里。 离开桁之后尤其是孩子没有了之后我好似变得不很在意自己。若是往常即使没有在第一时间现那不正常的香之后也会很警惕。更别说他现在莫名其妙喂我吃的药丸。难道……难道我竟有厌世的念头?也许不那么严重但开始放任自己好像……真是觉得被害了也无所谓反正这条命本来就是我偷来的。一个激凌我刹那觉得浑身冰凉透顶什么时候高唱小命最要紧的人居然……慌乱地想挣扎开来那药丸却在天月挽那久久不肯撤退的灵舌推动下咕噜一声滑进了喉咙。 终于在我窒息之前他松开了我的唇舌却紧紧将我拥住头搁在我的肩上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他依旧不平稳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知道他……还在和情欲挣扎。可是他却附在我耳边用一种从来未有的悲伤轻喃着:“原来还是不行。你的身体受了药物的影响虽然……可是你的人根本不再这里好像一副心死任人摆布的样子他……竟伤你如此之深吗?对不起我想是我冲动了以为我可以做到通过身体的亲密在你心中占一席之地。你刚刚服下的是‘情有独钟’的解药只是这里面的媚药可能还要弦儿自己忍过去了。” 说着他猛然推开了我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背影:“你……快走吧!那药对你我的效果是一样的别让我改变主意。” 我没再多说什么我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和任性地放纵自己是不同的。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我跑得越快感觉身子飘得厉害越来越烫想找一个泄的出口?当回到临时住的宅邸中路过偏隅一角的一个荷花池时我终于忍不住跃身进了水里。 寻了一块水中较为平坦的石头盘坐在上面身子大半浸在水中。运功去媚毒是不敢了刚刚在凉亭内的时候就是越运功那媚毒散的越快。只是凝神静气任那凉凉的湖水一点点将身上的灼热散去。虽然有着情难自禁的难受和意志海中的挣扎较量但总也还忍得过去。 当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酥麻难耐的袭击全身时我听见自己羞人的呻吟声人也软软地倒在石头上。但我知道只要熬过这一段药效作最厉害的时段那么我就算熬过去了而且以后对媚药之类的药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弦儿!”当一声充满焦虑的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时我便知道完了!眼角的湿润不知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湖水。我听到有人扑通跳进了湖里涉水而来在两三声水花轻溅的声音后一双有些颤抖的手臂将我从石头上拦腰抱起。 唯一让我能自嘲着安慰自己两句的是这个怀抱是这个奇怪的世界中除了桁之外最熟悉的另一个怀抱。也许世界上真有欢喜冤家的说法每次遇到他好像总是我很狼狈的时候。这次是中了媚毒正到最难熬的时候他将我抱在了怀里;上回是流产昏倒在思过崖也是他的怀抱支撑着我寻到师傅;再上回好像是清冷的中秋佳节怪病作的我从身到心冷得躲无可躲也是他不顾堪比死人的温度将我拥紧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再上次是冷清清的年夜他抱着我彼此取暖看烟花……好像他第一次逮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踪他弟弟容戟去探那烟花之地…… 记忆越想越远人却越来越放松。隔着湿衣感受的彼此的体温渐渐地那相拥的地方他的肌肤变得和我的一样滚烫他在问着什么焦虑不安身子僵硬到后来的几丝尴尬羞怯。我却只是睁着媚眼傻笑地看着他身体却紧紧地攀援着他的健肢渴望贴得更紧不留一丝空隙。 意志一旦放松防线终于崩溃身体也被欲望全面占领。几个拉拉扯扯简洁的问答之间他和我已经倒在了某处然后两人再也没有分开来即使在衣衫褪尽之时。他或温柔或狂野将我带离这个世界游走在九霄云端。而我或许是药性的作用或许是他仿佛没有尽头的索求竟是从未有过的没有半分保留地释放自己只攀着他滑翔于情欲的天地之间。 头两次是因为药性后来谁也说不清楚总是方歇罢一个不小心肌肤相贴便如那粘胶一般纠缠在一起感受着星星之火以眨眼的度燎原于是再次在本能的漩涡中挣扎着寻找彼此。累极倦极眼也睁不开眼可身边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只得不管任自己沉入梦乡最后滑过脑海的念头居然是世界上还真有天赋禀异索求无度这种事。 醒来睁眼肉色无边!昨晚不甚清晰的片断此时走马观花一般在我脑中放大重演。我的脸以延时忽略不计的度迅染红。他……我……居然是我推倒了他! 那冰山想不到很紧张我颤抖着将我从水中石头上抱下来。不知是问了我后我回答的还是他自己从我的异状中瞧出了眉目急急地将我抱回屋里好像没有惊动到旁人。许是我衣衫湿透曲线毕现又加上受药物催呈那般媚态紧扒着他一路上他和我之间已是隐有火花流窜至少生理上是这样的。 待回到屋里他将我放到床上离开也不知是找人还是干什么骤然离了他的怀抱身体表面觉得空空荡荡的冷得紧体内却是一把火烧得神智都有些模糊。朦胧间我好似直接扑到他身上阻止了他离去的脚步还是更掺人地直接扒他衣服吻上他的胸?然后倒在一起的两人不记得他有没有挣扎过但似乎一向不多话的他喋喋不休地问了好多问题比如谁下的药?可另有解法?知不知道他是谁?真的不后悔云云。我……我好像还嫌他话多让他闭嘴然后直接用吻封住他的唇。 他似乎在叹气有种悲伤在里面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于是我开始亲吻他全身上下他变得也很激动可最后关头他还是试图推开我于是我好像说了喜欢他身上的温暖不许别人抢走要把他推倒……然后居然直接用手探向了……证明他也想要我……呜我怎么作出这么丢脸的事?我把冰山给强行xxoo了? ======= 为他人做嫁衣裳大家为天月挽童鞋默哀。 ------------ 第一二一 情乱(5) 我闭上眼鸵鸟式地埋头可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正以婴儿刚出世的姿态被他圈禁在怀里。是的从头到脚呈锁定姿态被他圈在怀里。所以一埋头埋到的是他光洁的胸膛里。他的胸膛让我想到大理石奶白色泛着光泽却硬硬的紧致的肌理勾现出隐隐的胸腹肌。只是在那‘大理石’的肌肤上面有不少交错的或浅肉红或比他的肌肤更白一点的疤痕可以看出每次受伤后都是细心料理过的倒半点不显狰狞反而如印上的交错花纹一般有种别样的美。 我看了半晌终觉该面对的事总要面对偏开头试图从他的铁臂形成的锁圈中退离他的手却狠狠地将我压回他身边头被迫抬起来和他形成对视。相贴处的某点在膨胀变硬终至灼热滚烫。但我们两个谁也没敢动一分我怕再次走火他……却是看不出情绪只睁着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不让我有半点逃避。 “冰山嗯?”他的唇微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了两个字。我无语无处可逃只得眼光乱飘不只是酒后会吐真言人在意志松懈的时候很多平常不注意的被埋起来的东西就会窜出来演一回主角比如我从来不会当面叫他冰山。可视线瞄到他肩上的两条抓痕时羞得赶紧低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么新鲜的抓痕是我的杰作无疑。身子被扣着头无法低下落入视线的是他胸前的两点某些片断再次回放现在不仅是羞了还有些口干舌燥。 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重新和他对视。许是看到我的满脸通红他的眼里终于不是那种紧逼而流露出一丝笑意:“我在弦儿心目中一直是座冰山?那昨晚……到……今晨不知有没有冻伤啊嗯?”他故意将昨晚到今晨五字拖长了音调说暗示我们疯狂的时间可……可后来明明我想睡是他不依不饶地……怎么又是我的不是了? 冰山?冰山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了这家伙就是镶了一张冰铁皮的火山平日里老是绷着个脸偶尔他老人家高兴也是面无表情的只是想不到里面还藏了作火山尤其在床第之间。啊又转到那里去了这个样子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敷衍似地讪笑着扯了一下嘴角:“没……是以前瞧你总寒着脸私下叫着玩的。我们……我们起来说话行不?我……该回去了不然琉殇一会儿去找我……我……” 在一个男人床上提另一个男人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哪怕那个男人和你没什么关系。可我不但犯了而且那个男人还马上就要成为我御赐的未婚夫。于是身边这个又开始浑身冒冷气可偏偏躲在他怀里又是让人安心地暖。 眼角一收他的头低了下来含住了我的唇乘着撬开我牙关的时候狠狠地吸住了我的舌让我张口难动。腰间的手下滑拖住我的臀一个挺身从醒来就蓄势待的滚烫灼热嵌进了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呻吟从喉间逸出落入他的唇齿间。双手被他牢牢地固定在头顶整个身体在他身下毫无遮掩地被打开。松开了我的舌他的唇随着每一次的抽送重重地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处仿佛泄愤一般非得啮咬着嘬出了红莓才肯罢手。世界再次被遗忘人在九霄天地间起落所有的过往和未来仿佛都已不存在只余眼前这个男子越来越扭曲狰狞的脸在急风骤雨的律动中惊吼一声后瘫倒在我身上。 若说方才醒来我是浑身酸疼没有一丝力气那么这回是彻底瘫成一摊软泥连个手指头也不想动。可若说方才醒来脑中还有些昏昏噩噩地只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这回醒来虽然还不甚清醒可心中却流淌着一丝淡淡的愁绪脑中也开始想着这事该如何善后? 越钩!第一次以一种不同以往的心情在心里轻唤着这个名字竟有种被温水包容的感激在心间流淌。是不是因为那些不堪曾被他撞破在他面前才会有了那份无所顾忌的放肆也多出了一份不同于常人的亲昵。原先一直以为从最初的讨厌到后来的欣赏听闻他军中事迹后的敬佩心底里只是接纳他作为朋友其实对他……。爱是一个沉重的字眼尤其在桁之后我已经对爱失去了定义。但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我清楚地明白至少我心里对他是有那么点特殊的喜欢的吧!否则为何在他怀里能放开心神?如果昨晚上的疯狂还可以用中了媚药作借口那么方才呢? 只是如今这般情况该怎么办?和琉殇的订婚若只是……毁就毁了最多被人骂水性杨花但里面实际牵涉到两家暗地里的合作我和琉殇两人的‘互慧式’帮助。可怜的琉殇这亲还没订就戴了那个什么帽子枉费当初他还特意警告过我。哎…… “和天月琉殇的婚约取消嫁给我嗯?”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语气。 心中甜甜涩涩的味道齐涌而上甜是因为他没有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虽然我们都算半个江湖人但这个年代还是颇为注重贞节的。他明知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知道我曾怀过别人的孩子甚至昨晚的情况下是我先对他……可是他说娶我说得毫不犹豫;涩是目前的情况我还没理清楚不晓得该怎么办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生的好。 我的犹疑落入他眼里他面色一紧敛去神色中的黯然只冷声道:“怎么还是不愿意吗?你竟是真的喜欢那只妖狼?是你说贪恋我的温暖要居为己有如今用过了想不认账了?”怒气被隐去后就是彻骨的寒他眼里闪动着威胁的光芒仿佛只要我说是他就会把我撕碎后拆骨入腹。 若不是原本搂着我腰的手不自举地握成了拳相贴的身子又刹那的僵直我想我不会有勇气抬头注视他的眼可我感觉到了于是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很久!心在一瞬间抽紧怒气冷然的背后是一抹深的看不见的伤痕。还是不愿意?如此说来上回他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求婚并不是随性之举而是当时他真有那个意思?如今是他第二次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前次确实是不愿;如今依旧袒埕相对却是不能。况且在没有彻底理清现在心底对桁的感情之前两人试着展可以许诺婚姻却是对越钩的不公平。 “我……不能!”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终究抵不过他眼底加深的那抹痛楚呐呐地加了一句“和琉殇的婚约是一种商定好的协议。他和我最多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没有其它……嗯……这样的关系而且也不打算有。” 开了头就索性一次说清楚吧:“昨晚的事我是中了媚药……” “想不认账?那刚刚呢?这样呢?”沉着的脸似暴风雨的欠揍有些粗糙的手指却似轻羽一般在我胸前的柔软上轻扫。我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栗赶紧抓住他使坏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捏得手指生疼。 我忍住手上的沉重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其实我是有点喜欢你的。昨晚我原打算就那样在水里熬过去若是旁人我还是会躲开。可因为是你我……好像看到了救星每次都是你在我最落魄艰难的时候出现于是那时看到是你吊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却不想一个放松心神反让药物控制了。那些关于温暖的话……也……也是真的。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一团糟先不讲牵涉到朝中的事就是我自己的感情我也还没有理清楚。六年的感情不是一日说丢就能丢的。虽然我心里也有你但这样嫁给你对你不公平。我……不排斥嫁给你可我需要时间等我的事情和感情理清楚点等你对自己的心再确定一点到时若是可以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走得很远。” 沉默仿佛无休止的沉默。我离开他的怀抱一件件地将用内力烘干的衣服穿上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暗嘲自己算了就当是一夜情忘了吧。才起身想开口说走却现声音哽咽着说不出来。清了清喉咙却还是说不出来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却是另一回事。不理索性起身迈步。 一阵风卷起重新被带入他怀里紧紧地勒着他的喉间似有着紧涩的痛却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调笑:“你这个小女人就这样用完我就走了?就是去小倌馆嫖也要付嫖资的吧。” “你……何必这样说自己。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定远将军夜魔。金钱想必你是不稀罕的那……你要什么呢?如果我能给的定然奉上。”忽略心底的那抹不自在和刺痛我故作洒脱。 “这里我要这个。”他的手覆在我胸前的心口位置“不会要你一次付清的。要不这样你每嫖我一次就付百分之一的真心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过他占据最多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如何?” 泪终于还是没控制住:“你不必这样说自己的你在我心里绝对不止占有百分之一。” “你的术数很差!”他用着恼怒地口气道“昨晚一整晚我都没有休息过加上今早的可是有六次又是疗毒又是那个服务我要求双倍所以现在你十分之一的心应该交由我来收藏。” 他的话说得霸气无比可用这样的折算方式来求真心他又何必弄得自己这样卑微。这个男人啊无论是快乐苦痛都该是顶天立地一醉泯恩仇的可如今却……放过了老天爷会不会把我天打雷霹?可是承诺却始终说不出口。只是紧紧地回抱住他:“我会尽量不再惹别的麻烦。”我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因为腰间捏紧的手改成了搂。可同时也有了些不自信我到底是哪里好?会不会等我想通想透的时候他已经走远。就好像我和桁才分别一年爱没变心没变却因为外在的一些东西落到了如今的地步还在彼此伤害着? ------------ 第一二二章 野心 有些事需要时间来证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我缓缓地走在回我暂居的独院的小径上下身传来的不适让我忍不住皱眉心里却是无悲也无喜只是乱糟糟的一团。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看起来稍微有些不平整外并无大的不妥。只是靠近闻着还有些极淡的湖水水腥味。 抬头望天早已是日上三竿早过了和琉殇约定的辰时不知又该如何向他解释。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事情虽急却是不差这一两日的。再看一眼方才还被云层遮着的太阳已经飘出半个脸多云的清朗天气太阳照旧升起天还是那么高那么蓝地球不会少了谁而停转。走了几步又忽然想到如今自己到底还算不算在地球上都不知道。所谓时间空间的坐标从来没有人真正地搞清楚过。很多事情原本就是没有绝对分不清黑白。 虽然和琉殇之间只是一种协议可我心里总有几分虚尤其是在爽约的情况下。只是还是希望现在他并未因我早上的未现身而等在我房里。衣服不仅是用来取暖遮羞的有时候也是武装自己心情的道具。如此情况下我只希望能在衣着整整齐齐没有任何不妥的情况下见到琉殇至于和越钩的事带得过便一言带过带不过也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毕竟琉殇和我是合作伙伴虽然我的私生活不应该让他左右但我确实失了当初承诺他的信义。 可惜天不从人愿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尽量显得平常和琉殇打招呼。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见到我完整尚好的样子眼里仅有的一丝担忧也立即变成了怒火:“你到底怎么回事?本来说好辰时出的结果连个人影都没出来晃一下。虽然你不是我老婆但这张纸还得遮着有事提前说一声会死啊?” 我皱了皱眉很不喜欢有人对我咆哮原本的一丝歉疚也不翼而飞只不冷不热地道:“抱歉出了意外。不过既然是意外当然没办法提前通知你了。你没看到我的情况不怎么好吗?” 琉殇对衣着一向十分讲究如今我这身有些微皱在寻常武人看来没什么不妥当的衣裙在他眼中立马就分辨出不妥鼻尖更是因为那淡淡的水腥味抽*动了一下没什么耐心地扫了我一眼:“落水了?你自己修整一下吧。也好我那个少主弟弟今早不知什么神经自己带着随从侍卫先走了我们不妨多停留两日我正好和你说说邑都的形势。现在的邑都可是很精采啊……中饭后你去我住的‘滂渔园’找我。对了容越钩那个冰块昨晚来了是接我那少主弟弟和去邑都的只是今早不见人影我那弟弟让他出现后和我们同行。” 我勉强扯了抹笑当掩饰我当然知道容越钩来了也知道天月挽为什么撇开我们独自上路想来是没脸来见我了。其实对他我现在也很纠结还象以前当朋友吧觉得不甘心他竟用那样的昏招对付我虽然最后还是给了那个破解药。但我心里其实是最最恨那些会用药的人动不动就用药想对方爱上自己桁的母亲如此桁遇到的那个柳缃也是如此要不然我能落得如此地步?算了不想了。可能不会恨他但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那我先走了。要不要给我你这个未来的夫婿一个告别吻?嗯还是算了女孩子家身上脏兮兮……”琉殇经过我身边时还是眼带调笑地数落着我猛然间脸色突变。我正奇怪怎么周围的空气一下变低气压时他已经一把掀开我一边的衣襟眼睛瞪着我锁骨上的那个草莓印脸上布满阴云阴鹫的眼神仿佛想把它烧穿冷声道:“这就是你的意外?” “嗯意外!被人下药了然后在湖水里泡了半夜结果还不行于是随便上街拉了个男人。你有意见?”我一把拉回衣服挥开他的手挑衅似地看着这张和天月挽有几分象的脸。nnd还不是你兄弟干的好事?若不是他良心现我说不定现在就像个花痴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只对他一人‘情有独钟’呢。是不是天月家靠近南国受了那边不良风气影响喜欢人都不是用追求的而是下药? 通理的人应该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或理解;固执些的听到我说上街拉人的放荡行为应该会勃然大怒不过妖孽之所以被称为妖孽的原因是不能以常理渡之。琉殇怒火稍退满眼不可置信颤抖地用手指指着我:“我……我居然还不如街上随便拉的男人?出这种事应该把我排前头吧!好歹我马上就会成为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我眯了眯眼没答话。不过那时好像貌似我真的连想都没想到过他。 忽然他又皱了皱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在正式的婚书没有下来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还不能算我的。能让你中招的是熟人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可刹那他眼角一收很是郑重地看着我道:“没有下次!虽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以后为酒馆茶楼提供说书的资料。还有这次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然我不保证为了让他永久保密而去阎王殿喝茶。”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今后我会把握好分寸不让你这个‘未婚夫’难做人的。”这算不算是变相的争取? 琉殇挑高一边眉角转而用一根手指撩起我那边的衣襟俯身冲着我锁骨上的吻痕轻吹了一口气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正欲将他推开之时他起身冲我眨了眨一边眼睛:“没关系。我怎会干涉弦儿的私事惹亲爱的弦儿不高兴呢?不过你也不能阻止我将那些试图给我戴绿帽子的人做成肥料不是?毕竟象我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有为青年是十分不适合做那种水底的爬行动物的。”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之一听了他这番话或许会笑抽。可惜……我面色一紧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觉地被伤害冷声道:“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若是让你时刻担心着做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要是不小心早衰岂不是我的罪过?要不你另找人合作?相信凭你的相貌多得是对你死心塌地赴汤蹈火死而后已的女子。” 不能怪我反应过度任何有点羞耻心的女子被他这般暗示好像随时准备好出轨的样子心里都会不好受的更何况我自认并不是那种只为性而性的人。桁是我曾满心爱恋的而越钩则是我信任的人只因被下药了机缘之下才……也许这就是各人的缘法吧! 看到我沉下来的脸神色有些哀伤琉殇摸了摸鼻子白齿微露眼角含春笑得勾人:“其实我想说的是在某些方面我是不吝啬提前尽一个夫君的义务的。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我绝对随叫随到服务包你满意。总好过……人家方才也是吃醋嘛!”说着还作出衣服羞涩的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想说的话已经说了我知他是借这副不正经的笑闹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毕竟合作只是开了个小头。不由暂时将那些纷纷扰扰抛诸脑后毫不淑女地提起右脚扫向他的膝盖:“你去死!” ------------ 第一二三章 野心(2) 琉殇呵呵笑着扬长而去在门口时忽又转头问道:“容家的冰块到现在也还没出现你随便拉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 心一颤这家伙真是性情反复喜怒无常仿若一颗定时炸弹也狡猾地可以。幸好在他的‘突然袭击’之前我正欲往里屋去背对着他不然定会让他看出端倪。若是他……或许会以此为借口对付越钩毕竟现在他和天月挽的关系不明而越钩以前一直和天月挽交好。 我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转头看向他:“你乱猜什么?希望你不会总喜欢揭人伤疤伤口撒盐。难不成你非要看着我因为这件事寻死觅活地自我了断好换一块贞节牌坊?” 他一怔在对上我的眼后一闪而过一抹心痛疼惜快得让我怀疑是自己眼花可随即他又半勾着嘴角轻笑:“还是和我好说好笑开得起玩笑的弦儿好牌坊那种东西又不能陪着我解闷不是?要不要我叫两个丫环过来?” 我心中一堵撇了他一眼:“你嫌知道的人不够多是不?我没事休息会儿就好。中饭过后再去找你问问情况。这几天都在路上好久没收到我父王传出的消息了。” “嗯也是!说不定那些死丫头还会以为是我做的。”在我找到可扔的东西之前琉殇抛下这么一句便纵身一跃到了园中的小径上背负着双手拖着宽大的袖子只留给我一个华丽丽的离去的背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去了妖柔竟如那落入凡间的精灵跳脱灵动却有自有一番华贵之气。 既然约了午后谈正事估摸着时间洗个澡后也睡不上两个时辰若是不能睡到自然醒还不如打坐练功恢复精力来得有效。午饭我没有出去吃而是让人送到屋子里来。我承认有点怕当着琉殇的面见到越钩。虽然话说开了但毕竟没有确认关系却又分享了那种独属于夫妻间的亲密怎么着当着外人在都会有些尴尬害羞。 一下午的商讨等我从琉殇那里出来时已是傍晚就连晚膳也是让人送去两人边吃边聊的。邑都如今的形势还能怎样?一手遮天的左相从文到武大片都是他的门生或投靠他的人;为了遮遮世人的眼没有赶尽杀绝的忠皇派老人;苟延残喘靠着地方军力和邑都勉强保持平衡的皇室;还有就是泥鳅派其实就是中立派但我个人觉得能在左相的大手遮盖下依旧保持中立态度绝不会是单单的明哲保身必须要有泥鳅的滑溜才能从左相的钢钳网和皇帝的权利网中左右逢迎保持中立比如右相花斟。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还在思索琉殇方才和我提起的一些话。我记着那妖孽柔弱无骨地瘫坐在躺椅上隔着柔软的圆枕一手支头衣领半敞笑得眼睛眯成半月:“野心这个真正是好东西啊。话说挑拨离间激将法美人计……任凭什么计只有对方心中有了野心这个东西才有可能实现啊。人家要都无欲无求就没有搞头了。那个……就像你上回说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炫耀你有知识啊!老实说吧左相穆老头的缝在哪里?或者能敲开的缝在哪里?”我横了一眼这个时不时要作一下的妖孽努力忽视他眼里两团诡异的精光。和他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只要这家伙不妖眼里变成这种光亮时就代表他要开始算计某人了。 “缝啊?我有说过他有吗?呵呵不过用野心的液池如果孵出一只小鸡来蛋……不就有缝了?说不定还会彻底碎裂呢。”琉殇泯了一口酒反复地端详着手里刚够一握的精巧酒盏。 “你是说从里面……” “弦儿真是聪明。不管是不是那左老头内部的这次想不想玩孵小鸡的游戏?”琉殇说这话时眼里的精光让我觉着是只抓着母鸡的大灰狼的馋涎。 于是琉殇向我提了几个人其中他特别提醒我注意的确是一文一武两个官场上论年岁都不算大的男子。 文者是个小小的御史名顾洛如今不过二十八岁。五年前科考的状元郎据说是平民出身颇得皇帝器重在当时做个御史台的书薄也还过得去。大伙都以为他会官运亨通但这几年也只是个七品的御史却有上朝直谏的权利。按说皇帝点的人左相会打击但除了左相手下的人曾使些不大不小的绊子都他惊无险地化解了。 后来左相居然亲自出言不可为难这位‘一心为国’‘忠贞直谏’的年轻栋梁。在人们纷纷猜测他投靠了左相时他竟又捅出左相的一个门生贪污的案子。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站队。于是他一直很奇异地做着上朝的七品御史五年不曾升迁或贬职便是同级的职位也不曾挪动过。 此事若放在太平盛世里若放在一个庸碌无为却懂点为官之道的人身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人十几年在原职上没挪窝的也有。可这顾洛据说是个相貌清丽颇有几分风骨的人物在朝廷上也不是什么隐形人反而是不是会掀起些小浪潮。 武者却是左相的女婿秦回翎今年方三十二岁已是这邑都的城卫军统领在这邑都城里他说的话还是很顶用的。刚听闻他年纪的时候还惊讶了一回难不成左相的女儿老牛啃嫩草?再一想也是左相老了不等于他的小妾也老。这个六女儿如今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不过秦回翎这个让琉殇特别注意的人自然有特别之处。 他是城卫军统领偏偏和禁卫军中不少人也交好。而且他坐到这个位置固然有左相的暗中扶持却也是他自己无论武功还是交际手腕都很有一套。按说这样一个可以在邑都横行的人总有几分霸气但他却偏偏治军严谨私底下却如江湖豪客般狂放据说他闲暇时爱读书身上倒也有股儒雅之气又因外貌俊郎身材魁梧居然有‘玉郎将’的美称。有小道消息传他其实是出身于皇室的一个偏枝是我们的同宗但事实如何我们无从知晓。 此人有三好(念四声)一好美色但总的来说风流而不下流;二好字画家里收集了不少但琉殇的总结是不是越珍贵越好或按个人喜欢的风格收藏反而是市面上流传的件数越少他越好收藏;三好珍品古玩。琉殇特意点了两件事。 一件是纳妾的事因为娶的是权势滔天的左相的女儿而且她也将自己的丫环给了秦回翎所以结婚三年一直没纳过妾。一次偶然的机会不知是良心还是淫心作救了一个被降罪的侍郎的女儿金屋藏娇了。其实他也就和那女子春风几度去的次数不会比他去青楼次数多可偏偏老婆吃醋找人又打又砸将那女子赶出邑都。他却反而将人接回统领府正是宣布纳为如夫人。他和左相说的是女人宠得惯不得。那女子在过府后却是半点不得宠不两年就因身子骨弱积郁在心去世了。 第二件是一副云游子的“将军夜战图”云游子是这个时空六百年前的故人有画圣之称。当时执图的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而且死活不卖。秦回翎在使尽手段后将书生逼至末路不得已交出了图他却未取。当中又有几多转折两年后这位书生居然成了他身边的谋士而那副图也挂到了秦回翎的书房。 ------------ 第一二四章 野心(3) 琉殇当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带给我抛了个媚眼很有几分挑衅地道:“世人皆道前事是那‘玉郎将’当时对那女子钟情重情的表现后事则是他重才而使的手段。可弦儿怎么看呢?” 我怎么看呢?我直觉这个男人胸中有一把火一把由野心作为柴薪架起的火焰他……能甘于人下?前面纳那女子为妾只怕是因为对家里老婆的反击更是对左相对他态度和容忍度的一个试探;至于那副画的事这人骨子里阴毒却还保留着一分不甘人下的傲气想着全面收服他相中的无论是人是事。至于想要证实这些猜测却非得等见到真人观察之下才可昨进一步证实。 皇位嘛!既然皇帝和一干子兄弟都死得七七八八剩余几个也都势弱就一个老匹夫在那里哼哼唧唧有啥意思要是大伙儿都来抢才好玩尤其还是那左老头自己屋里出的蛋呵呵。 我原本还寻思着怎么和琉殇提到的这两人直接或间接接触给他们心里的野心无论是对名还是对利或其它什么煽把风点点火好让邑都在姐妹同嫁兄弟的红色热闹下更火爆一点但想不到有时老天也会在瞌睡途中开开眼。 其实后来我们赶路的情况是诡异的琉殇即将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的两个随从兄弟也是一样玩笑无底线的主儿一路暧昧带色的蹿梭不断;越钩即使还算不上我的恋人但有了那晚到底是无法撇得干净说只是朋友怎么也算是个地下情人他是冷情的连他带的一对护卫都是同他一个性子不冷却也都不苟言笑。本来冰与火没什么媒介隔着远点也能相安无事。 可偏偏越钩冷面的背后不时会用灼热地视线挑逗着我的感官提醒我曾和他的亲密;而那时琉殇总是歪着一边嘴角邪笑眼里看不清是戏谑还是等待狩猎厮杀的兴奋。幸好越钩还算克制从未在行为上有何表示。 好在只有一天的路程琉殇和我作为即将被赐婚的对象在回到邑都到圣旨下来订婚仪式之前是不宜见面的。而我该由越钩和他的护卫队护送回景王府。只是在进了城门分别之际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碰到了秦回翎。 秦回翎是专门在城门附近的酒楼等越钩的。这两个同样少年成将前后有八年之差的人在英雄惜枭雄之外更有一份一山难容二虎的敌意在。我庆幸在前一个小镇琉殇死皮赖脸要我装大家闺秀把我塞到了一辆马车里。我躲在帘子后面看着这个和越钩差不多身量但显得更壮实的男子在和琉殇他们打过招呼后似乎是不经意地扫了我所在的马车一眼。 以我敏锐的五识我知道他和越钩握手的瞬间已然进行了一番较量却是不分胜负都吃了点小亏。琉殇嘻皮笑脸很是热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作为招呼但我知道这妖孽手上是加了劲占了个小便宜的而强忍住身形没有踉跄的秦回翎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狠试图回‘拍’琉殇一下那妖狼却已更加热络地双手抓起他的手说要和他介绍介绍我按照我嫡母即景王妃的辈分算秦回翎还是我姨夫虽然左家那边并不承认这份关系。两只手v.s。一只手且功力相当不宜马上撕破脸开打的情况下秦回翎很识时务地放弃了这一回合的报复。 我带着面纱从马车里走出来时我看到了三个男人不同的神情。秦回翎一闪而过的掠夺的渴望;越钩小松一口气却神色基本不变;而琉殇笑得自豪但半弯起的两汪月眸里透着不赞同和警告。越钩以为我带面纱是听说了秦回翎好色而故意遮掩一下。只有本身玲珑心思的琉殇猜出了我的意图冷冷地传音给我:“他喜欢把美人压在身下可不会怜香惜玉。你给我安安分分别玩什么把戏。” 我向越钩点头致意了一下转而给了琉殇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表明知道了。然后柔如烟霪般的眸子有着些微生份地看向秦回翎微微福了福身权作见礼。他却是马上乘机扶助我的双臂直道:“弦儿免礼说来我这个姨夫今日竟才是第一次见到甥女果真和三姐(即景王妃)说的一样绝色的一个人儿单这双眼儿你姨夫我就没见过比弦儿生得更好的。”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胸腰落到只露出的绣花鞋鞋尖复又很是大胆火辣地盯着我的眼。 没有关系就要创造关系这个无耻的‘粘糕理论’真是哪里都适用。他算我哪门子姨夫?有用这样第一次见面脸都没见着就用几乎想把人剥光的眼神看甥女的吗?扯谈!当然我决不否认除了我本就灵动的眼眸和标准的双s形身材方才在一举一动一凝眉一举步之间我都用上了天罗舞的‘柔’和‘媚’字诀。 对上他的赤裸裸的视线我表现出一瞬间从惊慌到镇定然后用仰慕‘英雄’的迷离眼光痴看着他。这样的迷离只停留刚够他捕捉到却来不及细辩这份迷离从何而来我便‘不好意思’地敛眉垂目有些不安地偏头看着琉殇退后半步避开他一直‘扶着’我双臂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到琉殇身后不再看他一眼。 他邀请越钩和琉殇一起喝杯酒好好切磋一下再走视线却落在我的身上并邀请我一同入席。琉殇似乎对我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没有替我解围的打算只故作温柔地垂贴近我耳鬓:“弦儿以为呢?秦统领邀请我们一起用晚膳。” “这一路奔波我确实累了再说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岂非让你和秦统领都扫兴?要不让越钩先送我回府回头再和你们叙旧。之后你们三个大男人该去哪乐着就去哪。只是琉殇喝花酒可以但……但可不许……”语声羞意无限好在带着面纱不用装脸红不然还真的靠憋气才弄得出来。 琉殇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越钩一眼貌似爽朗地呵呵笑了两声:“如此就拜托越钩了。哎……如今倒是我这个未婚夫不适合陪着你。真期望皇上可以早日下旨。”接着又做暧昧状俯身轻语“弦儿担的哪门子心。那里的女子可是连你半分都及不上。若是担心我是哄着你开心你尽可以问问越钩他可是邑都青楼有名的‘夜’公子。” 于是我在越钩的‘护送’下扬长而去。只是等离得远些越钩将他那些手下打走只留一个赶车的。他和我并肩坐在马车里二话不说先啃了我的唇。确实是啃绝没有用错动词而且还啃了很久很久直到我瞪眼看着他才收敛。我知道这个男人在泄他的怒气若是以前他或许又要掐我只是如今怕是舍不得可偏偏又对我方才的行为气极才窝到马车里给了我这个惩罚。 我瞄了一眼他的下面也不知道谁惩罚谁。略微坐离一些我等他开口责问。 ------------ 第一二五章 野心(4) “美人计行不通的。他喜欢美人但从未听说爱过美人。琉殇也是个十分小心眼且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殊的坚持而且我……刚现我其实也挺小心眼可能会控制不住怒火。”越钩的声音有些僵硬有两分埋怨却依旧透着关心。 “可以算是美人计却又不完全是。”我深吸一口气缓解因方才越钩泄愤式的吻带来的些微不自在“他的武功不错身手怎样不好定论但论内功不比你差甚至可能高你半筹。可他还要花时间在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上来附庸风雅还要珍品古玩上下功夫这些方面若真要做到哪怕只在表面上让别人交口称赞的地步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吧。天赋再高总有个限度他在那些方面下功夫还有武功方面那这里面的艰辛痛苦不是一点两点吧。所以绝不是源于兴趣这么简单或者说不单纯是兴趣所致。” “至少我得到这身功力是得了一个接天神珠和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苦练。就这样我也只是初通文墨而已。”越钩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他和秦回翎不怎么对盘但还是很诚实客观地从一个武将的角度评论他“秦回翎用兵流于阴狠诡道但在治军方面确实很有一套。皇城的兵是最好带也是最难带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好带是因为不少手下的军官缘自那些贵族自小习武底子好还有不少受过正统的军事训练;难带也是明显的毕竟这些人比平民投效军中的要多那么点傲气。但秦回翎却将他们都收得服服贴贴。要不然不至于你父王和天月家试图在城卫禁卫中的重要位置安插自己人都没成功过。” “他有动力!一种是某种我们都不知道的隐衷驱动着他另一种就是他的野心。我曾听琉殇说过几件关于他的小事但从中不难看出无论是美人名画还是稀有的珍品他……应该是享受掠夺的过程和胜利的感觉更甚于美人或那些东西本身。”我一边思索一边分析给越钩和我自己听“当然这些还都只是建立在过去一些事情上的猜测。所以方才我试探了一下。他看我的眼光可不像是普通的好色之徒的样子我可是用了‘天罗舞’的‘柔’‘媚’两诀呢!他的功力差我不少居然也没有失态。” “哼!你还说。不会用其他方法试探吗?”说着狠狠得勒住我的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下。 “越钩不可!我们……”我微微僵直着身子试图保持些距离。 他一手捏着我的手臂只紧泯着嘴狠狠地坚定地看着我。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却不想在关系理清之前越缠越乱便也直直地回望了他表示不妥协。 谁也不让步他的眼里隐现一种沉暗随即垂眼低头竟作势欲吻上来。我不由心一软手掌却挡住他的唇:“我一会儿是回景王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说完才现好似妥协的一句解释。我再次暗叹我……心里也许真的有他只是是怯弱还是对感情失了信心让我终究是走不出承诺的一步。 越钩离身靠在一边马车壁上不说话忽又哼声道:“他和我一样想把你居为己有。” 呃?这个你说就说呗怎么把自个儿也带进去。我佯装没有听到继续分析道:“是了你想一般性好渔色的男子在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子尤其在‘天罗舞‘’这种类似于魅术的影响下想的是如何轻薄那女子更有不堪者……可是在秦回翎眼中我和一样珍品古玩或绝迹的字画没什么大的区别。所以我觉得他是个有很大野心的人。而我想做的是寻个适当的时机点个火让他心里的野心爆出来。” “嗯。”越钩沉闷地应了声表示明白便又恢复了一脸的冷然不再言语只是一手灵指穿入我的指间用力地相扣着有些生疼却又不会太疼。这个男人哎……随他吧。 到离景王府两条街远的时候他乘我不注意在我唇上印了一下便出了马车坐到驾车护卫的身边。一直到告别都未再一言。 有人说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无视。景王妃可谓深得其道甚至连装装门面都不愿意可能和她老爹一手遮天景王是王爷也得给这个老婆面子很有关系。 我住的依旧是上回来时住的那个院子不同的是这回除了清扫干净以外也都修葺了一番增添了不少家具虽然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可终归看着有了点了王府的感觉。 在景王府的日子说得好听是安稳说得直白了就是无聊倒让我因前一段时间稍微有些松懈的练功时间又调整回来。景王来看过我几回但大多时候他让丁路过来传话不时还提点一下我对敌的功夫等等。 两次功力突增经过差不多一年时间和本身内力的融合隐隐约约我总有中模糊不清的感觉仿佛能再突破脑中也不时闪过类似于所谓境界之类的词但总还是摸不到边。这段时间琐事又多便搁置一旁如今和丁路探讨才知在所谓绝顶高手后确实有人突破到先天之境但其中的曲折机缘连丁路都说不清楚。他只说约十年前他便有我如今的感受时至今日却只是感觉更清晰尚未完全踏入那境界。无论如何和他切磋探讨得益不少。 大哥秦琚如今换到了礼部做事据说当初自动从户部调出来时还和景王妃闹了个不小的矛盾。如今在礼部不仅处理的琐事多人忙而且同品衔的位置没有户部的来得权重。原本一脸正气贵气养着的堂堂世子郡王爷如今却是眉间有了愁色。他来看过我几次虽然有着血缘关系但从未真正亲近过每次见面也都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好在他人看似不坏那些场面话也不全是虚伪。 二哥秦珏倒是差不多每日都来报道只是大多时候也就是找我品茗弹琴原本他还想舞弄文墨下下棋什么的但在见识到我的水平之后便放弃了。不是太好而是离好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很多时候我拒绝弹琴时他会赖在我屋里唉声叹气说无聊。 一次偶然被他烦了兴起教他跳华尔姿因为顾忌着这时代人的接受度就挑了维也纳华尔姿也就手把着肩搂个腰当中都是空抱着的。不想就是这次举动招来了景王妃的‘青睐’次受到‘接见’被冷言冷语地训了半个时辰。好在我脸皮厚一耳进一耳出但也知晓了我这个嫡母妃面上虽然对我冷漠无视实则还是派了几双眼睛盯着我的。 ------------ 第一二六章 野心(5) 圣旨是大约十天后下来的只是奇怪的是这道圣旨并非赐婚而是将秦池月和我都封了公主。看着景王眼里的疑惑我知晓这次连景王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若说是用来和别国和亲的不定每次都是真公主临时拉个郡主皇室的封个公主的号便送了出去抬抬身份。可如今我们只是和秦国的氏族联姻哪用得着这么做。不过在没有想通是左相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之前倒也不便妄下结论。 秦池月依旧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对我并不待见。但可能因为此次她和暗恋已久的天月挽缔结姻缘倒也没有对我多为难。只是在谢了圣恩之后用鼻子轻嗤了一句:“一个庶出的女儿凭什么封公主。” 我暗笑耳力太好了有时也是麻烦。不过这种话我基本就自动忽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天月挽曾动心思想将圣旨上她和我的名字位置对调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赐婚的圣旨在我们被封赏为公主之后三天也下来了。可后面居然拖着一条尾巴即三日后秦池月和我要入宫一个月接受所谓公主的礼仪训练。而婚期居然也定下了在明年的五月。据同样喜好八卦的秦珏打听来的说是原本要定在今年十月就完婚的。但天月挽不知找了个什么原因让皇上和左相都点头表明延期至明年五月间。绕是这样也让我郁闷了好久。若是到时我们的事情没有办好难不成我还真为天月琉殇披上嫁裳与他结为夫妇不成? 本以为赐婚的旨意颁下后来贺的人不会这么快毕竟三天后秦池月和我都要进宫而正式的宴请定在从宫里回来后好让那些大臣什么的找个正大光明的时机送礼。但在秦回翎的带领下第二天一些在邑都有些身份的陆陆续续地以私人名义带着贺礼上门。 不宴也成宴。虽是私人拜访不是拖家带口的但大多数人还是来的时候还是将老婆或某个宠爱的妾室带在身边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存在于皇宫大臣之间的‘夫人外交’。好在怎么着都是个王爷的府邸门槛自然也比较高能来的不是寻常之辈免去了成为菜市场的可能。 秦回翎来的时候我便远远听到了主院的喧闹声。瞄了一眼一个擦着我屋里的家具饰品一个在一边为我整理衣裳饰的两个丫环心下有些小小的遗憾。这种时候还真缺一个死忠的丫头和狗腿但有几分忠诚的小厮。怪只怪我这个半路出家穿越来的郡主一直都是混江湖的也没有碰到什么卖身葬父或被卖青楼的等我解救后哭着喊着要‘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忠仆。 好吧我承认有时候付出和回报是有一定关系的。被迫入青楼的我也见过甚至有次神经欠扁地救过。但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是扒着美人师兄陆离千恩万谢把我这个同性的正牌恩人没什么诚意的一句谢谢就打了。只是如此我也就当花了些钱买个心安。可自此那女子就缠着陆离害地陆离跑来威胁我要是再不把她弄走就做成肥料。我哀怨无比给钱打她结果人家还对我恨上了说我拆散她的姻缘。我记得当时我还特意往回赶了两天路程将她送回去了回青楼让她找自己的姻缘去。 所以后来见到这种戏码我都是直接无视自然也不会有人对我以‘身’相许了。 现在这两个贴身服侍的丫环是二哥秦珏给的说是他房里分出来的平日里机灵又不似大哥房里的刻板。姑且不论有可能是谁的眼线但云想花蓉这两个丫头做事干净利落处事干练让我在这府里省了不少心。 “公主……呃……二小姐”正在整理衣裳的云想有些拗口地改唤我坚持的称呼挑出一套层染的艳红水纱裙和一套浅紫的绣花罗裙“二小姐今日晚宴有不少朝中的大人和他们的夫人在场据说王妃的娘家也有人过来。这两套裙服既可作常服用又不显随意失礼小姐你看呢?” 我撇了一眼红的那套可能因为有好几层水纱叠制而成动感强烈有种红得欲滴的妖魅;浅紫的那套倒是看上去典雅端庄又多一丝说不清的美感但实话皆非我最喜太招人眼球。 “就这套红色的吧。”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其实红色和紫色都是秦池月的最爱这段时间以来我这里新添的衣服饰品除了尺寸是按照我的来的其余的选料选色图案都是秦池月选的一式两份做好了送过来表明咱们的景王妃对嫡庶的女儿一视同仁。当然人家将要成为的是天月家的少夫人自己总还会有些特别的。所以我有的她都有;她有的我不一定有。 这身红火得张狂却红得纯净。我换上它时两个丫环都看着痴傻了好一阵子。透过比铜镜清晰许多用一种银色金属打磨的镜子里那一道红色身影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地狱盛放的红莲热烈夺目骨子里却透着一种阴冷。冰冷的幽冥之焰专为烧灼灵魂而绽放。红是中性的颜色可热可冷。 心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自己的容颜是早就熟悉的或可清冷如冬月或温婉如暖玉亦或娇媚如精魅只要我愿意仗着那身已至绝顶高手的功力和天生的好皮样都能装出几分。可是什么时候我的眉间竟然染上了那种阴冷灰暗?不是绝望的黑色而是灰色是我的心情吗?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如今竟被这红衬得无处可逃格外醒目。上次穿红衣对镜精心梳妆是和桁…… 我有些慌乱地抿去原先涂好的殷红唇色忽又哑然自嘲只再次用它勾勒出唇线轻轻抿开依旧是红却不再耀目。眉间描绘的彼岸花用金粉替代银粉勾勒用华贵掩饰阴暗也淡化一分妖媚。舍弃大多数头饰簪只用一根缀着珠片的指宽带绑起两侧的几缕头再闭眼深吸几口气对着镜子直到镜中人漾起嘴角的浅笑时眉眼弯弯也带起两分笑意。依旧有些太媚却多了一丝纯净的气息虽然是装的但总算掩去了那种令我自己都害怕的妖异。 先后来贺的除了秦回翎夫妇还有中间偏左派的老兵部尚书左派的户部和礼部尚书以及他们的夫人。还有和大哥一起回来的同僚礼部的左右侍郎。本来据说还有其他同僚的但早先听说来的那些重量级人物那些人就改日了。因为人数挺多晚膳是男女分席。 秦回翎只在见面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比常人要热情些的招呼投向我的视线居然是赤裸裸地写着满意是满意这张脸吗?不过后来竟没有再多看我最多只状似不经意地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眨眼瞬间。这可能和他的夫人同僚在场有关这个男人心思很沉不是莽夫!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而是给他一份‘壮志豪情’。 说来红颜祸水有时倒也不全是冤枉。比如一个野心家心底那些东西已经是天下皆知的秘密了可若有上头的人说出来他必定竭力否认;若有手下说出来安全起见可能直接灭口;若有心腹说出来警告一番密谋一番依旧是天下皆知的“秘密”;若是有个倾国美人的口中说出来……美人是火苗有野心的男人是火药火苗不一定总能点着火药但万一点着了威力是很大的。 ------------ 第一二七章 野心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吃得最丰盛去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一桌上景王妃的漠视秦池月完美优雅下的偶尔不耐和鄙视那些搞‘夫人外交’的也都是知脸色的伶俐人除了开头的时候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就很少和我聊天。 嗯好吧其实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难以下咽。和陆离的六年交情中唯一学会的就是不能浪费美食。没人搭理我正好可以悠闲的慢慢品尝面前这些佳肴不可否认它们比她们要赏心悦目地多不是?何况还有专门添酒布菜的丫环一边侍候着。 于是‘夫人们’在闲话家常之余会分给我一些沉默的视线怎么这么被冷落还能如此自在若无其事?于是夫人们沉默的眼光集中一处了难免会招来男子那席上的诧异眼光然后……也转到我身上。 类似这样的非正式宴会除了一边有人演奏丝竹外在正菜后品酒酣赏之际并没有安排府里的歌舞表演的。只是有人看我这个视线焦点还不够‘焦’也或许是觉着再难以容忍我这个庶出的孩子和一群嫡妻嫡女同坐于是在秦池月‘夸奖’下那些夫人都想见识一下我这个随天水宗圣女一脉学艺的舞技程度。说穿了面上是捧心做崇拜状实则是贬为娱人的歌舞妓一流人物。 我诧异地看看四周这不还没到皇宫里头吗?这么早就上演很多宫斗文里的情节?唱唱歌跳跳舞在我前世那叫明星在众人面前表演我没啥心里障碍但总不能老是如了她们的意不是? 对上景王歉意的眼神在他欲开口阻止时我暗示性看了他一眼表示无妨。转而视线一扫有几分委屈不甘无奈悲苦地看向秦琚秦珏这两个对我有那么点爱护之心的人。 秦琚向秦珏使了个眼色秦珏站起身笑意盈盈似真还假地道:“各位夫人倒是会找时机。想当日我惊见弦儿一舞便久久牵挂只可惜无论我这个做‘二哥’的如何要求她就是不肯再为我这个附庸风雅的俗人舞上一舞。今日当着这么多‘诰命夫人’的面弦儿总不能再驳了二哥的面子了吧?二哥愿以萧合琴只求再赏妹妹舞姿。”秦珏的声音清清浅浅完全似一个年轻的风流哥儿讨好年长贵妇的样子只是几处重音落处竟有说不出的讥讽在里面。 被迫娱乐大众和小辈娱乐长辈是不一样的。景王妃的脸有些拉了下来眉轻微皱了下便复又如常该是没料到她自己的儿子会为我解围。不过她身边的少*妇脸色更加不好看因为她的正牌老公我们的统领大人此刻也是满眼笑意地看着我。 心思一动看了一眼那些男宾除了礼部尚书不曾习武秦回翎另有师门外其余几人或多或少都和天水宗有些关系总得来说武多于文。于是将自己杯中斟上八分满的酒一手轻握一手相托迈着莲步袅袅婷婷地向目标人物秦统领走去。 “剑纵横吟啸素手锋芒可沉星落月;舞婉转翩遐锦衣翻娑却未必全是女儿妖娆。素闻秦统领使得一手好剑难得今日统领夫人有这雅兴要弦儿舞上一曲二哥也愿以萧和琴却不知统领大人可愿屈尊和弦儿对上一曲剑舞?”盈盈屈身素手相执将杯中酒奉于秦回翎眼前微笑淡定地看着他笑眼相询可否? 一时间众人神色数变我心下却是冷笑不是想帮你姐姐出气吗?自己老公还没管好还有心思操心别家妻妾之争?欲轻贱我将我比做卖艺的舞妓我便贱给你看当着你的面勾引你老公拖他一起‘下海’。至于旁人那些男子都是重臣狐狸级数的油条无论什么表情都在瞬间敛起换作常颜;女子的眼神里有些错愕鄙视但我的话里又找不出半分轻佻神色没有半点以色勾人之举在一边黑了脸的有之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秦回翎却是盯着我的手复又将视线投向我原先坐的地方那里的酒盏在我的手里。我给他敬酒用的是自己的酒盏。他的眼里刹时浮现一种难以言明的暧昧和火苗缓缓地接过酒杯粗糙的掌心与我的手背轻触擦过却没有故作停留。举杯轻嘬视线却不曾放开我的视线半分。我笑意昂然带着一点愉悦一点挑衅。外人却看不出我们之间的怪异。 空了的小巧酒盏重回我掌心我再次弯身轻拜:“承蒙统领关爱还望手下留情。”说着纤手一翻酒盏以优美的弧线飞回到我的座位前却深深嵌入桌内同桌的那些夫人脸色再变却是多了几分惊恐。也许是未曾想到我这个任她们冷落嘲讽的人竟身负高深武功吧。 “琴!”红唇轻启转身时宽袖翻飞红色流动琴已从角落里琴师的琴案上飞到了我手里。回头除了秦回翎的目光闪过一道精芒外连那个已有七十高龄一直严肃地没有任何表情的兵部尚书也微微动容投向我意味深长地一瞥。 嫣然一笑对着秦珏挑眉却带点撒娇意味地嗔道:“二哥如今可随了你的愿你的箫呢?可还记得前些日在我那听的一曲《英雄》那一曲想来不致委屈了秦统领的剑。” 摆琴跪坐凝神手指按弦深吸一口气将一屋子乱七八糟抛诸脑后专注眼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在传诵/人影憧憧有人倒下来/就有人获得光荣” 起身斜抱着琴左手按弦右手依旧轻拨脚下旋转借力裙袖飞扬跃起向秦回翎点头示意却又落下一个心痛的眼神在他拔剑跃身上前之时已错身纵开留下扬起的缠绕他的颈间然后飘落。二哥的箫声适时跟上清越中多了一丝低沉仿若呜咽。 “一个人跌倒总有旁人/为他而心痛/你的英勇是他的残忍/谁能够为所有人效忠”视线仿佛不经意地扫过景王妃和她妹妹复又落在景王和兵部尚书身上。秦回翎的剑有几分轻灵飘逸此时只用两分力伴着节奏舞招我一边在他的剑缝间穿梭翻腾一边结合天罗舞飞天舞尽显舞的力与美结合的奥义。 ------------ 第一二八章 野心(7) “看谁看懂/想谁想通/谁都忘记了宽容/只想着自己的英勇”我故意伏身被他带入怀里却又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曲身借着于他手心相拉的力道腿横扫身体在半空中展开裙裾于剑想缠红如血中闪现银芒说不出的美艳豪情。翻身人已立在他的剑尖端。起舞。 “谁提着灯笼/看左看右/都有他苦衷/坚持执迷顽固说到底/每个人只为自己效忠 看谁看懂/想谁想通/谁都忘记了宽容/只想着自己的英勇” 他似有不甘剑尖上挑功招刹时变得凛利人却腾空跃起和我错身试图再次将我带回怀中。我岂能让他如愿?身体后仰似有投怀送抱之意指不离弦琴却已顺势攻下他的胸腹。他不得不侧身让开。我借势抬腿翻跃红云飘动右脚先着地之后立马轻点再次借力抱着琴在空中连翻数圈躲避他的剑芒。幸好不是真的打斗不过要是真的打斗我也不会附加那些除了好看没什么用的舞蹈动作。 他的手在我腰上停留缓住了我连翻数圈后的下滑之势。他灼热的手掌抚过我的背肩将我带起。不愧也是个花丛老手这豆腐吃得丝毫不露痕迹。我索性顺着这势矮身弯腰从他腋下穿而过。手搭上他的腰人弹起身体反方向弯曲右脚冲他门面攻去。 “我们等待改变世界的英雄/看谁在最后成功/染红整个天空/成全了谁的梦/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颂 我们等待保护自己的英雄/轰动好让自己感动/染红整个天空/成全个人的梦/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颂”为了避开我的攻击他也不得不后弯下腰却几乎压上我的背。他却侧转头几乎贴着我的脸几近耳语:“小妖精你在勾引我吗?” “不是在蹿梭你做那英雄。”两人同时转身我因还要顾着琴慢了半拍被他拉住落入他怀中。我媚眼轻笑“统领夫人看着呢。”一沾即走旋身远离。腿上的攻击却不慢。 “我们等了一个又一个英雄/看谁在最后成功/染红了谁天空/成全了谁的梦/只是为了叫千万人鞠躬”又过数招我再次站到他的剑上借他一招弹起人已跃在离门不远处的数丈外。长身而立抱琴垂一身红衣在门外黑幕的掩映下竟似黑夜征战的序幕被拉开有种说不出的悲壮让人血气翻涌。 我没有放过对面人的神色。在视线落在我身上良久之后已经投向门外的黑暗唇动却无声:是为了叫千万人鞠躬吗? “真是多谢统领大人手下留情。以前曾听师傅教诲说是武舞亦有相通之处。弦儿总不以为然。今日见到统领大人的剑法初次和弦儿配合却是把握精准收放自如只怕已入境界。在统领大人手中舞起来竟也别有一番肆意美态。”露出一丝疲累我笑得有些疏离却真心地夸着他的剑法。他是个有野心骄傲的男人当中几次似乎对招对出了真火用上了五六层内力。但面对我的不避闪硬生生收回来而且对招之间并不露破绽。 他的视线从外面遮天的苍穹黑幕中拉回重新定在我身上我在他眼中仿佛看到彼岸花燃烧的火焰。有些东西松动了或许找个什么事件再刺激一下。男人我就不信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会不爱千万人鞠躬的场面? “秦兄好功夫好气魄。刚刚一番舞剑风流飘逸之中却尽显英雄本色这才是我大秦风流男儿啊!”景王上来打破我处在秦回翎和我之间暗涌的气流机场。我又恭维了一番借故方才一舞如今已是万分疲惫又向在座的各位长辈陪罪一番在一帮夫人们精彩纷呈的脸色中欠身告退。 华丽地退场后仿佛完成了一件任务没有了暂时的目标心又开始空起来。让那两个丫环离开我独自坐在房里没有点灯没有换衣服只静静地坐着。我好像越来越冷漠方才大厅上那些高贵夫人们的眼神和冷嘲热讽秦池月的不屑真的仿若风过无痕般不曾在我心里留下半点痕迹甚至小小的情绪反应。 唯一现在还能记得的居然是背着人时秦回翎那能灼伤人的视线以及……以及大哥秦琚的怪异表情。那是一种纠缠着迷罔心痛的眼神却隐隐比秦回翎那赤裸裸的目光更让我担忧。倒是秦琚地眼里冒着意味不明的奸笑仿佛我瞒了他什么要找我算帐一般。 忽然好想念越钩的怀抱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却有着格外暖人的怀抱。我屈起腿缩在椅子上将自己紧紧拥抱。迷迷糊糊间竟似有几分睡了过去。只是当听到有人靠近的气息时我人虽未动却已睁开一双已经清明的眼对着刚刚进屋的伟岸身影。 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隐藏在黑暗中的脸模糊不清我一下子竟猜不出来人是谁。 “弦儿方才那曲子还真是不错。不想这许多年未见我竟错过了许多?”人往前走了一步虽然只是淡淡的月光但足以让我看清来人的脸。和桁一般的清幽却因天生的皇家贵气衬得稳重如山别有一股青山远岱的悠远清朗。 “原来是凤潇师兄?真是好多年未见了。”我依旧懒懒地坐着未动。 许是没有见到我惊异的表情凤潇摸了摸鼻子:“我来有一会儿了方才那边似有宴会却无法靠太近倒是听了你一曲惊艳了一下。你……看起来也过得不怎么样啊。” “我的事你不是大多都知道的吗?只是你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邑都?”虽然多年未见但说实话当初在雪玉山上桁用到的一些珍贵药材还都是通过他收集来的而且桁他们的消息渠道也是得自凤潇的帮助所以我想他其实是很清楚我的遭遇的。 “出来散散心顺便办点事。还有就是来看看你。”凤潇走近我跟前看着我的样子皱了皱眉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 貌似好像星期天开始上架了……弱弱地说一声…… ------------ 第一二九章 彼岸 我垂下眼不再说话。当然我相信凤潇说的都是真话等同于废话的真话。我是听说过最近除了南国有使者过来外凤国也有来使但带队的绝不会是他这个凤国太子。事实上自从他被册封为太子之后连魔云宗都不经常去了。一来自然是太子的身份金贵着在这个很多人都会武刀弄枪的年代还是小心点好;二来也是避免皇帝的猜忌乖乖地呆在凤国的都城豫京。 “弦儿你变了!以前的你虽然象个过客一般没有真正入心但总是活泼爱笑爱闹的甚至还有些小无赖没点女孩家的害臊开那种玩笑。还说让我等着你长大好来投怀送抱。”凤潇站在我面前有些凉意的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眼里是一种对往事的回忆“当时还那么小的一个人转眼竟已到了让男人移不开视线的地步。也难怪小师叔他……只是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呢?” 我避开他的视线:“潇师兄我今天和人斗心斗力的很累。”犹豫半晌终究出口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你以为呢?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只怕你如今见了他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来。”凤潇的声音清朗此刻或许因为夹杂着些许感叹和沉重竟让人听着有些压抑地慌。或许慌的是我怕自己会胡乱猜测桁……如今的样子怕听到他如今的情况。 我起身从墙上取下飞泉将它摆好:“凤潇师兄不想听我奏一曲吗?” 说着没等他回答。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指尖已在弦上轻动。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地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虚还长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地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我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欢颜烟花中绽放梦里的春江柳抚冰冻成霜天微微亮我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台的歌词稍作改动) “弦儿倒是好才情。..”凤潇地语声里有着说不出的伤“你是真的。不想再回到小师叔身边了吗?早知如此当初我便直言相告。说出黑魂玉和紫魄玉的传说娶了你回去。也好过今日你们两人……” “七年前没说的事如今也就不要提了。再说就那么两块破玉我不信你真信那什么黑魂紫魄天下龙凤那种传说。传说传说。是用来给人传的不是用来让人信的。”我避开他的问题作出不屑的样子轻哼着。在景王让人变相提醒我藏好黑魂玉地时候我便专门打听过这些破事但谁会放在心上呢?我早知道紫魄是在凤潇身上认没认主倒是不知道的但他一正妃二侧妃。加不少侍妾我脑袋被浆糊糊住才会舍阿九去就他的百花园。只是如今便是阿九。也把我舍了说是为我好呢。 仰头。将眼睁得大大地。不让泪水掉下来。怎么今晚的自己这么脆弱?是因为见了凤潇这个来个世界上见到地第一个人吗?还是因为凤潇又提到了他? “你……哎……”凤潇地手指抚过我的眼角轻轻拭去那些水珠。“你们两个真是……小师叔他……也来了。” “来了我也不想见。”我将头埋到自己地曲起的腿间只闷声说着。 “弦儿其实从男人的角度来说若我处在他那样的境地对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我也会这样做的。小师叔比我大着几岁但我和他虽不是从小一处长大却是早就认识的。他的父亲曾经是我父皇还在太子时的谋士人如月华翩然心有七窍玲珑说的就是他。但我小时候最多的印象里他疯疯癫癫的时候抱着小师叔唤娘子或是不吃不喝地只纵酒清醒的时候倒有几分父皇形容的人如月华也认真地教小师叔识字习武但那副样子看得就连当时只是小孩的我都觉着心里闷得慌有说不出的苦好似胆汁涌在嘴里。而小师叔因为身体的关系倒是一直有文神医在一边照料从小的性子就是淡淡的脸上也总挂着浅笑耐心地照顾他父亲。只是他父亲去世后他被托孤到魔云宗。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师祖很喜欢他但只要旁人不招惹他他就像个影子一样存在着。” 这些往事我是知晓的只是桁当初说的时候都是一言带过并不如凤潇口中说出来的那么形象让人听着心里酸。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抬头。 “及至年长小师叔越似个谪仙似的仿若不食人间焰火。门下从长一辈的到我们这一辈有不少女弟子心里都爱慕着他。可是……不说师祖师傅就是我父皇也是为他的婚事担足了心。要不要给他找个心爱的人却因着他身子的关系两难。找个不爱的吧怕他原本就淡泊的性子更加清冷找个爱的吧……后来你的出现似乎让他有些变得开始在乎起一些事情来。你以为那么容易的让你和小师叔单独搬到那天己峰上住?怎么都是孤男寡女还是两辈人。后来听说了你们的事宗里的长辈犹豫了许久也没出来反对。无论是魔门还是道家行事方寸间或有不同但都是尊师重道极为讲究辈分的。原本以为……当初若不是那个人是小师叔就冲着黑魂玉认主我父皇和我均有意册封你为我的妃子。我退让了如今倒好你们……真的不肯原谅小师叔吗?即使他的性命… “不要再说了。”我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就是不想从他口中说出桁会命不长久“有时候只能说命运弄人。我当初成全他的希望那么决断地离开。说实话那时候我除了心有些微微痛外毫无所觉。只是好像……好像……也许心底还存了一点点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传说中那些能起死回生增加寿命的天材地宝若是彼此还爱着就能回到从前一直相守。可是……可是……” 我终究没能控制住眼里的泪手轻轻地抚上小腹“当我看着血不停地从我身体里流出来而我却无能为力;当我被告知……孩子……孩子没有的时候我就知道怎样也回不去了。你不会明白的那种硬生生地好像从身体里抽掉一部分的感觉。你知道吗一点都不痛不痛不怨不恨!可有些东西却永远的失去了我……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丢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似乎也惊呆了。忽然他猛一跺脚恨声道了声:“不好。”便飞身出了窗子。我抹去眼中的泪水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当时的时候是真的不觉得心痛也没有怨恨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道印子在心上越刻越深越刻越深。 ------------ 第一三章 彼岸(2) 凤潇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男子满头银倾地。我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的容颜和嘴角那蜿蜒而下的红线想问些什么却只是唇哆嗦了两下什么声音也没出来。我想站起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怎么会……却现腿脚毫无力气竟是怎么都站不起来。 凤潇直接闯到里屋将他放到我床上。深呼吸再深呼吸力气终于回到了身体里我静静地走近凤潇身边:“你……说他来了竟是指……” 我颤抖着翻出一颗药丸递给凤潇。凤潇只冲着我摆摆手:“这次无碍是急气攻心。我已经喂了他紫金丹。不过他的身子本就那样了看天意吧。” 沉默不想让自己去看那张时不时会出现在脑海的脸可最终终究是忍不住等觉的时候视线已经停留在他的脸上。桁依旧是桁只是看上去脆弱了许多。 满头银满头银又哪真有小说和漫画里的那种神秘风情配着他苍白地几近透明的脸是一种让人心酸到仿佛天地同悲的沧桑。那般完美的容颜那般清幽的风情连上天都不忍摧毁却又不愿他在尘世多作逗留便用这种方式让他渐渐消散吗?那绿衣包裹下的身子依旧修长却纤瘦如斯。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不想看所以不敢拭去眼中的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只任那一片垂落床沿的绿色宽袖占据整个视线我断断续续地哼唱起很久以前只为他唱的那《绿袖子》 “我思断肠伊人不臧。弃我远去抑郁难当。 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 我即相偎柔荑纤香。我自相许。舍身何妨。 欲求永年此生归偿。回欢爱。四顾茫茫。 伊人隔尘我亦无望。彼端箜篌渐疏渐响。 人既永绝心自飘霜。斥欢斥爱绿袖无常。“不!”终于曲不成声。我再也唱不下去只紧紧拽紧凤潇的衣袖“凤潇师兄求你带他走!忘忧散也好忘情果也好让他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我……不要他这么痛这么牵挂。” 凤潇一手抬起我地下巴。一手用力地擦掉我的泪水直直地望进我眼里不让我有所逃避:“我听说你当时走得断然。是因为小师叔一个人决定了你们的未来。如今你……要这样做。却是在替他做决定。对他又何尝公平?来地时候。我原本以为还有劝回你的可能到时我不惜动用外交地力量迫使秦国解除你和那个天月琉殇的婚约。但如今看来那番经历确实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劝解的话我说不出口。我体谅你的苦楚不逼你做决定。但小师叔是否要保留你们之间的感情也由他自己来决定吧!即使是你也不能说让强行抹去他地记忆。” “我……”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眼里心里满满是苦。但每次他听闻你无恙安好的消息听闻你在路上那些行侠仗义的事情那时的他却仿佛比任何人都要幸福。让我看着都嫉妒呢。所以你如果真不能回到他身边那就完成他的心愿快乐的活下去。及早从秦国这一团乱中抽身。相信他……”凤潇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叹了一声“相信他至少心里头还保留几分真的快乐。” 我埋在凤潇胸口抽抽咽咽了一会儿接过他递过地帕子擦干眼泪。转身坐在床沿轻轻拭去桁嘴角的血迹掌心抚着他的脸一点点一寸寸都不放过感受那种比常人稍凉些却依旧属于活人地温热。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良久我心里终于平静了些看着凤潇:“潇师兄你带他走吧。我想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我是他心里地伤他是我心里地疤不碰触想念的时候可能有些痛但还有曾经地甜蜜相伴。可若是再处在一起他心里的伤口终究会因牵挂而裂开而我心房上的疤也会因他活生生地存在再次提醒我曾经生的事硬生生撕裂。放心告诉他我会照顾好自己在他看得见听得到的地方好好地活着。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成全他的一个愿望?也请转告他好好照顾自己尽可能地活下去就算是完成我的心愿。” 凤潇点了点头:“放心宗里的那些长辈们都会好好照顾他的。这次看来他又要躺十几天了我会着人将他安全护送回宗里。” 我点点头又将视线调在桁昏迷不醒的脸上。 凤潇在窗口做了个手势随即有一个黑衣人进来背起桁离去。在门口的时候凤潇忽然转身:“以前我没提黑魂紫魄的事是因为紫魄虽然在我手里但一直没有认主。可半年前我在狩猎时遇到刺客身受重伤之时它认主了。如果我不是已经大婚是不是有机会……或者在弦儿心中我是否……” 许是看到我眼里的深深地疲倦和无力凤潇忽然顿住了话语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弦儿保重。若是有事找我只要在魔云宗所及处出示我上次给你的玉佩即可。我……会等……嗯欢迎你来凤国的。” 我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向他表示感谢。然后挥挥手示意再见。我实在很累。经历过先前的斗智斗力又加上方才的情绪极端波动累得竟是开口也不愿。好在凤潇也没计较点点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我扫了眼左右厢房那两个丫头应该被凤潇点了睡穴之类地睡过去。我现在也没力气去给她们解穴反正睡上几个时辰就自动解了。我……也需要睡眠! 事实证明并不是武功高就真的不怕风吹雨淋不生病。昨日见到桁那副样子我的心神失守一直以来勉强埋起来的事情被揭开大悲了一场。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便觉得头昏昏沉沉人更是和心一个样懒洋洋地不想动仿佛看着窗外可以呆一整天。于是我很郑重地宣告病了躲在自己的小院里不必和这王府里那些时刻准备变脸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景王和他的影子丁路来看我。丁路看到我的情况反倒是面露喜色说我体内的抑郁之气有所散有助于我在武功境界方面的突破。末了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解了我一番虽然他对我的事并不是很了解劝解的话也是不对题但他真的让我心里感到丝丝暖意也成功地在我心目中推翻了电视小说里那种太监都变态的偏见而重新树立里太监也有正常人的观点。 ------------ 第一三一章 彼岸(3) 既然功力境界比我都高的丁路老人家说了我心中尚有积郁难免就想找一些消火净心的法子。于是我很忙碌地连着两夜光顾了户部尚书的家摸索出书房的密室但没敢顺手牵羊。其实我很想光顾左相家看能不能制造一些适合月黑风高夜少儿不宜的事情。(某官:千万别想歪啊……) 但很奇异的当我逛到宰相府的内院时心里莫名地产生一种危机感。根据丁路传授的经验应该是和我同等级甚至比我更厉害的高手在附近。我便很识相地又去户部尚书家转了一圈。有用的资料没翻到赶上户部尚书和小妾嘿咻的尾声也算偷听了一个小高氵朝。本来觉得贼做到这份上没偷到东西不算还听到这个心里有些不舒服打算离开。却被那小妾娇声软语给拉住了脚步。 确切地说留住我继续在屋檐下倒挂金钩看风景的是小妾用撒娇口气说出的担心。 依旧光溜溜的两人那小妾倒也貌美如花皮肤白嫩还算养眼;不过这位户部尚书四十出头腹部围个脂肪牌救生圈就有点有碍风景了。好在完事后休息了片刻两人便拉了薄被盖住了大半。小妾似抱怨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户部尚书:“老爷小晴那丫头不会有事吧?那个左相家的小二少……” “能有什么事被小二少看上是她福气。” “不是老爷!”说着那小妾忽然变得神秘兮兮几乎咬着那户部尚书的耳朵“老爷该知道。小晴虽是我妹妹旧时被人卖入戏班学过那么些功夫的。要说被阀少爷看上。..怎么着都是福气。但昨儿个小晴回来。那丫头就吓得来找奴家说那阀少爷让她用皮鞭抽打打得身上都出了血还不让罢手说是人也变得癫癫狂狂的就跟办那事儿一般。可不打。那阀少爷就让人把小晴抓去喂狗。你说这天下还有喜欢挨打的吗?那丫头担心那么金贵地人受伤出事自个儿只怕就没了活路。” 那户部尚书似乎也没料到事情是这样的。要是那阙少爷鞭打丫头就是打死了这种事也好遮掩的很可如今……说着马上瞪了一眼那小妾:“此事你我都作不知我找个机会直接把小晴送给阀少爷以后就是有啥事。也扯不到我们头上来。” 我在屋外听得明白敢情这左相家出了被虐待狂?呵呵那……要是不小心虐过头了…… 这个事情。于景王如今面对地朝廷大局是无关紧要的但于我暗底承诺真正地秦娴所谓的报仇却是有助益的。左相穆家的人嘛。死一个好一个!可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明天就要进宫了怕是只有等一个月后。再来完成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参观皇宫其实应该是一件不会太枯燥地事情如果不是有那么几双眼睛盯着。按普通人家的辈分算怎么着秦池月和我也算皇帝老儿的侄女还以为有机会目睹现实版的皇帝结果只见到了皇后一个看似温婉眉目间却透着冷漠的美丽女子。她将我们安排在一处偏殿让两个年老的嬷嬷负责教导我们的礼仪还有就是格外开恩地给了四个宫女侍候我们。 礼仪学习比起锻炼武功来说基本可算小菜一叠。不过宫里的人似乎都属于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变态类型。那两个老嬷嬷在人前都是一脸和蔼样稍微有些扭曲的变态心里自然也不会泄到景王嫡女又是左相外甥女地秦池月身上。只是偶尔在我身上小爆一下。当然我也不会象小燕子一样对两个加起来过百岁的老嬷嬷报以拳脚。功夫功夫虽然我没有什么护体神功但当戒尺打到我手心的时候有时不小心就断了有时断了地碎片还会飞到那两个嬷嬷的脸上受伤。当她们欲用脚来指点规范我地坐姿走姿之时想必她们也深切地体会了一回什么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人老成精还是有好处地几次下来她们不但放弃了对我的打击报复反而更加和蔼可亲起来。 一晃又是半月。我把皇宫能走地地方都走遍了换言之不能走的地方都有功力和我同等级或以上的人看着。比如皇帝身边那个看起来总是老眼昏花的老老太监。还是暂时充当皇帝明面上的贴身侍卫的雷隍给了我暗示我才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没有踩到雷区。 总的来说皇宫的日子是比较舒服的偶尔小爆一下欺负那两个嬷嬷或是把秦池月迷晕了半夜在皇宫乱逛防止自己在沉默中变态。这样的日子结束在某个午夜某个难得的我没有出去瞎逛的午夜。睡梦中警醒地感觉有人靠近。睁眼一面镶嵌在墙上的银镜居然在往一边移动要不是感觉后面有两个人的气息我可能会以为是午夜幽灵的前奏开演。 进来的人更是让我无语。那种光滑的玄墨色黑得没有半丝杂质上面的图案全是金线绣制现下在皇宫里的不是皇上也是皇子。看那年纪还真是九五至尊他老人家亲临。要是换个时间我保证委屈一下我的膝盖在外人面前做足礼可现在是半夜三更还是我暂时的寝殿里。还好因为身处变态集中营的皇宫时刻保持警惕我一般都是穿着中衣睡觉。 腹诽归腹诽还是起身穿了件外袍看着来人略微福身拜了拜。皇上身上倒也有些所谓的王八之气但更多的是如景王一般的风流文气五官自然长得也是很好的只是脸色有些浮眉间更是有些纵欲过度的虚和隐藏得很深的忧郁。他扶我起来的时候只怔怔地看着我但眼神涣散根本就没有定焦在我身上。 “皇上?!”我接受到他身后雷隍递过来的视线轻唤了一声。和雷隍也有一年多未见此次重逢几次都是匆匆照面没来得及细问一些事情不过眼下却也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弦儿?是弦儿吧……叫我七皇叔。”他的手有些抖抚上我的脸拇指轻轻磨挲要不是他老人家的视线又穿越了我可能会误以为他在轻薄我。我终究是个女子小时候长得和肃王即这具身体的生父十分相象但越年长也越有女子的若水姿态如今却是只有那么五六分象。而且可能因为女子偏柔的缘故反倒看着和风流儒雅的景王更像父女。只是如今这皇上透过我看的又是谁?难不成当初他一怒之下夺王位恨的不是被肃王开了后庭花而是两人在药物下**后肃王没有接受他的情意?毕竟我可是听景王提过他还是王爷的时候是最为崇拜我那便宜老爹的。 ------------ 第一三二章 彼岸(4) 雷隍轻咳了一下皇上马上把手从我脸上移开转而拉起我的手在床沿坐下:“弦儿朕知晓你对朕这个皇叔颇为陌生不过朕倒是经常从四哥口中听闻你的事。”说着苦笑了一下拍拍我的手“半夜来访怎么都于礼数不合。只是朕这个皇帝……只怕也没几日了。明成他说你的功夫已经入境又是我皇室子孙朕最后有一事拜托。” “明成?” 我疑惑刚起皇上就接口道:“明成是先皇在世时的公公如今随在朕身边这些年多亏了他。”我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曾在远处瞥过一眼的那个佝偻着身子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老太监的形象。比丁路那老家伙还会装。此时看着皇帝灵魂也许和他没啥关系但身体确实和他有着血缘上的亲近就像第一次见到景王一般对他如今说的有一事拜托竟开不了口马上拒绝。而且他说的只怕没有几日是什么意思?是左相那老东西终于耐不住要动手还是? 我看着旁边这个还为到不惑却仿佛已经苍老无比的人:“皇叔有事就直言吧。若是弦儿能做到自当尽力。可是弦儿也不过是一个空有些功夫的女子而已。” 皇上那晚交给我的东西让我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揣哪哪儿就觉得象火在烧。他给了我一封封成蜡丸的密旨据他说是让当今的太子我的堂兄秦夙继位底下是盖的是玉玺地全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秦国的皇帝的玉玺从外形上看是一个巴掌大地玉制印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但在左上角右下角的位置都有一个米粒小地水印。是代表秦国开国皇帝的名讳的一个图案。只有用一种特别的药水才能让其清晰地显示。而非一团墨黑。如今右下角的特殊印章米粒粗细一寸左右见长地玉石印章就在我手上。而另一枚则在太子手上。 后来我见了景王才知道。..这枚印章和景王手中持有的一封密令一起使用的话可以调动一部分地方军队就是雷家那些对容启等新将领不怎么服从的旧部也会听令行事据说是我那老爹在世之时做的非常安排。而皇上现在手中的玉玺还是有镇国之宝的作用的但万一落入非旁人手里……三印章齐集的诏书或圣旨有绝对地权威。可以否定之前缺印章的任何文书。虽然我本人还是更相信毛主席的话枪杆子里出政权!若是左相掌握了地方一半地兵力。只怕也早就反得不能再反了。前朝的玉玺对他还有何意义?就是真有意义弄个似是而非地。有人敢指出是假冒地不?不过这时候人对封建皇权的看法总有些不同。而据说。这玉玺在秦朝之间地朝代就有的。之后的人想真正做皇帝还是拿到齐全的玉玺才算安稳。 其实说到底让我最担心的是我这个皇帝七叔所言没有几日了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而且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但即便一开始他对我便没有摆出皇帝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却也是不好自作主张说要给他把脉甚至问他您老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要是真的只有几日或者个把月的老命我也不用筹划什么直接把景王敲晕了一起打包到凤国避难去算了。若是还能拖上个一年半载兴许还能为太子谋个出路顺便拿左相家的人出出气比如那个有受虐待狂的阀少爷。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转眼到了快出宫的日子。一早秦池月和我就被通知正式着装说是皇后邀请我们共用午膳当然主要的是看看我们这个月的学习成效。秦池月是自信满满我是无所谓。 要说我这个七皇叔晨雍帝上位后做得最全的一件事以我目前所知恐怕就数后宫嫔妃最齐全。一后一贵妃四妃九嫔反正选的都是美女就是吃不下也能美化皇宫环境。好在皇后的宴会也是顶级档次的因为带有点检验考核意味只有贵妃和四妃同我们一起。 先前我并未多想但见到皇后身边那个一袭紫衣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美妇和我有两分相似的瓜子脸时我的脑袋轰得一声炸响了一片。我告诉自己她和我无关不过是这个身体的生母而已。但心底涌上的淡淡的恨意却怎么都驱逐不散。她眼里的轻愁让我知晓她这个贵妃在皇宫的日子只怕也不是如表面那般风光而且听说她和皇上并没有孩子。想到这心里产生一丝奇异地快感向她行礼的时候笑得格外甜。 宫廷礼仪对我而言不过是虚伪加受罪的代名词好在只是偶尔为之。皇后对我和秦池月看似一视同仁对我们的表现也颇为满意。临走还让人赏了些饰。 告退的时候我半垂着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抬眼看着如贵妃足有一分钟等到她眼里隐隐积聚起怒气我忽然对着她莞而一笑传音给她:“其实我的生辰是盛元二十一年五月初五。” 她的第一反应是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恐。惊恐啊……我微微勾起嘴角真的连最后一丝母女情分也被生生掐断了真的秦娴应该可以彻底死心不反对我把她当路人甲了吧。以后皇宫里要出什么事儿我也少一样顾忌。 我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恨意和嘲讽。她那双美丽的三十几许仍不见任何细纹的眼睛里渐渐酝出水雾面上的表情仍是如常端着茶盏的手却止不住地轻颤着。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端庄的皇后转向如贵妃还真是问得关切。 “无碍。”如贵妃避开我的视线垂下眼转瞬脸上眼里又都是那种完美的淡淡浅笑。 “呵呵如姐姐想必是睹人思人了。”下座据说是淑妃的纤瘦女子掩嘴轻笑一双妙目斜了如贵妃一眼后开始打量起我和秦池月“要说四王爷家新封的两位公主长得真是好恐怕咱们大秦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妙人儿来。而且姐妹俩虽不是一母所出倒都承了四王爷那副男女皆宜的好相貌。三王爷和四王爷是双生子想必如姐姐给三王爷生的女儿若是还……也不会比这两位公主差。毕竟咱们宫里头长得比得上如姐姐的只怕真找不出来。可惜如姐姐倒是没有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 一旁长得有些圆润的德妃扯了一下淑妃的袖子轻声道:“妹妹别乱说话这宫里的禁忌……” 嘿嘿没体会到倒也小小见识了一下何谓金枝玉孽啊。我心下冷笑这德妃要真顾忌着所谓的禁忌早在淑妃说话更早的当口阻止何必等到最后那两句最伤人的出口再看如贵妃果真已是紧抿着唇手死死地捏着那可怜的茶盏幸好她不是练武之人要不然这可怜的茶盏就做了淑妃的替身早已经粉身碎骨了。忽然她的身形晃了两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幸亏后面的宫女伶俐赶忙伸手扶住才免去她直接摔到地上的尴尬。 “贵妃娘娘!”宫女有几分急切地呼喊着我注意到她微颤的睫毛虽不欲在人前揭她但还是很好心地传音:“看来如贵妃对装晕真是很熟练啊。原本还以为……呵呵如今看来真是娴儿奢望了如…贵…妃的心真是铁做的呢。” 那宫女拿了个小瓶子放在如贵妃鼻子底下估计原本按照计划如贵妃是悠悠醒转然后推说身体不适离开。只是听了我方才的传音似乎一股气急涌而上胸部颤了一下竟真的晕了。 ------------ 第一三三章 彼岸(5) 这章因为某些原因改了重写的。还是不对劲。其实冰山想说的是:管你现在心中还有谁只要对我那点心意是真的总有一天我把那一点变两点两点变四点……最后占据弦儿整个心。 在还有外人的时候晕了个贵妃这皇后的聚会自也是聚不下去了。回到暂住的寝殿收拾一番便有人安排备了软轿带秦池月和我出宫。 一路出了宫门心情早不复早时小小报复一下那个不负责任的生母的快感只觉着这灰灰的天空密密地缠着人心让人欢愉不起来。前世的天空因为污染的原因虽然看起来一直灰灰的但在家人的关爱下好友互损却总是在困难时伸手的感动下一直都觉着是幸福的。可惜现在…… 人生就好像挣扎在汹涌的河流之中每个人都渴望到达彼岸。可是彼岸是花开还是花谢却永远无从知晓。那绚烂夺目的彼岸花只是引诱人心的海市蜃楼可以在一刹那燃放胜利的烟花也可以在一刹那化身为噬心的地狱妖莲拖人沉沦。 桁在擅自以他自认为最好的方式决定我们的未来时他和我已经跨越在彼岸从此只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祸害了江湖那么久的琉殇因为他妹妹的事和天月挽扛上可以说那个曾和我说兄弟比女人重要多的人已经和他的兄弟分站在彼此的彼岸;雷隍在接受了景王的提议在皇帝身边做贴身侍卫无论是为了什么他也已经从曾经地一端。走向了河流的另一端;而我那生母多年前无论是为了荣华富贵也好为了所谓的爱情也好。或是有什么不得已地苦衷在她抛夫弃女的时候。已经将曾经血脉相连地人留在了彼岸不复同路……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但在我这里却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再次见到桁。而且是在那样的状况下见到桁使得我的情绪难得地激烈到心神难以承受地地步如今经过一个月的冷却又恢复到了以往什么都可有可无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感的灰败。 所以当晚间一身玄衣的越钩出现在我房里的时候我竟觉心里某个地方松动有点存在的真实感了。他的衣裳有些凌乱。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手臂和前胸地两大滩透着湿意的地方我不会错认为是他不小心弄湿的。更何况鼻尖瀛绕地淡淡血腥味。 丝可能因进到王府躲避侍卫而施展轻功。右侧有一缕缠绕在他的嘴角。这样一个身上带着血腥凌乱俊美健壮。却又曾和我生过亲密关系地人在黑夜中出现在我房里。不知怎地我忽然冒出一种自己都抑制不了的蠢蠢欲动期望着他用一种决然地姿态让我臣服在他的欲望之下。而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深深的厌恶。我痛恨徘徊痛恨不清不楚痛恨无济于事的麻痹和放纵但我现在却在做着所有自己痛恨的事。 我走上前凝视着他充满歉意伸手将他唇角的掳回到耳边指腹从他冰冷的唇到同样冰冷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同样冰冷的耳垂然后火烧般地撤离。 “别放手!”他捉住我的手却扳转我的身子让我背对着他然后双手分别附上我的手背手指很强硬地传入其间相扣!最后停留在我腹部。他的胸膛整个紧贴着我的背从肩膀环绕的双臂将我不留一丝空隙地全全包裹。 沉淀的是两人的心情良久奇异地明明身后的身子依旧冰冷却在心底升起丝丝暖意:“你怎么过来了?” “没管住自己的腿。”他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更不用期盼什么甜言蜜语。不过这样反而揪紧了我的心让我原本想说的话更加说不出 或是贪恋身后的那一点温暖再次我没有挣脱开去只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唇落到了颈间苦苦压抑的轻喃在耳边响起:“弦可以吗?”说着只放低了身子脸颊轻轻贴着我的。 一声弦在我自欺欺人的心锁上敲开一条裂缝眼前晃动着的竟是阿九被凤潇抱进来时银倾地毫无生气的样子。手抚上心口位置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好像总是后知后觉。如果如果桁当日真的……自己难道真的也无动于衷吗?以为不听不看不想便不会那么痛彻心腓可自欺欺人……终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在我怀里想别人你……”越钩忽然将我紧压住抵着窗台而他随后覆倾上的贴得密密实实的身子清楚地告诉了我他的欲望有多强烈。唇齿落在颈间惩罚似地咬着。冰冷的脸颊摩挲着我的只是他的脸颊仍是冻得我那精心保养的细嫩肌肤一阵生疼。我僵直着身子无处可撤:“越钩别!” 他退离了一些我方才侧过身望着前方的黑暗有几分心思不定地问道:“你的脸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现在不过是初秋的日子而已。” “上次送你会来后便北上和齐国小打了一仗。解决了一些边境的问题回来又遇到山贼没忍住又动了手。每次看到遍地的尸体血腥后我就会觉得生命的薄凉心里象是破开一个空漏漏的大洞。往日我都会……都会去青楼用另一种方式尽情的泄才……可这次我只想快点见到你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来只想这样拥着你就好。可是……”他又退后些许一手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不容许半分逃离“怎么回事?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我以为我们……” 他紧涩的声音。听得我嘴里都苦。只是我更加憎恨自己。我蹲下身子双手掩面:“我……我又见到他了。在回邑都没多久。以前的潇师兄来劝我我一激动。把孩子地事说了出来。没想到他隐身在一边急气攻心晕倒了。他……不但一头黑全白了人更是苍白病弱的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我的心很痛很痛我不是不原谅他我甚至从来没有狠下过心去怪他。可是……可是我跨不去自己地心里障碍。每次见到他我就会好像看到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在一片鲜红地血中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指责我……我只顾着自己痛让潇师兄带他走。可他……失去孩子其实比我更痛。我……还是骗不了我自己……” “咔嚓。”几点木屑弹到我捂着脸的手背上微微生疼我垂下手视线所及是越钩死捏着一截断裂的窗户框木。手背青筋根根突出显是怒了。看着他指间慢慢地晕出一缕殷红我的心仿佛被蛰了一下。后面地话再也说不出 他忽然展颜一笑。那混合着怒气和不知名诡异的一笑。让我几乎错觉眼前的人是琉殇那个妖孽。但瞬间。面上覆盖的冰冷和一如既往的坚毅让人毫不会错认是冰山容越钩。 “他是他我是我。你心里还装着他多少我也不管。我只问你一句你……这里是否真的有我?多少姑且不论有还是无?你上次的话可是真心?可有虚言?”他问得急切问得认真在我意识到之前居然已点下了头。 “点了头就不许反悔!”他蹲下身子用袖口狠狠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平视着我“我不知自己对你是否是所谓的爱也不懂那些风花雪月情情爱爱。以前上青楼却是在每战之后心里那个怎么都填补不了地空洞。如今却想着能够拥你在怀。我没想过不在的时候也要锁着你。想通了我娘的事后比起所谓地道德伦常我更在乎实际的真心真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不是虚情假意我暂可不计较到底有几分。他遇你早了我几年便由得在你心里多点。他能全心宠你六年我便能全心宠着你六十年我就不信到最后我还会输了他去。” 不等错愕地我反应过来他又狠狠地咬在我地唇上丝丝带着甜味的血腥入口他决然松口:“只是若是一日心里没了我也别用假意应承。否则我宁愿自己痛你和他却也别想好过。当然若是还有后来人我却要承认是自己错了。行军打仗我营中可留战败后地降兵却从未留过中途投靠的叛兵。况且听说他没几年好活反正我有耐 “你……”听了他这话我心里一堵不知是该感动还是惊骇还是惭愧。 他却似误会了我的意思冷哼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去动他。我的战场是真正的对敌厮杀可不会为这种事情拼命。我喜欢你空闲的时候想和你在一起想护着你为你做些事也是我甘愿休说与旁人无关于你也没什么大关系。你也不必困饶只当是我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好了。” “别对我太好我不值得。”我攀着他的衣襟轻轻颤抖着在他怀里哭得无助象个孩子。和当时揪着凤潇的袖子哭泣是不一样的那时桁就在一旁我仿佛失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只死死抓住凤潇的救命稻草一般哭得绝望哭得心痛。而此时我虽然在哭虽然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凝聚着杀气和怒气傲然绝然但却觉着奇异地安心放松了心神只任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解不开的结摊开在他面前。 最后收敛了怒气的他轻怕着我的背虽然未置一言没有安慰也没有怒骂只有一下没一下笨拙地手掌落在我的背上或腰间有时很轻仿佛感觉不到有时落重了有些生疼我却终于慢慢地放心的落入梦乡竟不知他是何时离去的。 ------------ 阿九:痴若可断 “小师叔若是能放就彻底放手别再去见她她苦你也苦;若是放不了那就趁她现在心里还有你的时候告诉她真心相爱的两人能一起只是一日便也是好的不是吗?很多人哪怕是求一刻都不得。” “痴儿真和你父亲是一个样。只是你怎知那丫头以后会如你父亲那般自苦?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以为苦了心里便是满满的苦;自己以为幸福了心里就合着甜了。”不是不懂;文叔的话我也明了。只是有时候懂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我半躺在床上抬手宽宽的绿袖垂落肘弯间那道依旧有些红的疤痕曾经她忍着泪将柔软的唇细印在上面。那时的我们心中有爱也有希望。 耳边飘散不去的是她哽咽着轻唱那绿袖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尚着其它浅色衣服的我因着她说我清幽如竹温润如水便只让那深深浅浅的绿色覆身而每次看着她身上无论丝锦帛棉是深是浅的绿色就觉着我们只是属于彼此的另一部分。 只是如今……无力地任手垂落看着手腕几近透明的肌肤被下面的筋脉染青心底浮现挣扎老天待我何其不公?可是我依旧无法怨恨因为毕竟这一生我遇见了她曾经拥有了她。 是不是温润如水我不知道但在遇见她之前我的性子一直清浅如水。 母亲是画里的美人被挂在一间简单却由父亲亲手搭建的竹楼内。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是点燃那袅袅地檀香。在画中人若隐若现的笑容中跪拜!虽然我从未真的见过母亲但我无法不爱她。因为据说当时完全可以选择牺牲她腹内地我。作为引毒的载体而保全她地性命但她固执地选择了不惜一切生下我。我或许无法体会一个女子对腹内孩子的那种执着却能真切体会到那种爱的深度因为她的爱。所以才有了我。 父亲原是那种青梅煮酒论英雄纵声谈笑问天下的胸藏丘壑地人无论是朝堂上的皇帝宰相还是江湖上的侠士异人皆能结交一番。..只是他的奇行妙招风光峥嵘我俱是从一直替我看病的文叔和来探望父亲的一些叔伯口中知晓的。只因。我见到的父亲大多时候是醉着的。深醉地时候他躲在供着母亲灵位和画像的屋子里。或捶心嘶喊母亲怎忍弃他而去。或压抑呜咽。纵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却生生不能保母亲性命。那时的我。总是躲得远远地虽然不懂可听着仍是撕心裂肺地疼。总在事后默默地收拾一地凌乱和同样凌乱的父亲。文叔总在一边叹气说委屈了年岁尚小身子又弱地我。可我从未怨过。 因为相对于浅醉和清醒地时候有时我宁愿父亲是醉着的。 浅醉地时候父亲会抱着我轻轻叫着母亲的名字。有时会说男孩子长着这样的水雾眼这样的小巧红唇不好太女气有时又会说幸好是这样我身上还有母亲的影子眉毛象他眼睛象她鼻子象他嘴唇象她……说我是他们的宝贝是他们的骄傲然后一遍遍地说着他们的过往相爱的点点滴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听一遍是喜痛夹杂为父母的遭遇;听两遍是忧忧心父亲在母亲去世多年的今天眼中依然深沉的沉溺;后来听多了是愁轻轻地浅浅地却揪人心比起父亲狂醉的样子他这样更让我难受。 最难受的是父亲清醒的时候。清醒的时候他一直是个尽职的好父亲谆谆教导字字珠玑如父亦如友。只是他的眉从来没有展开过平常除了授课对着我连平常嘘寒问暖的话都说得艰涩因为我不仅眼嘴长得象母亲便是那水雾里的眸子都如母亲一般是琥珀色的阳光下的色有着母亲深棕色的痕迹。 我十岁的时候一场大火清幽雅致的竹楼和人如月华的父亲一起化作了灰烬。是父亲酒醉后的意外还是知道我的身体调养得已经无碍我的功课已能让他放心而故意撒手而去我没有细究根底。我只一捧一捧地收集起那些灰让人将母亲的坟重新开启一同葬下。 我没有哭心里也没有多少悲伤这样对父亲也许是种解脱路是父亲选的不是吗?父亲的朋友都是很难得的仗义男儿就连身为九五之尊的凤伯伯都换上便服前来祭奠。他们眼里的泪真切他们眼里的悲真切我的安静不哭不闹在一些人眼里不可思议。有人叹息可能碍于父亲终究没有说指责的话。 文叔让我和他走但最后我选择了和那个有些冷漠唯一在我说将母亲的坟重启没有半点质疑便让人照做的中年男子走。他也是父亲曾说过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于是我成了他最小的弟子。师傅很少唤我的名字只按师门排行叫我阿九。久而久之不但门中长辈如此叫连师兄师姐们都这样唤我。 是受自母亲胎内带出的毒素影响或是本身就是个情浅的人我在魔云山的日子除了习武外变得懒散而悠闲。师傅从来不约束我寡言的他有时会叫我和他一起品茶或有时听我吹萧可以在竹林下静默地消磨一下午的时间。他和我一年说的话也没有多少但他对我的关怀却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于是我勾起嘴角浅笑的日子多起来。师傅得恶疾去世交代了大师兄两件事一是以后宗里的事也不可勉强我随我愿意二是把我当自己的弟弟看待什么事都护着点。 那时候说不清心底涌上的是什么滋味暖暖的。可惜师傅很快就去了。下葬的第一日我陪着师傅吹了一天的萧。往后若是心里有些烦闷我都会去师傅坟前坐一会儿或吹萧给师傅听。渐渐的我喜欢上在竹林间置一卧榻备一壶暖茶体会隔着竹林不会伤人的暖洋或漾起的浅浅清风。 大师兄的外号实在有些名不符实因我年岁渐长却始终无视宗里那些爱慕的眼神竟让人带我去青楼。其实对宗里那些女子我也真的只能无视。我不会鄙夷她们只因着这副相貌而看向我的爱慕眼神那只是她们心情的真实反应而已但是无论貌美还是品佳都无法在我心中泛起涟漪所以我对她们虽还友好却是从不与人半点亲近。 来来去去心血来潮帮师兄解决一些宗里的事情或是躲在后山过属于一个人的清闲日子;有时上青楼听歌赏舞只是不太喜那里的浓重味道很少留宿;有时一个人一叶偏舟浅醉与湖光水色之间;有时足覆丛林捉些蛇虫鸟蚁配些毒药。只是这一切都象是生命里轻轻划过的水痕涟漪过后便已无痕。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年多回到宗里得知大师兄也刚回便去看看毕竟让我心中有些挂念的人本就不多外人眼中冷酷无情实则唠叨地比大嫂还厉害的大师兄确是其中一个。那日他一边问着我的情况一边嘟囔着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清冷的小孩子一家被灭了门脸上还一直挂着笑说不能用别人的罪恶来惩罚自己她死去的父王定是希望她快乐地活着所以就要快乐地活下去报仇。 那时我的心就痛了一下涌上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怜惜快得没来得及分辨什么就听得大师兄又在叨念着说其实那样想倒也洒脱还说那孩子身世也真的可怜随后又唏吁她父亲秦肃的遭遇。那个男人我也有过两面之缘是个即使身为对手也让人不得不佩服的男人。 随后又说到那小孩秦弦坚持让她那死也不肯倒下的父亲直立下葬我忽又为她的体贴和心思细腻感动。她……是真的明了她父亲的。一如多年前我不顾众叔伯反对在师傅的帮助下重启母亲的坟将在母亲去世后因为我而不得不留人间的父亲一同合葬。那时的我也是因为明了父亲的心情所以心里不悲痛。 ------------ 第一三四章 峰回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依旧是昨日的衣裳而越钩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下床头写着短短两字的字笺:保重!他的字一勾一划苍劲有力直透纸背咋一看端正得仿佛练字没多久的孩子透着一股生冷的硬气再看却别有一种金钩铁戟的杀伐之美。我不由苦笑我不值得他对我如此好就好比阿九我不值得。 我其实是个很自我很自私的女人也一直相信女人就该善待自己。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对阿九的依赖和爱几乎成了我生命的全部但骨子里其实我最爱的还是自己我没有那种小说里被伤透了依旧爱得飞蛾扑火。相反是一受伤便躲进自己的壳子里。所以最后那些义无反顾的人总能盼得真正地爱情花开而我却和阿九落得如此境地。还有越钩如今算什么?自己骗自己没有付出承诺就不算……虽然他的性子和阿九截然不同但骨子里的那份执着和坚持有时却又惊人地相似。我闭上眼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 日子还是照样要过。几日后琉殇和天月挽同时带着文定礼一身正服地来拜望景王。自此算是婚约正式形成直到婚礼前一个月其间并不阻止正式的未婚夫妇见面。天月挽一直尽量避免和我见面也幸好我和秦池月的关系没有半点平常人家的亲密。他是个聪明人。我忽然想笑觉他才是和我一类人受伤了。就转身永远是爱自己比较多当然。对他来说还有他的家族。 琉殇和我在一起。不是相互嘲讽两句就是一起埋着头商量怎么整人对付我们共同的目标人物比如那个有受虐狂倾向地左相的二孙穆阀阀少爷。琉殇兴致勃勃。让人打探出那个阀少爷的销魂窝后拖着我亲自去采地盘现场观赏了一场s*m地前戏。 啧啧真是皮鞭蜡烛钉子板什么都不少。不过那家伙虽然皮鞭抽在身上兴奋地嗷嗷直叫骨子里还是惜命的。在皮肤上抽出一点血丝可以。可若真地抽狠了出现比较大的伤口他马上会变脸。有一个女子就被他扒光了衣服。抓了两条蛇放身上在她恐惧地尖叫声中。他居然拉了一边另一个女子当场做起活塞运动。结论是。这个阀少爷是有轻微受虐倾向的虐待狂! 琉殇一路回去的时候都在笑不小心看到现场真人版的oo让我无与伦比地窘了一回。也娱乐了他一把。他笑得满面春风霸占了我屋里唯一地一张躺椅:“这样一个人要弄点意外弄死他很简单的一件事你搞那么复杂干什么?不过刚刚那个女子的胸部太大了点腹部有些肥肉怎么都是堂堂相府的少爷人也不挑一下……” 我转着指间的银币听着琉殇的滔滔不绝很有直接扔上去的冲动:“你知道我的目标。我并没有十几年的时间去一个一个地策划他们一家地自然死亡。所以他只能死于意外即使左相那样的老狐狸也不会怀疑有人从中动过手脚。不然他们一定会防范甚至波及到无辜的人进行报复更甚者给他再次铲除异己地机会。最好是死于意外让穆家开不了口谁都不会过分关注的意外接下来我才能安然地谋划些其它东西。” “自然死亡?嗯好主意……”琉殇拖长了尾音忽然弹了个响指嘴角咧开一个暧昧地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于是几日后左相排行第三地孙子穆阀在高氵朝中投向阎王的怀抱。只是在他平常点地带点让人兴奋香味的蜡烛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弹了点蝇蝇草进去。蝇蝇草本身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就是皮肤上的伤口沾染一些便会奇痒无比伤口也不容易愈合。但偏偏和阀少爷加在蜡烛里的那种香一遇到就会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在血脉贲张的关键时刻来上那么一点很容易就高氵朝后就一直高下去心血管自然承受不了那种压力。而且妙就妙在这草的粉末从伤口融进血液里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消散无踪让人检查不出半分端倪。 事后从琉殇安排在左相府的棋子那里传出消息说左相并没有特别关注此事。而穆阀的父亲即左相的三子当今的太子少保虽然对儿子的死很是悲哀了一下但愤怒的成分居多认为丢了穆家和他的脸面让家里人禁口。只说被他的侍妾谋害将穆阀收集在那座郊外老宅的女子仆人杀了个干净。 说起左相穆荻他共有四子六女但孙行辈的人数不算旺盛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计了。四个儿子老大老三各有两个儿子老二一个女儿老四有二女。不知是不是老的太强势小辈中虽然象那个阀少爷的纨绔子弟不多但也都非大才。我不由猜测这可能也和左相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拼一拼有些小小的关系。毕竟穆荻如今六十有八用满门赌一次机会结果后继无人也不怎么划算不如谋定而后动如果皇帝一直捏在手中安分地当个风流爷的话。 不过无论怎样依我看来最有效的法子不外就是把穆家一窝端了。即使到时这锅食皇家抢到的不多分散到几家手里也总比如今左相独大的局面好。可惜皇上王爷们除了考虑这些外可能多少也要顾忌着点社稷百姓的不然一个千沧百孔内斗不断的秦国又有什么作为?不被周围几国吞了就不错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却把下一个目标定在左相的二儿子穆廷身上。说起来穆廷绝不是最弱的论武功反而是兄弟几人中最强的所以江湖中很多左相不便直接出面的事都是穆廷侨装处理的。江湖嘛刀来剑去危险系数自然是很高的。但具体却也要细细筹划免得过早露出端倪。邑都虽然暗底的弦已经紧绷面上还是王公大臣各司其职该装正经的装正经该浮夸的还浮夸。老百姓也平安过自己的日子。南国的求亲使者最终从信亲王即皇上的堂叔一脉找了个女子封了公主和亲去。凤国的来意倒并非为求亲而是商讨如何整治两国边境处的流匪。双方都有心解决双方又都不肯出兵力结果自然流于一些表面的东西而非实质动手解决。 我曾私底下怀疑过凤潇隐瞒身份亲至的目的。或许不说全部只怕有一部分所谓的流匪已在他控制之下。 邑都无事我本想着早日离开和金小小的合作可不能光靠嘴那个率性而为的女子既能因为我真心几言而诚心和我合作自然也能觉着被骗而一怒反击。不想临走收到两张请柬。一份是来自有过一面之缘赠琴之谊的右相花家的三少花映灼。一份来自秦回翎。 秦回翎的说请柬不若说是私约。送信来的是个二十出头长相平凡叫张曙的武人。撇开我们这帮沾了身世的光在天水宗享受过神珠待遇的几人他在年轻一辈中只怕也是少有敌手。而且此人寡言行事沉稳难不保是秦回翎的心腹。 随请柬同来的是一副美人图张曙代传秦回翎的话时还面有尴尬之色:“统领大人讲称仙子太清孤称红颜怕命薄只得实实在在美人二字来得妥贴。”展开一看赫然是那日我一曲舞毕一袭红衣抱琴垂立的样子。 秦回翎的画技对于那些整日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才子来说还略显粗糙但无可否认他的画实际上真的水平不错于细处勾画虽不够细致但纵横几笔若隐若现的勾勒其间的风情一展无疑倒真是颇为传神和当今的画风比起另具一格。 ------------ 第一三五章 峰回(2) 我本欲回了这份邀请毕竟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根据那日和他且舞且对招时探的底一对一我的武功也就胜他一筹。若是家宴我反倒不怕他夫人虽然在秦回翎的强势下表现地不如景王妃那般善嫉有手段但骨子里却是一样的。可若是在他的某个私人地盘上我难免要惦量一下。他手下就面前这个张曙也不简单我正在犹豫之间张曙有些平板的声音又响起:“统领大人也说了若是小姐觉得去雪园不妥统领大人愿意与小姐同游微澜湖 紫弥山。”雪园是秦回翎名下的一处私宅而微澜湖 紫弥山是邑都郊外的两道风景线。我心里莞而他倒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忌他老婆大人相比之下景王就显得有些…… 眉头一皱这话显然有些挤兑挑衅的成分暗示说不敢去他私人地盘就公开一起亮相。先前在邑都默默无闻的我且不说如今在那道赐婚圣旨下来后虽然焦点围绕着秦池月和天月挽但邑都谁不知道景王府的二女秦弦被封为静弦公主赐婚天月世家大少爷天月琉殇? 去便去吧!我让张曙回话说是三日后早上可和他们的统领大人把臂同游观山湖之色。不过事先我还是找了琉殇来商量。经琉殇一点我蓦然明白秦回翎似乎是错解了我的意思。 我的本意只是唯恐天下不乱让咱们这个统领大人也英雄一把在我眼里反正英雄最后都是不许人间见白头的若是看着那一舞。硬赖着说我仗着美色勾引他我也可以心虚地应一声。但我显然漏算了在这之前。因为景王和天月世家联手消灭了一些左相的江湖势力频繁出邑都。..早就引起他们地怀疑目前这种懦弱王爷的形象只是一张大家心照不宣保留着的纸。或许在秦统领地眼里我的勾引被理解成景王甚至皇室地一种示好。天月琉殇长子非嫡子的身份也值得他多推敲推敲。 两人一番推算。又不由相视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肠子越来越弯竟然还能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琉殇这妖孽却是挂在我肩头故作一脸哀戚状:“弦儿啊我看起来很象卖妻求荣的小白脸吗?” 我捏捏他的脸摆出同情的架势很是沉痛地道:“不是小白脸是卖妻求荣地野心家无耻之徒。赖皮小人。” “弦儿啊我的脸是不是很好捏?”琉殇忽然将脸直接伸到我眼前眸中一片警告。我赶紧退后些。一时得意见他蹭在我身上。忘了这家伙有点小小的洁癖。只准他吃人豆腐不准人揩他半点油。笑闹了半天。见琉殇这家伙也只是废话正想把他踢出去时他忽然递给我一张三叠的纸张:“三天后和统领大人的幽会我会安排两个影你附近。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或者说顺便。” “若是能力所及你说吧。”说实话一直以来倒是琉殇帮我多些提供各类情报收集我需要的一些东西借调人手给我用所以此次他既如此说如果可行我还真不想拒绝免得欠太多人情。 “听说你收到了花映灼的请贴?” 虽不明琉殇怎么转移了话题我仍是点了下头:“嗯是这个月十六就是五天后他对我有赠琴之谊。去年他大婚我不在邑都。如今他邀请我过去说他夫人也是擅音律的想介绍我认识彼此交流切磋一番。” “他的夫人可是临音阁阁主地女儿。临音阁前年得了一本曲谱据说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我倒不要求你将它弄到手我需要那曲谱抄下来也好你记下来也好我有大用。顺带告诉你一句临音阁有个只绷弦续弦的古怪老头他地医术算不上顶好但却另僻溪径。临音阁曾有个弟子据说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十六岁那年都说生机已断嘿嘿不知那老头用了什么方法又让人活了十余年。无论是他地本事高还是临音阁内有啥天材地宝或许你会需要吧。” 我顿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憋出两个字:“谢谢!”阿九……有希望就好哪怕就是一线我必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寻得。无论我们是何种关系无论我们是否已经不同路但就象我曾经说地他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从景王那里选了一个紫玉雕框地巴掌大的绣屏妙就妙在这绣屏只有巴掌大绣了微露水面的一朵并蒂莲。精巧之处在于在阳光的照耀下从不同角度看去这并蒂莲竟呈全放和半放几种姿态端的让人惊奇现在可没有镭射技术啊。另外让我那两个临时丫头找了几样寻常送朋友大婚的物件如绸缎等作为补送的礼物。毕竟花映灼能一见面只凭往日和我名义上的娘亲戚虹的几日授琴之谊就将珍贵的飞泉赠出我怎么都不能太小气了。 最后左思右想这花映灼的新夫人既然是临音阁阁主的女儿什么曲谱想必阁里齐全的很;若论乐器花映灼本身就收集不少珍品我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想了想穿越女主盗版风盛行虽然现代大多数流行歌曲不符合这时候的口味但还是有不少能剽窃来的。于是抓着秦珏装模作样边思边弹让他记录谱子选了六编了一本曲谱。希望能让那位夫人喜欢什么时候邀我去临音阁切磋切磋我也好见机行事。回到和秦回翎的约会上虽然这当口赴他的私约有些奇怪但我也不会认为他是想借此机会和我生点不可不说的粉色绯闻。事实上他选的见面地点虽在微澜湖较为偏僻的一角但绝非人迹罕至。这无名亭是一座从水中支起的竹亭离岸边有四五丈距离。秦回翎一袭青衣负手站在竹亭中向我点头示意。我一扫湖面别说一叶小舟便是张荷叶或较大的漂浮物可作借力点的东西都没有。他是想试探我的功夫吗? 虽然足点水面再借掌力击水跃起四五丈的距离对我来说并非很难。但落在一般人眼中我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能有此功力着实有点骇人。而对面此时自信满满的人只怕自此也会对我提防重重。男人一个有野心有些自大的男人能够容忍女人的放肆挑唆等等是因为他们自信那人能够被掌控。如果我显示的功夫明显高于他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想必从此……虽然他本来也没信我多少。 可若表现得太逊只怕又会被归于空有美貌或有些媚人技艺的可欺女子一个不能作同伴或对手的女子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再美也不过是玩物进而看轻他以为的我背后支持者景王和琉殇。 眼角撇向不远处的一截断竹我心中已拿定主意。 有亲问能不能两更对官官来说有些勉强。但会尽量每章字数多点努力码字。 ------------ 阿九:痴若可断(2) 第二天早上我主动出现在前殿让几位师兄都小吃了一惊大师嫂也是六师姐正大师兄未经商量带回一个孤女而疑神疑鬼乱喝飞醋。反倒是凤潇一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一向和宗里所有人保持温和距离的他眼里有抹比往常柔和许多的期盼和掩不住的笑意。 随在陆离身后的小女孩粉妆玉琢两人站在一起真让人有种观音座下金童玉女下凡的错觉。她有一张略长的心型脸欺霜赛雪的肌肤有独属于孩子的娇嫩却偏偏少了和旁边陆离一样的粉色。而那张菱形小嘴的唇色也是呈现一种几近透明的粉红。我不由皱了皱眉久病成医的我知晓她受过很重的伤虽不知用何药物使其在短短数日间痊愈了但底子里气血还是很虚。她的眼睛很亮很黑墨玉般的眸子带着几许讨好的神色看着陆离。才跨进大殿内她便感觉到师嫂的不悦刹那如受惊的小刺猬般收敛起周身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跟前有几分不安地用眼角偷瞟着师嫂真是敏感地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啊。 她的事我从师兄口中听得一二。我和秦国肃王这个天神般的男人有过两面之缘无甚深交却是颇为欣赏的。只是看着如今大殿中央的女孩只叹命运弄人打心底生出一丝同病相连之感。她……甚至比我小时更可怜吧。 我自幼丧母但父亲从未有一刻让我忘记母亲最后对我的爱逾性命;她母亲尚在却早已抛夫弃女另攀凤枝。我十岁时父亲去世成了孤儿尚有众多父亲的生前好友嘘寒问暖。陪在身侧;她才八岁却是重伤倒在屠庄灭门的血腥中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如今也无半个熟悉的亲人在侧。虽被师兄救回但因着身份地关系。在这里只怕也有不少尴尬……一向情浅的我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一种叫心疼的感觉想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 大师兄向她介绍张师兄和薛师兄时她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但看向我地时候她的眼一下子亮起来了。其实这种惊艳地眼神。我在周围人身上见过不少。不过出现在一个八岁小女孩身上热烈而直白得让人不觉莞而。 她急切地近乎讨好般问我今后遇到问题能否来找我。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那看似灿烂带几分好色的笑容后隐藏着一种急于寻找依靠的脆弱无助。我回了她一个笑尽量柔和地看着她。 有她记忆的时光仿佛从不曾远离一如昨日。我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踏进我住的后山。那份隐其它弟子出宗接受秘密训练被孤立在外地小心翼翼让我一下子放软了心房。很少让人近身的我。指着竹榻身边的空位让她坐下。 不愧是皇族出身。琴棋书画茶。她什么都懂一点不过。这小家伙似乎过于追求全面什么都真的只懂一点而无精通。但一想她不过才八岁而已寻常人家只怕还缠着父母撒娇。 不知什么时候聊着聊着我已侧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那一刻从来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陡然生出一种从此和她相依为命的恍然。我告诉自己若是十五六岁成亲的按我如今这年纪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也不为过。很多年后我曾怀疑当时地自己不过是找个借口想以父亲的名义给她所有宠爱怜惜以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的……爱! 我地世界多出一个小小的她似乎是再自然不过地件事情。习惯于一见面她总是跑着扑到我怀里;习惯于往日竹林下地清闲时光怀里总是多出一个她仿佛自然而然连在一起的两人而指间不知何时喜欢她地丝瀛绕其间的润滑;也习惯于她说谢谢的方式总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她软软糯糯的唇印在我脸上眼里装着满足笑得狡诘……这样的日子我的心一如既往地清浅无波心头却总是拢着淡淡的喜悦淡淡的满足。 生平第一次害怕是知道有人触动山腹密室的机关虽掌门师兄她们沿着带血迹的密道开启密室的刹那那密集的冰冷的铁刺牢牢钉住的粉绿衣裙碎片让我一瞬间失了方寸。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背后两枚铁镖扎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晕化开的血迹几乎沾染了整个背仿似要将她吞噬了一般。我无视旁边一干人只急急地抱她入怀确定她只是晕过去后才险险地松了口气。 昏迷中她一声声轻唤着小师叔又一句句不断地呓语不想再死一次……生生让我觉着被人夺了呼吸。明知她已性命无碍但直到她睁开眼扯着我的袖子哭着喊救命我才真正地放下心。真的是她连哭诉都要扯我的袖子来擦脸。 因为师嫂对她那个大弟子的维护掌门师兄只是罚了那个女子一年禁闭这样岂非太便宜她?虽然旁人的性命于我不过是万丈红尘中的一粒尘埃可有也可无。但弦儿既然不想让她用性命报仇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让大师兄免去那个女子的禁闭改做一件极其危险的刺杀人物抵过。师嫂本不同意我也不肯相让最后竟是那罪魁祸凤潇提议让她去做卧底。这其实更危险也不知解脱为何日。看来凤潇对弦儿倒是颇为上心就是赠送给弦儿的云锦七彩绫亦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将心里的不适归结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忧虽然我从未做过父亲。莫说弦儿才九岁凤潇太子的身份便是一个争斗不断漩涡的标志更何况才十八岁的他已有不少妻妾。他……不适合弦儿! 弦儿不该扯进这一团纷乱。于是当我提议让弦儿和我去另一侧的天己峰住时当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点下来时我的心里一如既往浮现一种淡淡的欣慰喜悦还有一丝我自己也道不明的雀跃。 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她的眼光开始改变?是常常衣衫不整的时候那个越来越修长的身影一次次闯入总在一愣之后仿佛沾了天大的便宜般窝到我身上?还是表面总是看起来没心没肺以看我脸红为乐可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一日不曾懈怠功夫的倔强身影?还是在每次细细帮浴后的她拭干头不知不觉变得在她身上太过专注?抑或是只一日日看着那张日渐长开愈深刻惑人的容颜日渐阿娜的身段就这样刻到了心里。看着她想要更多;拥着她希望可以永远。 只是一个父亲会希望那种相依相偎到永远吗?第一次当沐浴后一身宽袍任湿湿的头染湿了小半的她却抬着纯真不设防的眸子比划着胸前都属于女性的柔软问我有没有药物可以让那里长大时我终于避无可避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渴望。渴望拥她在怀的时候能够亲吻她的菱形小嘴渴望她胸前的柔软在我的掌心绽放……那一刻比身体更狼狈的是我的心。 ------------ 阿九:痴若可断(3) 爱对我来说是父亲对母亲的痴无可断生死相随除此之外便只停留在世人男女之间的那点眉来眼去。我对弦儿是那种爱吗?我忽然又不确定起来。 想看着她慢慢绽放在最美的年纪找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然后看着她披上大红嫁衣将她的手交到那个男人手中然后看着她幸福一辈子。这是我将那个小小的身子拥进怀里生出那相依为命之感后一直有的愿望不是吗?可为什么如今我想对她做那些本应属于恋人间的事情? 可是我对她……并不是最好的。心微微撕扯。我可以无视和弦儿辈分的差异年龄的差距我却无法忘记在掌门师兄有意安排下我在青楼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进化仪式后文叔担忧的话语。我……能给弦儿幸福吗? 清浅云淡风轻都只是对旁人我的心还不够坚强到拒绝弦儿的亲近。所以我落荒而逃主动接起宗里的一些任务。 只是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和弦儿有几分相象的脸我只得在心里叹一声。拼命忍受身边胭脂味颇浓的踏雪勾着我的手臂磨蹭忽然怀念起弦儿身上永远清爽的那种淡淡的味道或是偶尔沾染的青草味。而且因为身边这个女人的愚蠢使我们被秦国那帮人堵在这里弄了个谈判不能打杀不得。 破门而入的冷浚男子手里拎着……弦儿!我下意识地想将手臂从旁边那个忍受了一晚上的女人手里挣脱开去。弦儿的情况看来不太妙那个男人身上有着实质的杀气是战场上用血浸染出来地而他的手。扣在弦儿腰间随时可以拿捏她的要害。 只是那个没心没肺地小丫头居然不顾忌自己的处境。只一个劲地瞪着踏雪拉着我手臂地那只手仿佛能把它活生生瞪没了。我心下不由得有些小小的期盼。弦儿对我也许不只是单纯地对长辈的依恋。后来形势的展有些出乎意料一段意外的认亲使得秦国那个世子殿下犹豫不决反而那个冷浚摄煞地男人。如果他的手扣着的不是弦儿的脖子我想我会为他的果断叫声好。 我被威胁了用弦儿的生命。我垂着眼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然后我看到了弦儿眼中的愤怒在我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她已经开始攻击身后那个男人。看着她因颈子被掐而瞬间涨红的脸我在那男子受伤的瞬间快接回了弦儿。并回敬了一抹相思无用地药粉。 从她回到我怀里的一瞬间我已经明了。既然抗拒不了自己的心意那就坦然面对。即使只能以守护地姿态在她身边。一旦心里想透了很多模糊的事。身体地亲近便变得暧昧贪婪起来。在连夜赶回宗门地路上。奔波的马背上紧密贴合地身躯让我对她的身子生出无限渴望。终于。在她和天上的星星同样璀灿的双眸转头凝视我的时候我俯身含住了渴望已久的那两瓣红唇。%小%说%网带着她的手覆上欲望的根源是那份矛盾的心思还是身体的想望所有都无遮无掩的摊开在她面前。她的回应让我惊喜那一刻当初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又出现仿佛我的整个世界开始圆满。 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心甘情愿老天真的不厚待我。文叔的话还是应验了在我和弦儿体会男女间那种独特的美妙忘情之时心仿若被撕裂的痛漫遍全身。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我却痛得有口不能言连劝慰的话都说不上来。由爱故生怖这样的我怎能给弦儿幸福?她还只是成长中的少女。我犹豫着想退回守护的位置来给我看病的文叔和七师叔也要我早早决定。他们的意思是希望我别冒险毕竟这种已经由母体到胎儿又经过解毒变异的毒连向来有神医之称的文叔都没有办法。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决心在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伏在陆离的怀中哭泣而宣告瓦解。 于是决定孤注一掷如果用文叔提议的那个法子能治好就能彻底放开心去爱她;如果不能此身常埋于冰雪之下相信弦儿以后会遇到真正爱她的男子。只是还是自私地向她要了一个三年之约怕回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优秀男子已经吸引了她的目光。 临走唯一的担是弦儿在魔云宗的尴尬地位。这些年除了我只有一个陆离和她打打闹闹还算有些同门之谊这样的情况敏感倔强的她只怕……正好前一阵引的认亲风波我建议掌门师兄和她将错就错认了那个前来认亲的景王为父先随他回秦国一阵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分别后雪玉山上的寒冷拔毒时的痛苦都在重见她的刹那化作模糊遥远的记忆。我为了借到百避珠回到了母亲的故乡从那个应该算是我表兄的南国皇帝那里接受了一个追回潜逃的祭祀手中盘蛇令的任务。没有顾忌行踪的暴露相信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有害于我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现身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的欣喜我想一切都值得了。相思要入骨原来如此简单。 获得景王的认可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他是真心为弦儿好的。那日象往常在魔云山上的日子下厨为弦儿做了几道家常菜两人边吃边闹竟有种平常夫妻的温馨甜蜜。可她被景王叫去后回来时只一声不响地闷在我怀里伤痛弥漫了她全身。 一夜相拥天亮睁眼入眼的是她毫不设防的天真睡颜心忽然就急切起来想快点治好去除余毒。和她做一对真正水乳交融的夫妻。 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急切地想快点将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去求什么百避珠;如果我不是在她出现那种没有病因地心痛吐血后相信她现在的师傅更有把握治好她。而选择陪在她身边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已经很小心地提防。已经千方百计表明对皇位没有兴趣但我在借用百避珠后全身只能动用四成功力时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个女子的出现我不知是上天怜我还是无聊又捉弄了我一回。我地直觉告诉我她的身份奇怪。但我再怎样无视礼教一个救了我命地女子紧缠着我不放除了刻意保持些疏离我竟下不了决心彻底赶她走。如果知道忘恩负义可以免去我和弦儿后来的那许多波折我也定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一回。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我容忍她跟着我一路北上。 再次遇到弦儿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记得弦儿却忘了和她之间的感情看着她眼里地质疑倔强。不服心再次被抽紧。当她的唇吻上我时。那时我知道就算曾经的甜蜜忘记了。心里其实还是记挂着她。一路三人行。那个叫柳缃的女子几次出手对付弦儿可弦儿都看在她是我救命恩人的面上放过了。可是她眼里的委屈。却让我无地自容如果我真的爱她怎忍心她这般委屈? 我不满柳缃作为隐隐约约又怀疑起她当初出现救我的时机太过巧合。但当时已到雪玉山山脚见到了文叔和七师叔便没有过多追根究底相信有七师叔在那个柳缃翻不出什么风浪而且当时将重伤的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地确实是她无论她处于何种目的。 可我还是想差了。恨我怎能不恨?!为什么从我的母亲到我都要中他们巫医门无耻地毒?虽然我的身子不能动弹虽然我地眼睛不能睁开可在文叔用银针刺激我那里地穴位后她温热的身子倾身覆上那熟悉地味道是曾经的日思夜想那温润细致的肌肤是每夜梦中的渴望。我想阻止她乞求她不要这样为我牺牲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和甜蜜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应该在我的虔诚疼惜中完成而不是这样冷冰冰到几乎自残地一个人面对女子破身的痛。 受伤的经脉再次疼痛起来将我最后一丝意识冲散我最后记得的不是她身体包裹着我那里的紧窒而是落在我胸前的那烧灼人心的滚烫的水珠是她的泪传说中的三生水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之后我不再勉强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避开我身为男子的羞愧避开她身为女子的尴尬。直到我真正的意识苏醒身体也开始可以略微活动一下已是半个月后。我坚持下一次让天地见证以我妻子的身份再进行这种疗伤。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的一点私心?哪怕只是短短的日子名正言顺地拥有她的全部。 气血亏损很容易就补好身体依旧虚弱但除了大部分功力没了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即使在夫妻房事上也并无不妥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某种极限。在没有确切地结果前我忽然贪恋起和弦儿攀援在灵欲巅峰的快感总是极尽所能让彼此身心锲合。而她意乱情迷却仍不忘掐醒自己坚持双修想为我恢复功力。 终于每每醒来彼此纠结的青丝中越来越多出现的白我知道我不得不面对上天对我最后的判决。生机将断除非传说中的灵丹妙药如天菀蔻等不然只剩下几年寿命。我怆然该恨老天为何如此待我还是该谢他没有让我缠绵病榻至少还作为一个男人和心爱的女人渡过了这样一段美好时光?只是身体的反应很诡异也越来越藏不住日渐多的白日渐苍白甚至变得有些透明的肌肤日渐贪睡……越来越多地想到父亲心中对弦儿以后的担忧也多了起来慢慢变成一种恐惧怕弦儿会和父亲一样。 所以用了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想将弦儿逼走。她解了我的苦心月夜下脸色苍白的她说要成全我的心愿要好好养好身体看着她幸福。无法碰触心里的那点痛怕只是远远地点一下便会变成痛苦的汪洋我只一遍遍告诉自己会好的弦儿会幸福不会象父亲那样。 菟丝蔓藤是毒药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良药。它不仅恢复了我七成的功力而且让我能象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只是等毒药积聚到一定程度时那时就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无效了。听说她和妖狼天月琉殇有了婚约我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只是远远一瞥那个妖邪到骨子里的男人现了我故意搂住弦儿亲热了起来。 看弦儿茫然的神情我知道事情不该是那么回事但……还是在那时候失了神只能黯然退走。及至后来隐藏身份潜入秦国的凤潇忽然说想去问问弦儿的真正想法。其实我知道是因为紫魄玉认主的关系凤潇或许会看在我和弦儿的面上放弃他一直相信真正要这个天下靠的是实力而非传说中的两块玉但凤伯父即如今凤国的皇帝是不会放弃的。于是那夜我随着凤潇又去看了弦儿。 痴也罢傻也罢也直到那时我才能体会到当时父亲的心情。孩子?当耳边响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来不及细想来不及自责胸间汹涌而上的甜味让我眼前一黑便再也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听着凤潇平静的诉说一时辩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空空的感觉很累。又有很多不甘如果当初我不要自以为做对弦儿最好的安排如今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如果。我咽下满嘴的酸酸苦苦断不了啊断不了… 也许也许我该真正面对面地去问弦儿一次她想要的是什么?不问过去是非不问将来如何只问问我们自己的心…… ------------ 第一三六章 峰回(3) 眼角撇向不远处的一截断竹我心中已拿定主意。走过去脚尖一挑断竹飞向河岸和竹亭中间的水面。人旋身甩袖脚尖点地向着断竹下落处跃去。竹子落水微沉刚浮起来我人也刚好至。脚尖点竹换气再次甩袖借这两股微力继续跃向竹亭。 装作刚好一口气竭的样子人已飘至秦回翎忽然难竟一掌当胸袭来辩掌风虽未竟全力但袭击的位置恁得下流了些。不想暴露实际功力却也不想让他占这份便宜。用力一甩头及膝的长飞起缠上最近的一根柱子又轻轻滑落。就这一瞬间已经够我做戏当作内力回转侧身避开他那一掌。 旋身在离他较远一侧的栏杆上坐下一边用手指理着有些乱了的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瞥了此时已抱胸倚立在一旁的秦回翎:“统领大人这是考较我功夫来着还是把我当做那些可以随便轻薄的女子?亏得你还是长辈这般下作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恁得让人失望。” “哈哈!”秦回翎对我的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挑高一边眉放声笑了起来:“我以为小弦儿会说是调情呢。那晚的舞我可是记忆犹新。尤其还是弦儿主动邀请的不是吗?这样的似娇似媚却又偏偏似真似憨怎不让人心生期待?况且我也自认不过是个正值壮年的寻常男子不是吗?” 还调情?要不是我另有心思连着他老婆上回当众折辱的份准把他的脸揍成调色板!我斜了他一眼:“上回不是统领夫人当着那么多大人的面把人家贬成了舞伶。妻债夫还。我自然是要拖统领大人一同下水地。一路看” “是吗?只是这样吗?”他走前两步在我面前站定双手撑着栏杆。刚好将我围住。 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抵住他靠近的身体:“请保持距离。我亲爱的统领大人。要相信您还是很有魅力地而且口水的力量是巨大地。要是不小心我们被传了点什么解释不清楚的事出去从此以后我便要应付无止境的杀手了。统领夫人不见得比我那表面端庄的嫡母更良善好相于吧。八年前我可很是狼狈地当了会丧家之犬呢。要不是潇师兄他… 显然他对我的过往有几分了解地即使原本不解后来也应该去调查过的听我提到潇师兄一身色狼样顿时消失无踪只放开圈在我周边的手顺势靠在一边:“你说的潇师兄不会是魔云山上。你们这一代的大师兄凤潇如今凤国的太子吧?弦儿和凤潇的关系很好吗?” “有些师兄妹的情分真有多好。也说不上毕竟他位居一国太子。”我光明正大地将两只眼睛当探照灯用。打量着秦回翎的神情和眼色。一锅麻辣烫啊。煮地不仅是秦国各怀心思的人还有周边凤国。南国别有用心的人啊。 秦回翎轻哦了一声便不再答话。半晌忽然指着远处地青聪绿山道:“素闻弦儿喜绿看着这绿得清澈的微澜湖远处那一片紫弥山上地林子成片倒影在这湖水之中这番美景弦儿可喜欢?” 咿?我略微不解地看着秦回翎眼前这景虽然不错但也不是难得一见地据说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处有山有水地地方。他怎么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那弦儿以为这竹亭如何?遗水独立……”未等我回答身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我眼珠一转不由娇笑道:“呵呵这好山好水的景是不难见。不过这竹亭子嘛我怎么看着都和秦统领的处境有些象。四面都是水啊… “哦?弦儿莫非有什么高见?”他一手托着下巴颇有几分深思地盯着我。 “高见是没有的你也知道我虽是王府出身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女又在江湖上流落了这些年哪懂得那些。不过说出来被人认为挑拨离间的话倒是有的却是弦儿自己的一点真实看法统领大人要不要听?”我以一种几乎骄傲带着些微嘲讽的语气说自己流落江湖再次暗示穆家的女人没好货啊。 “听怎么不听?”许是我光明正大的说那些是挑拨离间的话让他产生了兴趣。 “秦统领的处境如今就和这竹亭一般虽然扎根够深暂时倒不了可却是四面都是水啊。将来……皇上吧虽然同是姓秦但统领乃是左相的爱婿在皇上眼中是不是急欲铲除的头几号我是不知道的但总不是自己人吧。” “说起来弦儿和我其实也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呢。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我这一辈也算不上和皇室有什么关联。”秦回翎的语声淡淡的但里面那份掺杂着一点失落一点遗憾却怎么也掩不去“弦儿继续说吧。” “左相权势滔天至于有没有些别的心思我没兴趣去分析。都说女婿如半子可我看着在那些争权斗势的破事上即便是兄弟父子真正刀剑相向的时候什么时候有人心软过?你不会不知道我那嫡母手中有一支很厉害的杀手队伍或暗卫什么的当初我和娘亲可是逃到凤国都没有躲过追杀呢。半子嘛看来还是及不上自己女儿的更何况他还有四个儿子。” “所以呢?其实我还是很忠于皇上的不是吗?至少我知道邑都的百姓皇上和满邑都的大臣们对我的城卫军信心都很足。” “嗯很足!很好很强大的炮灰。好像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了你别往心里去哈。不起冲突吧皇上的人惦着你的位置和你的性命;起了冲突了地方军队开过来秦统领倒有机会真正上阵厮杀一场了。左相其他几个儿子有些什么滔天能力我是不知晓的但好歹也是在魔云宗天水宗混了些日子江湖上的事倒是知晓一二那个左相的二儿子叫什么穆廷的似乎有几个身份。” 我偷睨了不远处的男人两眼脸上还挂着笑但看那眼神应该在深思的样子。真话大实话就要坦坦荡荡地说出来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疑心。不过我也没功夫就陪着他在这儿装深沉不由笑了两声:“统领大人做什么思考状呢。弦儿一个小女子能想到看到的事可别告诉我统领大人看不到。反倒很多弦儿不知道的事统领大人心里也该是通透的自会有计较。父王和我都不是胸有大志的人不管以后如何也不知道乱起的时候能不能讨得统领大人的癖佑。不过今次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 ------------ 第一三七章 峰回(4) 看了各位亲的留言回去检讨面壁中。 秦回翎看着微风轻送下略略泛起波纹的水面笑着道:“私下里我对弦儿这样美貌才情和胆识具备的女子很是欣赏的。撇开那些复杂的关系难不成我真心想同弦儿同游这山水结交一番也都成了别有用心?我知你父王对我一向颇有偏见但不要把我想成做什么事都带不可见人的目的的那种人。” 你不是吗?我还是咽下了这句话只带笑挑眉看着他表示怀疑。今天的刺激他的话说的有点多了再试探下去不免有点交浅言深显得太过熟捻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秦回翎站回到我身边的位置指着远处渐近的一个朱红点轻声道:“弦儿那日一舞让人心弛神荡若不是……哎只怪相逢恨晚你我如今身份尴尬……其实自我见过的无论宫妃闺秀还是那受过特训的舞伶其中只有两人或能堪与弦儿一比。一是让皇上亲赐一个舞字为封号的舞昭仪舞姿轻盈极尽一个柔字;一是邑都归仙楼八阁之舞阁的当家人舞大家嗜舞成痴舞风多变或柔或媚或刚。本是今日约好以为同是爱舞之人弦儿定会心喜能和舞大家交流一番也好让我等世俗之人再次开开眼界。可若是弦儿怀疑我别有用心那……便作罢。只是我那渴望再见弦儿一舞的一点私愿只怕落空了。” 归仙楼我自是有所耳闻有名下琴。棋书画。诗舞。歌颜八阁组成。除了红颜阁的本质是青楼外当然门槛比较高要有财有才。有地位的人才能进其余几阁除了阁主也称当家人手下有八侍不定期地召开比试会不问男女不论地位均可进入比试每次拨得头筹的。都会有一定奖励而阁主每年也会摆擂一次。我那二哥秦珏便是那八阁常客包括红颜阁。 舞大家没有我所凭空臆想地那般倾国倾城。..若只论五官可算是中上之姿。但没有人。无论男女都不会否认。她是个当之无愧的美人。只那般懒懒地斜立在船头一时间万种风情竟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媚骨天成吧偏映着身后的碧波颇有几分凌仙之态;说娴雅端庄吧偏偏抬手捋转凝眉无不叫人心醉……我正凝望试图找出一个合适地词来形容两丈开外地女子手腕被身边的秦回翎拉起耳边听得他一声调笑:“假以时日弦儿必不输于她况且弦儿还有天生地丽质。走!” 难不成他以为我是见不得女子比我美?我不满他打断我欣赏美女将手腕挣脱开来横了他一眼便跃身到了倚靠船舷的舞大家身边自来熟的和舞大家套起近乎来。说起来我这个见人装自来熟的本事多亏了琉殇那个妖孽的教导。 舞大家地性子也不拘泥对于我的自来熟没有什么不适应。她看秦回翎的眼神倒也热辣得很只是没有意绵绵不知是不是吊人的一种手段。打过招呼以后她又回头和我说话。 先是彼此恭维两句转到舞蹈上后就开始多了些话也比原本亲近了些。虽有一见相知之感却也不敢做深交。毕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秦回翎的人。青楼在眼下尤其文人士子眼中也算是一处风雅的去处即便朝中为官的别说私底下便是明面上也不禁止的。但若象归仙阁这种将那些清高的文人士子那些雅趣和青楼并列八阁并在邑都久居不倒说没有背后势力只怕猪都不会相信。 被我们撇在一边地秦回翎自顾自进到不大的舱舫间再出来时正和一个穿着浅蓝书生袍的人聊天。那男子可能三十不到两人虽你来我往言语不断但神色间便是连秦回翎善做戏地这种人都没有装出一副热络的样子。 因为那个男子地名字正是顾洛。趁着舞大家在向秦回翎解释偶遇顾洛地事我偷眼打量了这个能让琉殇将之和秦回翎并列的男子。他地长相非想象中刚正的忠憨样但无可否认他是个奇异的人。长得应该是很标致端正的甚至可以说很英俊他抬眼看我的时候眼里有些晶亮礼貌地笑了笑让人惊艳但再看他合眼站立在一处除了身上有些书卷气竟让人觉着平凡的很。很矛盾的感觉。而且他在朝中的地位也很奥妙皇上那么信他却一直没有升官左相也没有打压。 不知是不是顾洛在或者舞大家这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在的原因秦回翎没有了方才不时弄点暧昧的举动反倒如寻常友人相聚一般边喝边谈笑。约莫行了小半个时辰船在一处月牙型的湾内停泊上岸。接通的是紫弥山下的一条羊肠小道。本说要去爬山估计一行人实在不怎么投趣只找了个凉亭让原先在一边等着的下人煮了茶一起品茗。 没有地方一展舞姿舞大家的琴也是弹得极好本要拉着我也交流一番我借口我的琴艺实际上是防身的武功还未到收自如的境界可能会误伤误引周遭不懂武的人实际真正的琴艺平得很。秦回翎投给我意味深长的一眼我只装未见缠着舞大家再来一曲讲解一些窍诀。 不想舞大家媚眼一扫看着一直在一边莫不作声的顾洛咯咯笑道:“秦姑娘若要请教琴艺倒可向顾大人请教一二。除了我那琴阁的妹子至今还未见过在琴的技艺上高过顾大人的。要不我哪会因着赶巧遇上顾大人有空也不顾和秦统领事先越好硬拖着他一起过来。” 顾洛也不谦虚只低声道:“只是偶有空闲的时候在琴上多花了些时间罢了。”说着竟是深深地看着我里面暗光流动直让我心慌慌的他却又垂下眼帘从令人惊艳的公子变成一个不起眼的书生样“若是公主现在有心情在下不介意在统领大人公主和舞大家面前献丑一曲。” 那是一金戈引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曲目。曲至高氵朝处金戈铁马声声激荡人心;曲转低处咽咽如诉如英雄断肠。很多在琴艺高的人手中觉着该用连音的却被生生替了断音生出一种别样的气闷在胸壮志不酬的抑郁感。 若是真正的秦娴在此只怕早就心神失守。幸好我只是个拥有她记忆的外来替代者。因为这曲正是秦肃所谱而后传到外间很多地方都改了连音但演奏起来仍用断音的只秦肃一人而已。 迎上顾洛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收起一瞬间的疑惑长叹一声道:“听说这曲子乃是我故去的三皇叔所谱。可惜我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是听父王演奏过一次。顾先生确实技艺高竟连那几处断音都模仿地极为相似。我父王若是听到必定又要伤神。” 那顾洛只抬眼扫了我一眼复又垂下眼专注在手指上:“说来这位肃王也是个奇人。遗憾我未曾得见。原先曾按坊间流传的那般演奏听着完美但总觉着少了些什么。在下揣摸良久终不可得又听说是肃王所谱便厚颜拜访了景王才知这其中妙处初始觉着突兀不可思议细思才渐渐品出其中滋味。” 是吗?真是这样吗?比照起遥远的记忆中小小的身影偎在那个如天神般伟岸的人的怀里耳边听到的熟悉曲调这顾洛方才奏出的却比景王更接近肃王演奏出来的韵致。 再次打量那张依旧波澜不兴的脸却接受到秦回翎探究的视线忙从顾洛脸上收起打量的目光捡了演奏手法上的一个问题来问。 ------------ 第一三八章 峰回(5) 这次和秦回翎同游到最后弄得有些不知所谓虽然临走他让我给景王待问好可因为本和他不相熟无法判断他是别有所指还是礼貌式地问候。我转述给景王听的时候景王也只是皱了下眉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反倒是和花映灼夫妇的相会十分轻松除了送了不少礼小小肉痛了一把。对着率性选择简单的紫衣美人花映灼爽直大气的英俊花夫人凌灵虽然才头一两次见面虽然有时会小小的有点男女颠倒的错觉但总的来说气氛是轻松的聊的话题也自此天南地北起来。 于是在花美人哀叹如今邑都就象暴风雨来临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他打算妇唱夫随和他夫人去临音阁小住一段时间时我便提出了关于那个绷琴弦的老人家的事当然也在话语间提到了失传古谱的事儿比如琉殇想要的《广陵散》。 可能收了我那本曲谱让花夫人大有引我为知己之感只说这借阅古谱的事非得她母亲即临音阁的阁主同意才行。而那位老人家的事花夫人在打听到我是为朋友求医时很是皱了皱眉:“小弦这事儿只怕你别抱太大希望。董爷爷原是我爷爷的旧友知音后来遭了变故才住到临音阁来很少与外人接触。我小姨的事好像是因为和董爷爷练的功法有关只是经历了上回据说他的功力损失后竟修练不回来。” 我闻言不由黯然听她的意思可能是那位董爷爷的功法有何奇妙之处可以续人性命。但万事总不能两全失去的功力不象我们平常内力耗尽最多再修练个一年半载便练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临音阁对他有收留和其它一些情分在。我凭什么让他舍弃自己已经不多地功力去救人?就是他真有这伟大的精神他又可以让阿九多活多久? 花映灼选择简单。实则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瞧见我地神情似安慰般地弯嘴笑了笑一时间满园生色凌灵唯一如女子柔美的杏眼。..便柔情似水地粘在他身上这两人让我心生羡慕。花映灼轻咳了一下唤醒了自己地夫人便缓声道:“灵那位董老先生的事我们晚辈也不好说什么的。但弦儿忧心的必定是对弦儿极为重要的人。不如让她和我们同行亲自去问问董老先生。若是功法问题说不定他尚有同门。或者让那病者修习那门功法也许能有用。若是其它缘由问问也好有个头绪。” 凌灵只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允了。用她地话说。虽然临音阁很少带外人进去但她好歹是阁主的女儿。况且此次花映灼随她一同回去拜访。实在有不当处。也可给我编个花家表亲的身份。 一下午品酒微酣抚琴弄萧。合着这对夫妻再加上旁边若干美婢侍候真有几分红尘逍遥客忘却凡间事的纵情自在。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踏出花映灼的府邸时本已却下眉头的心事不自然又拢了上来。 晚间见到回府的景王去向他辞行。他本不欲同意但我告知他江湖上有些事情要料理而且还有些私事要办他便没有强留。临去他几番欲言又止让我一时不好走好。只静默地看着他良久才现虽然他地面容看来不过三十出头四十不到。但就这样在灯影下静静地坐着仿佛有无限苍老。半晌他将丁路叫了进来然后说起了顾洛。 顾洛到底是谁他们还没有把握。但丁路说了一件旧事说是大约十八年前中散大夫洛家莫名陷罪三族之内成年男子配边关成奴役女卖入官舫为妓。当时洛家幼子却被人送进宫作内监。是当时的太子即肃王用了调包计将即将要受宫刑的洛家小少爷洛成救下来复又以贴身服侍地太监为名留在肃王身边。当中曲折当时一径风流潇洒的景王并不清楚但当时实行调包计还是丁路安排地。三年后太子亲自领兵出征伪装地贴身小太监随行后报在边关时为救主中箭牺牲了。自此以后再没见过那洛家小少爷洛成。 顾洛在朝中关系的奥妙初始景王也派人查过他地出身可惜就象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对市井平凡夫妻的儿子当时那对夫妻还活着是三五年前才相继去世的。顾洛也确实象他自己所说曾上门向景王求教过一次金戈引的演奏方法但当时都并不以为意。而且此人平日偶作几幅山水画却很少抚琴弄萧。可此次在我面前此人若但是弹琴可当他是逢琴音知己可偏偏又是金戈引难免让景王多了些联想。左思右想再和丁路回忆过往再从他的名字上想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景王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若是有心可以去探听一下顾洛的身世。若真是肃王当时掉包出去借假死遁走的按肃王的性格不会只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独自生活也不会随意安排一对夫妇收养一个年纪不小身负家仇却还是朝廷奴籍的人。毕竟当时人能调出来但那不能赎的奴籍不在肃王管辖之下没能动得了手脚。 我凝视着景王如果顾洛真是洛成难道他希望能拉拢过来?这于我们这边有什么益处吗?据说若不是左相帮忙压着这顾洛着实得罪了不少人。景王能肯定他不是左相的人?虽然他在直谏的时候没少说左相穆党一派人的事。 一个个牵扯出来的人物让我心底感觉厌烦我本不是在那种勾心斗角下长大的人前世有家人小心翼翼地呵护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当夜那场惊心动魄我便一直在阿九的宠爱保护下渡过。如今究竟为了什么会这样?也许苦大仇深也许不共戴天也许恩怨纠结但难道为了这些便放弃最初最珍贵的东西?捡芝麻丢西瓜是不是就是这样?只看到眼前的只看到自己一个人的痛以为满身缠绕在周围的剪不断理还乱于是忘了其实退一步坚持一下或许就是不一样的海阔天空?曾经以为远离的其实并未离开只是我固执地把他当作过去?可他可有一刻离开心间? 我不由嘟囔着:“前次见到皇上说没多少日子。如果将计就计找个百官都在的场合陷害左相毒杀皇上到时皇城禁卫有多少人会站出来将左相就地法?如果将已经成年的太子也来个移花接木偷渡出邑都假太子也被左相毒害一同死亡扶持年幼的皇子为皇帝许诺控制城卫的秦回翎以辅政大臣的重任。可能稳一时之势?地方的军队在太子的安排下稳妥后再打着为皇上报仇的旗帜反攻回邑都行不行?” 丁路和景王的眼里闪现晶亮的光彩但瞬间又是苦脸沉思:“可皇上……而且若是那样到时一宫的妃子和其他皇子只怕也难得生机……皇城禁卫那边也没有十成把握。左相如果当场不死那一党就可能立马就反。而秦回翎可是左相的爱婿。万一到时倒戈……” 哎罢了罢了。即使他们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于抱住秦氏江山是最好的但在他们眼里要的是保护皇帝皇子们然后再考虑其它的。我不由意兴澜:“无论怎么样如果事情真象父王上回说的那么坏及早送出一个已经记事的皇子万一真有不测……” 景王点了点头:“此时我和你皇叔会仔细计较你说的法子也不一定不行但其中还有些关节要处理妥当。比如左相身边的高手要调离当场伏杀左相的人选其实贵精不贵多能够一击必杀才行。但弦儿或许不知左相的势力虽然没有渗透到地方军权但不可否认信义夕城等多方城守乃左相的人贸然调动地方军队会受到他们不小的阻拦。这当中的事弦儿还是勿插手了。只是你此去办完事返回天水宗前去附近的夕城看看能否有可乘之机父王手下那些也凭你调遣。”我只点头这趟即使出了邑都只怕也不轻松。 ------------ 第一三九章 路转 琉殇是和我还有花映灼夫妇一块儿离开邑都的。出城的时候秦回翎和他的两个手下来相送了一程。虽然琉殇这次没弄些暗亏给他吃但亲热的程度让我和凌灵差一点在一边抱着笑成一团。而秦回翎额际隐隐冒汗却还不得不勉强继续和琉殇这只妖孽称兄道弟。就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心狠手辣的;可再怎么心狠手辣的碰到琉殇这种级数的无赖妖孽只有吃鳖的份。 没办法官场混的无论文武演戏都是一套套可琉殇就有办法一面看似掏着心窝子和人称兄道弟眼里却摆上一副我就是在消遣你的表情。偏偏配着那份热情又让那些善做表面文章的人不出火于是挨两下暗手吃点暗亏也只能自己认了。其实他这套若是碰上个憨傻些的说不定口水一喷也就吼出来了。只能说恶人总有恶人磨。 琉殇和我们一起赶了两天的路在临近信义边上的临城和我们分别。我心思一动想起景王提起的信义守备是左相的人便和琉殇提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先打探清楚布局再进行谋划。 正好越钩赶来说是和琉殇交接一些事情他要奔赴靠近南国的边境。我原本觉得有些理清的感情在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时又变得酸酸涩涩甜甜地在心里脑海里直冒泡翻滚。 这两天我见到花映灼和凌灵的相处总觉得相知甚多似乎亲昵不足。聊起他们两人如何相识相知相恋时花映灼凤眼微挑。很是有几分调笑着道:“我是把自己输给灵的。”而凌灵则答她是先煞到了花映灼的美貌继而较艺你来我往。比试了几场颇有知音之感。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便借着最终赢了一场提出了这个条件。 当我私下和凌灵聊天的时候问她难道不介意两人之间不是爱情或者她至少爱花映灼地美貌可花映灼难道半点不介意是将自己输给凌灵的?凌灵的回答一如她地性子。直白却正击我的心脏。她说她最初是爱花映灼地美貌后在琴艺比试中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而且花映灼玲珑却不繁杂的心思特立独行的性格都和她颇为相契花映灼亦有同感。..她反而疑惑地问我两个人相处在一起舒服。亲近快乐又都是懂得为彼此着想的人。还要求什么?难道非要计较谁更爱谁或者说一定要给所谓地爱弄得定义出来才行? 这一路。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能被定义出来的爱都是别人眼中看到的。可事实上。别人眼中的完美夫妻可能相敬如冰而别人眼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夫妻却恩爱异常。有时候是不是因为爱所以变得对对方更苛刻退一步看他其实还是原先那个他?阿九守护我不希望我受伤害是他爱我的心我想守护他应该是我爱他的心无关于两人是放在同行的位置还是一方被护在身后。 尤其是想到琉殇提到的那点渺茫地希望我更是做什么事都心浮想迫切地去确认迫切地见到阿九。即使还是不行我们也可以牵着手走过最后的日子不是吗?所有的苦闷所有地心结都是自己给自己打上的。阿九打了一个结我又在那些结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才会最终变成这样其实用凌灵地话讲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亲近舒心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阿九阿九我可还来得及? 只是看着眼前地越钩我几次张口想把自己这两天的想法说出来却几次只在脸上化成一个勉强地笑。我放纵着让他住进了心里感情的天平虽然完全倾向阿九但我无法欺骗自己他也是心上的一个影子。一个总在我最狼狈最艰难的时候提供着让人眷恋的温暖让人安心的胸膛的影子。而不久前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用心里的困惑伤了他。他说出那样的话虽然骄傲却不无卑微骄傲得让人心疼啊。我该怎么办? 许是察觉到我心里的犹疑越钩毫不客气地让我背抵着树干自己的身体紧贴而上几乎将我周围的空间整个占据。吻从际一路到眉眼鼻最后重重地落在唇上。他的气息有些混乱啃咬啮的吻充满掠夺可原本欲推开他而搁在他胸膛上的掌心随着他里面那个跳得异常快的心忽然觉出里面的无边涩意不甘甚至带着绝望。 心一痛我闭上眼睛原本呈推离的姿势双手改为轻轻抓住他的衣襟。脑海中却响起前世父亲和小姨一次谈起关于出轨的看法父亲说男人有浪子回头女人有时候错一步是很难再回头的。那时候很不以为然男女平等男人能被原谅女人自然也有这个权利。可不得不说没有付出感情的时候确实能干脆地回头但如果同样付出了感情……女人很少能做到没有爱而性。 如果那次是下药的天月挽虽然事后我不至于取他性命但必定从此视为敌人会找他麻烦。可那人是陪着我经历最狼狈的那些事后让我从心底引为真正的朋友的容越钩。从朋友的界限跨过在心里映上一个影子他何其无辜虽然这时代没有针对男人的贞操观。 “别劝我放弃。不可能的。”他警告的话语随着他落在耳垂上的唇直透我耳道带着几分紧涩。正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他用一根手指拨开我一边的衣襟随后使劲将我这边的肩膀向后掰让我有些微微生疼。唇从锁骨往下落我不禁误以为他想……急呼:“别!”就觉着锁骨下方一痛。 他直起些身子将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睛望进我眼里手指却沾着某种清凉的东西轻描着我方才觉着吃痛的地方:“这是我的印记别抹掉。他现在在南国呢弄得那边一团乱。想不想一起去?听说他的功力大不如前了“我……”不用猜我知道越钩口中的他是指阿九我心里的鸵鸟意识又冒头。 “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如果他出事了相信在弦儿心里我就永远没法过他。所以只为了这个原因要是弦儿希望我还是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对他伸出援手的如果他需要的话。” 容越钩的声音低低沉沉我却觉得心虚。他撇开他的过去造成的一些不良习惯比如沉迷于男女之欢性情固执等其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尤其从容戟处得知自从被我刺伤了那里先是不能后是其他一些原因他已经不去青楼了。是的我的心里有他但这不成为我将他拴在身边的理由尤其我这么地明了阿九在心中占着绝对的地位。即使阿九已经不愿接受如今的我虽然没有媒铄之言但天地见证我还是阿九的妻子。 “越钩我……”我深吸一口气“你曾说不喜欢谎言和欺骗是我不骗你心里确实有你。但实际上阿九和我是拜过天地的无论他还要不要我现在名义上我还是他妻子而且你也知道我心里根本放不下六年的感情放不下阿九如今的样子。那次我不能说完全因为天月挽下了药但……如果是清醒的我一定会克制不和你生关系虽然你很好很……很厉害。”后面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呐。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久后对面的人的温度又回到了我久未体会的零度以下咬牙切齿地道:“很好。我客串了一回奸夫。天月挽天月挽……原来是他下的药我还要谢谢他。” 我心一惊因为某些我自己也讲不清的原因比如不想琉殇难堪不想秦池月找麻烦更不想这件事捅出来后天月挽会借机说娶我云云所以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那次下药的人。可刚刚对着另一个受害者也许也是受益者慌乱地解释却吐了出来。正呐呐不知作何言时容越钩的声音又传来:“我不介意继续做奸夫而且我很有耐心。如果决定了问那只妖狼他知道在边境哪里能找到我。如果你去南国见他不介意先来见见我吧。” 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呼喝和马叫知道大伙应是吃饭中饭收拾着继续赶路。容越钩等我点下了头才大步从林中走出。我又在里面一个人呆了会儿是真正地呆着直到凌灵进来告诉我要赶路我才抛开杂念目前其他都不算太紧要能找到让阿九活下去的希望才是真的。不然想再多也是白费。 ------------ 第一四章 路转(2) 临音阁所处四面环山只有通过贯穿一片树林的谷中密道方能进入而且密道中布有正反五行八卦阵加之这属于深山老林的天然瘴气非寻常人能找到进入。 进入谷中后入眼的是一个很大的湖和湖中分落几处的亭子数叶小舟停泊其上端的一副世外桃源。据凌灵讲有时冬日山风大些在四周形成呼啸的回音自有一番属于大自然的乐章;而夏日微风加上山间鸟鸣偶有共振回音又是另一番曲调。这也是临音阁名字的来源。 湖中五亭按五行排列凌灵带着我们坐小舟到中间代表土属性的湖中亭内。不知凌灵做了什么亭子的地面忽然自动移开一块露出一条地道穿过地道早有人等在另一头。 除去第一天刚到时礼节性的交流认识了一下临音阁中和凌灵比较亲近的极为门中长辈。第二天用过早饭后凌灵就将我带往离他们主要居住的地方有些远的后山腰见到了我此行的目标人物被叫做董爷爷的一个老人家。 已过七十古稀之年的董老先生虽然并不特别显老但相较于这时候的大多数武者来说少了一份属于身底子的硬朗气看来凌灵说的十几年前将他自己一身功力给了别人大半是有影响的。董老先生的身子有些佝偻是个沉默寡语的老人眉间深刻的皱纹和紧泯着的嘴角却显示他应该也是个十分坚韧倔强的人。 虽然我的医术尚未成大境但对于桁地身体状况。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还是知道地比较清楚的。省略故事情节将桁遭遇到的情况被下地毒说了一下。但在具体讲到用药的时候。被对面见面以来只打了声招呼后便一直沉默着地老人打断:“姑娘。老朽并非医者。” 我心一窒扯了一抹勉强的笑容:“那老先生可有指点的地方?毕竟病者身边的大夫是有名的神医但也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勉强延长性命而已。..”其实事情地大致凌灵已经向他解释过。不然一个陌生人冒然问别人的内功心法只怕是大不妥的。 董老抬眼看了看我又垂下头继续给手中的琴上弦:“若是单为救人我这一身功力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姑娘想必也看出来了老朽已经……可若说功法说实话老朽原本只是别人家的奴才功法一事。只怕也无能为力。是这样吗?真是这样了吗?我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那老先生可否告知你先前的主人是谁?我好登门请求。”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似乎在评估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即使告诉你你只怕也求不来。你是秦国的公主。可那功法其实是属于凤国皇室的。只怕……” 什么公主。我这个公主是天上掉下来的便宜称号而已但凤国皇室嘛。我地面子没这么大但桁他已经逝去的老爹应该有吧?只是文神医是不知道还是凤潇他们……想到这里初闻和凤国皇室有关才略微宽了宽的心又提了起来:“老先生能否说详细点?其实说实话病者本身和凤国皇室交好但一直以来也没听他们地太子提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可能怀疑我话里有诈董老先生索性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却只打量不说话。凌灵很识趣地起身告辞说我借阅曲谱地事还要去和她母亲即临音阁地阁主商量。 我翻出凤潇给我的玉佩递给董老:“我幼时遭难幸得魔云山地夜枭相救便拜入了他门下和现今凤国的太子倒也比普通的师兄妹关系好些。董老先生不能说的我不会勉强但若是能够提点一下线索我也好有个方向。毕竟我觉着潇师兄是一定会救他的可能不知缘由罢了。” 董老莫不作声只轻解开衣襟竟半褪衣衫。正当我惊愕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转过身露出肩膀小半个背。松弛微皱的肌肤却仍清晰可见背上是一只展翅的凤或者凰。随后他又将衣服披上系好才转过身:“这是这门功夫的印记即便是太子也不知道的。但要练成这门功夫其中所受的苦不是一点两点。这么大的一只凤是要用自己的精血一点点练成的。我给你看是取信于你但若是你没有没有坚强的意志只怕中途便会夭折。” 太子不知道的那便只有皇帝了?我不由对这位董老的身份好奇起来但现在也明了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很不幸猫有九命我只有捡来的这一条。心下也知道历来皇帝对任何人都不是全部信任的即使是自己的接班人。我不由琢磨起怎么去向凤国皇帝开口?由谁去开口? 我知晓这位董老先生无法告知我更多他给我看背后的图只怕也是因为无法相告而转而让我自己猜测琢磨要不要让桁去冒险。谢辞了他后我又在临音阁盘援数日。 借阅古谱一事原本在临音阁并没有太多麻烦。但那些适合作为音攻的又另当别论尤其是广陵散是一戈矛杀伐战斗气氛很浓的曲子有音攻本事的人用来已经不是江湖人那种一对一单挑或小群体厮杀的范畴了。据说功力高深之辈可用此去在战场上让十万将兵束手当然目前没有具体史例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我会天罗琴的事在临音阁和人几番相交之下并不能瞒过他们何况我也没有特意隐瞒。 我不由怀疑起琉殇的目的来他的手中有引魂笛是我和他都知晓的事情确实也是音攻的好武器。但事实上广陵散是一大型琴曲如果用笛子来演奏只怕效果不佳。或是他身边有弄琴高手? 在立下重誓又闯过临音阁设立的若干关卡我终于得以借阅广陵散的曲谱。在其位谋其政其实练琴这么多年也不复单纯的只为增加对敌的筹码而练。捧着谱子几乎爱不释手一路阅着右手不自觉地比划着。 止息四端分开指一段小序三段紧跟着大序五段正声则有取韩呼幽亡身作气一直至扬名含光沉名投剑十八段。随后是乱声十段。但比着比着心里忽然不安起来。广陵散在前世也有流传练过一阵古琴将之当弹棉花打时间的我那么复杂的古曲弹是不会弹但总是知晓的讲的是荆轲刺秦的故事。在这个时空是怎么个由来我也曾耳闻但如今一路下来竟和荆轲刺秦的故事何其想象。刺秦……这个时空的秦国……我不还挂着秦国公主的头衔吗? 沉迷于曲中的我猛然警醒看着后面的后序八段如若说到攻击在前面将人的情绪调向高昂处后这八段才是真正毁人意志的息意意绝悲志叹息长吁伤感恨愤和亡计。我过血誓决不将此用于战场而且非生命有危险的紧要关头不乱用。至于给琉殇的最后这匆匆一瞥的八小段记不记得住看天意了。一不完整的曲子……或者有些错漏的曲子效果会大打折扣。 辞别凌灵和花映灼在是否要南下去看阿九和容越钩心里反复纠结人却还是往南走。路经夕城时去那个城守府里逛了两圈终于翻到了属于城守的一个令牌可临时征调民用和部分地方兵丁。原本想就这样顺手牵羊牵走但想了一下觉得直接拿走可能会打草惊蛇。记起那个金田寨把察颜观色打探踩点当祖传手艺的孙老头的另一个据说祖传手艺的铁匠朋友重新打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然后在正牌的上面烙了个小小的很难主意到的圆点有个模模糊糊的伪字当夜就送了回去。 嘿嘿天亮后我手里新出炉的这块才是正牌。 ------------ 第一四一章 路转(3) 天还没有大亮不算干净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小贩在吆喝。我在一家卖包子粥点的小店前坐下。包子的面不太白白白的粥有点湖配着酱菜我忽然又有种回到前世学生时代的感觉。除了那个四十出头的店主看着我一身上好的锦衣坐在那里有些局促有些不安不时会看我两眼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我也回他一个浅笑真心实意的笑然后看着那个老实人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可能是放了心我不会挑刺找碴。 早晨的空气有些清冷凉凉的呼在鼻尖让人觉着分外舒爽。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放松。总是心里装着满满的这样那样的想法总是在为这样那样的决定反复推磨。当那一方微翘的黑色房角印入眼帘的时候我不由顿住了脚步。 两边微翘的飞檐在夕城是最长见的不算什么特色可我看着那一方随处可见的熟悉的却也陌生的角落因仰头的关系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映着的一份孤冷心里有个位置开始慢慢地钝痛起来。那间屋子那个院落是我和桁一起买下的那时的我欢天喜地。第二次进去的时候见到了一条女用的带。因着对桁的信任有的也只是身为女友的一些不满娇嗔。只是没想到就是那个女人让桁在鬼门关苦苦挣扎让我们随后经历了那苦痛的一切。 面前有些斑驳的朱红色大门阻挡了我的脚步我恍然竟然走了过来。因着没有特别找人打理如今里面只怕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既然来了去看看也好。我拿出钥匙欲打开门。却忽然现锁虽然是锁着地但单挂在一边。我没有现。自己几乎是屏住呼吸地推开了大门。 院子不大周边种了些树和一些花木。也为着没人料理虽然长得挺茂盛但有些繁乱。我停下脚步心中的急切忽然消失无踪怔怔地盯着那些太过枝繁叶茂而没有任何美感的花木丛。一路看其实两个人地感情也是如此。不时需要彼此互相修修剪剪才能融合成一个圆满的整体开出美艳地花朵。说什么希望桁将我放在平等的位置而不是一味护在身后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守护着我给我全心的宠爱我除了享受。还做了什么?只是不知道经过了一个冷冬盛夏的轮回我们的爱情之花是不是还能救活。或者已经枯萎死去。 视线不由飘向看起来已经打扫过一番地主屋定了定心。便迈步走了进去。到了后进的内院。我直接推开竹丛旁边的那一间卧房的门。然后就痴傻地站在那里。 他就坐在那里。墨绿色袍子松垮地披在他身上。前面露出的是白色中衣后面被披泄的银覆盖加上那如玉的完美脸庞一下子叫人失神。他一手托腮眉眼浅笑一如初见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除了那一头该死的白。 然后我变成了牵线木偶。他拍着他身边地位置琥珀色的眼里盛满笑意我象很久的从前一样自自动地走上前去坐下!视线却不曾离他半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他……还是象以前一样好看看着这么多年每次看着依旧忍不住沉迷。忘了自己地身体早已成年忘情地象过往一样粘到他身上他的手一勾便轻轻地扣着我地腰坐到了他腿上。习惯性地去抓他一边额际总不听话地青丝入手的却是一片比我手上白晰地肌肤还要白上三分的颜色。泪就这么流下来了。在他面前我总是孩子我总是任性着为所欲为忘了有时要转个圈借用他那双琉璃清澈的琥珀眼来看事情站在他的立场体会一下。当初的付出所谓的委屈是因为爱所以心甘情愿转身受了伤害却不该将错都推到他身上。 “弦儿不喜欢白吗?可是没有办法了身上的疤我还可以调些药去除这白……”桁一手轻捋着我一边垂下的一手将自己的挑了一缕和我的并在一处静静地躺在他的指间。绝对的黑和白纯净地象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小师叔什么时候都是顶顶好看的白……白有什么关系。”我恍恍惚惚地嗫嚅着在他身边安心地仿佛回到无忧的从前。“小师叔吗?如今只是小师叔了吗?我还记得弦儿可是苍天大地见证过的我的小妻子如果你忘了这样会不会让你多想起些什么?”他的唇轻轻落下如一片轻羽搔痒。在我迷迷糊糊间忽然拉着我躺下一个翻身将我半压在身下。他的手指描绘着我的眉眼唇银顿时将我也覆盖其中。 “可是……可是你说要纳妾还是那个几番害我性命给你乱下药的混蛋。她再多害我几次都没有关系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借着爱的名义让你……”事隔一年多没有了当初的激烈反应再次回到桁怀里只余下似撒娇搬的委屈抱怨。 “弦儿已经帮我报了仇。你当初那一掌下去七师叔和文叔也不待见她不肯救治。人死如灯灭也无甚恩怨了。弦儿当初的行为我可不可以认为是弦儿一心爱着我容不得半点暇疵?” “那你怎么也不救?当初你不是总说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许是我话里的醋意酸到了他桁不由笑出了声震动的胸膛原就贴着我的身子让我无端生出一种暧昧的羞涩。他却忽然换了表情叹了口气:“弦儿对不起我的不果断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不说还委屈了你伤到了你。” 心思顿时有些明了什么当初成全来成全去固然是种原因可其实还是受早些情绪的影响对于桁让她站在身边拈酸对于她两次加害自己愤怒对于向来维护我的桁选择息事宁人委屈……才有后来绝决的爆吧。“她当初救我性命后来在雪玉山上却也是她害了我性命。如今这条命可是文叔他们和弦儿拼命救下的。只是不知弦儿还愿不愿意让我以身相许?或许只有一年或许只有两年弦儿可还要?”桁无意识地游弋在我颈间和锁骨的手指夺去了我一半理智他话里的沉重却将另一半打散。 “要的要的。怎能不要。其实那晚就想回去找你问个明白讨个清楚的。可是听你和七师公他们说你担心我怕……以后我一个人想不开所以你宁愿选择将我驱逐出你身边。那时候我的心很痛也很生气。想着我不求你成全你那些伟大的心愿……我离开。可是我心里当时象被挖空了一般游游荡荡的连……连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对不起阿九对不起。” “不是我要说对不起。”桁猛地抱紧了我“是我思虑不周以为做那样的决定是对你好以为你还年轻不该为着我这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伤神。我怕你会象我爹那样终日昏昏噩噩你才及笄没多久啊……分开了才知道以为给你的保护其实是最深的伤害而我也是度日如年。只是现在还来得及吗?一天也好一个月也好弦儿的心里还装着我还想象以前那样做我乖巧可爱的妻?” 越是相爱越是小心翼翼越是眼里容不下沙子对方的一点不好被无限放大同时对自己的错处也忐忑不安。桁的吻小心翼翼桁的手一如既往是我贪恋的温柔却在他慢慢解开我的外衫将手从短襦底下切实地隔着一层单衣熨烫着我的肌肤的时候。我猛然如一只惊弓之鸟心虚地将身子弹离几分。 ------------ 第一四二章 路转(4) 桁快掩起眼里的失落坐起身只轻轻执着我的手:“太晚了吗?是那个定远将军容越钩吗?” 惊讶心虚羞愧然后是不知所措。惊讶是陡然听到桁提到越钩毕竟那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下药的罪魁祸天月挽也不知道。接着就是无边的心虚。心虚不为在药力折磨下不知羞耻地把越钩推倒后的颠鸾倒凤;也不为第二日袒埕相对时一时意乱下的一次欢好;心虚是因为曾经全心只爱阿九一人的心为了那个冰冷却温暖骄傲却偏偏在我面前委屈自己的身影软化了一块刻上了他的影子。于是无法坦然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从不曾从心上抹去身影的阿九。 该出口否认吗?我并没有对越钩许下过承诺……可否认了我便连最后一点在感情世界里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失去了。是的我不够勇敢受了伤就跑;我不够体谅看不到对方的伤;我不够宽容没有这个世界的女子与人共侍一夫的胸襟……但任何时候我都是诚实的。一直的信念里欺骗即使是善意的都是一道感情世界里最残忍的刀锯割着彼此的信任伤口无论深浅都一样难以愈合。 我站在一边无措只有低头默认任掌心牵着的温度渐渐变冷。 手指忽然被紧紧地捏住指间相压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抬眼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人影。桁垂着眼帘一手支撑着侧身坐在床沿:“其实我见过他了。” 桁一贯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讲诉着此上次凤潇引线我们之间不算见面的见面之后及至目前生地一切。第一次。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死捏着我的手不曾松开半分。又仗力将我拉至他身上紧紧地紧紧地仿佛要将我揉碎嵌入他自己地身体一般抱着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他……有理由生气。所以痛我也不敢动半分。 原来数月前桁初闻我流产的事后一时心神激动受损吐血晕过去。凤潇让人将他送回凤国疗养。那些吐血多少让他吐出了心中些许地抑郁之气在病床上他想了很多。关于我们。关于他曾经以为从他母亲去世后不曾有关联的南国皇室以及巫医门。 不想招惹麻烦并不等于他怕麻烦。桁让凤潇的人打听到。当初代南国皇帝委托杀手组织鱼的巫医门因着行动的时候。他们地人坚持随那些杀手同去。已经有些不快只因出价实在高。也就无视那些小小的不信任。 于是桁让人放出流言说当初救他的也是巫医门的弟子。相交于新生代的彩虹楼鱼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杀手组织。这种行动时派人监视委托任务又是同门救人这对于鱼来说无异于一次戏弄。然后顺理成章的桁和鱼这一代的主人进行了一次合作式的会面。 桁地父亲曾单凭一人之力将南国搅得一团混乱。都说虎父无犬子桁虽一向很少显山露水象个谪仙似的少管俗事却不代表他没有这个实力。况且除了他父亲所授在遇到我之前常年游迹各国虽不敢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文韬武略博古通今却也是个能文能武胸中有丘壑的人。 况且除去容貌外他地那份淡定气质本身透出的雍荣沉静也极易获得人好感。代号为银鱼地鱼领是一个带着双鱼面目一身银纹对襟戎袍带着属于男子地别样妖娆与当时银绿衣的桁初相见时便有几分相知之感。相谈甚欢再加上共同地目标利益很容易达成一些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凤潇的目的是南国境内产优质铁的两个高产铁矿毕竟公孙家器部的家主在手但真正让他的技艺在军队中挥作用总要给巧妇提供能做炊的米;桁自是要找巫医门报仇说起来她母亲的死巫医门也有份顺带给他那个身在皇位的表兄弄点麻烦;至于鱼一直以来南国的江湖势力不比其它几国是有宗教色彩颇弄的几个江湖门派控制搅混水以后刚好趁此机会加强自己组织在南国的情报网。 于是南国开始乱了。在继桁爆出巫医门委托鱼杀人却又救人的传闻后鱼派了几个杀手去行刺委托人以作为对戏弄他们的惩罚。目标成功后那几个杀手却神秘死亡。于是江湖又出了纷纷洋洋的传言巫医门居然公然研制江湖公禁的毒沾衣若。顾名思义这种毒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哪怕只是衣衫上便迅扩散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能免幸。 于是正派的反派的邪派的魔教的江湖的朝廷的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巫医门所在的巫云山聚会了。打着讨伐的名义却有不少是冲着唯一能锁住沾衣若的万年玄冰铁去的。万年玄冰铁严格说来不是铁是在海底深处的结成的一种类似冰又似铁一样的晶体通体寒冷据说即使功力再高深的人触手摸那玄冰铁也会寒气缠身重则丧命请则花数月功夫将驱除寒毒。但若拈一点熔入兵器中就有点象魔法剑一般多了让中剑之人寒毒入体的功能;或是有资本的弄张上了年头的暖玉床嵌入指甲大小一块在上面练功就能事半功倍。这样的东西能不让人眼红吗? 可万年玄冰铁这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岂是一个小小的巫医门能拥有的?聪明的人联想到自南国皇帝对原本在朝廷势力中分庭抗礼的宗教势力动手后原本其下一支的巫医门很是出了力之后也受到了重用。于是夜探南国皇宫的人也多起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这么一大帮人背后代表着不同的势力甚至是朝廷势力有着这样明的暗的不同的目的往昔又有不少恩怨情仇在里头能不热闹吗? 我头一次觉桁若下了决心是很能狠得起来的。就这么几个流言弄得现在的南国一团混乱每日都有人在厮杀而他却置身事外。前些日自己跑了一趟南国看了看情况觉得还不够热闹巫医门原本不多的门徒死伤殆尽门主和两个长老却是躲到皇宫里头了。于是他又大笔一挥将皇宫的两个藏宝密室位置泄露了出去。毕竟他母亲曾是南国的公主老皇帝还在时是非常受宠的只是后来她哥哥继位…… 南国这样的情况身为邻国的秦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即使秦国皇室目前形势奥妙就住在隔壁的天月世家又怎能忍得住不分一杯羹?协调下便由曾和天月世家亲密合作过的朝廷的定远将军容越钩赴南想将巫云山以北划入秦国境内其中包括半条矿脉。不然就直接陈兵当然陈兵的理由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哪国和哪国没有那么点?秦国这么做也纯粹是落井下石。 说到这里桁却偏偏顿住不提先前他讲的已经见到过越钩的事让我一颗心吊着仿佛等待死刑宣判一般全然忘了身子被还被他勒着生着疼。 “弦儿你很紧张?”耳边传来桁幽幽的叹息声“我们在南边见过一面他来找我骂我不是男人不干不脆。还说了些你的事。” “他……都说了什么?”我忍着桁又开始在我身上游弋的手带来的阵阵酥痒那半年的夫妻生活他……可是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体。 “你很紧张他说了什么吗?你和他……”又是顿住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我心一急尤其让他以为什么还不如自己坦白:“原先他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很关心我的朋友。可是我那次被人下药不得已躲在湖水里等媚毒清除时熬不住半晕了过去他以为我出事便抱了我起来然后就……” 呲头皮一阵生疼却是桁原本抚着我头的手因闻着我的话猛然一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桁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摁着我的头一个借力翻身整个压在我身上。原本只是无意识游移在我身上的手变成了有些慌乱的轻摁拈挑。衣衫半解吻若雨点却依旧轻柔。 我忽然脸色白越钩不会和他提这种房第之事尤其那次是在我被下药的情况下按着他维护我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提我把他给……这个无关于信任谁更多性格有时决定了很多事怎么去选择相信可我却无法怪桁他终是百转千回地思虑却总是为我好想着顾我周全。 我无力地问道:“你诈我?其实你不问我也会说的。你知我的性子有时做事欠考虑些对自己在意的人却实在说不了半句谎话。不然也不会思你念你那么久方才却跳了开去。孩子没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后来又被下了药还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他给……他知晓我早非处子的情况下仍毫不犹豫地说要娶我。我没同意我和他说虽然心里有他可你却占着我大半个心不能那样嫁给他。和天月琉殇的婚约也只是协议。” ------------ 第一百四十三 情路 桁默不作声闭着眼俯身又吻了下来一滴水珠落在我的眼帘湿了我的眼灼了我的心。我不由转过头:“阿九若是觉得我不再值得你爱便休了我吧。是我错。” “若真能放手我又何必回头。说了让你去寻找幸福却一遍遍忍不住想再看看你。别说话我心乱得很只想只想和你成为一体弦……弦……让我好好爱你弦………”伴随着沉喑如醇的低喃桁手指一路从衣领划过到腰带到裙裾所经处衣衫慢慢滑落。他的唇又落下沿着他手指走过的痕迹焚毁我的那丝尴尬那些顾忌然后接着焚烧我的理智。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进入被填满的不仅是身体还有一直以来空空落落的恍惚间心里划过被针刺的尖锐痛楚眼前掠过越钩的眼冰冷却沉痛。到了这一步我还能不明了自己的选择吗?离了越钩仿若剜心地痛可离了阿九我失魂落魄整个没了自己。 许是觉察到我的分心桁停留在我腰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从未有过地狂野配着他飞扬的银竟说不出地魅惑人心。来不及再思考什么理智也好身体也好只能紧紧地攀着他仿似唯一的浮木随他而动。 桁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渗出些许汗水微微透着粉色如薄罩着一层水雾这样的他看起来健康多了。他的动作稍缓了一点。我恢复了些许清明也知道其实他已经快要到达顶点。现下却是忍着等我不得已控制着身下的动作。也许是受习惯的影响。我想到了和他双修地那段时间不由自主地运起功来想和他再次双修将功力反输给他一些。 “该死的!”他猛地抽离阻了我的运功。然后狠狠地撞击直入我体内不管不顾地频繁而激烈地抽送起来。他地手禁锢着我的双手手腕琥珀色地眼珠变成了深褐色脸微微有些扭曲“我是……男人……不是……圣人。只想好好……爱你一次……你怎能不懂……” 当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只是相拥着谁也不说话。其实这样的桁是我陌生的但我始终有着那份心虚。不敢随意开口。可偏偏食知髓味半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而桁竟如无事一般。象记忆中无数个午后一样轻拥着我。只是不让我穿衣。不让我起身。 眼见日幕西山我知晓桁是先我两天到达。只雇了城里地人清扫了一下买了常用的被褥等。吃饭洗澡等问题都去酒楼客栈解决。象那半年一样我拍拍他依旧搁在我腰间的手:“阿九我去打些水热一下然后洗一下再出去吃些东西可好?” 桁没有说话半晌终于放开了手却已起身穿上内衣:“我不若那时那般病弱了那段时间看你为了侍候我忙进忙出以前死皮赖脸不肯入厨房的人却为了我洗手弄羹汤。你以为那些烫伤割伤藏在袖子底下我就看不到吗?初经人事不但得不到爱抚还得为我洗身做那些尴尬事;本是闺房之乐却总是要靠你引导运功才苟延残喘着这条命……可我却无能为力那时心就痛得厉害自小呵护着的弦儿却为我受着那般委屈总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才……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冲动之下做了那般决定。伤你也伤自己。如今让我以夫君的身份也服侍你一回。” 他是下了凡尘的谪仙可做起家事来却实在比我好不少。不过两柱香功夫他便将洗干净地浴桶搬到房里拎了热水进来。不容我动他褪去衣衫抱着我一起坐在浴桶里。 没有再一次的漏*点难耐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泡在水里他替我轻轻擦拭着身体然后我帮他洗背。两个人的心仿佛连在一起却又仿佛都不在此处。直到水有些凉了他才起身将我一起从水里抱了出来。虽然彼此用毛巾擦了头但毕竟还有些湿。桁看了我两眼柔声道:“要不你等一下现下酒楼客栈还未关门我直接去打些酒菜回来便好。你晾晾头湿着不好梳起来。” 说着便取了一根墨绿地带将尚未干的一头银随意扎了一下便出了院子。一样是什么都不想我此时心里却是甜蜜蜜地。 两人吃着酒菜只挑些平常地话题。我偶尔给他夹菜斟酒他偶尔会让我就着他的筷子吃他夹地菜暖暖的温馨流淌其间。忽然他低叹了声:“若是能这样一起到老该多好。” 于是两人皆黯然无色。终于我忍不住询问起他的身体情况然后把从临音阁董老先生那里打探到的关于凤国皇室的功法说了。 桁听着我为他特意找人打听治病的事却笑笑无语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份生动他口含着将一口酒哺进我嘴里:“安安心心吃饭吧之后再说。我好久没有这么享受食物了。好像离了你在身边唧唧喳喳没有你不时夹菜捣蛋食物就只是个填饱肚子的东西。” 我有些羞赧这个那个以前都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才闹腾当然后来确立了关系……嗯对着他那张脸那副身材还是为了揩他油吃他豆腐来着那时心里头甜得觉着自己要被溺死。才想着就见桁指了指一边的肉丸子又笑着指指他自己的嘴。我赶紧夹着送到他嘴里他却咬了一半直接封上我的嘴另一半进了我的肚子。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主动了许多。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有时一牵手有时一对眼就五六个碗摆弄了近半柱香。还剩下一小坛清竹酒没有合适的酒杯桁便将他经常随行带着的一套墨竹紫砂壶杯中取了两个茶盏:“用在品茶用的上好紫砂杯来喝清竹酒也不知是哪个糟蹋了哪个。要是带的是那套荷新绿玉杯倒还勉强能相配。” “喝酒也好品茶也好喝的是个气氛品的是个心情又哪来那么多非要讲究?在雪玉山脚下的时候你也不照耀捧着那白瓷碗喝酒。”我横了他一眼。桁其实并非一个扭着细节死讲究的人喝酒品茶用他的话讲也是要靠机缘的。所以他可以耐心地收集秋日花瓣上清晨的露水也可以捧着海碗来个一干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就是这样?两盏清竹酒下肚不过是五六口看着身侧的阿九月光下的他美得不真实。也是也只有在月光下我才敢放肆地放开自己的视线打量着他整个。因为只有此时他的一头白才会隐隐泛着光泽象是一头天然的银。白日里那种雪白瞥一眼都是让人揪心衬得整个他苍白。 “弦可曾听闻过菟丝藤蔓?” 我心一紧趴在他膝上仰头盯着他菟丝藤蔓我自是听说过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渐渐将人精气耗尽让人犹如被菟丝花紧紧缠着寄生的树木一样直至死亡。但有时也可倒过来用菟丝花和它寄生的树木是相依相靠的关系如果将这种毒用珍贵养生的药材浸泡培植让人服下反而可以增加中毒那人的人体精元。但毒终究是毒若是累计到一定程度毒时就是两相消亡之时。 “弦看来这两年在医毒上花了些功夫。你既已知道菟丝藤蔓的作用想必也猜到……” “怎么可能!难道到了这种地步?”我紧紧攥着他的裤腿期待他向我否认或者告诉我只是在和我讨论药理。 ------------ 第一百四十四 情路(2) 桁抚着我头的手顿了顿:“是啊这也是一直以来我只敢偷偷去看你的原因。上次我好不容易想清楚无论过去将来怎样想问问你若是心里还装着我便不再躲。可是仍旧无法说服自己怎样安排你的将来。” 我微微恼怒却又有些赌气地道:“我不需要你的安排。没有你这段日子我不是也活下来了嘛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罢了。再说和你在一起心里才真正踏实。” “可你现在心里也有那么点欢喜那个定远将军的吧那时你推开我时的犹豫接受我时的痛楚……”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急急打断桁的话不要他以为我在和他亲热的时候心里想着别人脚踏两船“是当时觉着无论如何都该做个决定。现离了他是心痛;可离了你却整个没了自己。再次接受你就是我的决定。桁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我们看着眼前不好吗?再说即便将来你……你真的丢下我去了可我知道你一直心里装着我我也爱着你在我心里你还是陪着我的。” “弦错过他你会后悔的。他是好男人。”桁的话中虽有些酸涩却依旧时轻柔的语调一时我也辩不清心里的滋味。他……他还是想逃吗?那刚刚那番亲热又是什么?心里不由气苦难道我是那种随意可以带上床的女人?可又不愿相信这个全身漾着温柔深情的男人是这样看这样做的。 “弦其实我不是很介意他在你身边。”心里那股委屈也好。气苦也好就这样生生梗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嘴巴是不是张大着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我不知道但我的眼睛却是瞪得圆圆地。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我……穿的好像不是女尊世界吧?虽然对女子的限制因着江湖朝廷并不怎么分开女子比中国唐朝时还略略开放些但这里还是一夫多妻制顶了不起一些江湖人一夫一妻罢了。 再说。..受前生影响我对男女之防没有这时地人看的这么严这么重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要不然也不会对着越钩明明有那么点意思即使和桁分开但心里还放不下就不敢承诺;而对着桁又闹心虚了。 桁又叹了口气我这副怪模样也没有逗乐他。我忽然一把将他推倒遮住他地眼睛那双水雾眼总让我对他说不出任何重话。哪怕是生气。我有些恼怒:“阿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有好多心事。可却偏偏不让我知道就好像那时。你在我面前一如既往笑得温柔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却落落寡欢。那样让我厌恶自己好像成了你的精神负担一般。决定总是要做的我在他面前也是这么坦白在你面前也是这么坦白但绝不是想着……任何人都有权利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阿九对我来说你几乎是全部那缺失地一角我会把它找回来。越钩很好所以也值得最好的却不该是已经有了你的我。你……也是如果不能给你全部我会一直内疚下去方才我就一直很内疚很不安。” “弦你和我可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桁没有起身直接躺在屋顶上伸手一揽将我的头压在他胸口“别担心我不会再推开你。你其实和我一样以为站在对方的立场看问题以对方的心态来寻求答案可却忘了这一切兜来转去都还是我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对方的。我能这么快下定决心回来找你其实也是因为那定远将军对我说地一番话。” “他……说了什么?”决定了不再和越钩纠缠以后就一心守着阿九过日子但想到如果他为了我去劝桁心里又为他那份委屈隐隐作痛。 “他……他引我出去后就骂我不是男人没有担当。”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弦他说的何尝有错?若是我有担当当初夫妻半年怎会想不到你可能会有了身子?可是我不敢想得知自己命不久已之后更是怕每多在一起一天彼此多爱恋一分日后我去了你更难过一分。于是有了推开你的念头一日更深一日。我……确实没有担当。后来他问我我最在意地是什么?我最希望你能得到的是什么?” “你怎么回答地?” “我最在意地是你的幸福最希望你得到地是快乐。于是他看着我说我在你心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你的幸福你的快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他说我那么推开你其实不亚于亲手斩断了你大部分的幸福快乐。说我不但没有担当还胆小却要你来承担后果。” “阿九我……别……” “静静听我说完。那时我告诉他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会终结的人不如早断你现在痛胜过将来痛不欲生。他嗤之以鼻扯开他的衣衫指着他身上要害致命处的那些伤疤嘲弄着道如此看来他们那些将士是永远不配有爱人了?一直都是出生入死今朝不知明日。然后他很郑重地告诉我即使我占了你大部分的心即使在你心里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但他就敢爱敢担当。他说爱你就是要看着你笑不要你为难他会一直在你身边爱着你护着你不介意我在你身边。心里放不下人不见面有什么用?我痛你痛爱你的他也痛。然后你又为着他的痛而痛。他说人总是要死的早些晚些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能给最心爱的人的东西因为顾忌这顾忌那而畏缩不前人的一生还能剩下些什么?他说他相信若是一日他战死沙场你的眼泪会是他黄泉路上最好的相伴。他同样深信不疑哭过伤过之后你会重新坚强。因为坚持到底的那份爱。比起死亡背叛和退缩更能让人心死。他问我在你心伤和心死之间我会怎么选择?” 静默我确实觉得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所以在明了自己的选择后决定和越钩斩断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冷浚骄傲的一个男人爱一个人可以纯粹到这种地步。痛心里的痛怎么都止不了。半晌我颤抖着道:“阿九会不会觉得我水性杨花?明明心里是你转身却为他心痛。” 深深地吸气呼气头顶传来桁略带哽咽的声音:“是我先将你推开了不是吗?还用了那么拙劣的方式。他狠狠地嘲笑了我说你并非那种容易动情的人何况变心。说就是我的没有担当胆小推开你才给了他机会每次在你最需要人陪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他和我提了你曾经的怪病和我说了关于孩子没有的那晚和我说了你在邑都的窘境……他说爱一个人守护的应该是她的心。他爱你可你心里除了他还有我他才来和我说这些。他还说便宜我了若是他先得你的心一定将它防得滴水不漏不给别人可乘之机。弦我是不是很傻居然让他趁了机。可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彻底明了。他……我可以忍受只要不在我面前和你……以后我会努力至少在有生之年不再将你的心多分出去点。” 我除了拥紧眼前这个男子还能再说什么?是我低估了他们的爱还是我低估了他们的人?爱可以爱到这种地步吗?或许桁的心里还是因为自己不知能活多久才担忧而越钩想起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疤痕我该相信他对有些事情的看法是越了生死的。越钩其实我有什么权利去对他说从此以后你去爱别人吧。爱着桁所以无法和越钩更近一步但至少可以坦然不故作专情地诋毁他的爱至少可以对他比好朋友还好一点;当然如果有一日他爱上了别人即使心痛也该祝福因为如他对桁说的我没有守着他的心。桁嘛全心全意我现在是没有资格说的但我会尽力去将那个角落补回来。 这章出来已经等着迎接砖头了。 ------------ 第一百四十五 情路(3) 原本想直接和桁去凤国皇都豫京求见凤国的皇帝怎么也是桁当初叫伯伯的人。但琢磨了一下考虑到我目前的处境和这具身体附带的一系列麻烦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一两日内可以完成的桁便建议先把我身边的事安排妥当。况且去见皇帝总归有太子身份的凤潇从中穿针引线为好。而目前凤潇有事不在豫京。我惦念着桁的身体虽然论医术桁在我之上况且还有文神医作后盾但其实说来这时候的大夫医者虽都算得是全方位医职人才但总有擅长之处。比如文神医善解疑难杂症桁对毒颇有研究但我现在的师傅齐雪念尤善调理。夕城离天水宗很近我便想着回去找师傅讨教一番顺便找些古书来研究期望能找到什么绝好的方子在不伤桁身体根基的情况下逐步解菟丝藤蔓的毒解不了能压制也好。 我和师傅之间没有那么多客套虽然瞧着她有些憔悴多问了两声她说最近救治一个重伤的门中弟子伤了些神又少休息我便未再多问。和她提起桁的现状她思索了一下却递给了我两本有些泛黄的古书和一小瓶接天神水正当我惊诧于何时她手头能有如此宽裕的接天神水时听得她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那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古籍专讲人体阴阳气血精元的平衡调理其中也涉及到一些用毒的方子你该知道。是药三分毒反过来毒有时也是良药。另一本是历代圣女医者这一脉留下的手记。都是一些心得实例。都道能解疑难杂症是为神医却不知。越是重的病下药时就更注重调理以期不落下后遗症你好好研究一下也算是你修习医术地一课。如今你定下婚约。只怕与圣女候选无望还希望你在医术上多下点功夫。” 我有些感动于师傅对我的关心不由有些紧张地看向她因为知道她一向和她身为宗主的父亲关系不怎么样如今这一小瓶接天神水会不会让她为难。 我才掂了掂手里地瓶她便已知道我要问什么只说了句无碍。可接着她表情一肃很慎重地问道:“弦儿你老实和师傅讲。你是不是景王的孩子还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作答。面上虽未露惊疑但想必此时地表情也有些凝固的呆滞。心里更是不停地打鼓。不知道我离开这几个月天水宗又出了什么状况。可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的情报。考虑到它和皇室的联系一时也把握不住该坦承还是装糊涂。 当我觉出另有一人从内室出来时惊觉之下运气防备的我现我……居然无法运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看向桌上师傅刚刚倒给我地那杯茶有些颓然地倒回椅子上却不想再看一直以来我觉得是真正对我好的师傅就在刚才她还给了我珍贵的古籍和接天神水怨也怨不起来。但想来她还不至于怎么害我要不然等问清身份再决定给不给那些东西更为妥当。 从内屋出来的人让我小小惊奇了一下居然是掌门齐锒和齐雪念的关系一直比普通路人还差点的齐锒。但惊异过后的第二眼我便瞧出了齐锒的不妥之处他……重伤在身!我眼中高人中的高人身为一派宗主很少出门地齐锒重伤在身而外界毫无传闻。此时的他本就不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面色枯黄更加深了脸上原本地皱纹平白显得老了许多。 他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齐雪念。齐雪念将门关上走到我身边:“弦儿师傅不会害你。可有些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出此方法亲身确认。爹是长者况且只有他知晓验证的方法所以……”说着齐雪念竟上来欲解我衣襟上地盘扣。 我虽中了药暂时不能运功但身子并未受制见齐雪念地动作不由侧身避开:“师傅要做什么?若是不太过徒儿可以自己来。”齐锒重重的咳嗽声传来他选了较远地一个位置坐下良久等喘过气来才梗着嗓子沙哑地道:“后背约脊柱第三珠是否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还有她的右边后脑际略上一点是否有一个半粒米大小的浅粉色疤痕。” 啥?我一时还真愣住了是为了验证我是否是肃王的女儿吗?红痣我知道的还是拜桁和越钩所赐似乎对那都情有独钟……呃我乱想什么呢。间的小疤痕我还真不知道出了心口处那致命伤口怎么护理都还是剩下一条接近肤色的浅粉色疤痕外身上其它的大大小小所有曾出现的伤口都在九岁那年遭了陈袭云那两手后在桁的巧手下让所有疤痕都没了踪影只是从来没想过间会有那么一小点。我半主动地褪下一点衣衫手捏着前襟遮住锁骨以下的位置露出上半个背给齐雪念看。 齐雪念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了声:“是的。”又开始翻看我右边后脑勺的。摸索了好一阵她的语气似乎更加黯淡:“是的。” “那黑魂玉呢?”齐锒的声音又传来有些急切要不是语声里的颤抖和他眸子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叫怀念透着些许深厚情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冲着这玉而来。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感觉力气有些恢复了看来齐雪念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才用了这样的手段。说白了也不难理解这种事情对于屠庄后幸存的我他们手里若是没有切实的信物我不会主动冒然地承认下来。不过一柱香功夫药性已经淡了功力也恢复了一部分我索性坦然掏出我一直挂着的心性项链坠子解开两边相扣的部分只留出中间似半月又似泪滴的那部分扬起来冲着齐锒晃了晃:“是不是还有这个?” 齐锒的神色激动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脸上变成了一副深切的哀伤:“没想到小师弟还有后。只是一直以来景王藏着你的身份秘而不宣只怕不愿你卷入太深。只是如今……” 我们三人深谈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我一路回夕城的路上都在思考现今生的事和齐锒告诉我的一些往日秘辛。不过看来终究是父女天性这次齐锒几近丧命不但得了一向不合的女儿伸以援手两人神色间也比以往亲切了几分有些平常慈父爱女的感觉。 回到夕城的小院桁正提笔对着瘫在面前的纸思索认真的表情让人砰然心动似乎想到什么提笔在纸上轻点了几下复又抬手凝思。他这副模样多少驱散了我有些颓然的心情认真地站在一角欣赏起他作画来。虽然我心里有些小小的疑惑桁在画上面颇有功底怎么今日点两笔就思索再点两笔。只是这些都抵不过一身墨绿儒袍一头银只用一根墨绿带扎起在阳光下显现的那些生机来得让我欣慰让我着迷。 ------------ 第一百四十六 情路(4) 桁手中的笔又欲落下时却忽然顿住冲着在一旁的我问道:“弦你记得南方的泸城离扬江大约有多远?我只去过一次也不记得是在南面还是东南方向。” “不远。泸城的护城河就是扬江的一条小支流经过人工改道又施工添加部分挖掘而形成的。扬江具体还真不好说是在泸城南方还是东南方好像我曲着绕过一点可以说南面吧。”我记得曾在景王那里看过粗糙的这个年代的所谓地图“怎么啦?” 桁快下笔我不由走上前去才现桁方才根本不是在作画而是在画简易地形图叉表示城镇双线表示河流曲线加文字注解表示山脉。据他自己讲遇到我以前一直四处走动如今看到纸上那些城镇位置大的河流山脉和我曾看过的地图差不多时不由真心佩服起来他……是不是为我放弃了很多东西?要知道现在的地图极其珍贵稀少秦国的地图他见过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而这时代又没有什么卫星摄影直升机参观地形等等要画个象些样的地图全靠一双脚和过人的记忆力。 是不是因为太熟悉忽略了很多东西?如果我早知他喜游山访水足遍天下我定也是会欢天喜地地随他四处奔走但那些年他总是一书一杯一榻在竹林下打时光全部心思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他是极为爱静的性子来不及辩明眼底涌上的湿意是什么滋味什么心情便被他拉着。拥入怀中。 纤长如玉的手指在几个代表城镇的叉点一一指过:“这是昨日你和我提地那些你父王担忧为你朝左相控制的城镇。你看。它们的连线刚好将皇城邑都围住。却又挡了驻外地大部分兵力只天月世家手中的那部分朝廷兵力可直入邑都。可若是以你所说左相已经控制皇城甚至皇宫地兵力要难并非难事。所以。这些城镇的守备要么还没有完全站在左相一方要么皇城的势力并不象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由左相全面掌控。” 我不由想到那个用张狂莽直好色好附庸风雅作掩护的秦回翎谁都知道他不简单。..谁都知道他有野心但他还是在左相眼皮底下甚至是支持中。控制了邑都地城卫军。是信任?还是有其它因素在里面?若说左相对他有忌讳当初又何必任他掌权?女婿终归非穆姓。太出挑的人选没有。但左相的二子穆廷能处理江湖上的一些出任有实权的武职。还是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好的。 桁听了细思量了一下:“上位者常用平衡木之术那左相想必也是这样。况且再积弱的皇帝身边总有一支影子般的护卫队俗称龙卫只是碍于那位置曲高和寡和疑心也为了便于隐藏一般龙卫地人数不多也都能在危机时刻护住皇帝而已。若是皇城全数落入左相之手狗急尚要跳墙呢。听你说那秦回翎可算是秦姓的远支总也是姓秦对皇帝和左相来说是个适合作阶梯缓冲的好人选。双方都不必整个鱼死网破。而且他那野心说不定也是双方故意放纵地结果。只是最后不晓得谁更棋胜一着了。” 我点头这种权谋之术哪是读读三十六计看几篇宫斗文可以学得来的。我以前所以为地不过只是根据已知事实和人性地心理活动性格特征作一番推测要真说安排什么大计或者识破什么大阴谋如果除去这身可以自保的武功整一个也就炮灰式地龙套人物。想到这我就无比哀怨和满怀希望地看着桁:“桁那些权势之争我不想管但是家仇我是要报的不然我始终不安心尤其那一夜的屠杀……你帮我想个法子杀了一些罪魁祸然后我们就不再管这些乱七八糟找个地方隐居吧。” 其实倒不是我执着于报所谓的家仇实在是真正的秦娴不放过我那种全身冰冷如死人还不时吐点血谁知道这条小命什么时候挂回去了。只是想起在天水宗时和齐锒的那番谈话哎……进入一个角色太久会越来越投入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人了而且有时理智清醒知道自己只是一抹幽魂投身而来但景王丁路师傅大哥二哥等等让我卷进这个圈子想离开而不得离无论是内心还是形势似乎都不容我抽身了。 桁未在言语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但我随之而来的黯然让他眼里的喜悦只淡淡地凝成一个浅极的微笑:“那个定远将军只怕现下还脱不了身隐居的事等你见过他之后再说吧。” 我想说不用只要你和我就好却还是被心底涌上的痛止住。越钩……很多次对着桁的身影一次次誓从此以后不再想他将对桁的心因那段时间的是非而弄丢掉的一角补回来。可以前尚未觉得如今只要轻触那一个角落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冷浚伟岸的身影就会不自觉地爬满心间。一次我咬牙又咬牙后终于对桁说以后只他一人让他给我时间去忘了越钩。 桁站在那里良久良久末了叹口气视线停留在我的衣角:“然后看着你不时失神不时绞乱衣角不时在洗浴时摸着锁骨下的那个牙印落泪?弦他的话没错爱就爱了我们只要忠于自己的心忠于自己的感情何必牵强?外人怎么看不重要。生命无常前几日齐国一场大水据说又有万数的百姓横死。我本就是不知能活多久的人他也是出生入死不知生命几何能做的只是珍惜眼前所拥有的罢了。你……何必在这上面为难许久。” 我扯开一抹笑不知是甜是苦。 桁忽递给我一张纸:“这是你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今晨派人送来的你看一下吧。” 依旧淡然的语气仿佛里面多出了些什么只是一入我耳却在我心头激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麻麻的带点甜的情绪我不由笑眼明媚:“桁你……你……你可是在拈酸?” 被呵护的甜他出事时的担心和苦那般交付一切的小小的怨因为越钩的事面对他时的惴惴不安可落在桁身上他除了偶露戚苦之色多半只是一贯淡然地宠溺给予那暖暖的却不灼人的爱。只得如今再次相逢早已耳鬓嘶磨有过最亲密热烈的关系却反过头来尝到了独属于恋爱开始的那种酸中带甜甜中带麻的滋味。在我眼中他作为长辈的一分子在淡去而情人的样子渐渐清晰。我的谪仙终于心落凡尘有了无条件给予和自苦之外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我的结巴和掩不住的一些甜蜜愉悦了他桁淡眉浅笑却又另有一种五官生动展开的灵动犹如迷雾花开:“我不懂酸要怎么个拈法只是想试试弦说的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你知晓。夫妻本是一体我若心里酸着那弦便和我一起酸着吧!” 这般有些俏皮的桁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不知怎的脸面有些烫只呐呐了一句琉殇只是普通朋友有协议为证人便不依不饶地挂到他身上用鼻尖轻蹭起他微勾的嘴角。然后暧昧继续然后谁也不记得曾在讨论什么入眼的只有彼此感觉的只有肌肤相贴的温暖。 等两人纠缠罢穿衣起身我捡起有些皱巴巴的琉殇传来的信桁从身后抱着我让我坐在他腿上。展开那张纸顿时脸上的笑容定格在哭笑不得的尴尬上文字不过占了半页篇幅讲了越钩有脱离天月挽的心思此去南国单身赴险作最后的报答;还有秦国南方有小范围旱灾往年朝廷赠灾的银子粮草多为贪官们中饱私囊问我有无意向黑吃黑?当然还有其它一些零碎的信息古文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言简意赅吧除去那些华丽丽的词汇用来传递消息实用得很。 另半页琉殇却是画了一匹凶神恶煞的狼爪子撕扯着一顶绿帽子狼的眼睛有些凶光透露却又半眯着透着一丝妖异。真正让人无语敢情是听说我这里和桁的事警告来了。看来在解除婚约之前该收敛点给那只妖狼留两分面子好歹也是合作伙伴。现下他还没有真怒还肯言警告传递消息若是他真怒了谁知道他又会干什么出边的事儿。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往事 琉殇的消息让桁匆匆跑去园中将下午时分画的那张简易地图带了回来。于是提起说到扬江其实每隔三四年就会有次水患而目前以为的左相势力所在的几个城镇虽有半数占富庶之地却也有近半数在灾害迭生之区。想来也是无论收买人心也好私幕军队也好总也要白花花的银子拿来喂养那些人。庶之地不用说有油水可捞左相自会安插自己的人;但一般或贫瘠之地难不成那些人还真能刮地三尺?若激了民变朝廷军队介入到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于是钱财来源自然是那些频繁受灾的地区灾时朝廷拨放的银子粮草灾后重建的款子等等自也是可以从中捞上一把。 还有个原因就是自古那些受灾地区尤其易患水灾的地方旁边必有大的河流江流等通过且不管漕运上的巨利和利益牵扯光是朝廷长期拨款支持的河道工事各类工程也是贪得多风险较小的好去处。 听着桁的分析我不由叹气天灾我是没办法的人祸如今也是避无可避:“若是秦国人象南国那帮家伙那么信什么什么神趁着灾乱散布个什么神怒的谣言激起民愤暗中让我们的人潜伏在那些民众中乘机将那些硕鼠清理干净。不但我报仇简单多了顺带还可以做做好人好事。” 我才说完桁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作了悟状:“黑魂玉起死回生那时说失了部分记忆。看来是真不记得一些旁的不重要的事。这几年你也一直在魔云宗天水宗呆着。可能忽略了身边的小事。秦凤两国其实是信神地。比起南国那种弄个教派动不动降下神喻请神旨来说更要虔诚得多。每年皇家都是要祭天的遇到朝中大事。比如那时凤潇得立太子或新帝登位也要举行告天仪式。包括齐国在内这三国是共尊天神的天神手下小神无数各司其职三国各有所奉凤国敬火焰神而秦国敬战神。十六k有个天灾什么地百姓通常认为是神怒。只知虔诚该过很少责难朝廷或那些贪官。你说的倒也很有可为之处。只是。弦你真地不信神吗?若是真有神明在天。那般作为只怕是触犯神威的吧。” “不信。要是真有什么神仙。世人何苦活得这般辛苦。”说完现自己说得很没有底气。也许许久以前我确实是不信神的在那一罐罐的药和一堆堆冷冰冰的机器之间看着父母日渐苍白悲痛我曾从一个坚决地无神论者开始祈祷。但终究没有等来任何奇迹。只是我自己的状况如今又该怎么说?借尸还魂?穿越时空?灵魂能量转移?至少我浅薄的科技知识是无法解释得出来。而且这里的武功内力还有传说中的先天境界虚啊玄啊我怎能一口咬定说世上不可能有神明?只是有时神明们估计宁愿象我身边这个男子一般拥着我在竹林间悠闲地喝茶也不肯用他的头脑武功去为世人鞠躬尽瘁。只是若桁真是那般先天下之忧而优的人我对他或许只有尊敬而没有爱慕了。 于是关于神明的讨论暂时终止不到不得已还是不要到处装神棍。不过对于琉殇提议的黑吃黑我很感兴趣。尤其是回忆起和天水宗掌门齐锒地一番对话后得知的一些旧日秘密。 对桁我真的没有半点戒心好象从来没有身为两国人地自知还是有些暧昧有些敌对的两个国家。我略去了约莫半个月前有六个武功介于一流和一流之间地神秘黑衣人闯入齐锒在天水宗偏僻处居室行盗地事将齐锒重伤的事。只说我师傅齐雪念多次疗伤现我身上地红痣已经猜出我的身份是肃王之女后交给我一块玉佩是当年肃王太子时的身份象征。 也正是这块可以称之为过气的玉佩让我深深领略了什么叫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还有能做出兵匪勾结正邪勾结的不一定是人人喊打的反派。而我心目中雷隍爷爷雷老将军的形象也从岳飞式的精忠报国不惜牺牲全家保全皇室的死忠派变成一个闪着狐狸精光同时也有狼的傲骨的智将。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我曾经怀疑过正邪不两立而偏偏怪异地蓬勃展的十八寨上。雷老将军不知是不是这个时空最先启用雇佣军制度的人。秦国国力不弱但离兵强马壮很有一段距离。除去南方有天月世家镇守其余战争也罢镇乱也罢堪为将才真正能上阵布兵杀敌的多是雷家所出或门下所出的弟子。 雷家对秦家真的没话说一个字忠!但却也并非愚忠。雷家兵权在握也一直担心某天皇帝开始起疑心当当时的太子即我的大皇叔雷老将军表妹英妃之子死于一场意外皇上并未深究第二年就从新册立了太子。而那段时间一向和雷老将军朝堂上有些分歧的穆荻当时的兵部侍郎开始受重用。雷老将军便知皇上还是生了疑心开始打压雷家。于是原本对各地匪乱打算招安不成便击溃的他改变了策略。在古时兵匪其实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除去少部分真有驰骋沙场的豪情壮志外多数人其根本不外是为了谋生罢了但说到底匪总是不招人待见的。雷家军素有仁义之军的威名加上时值齐凤两国不时和秦国在边境有摩擦小范围战争不断雷老将军通过一些江湖好友联系那些还算有道的山贼水贼等凭个人魅力魄力再许以来去自由凭战功领赏等财物许诺让那些人在战期打着义军的名号随雷家军作战。 一个真正的智将不仅有作为智者的谋略也有武将的气概几番往来竟真正将一群江湖人和原本持锅铲铁锹不得已落草的那些百姓变成训练有素的军队还是有不少高手的军队。而每次战后无论钱财还是人身自由方面雷老将军的一诺千金都真正博得了那帮人的忠心。虽然他们忠的不是某个人或雷家军而是忠的一个义字一个道字。 之后雷老将军的心腹亲近之人或光明正大以身残为由退伍或诈死离开若不是顾忌雷家自己的几个兄弟若退了去国无将才军中少了聚人心的人对上别国战争要失利害了皇室害了百姓雷家其实还是有退意的。不过那些人自然也不是真正的退隐山间从此男耕女织而是成了十八寨的前身。至于说当初四大寨出面整合和天水宗协议其实也是雷老将军和他的一些江湖旧友从中周旋其中就有如今的天水宗宗主齐锒雷老将军的至交。 时历二皇子为太子而三皇子秦肃被送往天水宗学艺因根骨绝佳被当时的掌门收为关门弟子。十二岁秦肃和弟弟利用双生子相貌相同有心伪装旁人难识时找到雷老将军跪请拜师学排兵布阵上阵杀敌之法并留在军中锻炼。 再后来穆荻日益权盛终至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左相之位。太子病故秦肃成为太子却被禁宫中。时逢秦凤边境出现官兵欺民出了几十条人命最后上升两国纠纷各自陈兵边境。秦肃自动请缨愿前往解决纠纷自此正式开始其在军中生涯。 自然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十八寨在秦肃这个皇家权谋漩涡中生存下来的人的谋划下渐渐成了雷老将军这个秘密弟子的江湖后盾。及至后来原本和睦的兄弟反目雷家难保那些旁枝的族人也多以各种瞒天过海的方式送入了十八寨中齐锒秦肃的大师兄雷老将军的知交对所有的情况都清楚且也在其中帮衬了不少。十八寨不是贼窝至少不是普通的贼窝。难怪当初雷隍带着那些人下山抢劫时我观那些人虽功夫不高除去零星几人外都是些庄稼把式但竟训练有素。 好似没有人支持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怒 秦肃让出太子之位后身后的江湖势力也隐了起来后来带着孤女将能调动这些势力的信物之一交给了齐锒而另一样信物则是雷老将军当初的随身佩剑雷霆剑也是雷隍早先提到的欲从姨夫容启处取回的所谓家传之物。 齐锒这次重伤忙着确认我的身份将此玉佩交出也是觉出天水宗已经不太平。他即使作为一派之主却是个十分简朴的人。乃至我初见他的时候第一印象是电视剧小说里装看门老头的那种高手。他的居室不仅简陋所处地理位置更是十分偏僻。那六人在不惊动宗里其他高手的情况下一下子就摸到齐锒的住处且找到藏东西的屋子没有内奸说给谁听都很难相信。 齐锒给了我这枚玉佩后也慎重交代雷家人天生有将才如今十八寨主事虽分属不同寨但其中有不少雷家旁枝的人。现在离秦肃最后接触十八寨已有经年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取了雷霆剑与雷隍同往。 有些东西真的是讲天赋的齐锒当初和我讲的时候我还要不时靠回忆和一些已知的信心推敲一番方能明白前后的利益牵扯。但我只挑了一些紧要的和桁说让他帮着拿个主意他便已经猜了个八九分还不时帮我分析这么做那么做的原因。我不知是该继续往南探听一下景王提点的那些城镇的情况还是折回邑都找到雷隍先寻得十八寨的支持。桁用食指指腹轻刷着我的唇:“十八寨在那儿暂时也跑不掉。而且你说过地那个雷隍必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吧先探听一下他的心思在哪里。如果在野无论是父辈还是你们地交情。都可以合作。但如果他心在朝加上容家若也做他后盾只怕十八寨的势力他不会轻易放手。等南边地事解决再回头处理吧。况且我亲自布的局。看不到结果不怪可惜的?” 真的只是因为要看南国那边的结局吗?如果要看何必赶到夕城来?我将头埋到桁怀里死命地抱着他。..是琉殇关于越钩地消息让他改变主意的吧。越钩要脱离天月挽又孤身深入南国那边如今乱得一团糟的浑水里……天月挽应该是个成功的世家少主但严格说来真的不算君子他真能放越钩这样一个少有的肯拼命又有智谋的将军离开他的阵营?只希望他能看在他和越钩往日的交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桁和我一路往南。他地一头白和清幽如仙的气质以及我的容貌都给我们一行带来一些不难解决但颇为闹人地麻烦。后来索性他带着斗笠我遮着帏帽。略微改装了一下行路。 时已入冬。桁和我在两天后舍弃了官道。决定从天纵山脉的其中一座小山峰翻过去即便土布也比绕路骑马快上两日。中午时我们在野外架了火柴堆将昨日买地一点腌肉和干粮用说做成肉糊。可是从溪边取水地时候现溪水浑浊当下也没在意毕竟不是所有的山中水源都象书里写地清且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好在因为不知能否找到水源桁和我都各自带了个水袋两天的山路凑合着无甚大问题。 用桁随手雕成的木碗找了个向阳有树桩的地方权作桌子解决中饭。临走时忽然想起冬日比较干燥那堆木材看似燃烬可若万一留了点火星什么的不蒂于埋下一个森林大火的隐患。我随手用准备丢弃的木碗取了些溪水用树枝将那堆炭堆拨开些再泼水彻底熄灭那些火星子。一转身却在两尺远的一棵树底下瞧见一条比手指略粗的灰漆漆的蛇。 我心一惊第一反应是莫不是南国那帮家伙又驱使它们来害人?此时是冬季正常的蛇不应该都躲在蛇窝里冬眠?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粘乎乎冷冰冰又能害人的毒物但经常被那帮据说奉蛇为圣物的家伙到处驱使来害人作炮灰我还真同情这些可怜的蛇。 桁却是将我拉后些紧皱着眉不说话。随即又折了根树枝轻触了一下它的尾巴那蛇却只半死不活地晃了几下那小截尾巴并未如正常反应一般绕尾而上或昂起蛇头作防卫待攻状。 “这蛇该是林中野生的。”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更是四处走动查看了一下但并未现其它异相“我们走一段后从附近的山道下转看看有无村落如若村中家禽等焦燥不安有异动只怕真有天灾降临。” “你……你是说地震?应该不会吧只是溪水浑浊凑巧有条该睡着的蛇跑出来了吧。”地震水灾在科技达的二十一世纪都会有不少家毁人亡的残局生落在这个通讯运输医疗等均落后的年代不可避免地死于灾难中的不算后续粮食衣物等以及疫病爆不用十二级地震一个六级的就能死很多人。还有个问题就是现代若提前预防可以股东即将受灾地区人民的撤离减少伤亡;但现时不但信的人少让人舍弃土地背井离乡说不定直接被人用扫把铁锹赶出门了。 “但愿如此!”说着桁牵着我的手两人展开轻功继续往前。 可惜并未找到什么小道只能沿着知道的唯一一条往前走。来到另一边山下的山庄只有零星两三户人家还是药农除了一条狗在蹦哒外没什么家禽。但狗不蹦哒的还是狗吗?倒是在临到小镇的一段路上桁现了不少蚁窝。当然不是特意搬石头挖树根才现的而是秘密的蚂蚁群仿佛忙着搬家一般某一地面着覆盖着一层这种黑色小动物周围还有不少比黄豆要小些的洞。 后来到了一个真正的村落借着喝水的名义桁打了些井水立时有好心的村民说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天的井水有些浑要放在旁边沉淀一下。 在等的这会儿功夫我们上前和离井不远处的棚子边晒太阳的村里老人聊天。许是我们虽一身利落简装但依旧衣料华贵或是斗笠帏帽遮着脸那些老人家只满脸对着笑诺诺地只答嗯是之类的话。 桁和我便将斗笠帏帽摘了笑言是夫妻上路寻医那些老人见了我们两个先是夸了一番好相貌接着又为桁的白可惜。村里人就是那般淳朴。这时角落里一个正抽着烟袋看样子很有些年岁的老人家咳了几下。桁便笑着道:“我久病着倒也懂些医术那位老人家若是不介意让在下把个脉看那气色这咳症怕是有些日子了。” 那老人家倒也没有拒绝直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狠抹了几下才伸出枯柴般的手。桁用常见的便宜药材说了个药方还讲了些平日饮食上的事。后来又有两个老人家让桁把了把脉也同样说了几个调理的方子但考虑到小山庄里大多人都不富裕都是常见的药材有几味还是山中可以找到的。 桁的相貌和气质很容易给人好感这么两下一来那些老人家便和他渐渐热络起来要不是他实在生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样恐怕要被人拉着手唤后生崽。桁倒也不介意一直保持着他的浅笑:“大叔大娘最近村里可有和异常?我和内子因急着赶路便从那峰上的小道过来路经的时候见山中溪水浑浊方才路上还见了不少蚂蚁而且昨日竟见到了一条蛇这南方冬日虽不算冷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怒(2) 还是抽烟袋的老人有些愁苦地接口道:“谁知道这老天爷又整啥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八岁那年老家那块也出过这种异常那时井水变得比现在这浑浊多了家家户户的鸡啊鸭的到处乱跳狗也是白天吼夜里吼搅得人不安生。我那时随着做皮影戏的师傅出外后来听说是大地震了家里人也是那块儿没了。可是这次虽然水变浊了些可家里养着那些倒并未闹腾着。” “闹腾是不闹腾可我家那窝鸡崽子象得了啥病一样整日窝在一处不动。前些日我还怀疑是得了啥不好的病让村头的老李来看了可说不是。晚上要往那鸡窝里赶那些鸡崽子去偏偏怎么都赶不动。你说奇不奇?”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停下手中针线快口道。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狗子家的那条大黄不再围着我们几家的鸡乱打转了。”另一个裹着厚袄头半白的大娘笑呵呵地也应了句。 “可能会是地震。”我低头传音给桁怕一下说出来引起这些老人家的恐惧又回想了一边脑子里并不多的一些关于地震的知识:“不过看这山间野兽没全出来折腾蛇鼠也没有那般频繁出穴应该小于七级以下。”忽又意识到现在的人应该还没有能力将地震分级数只能大约描述着“应该不是那种最厉害的。不过也不容小觑。”我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果交通手段达能大致知道出现各类异象的范围有多大也可以一定程度上估算地震的厉害程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桁拍拍我的手依旧一派温雅。只有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大叔大娘我旧时也曾读过些书说到这些个异象也可能是要地震。但那也有大小之别只要不是那种无力抵抗地。有时候早做些准备可以渡过劫难。” “是啊是啊!比如家里容易倒的大件家具要紧固好房屋的墙壁也要加固。”我才急着插一句猛然意识到这山村里地房子都是泥沙混合着一种特别的草杆糊成地怎么加固也都这样。不由有些讪讪的“也要储备一些干粮和水。” 桁最后又说了些急救的方法比如如何用草药止血等也不知那些老人家学到了没毕竟这附近没什么野兽他们不是猎户平日里没有那些概念。临走我们又留了些银子说是如真的生难事。也好事后急用。 一路展开轻功到了最近的城镇决定买了马匹。尽快赶路。桁和我虽都有医术在身但都不是那种有悲天悯人心肠。能舍身救苦救难地人。当然。如果碰上了也不介意伸一伸援手。只是地震这事。不好说还没生很容易被人当做妖言惑众尤其桁明着属于凤国人又有一头和年纪不符的白和太过出众的容貌。 我在景王的一个联络点取了情报告诉他们暂时去附近没有什么异象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只有景王的一封信说是皇上病倒了我一下也估摸不准是他那个毒了还是只是病了。离开那个城时心情有些不好便让景王那些手下散布关于左相一手遮天谋害皇上如今天有异象极有可能降下天怒的谣言。 我仔细叮嘱了那个负责人不必将其传得妇孺皆知只要隐隐晦晦地透出那个意思着重在后面即将有天变上面还要注意不要让人察觉谣言来源和我们有关。 快马加鞭桁和我尽快一路南下但两日后竟觉着身边有人监视而且还不止一个。来人的气息不同有二流好手有时也有一流高手但隐匿气息地本事颇大。要不是二流身手的那两人和我功力相差有些多让我察觉进而分外注意外我还不知道尾巴当中还有一个一流高手。 已到南方的淄江边上桁索性提议游山玩水给我们地尾巴创造些机会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总归让我们觉着不舒服。可没等到对方行动我们却等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容戟和一个大胡子。 事实上当容戟他们在酒楼提议和我们拼桌地时候我只认出了虽褪去了不少青涩但眉宇间依旧方正阳光地容戟。我向着容戟介绍桁是我朋友时让容戟也介绍他身边的朋友。 结果小麦色皮肤地大胡子冲着我咧嘴一笑一口白牙一亮顺带抛个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媚眼轻声道:“弦儿果真没有良心啊好歹我免费给你做了半年的侍卫就看在我师傅师娘那点薄面上你也要叫我一声师兄。” 我夸张地抖了两下:“难道现在流行这个?那个……那个……很威武哈……”我捧着腹部尽量让自己笑得不要太大声。 “那是!”雷隍故意挺了挺胸“我田虎现在是容校尉的亲兵怎么都要有点虎爷的威风不是?” 明明没有五大三粗的身板明明原本是个阳光中带些秀气腼腆偶尔八卦的一个人做出怎么都不搭调的粗旷样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好笑。但我没有忽略他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我离开邑都前曾听闻雷隍马上会从皇上的贴身侍卫调换到军中任职如今随容戟出门竟不得不改头换面改变身份难道其中也出了些变故? “山中无老虎小猫也冒充起大王来了。”我用很郑重严肃的表情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传音问雷隍“怎么又出变故了吗?还是你在玩改名换姓的游戏?” “哎我觉得我每份差事都做不长。”雷隍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说我当初跟着老爹落草为寇总是心太软又碰上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不得不落跑。好不容易在你那里捞了份轻松的差事吧才做了半年你便东跑西跑让我无事可干。你老爹好心又介绍份差事给我那主子啊……虽然那个尊贵倒也不难相处我立了几个小功便说要让我做官。可我还没做成那主子又不知怎的竟见不着了。听说是病得厉害但天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只能偷偷溜出来。好在容校尉慧眼识英雄晓得我田虎是有大本事的才混了碗饭。” “是见不着还是不见了?”我心一沉不由急切起来。桁从桌底下轻轻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太激动引起旁人注意。 “倒是远远看过一眼但你那名义上的老娘说感觉不是真的。嘿嘿我离开前她又重新获得主子的宠爱了。”雷隍捋着他那把不知是真是假的胡子回道。 能往哪方面想?秦娴的生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即使已经三十多四十不到仍如二十七八一般更添成熟风韵罢了。在美人如云的后宫能比得上她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但事实上因为身份的关系除了皇帝登基初期那段时间看起来比较受宠以外一直是皇宫里的一个尴尬身份。尤其皇权日渐势弱皇帝见她更是如心上梗刺但也不多加为难一直保着贵妃的身份。如今受宠说感觉皇上不像真的皇上是她多年不和皇上亲近产生错觉还是有人冒充面对这样的绝色动了色心导致的? 先是家里网络坏了再是论文被打回来导师威胁下星期一不改好月底的答辩不让我上。如果不上就要等到明年五六月才能毕业。所以这个月更新慢请筒子们原谅哈。不过包月的基本字数还是会保证的。 ------------ 第一百五十章 天怒(3) 容戟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席间话不多只我和雷隍你来我往借着互损的话传递一些信息。吃喝一通之后桁提议包那种只游湖用的画舫一起游一游淄江边上的未名湖。当然在坊间的人推荐歌舞表演的青楼女子时桁以女眷随行不合适为由只让人备了点心和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船上谈话要自由得多。我们四人中即使如今只恢复原本七成功力的桁都勉强能济入一流高手行列真想偷听的除非能常时间躲在水里还要有和我不差太多的功力。但任你水性再厉害我们在湖面漂上两三个时辰哼哼除非那些尾巴中有人属鱼。 船离岸的时候我们都感察了一遍。离案后也没有急着切入正题桁不紧不慢地煮起了茶容戟雷隍因着和桁都不是很熟的原因便两人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雷隍不时逗逗容戟。 看了一眼旁边自顾聊天的两人桁将视线转向我:“弦和那个叫田虎的大胡子很熟吗?感觉很……亲近的样子是知交?” “咯咯。”我看着不远处雷隍那大胡子随着他逗弄容戟时丰富的面部表情一颤一颤地抖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其实就是我以前和你提的那个雷隍也不知那胡子是真是假。别看他是个男的八卦起来和三姑六婆有得比。他的事我和你提过做了我半年贴身侍卫。第一次到邑都的时候和越钩又交手了一次结果这家伙把越钩在邑都的八卦谣言全挖了出来。还说人家……” 猛然意识到现在和容越钩不怎么清楚的关系桁脸色倒没变我先心虚起来。顿住了话头。半晌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起当初雷隍打探到说越钩最先某方面功能性障碍我刺地伤口只是副作用外加点心里阴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从桁手中弹出的一抹青烟。我也是见到地就不知桁下的什么药。我假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当初我刺了越钩一下我看到你给他下了药据说后来有好一段时间他都……丧失了某种男性特有地功能。十六k桁你下的什么?” “是啊什么药能维持数月让人不举?”雷隍的耳朵很尖。明明在一边和容戟聊天还能注意到我们的谈话此时更是满脸写着好奇。一脸我很八卦的表情还探着脑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八卦。 桁白地有些透明的脸染上一层粉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有些嗔怪地横了我一眼:“是相思无用。当时在青楼办事正好顺手配的新药。我猜测是不是桁不喜象当初死命粘着他的那个踏雪。陪这种药以防万一被那些女人给o了。雷隍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嘴里偏还要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确实……哈哈……是……怎么……相思也无用啊……就是洗干净剥成白羊……摆面前……也不起作用……只……能看不能吃。” 桁没想到雷隍说这么直白但他本来不羁的性子也没让他觉着面上难堪反正他是下药的人不是中药的人只假意咳嗽两声继续看他小泥炉上的水。倒是容戟毕竟说的是他大哥面上显得颇为尴尬却无话反驳只狠狠地用眼睛很剐了已经没什么形象地雷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心里暗笑还好今天琉殇那只妖孽不在不然不知会折腾到哪个海角天边开成什么颜色的茶话会。只是话却不敢再接的怕说多了反而露了心思毕竟越钩是我尽量避免在桁面前谈起地。 桁和我都没有再接这个话题。雷隍和我分开时越钩和我的关系从实质上将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后来地变故曲折他是不知道地。但察颜观色这点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于是他话题一转,不再玩笑转而看向容戟:“你来说吧。此次我是没了正式任命该保护地人也没了踪迹索性从我姑姑那里取了我雷家的传家之宝想去找一些当初还有来往的本家旁枝。好歹他们总是我在这世上不多的亲人了。容戟是受托而来。” “事实上景王他怀疑有人会来行刺你。但他吃不准是左相还是景王妃或是……”容戟似乎有些为难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还是你姐姐。” 左相有理由杀我明着我挑拨秦回翎亲近景王有不错的功夫在身在凤国也有一些朋友很容易变成一种变数而暗里我害死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孙子还想方设法要让他全家去地府开会;景王妃杀我的理由有点小家子气一个她以为的丈夫和其她女人生的孩子一个对她控制景王府有障碍的人。但秦池月?我还真想不出理由。她总不至于只因为讨厌我便……也不知景王告诉容戟的时候是什么难堪的心情。怎么说秦池月都是他亲生女儿来着。 我看了看桁他一边沏茶一边示意我尽管和雷隍他们说正紧事不必顾忌可能会冷落他。我接过他递来的茶轻嘬了一口。茶微微有些苦但入口润而不涩带着清香。入喉后有一丝淡淡的甜味端的让人回味。桁煮茶的功夫越来越好只是普普通通的毛峰也能煮出好茶来。有他在身边仿佛什么事都能安心心也总会变得平静。我不由温柔地看着他低声赞了句:“好茶!” 桁不言只回望着我四目相对一切情意竟在不言中。微微浅笑着点头桁继续给容戟和雷隍倒了一杯。 我一手食指轻轻摩娑着茶盏略微外翻的蓝线描金杯沿:“大约三天前我们便现有人跟踪。但他们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而且出现不同时暂时无法判断是不同的人派来的还是同伙分不同时段监视。” 也不能怪我“他乡遇故知”;心情还好不起来。事实上除了遇到久别的朋友还能算是一桩喜事之外他们带来的似乎全是坏消息。 雷隍是人到了意外的雷霆剑也在手。我一眼瞥向他手中那把用深灰色粗麻布条裹着的剑倒和他现在大胡子的形象很般配一样的落魄。不过观那剑身粗细只怕是配有剑鞘的。雷霆剑的名声毕竟不小如今缠成这样子也免去被人识破的可能。 同时我心里却又犹豫起来这是一次去十八寨试试深浅看能否为我所用的机会。但如果出示了秦肃那块旧太子时的玉佩我的身份就暴露个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只告诉雷隍一人他的八卦境界我是信得过的绝对是能传的传个十万八千里不能传的绝对能做到不入第三耳。但十八寨的人呢?秦肃离开已经有八年之久人心原本就是最摸不准的东西……而一旦我的身份暴露难保有些知道黑魂玉和秦肃关系的人联想到它的下落。毕竟起死回生的功用已失但它还有个更致命的几乎和倚天屠龙等价的传言。 “嗯。还有景王让我知会你一声说这次可能出动的不是一些江湖上的杀手而可能是一些暗势力的高手。我会留在你身边。”容戟说完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呵呵笑了两声“我和雷隍两人功夫再高也难以预防这种刺杀之类的事情。但是我手中有一枚即令关键时刻可调动五百地方兵力。” 正想问如果地方守备不听令怎么办时见身边的桁侧耳凝神一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附近有船只靠近。”桁的功力虽只有以往七成如今比起在座的几人中较差一点的雷隍还要低半筹但当初他可是比夜枭还要厉害一点也是触摸到境界边缘的人所以虽然功力少了但境界仍在五官的感知反而比我这个才摸到边没多久的人还要灵敏些。 坐在靠窗的容戟半支起窗架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两艘类似于画舫一样的船只靠近。桁倾身将角落里的琴案拖近我身侧看了看琴又看了看窗外。我明白他的示意天罗琴不单单如天罗舞一般可以惑人心神也可以作为音攻。在那两艘船靠近之前我先试探一下若是有异又可以马上动音攻。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怒(4) 一曲坊间小调从我指间悠悠传出。曲子的基调本是明快中代些南方独有的细腻悠扬情怀。只是在莺莺缠绵展情之极处那一点却铮然收音少了那将前面情感拉长堆积至极致后满怀舒放那画龙点睛的一个秒拍;而偶尔情绪高昂急切处指尖停留在秦弦上的时间却偏偏绵长了一点。以至于整个曲子前半段听者还沉浸于那曲子原调的婉转悠扬中但渐渐却因我这些不着痕迹的小动作变得心浮气躁。加之我以内力催吐保证这方圆一里多的船只或水底之人都能听到。 果然另两艘画舫尚未靠近我们这船的船舷处已有一个黑衣人从说中纵身窜出。一鼓作气再而衰。黑衣人在我琴音干扰下本已心浮气躁冲出水面找人厮杀不想我们并未如常在船头赏景反而全在船舱内。待得破门而入却堪堪作了雷隍那裹着破布的雷霆剑今日开杀祭鉴的牺牲品。 桁快带上了斗笠遮起了大半的容颜和一头冠起的白。他覆上我尚停留在琴弦上的手手指略一弯便将我的手牢牢地握在他掌心坚定有力!人也前走半步有将我护在身后之势。我从那掌心的温度知道一如既往他站在我身边以保护者的姿态。无关于来袭的人武功并不高无关于如今我的武功远高出他许多这是他最直接本能的反应只因他爱我护我的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陆续又有几个黑衣人从水里冲上船来。或是因为他们定力好些在水下比方才那人多忍了会儿或许因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只得将刺杀进行到底。可是。看这些人的武功……我不由摇头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炮灰?还是要刺杀我们地人没有打探清楚。我们的功夫级数?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吧毕竟。即使我刻意隐藏了些许功力但一向表现地对于同龄人来说也还算是高手。 斗笠遮掩下的桁只露出那如女子般。却少些血色地小巧粉唇和光洁的下巴他忽然咧嘴轻笑:“弦你觉得为皇上寻解毒圣药公主侨装出皇城惨遭追杀的戏码怎么样?” 我脑子略微一转当下便明白他是在提点我将计就计不由回他嫣然一笑:“要不要我再加上一段哭诉某人倒行逆施。谋害真命天子眼下天现异象只怕天罚将至。可怜皇上可怜天下苍生?” 我后面故作悲怆的升调。很有几分假哭丧的味道。只是说话间手里动作可不缓。毫不犹豫地将一个打搅我和桁聊天。意图取我性命地家伙一脚踹开又在他后背对心窝处补上八成功力的一掌随着他口中喷射而出的一条血线他的人也呈抛物线状又“扑通”一声回到水里去了不过这回估计就在下面安家了。正好桁手中的玉箫也将袭击他的一个黑衣人击个正着和船舱壁来了个亲密热“吻”。 容戟有时固然正直得让人可气可恼也可笑但其实也是个挺聪明玲珑的人。他一边对付和他纠缠的三个人一边却没有错漏桁和我的对话。寻了个空档难得露出一丝顽皮神色:“那我就是奉旨给公主护驾地小小校尉。” “啊呀公主家家的身子娇贵着。公主啊你怎么能和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明刀明枪地硬砍呢?还是让我田虎保护公主地安危吧。”雷隍故意拉大嗓门手底下反而并未尽上全力周旋于两个黑衣人之间还冲我眨眨眼。 呵呵这小子真是深知我心不要明刀明枪就是指暗地里动点手脚吧。还有那两艘不知是敌是友在未明了状况之前倒也没必要立马解决这里剩下的八个黑衣人。哦现在应该是七个我正想着地空档又有一个被容戟扔到湖中喂鱼了。 他们可不能现在全完蛋我们还要借他们地光辉反面形象宣传宣传我的那个倒行逆施天怒论呢!我不由担心地看着那些被雷隍戏弄容戟屠杀地家伙拽了拽桁的手:“桁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怎么这么不中用?我怕还没有引来观众让我表现表现一个被刺客惊吓坏的公主他们便先挂了。” “要找既要有绝佳水性又有一身上得了台面的功夫还能舍了脸面没脸没皮地伙同一大帮人偷偷摸摸暗杀一个女子那样的人能难找的他们能凑齐十来个已经不容易了。”冷不丁是容戟回答我的话。他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要是再学上他哥那副冰山样倒有当冷面笑匠的潜质。 桁依旧笑容不变只那弯弯勾起的嘴角似乎显示他心情不错。但只有熟知他性情的我即便现在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也知道只怕他是有些不耐的。他松开一直握着我的手在不算大的空间内展开凌风步给那几个黑衣人喂了些药丸:“在未来的六个时辰内他们会没什么力气出现幻觉分不清敌我。留下他们的命也无妨够不成威胁。好像又有人过来。“ 透过已经被摧毁的舱门我注意到一艘急靠近的画舫中冒出两个青衣男子在离我们的船尚有两三丈许距离时其中一个稍矮的已经抛出索爪勾住船舷欲踏索而来。 雷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竟错开脚步拔出雷霆剑纵身对着那索爪用力砍下去。几点火星飞溅在他一击之下上好精铁所铸的索链竟此断开这断也应声入湖。完了他还挑衅地将一个黑衣人踢下湖冲着对面因索链被砍断差的落水的矮个青衣人故意作了几下恶狠狠砍的动作。想来对方没有料到我们有如此利器在手。 那青衣人神情看不真切但此时想必是怨毒异常冲着旁边一同出来的青衣人比了比手势便冲到船舱里去再出来确实船头一派站满了弓箭手约莫十来个。 若是普通的弓箭手百多个我们肯定架不住但十来个要应付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也幸亏他们用的不是连孥之类半自动的东西。只是目前的情况显然并不太妙。那些弓箭手并没有立刻开弓放箭反而点燃箭头目标是面积庞大的船而不是人。看来他们原先是打算火烧我们的船后逼我们下水再由那些精通水性的人围困而另外有人下手。不想因我那一曲让水下的人先暴露了现在索性连那些人也一起解决。 没了继续逗弄剩下六个被桁的要迷得有些迷糊敌我不分的六个人的兴致我顺着桁的眼光看一眼十几丈远处的另一艘一直以龟却仍是向我们这边靠拢的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分不出敌友。但绝不会是普通的游船画舫。若真是普通的游人的话看到这副架势应该早就掉头了;可若说是敌此时配合着点了火的箭枝再加上高手若干我们四人只怕就不乐观了。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啊。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怒(5) “铁铸的箭头能燃着那定是浸了黑油或抹了易燃的药粉之类只怕沾到船身即会烧着。”桁最先提出担忧“弦我记得你是会凫水的若是……若是到时有何意外千万记住先保护自己不受伤。” “胡说什么就那些角色。”我有些愤愤好不容易彼此解开心结他又在挥他舍己为人的伟大胸怀了。我借着袖子遮掩手指一圈一圈轻描着他手腕敏感处一路蜿蜒往沿着他手臂内侧网上。 桁耳侧的肌肤透出些许红晕他反手狠握住我的手:“也不看看时候。”本就和清竣的相貌不相匹配的低沉嗓音此时更若粘了磁般哑了两分气息略微有些不稳。我也不由为我自己在这个时候赌气有些孩子气的行为赧然赶忙调整视线全身紧戒备战。 “我……也不会水。”容戟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那个……我好像也不太在行。”雷隍挠挠头尴尬地加了一句。 kao搞什么飞机!凤国境内多山少水况且四季中唯有夏季中的盛夏才适合下水从小在凤国长大的桁不善水可以理解。怎么容戟和雷隍这两个小子……三男一女游湖如今竟只有我这个原本不该会水的女子会游泳弃船的想法不现实啊。我眼睛不由落到那些黑衣人身上虽然被心里冒出的阴毒念头吓了一跳但我仍然忿忿然地说出了口:“既然箭是人家的就用人家的人来挡。反正这还有六个黑漆漆的家伙拿来当盾使。挡不住了。直接往水里一扔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雷隍有些惊恐地看着我忽有装模作样地咂咂嘴:“啧啧。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在杀人和被杀之间我绝对选择杀人。况且现在也不算我们直接动手。”话还没说完。第一波带火地箭已经直冲我们而来。我那水火不侵的云锦七彩绫甩落四枝桁他们解决了剩余几枝。..落入湖中还是烧了几秒才开始熄灭看浮起的几点黑点看来用地是黑油。 尚未歇口气。第二波已至我们四人只得奋力抵挡以期燃油的箭不会落到船上。但诡异地事情生了对面行凶的船居然先燃烧起来就在他们射出第三波箭之后某点呈忽然爆之势随即席卷全船。那些弓箭手开始仓皇逃路识些水性的都急不可待地跳下船。以防和船一起烧着。 船舱中忽跃出一个黑衣人手中抓着一根蒿竹借着蒿竹支撑。跳向远处的湖面。本欲追击想着此时仍在湖中心。便放弃了。却见第三艘船出现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快地架起弓射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感到箭势。在空中扭身避开但腿上仍是中了一箭随后落入湖中。看着那血迹渐渐向更远处伸展约莫可以判断那黑衣人也是会水性地且不差。 回头再看那船上射箭的灰衣男子正隐去身形。心中忽觉有些怪异的地方。回想是那张弓比寻常的大了点?还是其它什么我没有太注意的地方有异?只是时间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容戟和雷隍用内力学人控着船打算绕过不远处的障碍物时另一艘船的船头出现了一个穿着银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他向我们这边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我看到身边地桁点了下头。然后那人便和他身后凭空出现的一个蓝色短装男子说了什么他们的船一改方才地龟向我们这边驶来。 从那独一无二的双鱼形面具上我已有八九分把握猜出他地身份。接受到我询问地视线桁笑着点了下头同时向雷隍他们解释道:“先过去吧。他的身份你们该都猜到了。是不是朋友不好说但就眼下而言肯定不是敌人。” 船靠近地时候对面的人只邀请了桁过去。雷隍小声嘟囔了两句我暗自猜测莫不是因为少了机会去一揭“鱼”的真面目?不过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些点心酒菜。雷隍容戟和我三人便边吃边聊控船的事也交给了“鱼”派过来的人反正暂时跟在他们后头。 时近傍晚真正似青楼营生的画舫开始陆续出现。桁回到我们这边说是“鱼”愿意配合我们演一出行刺公主的戏码反正这是他们的老本行。约莫半柱香后我先察觉船底似有已响但商量了一下四人出了全身警戒做好备战准备外俱未动。直到底板有几处开始渗水才作出反应。 我们几人奔至船头随后就见到潜藏在水底的人呼啦一下子全登上了船。可能临时凑数人不是很多只有六个但手底下功夫可不是原先那些真刺客能比的。虽然是演戏但为求让附近那些画舫上来寻欢的风流公子老爷们“作证”;大家下手可都不带虚的。唯一有些作假处便是极少向要害处作实质伤害见血即收。 所以当我们成功将刺杀六人组“击败”后雷隍容戟两人身上都有不少地方挂彩衣服也破烂地不成样子。更由于打斗时间略长了些内力有些透支两人均脸色苍白落入旁人眼中似乎也受了较重的内伤一般。 桁的样子稍好些只衣衫有几处划破带着点点血迹。而作为被保护地最好的“公主”我除了外袍有些乱和划破外基本无伤。 原本远远停留甚至远离的画舫在刺客被“消灭”后又陆续靠近。看来爱好八卦和爱凑热闹的个性是人的通病不因时间和空间为转移。但许是顾虑到我们方才显露的武功将我们归为江湖人一类都是隔着几丈远便不再靠近。 重头戏来了!娇生惯养的公主即使有不错的功夫总也不惯自己上场与人肉搏厮杀。我努力作出一副已是精疲力尽虚弱无力的样子一脸悲戚地奔到容戟身边回忆了一遍琼瑶奶奶剧中那些女主角悲天抢地的“自来水”功夫一边慌乱地掏出两颗药丸扔到他和雷隍嘴里一边哭得语不成声:“容校尉如今……可该如何是好?这……这才不过在淄江附近……那老贼实在太可恶……竟然对皇……嗯……下那般毒手。如今半月过去我真怕……来不及取得解药回去。到时……这天下可是要乱了。” 我给的药丸其实是恢复体力和帮助尽快恢复内力的。虽然目前看来不远处“鱼”的人尚是我们的合作人但不能不防个意外。总是自己有实力的时候最放心些。 容戟勉强摇晃这要跪下:“公……小姐都是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小姐安危还延误了行程。” “这怎么可以怪容大人!”雷隍扮演的粗莽大胡子田虎急吼一声一阵猛烈地咳嗽后人都直不起来直接坐到了船板上“公主这一路行来……” 桁适时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雷隍做恍然大悟状:“属下该死。可是……小姐这一路行来天有异象如今已是深秋初冬时节蛇鼠依旧出洞村子里见到的鸡鸭也好像得了瘟病。小姐说书上曾提过可能是天有大灾一路不但劝那些寻常百姓离开还散银两好让那些人即使有个万一日后生活也有个着落。再加上那穆老贼总派人……我看那老贼如此倒行逆施老天爷也要看不过去了。” 一番话经不起细细推敲但旁边的人都是来瞧热闹的听到这样的事情我稍运内力便可探查出不少船上已有不少窃窃私语了。再加上对我身份的欲遮还掩那些人的好奇心更重了。象陀螺今天见导师可以知道有没有资格参加这学期的论文答辩。这个月更新是正常不了了但努力会多更一些。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怒 原本有些渗水的船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在某块甲板被水冲击断裂后大面积进水开始下沉。装出重伤的我们看了看彼此不知道那个“鱼”愿不愿变个身份将我们捞出去。那些画舫看热闹都躲得远远的自然不会这时候伸个援手说不定沾上什么仇怨尤其我们方才的对话中故意透露的一星半点足以让本来还有些善心的人望而却步。 一叶偏舟如急弦的箭从那些画舫的夹缝中向我们驶来。来人五十出头面红白须一袭青衣带着斗笠手中蒿竹两边飞旋轻点只在水面上留下两道长长的的水纹小舟眨眼便在眼前。 “上来吧!”老者只简单一句便不再多言。我们看着只有这一方四人站立之处尚在水面之上再想想不善水的三个大男人彼此相视点头跃到老者的小舟上很挤!这舟实在是那种被那些文雅之士无聊画在画中所谓的散弄偏舟的一叶孤舟。也幸得我们都是功夫在身老者的掌舵平衡能力很好使得五人平开从这边船尖站到那边船尖那叶小舟仍能安稳地飘在水面。 老者健臂一挥蒿竹点水方意识到目前的尴尬半丈多长两尺宽的窄舟上站满了人这蒿竹可是转不起来!舟身晃动容戟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老者功夫也不错脚下用力轻晃了几下身子才又平衡了。 “老人家不如将这蒿竹从中断开你我二人两边同时使力划动。如何?”离老者最近的桁指了指半截入水的竹子建议道。 老者提起蒿竹看着另一端出现在不远处水面。似乎估计了一下长度便点头应允:“也好。好在这里湖水已经不是太深。这竹子也够长。只是断为两截之后可能稍嫌短些手里抓着比较难用。好在你也是懂功夫的人稍微使些劲便成。”说着竟提起蒿竹直接徒手从中劈断。手猛一提将另外半截抓入手中递给了桁。 也许两人使力终不如一人同心也许小舟载饶是有个顶级舵手我们五人个个功夫高绝可怜的小舟还是摇摇晃晃地在湖面上前行。那些聚在一起地画舫倒是让出那么一线让我们得以安全通过。入耳的有不少他们自以为的窃窃私语。其实全部都入了我们耳朵。什么真地是公主啊原来公主是长这个样的。当然花船上地自然都是些风流或下流的角色。有一两个色胆比较大的在目睹了方才的厮杀后。依然色心不改对我的容貌很是说了些亵玩地话。 不过。很快便听到了他们吃痛的叫声:“谁轻敢啊偶的牙(谁竟敢打我的牙)?”“哎哟。哪个混蛋老子的脸。”…… 和我隔了撑船两人的雷隍冲我挤挤眼指间翻转玩着一粒花生。我不由暗笑方才便是他下的手吧。只是经过那番打斗他身上居然还偷藏了些早先“鱼”让人送来的小菜中的花生这家伙! 在我觉再这么摇下去我可能会晕船时小舟终于靠到一艘较大地比普通的大渔船看起来稍微好看点的船前面停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立即有人放下一块横板示意我们上去。 青衣老者也是松了口气地样子呵呵笑道:“那位公子不必介意我等是淄江水寨的人里面是我们地鹰堂分堂主。” 淄江水寨?不也是十八寨之一?我将视线调向雷隍见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也无甚暗示意识到因为自己犹豫着身份问题关于十八寨背后地事还没和雷隍通过气。 上得船去朴实的仓蓬内只有三个中年男子。雷隍在见到左一人地时候虽然大把胡子遮着但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没有瞒过一直注意着他的我。桁觉察出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雷隍身上似乎有几分不悦地紧拽了几下我的手。我紧紧地回捏住他纤长的食指回了个浅笑努努嘴指向引起雷隍情绪波动的人。 那人约莫三十出头可能常年日晒雨淋比起他来同样已届而立的桁仿若养在深闺的女子般细致温润。不过那人虽也是和旁边两人一样一身短打的粗布青衣却自有一股爽朗的豪气底子里还沉浸着一分良好的教养形成的稳雅。再看看他和雷隍有几分相似的眼不由猜测起他的身份来想必是雷家旁系的什么叔叔伯伯吧。 那人的视线在雷隍身上停留良久似有疑问但终究忍住了继而转到雷隍手中的剑上。 主人不说话我们身为客人尤其是刚受了他们的援手之恩我凝了凝神让愁染眉:“多些阁下方才的援手之恩。只是不知诸位……也不怕说白了各位若是有心想必也猜出了我们的身份。只怕从此给诸位惹上麻烦了那样……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呵呵怕麻烦就不会趟这浑水既然趟了自然也就不怕。揭过身份问题我们终归是江湖人不想和朝廷牵扯太深。只是今日我们其实是有事相询这位……嗯……壮士。”中间一人是除去那撑船的老者外年纪最大一些的看来身份也最高一些是那老者口中的堂主。一席话说得颇为大方只是对着雷隍目前的形象估计是在少侠大侠等称呼间徘徊最后用了壮士一词不由让我想到武侠片中那些反面大oss都是满脸胡子横飞头堪比鸟窝的猛男造型。 “为了这把剑吗?”雷隍拔出早先砍断精铁所铸的铁链时已经曝过光的雷霆剑有几分满不在乎地道“这虽然比一般武器锋利许多也勉强够得上神兵利器的称号但却也不是什么不出世的绝世好剑。” 对面的人随着雷隍的举动一阵激动待听得他的话后却全部楞在当场。堂主和那个我怀疑和雷隍有亲戚关系的人相视一眼还是那堂主开口:“壮士可知这剑来历?它是把好剑但要说神兵却也牵强。只是对于我们却有一种纪念意义。” 雷隍顿了一顿看了那分堂主一眼却仔细地看着他旁边那人的眼睛似乎在研究什么。良久之后正当我们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忽然冒出一句:“这是我小姑姑给我的。我小姑姑据说小时候很皮曾经偷了爷爷的剑杀鸡宰鸭串着用来烧烤却让一个远房的表叔背了黑锅。” 然后那人噌地一下起身竟引得船身一阵轻晃他眼中激动的神色显而易见。对着雷隍更是激动地唇抖了几下都楞没出声音来。那分堂主去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小扬叔?”雷隍低声唤了一声见得那人点了点头雷隍也展开了一抹笑。只是他似乎忘了现在的他还黏着大胡子张嘴只显出一个黑洞。 原本预料中的认亲的感人场面没出现只因那分堂主一句:“此地并非安全况且那剑对我们几寨的意义非凡还是寻个地方杨兄弟你再和雷少爷细谈。” 雷隍似乎向他那个小扬叔确认了什么才冲着我们点点头暗里解释了这个小扬叔的身份。小扬叔叫杨扬是雷家远房的一个表亲杨父当年也还是雷老将军的属下死于战役。有着亲戚身份又是属下孤儿他从小就以表少爷的身份养在雷家。和雷隍的父亲最是亲近比其他亲兄弟都要来得亲厚。当然也没少受雷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容戟他老妈的“招待”。得我怎么忘了容戟和雷隍也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家子。所以雷隍认为他其他一些旁枝的叔叔伯伯可不可信没把握但这小扬叔确是一定可信的。 最近实在是被毕业论文逼得紧更新慢了。等俺熬过导师的摧残要是还活着一定刷刷地更。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怒(7) 雷霆剑除了是雷老将军的佩剑外对十八寨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权威的象征。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认亲的背后多了另一层意义。我们随着鹰堂堂主到了一间淄江水边的酒肆朴实得有些简陋但从酒肆的小二到掌柜在投向我们这行人的熟悉目光中不难明白或许这酒肆就是淄江水寨的一处据点。 因着容戟和他们也沾些亲那些人倒不好单独把我这个挂名的公主和一个不明身份被归为护卫的桁抛在一边。合着容戟寒喧了两句问候了他母亲即当初的雷家小姐又说了些回忆当年的话那杨扬便有些尴尬地给雷隍使眼色。 身边的桁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唇我不由眉头一皱他是在和人传音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心里浮上一丝小小的不快。却听得另一边一直落后半步的容戟开口:“杨叔你看我们今日游湖遭遇了那些事整个下午只喝了些茶吃了点小点心。现在天色已晚不知能不能备些晚膳?不如让雷表弟帮忙?” 我靠近桁仰头从斗笠底下望进他带笑的眼询问是他让容戟提议的?桁点头默认可我怎么都觉得他眼里藏着一抹调笑莫不是我方才那点小心思尽入他眼? 一伙人吃完晚饭喝茶聊天因为白天不小心“漏底”所以在这行人面前我继续做我那为皇帝寻解药快愁白了头的公主倒是容戟没有破绽的配合让我对他另眼相看。桁也继续装高深从头到尾只开过两回口斗笠也一直没有摘下来。好在。我们面对的是江湖人不愿和朝廷牵扯太深而他们把他当做故作神秘的宫廷高手。 雷隍回来地时候。已经摘掉了他那可笑的大胡子恢复了他俊郎中略略带些邪气。却偏偏透些憨直的样子。他冲我挤挤眼表示搞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就是关于白天桁提议将计就计流言的源头已经点上了。至于怎么传。传得不沾惹到自身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淄江水寨不仅是这一带水上地黑道霸主也是附近城镇乞丐地痞流氓码头混混的头头。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能传播流言呢?不必多有声有色不必有多权威三人能成虎何况三十人三百人? 夜晚我被安置在杨扬的女儿闺房里。据说他女儿不爱红妆爱武妆前几天随她师兄师姐出门了。躺在床上注意到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弓和箭筒。不由感叹这位小姐倒也特别。闺房里挂这个东西。箭筒里面放着十数枝箭。箭翎露出筒外。等等箭翎!我猛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就是箭翎!今日看到“鱼”身边射杀那个神秘黑衣刺客的人地怪异之处是那枝射出的箭是无翎箭怪不得当时对着那个人持弓的样子回忆了很多遍都想不出是哪里不对。难道那人会是消失已久的公孙契?那个据说可能是射杀我父王秦肃的人? 第二日我便有些闷闷地和桁提了自己的猜测其实我还真把握不准该不该杀了公孙契报仇。毕竟他只是执行命令的人。最可恨的自然是那幕后黑手而且公孙契怎么沦落到杀手组织去的只怕里面也还有一段故事。最主要地是“鱼”目前还是桁他们的合作者而我也有这个意向想通过桁和他谈些交易。不巧如果那人是公孙契现在他属于鱼的手下。 桁暖暖地指腹贴上我眉间的轻拢:“顺应本心就好。这江湖地恩恩怨怨一团乱麻本就理不出个头。若是找个机会我帮你探探鱼地口风看能不能知道些那个公孙契和当年有关的事。若他真只是个被迫动手地人报仇也好放过也好都无所谓你心里想着就行。若是他本也是存了什么心的还是早了解的好省得以后麻烦。” 我点点头安心地躲在桁怀里。听得外面有人声糟杂方恋恋不舍地离开却被桁硬是霸道地深吻了许久。果然女人都喜欢男人主动些霸道些。以前对桁总是依恋过多分不清亲情爱情如今那不受控制的心跳沉迷偶尔会有的忐忑才是爱人的感觉。 听得有人急促的脚步声敲门而入的是紧锁着眉头的容戟。一反以往的阳光开朗他脸色阴罹虽然楞了一下意外看到桁在我屋里但未多言只急急地问道:“弦儿你说的皇上中毒的事是真的?” 我怔了一下想起昨日桁提点我将计就计时编的那个借口。但桁当时说皇上中毒该是想到我之前曾和他提过。事实上那事比珍珠还真。但旁人却是不知晓的除了景王和在皇上身边呆过一段时间的雷隍。容戟只怕从雷隍口中得到了确认才这么着急地找我再确认一遍。他……是个好臣子可惜太正直有他父亲的后台和一身好本事也只做了个空闲的校尉。 我沉痛地点了点头虽然只见过皇上一面但和这具身体总有些血缘那种帝王末路的沧桑总让人忍不住心酸:“是的。上回在邑都的时候我便知道皇上他中的慢性毒药已入五脏骨髓。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是何种毒药。” 得了我的确认容戟一脸愤恨却一时无措只恨恨地道:“那老贼一手遮天还不够吗?居然真敢作出这种倒行逆施的事来。我先前听得雷隍说心里还抱一线希望……只是哎……”是啊只是我们能做什么呢?皇帝都无法景王这个王爷也无法谁能逆转乾坤救那皇上性命?还是善加利用期待能打压那老贼的气焰后面皇室能出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尤其是整天没事干的三大姑六大婆们。再加上淄江水寨在后面的推波助澜和断断续续的补充不过两天市井流传的故事版本已经像模像样到从先皇开始到如今的局面。但老百姓都怕官也是事实所以大街上大嗓门地说长道短是听不到的。但只要留心一下就会现某两婆子站在一处咬耳朵或酒楼两三人头凑一处低语不时嗯哦两声一有旁人接近却装作没事样。天下皆知的秘密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不过流言被摆到台面上的日子比我想得快。我们一行四人离开淄江边的那个小镇不过四五日地震和淄江两处因地震引决口的水灾就这么直直袭击了我们曾现异象的那些地区。我们并不是从官府的驿站或自己的情报来源处得知的。而是我们住的地方也还算在灾区范围只是已经偏远了许多当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觉着屋摇床晃好在住的客栈建的比较牢固只柴房厨房一些简陋的小屋有些坍塌。不过街上的平民就没有这种好运了虽然没有屋倒人亡的事生但有塌一边的被家里家具砸伤的人一时间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倒是门前人挤得满满的。 比瘟疫传播还快的是流言!在某次地方的太守命人关闭城门只在城外对难民进行两天一次的赠粥时生了哄抢的混乱。人群中不知有谁从开始的骂老天不开眼然后影射到了左相身上然后星星之火终于燎原我见识到了何谓人言可畏。 比人言可畏更让人震惊的是地震后的第四天我和桁在受灾程度比较积聚了不少难民的城外林中空地分些食物和药材时丁路象个鬼影子一样把我引到无人处。他说皇上驾崩了!是在一次早朝后约了左相御史皇城步军统领和景王议事时毒身亡。当时秦回翎和暗处的丁路同时出手试图击杀左相。 出人意料的事情有三:一左相本身身负高深武功朝中居然无人知晓;二是秦回翎竟然会这样直裂裂地对他的岳父下杀手原因不明;三是那个咋一看不怎么帅再一看风光霁月的老七品御史顾洛也同样身负高明的武功。据一直是景王影子的丁路讲当时一直守护皇帝的老太监明德被命令去保护太子。左相的武功极高原本只有秦回翎和丁路出手两人竟一时拿他不下正怕惊动宫中禁卫中左相的人时是顾洛出手杀了他。左相到死都不甘心居然是顾洛杀他临时只说了两字:“孽报!”便睁眼断气。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祸 一直以来左相都被我当作这个世界至少是秦国的最大反面oss也是这个身体的头号敌人。可忽然这么一下还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干掉了。我心里的感觉却反而有些难受荒谬。就好像千辛万苦练了绝世武功然后运足十二成掌力却一掌拍在棉花上。好在我并不是真正的秦娴。若是真的身负血海深仇猛这么来一下估计要郁闷地吐血。 我看着对面的丁路比起我离开邑都之时竟显得更老了很多按说到他这样境界的高手不会衰老的这么快。原本因着身体某部分的残缺一直属于面白无须的属于老年人的样子也就是皮有点松有点稀而已可此时脸上却透着一种独属于老年人的生命力渐退的青灰。我不由伸手搭上他的脉他倒是没有防备任我扣着。 “你受伤了?怎么父王还让你奔波?”我疑惑地看着他。我许下报仇诺言是曾经折磨自己的怪病让我怀疑是这具身体作怪。但心里除了桁越钩容戟雷隍等一干相交的人有不同程度的感情外对景王和丁路两人确确实实也是关心着的。他们对我一向都很好。尤其丁路和我不是并非师徒但在功夫的传授上十分细致。 “太子殿下不见了。”丁路并没有因为左相的受诛显出一星半点愉色“邑都已经一团乱。王爷是希望公主能回去帮忙寻找太子下落。” 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太子不见了找我这个假公主有什么用?虽然我手中有三分之一个玉玺但只是个小零件。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不见另立一个皇子就好。虽然先皇的子嗣不多。但除去成年的太子尚有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两个皇子。在丁路的再三催促下我不得不匆匆和桁他们告别。 原本我是想央着桁和我一起走地但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南下他看我的眼有些闪避:“弦我终究是凤国的人。如果这时候赶去只怕形势会更加复杂。” 我犹自不解桁一向连武林中地事都是偶尔尽一下魔云宗弟子的责任和凤国朝廷无甚牵连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凤国地江湖人物罢了。况且。景王是知晓他的身份和他一贯处事风格的。 “我欠凤潇很多。所以对于他的事我不可能都置身事外。”桁有一丝歉意还在没有经历那一场分合之前。曾言若是我报了仇便退隐江湖。去齐国和羌国边境的一个部落隐居。凤潇是太子。凤国未来地皇上而且据说因为紫魄已经认主的原因。他的地位已经无可动摇。但他的心似乎不仅仅是在凤国。 我听着心下有些黯然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别管什么仇不仇的直接和桁一起躲到雪玉山疗毒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可是我那莫名其妙的怪病听闻百避珠可以帮助桁少受苦我们能忍不住不去动?看来有些事似乎无论我们怎么挣扎其中都象是注定好了的。这样也好本来关于那个凤国皇室独有的功法还不知怎么向凤潇开口如今桁也算是他的谋士兼师门长辈他……应该会帮着在凤国皇帝面前说好话地。 而且去南国一定会碰到越钩虽然他们两人都这样说了但我真的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和桁八年的感情肯定是抛不下;可越钩那般冷傲却爱得纯粹到极致地感情……一个人的心不知不觉地分成了两分可一个人能接受两份感情吗?即使真地要在一起也总要想好法子莫伤了其中一个。可惜我还没有这份左右逢源地功力所以还不敢去见那个为我居然可以去劝解桁的他。 有些愧疚地看着低头凝视着我地桁:“此去你自己小心毕竟功力不复以往。还有那菟丝藤蔓能少用就少用。我上回从师傅那里取的那些珍贵药材不要吝啬尽量用配药你比我在行。要是用完了下回我去皇室里洗劫。再不行还有凤潇那里呢。” 桁将我拉进怀里用手捏了捏我有些僵笑的脸:“你倒是知道心虚。放心也不必觉得愧疚。我和他都是在生死线上走过不止一次的人很多事情比你以为地要看得开。再说对我而言能多一天伴着你便是多一分快乐。有他在你身边到时我若真的撑不下去了也可以放心。只是你……此时回邑都只怕是情形不乐观。你虽然聪明但这种官场权力之争……看那姓丁的老者对你似乎诚心要有半点疑惑的地方也要打探清楚。他那种人是在权力场打滚过来的。还要要是形势不好顾着自己要紧赶紧抽身。改朝换代本就是稀松平常。别看平日君臣有纲其实天家连父子兄弟都无更何况君臣。男人的欲望野心其实是个无底洞。” 又是一番嘤嘤叮咛我留下了身边所有的银两让雷隍找十八寨的人帮忙安置难民能做多少便多少吧。这个世界好似人命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又和雷隍容戟别过我便和丁路往邑都赶。 一路上我才知道情形有多糟。秦回翎能这么早就坚决倒戈绝不是什么正义感突现而是皇帝许了他新皇辅政大臣的位置。同为遗诏中列出的辅政大臣的还有千年七品御史顾洛景王和一直中立的右相。秦回翎掌控邑都的城卫军就是皇宫的禁军中都有他不少心腹用他本就是引狼驱虎饮鸠止渴的无奈举措。成年的太子对他来说绝不是理想的新君人选弄个未成年的小孩加上他手里的兵力足够当个幕后皇帝。 先皇也不是笨人早让身边的大内第一高手一直服侍自己的老太监护着太子当日又仗着秦回翎和丁路孤注一掷地对左相下手。但他还是错估了两件事。左相武功很高虽然半路冒出了一个顾洛出手偷袭配合另两人将其击毙但顾洛身受重伤。而顾洛原本是皇上相中能帮新君稍稍牵制秦回翎的另一个辅政人选。 而先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他本看着左相的三个儿子虽不是庸才但也俱非那种玲珑剔透胸有百计的人物。所以虽然给左相定了谋杀皇帝的抄家灭族之罪但事实上并未真正地灭门而是想留着给秦回翎当仇家好做些牵制。谁知太子失踪那景王妃振臂一呼竟有推我那大哥秦琚上位之势。那些原本左相的势力除了那几年被秦回翎拉拢过去的部分竟多数投效了过去。 “即使太子找不到先皇不是还留有其他皇子吗?那个女人怎么会以为……”临近邑都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年幼的皇子到时也不过是秦回翎手中的傀儡。可惜了顾洛本来以他的才智加上成年的太子或许隐忍几年……”丁路看了我一眼“况且当年先皇的继位本就是天家的一大丑闻虽然当时前太子是自动让位。先皇在位这些年又无甚作为那些原本就对先皇不满的人自然就想到当年和前太子一母同胞的景王。只是你父王……于是他们也转头支持这些年在朝中颇受好评的世子殿下。” “那大哥呢?他怎么想?”我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世子殿下来劝过你父王支持他继位。说是如果太子真不见了由他来可以不让秦回翎那么嚣张也有对抗的资本。这天下总还是控制在秦家手里。秦回翎虽姓秦终不是天家的人。太子只怕凶多吉少。我们现明德的时候他中毒在先重伤在后太子被人掳走。” 我闻言黯然那个我曾以为的正义感十足的大哥真的是因为形势所迫为秦家着想还是终究也是个普通男人终究……也敌不过那张椅子的诱惑。景王如今还有谁比他更难做?还有谁比他更苦?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祸(2) 我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找到太子也对景王这时候让我回邑都心怀疑惑但对着这个面上的父亲如今陷入那般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去看看我对自己的良心也无法交代。 一路上有不少难民我却已经没有帮助他们的本钱。偶尔夜宿城里镇上的时候去富户家逛一圈做些无本的买卖交给景王原本的那些眼线用来安置难民倒也不耽误赶路。只是我一阵懊悔竟忘了将以前顺手牵来打造的能调动一部分城守的令牌没有给容戟或雷隍好让他们用那个做些事。 死赶活赶回到邑都邑都已经戒严了!城门口密密麻麻的士兵让我不得不怀疑是用来追查绑走太子的刺客还是现太子就地混乱解决毕竟他们的老大也姓秦但名字是回翎。即使有丁路这个老油条在一旁我仍有些心虚虚的总觉着若大个城门那两排分站的士兵和我们有着丝丝联系福祸难辩。 好在所谓女人的第六感没有应验。我们进城并没有遭到什么阻拦在这种看似严阵以待的情况下连个偷偷勒索“买路钱”的兵痞子都没有。只是进了城丁路去并没有直接带到景王府而是到了离城门没多远的顾宅我看着那牌匾侧头看着丁路:“可是那个顾洛顾御史的家?”丁路点点头本来内伤未痊愈的他和我一路赶着此时已是疲态毕现。顾洛的家说来也不小前院后院两进倒是和他的人一样。有几分清冷。只有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家将我们迎到屋子里奉茶地是一个二十五六的朴素装扮女子搁这年头。也算年纪不小。因为知道顾洛重伤中也没见旁人。还以为是他夫人听那老人家说三十出头的顾洛一直是单身那女子是一直随在顾洛身边地贴身丫环。家里还有一个家丁上街买药去了。 顾洛的伤。经过半月地治疗虽从阎王手中把命暂时抢回来了但人时醒时睡身子也弱得很如今还不能下床。我们到的时间不巧他刚喝下药睡去。丁路和我简单清洗了一下一路风尘吃了点东西丁路便出门不消半柱香便回来。说是让人去和景王通知一声我们已到邑都。 那个家丁买药回来的时候见着我楞了一下。满眼疑惑探究我再想想。似乎那个唯一的丫环也是。曾偷偷打量我彼时猜着。是不是因为她主子三十出头竟未成婚如今有姑娘来探望好奇一下。现下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那眼里有着很深的疑惑和探究仿佛在怀疑什么又不确定。 我只得将视线转向在一边喝茶地丁路。丁路看了看我也是那种打量的眼神终于在我的耐心消磨怠尽之前开口道:“其实皓小子一直知晓你的身份只是不想你卷得太过深入。如今那顾洛要见你他和肃小子当年有一段源缘……” 丁路未再多说他口中的皓小子是如今挂着我父王名头的景王爷。如此说来顾洛真是当时我们曾怀疑的洛成?那个中散大夫侥幸逃得一命的儿子? “如今府中情况你也知晓世子殿下他……方才我让人传讯给景王他一会儿会过来这里。我还需运功疗伤就先回屋去了。”丁路向我交代一番后便往后厢房的一间屋子去看来他住在这里有些日子熟门熟路不像临时地样子。 顾洛傍晚时分醒过来的他的丫环将我叫去。一进屋子却见他只着中衣软软地靠在床沿比起数月前地见面简直判若两人。他见到我进去时却是眼中神采连连却反衬得那原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无力。他扯起一抹笑笑容有些久远地样子让我觉着心里凉凉地有些头皮麻。他和我好似没有这般相熟。若不是当日为他一身风华所折若不是听闻他出手偷袭才诛了左相我和他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小娴真地一点都不记得成哥哥了?”他的声音虚软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飘出来的。 我皱眉疑惑却仍在他的示意下于他身边的床沿坐下。忽又觉出似乎于礼不合便笑了笑伸手抓起他的手腕:“顾大人我学医经年虽没有妙手回春的能耐但还有那么点技艺不妨让我看看?” 顾洛呆呆地等我把完脉还未说什么他的手去抚上我的脸。由于一时没有防备竟让他摸个正着。我正欲将他的手挥开却见他的眼和他方才的声音一般似乎掉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恍恍惚惚的。那里印透出来的痴迷痛苦和憎恨让我一时间竟也呆住了。 许是我紧皱的眉头和眼里的不悦惊醒了沉醉在过去的他他有些欠然地笑了笑手指却没有离开有些颤抖地描绘着我的眉眼:“小娴定是不记得成哥哥了。那时你还那么小。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开始学爬学走路时摇摇晃晃的样子还有那时老是留着口水叫我成锅锅(哥哥)。像!原来小娴长大了和太子哥哥这么象。” 有些混乱但从他的话语中大致还能理出些事情。太子哥哥应该是当时将他用移花接木之法救下的秦肃他口中的小娴是这身体的原主人。算算时间秦肃救下十二三岁的他时自己也不过十八九岁那时秦娴尚未诞生。说是他在秦肃身边呆了有几年后来才借战场对敌之机诈死遁走那时秦娴倒真还是个小娃娃。 入了夜景王便赶来了。都说时间是容颜最大的天敌其实真正地劳心劳力才是。景王在遭遇这些后虽无一夜白却苍老了不少原本的风流悌倘凝结成一种纸绢花式的苍白依旧看着美好却没有生机灰心之至。他抱着我轻拍着我后背的手微微颤抖:“弦儿啊弦儿……”哽咽半天便再没说话我注意到一旁站立的丁路眼里居然也有点点闪亮。 皇家呵呵想做皇帝的争得头破血流父子兄弟阴谋阳谋失败者就别说了胜利的坐到那位置上只怕比高处不胜寒更凄凉危险几分。可是不争不争只怕更难过啊。在前朝的时候景王便没有争过;如今还是不争。其实如果他是个象秦肃那般手段厉害些有志庙堂的话如今他振臂一呼在太子失踪的情况下是最合理的顺位继承人之一。可是他没有这个野心对那个位置厌恶恐惧;更不幸的是他儿子有。 在黑夜里就着不算亮的银月也不差人点灯我们三人就这般诡异地坐在屋里。我趴在景王的膝盖上任他一遍遍地抚着我的偶尔象哄小孩一样拍两下。 他说秦琚出生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开心的甚至问过那个女人愿不愿离开就此好好过日子。 他说小时候秦琚很孝顺的而且认死理也很粘他跟着他习文识字。 他说因为他不得不做一个无用的风流王爷懂事后秦琚开始疏远他认为他亏欠了他的母亲。他将戚虹娶进家门固然是救了她但也是救赎自己的心戚虹那里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如朋友般淡如水的温馨。 那一夜他叨叨絮絮说了很多他自己的秦肃的还有关于如今的顾洛的。当时顾洛其实被秘密送往乡下秦肃的一个心腹那里。秦娴出生后因为生母并非正式的妻妾又因秦肃自己经常身陷险境所以打仗或者做危险的事情的时候通常也把秦娴送到那对夫妇手里。这也是顾洛和真正的秦娴的一点小小缘分。 感觉着手背上的点点湿意我举着喷洒着让人宁神清香药水的袖子在黑夜中轻轻拭去他的泪。经历了这一切在今晚他却不得不承认我是秦肃的女儿而他自己的女儿一个没有利益牵扯下诞生的纯粹的女儿早在很多年前已经香销玉殒。 景王的眼满满合拢我冲着一直在一边的丁路招了招手让他找人服侍景王去就寝。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祸(3) 我本以为既然顾洛的命救回来了最坏的打算可能就是今后变得体弱多病多缠绵于病榻。但事实上还有更糟糕的是他的精神状况不时恍惚一会儿似停留在记忆深处的十几年前象个十多岁出头的小孩拉着我唤我太子哥哥或是肃大哥;有时又惊恐且黯然地自责说他害死了父母还亲手弑父自责完却又恨恨喃道即使入地狱也不后悔。 在顾洛也即洛成的断断续续讲诉中拼凑出往事左相日渐权盛之时少不得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而遭仇杀遇到上香的中散大夫的洛夫人相救。高热迷糊之时竟强行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洛夫人奸污。洛夫人乃是标准的闺阁女子一双颇受夫赞的三寸金莲却成了她关键时刻逃跑的障碍。事后几欲寻死但中散大夫与她乃是情投意合的佳偶怎忍爱妻遭辱在前再因此舍了性命两人只自欺欺人当无事。左相本是无意为错况且他野心在朝堂那洛夫人也不是他倾幕之人便也当无事。只是原本的同朝成了陌路。 洛成的出生经洛家刻意隐瞒无人怀疑些什么。可偏偏洛成自小聪慧三岁识字五岁断文引人关注。不知哪个猛然觉洛成的眼眉竟酷似左相。当时左相三子均已成年有些能力但都不堪大任。况且在穆荻眼中自己的血脉不容流落在外。待寻得证据洛成乃其子便暗地几番交涉要认回儿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洛家如何能肯?况且当年本是左相恩将仇报在先自此却是结下梁子。找了机会纠住中散大夫的辫子。将其诬了个满门抄斩。左相原意是将其子掉包后作为他流落在外的四子迎回相府。怎知办事之人除了他这个正主子还有小主。在他其余三子的安排下反而将真正的洛成送进宫当内监。杀了那用来顶替地人。… 再后来就是太子偶然见到送进宫的那批人中识出邑都有名的小才子洛成再施掉包救其性命。假死遁走后地洛成除了那对太子的心腹精心教导外。秦肃更是不时亲自指点他文韬武略。只是秦肃地命运也因皇家的特殊身份落得了那般田地。洛成以顾洛之名入朝为官却是先向左相透了自己的身份才能不受压制。虽然他从未认穆荻但也没有特意找碴为难和左相顶着做事。所以他那最后偷袭才得以成功。左相或想到他这个儿子会想法在朝廷上压制他打击报复他但没想过会直接出手弑父。 每一个人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复杂的故事。我不由无力为什么不可以让我旁观就好?如果无法旁观却只让我纠缠在结尾部分。不知前因后果稀里糊涂。我又不是救世主。 太子依旧没有下落。我和景王手下的一个善于隐藏行踪地暗卫学习了一些隐匿追踪之数加之以前在金小小那个寨子里和那对“禀持祖传技艺不外传”的孙老头师徒学的皮毛。几个夜间都在邑都甚至邑都周围的郊区找找是否有太子的蛛丝马迹。 日子一日急过一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都有大半个月了拖不下去的话景王也不得不同意要么支持自己的儿子秦琚要么将太子的弟弟那个十二岁的小屁孩扶上位。 “老奴倒是觉着还有一法可试。”在又一次无功而返后丁路对着景王瘫软地样子提议道。说着他又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此法却是将弦儿的身份暴露推上了风浪尖。” 我心里一突不会突奇想想推我上位做女皇吧?再一想这个世界五国均没有女皇这一说丁路的思想想来不会这么先进。 在景王地期待中丁路清了清喉咙:“王爷还记得我朝圣宗皇帝驾崩前当着群臣立远在南方打仗的四皇子即后来地敏崇帝。当时朝中皇子有异心而新君远离邑都遭遇暗杀失踪无法继任?” 景王似乎也回过味来看看丁路又看看我:“你……你是说让弦儿……?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弦儿地身份?当初皇兄并未下旨将穆家剩余之人除去只怕今后难得安生她在朝中无权无势如何能……” 我很不好意思告诉身边两人我对秦国的历史不熟难不成还真让我当女皇?在这个问题上我地态度和景王是非常一致的彻底鄙视厌恶那个位置好不好? “当年长公主持先帝遗诏和玉玺代为监国时限三年搜寻新君如若未果则再从皇子中挑选立为储君。弦儿是先帝册封的公主手中有三分之一玉玺密印再加之有肃小子留给她的已经认主的黑魂玉此时成为监国公主没什么不妥。至少可以让几方人马都安静下来。世子殿下说是怕被外人夺去江山如今公主监国他也无话可说。秦回翎借口太子失踪国不可一日无君要另立新君有公主监国他也没有理由反对。即便两三年后现太子真的已经……先皇的二子也有十四五岁有自己辩是非之力了。” 沉默良久景王抬头:“弦儿会怨父王吗?” 已经决定了吗?我定定地看着他:“父王为什么不自己坐上那把椅子?也还算名正言顺。当年我……我那个父王即使真不继位还序齿也该轮到您不是吗?” “然后让那个女人做皇后吗?先皇临去没有动穆家全家如果是我或是你大哥上位一时都不好动他们。但如果是你秦回翎也会很乐意名正言顺地除去他们的。还有保护你七皇叔剩下的两个孩子你大哥上位的话能留他们吗?如果让秦回翎立了其中一个为新君朝臣不可轻涉宫帏那两个孩子不知道会被教导成什么样。” “父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其实他们让我做什么劳什子的监国公主恐怕还有一部分是看在我一身武功如今已少有人及的情况又懂些医毒不至于轻易让人取了性命去。 任务看来不接不行只是临时客串一下还是真的担下监国公主的责任?如果真的要做不能日日睡在火山口总也要好好计较找些绝对力量来支持自己。我心里哀嚎亲爱的太子堂哥你在哪里?想到秦回翎那个对我有占有野心的男人难不成我真下海演一出架空版的摄政王多尔衮和大玉儿的绯色宫廷剧? 我想想就恶寒。况且虽然桁和越钩的事我尚未彻底解决但无论以后是和桁两人还是三人行他们终究是爱着我的和我爱的人。我不会为了捡来的这具身体附赠的纷纷扰扰而彻底罔顾他们的意愿。尤其桁和我经历了那么多。我要他尊重我将我放在平等的位置那么我同样也要这样要求自己。这种一拖可能会几年而且有生命危险的事还是要和他商量一下的尤其在这方面桁的脑袋比我好用。 我没有直接拒绝景王但也说了要找人商量一下。连夜找人传信给桁越钩甚至雷隍容戟等我认为可能会起到作用缓解目前邑都局势的人在离邑都不远的信都会面。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其实找他们商量我有着自己的私心容戟和他父亲手中的兵权越钩在军中的威望雷隍也是不过是当年雷家军的余威而且目前的雷隍至少已经和淄江水寨浮阳寨所属北四寨关系密切加上天水宗一向支持皇室在江湖上兵力上立于不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有时候我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总觉得桁在身边有了他的支持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我就仿似有了依靠脑子也可以清醒地谋划。而越钩则象一枚定心丸有他在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无论到了什么危险境地好像他一直就会在那里等着护着我。 他们几人陆续在我和景王望穿秋水的等待中和我们在信城会合。其实最后到达的越钩也不过是花了五日功夫。而琉殇是最先到的他本就窝在离信城不远的一个别院里。 火爆尴尬的场面没有出现在我一直不敢同时面对的桁和越钩之间更甚于越钩身上带着伤桁还亲自送药去了我也心虚地没有去触动这个话题打着做正紧事的名义我还是鸵鸟了一回。反而是琉殇虽然没有如他曾让人夹在信中的那种图中的示警来得激烈但挑衅外加不怀好意地笑容一直对着桁而且对桁的第一句话居然很劲爆地是:“奸夫!”当场怔了一干人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好在对象是桁不但有竹的品行风骨更有竹的韧性风吹雨打都压不断的人。桁只浅浅勾起嘴角目光投在远方。小巧地红唇里淡淡抛出三个字:“下堂夫。” 妖孽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忽又凄凄可怜拉着容戟地手臂柔声道:“如今还有世道吗?一个奸夫居然羞辱我这个堂堂正正的未婚夫。” 他实在做得太假太恶心。容戟一个颤抖面现青色。往旁边挪开半步。越钩拎着琉殇的领子很不留情面地冷声道:“要恶心人去外面。” 琉殇一挺身脸上凄色全无冷眼扫了越钩一眼:“我记得某人还能留着这条命到现在还是承了我地情。”越钩愤然。冷哼一声便在一边角落寻了处坐下不再同旁人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越钩此次南行说是帮天月挽最后一次将被桁搅乱的南国边境再逼一步好方便天月家地人逼迫南国放弃边境处两铁矿名为让给秦国。实则天月世家得利。不说任务本身的危险度天月世家只怕也不肯轻易放弃一个善于丛林战的将领。好多次还靠着天月琉殇泄露的情报和属下援手。越钩此次才只受了些伤。 琉殇大大咧咧地寻了屋内最舒服的一张椅子没有形象地半躺着。却还是满眼灼灼地看着桁。似乎对方才在桁那里吃鳖不忿。 桁依旧云淡风轻递给我一个暖暖地笑容后。在我身边坐下。接收到琉殇不善地眼色看了一眼窝在一边仿佛自成一世界的越钩只敛眉轻声道:“父债子还弟债兄还还不都是一家人到底天月家欠他还是他欠天月家。弦什么事这么急把人都招到一处。” 我把事情挑挑捡捡说了个大概对于我的真正身份除了容戟和雷隍之外竟无人表现出惊讶。当然桁是早知道的认景王为父当初可以说是他一手安排的越钩……毕竟和他曾有过亲密关系我从不离身当项链挂件带着的黑魂玉他要是有心些也可能猜到。只是琉殇他眼中的似笑非笑让我把不准他到底是早猜测探听到还是只是面上波澜不经。 “弦儿你当女王吧人家要做你的王夫替你管理后宫。我这个名正言顺的不受宠地正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折磨那些受宠的奸夫。”琉殇一个媚眼抛来笑意在眼中浮现却未达深处。这种在男尊女卑的时代绝对妖言很符合琉殇地个性但现在听在耳朵里透出一丝凉凉的试探意味让我觉着全身皮肤紧。 容戟有些不耐琉殇地这种玩笑也是两人是截然不同地性子不由清清喉咙转到正事上来:“我接到我爹的密信景王和以前肃王地旧部都愿意支持弦儿代为监国。只是我爹下令在全国内找寻太子待寻得太子到时他会支持太子登基。”说到后面的话时他带着点希冀地看着我。 我知晓他的心思他和他爹一样忠君爱国在他们眼中自然是正式遗诏中的太子继位为正。此时他们支持我监国彼时希望我承诺当找到太子时将一切交还给太子。 我悻悻然谁会流连那个破位子不说太平盛世的时候现在还是搁在火山口上的。我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和桁往凤国前去寻找那位董姓老者所说的功法看能够让桁离了菟丝藤蔓而依旧有活命的机会。然后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简单地过日子最多再多一个越钩。我看着桁的一头白怎么都止不住眼中的歉意。而越钩……以前总听闻他在军中如何威猛在战场如何奋勇但每次见他都是一身或轻或重的伤痕眼里越积越沉的冷意心就会微微抽痛。 桁似了然地捏了捏我的手越钩接触到我的视线只是严肃地点了下头又整个人回到他冰冻过的小角落里我再次重申了我的立场后原本一直碍于自己凤国人的身份只在一边陪着我的桁开口:“弦儿既然不想但事情非做不可的话就用你本身的名字肃王的女儿秦娴来顶。到时利用远嫁也好诈死也好方便脱身。” 雷隍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言不一脸沉重。他和容戟一样正义感很强却不迂腐性子也要跳脱得多。只是分别不到一个月他似乎又有些变了。 “雷隍你曾在宫中做过先皇的侍卫能想想太子可有什么藏身之处可躲避危机的?昨日我父王还和我说秦回翎逼立新君逼得紧。” 雷隍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想明白。你曾说现明德的时候是在宫里的一座偏殿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但据我所知那老太监的武功只怕两个我都讨不了好去。而且皇宫里其实有很多密道密室之类的我曾因随在先皇身边见识过一部分。作为两代帝王的心腹明德一定也是知道不少的怎么会……外人不可能比太子或明德知道得更多。难道当时那么躲不及吗?如果时秦回翎一伙所为不是当场击杀找人嫁祸给左相的人更好吗?这样他可以直接立幼君。可若是左相余党所为没道理现在还不让太子现身。毕竟这年头能控制人的毒药还是不少的。” 一时间室内静默。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太子的下落若真是为人所绑架恐怕除了绑架的人和太子本人就只有那还有一息尚存但至今未醒的老太监明德知晓。回邑都后我先急着消化顾洛杀左相的前缘以及搜寻太子下落竟忘了先去探探。论医术我还过得去而且我们同属于触摸到所谓武学至镜边缘的人或可有其它法子让他苏醒。 不过眼下几人除了桁不是秦国人外谁会没有一点私心?从他们个人的人品而言我绝对信得过他们关键在于他们背后的人和一直以来的原则。尤其是琉殇代表的天月世家目前利益还和我们不怎么一致。但虽然平日里他玩笑的话十句听不得八句对于他正经时保证的事情我却没来由地全部相信。 此时当着一屋子气质各异的美男他依旧舒坦地半挂在椅子上柔弱无骨般的慵懒眼神中却有着少有的凛冽和认真:“我要南边几座铁矿和铜矿的开采通令以及武器锴甲的铸造通令。” “噗!”我急急挽救起差点被我喷口而出的茶水“桁帮他把把脉可怜的孩子是不是烧坏了。我算哪根葱啊?现在他们想让我做监国公主也不过是几方人马为争取时间做的一个缓冲而已。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南边铁矿铜矿的开采权给你。而且其中有一座铁矿不是归天月世家所有的吗?” “两座外加一座秘密小型的铜矿。如果这次南国的那两个也被天月世家收入囊中的话估计已经控制了秦国近半数地铁矿铜矿矿脉。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直不吭声地越钩在角落里冷冷地抛出一段话。 容戟听了越钩的话脸色就绷紧了:“那岂不是军队半数以上的武器锴甲材料都……” 琉殇冷冷地看了容戟一眼。勾起一边嘴角:“我说地是我要别和天月世家搞在一起。你要是和天月世家谈事情请找天月挽。我那完美的少主弟弟。”忽又向越钩抛了个媚眼“以冰山这些年地功勋和威望。和我手里控制的人估计半数天月家的兵力我们还是请得动的亲爱的夜魔你说是不是?” 越钩地眉间瞬间沉了下来。他其实是个十分重情的人。天月挽对他来说。曾经也是一个认可的存在但这次的事情想必让他心伤了一下。好在他一直是个聪明人明白有些东西如果建立在利益基础上是不太可靠的。也许这也是他宁愿要我一份不完全但只因他这个人的爱吧。 我的心也有些沉:“别说得好像我要造反当女皇一样。再说天月家的人远在南边于我何用“有用的有用地。”琉殇笑得象只狐狸。大有一副你马上就会求我的架势。 “地震水灾加上我们前段时间散的谣言。虽然左相已经服诛。但民心已动如果灾后地补救措施不跟上的话。很容易生暴动。到时候。少不得需要人去处理。现今邑都乱了如果民间再乱……”雷隍忧思重重地看了看桁。便没有再继续。 到时是怕其它国家乘机瓜分了秦国吗?而目前算起来最完整最有实力地自然是凤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额头黑线乱飘凤潇不会这时候来添乱吧?但转念一想从八年前初见面地时候才十八岁的他身上已见那种如远山地清洌沉稳。他的志向不仅仅是一个凤国的皇帝吧。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这时候不动手? 雷隍主动揽下了寻找太子的事情毕竟踩盘子探消息这技术活他这个不合格的山贼还是很在行的当初可是连越钩定远将军府里禁口的消息都能打探出来。 桁却是不能在附近久留了毕竟这时候以他凤潇身边谋臣的身份出现在邑都太可疑。他和我相约来年上元节的时候在我们两人爱的小窝见面希望那时无论以什么身份我都不再背负着任何恩仇。越钩和容戟陪我一起回邑都琉殇则回南方做些安排。 夜幕的掩护下我们回到邑都却不知皇宫内正上演着惊魂一幕。等我被丁路找到匆匆带到皇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血腥加恶心的一幕。 我曾以为皇宫里那个这具身体名义上的母亲自从上次试探她是否对自己的孩子还有一点余情的时候便彻底失望从此将她视作路人。但此时眼见着偏殿地上那具赤裸的女体下身还残留了淫靡的痕迹脖子上一圈黑紫的掐痕显然是在和人苟且的时候被生生掐死的。如此说是因为她身体上留下的几处痕迹不似遭强迫的样子。 嘴里冒出满满的酸涩做女儿的看到母亲这个样子还真的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可无意抬头却见到她依旧睁着的双眸是死不瞑目吗?我的心不停打颤不是那眼里没有不甘睁着的眼可能是因被掐缺氧而略略突出但还算是平静的。尤其她勾起的嘴角仿佛在笑配上没有血色的唇说不出的诡异。 “公主!”丁路在我耳边轻喝了一声“是秦统领。” 我微微一怔丁路是在告诉我临死前和她苟且的是那个男人吗?那也是他伸手掐死她的喽?混混的脑子里一时想不出个究竟满肚子疑问也每个头绪在我意识到之前眼里就有东西滴了下来。我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故作冷漠地道:“怎么没个人来收拾收拾?怎么说她都是先皇的贵妃怎能让她这么陈尸在殿中。” “秦统领不许。”丁路加了句“以前受过我恩惠的小太监知晓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偷偷找人给我报了信才知晓的。此番我们能进来据说是秦统领中了毒太医都在他那边忙和着而且让我们看看算是敲山震虎吧。” 怪不得整个偏殿里都无人。我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套宫女的衣衫想帮她穿好却不知怎的眼里的水意怎么都控制不住颤抖抖地一件内衣都绕了半天。 丁路接过我手里的衣服:“弦丫头还是我来吧。” 我正一脸尴尬不知该不该应耳里听着丁路不算解释的解释:“丫头不必介怀忘了我原是宫里的内监了?” 我点点头不再逞强。说真的我现在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但没有悲痛。只是没来由的觉着有些冷有些抖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在一边地上半跪着试图想理理她的。 “咿?原来是这般?这……这如贵妃的性子还是……哎……” “怎么啦丁爷爷?”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丁路。觉察到我的视线丁路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正看着如贵妃的私处饶是个年纪很老的太监此时面皮也是红了尤其是当着我这个尸体主人的女儿的面。他略微侧过脸避开那尴尬的地方却用手指微微示意了一下:“丫头注意没有?我说谁能让秦回翎中毒原来是贵妃娘娘用了那种方式下的毒。”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两眼除了略有红肿外看不出什么来况且此时已是一具快冷却的尸体。 “我当初在宫里当差的时候曾听一些老人提过。说有一种密药女子涂于私处初时能增加男女之间的欢愉可让男方无论功力多高强都精关难空。但到真正水乳交融之时那药的毒性便也会快渗透至男子体内。想是秦回翎意识到问题急怒之下将贵妃娘娘给生生掐死了。这女子……” 丁路的语气不甚唏嘘有着让人酸涩难辩的意味。原本他对她也是鄙夷不屑的。我一时更加忡怔无语她……她不该是贪图荣华爱慕虚荣连爱人和孩子都可以抛弃的人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可是……我所了解的事都是从小小秦娴的旧时记忆和景王等不经意间透露的事情中拼凑出来的。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头痛欲裂。 ------------ 第一百六十章 廊外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将我自见到秦娴生母这般死法就暂时陷入真空的思维拉了回来。血缘有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自小就母女分离明明我这边内里的灵魂都是从另一个空间掉进来的但听到有外人过来一直轻微颤抖着无法动作的手却快动了起来。我不能让她死后还被人那样看着!我尽量小心地替她整好衣衫头顺到身后放置到一边的床榻上拉下帐幔。 丁路走出两步站到了通向客厅的门的几步远处双手拢着垂在身前。我站在帏帐前低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瞬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来人果真是一身便服的秦回翎和两个太监装扮的人估计是他在宫中的人。看到丁路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我抬却接触到他有些惊愕的目光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让自己展现一种冷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讽直辣辣地看着他。他看看丁路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帐幔向身后两个太监做了个眼神示意那两个太监便越过丁路进了内室。行至我身前时拱了拱手便直接伸手掀开帏帐。其中一个回到秦回翎跟前垂道:“只简单穿了宫女的衣服。” 秦回翎点头表示知晓却并未话。忽然一阵气涌猛地咳了两声也步入了内室在我两米远处站定:“嗯……你怎么来了?” 就近些了才现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青灰色看来中毒不轻。此时返回倒不知是知晓了丁路来的消息还是打算回来鞭尸搜解药。我故作不识。眉一挑带着疑惑的调子:“秦统领?!” “怎么才分别没多久公主就不认识微臣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五指却向我抓来欲钳住我下巴。我毫不客气地挥掌挡开。顺带送他一掌他有些狼狈地侧身避开带着思索地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是弦儿?”他试探着问道。 我心里不由嗤笑我何时和他那般亲近到弦儿弦儿地叫?我方才用了八分掌力比平日秦弦表现地要功力深厚些。再加上这段日子我四处奔波可能肤色不如原先白嫩也粗了些眉也一直没有修细我方才故作冷情的样子不就是少了些柔媚嘛他竟自作主张猜测我不是秦弦?呵呵真有意思。 “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叫秦娴莫不是秦……统领没听过?”我看着他。说话地时候加了点鼻音。他的脸上闪现一丝恼怒和狠戾。 倒是丁路一脸诧异地望向我对我现在承认肃王之女秦娴的身份有些不赞同。但只一眼他便又如老僧入定一般站在一边不吭声。 “从出生到现在……你……你是……肃王地女儿?怎会……也是。肃王和景王本是同胞双生。”秦回翎已经自己找到了秦弦和秦娴相貌相像的理由。有时候刻意为之象他们这种心思重地人。即使真是两个人。他也会疑虑重重但冷不防下。居然自己就先帮我做好了假设。 “所以……”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床半眯着眼紧盯着秦回翎“这件事你要怎么说?早过了关宫门的时间你一个朝中大臣怎还逗留宫中?竟作出这等恶事?我记得你是邑都的皇城步军统领可非皇宫的禁卫统领。” “你不以为是她勾引我未成才被击杀地吗?她可是当初舍了肃王和公主投入先皇的怀抱。如今先皇去了新君未立恰恰我这个未来的辅政大臣还有那么点能力……”秦回翎说得极慢一点都不似语中透露地反打一把的意思但一字一顿眼神一丝都没有放过我的表情。语锋一转瞬时变得凛冽“只是郡主消失了这许多年恰恰在先皇驾崩太子失踪时回来……而且在无人召见的情况下竟能自由出入皇宫看来那些侍卫都该换了。” “听秦统领的语气怎么感觉这皇宫是统领府后花园呢?”我冷哼一声禀持着秦娴出场的冷“也许秦统领入朝为官的日子不是那么长竟不知道本公主作为当时东宫太子地长女一出生即被皇爷爷封为景娴公主吗?后来我父王虽让出了太子之位我这公主的封号可是未动的。难不成我一个未嫁地公主来不得宫里你一个朝中的大臣竟深夜还流连在后宫?” “哈哈哈哈。”秦回翎不怒反笑甚至一改方才地森然颇有几分玩味地道“公主想必离开皇宫太久有时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如今先皇遭人毒手仙去太子也被歹人挟持为人臣子地不得不谨慎些为秦国的将来着想啊。这贵妃曾服侍肃王说不得是协同左相那逆贼……” 我心里虽然愤怒但面上却依旧冷然无波:“如果秦统领有证据地话不妨直接将贵妃娘娘下狱。是以利诱之也好是严刑拷打也好总要让她交代出幕后之人和太子下落。只是我方才赶到的时候见到了可是遭人侮辱至死的贵妃。看秦统领面色青白和方才贵妃娘娘的身体上的药和在一起想……民间的百姓可能不明其中关联这皇宫里的密药想必宫女太监其他后妃都是知晓一二的。我倒是请问秦统领是怎么中得毒?置皇家颜面于何地?还往已经去世的贵妃娘娘身上泼脏水即使一世枭雄也不会敢做不敢认!只有那……哼哼!” 烛火虽亮却依旧暗沉让对面秦回翎的脸色显出几分狰狞此时他却只是接着我的冷哼也哼声道:“几年不露面的公主倒是来得迅。”说完还用眼梢瞟了一眼丁路。 丁路虽然一直垂眉顺眼地低着头却仿佛也有感应似的忽然抬头道:“秦统领这话说的。咱家好歹曾是宫里的老人此时关键时刻受王爷之托自然多个心眼。公主早些年便回邑都了只是不愿再回皇室隐了身份住在邑都附近。如今贵妃娘娘出事怎么说都是公主生母。咱家才不得已连夜唤了公主进宫。” “那公主和丁……大人是想擒下秦某了?”一声大人上扬下抑转了三弯讽刺意味颇浓。对胸襟稍微小点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羞辱毕竟太监本就有生理缺陷不得入朝为官在宫里也是奴仆。好在丁路是年轻时意外受伤后变成如此蒙年幼的景王肃王相救在宫里也一直贴身保护两位皇子。况且他本是胸襟豁达之人怎会为此种嘲讽动怒。 “若是秦统领大义自愿承下所犯之错也无不可。擒咱家和公主可不敢。外面那些人该是不会和秦统领为难的。倒是咱家和公主要担心了。” “我本就无心皇家之事只是……却不知秦统领要如何给个说法为人子女……希望你不会想着杀人灭口。要知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可不是人数的问题。” 秦回翎张嘴欲答之前外面却传来了轰闹声。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偷偷摸摸回来了毕业论文答辩该文交文然后华丽丽病了两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现在恢复更新。 今夜的夜幕格外地黑沉灯笼中和火把上跳动的火焰仿佛垂死挣扎着要冲破这重重令人窒息的黑幕却只换来无力地跃动。景王的脸在影影绰绰中有些恍然让人看不真切。几百上千个黑甲士兵对持着竟也分辩不出哪方是哪方只有空中绷紧的弦隐隐弹拨着某种东西即将被点燃的危险。 秦回翎有些漫不经心地靠着殿前的一根廊柱没有任何表情却在投向景王时眼神透着一丝嘲讽。我的心里升起一股道不明地怒气说实话听闻在很多年前已经死了的肃王依旧能够让自己当初布下的棋子影响今日的朝局见过肃王死也屹立天地间的战神姿态我对他是崇拜的敬爱的。但令我最佩服的却是平日里别人眼中无所作为的色王爷景王。处在他这个位置能有几人经得住权利的诱惑?可他却真的可以一杯薄茶一曲轻歌风雅其中。这些年看着他的苦他的不得已连我这个外来人都不得不为他叹一声。 “四皇叔怎么来了?”我的语调很轻很柔充满了作为晚辈地孺慕之情却同时点明了我现在的身份。 他有些木然地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秦回翎的时候已是一脸谨色自小生长于皇家的气度不言而威:“这般深夜秦统领闹出这些动静。可是为何?本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这涉及到宫帏内室之事只怕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尤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太子无踪中部地震。淄江水灾领国也都蠢蠢欲动。秦统领即使再有心也要这片天地还没姓凤或姓齐吧!” 景王的言辞是少有的尖锐和他平日地为人格格不入可见他也是真的动怒了。秦回翎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倒还真不好说本来他占尽优势可却栽在一个被他视为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这事一传开他地色名如何且不说光先皇驾崩不过月余竟辱杀后宫嫔妃的野心也是不怎么好听地。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历史向来是胜利者书写的有朝一日。他若上位亦可颠倒是非只是。如今他身上的毒却是难办。皇室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为了置之死地。是不会留后生之路的。就比如他身上中地这种密药。 愤恨扭曲。狰狞在脸上千变万化之后又只有一种肃着脸的没有表情秦回翎看着伸向远处的夜空扫了一眼阶前密密麻麻的士兵后忽然低头沉沉地闷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的景王爷也有这么严厉的时候。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秦某人虽然没有王爷那么忠君爱国但先皇临去交托了辅佐新皇的大任秦某是个男人自问抵不过权势的引诱甘心辅佐新皇的时候也是有自己地小小盘算的至于那个位置嘛秦某想也要不起的。”说着他地神色忽然变得凄厉“只是如今我身中剧毒命不久已说不定拼了命坐上一坐那个位置也无不可哪怕只是一天。男人嘛除了醉卧美人膝还能求什么呢?呵呵这天下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反正我去了黄泉路上它姓什么又关我何事?只是景王若是有朝一日见了你们秦家地列祖列宗见了你皇兄肃王和先皇却不知要如何交代地好?” 一边地队伍似对他这番大胆地言辞有些骚动另一边却依旧寂寂无声看来是他的人。除去彼此地立场此刻我倒还真有些欣赏他这种作风。他的话无疑击中了景王的软肋若是能不守着这秦国景王哪用十几年来违背本心周旋于朝廷江湖培植自己的势力? 看着景王难看的脸色我不由对着秦回翎冷哼一声:“这天下嘛本来就是分久必和和久必分的。最后能让百姓过的好些也就是个明君了。只是今日这种情况秦统领真能坚持得了到最后你的人把通往那个位子的路扫平?我这条贱命本就是八年前死里逃生捡回来的以我现在的功力不知全力对秦统领出手你自问有几分活路地胜算?”虽然我没有拼命地打算但有时候就是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他还有想要的东西哪会象他自己说地那样甘心死去?看下面两边的兵力我们这方还有我和丁路两个高高手在呢。 一条黑影从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上飘过来我本欲出手那黑影却在秦回翎身前定住身形。我收回掌力的时候故意留了一分扫到那黑衣男子的右臂。男子侧身避开但一截衣袖还好飘飘荡荡该穿为挂。他转头狠瞪了我一眼带点短髭的脸看不出真切地脸型配上两道狭长眼中射出的狠戾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阴沉。我冷然一笑摆出一个公主的冷傲架势来。 那男子并未在此点小事上纠缠估计直接把我归类为刁蛮公主此刻那面那架势估计也不用把我放眼里了。在秦回翎点头后他便附在秦回翎耳边快地轻言了几句语极快。以我和丁路的耳力又是故意为之自也是听了个大概不由神色剧变。 秦回翎扯开嘴角分别给我和景王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看王爷和公主都把事情想得很复杂。有时候事情是很好解决的老天都帮我们安排好了的。我尊敬的付统领刚刚从地窖中解救了虚弱不堪的太子殿下而凶手正是我方才击毙的贵妃娘娘。这账……该怎么算呢?宫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不少可保命吊命的良材宝药也该不少吧!太子殿下据说不但身中剧毒还隐久未见天日不能正常进食体虚无比想来若是能救太子殿下我这条命应该也不用太担心了。” 最后那直冲着我的挑眉不无挑衅。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如今太子在他手上若解了他的毒太子或可无恙若他死了那太子就是那个垫背的。若是无人在侧说不定我真不顾太子死活选择短痛中的一刀切先除了眼前的秦回翎再说毕竟我那个已经成先皇的七皇叔膝下还有两个幼子除去这些强势有野心的外臣景王的才智还是可以辅佐一个幼君的。但对上景王那苦苦压抑后仍显出几分激动甚至暗暗有松口气的神情我却只能撇撇嘴:“秦统领言重了事关我秦国新君四皇叔和本宫也只是谨慎些罢了。太子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救的秦统领也是先皇临去任命的辅政大臣如今身体微恙太医院还是江湖上只要本宫能力所及也定会为你寻得解药。” 能力所及?当然很多时候我是没啥能力的。不过有时候双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外面黑压压的两群兵都是彼此的忠诚属下所以景王点头默许我们和秦回翎进一步谈的时候两方人马整齐归一地退出偏殿所在的院子隐入黑暗中。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却全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他的命寄望在我们知道的一些皇家密宝上景王的希望太子在他手上彼此捏着命脉谈的时候也就直来直去。但在开始谈判之前我们还是提出先见一见证据和太子。 证据没有倒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送到了我们眼前从她的染血破烂的衣着上依稀可以看出原是宫女服。景王盯了她很久似存疑惑让身边的人将她脸上血迹拭净才开口询问:“你可是如贵妃身边的姑姑?” 那宫女张嘴无声裂开的嘴角有血丝蔓延而下听得景王的问话急急地点了下头却又猛一阵急喘。景王命身后的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年男子帮帮她实际也就是暂时输些内力给她帮她护住心脉好完成问话。男子领命而去那女子却从还不算太破烂的里衣里摸出一封信交给景王。秦回翎虽没有直接让人上前抢夺但一双眼却对着景王不曾移开半分。景王不甚在意地打开面色却渐渐抽紧有些泛白。我不由好奇也张眼望去。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对面的秦回翎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身边的两个心腹属下也是一脸负罪的样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用眼角瞥了他们一眼估计是为未能搜走那宫女身上的信件而紧张。但事实上从事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不到他们合该是想向贵妃宫内的姑姑逼问解药下落意外引出太子行踪其中曲折如果殿内中央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女子仍能开口的话估计就能明了个七八分了。 至于那封给景王的信我那一眼扫到的又是一场往日的情爱纠葛。原来这身体的生母真正喜爱的人是才华风流的景王。只是那时作为太子的肃王为避左相的耳目常借景王身份办事。阴差阳错都开花结果了才晓得此爱郎非彼爱郎。后来我问过景王才晓得当时太子一直不愿立妃生怕自己的正妃会成为朝中左相牵制他的筹码而纳为侍妾却是后来的如贵妃亲自拒绝的。众人皆以为她自负容貌绝世和太子长女生母身份而拿乔。殊不知那时她真是不想嫁成了皇室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当然此时我心中虽有疑问心思的焦点却没有在这旧日的绯闻上多停留。只是这烈性女人最后来这么一出舍生取义更是在太子一事上横插一脚竟是想让景王登基我是彻底无语了。想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祖训倒也不是什么性别歧视。事实上很多时候女子确实要感性用事些尤其在爱情孩子方面。很容易形成某种偏执的情绪。若无她这一手下毒囚禁太子无论秦回翎是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象多尔衮名为摄政实则全权把政太子登基成为新皇却可成为铁一般的事实。如今可好。谁都弄了个半死不活倒是让我那世子堂哥的心在他野心勃勃的母妃怂恿下活了起来。 “事到如今王爷不觉得有些事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吗?”秦回翎地目光落在景王手中的信纸上。 景王的视线似乎依旧停留在带着点血丝地信上但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半数心神陷入了记忆中。闻得秦回翎的话。牵了牵嘴角:“都是些本王地陈年旧帐和今日之事无甚关联。…莫非秦统领也要学那市井之人连本王年少时有些什么风流艳事都要打探清楚不成?” 秦回翎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狠面上却堆砌一个彼此都是男人大家心知肚明的微笑:“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食色性也秦某又岂是那般不识趣之人。况且秦某的名声王爷又不是不知。改日还想和王爷讨教两招呢。” 若是往常屋内地男子少不得要心照不宣地笑闹两下只是此时此地有秦回翎说出来。有种阴阴的杀气弥漫其中。景王并未理会伸手将手中的纸搁到了一旁火烛的上方。只片刻功夫。卷起的火舌便将那张纸化为了灰烬。景王抬眼:“统领大人我们还是说些正事吧。” 景王手下那个帮宫女运功暂时续命的人摇了摇头。最后松开了手。秦回翎一个眼色身后的人便站出来向景王行礼:“王爷如今这宫女晕死过去只怕一时半刻也无法问出些什么。但她却是谋害太子的逆贼之一还容属下将人拘回天牢。” 景王没有看他面对秦回翎的一脸坚决无奈地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暗暗探了她地气息当真似无可救药了只怕坚持不了片刻便也由得秦回翎的人将她拖走。 有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谈判起来就方便多了。景王的底线是要保太子无恙得以登基;秦回翎目前是顾着自己地性命以及名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天下大权俱在握的滔天权势。只是如今看来他想一手遮天当初在朝中大臣中根基颇深地左相没做到容越钩执掌地兵力始终在皇室这边他又如何能轻易达成?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在秦氏江山和太子之间万一真不能两全景王自也是不得不舍弃太子。于是只几番会合双方便达成协议。最后结果竟是暂时由我出面代为监国待确定太子无恙后举行新君登基仪式我就可以光荣退休。太子在宫中养伤而秦回翎也在离先皇后妃的后宫较远原给其他皇子居住地宫中住下离太子的东宫最近美其名曰保护太子。 而我监国的意义和寻常我们了解到的皇帝出行皇子或太子监国意义是不同的。我并不具有对朝政直接决断的权力。但可以对各辅政大臣和宰相的决定提出质疑等。至于如果救不回太子在几经试探之后双方都知道分歧太大讨论不出什么彼此都满意的结果便故意绕过这个问题。 当务之急时我们能及时见到中毒体虚的太子。我贡献出一颗可以至少让秦回翎身上的毒延缓三个月作的药毕竟他那毒名义上目前是没有解药的至于身为正统皇室成员的景王知不知晓解药去处或解药配方现在即使知道也要说没有的。想起那颗药还是心爱的阿九临分别的时候给我的心里便有些不舍世上没有可解百毒的解毒丸但拖长救命时间总是多几分希望的。 在我还在琢磨着如何用它从秦回翎身上多诈些利益出来原本和景王并排走的他故意落后半步与我同行甚至略微低头:“不知公主可曾婚嫁?” 迅掩起还在为那颗即将失去的药丸肉痛的表情恢复到秦娴出场时的清冷:“秦统领是不是管得过头了?如今虽然皇室凋零本宫的婚事总还有皇叔可以作主不劳统领大人费心。” “呵呵公主怎么可以如此猜测属下的用心呢?”秦回翎非但不以为意反而露了个貌似爽朗的笑容连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这时候非但没有半点为自己性命担忧反而仍是步步营划甚至故意靠近我耳边笑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秦某的骨子里也就是个好色的普通男子见到公主这般绝色难免会有些非份之想。就是不知道公主对秦某看不看得过眼?” 刚刚才对他升起的一点敬佩刹那全化成怒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秦国朝中多数人都知晓如贵妃是秦娴的生母。他刚刚还因为和如贵妃颠鸾倒凤导致中了这个夺命毒药随后杀了那如贵妃一转身竟向我这个如贵妃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想吐的恶心感不由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一直是我想错以为他是个枭雄式的人物生杀欲夺有决断有魄力有野心有狠戾竟错把他的没脸没皮当做一般的厚脸皮? 一抬却对上他不依不饶注视的眼眼里一片沉暗漆黑似无波无浪又似怒涛汹涌脑海中却飘过一个理智的情况下绝不会得出的疑问:这个男人真的是因为权势才如此作为吗?我仿佛感受到他心底的黑暗仿佛觉出他要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肆意毁灭。他真的在乎是否登上那个位置或是他真的在乎他那条命吗? 许是我的目光由原本的厌恶渐渐变成了探究他的眼渐渐眯了起来积聚起一层迷雾也是一如他眸子的黑:“怎么?公主开始对秦某产生兴趣了?”语气里竟是无论对着秦弦还是现在这个身份都没有表现过的一种属于死亡的阴冷“要不改日找个独处的时间秦某任公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研究个够?” 这本是一句带颜色的调戏之语。熟人间可把它视作无良调笑陌生人可把对方当做流氓无赖可由着他说出来我只觉得浑身抽紧地冷想到的是解剖台上那种鲜血淋漓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那个真正的研究。我不自觉地摒息放慢步子冷声道:“秦统领不妨回家好好和统领夫人关起门来好好研究。听说秦统领至今还无子嗣呢。” 是的我宁愿把他的话想成是男女间的那种调戏而不是活人解剖。随即又不由得暗暗嘲笑自己莫不是方才见了那血肉模糊的宫女在心里产生了一点不良阴影才如此胡思乱想?他其实不过是个有野心又特无耻的人罢了?毕竟按照方才两方的协议我可是暂为监国的公主如果他娶了公主很多事都可以借我的手来操纵。到时太子恐怕会一直好好地活着也会一直好好地难以醒过来。 容不得我想得更多秦回翎撞了撞我的手臂我才现我们竟已来到太子的东宫所在而景王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和身边那个假装虚弱几乎贴着我而站的秦回翎。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子所在的承乾宫除了夜半被唤醒叫来照顾太子的宫女太监外还有不少侍卫。从外殿到内室不下百余人而半数以上集中在南颠太子的寝殿周围。外间有五个御医聚在一处看他们衣冠整齐丝毫不见凌乱的样子倒不象是现太子以后匆忙被叫来的样子。再一想早先秦回翎中毒只怕他们都是秦回翎的人被叫来帮他寻找解毒之法的。我不由得仔细打量他们的面孔。 我虽和宫中少有往来但作为王爷的女儿御封的公主在被赐婚给琉殇那个家伙进宫接受所谓的皇家礼仪训练还是不久前的事。太医院的那些御医名字我或者叫不上来但凡平日打过照面的我都还能记得一二。可此时五人中除了那年纪最长的记得曾给以前的皇后诊过脉其余竟均是生面孔。我打了个疑惑地眼神给景王然后将视线落在角落在正低声讨论的那些御医身上。 景王也似有所思紧锁着眉随着秦回翎的一声重咳那些讨论中的御医似乎才意识到我们的到来赶紧上来见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见到我时楞了一下倒是秦回翎介绍说我是景娴公主其中两个年纪稍长的似有了然赶忙也向我行了礼。还有三个从二十出头到三十多岁不等的几人估计进太医院不久竟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待见到身边的另两位行了礼也赶紧附声。 景王微眯着眼看着其中我唯一见过的也是其中最年长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道:“太子情况如何?傅大夫如此紧急时刻。怎的郭院史竟不在吗?” 姓傅的似有话梗在喉间却不知如何对答张了张口。却是“呃……”了半天未吐一字。倒是一旁一个三十多岁地青衣男子。在和他旁边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交换眼神后上前半步抱拳躬身道:“回王爷自先皇驾崩院史大人一直自责甚深。郁郁寡欢。前些日子突然无故昏倒后一直养病在家。傅大人和小臣等都曾前去探望。只是郭院史他……形销骨锁一直卧床不起加之年岁已大只怕这次……” “王爷不先去看看太子殿下地情况?”秦回翎似笑非笑得看着景王待得景王迈步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欲步入内室时秦回翎忽然又加了一句。“王爷知道秦某如今也是身中剧毒正好御医们都在不介意让他们帮微臣也诊断一下。微臣晚些过去探望太子。王爷不会介意吧?” 鬼才相信!难道在现太子之前这些太医聚在一起是开茶话会吗?他只怕是想先探得太子地病况。好早做打算。不过。如果说他在太子寝宫内安排下什么陷阱想来尚来不及。 我一下吃不准。但有时候不得不谨慎些。以景王的三脚猫功夫总要以防万一不由插口道:“四皇叔侄女这些年漂泊在外对毒倒也有几分研究不如我陪皇叔和傅太医一起去探望太子吧。毕竟他还是我堂哥。哦对了丁爷爷听说秦弦妹妹拜在天水宗圣女门下想必医术也是不错的不知能否请你老人家去将她叫来?前些日我在邑都郊外见到她和天月家的大公子还有容家的大少三少。若是她不再邑都城内想必会在郊外天月公子地别院吧。” 秦弦他肯定是找不到的我本人就在这里要的就是丁路将我在宫里以及宫里生的事透露给琉殇和越钩他们知晓。上次见面我便将伪造的几城能调动城守备军队的令牌给了越钩若是迅以越钩的手段说不定可以调些救兵来。最近的一个城也就一天的路程。当然要和目前秦回翎手里地禁军皇城卫军抗衡是不可能的要的只是个震摄作用让秦回翎不敢轻动表明我们有实力拖到驻守边境地容启带领的大军回来。 至于让丁路走这一趟一是他地功力接近先天境界就目前感应来讲周围没有同等级地高手万一出了宫门收到秦回翎手下的截杀也有较大地把握逃脱;二来他也是个老狐狸式的人物对天月世家的琉殇和容家的两位少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提自有分寸值得信任托付。 秦回翎的脸色变来变去不知是因为我称一个太监为丁爷爷惊到他了还是听闻秦弦居然不但和天月琉殇一起还有容家的两位是不是代表容家会全面支持景王的决定? 想来可能担心后者更多吧只听得他又出声询问:“公主和镇国将军家的两个公子很熟吗?那定远将军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他这般问可能是把握不准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和容家的交情。若论旧情容家和当时从太子退位的肃王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原本依仗的雷家军势力多半被抽空到容启手中虽然是雷家的权宜之计但总归立场有些不一致。 我不由晒然一笑:“比起和秦统领来确实和容家兄弟要相熟些。现在宫内宫外守着的想必都是秦统领的人不知能否给老人家行个方便好让他将弦堂姐请来?听说秦统领和弦堂姐也是有些交情的更是曾共舞剑曲。” 虽然称自己弦堂姐说那些破事儿心里别扭地想笑但面上仍是一副冷然的样子尤其看着秦回翎沉暗不定的脸色也就觉着舒坦多了。有点少先急着上来。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秦回翎只略一沉吟便向他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是让他给丁路一块通行令牌末了还冲我呵呵笑了两声:“我若让卢副统领护送丁老先生出去若是时辰久了未回公主或会疑心秦某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如今我让卢副统领去讨了禁军中三品侍卫宫中行走的令牌丁老先生还是快去快回能早一日治好太子于我们都可放心也好让太子早日登基。” 不知是不是最近被算计怕了对着他如此爽快地便答应让丁路去“通风报信”我总觉得心里梗着什么东西想不出来看看身边的景王也依旧是方才的愁眉样便只能暂时按下。今夜初见秦回翎一闪而逝地冒出一刀切直接将秦回翎除去以绝后患的想法又冒出来我不由用眼梢衡量以他目前有毒在身功力大打折扣的情况下一击必杀有多少把握。 极其微弱的杀意透出想着方才一路过来的那么多“护卫”我又收敛起心中所想还是先顾景王最在意太子再说。 丁路人前一直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子以他的年纪面白无须又脸色红润原该挺招人眼球的但只要他愿意即使和他相处惯的人都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比如方才。我那丝淡到连我自己都才方方察觉的杀意却惊起了同境界他的一个瞄眼。 安静地接过卢副统领递过的令牌丁路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却垂眉顺目的样子面上和景王禀过后便看似步履缓慢实则快地出了太子寝宫。我随景王和被我用话挤兑的傅太医进入内室。还在回味丁路身形临消失前传音留的那句话:“秦回翎还死不得。” 是死不得而不是不该死。按照他地行为。对旧时的皇室来说这般羞辱加谋反。只怕杀一百次头都够了。所以是死不得就是他还有用!但如今左相已除…… 傅太医让宫女下去的时候顺带也点明了我地身份看着眼前跪下的两个宫女。两个太监我不得不中断思考让他们跪安先行去外室候着。 太医地话只能做个参考更逞论还是秦回翎的人。好在我虽学艺不精离神医医圣的水准遥远但鉴于桁的特殊爱好摆弄些毒虫毒草以及被南国那帮“毒”人那般折腾。相对于医对毒和养生还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只有一面之缘地太子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倒也还算平稳。我假意征求傅太医的意见后便将手指搭上了太子的手腕。当着他的面把起脉来。好在这老家伙也是比较识趣的。我才提了个头他便应得爽快。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但是越诊我心里的疑惑也一点点多起来。太子中的毒是睡海棠。睡海棠是毒药中算比较另类的。一般不慎服食地话人便会陷入昏睡昏睡日子和服用的剂量有关。但比起一般的迷药之类它却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慢慢死去而且没有解药地话永远不会自己醒来不象迷药药效过了就没事了。…太子自失踪到现在没有半月也有十来天了但人体器官功能弱化的情况很轻虽有些气血虚弱倒不象十来天地药折腾地反倒比较类似于进食稀少引起的。 而且据我所知无论是先皇还是太子都惯用檀香取代过去帝王常用地龙涎香。檀香本身的安神作用只会加剧睡海棠的药效。可若说是太子被秦回翎的人现后下的毒一时半刻睡海棠弱化人体内器官的作用又没有这么快。不解啊! 收回手指我转向傅太医:“不知太医大人可知秦统领的人现太子时太子也是处于昏睡状况吗?可曾用过什么药?” 傅太医的回答中规中矩就如太医院的一向用药原则小心谨慎宁可多拖段时间也不愿下猛药。至于太子的状况据他说是只让喂了一些补血养气可暂时替代食物的药。事实若真是如此我可当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退离太子的床榻前习惯性地象以前照顾桁一样抬手去掖被角。到里面一方时半站立倾身在太子上方。退开随后意识到躺着的人是和我并不算亲近的太子不由有些暗笑自己多事再看一眼躺着的人却现他的眼皮有轻微的颤抖。心下一惊莫非太子在装晕?可是装给谁看?景王和我还是针对秦回翎? “景娴怎么啦?”景王有些疑虑的声音传来。我才现刚刚那一惊居然拽紧了一边被角。我对着景王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运功探起他的内息来比普通人缓慢了小半。斟酌半晌要么是服过的药中有恰巧能缓解睡海棠的毒太子已经有些意识了只是身体仍在昏睡状态;要么被另外喂过了什么药。我一时真吃不准该不该说出来。要是桁在就好多了他看事情总是看得很全面能把常人忽略的小处都考虑到。再不那只妖孽琉殇在这也好他的肠子比普通人都要多上好几弯从来只有他算计人。哎… 琉殇天月琉殇!天月世家!天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没考虑到我不过是露了那么一丝微弱的杀气丁路便传音通知我秦回翎目前杀不得。我怎么就忘了天月世家呢?当初赐婚的事情都报上去了天月挽还很狗血地对我说如果我愿意嫁他他可让人将圣旨上秦池月和我的名字对调。虽然他只是一时冲动后面更是弄得很象琼瑶奶奶笔下的八点档可是可以让人改圣旨啊!秦回翎或有本事用刀抵着老皇帝的脖子让他写或改圣旨但绝对没有能力弄个能不声不响篡改圣旨的人效忠他。但天月挽能!可见。他们在皇宫的势力必是不弱地。怎么可能在老皇帝驾崩太子不见踪影的当口没有任何动作呢?或是早就和某一方达成了协议? 和秦回翎?不太可能。若是有了天月世家的支持秦回翎今日根本就不必和我们妥协。那么……我将眼光落在躺着地太子身上。再看看景王想着他有没有可能瞒我。可心里却不愿做这个猜测。太子我那七皇叔虽落得这个下场但本身不是愚智之人他选中的太子应该不会平庸。怎么如此轻易地让一个贵妃给制住囚禁? 满脑地疑问却不能出口问半点。唯一可以向景王保证的是太子目前并无性命之忧。因为疑问太多离开时没有再和秦回翎斗气也没心思摆什么公主架势只漠然地随着一个宫女去安排好的寝宫休息。 遣退被叫来照顾我的宫女简单梳洗了一下我估摸了一下时辰。可能已过三更了。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想那些心中的疑点。想来想去。觉着每个人都太复杂都有九曲八弯地心思。忿忿地想我为什么要卷进来。干脆来个什么都不理和阿九。越钩远离好好过日子就好。 想起阿九和越钩心里又是心虚又是甜蜜又是纠结。阿九是空气暖暖地呼吸着没了他我活不了;越钩明明是冰可于我他总是那暖暖的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等在一边离了水似乎也过不下去。越想他们就觉着这宫殿内越是空洞黑沉地厉害也不知曾在这里消失过多少条人命。我不由蜷成一团将自己抱紧。 凉凉的气息由外到内渐渐靠近。我调整呼吸尽量平缓好似已经熟睡。那丝凉意变得靠近在床前停滞片刻后随着一阵唏唏莎莎的声音来人揭开了被子直接躺在我身后。没有出手袭击是因为这丝冰凉中带着的那些微温暖和安心是那么熟悉。 他的手隔着内衣在我腰上轻摩忽然带着不明的怒气从衣服下摸进去狠拧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刺得温暖地肌肤生疼我不由轻哼:“越钩冷!” 我的话似乎愉悦了他他将同样冰着的鼻尖蹭在我颈间:“我还想你怎么任人……原来知道是我。”说着又将我往他那边紧扣两分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按住他停在我小腹地手微侧过身子:“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宿在此处?而且……” “我早些时候就过来了。此时还在宫内走动的想必也就是你和景王他们。找你很容易。况且那些侍卫今晚多集中在东宫那里。我们待会儿再聊好不好?弦我想你我……要你里里外外从心到身体都想得痛了。”他强硬地让我转身面对着他将手按在他心口地位置更是长腿一勾将我整个圈住。 “越钩我们……”我呐呐不知所措。若是在和桁和好以前我定不会拒绝毕竟和他在一起地感觉真的很忘我销魂。可是虽然都说了彼此能接受对方地存在我仍是有些心理障碍。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所在他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唇随后唇舌和手不断在我的敏感部位弹跳轻舞让我浑身软说不出拒绝地话。在狠狠地蹂躏了我胸前的敏感后他终于又抬头鼻尖对着我的鼻尖直直地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望进我眼里他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轻轻地吐着低沉的话语:“其实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狠狠地把你揉进身子里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可是他在我怕他感到受伤然后你也会伤心。不……其实我更怕的是你因为他而拒绝让我爱你。其实看到他在你身边没有我原先想的难以接受只要你的目光仍不时在我身上停留。他也比我以为的要友好。所以别担心我们。只是我知道你们有八年的感情有他在的时候我不求你分一半注意力给我。可是只有我们的时候把你自己全部给我好吗?” 他的眼执着而认真。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卑微。清如谪仙的桁冷傲如冰山的越钩他们放弃了身为男子的某些骄傲可我依然在徘徊。如果他们能选择在一条世俗所不理解的情路上为我们三个人的未来走一条路出来卑微如我怎能不和他们同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三个人的感情世界有时候不一定非要分出你多我少人和人之间有时或许就是一个缘分。当越钩每次出征不时受伤时是桁握着我的手很多次从阎王手上抢回他的命;而当桁毒的时候我输尽每一分内力消耗每一分心力然后在越钩温暖的胸膛中得以恢复斗志才能坚持到最后。即使后来桁和越钩也没有什么深交我们就像一个圆上的三点联在了一起围着一个世界转彼此支持彼此爱护。 此刻虽然我还没有懂一颗心为什么可以分两分但我知道我是贪心的我放不开桁和越钩中的任何一个。闭上眼任感动的带点酸酸涩涩的泪从眼角尽情滴落些微颤抖地贴上就近的两瓣凉凉的唇。他的爱如狂风暴雨总能在瞬间让人将理智燃烧。不知是久别重逢还是在形势不明的宫中这次他要的又急又猛甚至来不及衣衫褪尽他便急急地进入。不过片刻两人便同时攀上了巅峰。 他拭净彼此欢爱的痕迹后恋恋不舍地帮我将衣服穿回去自己也很利落地连外衣都套上。我以为他要走的的时候他却一个利落地翻身重新躺回床上将我锁进怀中霸道地将我的头固定在他胸口。忽闻得他压抑着的低沉笑声:“它是为你而跳的喜欢吗?不准说不!” 我恼他笑得近似得意闷声道了声喜欢便狠狠地咬了他没有遮掩的锁骨一口。他很暧昧地呻吟了一声手也不自觉地按上我的臀害我以为他还想要紧绷着身子不敢动。他却长长的叹了口气爆了个粗口:“真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个时候来见你这个小妖精。弦别再诱惑我了。刚刚偷欢实在是想你想得身心俱痛忍不住而且也是心里不踏实等着你最后的判决。可是今晚有很多事要和你说。尤其你这次弄这个身份不管是伪装还是只是表明你真实的身份都太冒险了!” k多字数上稍稍弥补昨日的米有更新。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不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实的身份吗?”我笑着问越钩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不会怪我。 “你又不是想特意瞒我不过有些不舒服他一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越钩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脸“今日你们和那个秦回翎交过锋了?” “嗯。”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和越钩说一些朝廷上的事可能源于原先他一直好像是天月挽阵营的人简单地将他中毒然后和我们谈判的大致结果讲了一下讲到太子找回来了。 越钩略一思索便冷嗤了一声:“弦你以为太子是什么简单人物吗?” “我和太子接触不多对他的为人根本无从了解起。而你也是知道的我父王呃我说景王对太子是全力支持的而且评价也极高所以……你怎么看呢?”一直以来越钩比常人高许多的身材身上总带着似有似无的杀气和夜魔的盛名很容易让人把他想成一个武夫可实际上和南国军队于从林之中周旋多年没有点智谋和狡诈不可能为他在军中博得那么响亮的盛誉。 “太子我也是不了解的我一个外臣因为不想掺杂在邑都的权势之争又因为我领的是秦国的军队但是负责协助天月世家驻守南方更是同时领了天月世家的暗影部队身份太过敏感我怎会在左相还把持朝政的时候和太子有什么接触。可上次我曾在天月师兄那里见过太子的一个心腹少将想来他们是早有联系的。” 我先前意识到自己忽略天月世家渗透进皇宫的势力时已隐隐猜到太子方才地奇怪症状也许不是那么不可理解。毕竟他不可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依靠先皇的安排和所剩不多地“忠心臣子”。除了自己培养一部分力量外如今的情况不外乎联合其他势力。只是我竟是不愿意猜测是太子终究信不过那个一心只为皇室地景王。还是这两年渐渐让我从情感上接受如父般爱着的景王隐瞒了我。将我推上了如今进退皆难的境地。 我一时沉入自己的思绪越钩难得地展现温柔有些笨拙地轻拍着我的背可能忽又觉着如此象在哄小孩便改拍为抚。 我有些闷闷地道:“他们决定在太子痊愈之前。让我以公主的身份监国。”是我是穿来的来的那个地方有五千年的文明的积累可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一个被家人宠着的比普通人更多缠绵于病榻往来于医院的一个刚成年的人五千年文明我能学得千分之一已经是佑天佑地了。哪能和这些从小在刀枪剑雨阴谋算计中长大地人比。这又不是电视剧可以旁观者清。身处其中只有一波一波的无力感。 “越钩我想在太子登基后离开。甚至离开秦国。你呢?你……”想开口问他是否和我一起走又想起他曾讲过。他的梦想和事业就是征战沙场。是啊。一个将领若失去了可倚靠地军队和沙场又该怎么过?我微微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 他地身体在听到我地问话时有瞬间的僵硬随后叹了口气低下地头看着我眼里竟有一丝茫然:“离开战场我还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我总有办法养活你的。” 不知道这是越钩的性格还是这时候男人固有的责任感他说的认真我听着感动不只是他说会养活我还有他的言下之意是愿意随我离开。男人的爱有时可以多到他愿意把所能取得的一切捧到你面前却很少有男人能因为爱而舍弃一些对他而言也重要的东西。将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一口气手臂紧紧地圈紧他的腰。 “离开应该是最为妥当的选择。你这次表明身份冒然出头为太子从秦回翎手中争取到时间使得在邑都势力最强的秦回翎受制三方势力暂时均衡。但之后呢?太子能放心你这个前前太子的女儿?任过监国的公主?容家一直是忠于皇室的但兵力多半分散在几处边境若冒然撤离恐周边那些国家定会趁机难;散置在各处的地方军队若硬要和秦回翎手中的皇城卫军禁军对抗只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甚至牵连邑都及周边百姓。天月世家除去明面上的氏族应有的三万兵力我原先带的十万朝廷军队在驻南地同天月世家共同的对抗南国的五年中只怕有不少旗下将领是忠于天月世家的虽然是我纵容的后果。可我当初怎知……哎……而且我大约估计他们可能还有五万左右以其它各种名义培养的私军。” “你不会暗指天月师兄和他父亲也是志在……” “应该也不至于。但也不仅仅满足于现有的一方地方。事实上那里其实只能算是氏族的源地而非封地只是朝廷势弱也就任由其象封地一样管理。可是那地方地形偏狭长和南国接壤处较多切多为丛林朝廷才会同意往那边派兵驻守的。这几年天月世家打着朝廷的名义也没少占南国的便宜。你想若是天月世家真想问鼎那个出兵的话后方还是会空虚南国怎会眼睁睁地放过这样的机会?况且前不久才狠狠地让他们吃了个亏。天月师兄……其实真的是个很适合帝王世家的人可惜……对天月世家来说目前实力还不够。” 是啊那个男人若生在帝王家只怕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明君。看起来英明仁慈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善权谋的封建帝王。他很懂得舍弃和权衡。比如这次原本和秦池月的大婚定在开春左相却乍然伏诸作为下一代家主有人提议没有左相势力支持的秦池月似乎不适合成为少主夫人但他却力排众议只是将婚期推到了两年后。据说原本左相阵营中的人有一些选择前去投靠他。至于大婚两年时间可以生很多事。 至于我和琉殇之间我们暂时都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只是双方都舒了口气不必赶鸭子上架再演一场婚嫁的戏码。只是不知因为何因琉殇对桁总是打着骂奸夫的名义怎么看都不顺眼。我曾怀疑他是见不得桁不但长得不输他气质更是胜于他而嫉妒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越钩趁着皇宫侍卫换班的时机离开。临走他将天月世家在宫中安插的一个宫女而越钩曾救过她哥哥转而同时对越钩效忠的人名告诉我说不得已的时候或可借她之手离开。末了还再三叮嘱尽量低调不然只怕以后太子心里会更惦念着。 我笑着捶了他两拳说冰山什么时候成老婆婆了。他霸道地抢了一吻后执着我的手对我看了又看最后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算是给我一个笑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灰暗的宫墙之间。不知是不是我心虚我忽然觉着那扬起的嘴角透着一种无奈苦涩却只能如此的样子。 我没有再睡运了两个周天的功已经听到外面庭院有宫女在打扫了。秦回翎那里我是不敢去探的毕竟战场上人的直觉知觉的灵敏度我在越钩那里体会过几次太子那里我却想去走走会不会现在正醒着和某些人商量什么而等天大白时又是昏睡模样?不能怪我把太子想得坏了些实在是现在这种情况多个心眼少吃点亏。 避过外面的侍卫和守在太子寝宫外屋两个武功较高的人进到里间屏风和纱幔之间注意着本该在一侧看着打了个盹的两个小太监顺带将旁边一个有醒来迹象的宫女的睡穴点上静静地靠近太子的床沿。太子睡着呼吸虽浅但也平稳。手指上沾了一点让人沉睡一柱香的庄生晓梦送到他鼻尖后搭上他的脉。果然!和昨日还是一样的情况。夜里想必是服过解药然后又服了些睡海棠。要知道怎么说睡海棠也是一种毒药所谓让人内里的五脏慢慢衰落也不过是相对于有些顷刻毙命的毒药而言。一夜六个时辰若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五脏衰落的程度医术稍好些的一般都能有所察觉。 看了看周边的茶具之类不似有人来过的样子。不过若太子的盟友真是天月世家的人外面都是秦回翎的人守着来人想必如我这般功夫极好偷偷摸摸而来或原是在太子殿内服侍的人?我将眼光投向被我点了睡穴的两个小太监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宫女看起来不像粽子。或许已经换班也说不定若是商量好了计划该是离开去办事了。 房里看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又将视线投向太子身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上下其手求索个遍时又想着他既然为了装昏迷真的服食睡海棠只怕不会留什么把柄在身上好方便秦回翎的人搜去。再看看那张和景王有两三分相似的脸心里怒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这么辛苦这么费尽心力到底为谁他居然连我们都算计在内?借尸还魂不是那么好借的啊…… 叹了口气却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暗唾了一句这帮侍卫不必这么勤劳吧天才亮就来站班了。嗯好吧也许我选的时间不很好。好在我的功力日精听到他们脚步声的时候那几个侍卫应该连外殿也尚未踏入。走过那些宫女太监身边的时候顺道解了他们的睡穴飘出寝殿便往离屋檐飞角不远的树上借道往御花园方向攀去。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晨绿化不错的皇宫难得地没有让人窒息的阴谋诡计的味道恢复了自然的清新。从御花园一条供清扫宫女进出的小道上我欲转回暂住的寝殿。经过一片梅林时被那含苞待放的点点嫩黄嫩红闪了神色。生命之初的希望即使是在寒冬也不曾退怯半分。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些许勇气。 前世活了二十年今世接过这身子冒名活了八年整起来也不过二十八岁这具身体更是只有十六岁却仿佛已经过了几辈子这么漫长。难怪古人显老穷人忙着为生计奔波而富贵之人忙着算计妻妾之争嫡庶之争放到皇家更是一团乱。 有些分神的我等见到不远处有个带刀侍卫向这边来时已经欲躲不及至少无法躲得神不知鬼不觉。正思量着如何寻个合理的说辞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大清早就晃到离暂居寝殿教远的御花园一角时那侍卫已经上前单跪持刀行礼:“属下卫虎参见公主。” 卫虎的名字倒让我想到雷隍曾经装扮的大胡子田虎不由产生一丝亲切感抬眼向那侍卫望去却刚好看到他持刀的手略松做了个四指续叠拇指拢在内侧的手势。这个手势我可不陌生在向琉殇几次借人的时候我都见过作为初始见面时的身份确认。接着有一个复杂的手势表明所在组队最后时连续三下数字表达的手势表示编号。只是当中那个复杂的手势琉殇一直不肯告诉我代表的意思有几组不同。记得当初问他时。为何让他们做第一个手势作为彼此身份的初步确认方式琉殇还趁机吃我豆腐硬捏着我地手。让我满满四指一指叠一指最后抛个媚眼。笑说有没有点象捏兰花指?一边说还一边狂笑说他手下有不少五大三粗的汉子那般做起来才有趣。 不难知晓他只是四两拨千斤地避过我的问题毕竟这是他地秘密。只是听他这么说仍不由满脸黑线为他那些属下默哀就比如眼前这个。比越钩可能还要高上几分横里的壮实度抵得上一个半越钩很有铁塔地架势四十出头很有沧桑感的脸。 他在我的示意下起身习惯性地躬着身子站着。尽量让我不必仰头和他说话。既然时琉殇的人我便不必费心思编什么借口只问出心中所疑:“不知卫侍卫是碰巧遇到还是特意出来相寻?” “有幸遇到公主是属下的福气。还请公主尽快回寝宫梳洗据说这两日会有不少大臣会来晋见公主。”没想到大个子地心也很细。说话很小心。即使被旁人听到也没有什么。也是都是搞无间的人。又在如此敏感时刻。我便点头道了声谢由他指的一条小道回去。 偷偷溜回去还没歇口气就有宫女敲门喊来伺候的。进来看到我衣衫整齐顿了顿两人竟齐齐跪下请罪。我眨眼便了然公主和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自己动手让她们觉得失职伺候不周虽然真心有几分就不知道了。 想想方才不在寝殿内也不定有什么怀别样心思的人进来过只淡淡地道:“都起来吧。本公主自小生长于江湖每日清晨必早起练功算不得你们失职。过来帮本公主换上行动稍微方便些的宫装。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 一番折腾待吃过早点已是辰时三刻。因为前段时间太子在皇宫失踪皇宫相当于戒严当中我这个半吊子公主倒也不用去向晋级为皇太妃的那些人请安。不过还是先去见过景王看他那边是否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传来尤其是丁路可回来?昨夜因越钩早潜进宫并没有遇上丁路。 景王不是一个人在用早膳除了回来的丁路还有身为景王府世子地秦琚。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就是一片静默我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脸色都没什么表情。不由想起以前景王虽然和身为世子地秦琚没有会巧言卖乖的秦珏来得热络但对秦琚这个儿子地为人很是颇为赞赏欣慰地。如今…… “景娴你来了!用过早膳没有?我让下人添副碗筷。你还没见过你堂哥秦琚吧。”景王见到我主动打破他们父子保持的沉默。 昨日曾经以为早就遇难地公主忽然出现的消息想必秦琚早就知道了他脸上的大惊可能源于觉出我和秦弦的相象。说实话能不象吗?就我一人演完这头演那头只是装扮气质上改变了一下。我们客气而生疏地问候过后景王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撤了下去带着我们往内屋去。 “父王真的找到太子了?”坐定后秦琚便问急急地问出了心中所急声音里有丝他自己都可能没有觉地压抑。 景王深吸了一口气却摒着没有呼出半晌才回道:“你母妃的消息倒挺快也一向挺准的。”话语中不无讥诮。可能又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说话有些过看着秦琚垂下头呼出一口长气“琚儿从小父王一直觉着你最懂事可能对你没有象对珏儿和池月来得关心。可是这个时候你真的还要跟着那个女人胡闹吗?这些年她闹得还不够!” “父王!”秦琚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她是母妃。这些年你们表面恩爱可是你真的关心过她没有?”秦琚还想说的时候不期然对上我似笑非笑略带嘲讽的眼又低下头去。 他看到我是想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姨娘的遭遇了吧景王妃可不是什么良善女子这一点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会不知。 “你今日这么早进宫是……” “父王我……”秦琚似乎有些泄气却又似松了一口气“父王真的认为我是野心勃勃想要那个位置?只是当初若是找不到太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秦回翎那个小人……要是父王愿意站出来孩儿何须……再说母妃那边原本有不少外公的旧人只怕新皇一登基必除之而后快孩儿怎么忍心……” “忍心人心……呵呵琚儿啊琚儿……你外公和他那帮子人曾做了些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你母妃这些年来所做所为你难道真是半点不知?你对着失去记忆的弦儿没有半分愧疚?”景王看着他眼里没有责怪却有沉痛“如今太子已经找到而且太医已经确认没有性命之忧琚儿父王可不希望你这时候再和你母妃瞎掺和另外生事。”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景王的直言不讳让我不由得张眼向屋外秦琚带来的侍卫望去自古那些电影小说中似乎从未有人对那个位置产生渴望后只凭身边人几句话就打消念头的。何况他能公然带着这么多侍卫进宫只怕在宫里也很是有些人脉的。如今皇宫虽是皇室成员的住处反而显得是势力最弱的一股。若是一会儿上演父子火拼的戏码实在是太过不堪。 秦琚并未恼怒也非洗耳恭听虚心接受的孝子样只是盯着桌上的一盏青花蓝瓷花瓶怔怔出神似有深思。 丁路走进来在景王耳边细语了一阵景王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看向秦琚的神色多了丝急切:“琚儿你自己仔细想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才丁叔进来讲咱们的人探得天月世家少主和他师傅天水宗的掌门中午时分约能抵达邑都。此行光护卫就有三千他们所为何来你想必也能想清楚。我不妨告诉你你偷偷助你二舅出城联系以前穆家在江湖上的势力如今他们被十八寨的人围堵在信城。八年前你也已经晓事雷老将军一家从直系到旁系有多少男儿是埋骨在战场上的?他们从未居功自傲。可是……十八寨中有不少雷家旧人你别指望你二舅和他昔日那些无恶不作的江湖乱匪了。琚儿你自小心性颇正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你……自己想想如果不能对你母妃和那些舅舅们狠下心你所说的由你来坐那个位置是否就能象你说的那样。将秦家祖宗留下的基业保住治理好?光这点就不行吧?” 景王重情原本呵斥质问的话语。到他口里只剩下无奈。甚至多了几分哀切恳求之意。出乎意料秦琚居然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无奈紧涩:“太子如若无事我自不会再生任何风波。只是外公和三舅已经去了。…大舅和二舅我却是一定要想法子救地。他们总是我的亲人。终是有过这些年他们对景王府上下的照顾却是不假。” 景王一时语塞大义和小义有时确实两难。左相心狠手辣却非六亲不认尤其疼几个女儿。他为难景王地同胞哥哥在前甚至几乎灭门。但当时七弟登位心结未解之前为肃王胞弟的他日子也十分不好过。朝中风向向来是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无。即使身为王爷仍是没少看冷脸。无论左相是不忍女儿受苦或另有图谋。这些年对景王府地照顾是真真切切。他也才能一路顺利地当他的“色”王爷而没有成为一个落水狗式的没落贵族。甚至暗暗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 我琢磨了半晌秦琚的心思。瞄眼见到他眉宇间隐隐透露地挣扎无奈不甘却又如此爽快地认命。约莫也猜到了两分。象他这种从小在景王那种忠君爱国思想教育下的正直青年野心是有的但不容易出头。这次太子失踪他唯一一个成年王爷世子的身份让他一直压抑着的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野心冒了冒头尤其是在他母妃以及他外公一帮旧人的亲情攻势下他给自己找到了适当的理由去角逐那个位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可是太子寻到了他也就没了说服自己的借口。 舌灿如莲巧舌机辩要骗过别人地眼睛和耳朵不难难的反而是欺骗自己。秦琚或许不甘但他舍不弃自小养成的忠君爱国思想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又怎能一脚淌进如今早就浑了地水中?还有他不够狠野心也不够强。要是真的早有不臣之心早先从景王身边探得一点半滴关于先皇以身诱杀左相时就安排人手将太子及皇子除去这天下除去不愿上位地景王岂不是就他最名正言顺?他狠不下心地人还真不适合那个位子。 这父子俩从某点来讲是十分相象的。大义小义无法轻易作出取舍生在皇家偏偏没有那种决断地狠劲便只得自己苦苦挣扎让老天作决定。往往结局是或他们也会一直挂心着另一种结局暗自伤神。 我清了清喉咙好心帮他们找台阶顺:“七皇叔驾崩前未让牵连三族只命抄家没收过去收敛的财物连家人都没有及罪世子殿下又何必为你大舅二舅担心?说句不中听的左相在位时位列朝班的有多少是他门生?又有多少曾受他提携之恩?即便太子醒转登基谅也不会轻易拿穆家剩余的那些势力开刀。不说你母妃尚是四皇叔的正妃你六姨母还是如今掌控着邑都大半军力的秦统领的嫡妻。世子殿下总也是姓秦眼下还是好好为太子殿下的情形担忧吧!” 见秦琚脸色不予欲言又止却只狠瞪了我一眼我叹口气解释道:“如今太子势弱若是左相当日的旧部有部分投靠在世子殿下手下总归还算皇室势力一时之间是不会轻动的。再说你那大舅二舅都非惊才绝艳之人太子即使有心除去也不急在这当口。日后若是好好效力于新皇或可看在世子殿下的面上免去追究也不定。可若是世子殿下……哎莫说如今我秦国国内三分四裂便是周边几国只怕也虎视眈眈只等我们内乱一起便可少费兵卒捡那渔翁之利。世子殿下也是聪明人和该心如明镜似的。四皇叔以为呢?”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穆家当日的照应了。罢了等太子醒来我便豁着这张老脸替穆家兄弟求次情希望他们从此能真正为新皇效忠。若是以后再出什么事也只能说是命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景王当日对左相恨得咬牙切齿受仇人恩惠不还比之平常的忘恩负义只怕更是如刺梗心不如有恩先报再有仇报仇。 算计来算计去到如今连自己也要学会欺骗。我不着痕迹地挑眉瞥了一眼曾让我有不少好感的大哥那些话都是场面话吧!其他人先不说如果真如景王所言他二舅被雷隍他们围困想必只要有机会是必定会诛杀的。再说他在江湖上挑了不少事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呢……即使真没挨刀我又真会轻易放过?我可不想以后和阿九越钩美美满满的时候吐血吐啊吐得。穆家的人我总是要想法除掉的。 反过来说我不动手秦回翎在他老岳父的死上狠掺了一脚会轻易放过那两个大舅子好日后回过头来报仇?天月挽能容得目前暂时庇护在他势力下的那些人有回头投靠穆家的可能?太子真会甘心放过?日后……呵呵杀忠臣功臣的多的是何况曾经的逆臣? 屋里的各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听到了庭外的脚步声便轻轻唤了声:“四皇叔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实际上已经比原先最坏的打算要好了不是吗?” 来人是秦回翎遣来的说是到了太医给太子会诊的时间通知景王去看看省得怀疑他对太子动什么手脚。当然一个小小的侍卫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的只是生冷的言辞之间一副他们统领大人是清白的冷漠样此时我们也没有什么闲心去追究他的态度景王应了打他之后一行人自行去往太子寝宫。 毕业论文导师只给刚刚及格的分数文也没写好。郁闷了很久。想想做事要有始有终爬回来更新。不保证每天更但一星期一万五左右的字数。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清晨的时候偷偷去探望过太子的病情若是猜测不错太子正让自己“慢慢”好起来看来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怕当中出些变故吗? 秦回翎即使一副慵懒的样子也有别于天月挽和琉殇的风情无限透着一种伺机而动的肃杀。他气色看上去好多了想不到阿九给的那颗药功效这么好连据说是无解的毒药都能减轻几分毒性还是在非对症下药的情况下我又是一阵肉痛难免心下诅咒他即便无性命之忧那方面的功能也失效。不然以他如今的张狂之势后宫自由来去那可怜的中年夭折的皇帝不知往后会带多少顶绿帽子。 太子寝宫昨日见过的几个太医聚在一起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对于太子的病症结论还是和昨日相同只是说观今日脉象似乎沉稳有力了些稍稍加重解药的成分补药按一日三餐来。 由于帝君未立那些不知受谁诏而来的大臣们以探望太子的名义聚在东宫寻常太子见客的“昭曛殿”。所议之事当是关于太子的登基仪式祭天告祖吉日以及目前最相关的太子昏迷养病其间的权捏之法。当景王提议我以公主之名暂代监国时一众臣子没有立马横鼻子瞪眼地将祖宗家法礼教用唾沫星子奉上反而都卖起深沉对皇宫如今不甚稀罕的茶水情有独钟起来。 近约半柱香功夫秦回翎约是已经喝完了杯中的茶轻轻盖上茶盖摆上一边的桌子用一种别含深意的语调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王爷的提议可行。公主武艺高强正好防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动作。况且若是男子监国以后这太子登基。权利牵扯只怕另生风波。公主乃女儿之身早晚要出嫁的断无占权不放之理。至于说朝政上地事儿大是大非公主自是晓得分辨至于其中如何权处不是还有各位大人吗?况且太医们也早说了。太子只是需要时间养好身体而已。” 若不是识他在前只这一番话就能让人把他当做个大忠臣了呢。我暗地嗤笑敛了神情再抬时对上天月挽带笑的眼。事实上他从进来后看到我微微楞了楞神。便未再看我一眼表现了一个氏族继承人的气度有礼且看似暖人的浅笑着透着些许高贵和疏离。此时听得秦回翎的话又意外对上我的视线。竟加深了嘴角眼角的勾起地弧度扬起一抹明朗的笑生生让这有些灰沉的屋内。有种顿生风华的眩目感。 他略侧头看向我:“不知景娴公主今年芳龄?”说着竟眼中漾起一波波水纹若不是相识已久知他甚多只怕我也难免象那些仰慕他的女子一般陷入他构造地温雅绝色公子的“爱慕美梦”之中。谁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人不就是将他的眼角眼波利用地彻底? 是了天月挽可是秦国全国上下男女老少公认的完美世家弟子典范绝世地容貌风采待人温和有礼。行事却决不拖泥带水武功高强文采风流有手段却也处事圆滑通融……美男计不仅仅是对女子管用啊。在这样的场合提出这样的问题怎么都是不合时宜。冒昧唐突甚至无礼地可合着他那浅浅一笑间的眼波流转。落落大方带出的几分风雅楞是没人觉出突兀连那些守着礼教祖训的老臣也没个跳出来吭一声的。 看来我只能自救!装优雅我也会我带着盈盈笑意直视他的眼:“天月少主可是问得唐突了听闻挽公子也是邑都有名的风流才子怎生不知不好这般直接问女子年龄?不过本宫既为皇家公主如今有牵扯到太子昏迷养病其间的一些事这年龄问题也无甚保密地必要莫说在座的大人就是本宫也不会同意一个未成年的人暂代监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所幸本宫已经成年大是大非还能分些。若是少主有心皇家族谱都有记载可让人去内务府管名碟的那里查查。”我语气一顿带上几分肃严诚恳“况且此次所谓监国只是占个皇家的名头方便各位真心未我朝出心出力地大人在太子养病登基前所为师出有名罢了。本宫这里对朝廷上重要的事落个号也好方便太子身体无恙后能尽快接管至于具体地那些事情还是要多多仰仗各位大人的尤其是天灾的事更要尽快处理才好来日让太子顺利登基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再生事端。若是各位大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本宫也不妨在这里起个誓待得太子登基后若是许可本宫还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 话音掷地有声听着多大义不由得我不嘲笑自己不过是借机向有装昏迷的太子表明心态的服软表现更是向如今的天月世家秦回翎派以及世子秦琚手下的穆家旧部表态我只是他们能取得共谐的一块桥板待得太子醒后一切与我无关请他们自己各显神通罢了。 这本是非正式朝会来的又多是一方重臣个个权重位高一个向来少管事的王爷和一个新冒出来的公主是无甚威严可讲底下已有不少细语声甚至不乏轻微争执。入我这个今人的耳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左右不过是不同派别的人不带脏字的用那些“大理大义”来骂人而已。可落在景王和秦琚耳里却是十分难堪。 原以为天月挽不明我真正身份而力挺太子的话对于我监国一事会作阻拦但他在看似唐突无关的询问后却未再作难继秦回翎后第一个出口支持。立马属于他们两派的人或明或暗表示赞同。剩余的人看看秦琚看看景王视线又在我身上徘徊两下也或支持或沉默。于是菜市场又变回大臣聚会议事该有的肃静。形式主义由来已久不以时间空间为转移。今天的事摆明只要秦回翎天月挽中立派代表到场即可。 依照惯例第二日去探望太子的时候我意外见到了我在天水宗的师傅齐雪念。由此不难猜测天月挽如此痛快地“支持”我的原因。神医在侧太子几可立马苏醒筹码在手何不卖个人情给景王和我?我又松了口气好在今天我很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秦琚也没有冒头不然以如今天月世家和太子的关系日后稍微对今日的事情夸大些难免不会被说成景王父子欲图夺权的故事。 齐雪念没有了雪念湖小居重那种淡淡的却能暖人心的温柔一如我初见她时一般娇小的身躯透着一股比冷还疏离几分的漠然。这份漠然不是针对我的而是身边所有人包括曾经和她一度关系得到改善的如今正给太子运功调息的齐锒她的父亲。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众人静静地等在一边等齐锒收了功才在天月挽的引见下寒喧了两句。景王和齐锒是旧识秦琚的样子虽和齐锒无甚亲熟之感但一声规规矩矩的掌门师伯显示了他们的关系。我才觉出自己的迟钝先前竟然还疑惑天水宗虽拿朝廷的孝奉但只是收些皇家大臣贵族子弟而已很少参与朝政如此敏感关头一派掌门的齐锒怎会现身?更何况他身兼天月挽的师傅这个身份。 到底是自己单纯已经牵扯了那么深和这个大臣的儿子是师徒和那个郡王世子是同门即使齐锒有心避嫌天水宗还能人人撇清不为自己的同门弟子出力?在如此敏感时刻选选站立的队伍?在往前想了齐锒上回受伤就怀疑天水宗内的人所为或许也正是朝中某派势力指使。 在介绍到我的时候我对向齐锒的目光难免有一丝心虚相貌九成象可以解释为秦肃和景王秦皓是双生子但在十六七岁年纪功力都触摸到境界边缘只待际遇巧合便能跨入先天境界的人……只怕很少更何况生在一对堂姐妹身上。以我如今的功力约莫能知晓齐锒在胜我一筹即便比之丁路可能也要高上几分所以我很担心他会很自然地怀疑我和秦弦是同一个人。 不知是刚给太子运功疗伤还是本身有着心事他对我只拱了拱手道了声见过公主便不再留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反倒是一边的齐雪念几次停留在我身上的眼光都带着探究。末了还给了我一个极浅的笑惹来秦回翎和天月挽两人的意外注视。 收起插在太子身上的银针再次搭脉后齐雪念便起身。边收拾边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配的药再加上我父亲运功相助八天到十天内太子定会醒来。只是在中睡海棠的时候又中了红颜醉身体消耗过大只怕之后要在床上好生调养几个月当中不能操劳不然以后时常容易犯累引起体虚而导致经常生病。” 就说太子拿自己赌也不会赌这么大。昏迷生病时间太长不立马登基可能会导致不必要地变故。看来原本他真只是拿睡海棠演苦肉计只是如贵妃插了一脚。却不知两人是原先同一阵线当中她多动了个手脚还是凑巧撞进太子的计划。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不过人也已经去了罪名扣实了没有人再会去在意。此时屋内的人说不定正指望着这个病恹恹的太子快点继位好借他之手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 那药方经太医院的代院史鉴定后。各自分工去太医署抓药地抓药煎药的煎药。各自分工该干啥干啥去。齐雪念被邀去给秦回翎治疗。第二日再见他时虽还是那种有些太过张狂的霸气狂放眉色间毕竟展开了许多不怕死可不等于想死尤其如今他太子在手正得势的紧。 天月挽第二日又进了宫与秦回翎密谈良久。只是具体内容却是无法探知。只听得打探消息的一个太监说天月挽和秦回翎告辞时两人比之以往地棉里藏针针锋相对多了丝热切和默契。果真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事以至此于我而言。似乎是大势已定阻了秦回翎彻底控制皇宫。无法私藏起太子已算成功了一部分只待太子醒转养好身体登基我便离开做我的逍遥公主和阿九一起前去凤国皇室求取那董姓老者说的功法。代价嘛……我的手不由抚上胸口地黑魂玉。 至于太子登基后几方势力斗争最后是成为真正的王者还是沦为傀儡我是不愿也没有这个能力再参与进去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了除了意外得到的这身武功偶尔能耍些小聪明地脑袋于阴谋诡计我只有能避则避的份。 这两年的日子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迷离不清仿佛一场遥远却清晰的噩梦只有和阿九在天己峰上的日子鲜活而真切还有越钩乍冷还暖的胸膛。不经意地视线落在自傍晚时分起就在园中负手望天的人好像一柱香前他大约已是这个样子了负手望天不是风流潇洒不是王者霸气只呆呆地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合着园中秃枝上零星地几片枯叶竟是说不出的萧索寒心好像才过不惑之年的他也如那些苦苦挣扎在枝头却敌不过寒风最后在空中不甘心地挣扎两圈后终坠落地。这一切就好像是他的命运一般为着这个没落的皇室苦苦挣扎可是怎么都是势弱太子勉强登场那么他呢?也是落地无息再无半分属于生命地脉动? 一瞬间方才因为有望从这个圈中解脱的小小喜悦化成了一种莫名地心慌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竟让我有些慌张地跑出殿门象个无助的小孩般拽紧他的袖子急切道:“父王如今太子已寻到等他登基后我们一起离开吧!以前父王不是说最喜踏遍天下山水……正好阿九也是最喜四处游历的。” 景王楞了楞神将手抚上我的脸:“弦儿还当我是父王真好!希望哥哥九泉之下不会介意。”说到哥哥两字的时候神色迷离竟有几分迷路少年的迷茫对兄长的依恋来但瞬即又被苦涩替代“可是弦儿父王怎么就将你拖了进来呢?哥哥……哥哥定会怪我连他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你已经无愧于秦这个姓了。之后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做一对普通的世间父女以后你要愿意还可以给我找个娘我和阿九还有……嗯会给你生几个小孙子孙女。嗯还有丁爷爷他老人家……”紧按着心脏位置传来的不安我不惜如小女孩般撒起娇耍起赖来甚至编出我也不怎么确信的美好未来。 “好好!”景王拍拍我的头“等太子登基新君一立熟悉了朝政后父王就辞官做个闲散王爷随弦儿一家四处走走。” 我闻言未再多言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反应过度前世看那些帝王争霸的小说父子兄弟间的血淋淋屠戮这里虽然也听说了不少但景王和已过世的肃王先皇之间还是有不少真感情的毕竟血浓于水……如今景王是太子仅存的男性直系数伯辈而且太子在几方势力夹存之下需要对皇室从来忠心不二的景王。再容不下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景王下手吧最多来个明升实降用封王封地的名义贬至战乱或鸟不生蛋的蛮荒边境。 可是天真吗?我真的太天真!很多东西我这个从未接触中真正朝局的人并不了解很多东西我看不到想不到。所以当丁路不避嫌地半夜闯进我的寝宫急切地拖着我去见景王最后一面时我竟一时闷住了随后象个无助地孩子般慌乱地抓着丁路的手求他带我快走。 ------------ 第一百七十章 几不可闻地叹息丁路似乎又苍老了许多他按住我的肩小声但郑重地道:“弦丫头其实王爷他并不欲我来找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此时宫内有不少秦回翎和天月世家的人就是太子的人……想出去即使以我们的功力也要小心才好莫慌了心神引出动静就不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便提起轻功随丁路一同出宫。一路上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乱窜却因着心慌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景王的身体状况我自是知晓的。因着心思过重担心的事太多一直以来没什么大病但体质变得比寻常习武的人要虚些更有些内气郁结经常上火。但绝不可能暴病。丁路也没提遭袭击或刺杀的事那到底是谁或者是为了什么原因希望景王能够“自然死亡”呢? 那日因为天月挽出乎意料的爽快支持于是很快定了下来我戴着监国公主的大帽子沦落为几方势力在尖锐问题的争执上撕破脸皮前保留的最后一层面纱也成为一个奇异的平衡点。太子如天月世家等人所愿于七日后醒过来第一反应是要拿如贵妃开刀。待知晓如贵妃已经死于秦回翎手下后便没再提起旧事。但我从他那愤愤不平之中隐约猜得他的昏睡和中了红颜醉是因为原先的盟友也就是如贵妃背叛才会一醒来身体虚弱得还不能动就先惦记着要处置如贵妃。 之后精心疗养加上齐雪念这个神医的照顾太子每日清醒的时间愈长直到一个月后睡眠的时间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身体还是虚弱。那几方人马似乎也没有立即撕破脸的症状不时借我之手之口。传递朝廷上的一些事知会太子。 真的只是知会一声!很多事情传递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或者说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可以让太子思考再下旨。。。因着身体地关系太子一直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带着些许病人改有的苍白和虚弱。看来他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我自是不会相信太子是太过懦弱。所以对他的几个稳住如今朝局的“中流砥柱”们递上来的“请奏”折子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地全部同意或偶尔借我地口传些小建议我更相信这是他的隐忍功夫一个能提前预算在他皇帝老爹安排好一切的情况下仍心思细密地找自己的盟友。利用身边的人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就他地性子而言能忍到这个程度实在也算是厉害。 于是。太子养病其间我忠实地履行着我调停员兼传声筒的责任。当然我的所谓调停是摆出监国公主的气度。将几方势力人物有可能引尖锐争执撕破脸皮的话翻译成比较委婉地表达方式从中找寻一些折中之道。美女也是有些权利的至少几方人马除了天月挽和秦回翎偶尔在口头上吃吃我的豆腐或以一个男人给予我一些体形上地压迫外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三个月后太子的身体才开始好转。那时已过了年庆以及往年正月里的皇家祭奠。本来早在太子能够下床的时候就开始议论着手登基事宜可一会儿日子不妥一会儿太子身体不宜举行告天祭奠总之。这样那样的原因太子依旧是太子。只是我的监国公主身份淡出他开始看一部分折子而已一部分经过那些人挑选过的折子。在这方面天月世家和秦回翎甚至秦琚都有着惊人的默契他们高调强调着太子未来新君地身份一方面却已各种理由拖沓太子登基掌权的时间。只留下中间派和保皇派的人不时在朝廷上叫唤两声企图让太子早日登基。一路看 太子似乎也不急作为未来的新君对先皇的守孝以日代月太子声言自己遭人暗算人事不省未及为先皇守孝故此待齐雪念和太医们一致宣布太子地身体已经大致康复后便素衣素食只每日过目一下那些已经由大臣们处理好的折子。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我是没看到但太子一副欲断魂地样子看得人心里头憋憋的在皇宫专司祭奠的大殿内他召集了那些群臣哀哀泣泣地悼念先皇然后对已经过去半年却因为时逢冬季没有来得及重建的灾区难民心痛垂怜了一番哭求苍天放过天下黎民百姓又深责自己未尽储君之责如今先皇故去约近半年却仍毫无建树。于是保皇派的人趁机又让他早日登基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孝心可感天地恳请太子拯救因前左相的倒行逆施引天怒而被牵连的天下百姓。 一番唱做俱佳不日竟在邑都及周围城镇流传太子的一片慈悲之心更是将他这一段经历变成闻先帝遭害心神俱裂一病不起如今想起那些正遭罪的百姓想起自己身上的责任才支撑着养好身体在新封的侯爷天月少主和辅政大人秦回翎的扶持下慢慢接手朝务。再后来登基顺利成章改年号为开承。景王吊在心头的大石落地。 再后来可能是同意太子登基的条件反正原本有例氏族少主可封候不可出任重要官职的规矩被改了天月挽不但成了御封的侯爷更是成为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和终于摆脱老七品连升六级成为右都御史的顾洛相对。顾洛自擒杀原左相时重伤养病半年仍是病泱泱特许如若不是必要可不必上朝在家办公等特权。变个说话过段时间凭天月挽收服人心的本事若太子无甚厉害只怕那御史衙门要改姓天月。 秦回翎不但仍为邑都皇城卫军统领身为辅政大臣更身兼英武殿大学士一职比丞相虽低半阶但如此重要的文武两职在身原先的右相如今的左相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太子登基后朝中官员的调动不多左相一事虽没有牵连三族但原先那伙人里的官员还是或明或暗除去了不少于是大家也都使着劲儿往那些空位上塞自己的人。 太子登基后景王的眉舒展了两天。但一切只只是明争暗斗的开始不是吗?于是愁又染上了他的眉头心头。秦琚也得了封并升任户部侍郎。唯有这个为这一切操碎心的景王什么都没得到只得了太子的一番感激涕零的表白。景王或许感到欣慰毕竟他本不喜做官爵位的话可世袭的王爷也早就是顶。只我这个当时装模作样陪着掉了两滴泪的旁人总觉着即便是私底下新皇的真情流露太真挚了真挚到让人隐生不安的境地我更萌生早日离去之意。但两次开口两个都被新皇那几声无奈的“堂妹”和后面随之洋洋洒洒的自责堵回去。 如今景王的事会是他做的吗?登基不过月余此时过河拆桥是不是尚嫌太早?其他人?其他人若是要动手早在太子失踪那段时间动手不是更好?等到了现在也不该急于这时候。是了景王手中有不少暗地里的势力和死士他们想动手也要有必要的把握才行。不是双方对阵一击不中还可退几方的人一方有动作别人可都看着守着想做那螳螂后的黄雀。 想到这里似乎又有些通却一直摸不到明的思路。丁路已经小心地拍了下我的肩:“弦丫头进去看看吧!” 收起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扫视了一下屋内有些诡异竟然无一下人在。室内有些凌乱还有打碎的茶杯但又不是遭袭的样子好像只是慌乱引起的。再来没有人清扫那摔碎的瓷片也有些怪。沿着回廊往内室而去却被一个奔出的人影狠撞了一下。是秦珏秀气白净的脸不知何原因有些红红的眼里还有着不及褪去的怒气和眼泪。 “二哥!”我急切地伸手拉住他“你怎么啦?父王他……” 秦珏见是我双手只紧紧地箍着我的小臂摇了一下:“弦儿你……怎么回来了?我……你快去见见父王我……我马上回来。”他仓皇步出的身影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不想我看见他的泪?再看看方才他执着的衣袖上那一点湿叹了口气继续往里走。 秦琚坐在屋内静静地没有任何声音那张能迷倒不少年轻女子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不难猜出是方才出去的秦珏所为。看着床上锦被覆盖下的修长身躯露出的那张灰色容颜忽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象是灰灰的。 早先假设过景王去世的情景起先觉得自己会有些惋惜那时知他不深于我只是一个和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况且又是皇室没有期待很多;后来觉着自己会心痛心伤乃至痛不欲生因为他越来越象一个疼爱我的长辈不知不觉间我的灵魂也将他当做了亲人;但现在忽然觉着其实这样也好他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平静无波没有了习惯的皱眉闭上的眼看不到哀愁也无风雨也无晴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静静地站着就看着一步之遥躺在床上的男子无心理会旁边坐着的一脸憔悴的秦琚喃喃地道:“也好也好!也算是解脱不必再那么自苦。” 我的低语声将正自呆的秦琚惊醒他抬眼看着我似乎分辨了一下犹带些迟疑地道:“弦儿?”见我没有反驳又似方才般半垂着脑袋“弦儿父王已经……” “是心甘情愿地吗?是太子吗?”我的声音依然很低好像怕惊醒对面的人但语气中难免有些不忿“也只有太子能让父王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可是我不懂为什么?大哥你做官也有好几年了这里头怎么回事你倒给我说说?即使父王心甘情愿可我还是不明白啊!父王甘心可我还不甘心啊!” 秦琚伸手拉着我靠近他身边猛地用力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胸口。这样的动作于亲密的兄妹间倒也没什么但秦琚于我一直是个好哥哥虽然后来一段他听从景王妃的意愿暗地试图谋那个位置的时候对他的印象打了点折扣可是……有些不自然地想推开却感觉到贴近的身躯颤抖地厉害箍着我腰的双臂仿似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透着绝望悲凉勒得我疼痛不已。 感觉身边的人深吸了口气沙哑的声音带着抑制的哭音闷闷地传来:“弦儿你说一家人怎么会这个样子?皇上……皇上他容不得父王。暗影死士是容不得二主的……母妃也呆傻了二弟恨我没劝住父王三妹恨我为此责骂了母妃……弦儿……我… 轰隆脑海中有些东西轰然倒蹋暗影死士……我怎么忘了。景王这些年在原先肃王暗部的基础上培养了不少暗卫死士维持着情报系统和一些暗杀防暗杀的任务等等规模不可小觑。能和景王妃手中那些穆家的死士周旋在江湖上打击原左相的势力……如今。新皇势弱景王必是将这一部分势力交给了他……却谁想……不能有二主恐怕更是忌讳平日里风花雪月的皇叔居然有如此能耐培养出这样的惊人势力……景王……是不是在考虑交出手中暗势力地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同时交出自己命的准备了呢?脑子里忽然浮现几句很早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的话:养一条狗尚且懂得摇尾乞怜。知道忠心护主;养一个人……那么忠心地放弃自己的所有弄得家庭不睦孩子不亲不解强迫自己过最不喜欢的勾心斗角的生活……难道这就是结局? 景王妃在景王的死上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已经无心追问。我最后流连在秦国地理由也已经没有了只是还是想为他做点事啊。推开秦琚已经半松的手臂。几乎摒着息地往床头靠近手轻抚上那张脸还带着常人的温度看来我只是慢了小半拍竟未见他最后一面。 “爹我帮你梳头可好?”顺手整理他有些乱的领子。看到他没有冠起的便出口询问。对面地人自是不会答可我相信那声爹应该是他想听的。有时候。他看着我的脸呆透过我看着的。不仅仅是他早就去世的哥哥还有不报存活希望地女儿一个如今被我顶着身份的同龄女子。 转头想唤秦琚拿梳子和景王平日最喜的玉冠却见到丁路和秦珏都进来了。丁路很快地从一旁地柜子从翻出一个匣盒挑了个最简洁纯碧玉色的玉冠。秦珏往日脸上的那种皮皮的风流样已经不见原本清俊肤白的脸更显苍白带着几分病弱的样子。他不顾一言直接从丁路手里拿过梳子和玉冠走到我跟前:“弦儿二哥和你一起来。爹平日最重风仪的。” 秦琚的手伸了伸却终究收了回去垂下地袖子隐隐透着一丝劲色想是他正紧捏着拳。 和秦珏一起帮景王束好冠整理了本就不算乱的衣服轻轻放下帐幔屋里的人就这么相对无语地静坐着。。。我没有问为何景王妃此时不在我也没有问为何身为女儿的秦池月不在我更没问为何景王才去原本还算亲厚的秦琚和秦珏两兄弟同在一室竟别扭到连照面都不愿打? 当窗外泛起一丝鱼肚白地时候我不得不设法回宫毕竟昨日离宫的时候慌乱之间未做任何打点若让人知晓秦娴也是秦弦不知新任地皇帝会怎样降罪?今后要脱身也多重麻烦。而且真是太子令景王“病逝”的话想来今日早朝后会有相关的朴文毕竟怎么都是个王爷。 我朝丁路使个眼色虽不欲在秦琚伤口上撒盐可唯有这个借口可让我暂时不顾“女儿”的身份离去。我站起身幽幽地道:“天快亮了想必今日朝中会有旨意下来。我不欲和王妃照面免得大家尴尬。昨夜匆匆赶来一切未及收拾我还要去暂住的地方一下做些准备父王的葬礼我会回来为他老人家守孝的。” 秦琚欲言又止他以前对我的好不无几分为他母亲赎罪的心思在里头或者说对他母亲当年命人追杀戚虹和秦璃的事有内疚生死之间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未免好笑。所以我如此说他也未曾劝。倒是秦珏狠瞟向秦琚的一眼让我疑惑无论其中曲折如何这景王妃总也是秦珏的生母虽为着他不思进取不愿走仕途母子间闹得颇不愉快但因着秦珏是她所出的二子一女中唯一相貌最象她的平日多少有些偏宠。可此时他看向秦琚拿怨恨的一眼倒不若说似乎是对景王妃的怨恨。 “老奴送小姐吧。”丁路在一旁开了口。没等屋内的人再说什么我们已起身离去。从丁路口中才知晓些事情原委。世人皆爱性命只在于多少而已景王自也不例外。太子顺利登基他舒口气。可新皇的情况。他自也是很清楚的何况这位新上任的皇帝善打亲情牌经常在景王面前流露出一副壮志无以一展处处受权臣牵制流露出人才心腹不够用的苦恼。景王原也在犹豫要不要交出手底地暗势力但终究徘徊不定。怕交出以后反让皇帝忌惮他这个叔叔甚至牵连到一府人的安危。 可偏偏上回秦琚好不容易在景王妃煽动下冒头的一点小野心被景王和我一唱一合加上当时的形势给掐灭了。最不甘心的不是秦琚是景王妃。本来以秦琚二十出头的年纪。虽为世子任重要的户部左右侍郎之一已是高位可偏偏景王妃这位前左相地女儿看到的是天月挽等人的位置。加上容戟以将军之子的身份虽因避嫌未进兵部却进了刑部。大小也任了个侍郎连雷隍都以雷家遗孤的身份得了军中副将一职说是等建了军功即可封将。景王妃难免不甘心逼着秦琚又做些他想甚至私下联络一些穆家旧日地门生要做些什么。好巧不巧让景王撞破。从开口劝解到口水相向最后砸东西干架。景王一狠心以保全府安危替秦琚表了忠心秦珏自由之身不入朝和我与皇室无干等为条件。不但交出手中势力更甘心服下御赐毒药后。回府等死。 景王本不欲我知晓但毒性作昏昏沉沉间偏还惦念着我这个女儿般的侄女丁路一个不忍心才夜闯皇宫将我叫了起来。可终究没有赶得急。 赶回皇宫脱了衣裳回被窝暖了一下好似一夜在床的样子然后故意大呼小叫得折腾着宫女说做了噩梦要洗个浴。洗去一身疲累化上属于景娴公主的精致妆容掩盖属于秦弦的那份清灵多出一份公主地花瓶式华贵然后怔怔地坐在自己床榻上竟不知要做什么。 约莫辰时三刻的时候听着外间宫女和一个嗓音尖细的小黄门正说着什么听那宫女回说:“你等一下公主昨夜做了噩梦一早上都心情不好我帮你转告一声。”然后听着那小黄门说什么谢谢好姐姐云云。原来我装公主还真装出了那么点威仪说实话这几个月在宫内本身就烦着。太子登基后几次出口欲离去而不得更让我心情不顺。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地规矩我不会拉着那些不知属于哪方势力的宫女说从此姐妹相称就指望着她们能对我死心塌地转而背叛她们的原主人。既然他们都不放心我也不好偏心哪方势力总归是奖善罚恶且手段严厉倒也唬得那些人端着小心。我也不怕她们看有本事等到了和我差不多武功境界再说! 进来的宫女是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子从我正式在皇宫住下便被拨来伺候我办事机灵且稳重平日里我这边做事也挺用心明知她上头有主子但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我倒也未探出她是谁的人只是不大象秦回翎阵营的因她好些时候似乎都有意避开和宫里侍卫直接打交道。而侍卫们呵呵半数是姓秦回翎地秦而非皇室的秦。 “公主方才皇上那边的小林子过来说皇上想请公主去御花园的昭和亭那里一叙说是家事想找公主商量。”我不以为这些话是宫女为了讨我欢心而如此说的而是我这几个月来已经体会到我这位堂兄打亲情牌地功力甚至不避讳宫里的下人寻我和景王等常常用商量地口吻好似真有多看中我们这些“家人”。景王的价值已经被榨得一干二净连个安身立命之所也不得。今日是商量怎么宣布景王的死讯吧!之后呢?就是我这个公主身上有多少价值可榨?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得底下的宫女轻颤了一下我冷声道:“知晓了你且退去让晓蓉来帮我梳妆。”晓蓉是我刚来是临时住的时候分来的因知晓她明是天月世家的人但属于琉殇那只妖孽到正式分了寝殿时便将她留下。 利用价值?一个美貌的公主仅有的利用价值不就是和亲联姻?我怎会如你所愿?我的皇上堂哥!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眉心微蹙竭力忍耐不让内心的不耐表露出来而对面的穿着黑色丝锦虽有些瘦弱苍白但仍不掩尊贵的男子仿佛真的痛不欲生地带着哽咽地语调告诉我说今日早朝听到景王昨日回府后不知怎的半夜忽然去世的噩耗。好一个实力派!好一个演技派!若不是昨晚便探过景王府我真的会相信他此刻的“真情流露”吧。只不知那个历史上有名的刘皇叔和他比起来如何? 他的面容深沉哀痛迎风而立的身子单薄再尊贵优雅也掩盖不了内里的苍茫和透满全身的薄哀仿佛面前是另一个景王。目光移向他的容颜才恍然惊觉方才自己内心不屑甚至隐隐带着丝憎恨的人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年轻男子年轻到在阳光的照耀下际鬓角周围那层薄薄的绒毛尚未褪去。进了这皇家门又哪能手上不沾血?我低垂着头仔细看起自己的手来素手纤纤指若葱削在琴弦上弹跳的美甚至炫过我自己的眼可是……也曾染过血也曾……杀过人!在前世哪怕拿着刀子在人身上轻轻划条痕都不敢想呢! 忽然有些明白越钩为什么老穿黑衣尤其每次有任务或要出征时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卖弄神秘只是可以不用看见血的颜色。即使是敌人的血太多了刺目更刺心。而以前功夫都在的时候阿九就很不喜欢动手迫不得已要动手时也总仰仗手中的毒药解决想来也是不喜血腥吧!该走了唯一在此地放心不下的人已经长眠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同时也可以说是我和这具身体附带的身份唯一相连的绳索断了从此我只是秦弦那个穿越过来爱上了自己的小师叔又被越钩那样冷浚的男子温暖着的秦弦。 面前地男子秦国的新皇。可恨也可怜。但从此与我无关!所以当他说出天月挽和秦回翎似乎都流露出对我的意思而他暗示我周旋于他们之间时我只冷冷地注视着他:“皇上。我的功夫太好!”一句话推翻了他的建议顺带解释了理由。天月挽不好说秦回翎是好女色的应该是对美丽的女子有股子征服欲可若这个美丽地女子功夫好到近了身很容易取他的命。他还没有色令智昏到那种地步不然他手下那些人聚拢不起来。天月挽对着秦弦是敞开过一点点心扉的。可也仅是一点而已他是一个氏族的少主一个从小就接受各式教导对谁都不可能全心信任。美人计如果设计的对象不是猪脑还是柔弱些地女子成功的可能性大些我的底早在和秦回翎对上的那晚便透了大部分。 皇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也没有说要放弃这个年头。沉吟了半晌他开始说起景王葬仪的安排因为天气渐热停棺不能太久顺带还要看入葬皇陵地日子。。。我不置一词。人死如灯灭死了以后怎样都不再重要了。或许我的沉默让皇上以为另有所想。他似十分内疚地看着我道:“皇妹不知三皇叔葬在何处?朕下旨则个吉日迁回皇陵吧!” 是真关切?还是收买人心?肃王那些死心塌地的旧部虽所剩无几但共同冲锋陷阵在战场上建立起交情地兵在部队中有的是就连容启和军中不少将领据说仍对肃王十分推崇。可是有必要吗?是不是尚有什么算计我无法猜透也别怪我存小人之心但尽量避免麻烦被人算计的机会总不会错的。我摇了摇头:“皇上不必麻烦。想来皇上也曾耳闻父王自幼便好武刀弄枪和四皇叔虽是同胞双生性子却截然相反。只是生在皇家有很多不得已。当时离去不久我们全家便遭了难于黄泉之下父王想必可以自由自在。再说这一年先是先皇如今是四皇叔父王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即使是我当时若不是正好在邑都听闻生母出事我是不会回来的。外面的日子虽然清苦些也没有皇兄宫里有那么会服侍人的宫女太监但落个自由自在。还请皇兄成全!” 皇上似乎是一副颇受打击地样子随后又是更深的悲哀和一副了然的神态我已经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做戏只想快点离开怕看到这个和景王有相似神情的人提出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一时心软应承了下来然后便又开始牵扯不清。他拍拍我地肩:“你还是要走吗?做这个公主真让你这么不自在?景娴算是堂哥求你在宫里陪朕一阵子吧定不会让你为难。朕……也只想有个亲人在身边。” 你……真的想有个亲人在身边?那为何要那样对景王这个皇叔?是他表地忠心还不够还是为这个皇室操的心过多了?心中涌起的不忿在透过眼神射向他之前便敛起滚在舌尖的质问也苦苦吞下告诫自己一声:不可!即使只比傀儡皇帝好些他如今也是一国之主。张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些酸涩说不清为哪般:“皇兄厚爱只是景娴这些年过惯了平静的日子……况且我已经稼为人妇公主私下婚嫁若是让那些大臣知道还不知要怎样借口作文章让皇兄为难。而且我只是肃王爷之女虽得了公主的封号但常住宫中终归也是不妥的。皇上不是有两位亲弟吗?他们都尚年幼若苦心雕琢不怕将来不成器到时才能成为皇上的左臂右膀希望他懂我的暗示年幼的皇子还有可塑性把他们教导成你要的对你忠心耿耿的王爷猛将以后也好给你当枪使兄弟同心才能其力断金嘛!而不要一味选择对自己无害的女子因为一些历史的已定因素女子无甚害很多时候也是得不到什么权柄出不上什么大力的。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压抑随后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便说有些乏了让我先退下。然后我宫里的人似乎多了起来虽然她们困不住我了可终归让我觉得自己的空间被侵占感觉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好在这几日也没什么事情折腾那日听了皇上的一些安排知道葬礼时秦弦作为景王女儿必是要守灵的秦娴作为侄女也必要到场正琢磨着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从琉殇那里借来身高体型相似的女子易了容。本是想装成秦弦的毕竟妾室的女儿到时在里屋哭哭啼啼一番再将外貌弄得糟糕些不容易出差错。可心里离开皇宫的念头一直不曾稍减以我的武功要离开并非难事难就难在一离开万一被“通缉”不说秦娴连带着我本人秦弦的生活也不安宁毕竟我分饰的两人相貌太像。 得知琉殇送来的女子原也是经过特殊培训的“燕子”不由提议让她化妆成景娴公主秦娴到时和皇上一起回宫而我则仍乖乖做回我的秦弦待得景王的葬仪过后便假托散心之名前去凤国找阿九不过事先还要和越钩商量一下。琉殇乐得宫里多了个他的探子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并保证最少半年至多两年会让景娴公主“意外死亡”或“正常嫁人”离开皇宫。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因着心中已有计较便不欲多生事端在皇宫安分了两日忠于托自己的福借口秦弦庶出又长年在外和景王府中大部分人相处不亲我以在葬礼前夜去陪她为由光明正大地出了皇宫。然后和琉殇派来的人交换身份并给她讲了一些我作为景娴公主时故意显摆的一些小动作和小习惯。于是我变回了秦弦。 再见到景王妃不可谓不大吃一惊原本丰腴虽不绝美但不无高贵的风仪都不见踪影整个人形销骨锁消瘦得不成*人形还是在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出现的。不过想来也是无论有几多真情在里头半年内父死夫亡还有兄长相继去世若是天灾或寿限到了顶多也是悲痛万分可偏偏是彼此相斗的结果景王的死更是有她自己在其中当了一把推手。 景王妃憔悴如斯不难理解但让我诧异的是此时的她竟似有些痴呆两眼无神满脸茫然不见悲色或其它情绪完完全全是一副傻楞楞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对这个逼死景王的罪魁祸之一连个憎恨的眼神都送不过去。想来送过去了她也不会懂索性也没必要浪费表情。倒是秦池月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愤恨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只是场合不对她倒也没有作只陪着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起哭哭啼啼起来。是所谓的哭灵?我也石化当地该痛的痛过了该流过的泪也流过了只希望他们没几分真情的哭闹不会搅了景王在黄泉路上的安宁。 其实这世上谁是谁的可怜人?谁又为难了谁?早从戚虹娘亲口中听闻景王妃待字闺中之时便有不输男儿的胸襟和手段分外得她父亲当时地左相的赏识以女儿之身和她几个哥哥一般主事。穆荻原是想将她推上太子妃的位置。虽因当时肃王的竭力推辞但据说也是她本人偏生看中了文采风流温柔俊雅的景王后来如愿成了景王妃。景王本身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虽是政敌之女婚后两人倒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景王更是在长子秦琚出生之时甚至动了和她远离纷争。离开邑都隐居的念头。可是景王妃抛不开穆家背后主事之一地权利不甘心做这时代只能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于是随着两方人在政治上的分歧越大这对夫妻原本就脆弱的一点恩爱也渐渐破碎。 为伪装也为家里得不到的温暖景王成了流连烟花之地。名闻邑都地“色”王爷与色艺双全的艺妓戚虹有了知己之谊。一次戚虹遭权贵所迫景王在肃王的帮助下顺水推舟为戚虹赎了身。纳为妾室。原本全的是朋友援手的情谊景王和戚虹并无夫妻之实。但景王妃地一次着人迫害让内疚的景王连日盘垣在戚虹处亲自照顾。以保她安全。一次酒醉后两人越了朋友之线。一个是向往人间风流的才子一个是色艺双全却身世可怜地才女越了一次界反倒大大方方坐实了妾室的身份并为景王生下一女秦璃。不过两人间还是谈琴论文焚香品茗的时候居多。 于景王妃一来维持外人眼中的贤慧之名。二来景王并未因为戚虹进门而有所专宠依旧是青楼常客探戚虹也是百日多于晚间留宿的次数不多。也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下来。 事实十年前尚为太子的肃王和左相矛盾激化。几乎到了生死佼关的地步景王自是无心再装什么风流王爷烦闷之时常往被他许为知己好友的戚虹处寻片刻清静。只是戚虹地另一身份为他妾室两人更有一女共出落到景王妃眼里更是另一番风景。终在一年多后在景王外出寻找自辞太子之位的肃王时对戚虹母女下了追杀令。自此这对夫妻只怕真到了貌合神离相敬如“冰”甚至相互仇恨的地步。。。 爱吗?可若真爱怎会将心上之人苦苦相逼到这种地步;不爱吗?又怎会如此嫉妒景王对戚虹的“宠爱”?不能说全是景王妃的错外界形势敏感身份都是理由可又何尝不是两人各自地执着由着心里的执念渐渐成魔。回处一人已是与世长辞而留下地她却觉难以面对而便痴傻。她终是个女人爱权却仍勘不过情关。 原本在王府中并没有第一主子地位的景王一去这若大的地方竟死气沉沉地压人心。属于景王的那些暗卫早已不在已经给了如今的皇上。而丁路身边曾出现过三个不起眼的黑衣人年龄在三四十左右是景王以前以友论交的人所以并未列入交给皇上的名单里免去了他们的身份。上了香之后丁路就告诉我他们离开了自此相忘于江湖免得有心人借此寻察毕竟他们都是有人急欲笼络的一等一的高手。 秦珏并未再对秦琚斥责什么只是兄弟俩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很多每次秦琚对着秦珏开口都是犹豫再三张口又闭口地为难秦珏则是似有若无地以最简单的音节作为回答。还有就是自葬礼那天有事没事秦珏就赖在我那间小小的院子里不时喝个烂醉最后他随身侍候的小厮实在见不得自己往日风流悌倘的主子弄得经常满身酒酸味堪比街头那些流浪的醉汉在征得我的同意后将一些常用的换洗衣物放到我院子的东偏厢房内。我知道他并不是放弃了自己只是需要一种彻底的沉沦将心中的压抑释放然后重新洗清自己的心也并由着他在我院子胡闹反正现下那痴傻的景王妃也不会冒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失妇德。好在过了头七的时候秦珏开始清醒不再终日灌酒只是没事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窝在我院子的厢房内躺着也不打搅我。 反倒是秦琚因为是世子。爵位继承人的关系这些天明明已经心力憔悴不堪却仍要应付那些场面偶尔远远一瞥竟似一架转轴活动自由的机器。只怕那些处在凶悍老婆和无理老娘夹板中地丈夫们都不如他的艰难吧。毕竟那样的父母敌对立场那样的死伤结局。他哪边的孝子都没做成剩下的两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又都对他不满。秦珏还好冷淡倒也有几分理解只是心结解不开。避着他些但秦池月对着他就剩不时地冷言冷语了。 三七忌过后我原想离开终在夜晚时分。在秦琚的院子中找到他和他一提他便一个失神。楞着问了句:“弦儿竟也恨我吗?迫不及待要离开?”随后跌坐在椅子上。 我蹲下身子将手搁到他腿上仰望着他:“大哥说什么呢弦儿怎么会恨你。当初初回景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认同唯独大哥对我是真的关爱。即使二哥也是后来认为我有些小才华。成了朋友之后才认同我这个妹妹的。” “那……可否至少等父王地百日忌过后再走?”秦琚一手抚着我的低声询问着。我才现可能犹豫过度疲累他的嗓音有受伤的痕迹显得十分沙哑糙涩。未等我回答。他便将下半边脸贴上我的上半边脸颊“弦儿……对不起。其实当初得知你是我妹妹之时。心底是将你当做个没甚教养地野丫头的。但因对母妃的所做所为略知一二所以疼你多为心里那份内疚认为是母妃导致你流落江湖才变得那般。我这做大哥地竟自以为是地想教导你爱护你。谁料得今日竟只有你能体会我苦楚也只有你一直陪着父王甚至未计较母妃的……大哥枉读这么多年圣贤书……” 冰冷的唇扫过我的额头他将下巴搁到我头上几滴水珠却顺势滴落在我脸颊也将这股湿意透进我心里。我怕自己心里涌起踌躇这个世界的我除了在挣扎受伤间收获了令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爱情外于亲情这一块却是贫乏得很我怕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会在我心中成为另一个景王一个让我牵挂的亲人于是我赶紧出声打断这样带着悲伤色彩地温情画面:“大哥!正如人在江湖会身不由己大哥和父王身在朝堂又有哪分机会由着自己呢?过去的别再想太多了无论曾经背负了怎样的苦楚父王去的时候脸上是安静的不是吗?” “谢谢弦儿!”秦琚再次将我拥紧“血脉相连真庆幸我还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父王百日忌之后弦儿便离开吧离开邑都甚至离开秦国。天月琉殇不是良配家中篆养歌舞姬不知几何终是你容貌出众如斯只怕也不得长久爱护。映灼若是不曾婚配虽不定是好夫婿但倒也是值得信任托付地人。可惜……大哥无能弦儿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只是……只是你得许大哥一件事。无论走到哪里记得不时送平安的消息回来。弦儿你说大哥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二弟和池月他们……弦儿一定不能再弃了大哥……不求你在身边只求能不时让我知道天地之间大哥并非众叛亲离给大哥一点坚持下去地勇气。” “说什么傻话呢大哥!你休想弃了小妹。夫妻可以分朋友可能离我们是兄妹血缘连在那儿呢!”我揉揉自己的鼻子故作两分娇俏加上未及收回的泪水想必是又哭又笑的“蠢”真样。哎很久没有装嫩功力蜕化。我是真的要走呢……而且原本的计划是离开后彻底断了所有的联系根本没有这位大哥的半点位置……只是…偶尔送信……应该不算什么太麻烦的事吧!我安慰自己。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时候答应别人一个简单且合情合理的要求却可能将自己推入一种并不欢喜甚至有几分不耐地情形中。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侄女我要离开邑都等景王的百日忌过后也是应该的。但这段时间于我虽说不上度日如年却也渐渐变得烦躁起来。我……真的不适合这种“大富大贵人家的生活”。 秦琚的苦痛虽然看着有些心里别扭但那毕竟是他的痛。他在消瘦他在憔悴可他的身上担着责任恰巧他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人为了这一大家子为了和雷隍狭路相逢在死士护卫下受伤出逃仍下落不明的他二舅仍活着的大舅他会走上他应该走的路。人若活着还有那么点信念支撑便不会绝望所以我并不担心他。 秦珏在我院子里醉生梦死后又躲着一角装死人一段时间。终于在某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忽然一身清爽地出现在我眼前。没了往日的那种耍赖雅痞样眉目间也仍有倦色却已变得清朗可看出最难受的那段已经过去。他坦言欲离开邑都四处走走。此时他来一为告诉我他的决定好让我不必担心二为讨教些常年游历在外应该注意的一些事情和随身该携带的药品。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并没有为他担心一个懂得躲起来泄郁闷情绪却并不封闭的人或早或晚会自己想通回到正轨。这里的世界会武的还是很多出去游历的他难免会和江湖上有些摩擦于是我赠送了几样自己做的小药品毒不死人却能让人得到些教训的麻药。痒药痛药等等不一。从他挑选药品时两眼放光的表情我终于现这个雅痞式才子二哥很有腹黑潜质只要不是碰上那种狠绝又绝对不讲道理的人应该没什么大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我在这里真正难过地日子是每当某些特殊日子时那些来访的“客人”。皇上那个有苦衷却不能否认他过河拆桥逼死景王的罪魁祸。大伙面上恭敬底下有几分不得而知;景娴公主我没有过双胞胎生活的经历明知道对面的人是琉殇手下易容而成可看着有七八分象自己的脸在眼前晃。还真是种挑战;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天月挽和天月琉殇地同时大驾。 两姐妹嫁给两兄弟的八卦也曾在邑都很是轰轰烈烈了一阵婚期也是定了下来的。只是皇帝驾崩王爷家的女儿自是不好立马办喜事于是往后推了。现下“我们”的父王过世。这婚事自是再往后推。于我是好事可秦池月地脸色就不好看了。当然作为定了亲的未来亲家从葬礼头三日到往后的头七。二七……一直到百日忌他们兄弟俩也都是必到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地。以天月挽的个性上回那么收场大家都当忘记的好。再见面时原本也挺和谐他表现得有些热络似兄长般地关爱很符合我们较为亲近的师兄妹及即将成立的姻亲关系但偏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对着旁人。琉殇一如我初见他那晚三分邪二分魅三分雅却偏偏在偶尔眯眼侧头的瞬间透露一些危险的气息。能让好女人坏女人全部为他尖叫。只有我们两个时高兴的时候捉弄捉弄我。耍赖耍宝吃吃豆腐偶尔也正常化一下可只要有天月挽在场他的恶劣就会从骨子里透出来摇身一变成为新一代情圣尤其如果秦池月也在场他表演得更起劲外加煽风点火。比如原本我和他在花园一角讨论怎么安排我离开的事情站久了些知我功夫根底地他便死活赖着靠我身上谁知听到脚步声他的腿骨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一个转力搂着我的腰让我半挂在他身上简直有伤风败俗之嫌。一路看我虽然是穿越来的刚开始还不习惯一个不是男朋友的人靠这么近久了便知道这家伙就象演戏一样没啥更多地意思也就配合他表演毕竟算起账来呵呵我欠他不少。 果然扬起的十五度嘴角地标准笑容在天月挽那张完美的脸上定住虽然他随即便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那愣神和眼里的那丝痛楚却泄露了出来。他身边的秦池月甚至没来得及象平常一样赏我俩眼刀子便急急地拉住了天月挽的胳膊。 “啊呀少主也是陪未婚妻来散心的吗?说来也是幸事我们兄弟竟都能找到心爱之人。只是……这关头景王他老人家去世……”一本正经地脸色语气中却透着玩味的笑意琉殇又转向我深情地道“弦儿我知道你兄长小王爷(继承王爷封号的秦琚)他对于我别府中那些歌舞姬颇有微词今日我在给未来的岳父大人上香时曾立下誓言今生只爱弦儿一个。你知道的别府那些歌舞姬其实并非我所有而是天月世家的这会儿少主刚好在我就当着你的面交代清楚回去后就将她们都遣返给少主……” 琉殇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莫说我觉着周身冷起鸡皮疙瘩走近的两人更是满脸黑线。天月挽的完美形象终于展现一丝裂缝几近咬牙切齿地道:“大哥这个很好玩吗?你以为弦儿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这段时间你玩够了没有?父亲大人希望你抽空回一趟家。” 我笑笑一脸无辜不着痕迹地将琉殇的身体推开些:“天月师兄放心无论他是真心假意若是娶了我之后他还留着那些歌舞姬就休怪我将她们卖入烟花之地换零花钱。”呵呵谁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歌舞姬是天月世家招待各类“贵宾”的绝佳武器比起前苏联那些“燕子”也都不逞多让这不主院大堂还有一位顶着和我相似面皮的呢。天月挽会拒绝收那批人?只是琉殇的心思今日借着他的玩闹提出来莫非他已经决定了? 我不由探视着身边的琉殇莫非和前段时间他和越钩商量的事情有关? 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呼出:“啊呀弦儿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把你抱回房去的……”琉殇不知何时又粘了上来几乎贴着我的脸颊低沉的私语……谁都知道他的话是说给对面的人听的还故意留下无限的暧昧遐想空间。 虽然只是把他当朋友作为当事人的我还是忍不住脸微红想着通常情况下男的将女的抱回房接着的该是忍不住亲热一番。好在我对琉殇的为人十分了解其实每当我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的时候这只无赖总会先调戏般飘上一句:“弦儿要不要我脱光了让你每个毛孔都看清楚?看不清楚?要不要摸摸?”然后比变脸还快一脸邪恶地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其实应该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吞进我的肚子那样不但外面连我里面有几根弯弯肠子你也清楚了。” 我不怀疑要不是朋友琉殇可能直接动手了这句话是一种警告一种不要以朋友身份探究他内心的警告。其实百变妖孽琉殇在某些时候心底有些缺乏安全感。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尤其他此时一脸欠扁的笑硬生生让他手腕通天智谋群的弟弟无可奈何。倒是秦池月冷冷地丢下一句:“妹妹这还是花园里还请自重的好!” 我能将喜怒无常的琉殇当做好朋友还有一点就是对于他认可的人他就变得非常护短。这时候我还没反击他已经拧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嘴角却撇了一边带着几分凉凉的味道:“三小姐对弦儿真是关心。是啊这段时间王爷骤世弦儿伤心之极原本就不胖的身子越清瘦刚刚我还哄着她要多吃点饭要不每天过来监督她吃饭将身子养好。不过同为女儿我看三小姐倒是自重的很。这个女人该胖的地方还有些肉不该胖的地方也没少真的很自。” 这话琉殇的毒舌……哎秦池月你自己保重吧!我使劲憋着笑毕竟对面还有天月挽在别让秦池月闹将起来弄得一不可收拾。赶在秦池月的脸变形飙之前我赶紧装着脸一黑乘机将这个老吃我豆腐的家伙推开两步:“琉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早和你说了你我终已订亲总还未行嫁娶之礼。无论怎样姐姐也是为我好若是让别的三姑八婆看见我……我还要不要活了……” 才说完看着天月挽原本盛着怒气的眼神忽然变成一种探究我暗恼一声:糟糕演过头了。怎么在这个比较熟悉我性格的天月挽面前演平常的小女子样。于是赶紧补了一句:“琉殇你不是说约了朋友的吗?我也有些累了。姐姐你好好陪天月师兄吧我先告辞了。”随后我拖了琉殇赶紧溜之大吉。 不想继续琉殇的无聊游戏是一但我们确实约了人约了那个只在我面前柔了线条的冷情男子越钩。也是琉殇口中念念不忘要教训一下的奸夫二号。 ------------ 第一百七十五章 琉殇越钩和我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大致还是和前次商定的细节差不多。只是我终究有些担心秦珏一个人四处游荡如今又不是什么太平年代那些药在手虽可防身说不定有时候也会成为祸头便动了临走时让秦珏和琉殇雷隍以及容家兄弟江湖上的朋友手下照个脸以后遇到也可暗地里照顾一下遇难时碰到也可援一下手。于是稍稍修改了一下行程一些不好摆在明面上的事和另外一些事错开安排。 夏日渐至日也较长了些只是敲定一些细节待三人抬头时已是日暮西山。越钩不知从何时起站在我身后轻拢着我的身子将下巴搁在我头上。就见琉殇的脸开始黑起来本以为他不过是如往常一般维护他这个未婚夫的名声只是他盯着越钩的眼神太长久长久到让我以为那两人在“深情对视”。抬看越钩眼神够冷赶人的意味很明显而琉殇“毫无畏惧”满脸就是你不走我也不走。也许是“深情对视”良久眼睛有些酸涩琉殇移开眼展颜一笑:“哼哼有本事让我捉奸在床!” 不愧是妖孽这种要我们现场表演活春宫的话也能说得掷地有声。眼见越钩身子紧绷有暴走趋向我赶忙出声装作惊恐地样子指着琉殇的鼻子颤声道:“你……你你莫不是看上越钩修长紧致精壮的身材了?才说怎么找我定什么协议定亲做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敢情你老人家那个……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下面那位……”我紧紧拉住越钩的手臂“越钩如今你和这妖孽合作机会多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一定要小心啊!” “你还是不是女人!”琉殇终于暴走作势冲过来要掐我。越钩将我一拉护在身后而琉殇那姿势就变成了冲越钩而去。 一声轻笑从越钩口中逸出:“天月大哥你不是想看我和弦儿亲热吗?怎么自己先忍不住投怀送抱了?难不成你真象弦儿说的……”拖长的尾音颇有意犹未尽之意。 琉殇不怒反笑。上上下下将越钩如剥光一般审视了一番嘴里还啧啧声不断:“瘦而精壮不冷着脸才现我们的冰山长得也是那个叫俊叫美。怪不得说有我这个协议上的未婚夫倾国倾城那奸夫一号更是一副落凡谪仙地假仙样怎会看上你这个不懂风情。不识诗词的莽汉。原来是我走眼敢情平时装那么冷老黑着个脸是为了让人别注意到你的美貌。” 越钩的神情瞬间又冷了下来我暗叹这妖孽怎么就知道往伤口上撒盐。因着少时的遭遇。越钩只有机会识得一些基本的字后来回了容家可有可无地存在了一年。被送到天水宗去。好强的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习武上虽也跟着他师傅学文但习武之外地时间多用于学习兵法。这时候世家公子文人雅士乃至武林中人都推崇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唯棋之一道有所精研。^小^说^网本来他也无所谓。可偏偏他和我……我自小受阿九影响不说那些全部精通但也都能信手拈来。本来两人各有所长也无须过于注重。可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三人行基础上的阿九……除了我的琴并非他所授。其余哪一样不是他所教?那是个会让天下大多数男子自认逊色地人连琉殇都不得不承认。阿九很难让人不心生仰慕。 所以每每在一起时提起“文”这方面的事情越钩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刺激”到。若是正值两人独处的暧昧片刻那他一定也是要的比平时激烈有时到不依不饶地地步说要趁着我在他身边要在我心里多种一点他的位置。因为他知晓按照我们地安排在离开邑都后我会北上去凤国和如今凤国的国君讨论关于能给琉殇疗伤解毒延命的那个功法。凤国皇帝知晓了我是黑魂玉认地主指明要我亲自去谈连凤潇也无能为力毕竟凤潇也只是太子而不是皇上。 说来琉殇现我们的关系也和那有些关系。我以景娴公主的身份入宫后越钩曾隐担忧我而私闯皇宫。我当时生了离开之念也就和他说了想看看他怎么想。之后他便真开始着手考虑今后的生计去向问题。也是不得不仔细做些安排就是他心甘情愿不到二十五就放弃刀枪改抡出头和我们男耕女织偶尔加上阿九捉些蛇蚁虫蝎制狗皮膏药卖我也不能忍受让两个如此风化的男人因我而没了自己。三人行的感情本就艰难他们怎样让心中的芥荻去了刺我不很明了但我还是会不时心虚为他们心痛甚至自责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爱他们支持他们让他们能最大限度地做自己。 远在凤国的阿九来信点出了秦凤齐三国边境处的那个三不管地带越钩就一直有些心痒那里也可以算是他的出生地。以前虽是朝廷封的将军之职却帮着天月世家做了很多事。一个固然是因为天月挽地知遇之恩二来可说天月挽相当了解越钩给了他相当的自主权很多事他只问结果越钩则全权策划。我笑说他那是天生当土匪头子地料以后他是寨主我还能混个压寨夫人当当。于是在和我商议之后他拉着他那帮一起出生入死的心腹开始了在三不管地带的游击生涯。整合了两个处在偏僻林中的小帮派占了那地作了训练和暂时的营地。 因为才起步我又困在邑都而他虽交了大部分兵权但朝廷封的定西将军官职仍在。所以每月都会回邑都住几天。我便也常趁那时偷偷出宫和他相会讨论一些进展。因为他比之我收信方便阿九有什么话也常让他带。毕竟他们商量正事的书信来往较多些私信也不过是每次随上而已。 偏巧阿九有时喜欢酸尤其信件交由越钩转达不避讳却也不好太直白便喜借词赋表达思念之情我回信时自也亦然。有次更是绘了一副天己峰新竹的水墨画提了诗送来。那日本喜抱着我让我不停和他说些私密温存话的他直接在书房里就要了我。到了他房里更是不依不饶就连晚膳都是他避过下人自己出去买了回来在床上喂我吃完。当然吃得很有情趣活色生香。后来有两次我去找他时碰到书房里笔墨较少动的他居然关起门来练字时打趣了他一下结果就是直到四更天我才顶着熊猫眼一身酸疼地潜回皇宫。之后只要和“文”有关我便会十分小心翼翼不触及他的伤口。 好在越钩并不是那种自卑感强烈的人于他来说不如人之处就拼命赶上。让我也不至于太内疚。可仍是明里暗里告诉他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各人有个人的长处诗词歌赋都是些不能当饭吃的东西他行军布仗才是真正地有用之人。知晓我对他的关心却反而让他开了颜后来这些东西他折腾了一阵也因着忙碌便放下了只是书法一道竟坚持了下来练就了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当然这是后话。 当日因着后来琉殇说另要去见些人越钩便和他一起走了其实越钩也是特意气琉殇叫他奸夫二号故意为难一下。莫说当时尚在景王的百日忌之内就是地点还是景王府的偏院中他便是在急色也不会不顾我的感受和境况。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景王百日忌后我便一直以一副病泱泱的且心绪不佳的形态出现人前更因一次淋雨而光明正大地病倒了。琉殇表了一通感人肺腑的深情宣言后从如今的当家人我大哥秦琚那里得到应允带我去他在山林的一处偏远别庄疗养。虽稍悖情理但也没什么可供人茶余饭后的毕竟原本该早“成婚”了只因这接连的不幸给拖了下来。 曾经以为在那样尴尬的事情生后天月挽又做出了他身为天月少主最正确的选择不会再和我有任何私下的接触。所以当某个午后装病的我懒洋洋地合衣躺在软榻上半梦半醒地看着立在榻前的人影时脑中还有一时迷糊半天想不出要说什么或者怎么称呼毕竟他和秦池月的姻缘可是定得千真万确。楞了半天只呐出一句稍带疑惑的:“天月师兄?” “嗯。”背对着阳光他的脸处在阴影中依旧完美却似乎更遥远好看的唇微启轻柔到几近温柔的声音阻断了我的思考“听说你病了要去大哥的别院疗养?其实是为了离开吧?可何必真的去淋雨折腾身子。早年心脉伤过的人即使治愈了也总该时时注意着。” 他是天月挽吗?我眨眨眼让装病装地有些迟缓的神经恢复些清明怎么柔得软得似很久以前的阿九对着幼时的我那种带着宠溺的责怪?难不成他受什么刺激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天月师兄?”渐渐回复的神志却开始慢半拍地琢磨他的话。一路看 秦璃重伤掉下悬崖失忆后改名秦弦这是我冒充这个身份的故事;当初曾在天月挽面前掉落了收藏起的那射杀秦肃的箭头箭羽时谎称是射伤自己的箭但也绝未提伤口在心房地事毕竟那地方于女儿家太私密了点。这世上知晓我心脉受损除去救我的夜枭凤潇。自小照顾我并和我有肌肤之亲的阿九和越钩再有就是景王丁路和当初奉景王之命探我身份提点我注意不要暴露黑魂玉的如娘。而这干人都知道我实乃肃王之女。但天月挽……难道他已知我是秦娴且……是了当初的屠杀。早知有天月世家的参与。依他们的年龄当时没有参与可我让琉殇察公孙契地时候他说那属于家族的最高机密他不想轻动。怎么他都是天月世家的人。 可琉殇接触不到的事不代表作为下任家主的天月挽也接触不到。如果他知晓当年地情景并联想到那独特的无羽箭以天月挽的才智要猜出来不难。不是吗? 只是现下就在离开的当口是装糊涂蒙混过去呢还是索性大方点。毕竟看他现在这样。不象依此要挟或想做些什么的样子。脑袋转了转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不由轻笑了试图一言带过:“谢谢天月师兄地关心。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往日天月挽到景王府的话基本都有秦池月当影子秦池月本就不喜我再加上被琉殇的毒舌毒了遍后基本成了见到我们饶道走地地步。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难免会言语“尖锐”些。我心情好就随她不好就放些即将步入先天高手的气势出来她就会很识相的闭嘴。但天月挽她是绝不放他一个人单独出现在景王府的就怕我“勾搭”他。其实……哎。早离开早清静! “不看不想。不听不问以为放下了。可偏生是长了眼耳口鼻听说你病了便不由自主过来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我习惯了伪装把你当作保留天月挽这个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还是真的喜欢上你到了这地步。可还是想不出来。天月挽只要我呆在天月世家一日便永远是他们的少主。想来想去大哥此次提这般要求景王又去了这怕是你脱身之计说不得是最后相见地机会便由着心来了!”天月挽说得不咸不淡让我心里平生一股感叹。 我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尴尬别扭浅笑地看着他:“你倒是了解。是啊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而形势越来越复杂我可不想再卷入这漩涡去。反正于我们这些富贵人家来说嫁出去的女儿也如那泼出去的水死生都不论我早些离开也乐得自在逍遥。” 天月挽的脸色一白紧着声问道:“可是大哥和你提起非姐地事了?” 我一怔这人的心思倒多想起天月非那个以寡居身份住在乡下地女子据说收养了不少孩子也日渐开颜或许等我安稳下来了可以再去看看她。不过我方才那话可半点没有讽刺他不顾自家姐姐受难的事。 心里一搁心思这聊天的劲头就没了何况和天月挽本不似和琉殇一般百无禁忌打趣互损的玩笑话可以无后顾之忧地乱侃。闲聊两句天月挽便告辞临走一顿似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道:“要走便早些走吧!据说那秦统领对景娴公主殷勤地很只是原本说了要求亲的可这三月以来除了偶尔借机稍作亲近外并无异举。” 我一愣这三个月……不正是让琉殇那手下进宫替我稳住景娴的身份?难道……心一紧不由出声问道:“那秦统领不是有正妻?堂堂公主总不见得嫁他做妾。” “正妻不过是一个位置罢了!何况如今他那正妻乃是前罪相的女儿?”天月挽抛了这么句不容我细问便举步离开。 好透彻的一句话于官宦人家正妻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名分一个女子在家中的地位甚至朝廷诰命的身份象征独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我敛去眉间愁色望着院外的天空心间徘徊在着声声叫唤: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我的归向……又该在哪里?阿九还是越钩?我这样接受了三人行是不是其实也在伤害他们?原以为坚定的心思又有些动摇。可如果选择又能怎么选?阿九绝不可能放开;越钩已经为我走到了这一步甚至连辞官的前奏都埋好了只待时机成熟…… 而且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晚了几日时日还早自己给自己把脉总有些不确信。阿九的孩子因着自己当时的无知没能察觉没能保住;若是真有了越钩想必会十分欣喜。每每想着床第之间他宛宛恳求不必爱他比阿九多之后也要在凤国逗留好长一段时间霸道着委婉着委屈着看似无意地经常提起给他生个孩子。可这样的我怎么去见阿九? 一时心思忽明忽暗不由提笔给阿九去信探探口风却心虚地没让越钩转达转而交由琉殇的人送了出去。因着天月挽临去的最后一句话我有些担心是不是秦回翎看出什么来了这个人看上去不可一世狂得可以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心细的主儿。这样一来和琉殇一合计只呆了两日便例外地坐着马车随着琉殇去他家所谓的“别院”。虽然行程会拖慢点但病人该有病人的样子只是怀疑的话秦回翎还不会想和琉殇这样做事不择手段没有轨路可寻的人对上何况景娴公主才是他急欲抓拢的人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位正式的公主可供他利用。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有些东西再厉害也抵不过自然规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自从自己成了传说中可以高来高去的高手除了那次莫名其妙的心痛吐血平日里那些小毛小病从来没有来拜访过。可这次装病最后竟真的装出病来了先是高热随后是又吐又泻本来打算离开邑都一段路程就改为自己骑马现下却不得不躲在马车里有事没事低哼呻吟两声。 看来前一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以为的不怎么伤痛其实已经将疲倦种在身上。好在那么多年的武不是白练的寻常的闺房小姐若是象我这般高烧不退又吐又泻还要赶路只怕早已撑不过去。琉殇初时还不以为意甚至故意折腾我因为我的缘故这个有些洁癖偶尔在舒适的马车里烹酒煮茶的他不得不自己骑马忍受外面的一路风尘。 我自知歉疚其实自我们所谓的合作以来都是他帮我良多尤其今次离开便随着他损友式的冷嘲热讽偶尔呼应两句。这日天大晴初夏的日头竟有了盛夏的那种热烈原本就不是人多的道上因着干燥扬起的漫天尘土终于让琉殇飙宁愿忍受我因着服药而留下的淡淡药味坐到了车里。 有些昏昏沉沉的我靠着车壁呈半睡状态高高过去的高烧让我觉得有些无力方才车队整修的时候我硬逼自己吃了不少东西希望给身体多补充些能量。许是行到平日少人行走的路即便是琉殇这辆特制在普通平道上飞奔都不会感觉太颠的马车开始一颠一颠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而我早先吞下的食物也似这般在胸口和喉间颠着。 我脸色抽紧地望着琉殇示意他出去他最是见不得这种秽物每回我一紧抿嘴他总把我拎出马车去。但这次。他显然慢了半拍。冲口而出的呕吐物因着马车没有及时停下大部分吐到路上却还有小部分因为惯性沾染上了一侧的车辕。 “你!”俊脸扭曲琉殇狠狠地瞪着我我却只能给他个无辜的笑容我也不想这样地。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这种事物即便是自己吐出来的也总会有些恶心感。 顺手从马车内掏出一个水袋倒了杯水给我。琉殇没好气地看着车夫:“赶到路一边去清洗干净了再赶路!”说着带着嫌恶的表情扫了一眼那被我弄脏的地方琉殇一手已接过手下在另一侧递过来的缰绳却又猛然转头。眼角收紧强忍着恶心凑近一步看向那被我弄脏的地方。 我正想回他一句。神经搭错不是最难忍受那些的吗?他却忽然高声叫了起来隐隐带着莫名地怒气:“江湖郎中江湖郎中快出来看看!” 被琉殇戏称为江湖郎中的人我曾见过两次瘦高个爱着文士青衫。五官端正只一脸青白色端得有些吓人。要不是那双略带桃花的眼偶尔飘两缕幽光极易让人联想到僵尸之类的非活类生物。他和琉殇的关系也很奇怪。虽然对几个心腹琉殇宽容到几乎纵容地地步。。。什么玩笑都乱开但对于一般的手下其实是非常严厉到几乎残酷的地步。而这个“江湖郎中”是这世上少数敢给琉殇冷脸看的人但对于琉殇的话却是百分百执行。 青灰色地人影幽灵般飘到我们面前连个眼神也没有给琉殇只挑了一边的眉冷冷地吐了两个带着升调的字:“妖狼?” 琉殇示意性得朝那里地呕吐物横了一眼便一拉缰绳纵身上了旁边的马向前奔去。想着离开的他不知又要怎样清洗他的手有些虚弱的我竟觉着万分好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见不得脏尤其在他身边。 “江湖郎中”用一根细枝挑了点秽物放到眼前看看又凑近鼻子闻了两下弄得我挺不好意思又觉着恶心上涌倚着马车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捣鼓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扔下两个字:“中毒!”和一个袋子里的灰黄色的碎叶状物。已然离去地脚步顿了顿又扔下一句:“开水冲泡滤进喝水!”便又消失无踪就一如过去几天我从未在车队中见他一般。那应该是琉殇的秘密我也无意窥探。 一路行来不算偏僻因着琉殇的无理要求不得不在路边愤力刷着马车的车夫赶到下一个小镇的时候终于将这项光荣地工作交给了客栈小二找来专伺洗刷的人员。自然原定地行程也暂时改为在此镇留宿。 晚间我自然对所谓的中毒情况问过琉殇虽不是神医级别但基本的东西无论是毒还是养生等我自问也绝对够得上内行但如今我的身体情况却有不懂医的琉殇指出中毒了难免觉着不可思议。琉殇解释他也是无意间瞥见我的呕吐物中有些颜色偏绿的液体也正因为不懂医他很难想象一个一流高手竟能让小小的高烧折腾成这个样子所以一有异常第一反应难免是所有江湖人的通病怀疑被人害。“江湖郎中”检查的结果是植物中毒只是难以判断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毕竟那三样花草里面没有一样能整死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更何况我这个高手。 我是因着前一阵子心神身体都过于疲累才让那些东西有了折腾身体的机会无论是有意或无意我都再次庆幸自己选择了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也就没有必要一定要去追个究竟。 毒一解不出两日我的精力体力便恢复大半月信的迟来让我每次想起阿九便悬着的愧疚的心稍稍放下;可想到越钩那个冷漠的男子那么多次在耳侧的低喃又有些小小的失落。情字累人我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们那样的宠爱那样的温暖也是我如今所有的幸福所在。 一路行来没有张扬也没有故意隐藏行踪。及至琉殇的别院呆了两日换下公主的裙装改为江湖行走的普通劲装趁夜和琉殇及他两个心腹赶往越钩目前所在的隐地。 进入三不管地带虽由熟门熟路的琉殇手下带路避开可能遇到的大批马贼强盗团伙但仍遇到两三批打秋风的。本以为免不了动动筋骨琉殇的一个手下却掏出一块灰不溜秋的木牌这些强盗头目一副遇上同行老大的样子爽快地让道拍肩拱手颇有几分以后请多关照的架势。 看着眼前右林木组成的正反八卦阵中穿插着阴阳五行阵。用最常见的阵式整合在一起组成复杂的大阵颇有几分阿九的风格。但想着他人应该还在凤国疑惑地看向这段时间和越钩走动较多的琉殇:“妖孽越钩手下有懂阵式的人?”弯着月牙眼琉殇随着马步的一颠一颠而点着头:“行军打仗怎能不动阵式?鱼鳞阵鸳鸯阵鹤翼阵偃月阵雁行阵……” 我冲眼前的密林努努嘴不客气地打断他继续“阵”下去:“你会破?”我是和阿九学过些皮毛但这东西皮毛也就够用“嘴皮子”说的时候哄哄外行真正上场除非是照着原书中的一个一个单独来。这种由简至繁再由繁至简的复合阵我所能做的就是耸耸肩两手一摊:“无能为力。” “我当然能走进去。”琉殇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正想恭维他两句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类似焰火的东西点燃。三响过后正反八卦竟生死门互换凭空冒出一个青衣人接过琉殇手下一路在小伙强盗手中开道用的木牌便让我们随他走。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琉殇抛下一直如影子般随他左右的手下下马后一个箭步冲到青衣人身边:“小郁啊你怎么和你家寨主一个样老寒着脸做什么呢?看到我后面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没?堪称人间绝色吧!就为了你家寨主喜欢我可是巴巴地亲自送来了给你们当压寨夫人了怎么能这样冷着脸对我这个勇于成全有情人的伤心人呢?” “是将军!”青衣人在琉殇说话之初愤声反驳了一下听到后来越见无力索性不理睬只是……对琉殇的压寨夫人自称伤心人之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踏错步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好在叫小郁的人基本功扎实下盘甚稳右腿晃了晃终究成功挽回踏在该踏的方位上。随着琉殇的滔滔不绝脚下的步子越见快如有虎狼在之后追赶般。 过了摆阵的密林里面的地方是伐掉原本的树木后建造的整批木屋简略成几列大后方一大片空地说是供平日那些人早晚各自的锻炼用的至于大批队伍训练则不定在密林某处。房屋周围望去隔着小片林子还有某些菜地之类的。我未曾去细看。 洗去一身风尘越钩已经等在屋内见我出来有些迫不及待地将我拥进怀里狠狠地蹂躏了我的唇后才深吸口气将我放开。拉开些两人的距离我我我瞅着他有些脏乱的衣服冷硬的脸稍软带上一丝歉意;颇有几分窘意地扫了几眼前胸腋下依旧透着汗渍的地方:“前几日接到琉殇那妖孽手下快马加鞭送来的信说你真病了一路竟高烧不退可能会晚上两三天抵达。我等着心慌天天拉着那帮子兄弟操练。手机小说站方才见了信号弹才知你们已到。赶回来洗了把脸就过来了。” 我随手拍拍他沾了些碎叶的袖子:“你想多了。没人嫌你赃。有回你战场上回来衣服上还沾着血也闯了我闺房不是?别担心我身体没事。你怎样这边听琉殇说来事情似乎挺多的还天天自己带人操练?怎不见你晒黑半点?” “要晒得黑这些年不早就成炭了?”越钩不惯耍嘴皮子。也不善说关心的话方才急急问了知晓我没事便也没再提起。幸好我是面对着他。眼里的担忧面上地紧张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证明他是真的关心我。 不知该说什么越钩说完那句便只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忽有跨前半步。几乎贴着我的身却没有任何动作只那眼眸在我脸上不曾移动半分。那里面的认真和深情……仿似他就可以这样看一辈子。哪怕不说一句话也不会厌倦。 一路上那种心情反复不安内疚在他的注视下渐渐软化消失在心房某处变成他的身影。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束起地可能因操练的缘故。有些乱了几缕青丝更是因为汗水凌乱地粘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轻轻将它们捋到他耳后心中暖意流动柔柔的回望进他眼里。仿佛这一切再自然不过。 胶着的视线没有燃烧地火花一如山间的流泉。静静地在他和我之间流淌延绵不绝。他的手将我仍滞留在他脸颊的手全全覆住用力诉说着某种执着某种坚持和某种不变的深情。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一刻这么确定这么清醒地认识到我是真地真地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一直知道对于他比朋友之间地喜欢要多很多但爱真的不敢确定。是因为每每无助不堪的时候他都在身边?还是恋着那宽厚胸膛带来地温暖和安心让我在不喜的人事挣扎间喘口气;或是因为两人在性爱上的契合度在他的狂野邪魅无忌的带领下我总能尽情将心里和身体上的压抑尽情释放? 可无论怎样这一刻我无法欺骗自己下去爱着阿九也同样爱着眼前这个男子。一改以往面对越钩时总有的小心翼翼内疚的心情不翼而飞浅浅地笑着主动双手改环住他地颈子:“挺琉殇那死妖孽说你现在改当寨主了?” 心思敏锐的越钩似是觉察到我心境地微妙转变闷着笑了一声:“那什么时候你来做压寨夫人?你和他是拜过天地的。我要的也不多只让天地来见证我们彼此相爱可好?就你停留在这的几日里算是让我安心行吗?我知道他在你心中地地位也不欲当面让他难过我争取我想要的他和我都心知肚明就好只要我们地心思还是同一个就是爱你。”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尤其我刚刚确定了对他的感情。 “不拒绝就当你同意了。”因着我的沉默越钩有些不安“你知我并不是十分在意那些虚礼不然也不会容许我们三个人……只是我一直渴望有个孩子名正言顺下由你为我生的孩子……” 越钩自己本是个私生子他的心思我怎会不解。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对着只差寸许距离的他眨眨眼表示真的不反对。 越钩并没有张扬甚至不若阿九和我拜天地的时候只他的一个心腹小厮和他自己于第二天亲自到外面的小镇偷偷买了红烛红绸和一坛女儿红。晚间的时候更是将小厮都遣走只余我们自己。 他身上是他少数几件非玄色的暗红色袍子他牵着我在一边坐着不让动一下然后一个人将红烛摆满小屋一一点燃好在他这间屋子单独建在林间和不远处群建的木屋隔着一段距离不会有很多人看到。 背对着我他仔细地斟着酒:“弦儿想好了?不为天地不为所谓名份不计较他也在你身边不求天下人皆知只为我想成为你的男人而你做我的女人?我不信鬼神不问天地可今日我愿意同你一起跪上一跪。” 我将下巴隔到自己膝上侧着头看着他笑意盈盈:“越钩我不会许你生死相随也无法承诺无论何时都在你身边和你福祸与共可是我会尽我所能伴在你身边尽我所能地去爱你将你放在心里。你赚了钱要分我一半有了苦痛我的肩膀虽不壮实也可以让你靠着;危险的时候不许把我推开;我若不小心伤了你要学会撒娇不要老冷着脸;你若伤我便一定要让我咬两口还回去……” 原本只是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心自己的想法最后唠唠叨叨竟讲起了很多可以和他分享的琐碎等回味过来自己的话时脸上浮起些红晕有着两分不好意思尤其注视着只隔了半尺距离的俊颜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越钩不知何时已经跪坐在我脚边双手分别握着我的手放在我膝盖上:“这便是真实的幸福吧!”他将脸埋在我们相握的手掌间身体有些微微的紧绷颤抖半晌便复如常。挥手将他方才倒好的酒一饮而尽随之覆上我的唇。 暖暖的酒香带着点辛辣流入我口中柔了线条的脸严肃依旧没有笑容只那双眼却仿佛经过泉水的洗涤格外不同于往日的沉暗深漩亮得耀人眼。顺手又操起刚倒的另一杯酒递上我眼前:“该你了!” 我笑笑一瞬间我似乎读懂了他方才的话。爱可以让人生死相依却不一定要生死相随海誓山盟海枯石烂的誓言哪是人间的平凡爱情可以做到只应生命本就短暂异常。爱是一种心里涌动的真实的幸福在相守的一抬一相视之间彼此看懂于是在放手的时候学会放手在该宽容的时候宽容在该承担的时候承担在该爱的时候尽情相爱。 这个男人即使想喝交杯酒都固执地要和别人不同他不会甜言蜜语却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庆祝我们的爱情。我就着他的手将盅内的女儿红含在口中慎重严肃地对上他的唇哺进一半吞下一半。我们的视线始终未离对方半分。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深厚的内力高的武学技巧此时成了我们把坛中的酒准确无误地倒进小小的酒盅的工具而无须起身无须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稍离片刻。 灵欲合一的境界固然美妙但此时即使“重性”如越钩亦不愿用男女间最原始的本能来破坏这一份让人心神俱醉的玄妙境界。没有只字片语眼波流转间交换着彼此心里的整个世界。 浅尝轻啄稍碰即离一呼一吸分不清是他还是我的气息一坛酒醉不了海量的越钩也醉不了有些酒量且有深厚内功所倚的我可此时坛中女儿红尚有小半越钩和我的脸已染醉色通亮烛火相映更是红得美艳让小屋内的热度不断上升。 不知何时两人已一同半拥半坐在地我将脸颊轻偎在他胸膛滚烫柔腻是肌肤相贴的触感腰间一圈微灼是越钩环绕的健臂不由轻笑什么时候他的衣襟全然敞开着又什么时候我上身竟只余这一件红得张扬的肚兜? 这家伙这家伙……总是这么喜欢做*爱做的事转过头唇微启似远还近地在他胸前轻扫不时舔出舌尖细描个圆便快撤离。笑眼带醉仰头咬了一下他的鼻尖:“越钩很喜欢这种欢爱吗?” “什么?”许是我的声音太低他出声询问清朗的嗓音从他喉间低喃而出多了几分如今夜这女儿红一般的醇。他还以手段指腹似有若无地轻扫着我背后和腰间的敏感地带。 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半跪起身右边嘴角贴着他左边嘴角:“我是觉着越钩在这方面总是索求无度呢。怪不得以前邑都会有那样的传闻。想来那些战绩都是真的。以后这样的越钩可是我地了。” 于我之言。并未有何言外之音毕竟那是在我们有关系甚至相识之前。可说纯粹是对于他那些什么一夜连御五女这种向来只在小说情节中出现的传闻好奇顺带惊叹一下毕竟是不是可以五女我不知道但被他索欢整夜还不罢休的经历我还是记得了。一直疑惑为什么我内力比他高相对体力不比他差他是主动运动的那个可结果总是他神采奕奕而我瘫在床上象烂泥还不时这儿疼那儿酸。 然越钩于感情的认真。执着乎我想象。闻言他稍稍将我推离瞪了我半晌却又长叹一声随之俯身在我肩上狠咬一口。闷声问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对你只是贪那鱼水之欢?” 尚未完全从方才那种心有灵犀的玄妙境界脱离他隐忍间的伤痛落寞也传达至我心尖。想起在那样一个黑夜。一身黑衣染血地他落寞无助得从所谓任务的杀戮中直奔我闺房诉说着他只是在战后去青楼用肉体的激越去遮掩血腥在他心中啃噬的空洞;诉说着自从明了喜欢我的心情便绝迹青楼只为渴求我一个怀抱一个眼神地安慰和安心。一路看他从不为过去道歉但总是认真对现在负责。他说。心里有了我即使那时我尚未接受他他便不再去寻欢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他的情。他自己的心负责。 但爱地越多担忧也变得越多。所以。他本身对那段过去不以为意但也会有些担忧我是否会介意。 “你的肉真硬!”我反击似地在他左上臂也狠咬了一口“其实越钩厉害是我的性福不是吗?”眼见他被我地性福二字萌到脸现尴尬眸色愈沉如云遮雾我不依地缠上他的视线低喃“因为那时候我能感到平日越钩难得出口的满满爱意也只有在越钩攀上欲巅忘情之极地时候会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说爱我。”这或许也是每次事后犹犹疑疑心有不安可每次他靠近便生不了拒绝之心的缘由之一吧他是真的用心在“做”那个时候他的身和心都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着。 微醉浅红的脸颊变成满脸的羞红越钩一个用力将我抱紧喟叹一声:“你知我就好!” 烛火摇曳略带粗糙的手指划过我地颈间越钩已然退离两步。低低的视线内一条黑色锦带飞出暗红的一片夹杂着一团玄黑色泄落在地。修长笔直不见肌肉突起但紧绷的流畅线条间隐藏着强大力量的矫健双腿就这么全无遮掩地在我触手可及处。 呼吸一窒他真如我原先猜想地那般暗红锦袍黑棉长裤下竟是全真空上阵。羞意上涌视线也还是忍不住上移已然微微抬头的欲望之源如火星般灼痛了眼拨乱了心一触即离故作镇静地将视线停驻在同样无一物地上身。肩略宽而厚实臀不窄结实紧翘刚好衬出略细的腰线。小腹肌肉隐隐突起让看似稍细的腰部肌肉看上去韧性十足充满爆力。眼前的男人是性感的让人想犯罪。 越钩抽掉了束的带一头及腰黑瀑倾泄而下他的亮而硬不是很柔顺微微有些凌乱。不知是羞是醉熏染红的脸满是严肃有些躲避的视线微扬的下巴却大方毫无遮掩之意地展现着他的身体所谓力与美的结合也再不过如此吧! “弦儿”紧上一步越钩在我心神迷乱间抓起我的右手伸出的食指同样引着我的食指落在他接近心口那道直延至左侧腋下的粉色疤痕“我不是个很会表达自己想法的人很多时候觉得做比说好可别人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时时记得告诉她。太直白的话说多了不真我胸中那点文墨也无法借由诗词琴画来诉心意。可是这里是真真切切地关心着你比关注我自己还多。军中兄弟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人活一世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要及时行乐。名也罢利也罢甚至这条命我都没有很看重过。我身上每一条疤后面都是几条几十条甚至上百上千条性命。可是只有那里那里是你留下的那也是唯一一次自己受伤却没有伤人。或许那时候就注定我们三人要这样纠缠在一起。可是我还是觉得庆幸我的命还在我还能在你身边。我从不认为我拥有过很多封号权利金钱荣誉地位……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的只有这个这具几次去阎王那里喝茶回来有些残破的身体和一颗从未为别人开放过的心是我仅有的能让弦儿刻上所属记号的。多的我不敢许诺可相信我终此一生我对你从身到心都会如我此刻的身体一般毫无遮掩坦坦荡荡。” 那一夜我们吻遍对方全身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一寸肌肤去感觉对方的心;那一夜青丝纠缠相结到天明;那一夜他用一系红绸连着彼此的手腕中途不曾解开半分……天微明他便坐在床沿笨拙地要为我绾随后又百年难得一见地孩子气地坐在我身前让我为他束冠。我见到了越钩从未有过的柔和表情带着收不住的微笑原本冷浚的眸子如水欲滴漾着温柔幸福仿似达成了人生中的某种圆满。 将近午时他才步出小屋转身时他在我耳边低语:“此生无憾矣!” 我怔怔看他离开忽然心有所动一个跃身拦在他面前:“若想无憾便陪我到老。” “好!”他竟又笑了透过枝枝叶叶的缕缕阳光映照着他的笑脸冰雪消融春风化雨。 ------------ 第一百八十章 心里搁着阿九身上的毒我在越钩这边最多只会呆上半个月左右然后北上和那个对于“热情相邀”的凤潇老爹即凤国皇帝见面协商那只属于皇帝一人知晓的功法。那是目前知晓的唯一有希望延长阿九十数年到二十来年左右性命的功法。皇帝愿意谈表示我们手中有他想要的筹码至于对我们来说那代价是大是小已经不重要如果真有用阿九二十年的命让我付出什么都值得。 越钩日间的安排还是和往日一样半日时间花在他一手建立如今有近千人的精兵训练还有半日处理一些杂务。只是清晨的练剑往往一不小心就变成另一种关起门来的夫妻共同运动而他晚间的打坐时间在知晓我懂双修之法后他更是乐得一举两得双修练功圆满之后不忘做*爱做的事。 只是自从拜天地那晚曾体会到那种两人心有灵犀甚至周围物什也仿佛有灵的那种玄妙之境外于双修之时只有一两回在两人气行周天圆满各自回流至自身经脉刹那隐约体会到之外竟未再可得。但我仍感到自己心境的微妙变化。往日有些钻牛角尖或还放不开心有怨愤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在意。我于察颜观色上并无天赋和金小小手下的孙老头学过皮毛也不算入门。可近日来如果身边人的某种情绪比较强烈即便面上未表现出来我也能约莫觉出。 想到很久以前在那个钢筋水泥的科学时代曾看过的所谓关于悲伤等情绪因子若存在于空气中的密度比较高时很容易将这种情绪传递给所处环境中的人不如殡仪馆葬礼上。只身在其中便会没来由觉得悲伤等……我目前只能假设可能人的情绪到某种程度也如我们内功有阴阳寒热等形成不同的气流而练武之人到了先天境界后对空气中平常感觉不到的“异流”敏感度会大大增加?闭关一天一夜。未有所得我便暂时放弃。无论阿九和越钩这两年都是聚少离多。虽然三人都不是那种儿女情长到想整天粘在一起地人但有机会的话还是应努力融入彼此的生活。十六k尤其我三人行下来怎么都是我欠他们多。 如今看着越钩本就老寒着的脸因为那些琐碎的杂事更是纠紧我自告奋勇陪他一起一边了解情况。一边解决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虽然只短短几日而已。 阿九当初点出这三不管地带时只是考虑我们今后隐居。同时合他和越钩之力培养出即使战乱开始也足以自保的势力成就一片属于我们的绝对地盘。但越钩入手后现要在这样一个混乱贫穷武力解决一切地地方建立一小方强势相对富足的什么堡什么庄。只派难得安静。有钱都能使鬼推磨何况穷疯了的江湖人?而且他当时带出的八百精兵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于周边的秦凤齐三国来说都是个不小地隐患。遂起了整合这整个三不管地带。以暗中蚕食的方式等大部分势力得手。便直接挥旗成为一个独立城。当然于长远来看问题很多现在敢建成只因如今各国俱有内忧外患这样一个能相对管制横行良久的强盗马贼的独立城还能容许以后就不好说了。 只是在占据这片基地后阿九介绍过来一个善经商的人过来接触这三不管地带地商业情况。不要怀疑这三不管地带的交易比之各国最繁华的城市还要热闹地多只是交易的内容场面往往也要血腥吓人得多交易的范围更是广泛合法的不合法的在这里都可以找到门道。 交易多说明有市场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介入的势力多。越钩接手的两个小帮派都有那么几家小店铺和一些边缘地方的保护费收缴。接手后不是我们地店铺都出两到三倍的价钱让他们让出来让手下以不同人的名义顶下不愿转让的每月经营的二成收入将其纳为保护区。虽然目前无望成为这三不管地带内跺跺脚地也抖三抖地重要人物但必要的调查是一定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调查结果未全琉殇先找上门来原因无他那最大的一家地下赌场四大青楼之二两家做黑店生意的客栈明面上老板不同但据妖孽自己的坦白都属于他的“私房钱”。换而言之就是他瞒着天月世家建立的自己的势力和金钱来源。于是某人就无所不用其极要求成为其中的一份。 如果琉殇只是江湖上的“妖狼”便是冲着他在我们所谓的合作中对我的照顾让他参一脚也无妨。可是他姓天月即便他声称这里的事和天月世家无关但万一天月世家有何重要的行动要他配合身为长子的他真能做到置身事外?在乱世中想独占一隅建城如果一开始就大家不怎么同步估计到后面即使成功了也逃脱不了被灭的命运。 但很快周边的形势让我们放弃了这个选择。阿九的来信中有意无意透露了“鱼”这个颇具国际性的老牌杀手组织在这里也是有一亩三分地的。那些落草为寇的也好天生做强盗的也好为的是个利字以越钩行军打仗整合部队的经验再加之以利诱不怕日久后将那些人吸附周围但杀手组织……况且如今各国局势也有变。 秦国刚经历过阵痛太子勉强上位成了个比傀儡稍好些的皇帝。而齐国的皇帝如今已届而立终于在其皇叔忠亲王和皇帝诚亲王的帮助下正式和太后一派的外戚撕破脸。抄的抄灭的灭整个国家虚空的地方很多但皇权却牢牢握在隐忍了将近二十年的皇帝手中。至于凤国若说在紫魄玉认主之前凤潇的太子之位只八成之稳那么如今已是九成九就看如今的皇帝什么时候不想干了。有了阿九在一边出谋划策和皇帝地全权信赖。凤潇借机挑拨氏族和权臣之间的争斗如今可谓风调雨顺。氏族依然强大但比起以往对朝廷的影响小多了。接下来凤潇的注意力在北面的羌国但想那羌过地广人稀环境稍嫌恶劣但民风彪悍若说要吞掉。聪明远见如凤潇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能求的不外是和平或他们地臣服。接下来呢……接下来我都不想多想了如果照此下去最最晚凤潇的儿子是一定会攻打秦国的。 阿九未言隐忧但建城的方向只怕行不通。若是战事一起。处于三国夹交的我们终不被人当枪使难免成为肉盾到时所有努力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琉殇眼见我们为难于他地身份提出本是混乱之地。不妨继续混乱成为一个乱城。自然琉殇口中的乱城是有一定秩序和潜规则的乱城至于谁来制定这个秩序。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样不必有一个人来做这个龙头也是靶子只要几方人马的脑达成某些共识形成绝对权威将这些“秩序”用铁血手段执行下去就行。 于是琉殇大摇大摆成了如今乱城的“桑爷”;青楼赌坊酒肆客栈中地老大至于他用了些什么手段除了向越钩借过几次人之外。基本上他自己就搞定了一切。乱城内大多商铺明的暗的合法地非法的都有越钩手下的人在其中保护自然保护费是少不了的。 当初知道的时候。我还汗颜良久亏自己是习武之人。行侠仗义之事不做便罢合着如今成了黑社会?不过后来看到了实际情况尤其类似于赌场地下交易所等时不时有血腥事件明白这保护费也还真的是血汗钱。而越钩也被外界传叫为“冷爷”。不过越钩的主要重心还是放在训练精兵上除了正面战争这里也出借任务型的精兵只是目前只接过齐国诚亲王委托过地暗杀外戚在外地和齐国皇城间的所有信息传递人员。同时也不知他哪来的点子接受一些落魄的江湖豪客却不愿沦为专职杀手的人来接一些不会影响到核心机密地任务抽取佣金。“鱼”也在阿九的协商下认同了我们几方势力达成共识建立乱城地下秩序地做法成为其中一方。在这个非法国度“鱼”几乎是半公开得接杀人生意。本来那些人称只现过一次身的“鱼”为“余爷”笑喷了琉殇等人带着面具的“鱼”也看不出喜怒只让人以后称他“余先生”倒和阿九的“九先生”称呼相呼应。 最绝的其实要算阿九在偏郊一个林中找人清理干净布了简单阵法建了个书院名“清风院”。院中学生不过七八人先生却有二十多位。那阵法相当简单寻常清扫仆从走过两次后也能记住路估计是防一些林中动物。但院外院内种满各种可入药的花草其中不乏带毒的甚至足够制人于死地的。所以建院虽有半年只多了一个学生。 我顺口而说的某些话被阿九的人扬光大。自清风院成立以来乱城就多了一份江湖密报公开行的密报。每页除了八卦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之外就是一些事情涉及到的人物事件信息等的价目表。自然想购买信息的可向清风院购买同时也接受委托调查。当然有看不顺眼的人想干掉的请找摇摇欲坠的“渔家酒肆”。 似乎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只余下一件阿九的身体。当接到消息说阿九已经到了凤国的渠镇离乱城只一天路程时第二天早上越钩就主动帮我一起收拾出行的东西。虽然我承诺他在此住上半月如今尚有三天却还是他主动让我先去见阿九。分别时他的话很简单:“办完事早些带他回来告诫他别拖泥带水。要是一下摆不平所有事记得时时报平安。我这里有什么能做什么他也都清楚不用为难开口。他和我进了一条船说不定这天下马上有异动总齐心些才好平稳些。”没有多恋恋不舍只一个深深地拥抱紧到勒得心也一阵泛疼他便转身策马离去。他懂我就如我懂他他不需要我的愧疚我不需要他为我如何舍生忘死。阿九越钩和哦不小心三颗心连在了一起只求在爱的连线中仍洒脱做他们自己。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离开越钩去见阿九的路上由着期盼焦虑若说没有半点歉疚和不自然也不过是自我心理安慰罢了。可真见了阿九只远远一瞥他于清风荡漾处缓缓伸出一手一个包容的微笑千万重忧的喜的情绪都消失无踪只余下一种满足和淡淡的喜悦瀛绕在我心头徘徊不去。久未归家的浅涩忐忑我迎向对面疑真似幻的人儿。若越钩于我是水之于鱼阿九便是我呼吸的整个空间。 一拥入怀这便是回归的感觉。一手顺着我的雾眼如花又似兄长长辈的宠溺更有那无言名状的亲昵和深情瀛绕周身阿九看着我挽起的似有所了然。在我睁眼静静地望着他仿似等待判决一般的些微不安中慢慢地勾起了嘴角笑意一点点漾进他琥珀色的眸子中似非常满意我的不安然后一手托着我的髻顺着将我的头按向他胸口:“走吧!等见过皇上该问的事问过了便一起回来回家来。” 虽有些疑惑但对于阿九所言的家却不知指天己峰还是如今乱城中他和越钩按下的一隅地。但如今却舍不得问出来破坏这难得的温馨宁静。见凤国皇帝之事之前知道有困难但还觉着有可为性。可此时阿九轻描淡写地一句问过便回家让我隐隐生些不安到底是明知无望还是把握在胸。可是后者的可能……真的不大不然他大可直接告诉我让我不必担忧。 将头使劲往他胸口蹭了两下深深地深深地吸口气满满是阿九身上带着点青竹清新和药草微涩的味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赶路的时候都是两人共乘一骑无视于和阿九同行的另两位侍卫的讶异。阿九如今岁只有往日的七成功力。但仍有一流地身手何况他向来有不少毒物傍身。 只一个疑惑地眼神阿九便有所了解俯身在我耳边柔声解释着:“无妨的凤潇也只是担心我万一路上毒。他们的内功都是极阳的对于暂时压制我的毒很有用。”心里有个地方开始下雨只将他从后环过来的手臂紧抱着。人后仰紧贴着他的胸膛只有这样感觉着他地温暖才能安心。谁料得随着马起奔阿九的身子变得有些人行了一段才听得他有些调笑又带着些紧涩的声音飘来:“弦。你靠太近了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什么啊……”虽然我有些意识到他的言下之意欲回头娇嗔一眼他的唇便落在我耳垂更加低哑地声音直接钻进耳朵:“等晚上再细嚼慢咽。慢慢品尝你。如今可是在马上……乖坐前一些别让凤潇的侍卫看我的笑话了。”我脸一红。只身体往前挪了挪头却不舍得从他的怀中离开便静默不语和他静静地体会这一刻的共同拥有。 说实话我在凤国居住了六年之久却只限于魔云山及周围地盘。于是在阿九地有意无意之下五天的路程变成了十日游。 阿九并未单独购府以太子身边谋士和师门长辈之名。。。独居太子府北院一角。进出另有单独的门。只院中一应事务和仆从乃太子府安排。据说也是凤潇命他地贴身侍卫去办理一切而绕过了太子妃和内管家。所以我的入住也未引起任何风波只原来被遣退只留两个小厮在院内如今又多要了个丫环过来。 也算是特殊待遇这个丫环也不是管家。而是凤潇身边的人带来的。二十出头瓜子脸。清清秀秀算不得顶漂亮但言行之间干脆利落却仍不失女子柔美自有一股清雅的大家风范犹胜许多千金小姐。且步履之间和该也是懂些功夫的。 这个叫洛芯的丫环看阿九的时候略有失神但转瞬便笑魇如花看着我带着两分丫环本份地谦而丝毫不见卑地行礼:“奴婢洛芯见过栖先生栖夫人。夫人真正是仙子般的人物。往日府里丫环都猜测只怕得到天上王母娘娘那个讨个仙子才配得上栖先生的风华。若论相貌我们太子已是豫京乃至整个凤国顶尖的了但栖先生的灵雅真如那些谪仙似地。如今见了夫人真不得叹一声真正是恁得般配的神仙眷侣。” 阿九对着旁人总是淡笑疏离只向洛芯点头标示见过但闻得她称我栖夫人眼角微挑雾散星缀于双瞳眼中地缠绵竟让我身子有些软。我嗔他一眼他却依旧旁若无人般一手将我揽过侧低语:“要不先梳洗一番?晚间凤潇只怕惦着见你。” 洛芯倒也不见怪笑语盈盈下去准备。半个时辰后便在门外轻喊了两声衣物用具一应俱全。本来甚至另唤了丫头过来帮我擦澡被我叫退了。浴后等在外间的洛芯一边帮我头汲水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 这丫头言语间落落大方带着几分自来熟的亲热却分寸拿捏得当很难让人心生恶感。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也大方地答了。原来她是自小就侍候凤潇的人建太子府后便带了出来。换句话说她是凤潇的贴身侍女是丫环这一行业的顶级存在。这府里只怕除了太子妃和侧妃们那些一般的侍妾只怕远比不上她的。 凤潇知我和阿九在天己峰上就不用专门的丫头宗内负责打扫煮饭的婆子偶尔来帮帮忙此时让他的贴身侍女过来也不过是搭个手方便知道我们的要求好安排。另一面也说了洛芯只怕不止是侍女那么简单和该是凤潇非常信得过的人。我记得很早以前凤潇就提过他这后花园几乎是一个缩小型的朝堂只是明争暗斗的是他的妃子们代表她们身后不同的势力。 洛芯在转达了凤潇的话后声言晚间凤潇会亲自过来和我们一聚而她会提前半个时辰过来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便将空间让给了我和阿九。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天己峰虽然有洛芯帮忙及膝的长用毛巾汲了半干但处于女子爱她只是很小心地包裹着轻按几下新换的夏衫还是被沾了个微湿。阿九似再自然不过地拿起另一块干毛巾让我半躺于他腿上散开于整个榻上的青丝由他如玉般的手指细勾出一缕缕用毛巾轻拈汲干。 眼忽然有点湿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温柔对我这般耐心的男子。“对不起!”三字如梦魇的咒语一般随着眼角的泪落下。 “傻丫头!”身边的人几分无奈几分宠溺地叹息指间抚去泪滴“当初是我为旧事所困该断不断累你受气又自以为为你好又累你受苦。如今你还是我的弦我又再有何求?” 转身趴于他膝上挣着双泪眼望着他:“也是我看得不够透彻以为随了你的愿你便能放下心里的包袱甚至还赌气。可是……竟铸成了那样的错失了……如今连完整的一颗心都……” 软软的带着些凉意的唇封住了我的如梦呓般的低语:“弦……弦……莫再说没再说了。如今已经很好。曾经的过错我们都受到了惩罚。珍惜现在的得之不易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浪费了太多时间在徘徊犹豫所以有时妥协不是出于不得已而是更珍惜。能守着弦儿到老到死便心满意足。” 是啊该珍惜的。阿九的时间……我不敢想只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想办法让阿九身体内的生机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未等日暮凤潇便来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如今二十有六的他一身紫色宽襟镶金绣的锦袍端得显得华贵无比。在我那已经当了皇上的堂哥和景王身上都不曾见过的皇家尊仪和王者之风展露无疑。不同于记忆中肃王留于这世间最后一幕的霸气锐利凤潇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沉淀内敛。十八岁的他出色的容貌加上自小的皇家教养如远山青黛般悠远澄明那么如今的他又添都属于高山的巍峨和无可动摇的气魄。 一个结实的拥抱后凤潇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便呵呵笑道:“能开颜了就好。果然只有小师叔是良药。洛芯在另一边等着帮你梳妆换衣不介意我和小师叔商谈些朝中的事吧。只盏茶功夫等布置好了我们就在外面的落夕亭把酒言欢弦儿看如何?” 拥抱松开的瞬间凤潇垂眼里掩起的深幽让我心里一悸他很快用笑声掩饰只如一个亲近的师兄一般想来自是有所决定尤其如此爽快地承认阿九和我的关系该不会在这上面牵扯不清心里又有些欣慰。原本想着消遣他两句的话自动咽下有些东西还是少沾为妙即使也许是我高估自己的魅力。于是我甜甜地向阿九一笑:“桁借你用。不过别累着了他。”说完就退了出去。 凤潇找阿九商量的事我是有些知晓的。前一阵他依阿九之计。很是在氏族权臣之间挑了些风波捞了许多好处皇权稳固不少但还有些善后工作比如他府中那十来个妻妾侍。电脑小说站 . 早在入豫京时就听得传闻当今地太子妃因家中亲弟亲舅做人口贩卖被追查时太子妃曾以凤潇之名出保。如今被罚在豫京附近的无忧山上的临福寺思过修行一年。三个侧妃自然有些不安分无论是出于本身还是出于背后的家族需要。 既已知晓凤潇并不是以太子身份来备这次晚宴而只是魔云宗同门的一次小聚我便只让洛芯帮我把简单地辫起来经两侧盘在脑后浅浅地泯了点口红便和洛芯在一边聊起了天。 宫灯环绕倒映于水光之中轻漾涟滟身边阿九清雅如仙不时温柔细语;对面凤潇隽缬深悠。时而朗笑;添菜倒酒是洛芯的素手红袖端得让人飘飘以然如在仙境。 是阿九一贯清冷入目之人只分喜恶。不入尊卑还是凤潇平日里在阿九面前便从未摆过太子架势言语往来之间半分不见生份也不似在魔云山上般有着辈分隔出的尊敬疏离。反似知己良友。凤潇有山的气韵。也又山地胸襟和宽容气度。难怪太子之位一直坐得十分牢靠。因着阿九不能饮太多酒备下的多是度数较低比较清淡的酒水重在品而非饮。酒过三巡。月上中天三人也只有些微醺。。。凤潇笑着要我和阿九琴萧合奏一次阿九和我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如此美景良辰琴瑟合鸣倒也真应了我俩此时的心境。 一曲奏罢亭中人皆面现柔色仍有几分沉醉于方才的曲子中。洛芯添过一巡酒笑道:“果真是栖先生和栖夫人奴婢听着这曲子都不似人间该有的莫不是真是天上的仙曲儿?” 倒是阿九和凤潇从我的琴音中听出些什么。一个依旧食指支着太阳穴带着几分欣喜眼里的温柔几能将我溺毙。凤潇则略有所思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惊奇地看着我:“方才地琴音只怕已非纯靠内力技巧和一点所谓灵气能得。弦儿……莫不是你的武功已入化境?”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其实刚入化境是在得了阿九的功力失了孩子又遭天月挽下药后意外和越钩有了肌肤之亲才隐觉世上所谓先天之境非虚只是一直在门外徘徊。后得丁路指点稍有方向对外我也一直隐藏实力。约莫月前和越钩心结稍解而略有小进于先天之境更近一步不时能进入到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妙境界。但问题同时也来了以前尚能很好控制地自身气机如今不时会泄露。以至于一流的高手甚至高一点的一流高手便能感到。 我故作无奈地摊摊手:“兴许吧!有时感觉有些说不出的玄妙可若苦心求找那种感觉又往往不可得。方才是如此良辰美景又和桁琴萧合奏也算是常挥了。” 凤潇未再深究只叹了口气:“早在我入一流境界就听说化境是最难的一步已是无关于功力累积。一朝悟了便能入先天。若是不悟终身都再无所进。弦儿还年轻有地是机会。此时已在门口倒也无须急切。倒是我今后只怕无暇在武功一途下功夫好在自紫魄玉认主一分修练相当于以往两分也算是种补偿。” 略一沉吟凤潇似不放心以只有最近地我们三人能听到地音量道:“弦儿过两日见了我父皇若是问及武功最好别故意隐瞒。我父皇的影侍是个传说中的先天高手。你地气机尚未能自由控制只怕很容易为父皇所觉。”言下之意十分明确我点头表示理解。 正说着看到半倚着椅子的阿九视线停在亭外的黑影上他挑眉看了凤潇一眼便又牵着我的手轻捏着手背。凤潇点了点头那黑影可能用传音之术向凤潇说了什么凤潇的眉不自觉地皱了皱更是冷哼一声:“不必拦着她们。想见见本太子对何人如此青眼有佳就让她们来见好了。” 头一次看到向来高贵清远的凤潇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邪笑:“不知弦儿的兴头降了没?我那第一侧妃出身李氏尤为善舞一直以此自傲只不知弦儿愿不愿让她见识一下天魔舞好叫她知道天外有天。” 我倒有些奇怪按说凤潇对他那些妻妾侍妾等只要不触他的底线他对她们还是相当“相敬如宾”的客气偶尔宠溺赏玩些东西怎的这第一侧妃如此不招他见?慢说论舞我是否能及上那李氏他点出用天魔舞本就不一般那是耗着内力利用环境满满引导旁观者的情绪轻者沉溺其中重者可引心魔。当然和舞者的功力高低有关但他方才已知我功力已进化境…… 正疑惑不解不远处袅袅婷婷地走了一群女子三个在前其余在后随着。想来前面三个就是那三个侧妃吧倒是来得齐整。 阿九意味深长地看了凤潇一眼绿袖一回银飘扬人已端坐在我方才弹琴坐的位置:“弦儿不妨放开心一舞我为你伴奏。自你功成我也尚未见识过你的舞到何程度了。只记得你幼时为练那劳什子天魔舞常常弄得灰头土脸象个小泥娃。” 想起往日心中不由温馨涌动是了当初控制不好内力常常树叶花瓣尘土飞得自己一身也常常是阿九无奈地在一边替我拭净脸手我明知他爱洁却总偏偏赖他也一身树叶尘土。眼波流转忽然觉得心某块地方变得很柔很柔相视会心一笑手中的云锦七彩绫飞射而出绕着亭子一柱人也漫声而起。 ------------ 第一百八十三章 雨过白鹭州柳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山远帆。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倾国倾城歌词) 阿九的嗓音从来不是清亮那种沉时如磁如绵如情人呓语稍响时醇厚如酒有种自然让人安心的魔力。此刻他月光染身银绿衣临水傍灯白玉指轻拨古飞泉粉菱唇低吟绝色曲清雅如泉多了火光涟滟美而不妖只为那出尘谪仙添染一丝凡尘色。 是曲打动了心弦还是人拨动了情弦我此刻满心满眼只有那倾城绝色那琥珀雾眸中的专注情深。是随水中灯影翩翩还是迎月而上飞舞却早已忘了世界忘了自己。 一遍过后有清清笛音加入我猛然自满心沉醉中醒来望向一边依旧侧身斜坐意态闲适的阿九彼此暖暖一笑。。。接下来却只是在内力流转下迎风轻舞几许。曲罢舞休脚尖轻点湖面荷叶满满踩着那水中浮萍缓向亭中走去。月光下此刻的我或是也有几分让人惊艳沉醉地资本。隐在暗处的暗影们屏息后的长舒泄露偶来些许踪迹。 想来凤潇也有所觉面现苦笑却无视于一边面色有些青白的三女转而用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哀怨语调向我轻声抱怨:“弦儿倒后来应付了事难道是我的笛声不堪入耳还是弦儿怨我……” 欲语还休再加上后面一声长叹。出自这位平日里尊贵之极泰山崩于前也难改面色的人口中实在让人遐想无限何况他此时眼中写满了“苦苦压抑”后的“痛苦深情”。 没想到凤潇不但是长得很偶像派演技也绝对是实力派中地帝王级水准。他于我之情正如他之前带着阿九去邑都探我那次所说比喜欢多一点偶尔吃吃我小豆腐玩些不过分的暧昧。其实我更感觉他对我像是一个有恋妹情节的兄长一般。。。许是我是他亲自看着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看着我慢慢长大所以在某些方面待我确实是很好的比如珍贵的云锦七彩绫。找了更难得的冰晶玉刃合着给我作武器。但说到底还是是兄长。只是这年代男人可以娶很多妻妾没有血缘关系些许好感就能让尊贵如太子的他动心思将一个女子移植到他的后宫。 因为阿九。他愿意放手。毕竟没到爱地高度。伤感有之失落有之但决不至于伤心伤肺。如他此刻所表现的一般。 但有人不知晓啊尤其在凤潇的故意误导下三双眼睛如利刃在我身上横切竖割。夏夜不冷可我现在十分想躲进一边看戏般似笑非笑的阿九怀里。等等凤潇这样对我“一往情深”而我地阿九只是作壁上观?再及细想果真在他眼眸迷雾的后面看到点点星光不知是否其中另有玄妙? 凤潇继续“为情所困痴心不得”的样子还上前一步将我因方才的舞而垂落一边的丝掳到耳后仿佛茫然情不自禁地喃语:“弦儿方才所歌何名?” 我退后一步在三女不可见处狠瞪他一眼。其中那中间地高挑女子不知咬碎牙关没心中升起点点愧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瞧见她眼中地狠戾想起凤潇对待府中“安分”的姬妾的疼宠我还是少让自己那点没用地同情心作祟了。 “歌名为倾国倾城太子殿下!”答话的是阿九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好像对凤潇如此“轻薄”于我的不忿说着时已经起身走至我身后一把揽过我的腰。如此作为倒也十分符合旁人眼中九先生的行事风格。 凤潇看着阿九良久似强抑胸中不平强忍舍爱之痛看着一旁的三个侧妃终于找到台阶似的闷声道:“三位爱妃想见让本太子另眼相看的人现下也已见到。她是本太子魔云山学艺时的小师妹弦儿。一向于本太子亲近可说是自家人以后三位爱妃也多亲近。” 这句话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落入那些一门心思争宠的女人耳中想当然耳认为凤潇是对我动了必得之心。我因着不知他和阿九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除了顺势倚着阿九外未作举动。倒是阿九俊颜略冷似笑非笑地道:“多谢太子关爱。臣妻自幼顽劣只怕难守这太子府的规矩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几位娘娘岂不是罪过?臣妻臣自会小心看顾。” 于是原本三女听闻女眷入住太子另眼相看赶来踩两脚的戏码不但没有演成甚至开始都没有就让阿九那一曲和我那一舞给了个不小的下马威再加上我这具身体的好相貌和凤潇的倾情演出上演为君臣之间的争风吃醋。当然男人的争风吃醋尤其生在尊贵宽容太子凤潇和出尘如仙的九先生身上自然文雅得多隐晦地多。只是他们隐晦地很有技巧表面上稍有火花但仍客客气气但留给某些有别样心思的人遐想空间可真够大的。 回到阿九暂居的北院我学着他方才对着凤潇时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阴森森地瞪着他:“阿九我这个妻自幼顽劣嗯?” 阿九淡闲若定只手腕紧箍我的半真半假地锁到我身后欺身覆上我的唇带着盈盈笑意轻舔细咬最后终忍不住倒向床榻。贪罢那鱼水之欢仍旧分享着都属于夫妻间的亲昵才在阿九半是有意半是习惯的骚扰下明白些许事情始末。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若是凤潇是凤国除了皇帝以外一匹身居王者的虎本就让人又敬又畏那么阿九来到他身边后就是猛虎新添的双翼。虎终是山林之王也总有疏漏狮子大象偶尔总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弄些自己的好处添了翼的虎无疑使这种“好处”急剧缩水中。阿九一向不喜那些纷纷扰扰帮凤潇固然出于父辈的情分也是还凤潇在他解毒其间源源不断供应上的珍贵药材和那份护他的心。所以他一直以不轻不重的太子小师叔兼门客的身份默默无闻地呆在一角。 可上次关于氏族的动静搞得有些大事实证明在凤潇这样能人的管理下太子府也并非铁板一块。阿九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事不知怎的为外界知道了而此时的阿九不仅功力仅往日七成还因用毒药续命不定期会毒。难怪在北院时便察觉有不少暗卫我先时还以为是太子府的常规戒备呢。 自古红颜多祸水倒不是说那些男子真的对绝色女子有多上心只是能夺得众人争夺的女子也是一种颜面上的光彩和男性自信心膨胀的催化剂。凤潇今晚的卖力表演是想向他三个妃子背后的势力或者一直站在亭子外不知属于谁的丫环的主人透露他和智囊九先生也是有间隙的可能反目的? 或许自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阿九目前的危险境况。毕竟原本地敌人变成可能能拉拢的对象一些有野心的人可能不会急着下手。但仅仅是如此吗?危险还是危险阿九对旁人这种云淡风轻的不上心的样子想必他们试过后还是会下决心除掉。。。想到阿九如今的处境我对凤潇难免有些抱怨。 虽是一闪而过的怨色但仍是入了阿九的眼。修长手指勾着我地捎轻挠着我胸前的敏感几近相贴的唇带着轻笑细语:“怎么。弦儿在恼什么呢?难道是方才为夫的没有满足你?” 压下体内乱窜的电流有些羞恼地就地咬了他的唇一下:“知道你厉害!还会取笑我了人家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危担心嘛!我是感激凤潇一直以来对我们药力财力上的支持可一向不喜欢这些事情的你不也卖身给他帮他谋划了。如今又将你置于险地……今晚那一出不也把我给推上风浪尖了?别赶明天这豫京就传出我是红颜祸水太子倾心小师婶地绯闻?然后他那些妻妾贸着劲儿对付我?” “你……难道还不是红颜祸水吗?”鼻尖轻点着我的。唇舌相依眼见阿九琥珀色眸子中的雾色越见越浓似形成漩涡一般将人拉下我努力控制着别过脸:“阿九。你变坏了!”沙哑带着破碎的声音一出羞赧即起可见我受他影响之深只轻轻撩拨便…… “我怕你每回和我在一起又想着练功双修地事。”阿九半支起头。从上方看着我。“弦儿。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你的男人。你看这样就好多了。”指腹滑过我的脸。有种烧灼的热度想必是红了吧而眼也在他的注视下渐渐迷离。。。 落入眼梢地银在心尖撩起一点点痛:“我知道一直都是阿九可以不做我地小师叔可以不做我地爹爹可以不做我的兄长什么都可以但一直是我的爱人。是爱我地和我爱着的人。我……只是担心你一直怕……怕你会不见。” “你是我的倾国倾城。所以别担心现在还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暧昧的欲色渐退丝丝缠绵的情感将我们两人包围带着一种满足的忧伤“生死不过是一种存在的方式。弦儿答应我若是见到皇上后他提的要求太过分就拒绝了吧。我们回乱城那里的家。一年也好两年也罢。若是有一天我身上的毒再无法控制你便将我带到那雪玉山的寒泉下面。以后你可以带着他和孩子来看我我能知道你过得好就行。那样我也算用另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是不是?只是你会不会怪我自私死后仍想着在你心里占着位置?” 阿九的倾国倾城不是因为容颜而是一种甘愿倾国倾城舍弃的心情。可是阿九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倾国倾城。我的低语声落阿九便拥紧了我:“别忘了还有他。他对你的爱让我放心。让我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放开心爱你宠你和接受你的爱。那样终有一日我……弦儿有他在身边也不会绝望。你也莫怪凤潇他今晚如此做于我的安危虽然缓解作用不大但也是有其他缘由的。” 阿九缓缓解说的声音别有一种能安人心的作用。对于一向自信如凤潇太子府不是铁板一块不要紧哪个妃子背后不是什么世家某权臣?但身边有不是自己的人就无法容忍了。阿九为凤潇出谋划策因着性格关系每回虽不特别忌讳别人看到两人商量事情但人多口杂自然也不会让一些不相干的随便什么人近身。凤潇手下谋士不多也有那么三四个但知道氏族那件事是阿九布的局本身人就不多。查了半月也没什么线索而且亲近的人不好随便怀疑若是举动明显了即便有主仆身份在效忠的心想必也不那么一如既往了。 能在凤潇身边安插人手而一直未被察觉想必也是高段的对手。那么对阿九这样惊才绝艳的人肯定会存拉拢的心思。但他父亲和当今皇上的情分到本人和凤潇同门乃至过往的情分上都让人看不到拉拢的可能。而我便是凤潇看到让那些人采取行动的一个转机。 身份同门的小师妹有心人查的话从很久以前凤潇就“倾心”于我云锦七彩绫和冰晶玉刃的赠送还惹出过陈袭云那么一段虽然那时我年岁尚幼;而同时又妙在我是阿九的妻子。若是普通男人对着阿九那样的绝色风仪和才智只怕会自卑。但凤潇本身也是从才到貌到身份地位无一不是个中翘楚这样的男人又有天下大权在握会容忍自己得不到倾心的女子?我的容貌和应他要求的天魔舞也不过是增加旁人对于“他窥觑我”传言的可信度罢了。 情人被夺也许有人能吞下恶气但男人都无法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妻子如此虎视眈眈深情入骨吧?有时候碰到这种事情已经无关于那女子本身如何而是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于是乎阿九和凤潇的裂缝已然不可避免想拉拢深居简出的阿九以太子府的防卫森严只怕也只能动用到府中早先安插的粽子正好方便凤潇清查一次。 “至于为何选在他的妃子都在场的时候弦儿想必也能猜到。“难不成就是等她们对我动手?然后凤潇那混蛋又可以来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压她们身后的势力?”我挑眉这两个男人对我的武功倒是比我自己还自信但女人若记恨起来什么恶毒招数只怕都想得出来而不是仅仅武功可以靠得住的。何况说穿了她们也是可怜人女人为难女人……哎我这黑锅背的。 手指摁开我皱起的眉阿九安慰着我:“她们可也不是什么良善女子。身处这般境地说身上不背几条人命也不容易。只是无缘无故伤害无辜的事……她们也没少做。别看凤潇妻妾成群还就他的太子妃那宁家小姐待人尚有几分宽厚因不想她卷入太深也切断她和宁家的暂时联系凤潇还是保她的借惩罚的名义送去了临福寺。” 言下之意接下来凤潇又会有大动作?我暗自祈祷只盼那时我们已经离开的好。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不说和阿九的久别重逢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要问,光是为了明日见凤潇那九五之尊的老爹也该多用心做些功课。∮衍墨轩∮无广告∮即使不为迎合他的行事风格,至少得保证别贸然冲撞,留下些不良影响。无论怎样的谈判,总是在身心尽可能愉快的情况下,结果会好些。 豫京所在地理位置靠北,由于气候干燥的缘故,夏日反而显得比南方的邑都更燥热些。阿九和我午后小憩了一会儿,便整理起过两日要给他做药浴的一些材料。文神医大叔的妙手加上我从齐雪念师傅那里讨得的一些各类病体将养方法,加上阿九本身不俗的医术,这阵子我虽不在身边,他的身体底子倒显得好些了。犹犹疑疑地想着是否加重一些能抑制那菟丝藤蔓之毒的药。毒不一定都要解,那毒吊着阿九的生机,不能解。但还可以用其它药来平衡它引起的副作用,当然,这也绝非根本之计。 两人商量片刻,我又用推宫过穴的手法替阿九全身按摩一阵,以促进那菟丝藤蔓在阿九体内生机的催。好在功力深厚,寻常练武之人一遍下来只怕也会力竭。有些暗笑我这一身额外的功力,来得不算正,不是全靠自己修为,用的也没多正。不过好在是为阿九服务,也算有价值了。按摩后,我再用内功中的探脉之法,查看他目前毒入身体的情况。入血但尚未入骨,受阿九内力阻隔,于五脏之外盘踞。不能不说上天还是留了一线生机。阿九原本地功力因经脉曾经的破碎,悉数导入我体内,后来的功力恢复起始点是我们双修的内力,中正平和,阴阳相济,才能如今将五脏护全。不然毒入任何器官。在不能解毒的情况下,都是天大的麻烦。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乐观。 既然见到了曙光,还有一个未知的转机等在前面,也就不急于一时改变药方,等关于那神秘功法地事情有眉目了再说。 阿九的身体并非那种充满爆力量的健美,而是有种如玉雕琢的,难以言语的清冷美态。此时的他还是俯身趴在凉榻上,九头身的比例,那双腿更是显得格外修长。一头倾泻一侧的银只将裸露的背稍稍遮掩。我有些不舍地替他拉上一件夏衫盖上,忍不住半趴在他肩头,轻轻地啮咬了两下。相执地手忽然收紧,阿九一直闭着的眼半眯起来看着我。拢着的眉满满舒展,忽得低头,经我的手指送入他唇间,灵巧地舌尖轻轻骚扰这我的指腹。 不受控制涌起的又酥又麻这两日已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想和他翻云覆雨。同赴巅峰的感觉那么强烈。让我觉着神思也有些飘离。只这一室明亮。让我意识到现在才是下午,不由着有些羞恼,对着他真是半分抵抗力也没有。正想反击。入耳已有人靠近我们的房间。 “属下奉太子之命给栖先生,栖夫人传话。”门外地声音中正平和,似刻意压低了。 阿九起身系好夏衫,拿过一旁地袍子穿上。我帮着他系好腰带,顺带用他常用地带将他的一头银绑好。他才回了声:“可是江侍卫?请进来说吧。” 那江姓侍卫是个四十不到,相貌平凡的男子,也不见普通高手地锐利眼神,但我仍能从他的气机上感到他应该是个一流乃至一流高手。鉴于我不记方向不记名,唯独对图形物什记忆几近过目不忘的偏窍,我不记得他的姓名,却知道他便是两日前那晚隐身在凤潇身边,即便不是那些影卫领,也该是关键的角色。 “属下见过栖先生,栖夫人。”江姓侍卫又郑重地抱拳施礼,不卑不亢。一路看中文网. 阿九也同样躬身,算是回了礼:“江侍卫莫见外,太子既有话传,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皇上临时有事,原本打算明日召见先生和夫人,只怕现下得不出空。太子这两天也异常忙碌,暂留宫中,所以特命属下赶回来知会先生夫人一声。” “哦?”阿九微蹙眉头,“太子可有说所谓何事?可另有话传达?” 那江姓侍卫似有犹豫,还是阿九心有灵犀,看着他道:“无妨的。内子与太子自幼情谊非常,况且她也只关心和我有关的事情。” 江侍卫没再推托:“是羌国克木聆王爷派的秘使到了。原本是预计三日后抵达,但似乎路上出了什么事,被迫连夜赶路。昨日上午到的豫京,行色匆匆,似乎不会久留,皇上才召太子商议。太子让属下如实告诉栖先生,并说栖先生若是有话要说,可让洛芯安排人进宫递话给皇上或太子殿下。” 果然洛芯那丫头的身份不止侍女那么简单呵。阿九点头回了句知道了,那江侍卫便转身离开。 凤国和羌国在做些什么我都不问,但如果阿九介入太多……我不由得看向他:“到时,那皇上,甚至是凤潇会放你离开吗?” 阿九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离开应该可以,只是要完全脱离,却是不可能的。我一身所学,不及父亲六七成,加上这副心性,虽有洞察之能,有时行动却难免随行。皇上指给凤潇的太傅和凤潇身边也不乏象我这样的人,可能有时候,我应为置身事外,没什么利益牵扯,所以看事情比那些做门客的谋士看得更清楚点。早先提出离去的时候,皇上就曾言,希望我和他们时时保持联系,必要时也出出主意。” 还能怎样?于皇家来说,已经算是厚道了,估计往后凤国的形势,他们随时会让阿九知道,好方便他在幕后出谋划策。不过也不得不佩服凤潇老爹的眼光长远,阿九有这方面的才,却无这方面的志向,为己用或除去历来是帝王对谋士的唯二两条路,但凤潇老爹愣是凭这两辈的交情,选了第三条,将阿九当只风筝放着。其实也符合他的利益原则。 “皇上考虑的永远是整个皇家和国家的利益。”阿九简单一句,点醒了我尚不算笨的脑袋。只论才,阿九自然不会是世间唯一,但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一方门客,必定有背后的势力代表,一谋一动,自然也带有感**彩和利益捆绑,阿九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偶尔给他们谋划的话,就会客观很多,利益的方向也只是凤国皇室,而不是太子凤潇的利益。虽然和他交好的是凤潇,但论父辈交情,皇上与他也是非同一般。最最主要的是,阿九不但人长得象谪仙,性格也象,除了入了眼,得了他心的人或东西,其它很少有什么常人的那些**,比如金钱,比如权利。 等待的日子倒也不算乏味。凤潇虽然留在宫中时间居多,但无论多忙,只要回了太子府,必定会上北院,很是将我入住头一晚的绯闻进一步投火星的意思。其实经常是他和阿九密谋商讨关于是否帮那个什么羌国王爷夺位以及索讨什么利益云云,而我沦为把风的。确实,除去先天高手,即便是比我厉害的化境高手,因为这个境界的微妙之处,同等级之间不稳固的气机牵引,总能感到一星半点,若是寻常高手,那就更容易察觉,除非是我哪天头晕。 比如,我瞄了一眼正和阿九低头讨论的凤潇,又将目光移向院中那棵桂树底下杂草从中的一流高手,暗叹一声:“老兄,我真同情你。” 他身上的杀气不浓,但我不会就此排除他是杀手的可能。以往,总说杀手身上有洗不去的血腥和杀气,可若是真如此,只怕真要刺杀目标,会比寻常同等级的高手做来要困难。一个高手,不一定能现同级高手的刻意潜近,但对气机的感觉是很敏感的,也往往在关键时刻救上一命,所以,杀手,除非是光明正大地截杀,杀气还可以当威压施展,给予别人心里上的打击,不然……还是少点的好。 我同情他,自然不会是他连续三夜在那里蹲点了,而是对于他这三夜的遭遇深表同情。莫非真是半点不通医理乃至一些民间农民药农常遇到的常识都不知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手? 那棵多适合偷窥偷听的桂树依然坚挺无比地存活在太子府,难道他不觉得奇怪?当然周围还有许多桂树,可能是他没太多想。但他难道不觉得那面那些杂草很碍眼?很招惹虫蚁?要不是阿九入住太子府这个偏院的时间不算很久,不然说不定都有蛇蝎虫蚁在那安家了呢。而且,前几天我现这个很好的偷窥据点后,阿九否决了我砍掉它的建议,并声明他早就现了,早在那里另外种了些花花草草,用来引那些东西。于是我又建议,活捉了一些投放到附近,自然那周围一圈接着一排矮冬青也撒了药,不会殃及到院子里其它地方。高手嘛,蛇蝎总能避开的,但还能不受那些特大号蚊子苍蝇的骚扰?其中不乏有几种带毒的,可以让人被蜇处红肿或奇痒无比。 果然,连一流高手的心志都开始忍不住想挠自己的背后呢,我不由轻笑出声,倒是惊醒了一旁议事的两人。他们却没有向那个方向看一眼,只一个赛一个温柔地问我,笑什么这么开心。 ∞衍墨轩∞无弹窗∞***衍墨轩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ORG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